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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新輕風】爆走小說 )))))╭)O 口0)╯ --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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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走小說 )))))╭)O 口0)╯ --- 73公里每小時

(起步後)






很是緊張接下來的劇情會是怎樣的我這麼追問道。

聽到我的追問,思賢笑了一笑,然後說:

「我也不知道結局是怎樣啊,因為結局和過程就在你的腦裡手裡啊。」

一想到本應該是這個故事的觀眾,而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故意的繼承作者,我就不禁嘆了一口氣。

要不是愛恩社長的關係,我才不會繼承這個故事,成為這個故事的作者。

經過了在入社前愛恩社長要我寫小說的事件,我知道愛恩社長是有原因才會讓我去負責這件事,所以我才會接受的。

不過,到底原因是甚麼,我確實是不清楚。

之前聽愛恩社長提及過甚麼我的態度,到底又是甚麼意思?

「天從,我明白到你會為我們戲劇社繼續把這個故事寫下去是因為愛恩她,我跟愛恩不同,要是你不願意,我不會強你所難的。」

思賢很清楚我的心情,雖然他給了我一個下台階,但我卻拒絕了他的好意。

「不,我會把這個故事寫下去的。」

我這樣回答,然後又繼續說道:

「雖然不清楚愛恩社長要我接受這部故事到底有何用意,但她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我會寫。」

我以堅定的眼神望着思賢這麼說道,眼裡面一點退意都沒有。

思賢沒有再多講甚麼,既然我已經下定了決心,他就把這個故意交給我,由我繼續寫下去。

我確認了思賢願意把這個故事交給我寫,而思賢也確認過我會寫這個故事之後,我們就開始講這個故事的一些細節。

思賢告訴了我知道各種設定,而這些設定其實在黑面紅邊的筆記本第一頁也就寫着。

說着說着,社團活動時間不知不覺結束,提醒學生要回家去鐘聲響起了。

「原來時間已經這麼晚了。」

聽到了鐘聲響起,自己才回過了神。

時間已經不早,思賢也得要離校,而我也要去女子網球社跟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匯合,所以談論故事的事情,也就暫告一段落。

再說,我要知道的故意細節,以及人物設定也知道得八八九九,必須要知道的事情都已經知道。

我為免自己會忘記,所以都抄在自己的筆記本上。

其實一個作家或者作者,都應該要隨身帶一本筆記本吧?想到靈感或者有甚麼關於小說的事情,都可以馬上寫下來。

思賢和我也交換了個電話號碼,要是我有甚麼關於故事的問題,都可以聯絡他。

這次我聰明了,問清楚了他可以撥號聯絡的時間,以免打擾到他的休息,不過我想我自己應該是以傳短訊的方式聯絡他了。

「天從,那麼《蘿蔔歐與朱麗菜》就拜託你了。」

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並推門要離開活動室的思賢以這一句說話向我道別,而我則回應了一句「我會盡力的」後,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去。

思賢正要邁步出去,但就在這時他邁出去的步伐停了下來,他更似是忽然想到了甚麼而對我說了句話。

而這一句說話,卻使我整個人愣住。

「天從,能不能拜託你今天完成,然後明天給我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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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回到家裡後,我借用了小紫的電腦,開始進行劇本的寫作。

有媽媽身體的小紫是約了其他網路玩家今天去打城,不過因為我要用來寫劇本,她也只能乖乖借出了。

我是有點不好意思,每次都要害小紫沒辦法玩電腦遊戲。

要是可以的話,我也希望有一部手提電腦,這樣我就能夠學肥宅師兄一樣,去到那裡就寫到那裡,也不會麻煩到小紫。

劇本的事情,思賢希望我能夠於明天午飯前完成劇本,在午飯的時候交給他過目。

我多少是明白思賢為什麼會有這樣過份的要求,所以我沒有怪責他。

話劇表演的日子,就是聖誕節前一日,也即是平安夜,距離現在還有四週的距離。

時間看似很多,就算我每天寫幾頁,也能夠在四週之內完成。

但細心想清楚,一個話劇並不只需要劇本。

演員、道具、服裝、場景等等的東西都需要時間去準備,而排練也是需要時間的。

劇本沒能完成,以上的一切都難以開始進行製作,更不要說排練了。

為了趕上時間,思賢才希望我能夠於明日午飯前完成劇本,並交給他過目。

再說,要是我寫的劇本合他心意還好,萬一不合心意的,就得重寫,這又需要一段時間。

我不知道一個真正的作家能不能做得到,但我自問是做不到了。

一來我電腦輸入的速度只是一般,並不是像小紫一樣神速,二來我不是專業作家,靈感不是說有就有,我也有要尋找靈感和消化的時間。

所以,我當時跟思賢說我只先給他一個大綱,內容也會盡力寫,但我是沒辦法一天內就完成。

思賢也知道他這是個無理的要求,所以也沒有強我所難,拜託我盡力地寫。

既然我說過自己會盡力,所以我一定會盡力去寫,因此我現在就借用了小紫的電腦來寫劇本了。

思賢說過他和他的戲劇社成員有辦法把小說翻譯成劇本,所以我是不必用劇本的格式去書寫故事,用平時用的小說格式寫就可以了。

這樣實在是方便的寫作,但是,寫作起來依然是困難,進度也不很好。

雖然不是一籌不展的情況,但也是舉步維艱。

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主要是因為我是繼承者的關係。

這個劇故事,我並不是原作者,我是繼承過來,以本來就已經有的內容,接力寫下去。

接寫一個故事,聽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卻好不容易。

不單單要對整個故事的結構有了一定的了解,上文下理都要好好注意,對於角色人物的設定也要清楚。

不了解故事的結構,劇情很容易就會亂成一團,特別是背景,總不可能在以馬代步的時代突然出現一架氣車吧?

不清楚角色人物設定,就會出現對白及舉動混亂,例如一個設定為平靜內向的人物,卻說出了粗俗的對白,這樣一定會使讀者和觀眾莫名其妙吧?

不去注意故事的上文下理,就不清楚這部故事到底是想要表達出怎樣的訊息,就好像閱讀理解中,連文章的主旨都不知道,下邊的問題想要答對真要講運氣了。

假若以上種種都做不到,這部故事最後就會變成小說接龍故事,一笑置之。

小說接龍是一個挺好玩的遊戲,因為它能把一個正經的故事,變成嬉皮笑臉的故事,接下去的劇情往往跟原本的不同。

上一篇是文學系,下一篇竟然是科幻系,然後下一篇變成了學園系,甚至接下來變成了同性戀愛情劇。

遊戲當然是可以這樣不理上文不知下理去玩,但這部劇故事是要用作登台表演的呢。

自己的寫作會舉步維艱,最主要都是這樣的技術原因,但另外有一個心理原因。

我在擔心自己寫的故事會不會讓思賢和他的成員在表演過後得到一個差透的觀眾反應。

我自己寫自己的故事,我失敗了,受傷的只會是我自己,與別人無關。

但現在我寫的是別人的故事,我失敗了,受傷的就會是別人,這是我害到他們。

在班上為同學做寫作功課跟現在的情況並不相同,那是因為班上的同學根本不關心他們的作文功課。

就算分數只有合格線的分數,誰也不會在乎,只要交到功課不用被留堂就可以。

但思賢並不是他們,思賢在乎着劇本和故事,所以他才會說要過目,才會要求我盡快完成寫作。

我很是擔心會使他們失望和失敗,所以自己才會寫得不順心不順手。

一邊查看着記下了重要事情的筆記,一邊在小紫的電腦面前進行着寫作的我,眼蓋已經沉重了起來。

看一看時間,原來已經快要到凌晨一時了。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為了不打擾我寫作,竟然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

她本應該是睡在我房間的床上,但因為小紫把電腦搬到了我的房間,而我又在那裡做着寫作,所以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才沒有進來睡覺。

我實在是覺得很不好意思,竟然因為我的原因,而要讓媽媽睡沙發。

看了看螢光幕,查看了一下目前的進度。

大綱已經完成,而劇故事的內容也寫到了一些,不過劇故事進度只有我構想中的十份之四,這已經計算了原作的部份了。

我看就到此為止吧,在這個欲睡一覺的狀態下,強迫自己寫下去只會又把「我到底寫了三小」的故事寫出來,而且我也不好意思要媽媽繼續睡沙發。

存檔了後,我把Word文檔存放在手機裡,明天就交給思賢過目。

接着我叫醒媽媽,讓她回去床上睡,而我自己也回去爸爸的床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用神的關係,蓋上了眼蓋我就睡過去,即使爸爸的鼻鼾聲吵過不停。

然後,時間來到了早上。

被電話鬧鐘叫醒了後,做過梳洗,然後吃過有媽媽身體的小紫煮的早餐後,我便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一同上學去。

最初小紫煮的早餐連個形也成不了,不過由身體被調換直到現在已經快有三個月,小紫的廚藝多少也有進步,至少我不會再見到有焦黑色的香腸從廚房爬出來求救。

但小紫煮出來的食物味道不是太淡就是太濃,有時更難以入口,實在是叫我不知道吃不吃好。

順帶一提,現在的午餐也是帶由小紫準備的午飯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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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媽媽的學業成績也勉強地追上來了,這全靠她每天比別人更努力去溫習的關係。

她只有小六程度的學歷,要在短短快三個月的時間追上中四的程度,不比別人付出更多努力實在不行。

中文科和通識科的成績還算可以,數學科不過不失,不過英文科就慘不忍睹。

小紫的英文科本來也是慘不忍睹,所以也沒甚麼失去就是了。

數學科雖然已經追上了中四的進度,上次的測驗她也合格過關,但依然是全班成績最低的一個。

題外話到此完畢,和媽媽一同回到學校去後,我們把書包放下。

接着媽媽就去了聊天,而我則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是關於巫小翠和我之間的對決事情。

昨天愛恩社長用來打我頭的宣傳海報告訴了我知道香江文創小說學生組已經接受報名。

以防巫小翠忘記了報名,或者以此為理由不承認對決的事情,我多少有負責要提醒她。

不過,有些事情很奇妙的。

當不想要見到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總會出現在自己左右,但當想要見她的時候,她卻消失在自己左右。

不知道巫小翠到底是怎樣,在課室中不間她的身影,在她的坐位上也見不到她的書包。

我走到一心和家寶身前去,問道關於巫小翠的事情。

「啊?天從這麼關心人家的耶。」

「莫非…難道…呵呵。」

他們兩個一臉惡作劇的,不用說都知道,他們是想要說我對巫小翠有意思。

在班房內稍微關心一個異性,就會被別人說對那位異性有意思,這實在是常見的情景,我見怪不怪了,我只回答:

「今天的作文功課你們自己解決好。」

「天從哥你今天好帥。」

「這麼帥的天從哥又怎麼可能看得上巫小翠那史前恐龍呢。」

因為巫小翠不在,所以家寶才敢說她是史前恐龍,要是巫小翠在這裡的話,說不準家寶會被變成史前恐龍了。

「那麼,巫小翠回校了沒?」

我問着一心和家寶,他們兩個只是互相對望,看樣子誰也不知道巫小翠回校了沒。

「天從哥,我和一心是最早回校的,但到現在都未見過史前恐龍,可能到了博物館被收藏了。」

簡單來說就是巫小翠未回校。

巫小翠未回校我也無可奈何,只好晚點再找她,提醒她去報名參加香江文創,或者我親自跟她一起去報名,免生忘記甚麼的意外。

接下來我等着巫小翠回校,不過直到上課鐘聲響起,都未見她的身影,然後到了午飯時間,她也沒有出現過。

她在班上沒朋友,所以也打聽不到她為什麼沒有回校。

既然到現在還未見到她,那麼提醒她去報名的事情就先擺到一旁去,反正日子還有很多,不用趕着去報名。

吃過了午飯,現在就是處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的時候。

現在的我得去找思賢,把我昨晚完成的大綱以及寫了十分之四的劇故事交給他過目。

我獨自去了戲劇社活動室,然後推開了門,就看到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都在,一旁還有幾個戲劇社成員,但未見思賢的身影,可能他還在吃午飯。

不過,當我環境全場的時候,發現了有一個局外人在這裡。

她不是「小寫會」的成員,也不是戲劇社的成員,也不是在場誰的朋友。

嬌嫡的身體,綁住了的螺絲卷雙馬尾髮型,中一女生的幼臉,這一位正獨自坐到一旁去的女生正是------

「巫小翠!!」

我用力地呼叫出她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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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巫小翠在這裡做甚麼?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戲劇社的成員,也不是「小寫會」的成員,與在場所有人都沒有關係,明明是這樣,但她竟然出現在這裡。

而且,她不是沒有回校嗎?難道說她是午飯時間才回校的?

我帶着有點激動的心情,在呼叫過巫小翠的全名後便走了過去。

肥宅師兄和愛恩社長第一次見到我會有這麼激動的反應,一時間愣住,只好望着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激動起來,但我見到巫小翠,就會有一種莫名火。

可能因為想起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對媽媽和小紫所做的那些事情,所以我才會這麼激動。

我走到坐在一旁的巫小翠身前,因為她是坐着,所以我是由上而下的俯視着她。

「妳為什麼在這裡?」

巫小翠抬頭望了望我,然後繞起二郎腿,雙手抱在胸前說:

「好笑,關你甚麼事。」

「這裡是戲劇社和『小寫會』的地方,妳沒事情就別留在這裡。」

我豎起手指,直指着門口,意思是叫她離開,或者滾出去。

巫小翠擺出一臉「理睬我是神經病」的表情,冷笑了一聲並說:

「為什麼我要聽你說,你是這裡的誰?再說,要是這裡所有人都不歡迎我,我走是沒問題,但問題是這裡只有你不歡迎我啊,羅天從。」

被她這樣一說,我實在是反駁不了,因為她是對的。

我不是這裡的誰,而在坐的人也沒有不歡迎巫小翠,情況就如她所說,我沒權沒力趕走她。

巫小翠此刻手托着下巴,抬着着頭半瞇起眼睛望着,這完全是「你奈我何」的欠打表情。

我無話可說,只好把一些比較重要的事先說出來:

「喂,妳記得我們之間的事情吧!」

「記得,我記得,記得到想要立即殺死你。」

她瞪了我一眼,那時我心裡立即發出了有生命危險的警號,她真的很想要殺死我,而我也知道原因。

「香江文創小說學生組已經接受了報名,妳可別給我忘記。」

「羅天從,你現在是瞧不起我是不是,再怎說,這次也是我把你打到十八層地獄去的機會,我又怎可能會忘記。」

話聲落下後,巫小翠從裙袋子裡取出了一張摺疊起來的紙。

她用力一揚一揮,把整張紙張開了來,而那是一張香江文創小說學生組的報名表格。

更重要的是,她已經把所有的資料填好,現在只差遞交。

巫小翠在我面前張開這一張填好了的表格,無非是為了證明她沒有忘記,甚至已經準備好,是對我的宣戰報告。





「相反,羅天從你應該連個表格都未填寫吧?」

一瞬間,我的額頭流下了顆粒大的冷汗,震驚得整個人退後了一步。

半瞇起眼望着我的巫小翠,完全說對了我的情況,不要說填寫,我連拿取都未做。

我沒辦法回嘴,因為她實在對得對,我只能憤憤地咬着牙。

看到了我現在的表情,巫小翠就知道她的話是對了,因而揚起着嘴角笑。

我與巫小翠的對話到此為止,要講的說話都全部講完。

她不離開戲劇社活動室,就靜靜地坐在一旁去,沒權力趕走她的我,也走到一旁去,等待着思賢。

我就靠在窗邊,一臉不爽的,雙手更抱住了胸,向巫小翠的方向別開了臉,完全不想見到她。

在班房要跟她待在一起,這是迫不得已的事,但在這裡,在這個課外活動室,竟然也要跟她待在一起,一思及此,我便「哼」了一聲。

「天從的。」

就在這時,肥宅師兄叫住了我。

我盡快調整現在的心情,要是用對巫小翠說話的語氣跟肥宅師兄說話,那就太失禮了。

「嗯?」

「那個女孩,你認識她的吧?」

「我不是很想認識她,不過她是我同班同學,叫巫小翠,順帶一提她是個巫女,會魔法呀巫術甚麼的。」

「會魔法巫術?天從的,你想像力真豐富的。」

肥宅師兄會不相信巫小翠會魔法巫術,其實我早就預計到,畢竟所有人都認為這些東西都是存在於故事之內,是騙人的。

要不是我親眼見過,也深受其害,我也同樣不會相信。

「不過的,巫小翠巫小翠小翠她是不是《巫能為力》的那個作者?」

「是的,肥宅師兄也有讀過她的作品。」

「呵呵,這是北方紅遍一時的作品呢,整個故事都很生動的,似真似幻的,巫術、咒術、蠱術、痋術、百家爭鳴的法術戰爭的,實在不錯。」

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了我班的中文老師,肥宅師兄就似是他一樣,開啟了傳教士模式,猛說好說讚。

愛恩社長這時也近了來,似乎對我們所說的話題很有興趣。

「人狼、喪屍、吸血鬼、獸人、龍、鳥人、人馬、西方的魔幻戰爭。」

我不是很聽得懂愛恩社長的說話,不過肥宅師兄馬上翻譯說:

「意思就是《巫能為力》很像西方魔幻戰爭小說的,各種原素也很是相同的,《巫能為力》就是東方版的魔幻戰爭小說的。」

愛恩社長對完全正確翻譯的肥宅師兄瞥了一眼,臉上有一點點的不滿,而肥宅師兄卻「呵呵」的笑了幾聲。

接着,愛恩社長望向我,說:

「羅天從,你該向她好好學習。」

「她?巫小翠?我才不要跟她學習呀!」

要我跟那個女的學習寫作的事,我寧靜自學好了,誰會想跟一個敵人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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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恩社長想要說些甚麼,但在這時候思賢已經來到了。

我反應了過來,馬上從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身旁走開去,愛恩社長見我走開了,便沒趣地把想要說話吞回去。

「思賢。」

「啊,天從,你完成了劇本嗎?」

「完成倒沒有,不過已經寫好了十分之四,而且大綱也完成了。」

我簡單地說明了情況,並拿出電話,準備把存放在電腦都的文檔傳輸到戲劇社活動室內的電腦去,讓思賢過目。

思賢就讓我先去做,準備一下,好了再跟他說,因為他有一個人要見一見面。

「巫老師,這次麻煩了你真不好意思。」

巫老師?對於這樣的稱呼,正用USB線把電腦和手提電話連接在一起的我,猛地回過頭。

回頭一看,思賢正跟巫小翠說話着,莫非,巫小翠就是思賢要見一見面的那個人?

「拿去吧,你的劇本。」

「萬分感謝。」

巫小翠拿出了一疊用釘書機釘裝好的紙,而那是劇本。

此刻我明白到,這一份劇本,不會是思賢下一部要演出的劇,而正正是即將要演出的劇《蘿蔔歐與朱麗菜》。

現在到底發生着甚麼事情,即使是旁觀者都會明白。

思賢做了個雙重保險,一方面讓我寫劇,而另一方面就讓巫小翠寫同一部劇,然後從中選出最好的一個。

我是最近才加入「小寫會」的人,思賢也認識了我不到十日,對我的實力相當不清楚,而這次的演出卻對他們來說是很重要,沒辦法完全信任我的思賢就另外請求了巫小翠幫忙。

巫小翠跟我不一樣,她是已經出道了的作家,寫出來的作品再差也有一定的質數,比起我的會寫出來的作品,思賢更能夠信任。

在昨天社團活動時間,思賢是遲了一會才出現的,我相信他就是在這個時間內去了找巫小翠幫忙。

怪不得思賢昨天會給我下台階,讓我不必去插手劇本的事情,原來是他已經找了巫小翠幫忙,我卻堅持去幫他,實在是笨。

巫小翠應該在昨日回到家後就開始寫作,連夜趕工,寫得連上午的課堂也不上了。

我相信,要不是今天是下午截稿,巫小翠可能連下午課堂也不上。

而正因為這樣,她能夠在限時之前,把整個劇完成,跟我完全不一樣。

她就是這樣,為了寫作,可以連課堂也不去上,就算現在的課堂都與上學期考試有關係,她也可以棄之不理,為了寫作她能去得盡。

這就是出道了的作家?

在我目瞪口呆着的時候,在手機裡的文檔已經傳輸完成,而巫小翠的劇本思賢也快速過目完畢。

思賢沒有先下結論,沒有立即就採用巫小翠的劇,反而走了過來,問我的準備情況。

他可能是想給我個機會,或者下台階,總好比連看都不看就否決了我的寫的劇本,這樣很傷人心的。

我不知道思賢想怎樣,但我依然把我未曾完成的劇本開啟了給他過目,就連大綱也一起開啟。

思賢正過目着劇本和大綱,而這時巫小翠向我投來了一個眼神,以眼神向我說話。

「到底思賢會採用那一個人的劇本,顯然易見。」

巫小翠很有自信的笑了一笑,完全認為自己已經被採用,這是勝利者的笑容啊。

雖然這次沒有事先說要決甚麼勝負,但既然兩個人的作品對比了,要被決定採用和否決,就很自然是一場對決了。

難道我又要輸一次給巫小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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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我所寫的劇本正與巫小翠所寫的劇本正進行着比較,我的心裡就猛跳動着。

情況就好像已經進入真正的對決,於香江文創小說學生組的對決一樣。

我很渴望要贏過她,在她善長的領域上勝過她,但我知道現在我的實力和準備都不足夠,即使我多渴望都未必能贏到她。

巫小翠就以自信已勝利的表情望着我,我就以含憎咬牙的表情望着她。

久良,思賢把我未完成的劇本和大綱讀完。

我和巫小翠的劇本全部都過目完畢,思賢是時候把結果公佈出來。

我和巫小翠就望着思賢,一個緊張,一個輕鬆,而我當然是緊張的一個,然後,思賢說:

「對不起,兩個都不能採用。」

當下,我差點就要叫喊出「甚麼」這兩個字,很不容易才忍住沒有叫出來。

巫小翠和我的反應一樣大,她頓時全身僵直,一臉難以置信和震驚的。

在聽到消息之後,她就快三步拼兩步的走過來,連聲問道:

「羅天從那傻B的劇本不被採用是正常的事,但為什麼連我的也不採用?」

聽到巫小翠說我是傻B又說我的劇本不被採用是正常,這種被別人完全瞧不起的感覺真叫我不爽。

不過我也覺得奇怪,自己的劇本沒有被採用,我自知理由,但為什麼連巫小翠的都不被採用呢?

巫小翠和我都等待着思賢的回答,思賢搔了搔後腦杓,思考好應該怎麼說後,便說:

「巫老師的劇本故事,其實很精彩的,連場的黑幫火拼,飛車追逐戰,到最後朱麗菜被捉住而蘿白歐身負重傷都要救她的一幕,更是引人入勝。」

我覺得巫小翠真是厲害,雖然我沒有讀過內容,但聽思賢的簡介,就覺得這會是一部很緊張的故事。

但更厲害的是思賢,他把巫小翠的劇本過目的時間,只不過是我拿出USB線把手機連接到電腦,並傳輸兩個Word文檔的時間。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就閱讀出這麼多的內容,簡直是閱讀的怪物。

聽到思賢這樣稱讚自己的劇本故事,巫小翠感到很自豪和高興。

但接下來,思賢豎起一隻手指,說:

「不過,巫老師的劇故事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到底是甚麼問題,是因為沒有賣萌場面嗎?」

「哎…這沒有也可以吧。不,其實這是出問題的是劇的本質。」

劇的本質?思賢的這一句話把我和巫小翠都弄得糊塗了。

看到我和巫小翠都是一臉不懂的表情,思賢馬上就解釋說道:

「這是一部舞台劇,而且演出的場地是學校的禮堂舞台,試問要怎樣才能做出黑幫火拼,飛車追逐戰呢?

即使場地許可,有夠大的,但我們也製作不出來,這不是身為學生的我們能夠做到的,要重現劇本中的內容,這已經是電影級的製作。

所以即使巫老師的劇本再精彩,我也沒辦法採用,應該說沒辦法演出劇本。」

聽完了思賢的說話,巫小翠很不甘心地低頭咬牙。

雖然她很不甘心,但她的確是犯下了嚴重的錯誤。

這並不是故事和寫作技巧上的錯誤了,而是對本質的錯誤,畢竟寫小說和寫劇本是不一樣的,劇本可是要演出來的啊。

演不出來的劇本,任由它再精彩,都只是空談而已。

「接下來我想問一下天從,你的劇本令我有點吃驚,因為你好像把所有事物設定更改過。」

思賢實在是厲害,只不過是短短的時間,就把我寫的劇本透徹了解,連我把所有事物設定更改過都知道。

「是的,因為我發覺劇本本身的設定有問題,所以我自己修改了一下。」

「嗯,可以請你講解一下嗎?」

「在昨天我讀到背景設定時,有一點我是想不通。

既然蘿蔔歐是黑幫老大,他根本不用理會朱麗菜爸爸的反對,直接搶人就走。

這是絕對會發生的事,加上朱麗菜也是愛蘿蔔歐的,當蘿蔔歐來搶人時一定會甘心情願地被搶走。

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的劇情根本接不了下去,所以我才設定更改了一下,而主要着重蘿蔔歐方面。

原本的設定是,蘿蔔歐是個黑幫老大,豪爽粗魯,大概是這樣。

但經我手之後,蘿蔔歐依然是黑幫老大,但他是個繼承人,他的爸爸就是上一任的黑幫老大,而現在傳到他的手裡。

本來是豪爽粗魯的他,現在依然是,不過這是他表面裝出來,在內心其實很沒自信,也很膽小。

另外,他雖然是黑幫老大的繼承人,但蘿蔔歐根本不想要繼承的,他只想要常一個普通人。

這樣的設定更改,就能無違地接寫以後的劇情,讓劇情正常化了。」

我把自己留意到和更改設定的想法,全盤托出告訴了思賢知道。

思賢點着頭,口中喃喃說着「原來如此」,這多少是喜出望外的表情。

我留意到一同身在現場的肥宅師兄和愛思社長,他們兩個應該也聽到我剛才的說話。

肥宅師兄雖然是低着頭用他的手提電腦進行寫作,但他卻是笑着,樣子很是高興。

一旁的愛思社長則是抱着胸,一臉滿意和自豪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有這樣的反應到底代表甚麼,而就在這時,思賢開口說道:

「天從的見解很是獨到,這一層的不合理我自己也沒有理意到呢。」

被思賢當面稱讚我的見解獨到,我實在覺得很不好意思,只好苦笑以對。

在我身旁的巫小翠卻「哼」了一聲,低聲不滿地說道「甚麼獨到的,還不是走了個運罷了」,她真是叫人感到討厭。

不過,既然思賢都對我的見解表示讚賞,那為什麼他卻不採用我的劇本。

這一點我沒辦法想得通,所以連忙追問過去,而思賢則回答我,說:

「先不論寫作技巧,只講內容吧。

雖然天從你的劇本沒有巫老師那種本質上的問題,當中的內容我們都能演出,不過,劇情方面並沒有很吸引。

沒有很吸引這說法是不太貼切,應該說是平淡。」

[ 本帖最後由 某編 於 2015-12-14 07:1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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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當面說自己寫的劇故事平淡,這種打擊真是叫我有點受不了。

接着,思賢把我的劇故事平淡之處講論了一會,好讓我知道自己出錯在那裡。

思賢其實也想要講講我的寫作技巧方面的問題,不過時間關係他就略過去,直接入總結。

「巫老師的問題是劇的本質,而天從是內容平淡,因此,我沒辦法採用你們的劇本啊。」

以此為總結,思賢以很可惜的表情這麼對我們說。

思賢讓我和巫小翠把劇本更改一下,進行修正,讓劇本更附合需求。

話雖如此,但我和巫小翠也不知道應該要怎樣修改才對。

我的問題是內容太平淡,而巫小翠的問題是精彩得演繹不到。

巫小翠是個小說作家,她寫的那部紅遍北方一時的作品更是魔幻系,要她現在寫比較真實的故事,實在是難為了她,但這根本與我無關。

我的內容雖然是比較真實,演繹完全不成問題,但內容平淡,不太吸引,若果我要寫得更精彩,就得要花時間去思考,去尋找靈感。

距離舞台劇的演出,就只剩下四周,其實是四周都不到,因為今天是第一週的星期四了。

再說,道具、服裝、佈景、排練,這等等的事情也是需要時間的,所以實際上能夠寫劇本的時間已經不多。

在這樣時間緊迫的情況下,那裡還有時間去尋找靈感,寫出精彩的內容,同時也要讓思賢他們成功演繹得到。

本以為寫舞台劇的劇本是跟寫小說一樣,但原來是比小說更困難的。

我望向了肥宅師兄和愛恩社長,向他們投出求救的眼神,希望他們出手相助。

但肥宅師兄只是無意義地「呵呵」笑了幾聲,愛恩社長更直接別開了臉,以示她不會插手事情。

望見他們兩個的反應,我已經苦心不出來,心裡被煩惱佔據。

「其實。」

就在我苦惱極,不知道應該要怎樣修改我的劇本時,思賢臉帶笑容地說起話來。

「看到天從和巫老師都這麼煩惱,我真覺得不好意思,其實我有一個方法,希望可以幫到你們。」

「方法,思賢你有甚麼方法?」

「是這樣的。」

思賢此刻分別用左右兩手各豎起一隻食指,兩隻手指分別代表了我和巫小翠。

然後他對我們說:

「巫老師的劇故事很精彩,但我們沒辦法把劇中內容演繹,相反,天從的劇故事我們能演繹,但內容卻很平淡。」

思賢的話說到這裡,我的心裡便翻起了個激靈,我好像已經知道了思賢想要說甚麼,好像已經明解了他說的辦法。

巫小翠也不是個笨蛋,她也和我一樣,已經猜到了思賢說的方法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

此刻,我們兩個都露出了「不會吧」的吃驚表情。

明明我和巫小翠是水和油,但此刻的想法一致,表情也是一致,我覺得甚是搞笑和古怪。

思賢從我兩的臉色中知道他接下來的說話都被猜到,幫助我們的方法也被知道,但他還是說下去:

「既然是這樣,你們兩個合作寫一部劇,不就既能精彩又能演繹嗎?」

「要我跟這傻迫合作!!??」

「要我跟這傢伙合作!!??」

果然!!思賢果然是想要我和巫小翠合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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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時間來到了放學之後,即社團活動時間。

我沒有前往戲劇社活動室,沒去跟思賢討論關於劇故事的事情,我也沒有去找「小寫會」的肥宅師兄聊天。

我只是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去了女子網球社,看着她和社員一起練球。

因為最近社團活動時間都在戲劇社活動跟肥宅師兄渡過,所以很久沒來這裡,看一班女生練網球了。

媽媽的技術依然很差,發球有十次而八次也是失敗,一次是走運,而另一次是連球拍也脫手跟網球飛了出去。

女生們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雖說不進則退,但退的程度也太大了吧?

小紫(媽媽)的退步,對她們來說是不能理解,明明在開學的那個月還能一個打兩個,現在卻連發球都不行。

這情況就像是一個運動健將突然變成了運動傻瓜的一樣,退步的幅度太大了。

雖然如此,但女生們依然努力為媽媽進行特訓,而且好像為她加量。

聽女生們說,學界的比賽在幾個月後就開始,為了讓小紫(媽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所以才為她加量。

可憐的媽媽都被特訓得汗流浹背,喘氣如牛了。

媽媽的特訓我沒辦法幫助她,而且我自身難保,劇故事的情況陷入了奇妙的局面。

思賢為了讓劇本附合他精彩且能演出的要求,就讓我和巫小翠合作,一起寫同一個故事。

巫小翠和我是水火不容,在某程度上我跟她更是敵人,想要合作當然是妙想天開。

我和她待在同一個地方都不太願意,更何況要合作寫個劇本?

在聽到思賢這麼說後,我和巫小翠都極不願意,不過我沒有當場說「我拒絕」,反而是說「考慮看看」。

「考慮看看」這種回答,其實是很婉轉的拒絕,通常說「考慮看看」的人,事後都不會再考慮,常用於面對售貨員。

售貨員猛推介,自己又不想直接拒絕,就可以試試用「考慮看看」。

是的,我回答了「考慮看看」,婉轉地拒絕了思賢的提議和方法,但巫小翠的回答卻與我有不同。

她雖然是萬般的不願意,甚至因為聽到這樣的提議而厭惡地皺眉,但她卻說:

「跟這傻B合作,老實說我是千萬個不願意,但為了劇本,我只好勉為其難。」

巫小翠竟然答應了思賢的提議,當時我實在是嚇了一跳。

那個恨我恨到想要殺死我的女生,竟然願意跟我合作,她是不是有病?

話雖如此,合作這一回事是相向性的。

不是只要有一方同意就好,而是要雙方同意。

巫小翠同意合作,但我不同意,所以合作關係根本沒有過。

當時思賢見到我兩如像冤家一樣,不禁苦笑,然後便沒有理會我的想法和意願說: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們就試試互換對方的劇本來修改吧。」

思賢認為我們換交對方的劇本進行修改,應該就可以在平淡真實中帶出精彩,在精彩中也帶出真實。

巫小翠點頭同意,不過我沒有同意,但思賢並沒有理會我,他立即就把傳輸到電腦去由我編寫的大綱和劇本複製出來,上傳到甚麼雲端去。

我想要說甚麼,告訴思賢我沒有同意合作這種事,特別是與巫小翠那個加害我家人甚至想殺我的人。

當我想要說清楚時,上課的鐘聲已經響起,大家都得回去課室上課。

隨鐘聲響後,大家都作鳥獸散,各自回課室去,而我的說話也自然沒法說出。

所以,現在我和巫小翠是甚麼關係,我自己也不好說。

那就是「一方認為在合作,而另一方卻不認為」吧?有沒有任何詞彙能說出這個關係呢?

和巫小翠合作,我才不願意,我會靠我自己的力量去修改自己的劇本。

不過到底要怎樣才能寫得精彩呢,這一點我確實沒有想到,大腦裡也沒有甚麼靈感。

我就坐在一棵樹下的椅子上,看着女子網球社的練習,一直思考着。

想着想着,社團活動完成的時間不知不覺就完結,但我卻沒有想出甚麼好主意。

其實主意倒有幾個,只不過我沒辦法把這幾個想法連接起來,在故事中串插不了,所以就當作沒有想到。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更換好衣服,然後走近過來。

「天從,回家去了囉。」

「呀,嗯。」

然後,我和媽媽就踏上回家路。

冬季已來臨,天色沉得很快,抬頭一看頂,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間。

深藍又黑,看似是一個空無靈感的大腦,就像我的大腦,使我不禁呼出一口大氣。

「天從?是不是有甚麼事啊?」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了一聲「沒事」,不過媽媽就是媽媽,馬上就知道我說謊。

「天從是在煩惱甚麼嗎?是女孩子的事情?那個不可以告訴媽媽知道嗎?」

「也不是甚麼煩惱,只是沒有寫作的靈感。」

「寫作的靈感嗎?嗯…………」

聽到我有關於寫作靈感的煩惱,媽媽竟然露出了認真思考的樣子。

她更像個小朋友一樣,用手指按着兩邊的太陽穴,像是要增加腦電波的接收,吸收來自各方的靈感。

說她和小紫不是兩母女都,誰都不會相信,古靈精怪的這點實在相像。

面對明明已經是個成年人且是作為兩個中四子女的母親的媽媽,這麼孩子童真的一臉,我不禁苦心了。

「媽媽,這種事,我自己去想就好了。」

「呃?可是,那個,我希望可以幫到天從啊?」

對於媽媽熱心的幫忙,我實在是感謝。

不過我想我可以自己解決問題,畢竟我也不再是個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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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鈴還須繫鈴人,這煩惱是我自己惹來,我自己就會解決。」

「解鈴還須起靈人?」

「是繫鈴人,媽媽沒聽過這句說話嗎?」

「好像有聽過,又好過沒有聽過,嗯…………」

媽媽立即陷入了回想的思考模式,標準地以抱胸的姿勢望着藍藍黑黑的天空回想着。

看到了媽媽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是沒有聽過。

或者她是有聽過,但聽過就算,沒有刻意去記。

等她回想完,都已經是到家裡的時候,我就直接告訴她「解鈴還須繫鈴人」的意思好了。

「其實這句說話的意------

忽然間,一道打雷聲響起,把我的說話斬斷般打斷。

這不是來自於天空的打雷聲,更不是自然界的打雷聲,那是來自我大腦中的打雷聲。

就在這一剎那,我腦內一個激靈翻起,靈感從我腦裡綻放出來。

劇故事到底要如何修改,並不是這個激靈的內容,內容是這個劇故事的本身。

我不知道應該要怎樣修改這個被我寫得平淡了的劇故事,也似是修改不了這被我寫得平淡了的劇故事。

但我十分清楚有一個人可以把它修改過來。

說清楚一點,並不是把我這個寫得平淡的劇故事修改成精彩的劇故事,反而是把「寫劇故事」整件事修改過來,修正過來。

我這樣講或許是很難懂,其實說明白一點,就是解鈴還須繫鈴人。

解鈴還須繫鈴人,沒錯,就是這一點!

這個劇故事到底要怎樣寫,到底應該有個怎樣的內容,我敢說,世間上只有一個人對此清楚不過。

原作者。

對,那個人便是這部劇的原作者。

只有原作者才知道這部劇故事應該要有怎樣的內容,怎樣才能寫得精彩,怎樣才能發展下去。

唯有原作者,才能達到思賢的要求,既能演出又是精彩。

所以,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讓原作者寫下去,所有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呀!

我本身是因為愛恩社長的命令而接手寫這部劇故事,以想做和不想做而言,我是偏向不想做的那一方。

應付功課已經不討好,而上學期考試將至,寫功課之外又要複習,我沒太多時間寫劇故事了。

要是我能夠讓原作者繼續寫下去,那我可是說是脫難了吧?

劇故事完成,我也算是把這件事情做好,對愛恩社長有個交付。

思賢也可以順利演出他的舞台劇,於聖誕週會時演出,而我也可以好好應付功課和考試,這何止是一舉兩得。

「簡直是一舉三得!!」

「啊?解鈴還須繫鈴人的意思是一舉三得嗎?」

「吓?怎會是這個意思,兩者意思相差太多了。」

「可是天從剛才不是這麼說的?」

我不小心把心裡的話衝口而出的說了出來,害媽媽誤會了。

接着我把解鈴還須繫鈴人的意思正式告訴媽媽知道,同時也是告訴自己知道,讓自己清楚知道接下來要走出怎樣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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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時間來到了第二天,現在是星期五。

稍微數一數月曆,距離聖誕週會只剩下剛好二十天的時間,這當然是包括了星期六日,也計算了聖誕週會當天。

在這二十天內要做好劇本,同時也要製作好舞台劇道具,以及排演等等,實在是非常緊湊。

時間是分秒必掙,為了讓思賢的劇本完成,我得盡快找到這個劇故事原本的作者。

只有他才能知道要怎樣寫才能讓這部劇既是精彩,同時又能演出。

正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我在昨晚已經展開了行動,以用傳短訊的方式,向思賢問了關於原作者的事。

與思賢的交談中,我得知道這個劇故事的原作者,竟然是比我小一年的三年級學生。

他叫阿祥,三年級生,因為去年負責寫劇本的中六師兄已經畢業,原身為該師兄助手的他,接替了師兄的工作。

我問過思賢到底他是為何事而退去戲劇社,但思賢卻不知道,阿祥退去社團的原因在戲劇社中是個迷。

之後我再了一樣關於阿祥的事,把需要知道的事情全都問過後,就輪到思賢反問我。

他問到我和巫小翠的合作進展如何,這真是叫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不過傳短訊是有一樣好處,就是扮作沒有讀到,或是已讀不回。

這是在傳短訊聊天的方式中,遇上不知如何回答的問題時最好的應對方法,在面對面的聊天下,根本是用不着這招呢。

總而言之,收集到關於阿祥的情報後,我就要在今日行動。

說服阿祥,讓他繼續把劇故事寫下去。

今早,跟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回校了後,我先和她回到課室去,我放下背包然後再去找阿祥。

不過在這期間發生了事情。

「喂。」

就在我放下了書包準備轉身就離開課室去尋找阿祥時,今天比我早到的巫小翠竟然叫住了我。

巫小翠竟然會主動說話,把一個人叫住,這可以說是我班上的奇景。

巫小翠在班上連一個朋友也沒有,也不會主動去交朋友。

午飯時間就會離開課室,選擇到無人的天台用膳,放學更是伴隨放學大隊一同離校,沒有與任何一個人所過交流。

這樣的一個女生,竟然在我回到課室放下書包的一刻,主動走過叫住我,實在是奇景。

目前在班上的每個人都因為巫小翠突然的主動,而一臉愕然的望住她,她在這一刻成為了眾人的瞧點。

巫小翠多少是覺得這一班同學很煩,不過她並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繼續專心於事情上。

「喂,我叫你聽到沒。」

「怎麼了呀?」

我的語氣是有點生氣的感覺,但我不是想找她吵架,只是每次見到她,我都會莫名其妙的覺得火大。

巫小翠未有回答,我這一刻實在是搞不懂她,她到底想要做甚麼,是真的想要找人跟她吵架嗎?

而這一刻,巫小翠把一疊用釘書機釘裝好的紙擺到我桌面上去。

「喂!妳這是甚麼意思?」

「甚麼意思?你自己看吧,難道你是盲的?」

我差點就想要跟她吵起來,但我努力忍住這口氣。

然後我把視線望向她擺到我桌子上的紙,這時我才發現,這是劇本,是《蘿蔔歐與朱麗菜》的劇本。

我拿起了劇本,快速讀了一讀,發現了這是由我所寫的劇本修改而成的劇本。

巫小翠把我的劇本修改了一番,也順道地為我的劇本寫上結尾。

本來我那部被思賢評定為平淡的劇本,在巫小翠執筆的修改下,生色了不少。

雖然我的內容被修改過,但我依然認得出這是我的劇本,可見巫小翠在修改的同時也忠於原著。

「喂,到底怎樣呀?」

巫小翠催促般叫我,她是想要我給意見,告訴她這樣的修改會不會有問題。

「我那知,我才看了幾眼。」

「嘖。」

對於我未能給出意見,巫小翠很不滿地別開了臉,只留下了「嘖」的一聲。

現在是怪我囉?真的好對不起呢,大作家,我閱讀能力就是比較差啦。

這句話我只能在心裡罵道,這是避免真的跟她吵起來。

我可不是思賢,思賢能夠在很短的時間閱讀到大量的內容,也能給出評價和意見,這種能力是要練出來的,而且不是一朝一夕練得到出來。

想要知道巫小翠把我的劇本到底修改成怎樣,而我又會有怎樣的意見,那就只好等我認認真真讀完。

不過我現在有其他事要做,沒錯,我要去找阿祥。

「行啦,我等等再看就好。」

我把被巫小翠修改的劇本放到屜裡去,並要轉身離開,去找阿祥。

但就在這時,巫小翠卻叫了一聲:

「喂,你滾去那了?」

「我去那裡又關妳甚麼事呀?」

「的確是與我無關,不過傻B你的劇本呢?」

「甚麼我的劇本?」

「哼,果然,你這傻B完全把事情忘記了。」

「不要傻B前傻B後,再說,妳到底在說甚麼話?」

「我是在說我那個應該要被你修改的劇本呀。」

嘖,原來她是在說那件事,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嗎?

昨晚我已經決定了要讓阿祥把劇本繼續寫下去,以阿祥去把劇本寫下去為前題,我當然不可能會去做修改巫小翠劇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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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互相修改劇本,這是思賢提出我們兩個合作的事情。

巫小翠雖然在當時萬般不願,但她還是答應說同意,不過我可沒同意。

我才不想跟想要殺死我而且又加害我家人的妖女一起合作。

正因如此,修改巫小翠劇本的事情,我是完全沒有做過,這個想法更從沒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沒有,我沒有做。」

「甚…嘖,你這是甚麼態度,傻B!」

「甚麼態度不好呀,妖女!」

「我昨晚花盡心機去修改你那狗屁不通的故事,就連表格都沒空去遞交,但你竟然!!」

「啊啊,真是辛苦妳了,我才沒有拜託妳做呢!」

「你!你這傻B!!」

忽然間,四周的燈光突然變得異常地光亮,而且越來越光,像是光芒要從光管中爆出來的一樣。

巫小翠這妖女因為很生氣,所以又在施放她那些法術巫術了嗎?

這樣的不尋常確實是把課室內的大家嚇倒,但是曾經在學校天台面對過差點要被她殺死的場面,這是不值一談。

巫小翠氣得咬牙切齒,牙關都震抖起來。

而我,則是一臉大無懼的表情,一點怯意也沒有,直瞪瞪地瞪向巫小翠。





我之所以能夠一點怯意也沒有,除了現在的場面是不值一提之外,更重要的是我掌握住對巫小翠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

有了那個音樂盒,我根本不用害怕巫小翠她。

若果她真的殺死我,她永遠都取不回那音樂盒。

班房內的異常情況持續了兩約六七秒左右,便漸漸地平靜下來,燈光都恢復了正常。

巫小翠雖然沒再像剛才一樣生氣,不過依然是處於一個生氣的狀態。

「沒有你我自己也可以。」

她深呼吸了一大口氣,調整好心情後,就留下了這一句話。

話後,她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坐位,只是獨自地走了出去,離開了課室。

她似是衝忙地離去,就連撞上了剛要進入課室的同學也不理會,就這樣直接離開課室。

我不知道她要去那裡,而且她要去那裡也不關我的事。

班上的同學此刻都望住我,望住唯一跟巫小翠有對話的我。

有人的表情是莫明奇妙,有人的表情覺得我好酷,不過就沒有人對於我面對巫小翠的態度而生感討厭。

唯獨有小紫身體的媽媽,臉上流露着有點不安和擔心,也有一點點的不滿。

我沒理會大家,在呼出一口氣調整好心情之後,便轉身走去,做我本來應該要做的事。

剛才與巫小翠的事情,害我浪費了不小時間。

在這分秒必爭的情況之下,越能盡早找到阿祥就越是件好事,更希望在早會開始前找到他,盡快把事情解決。

為了追趕回被浪費了的時間,我加快腳步,向着三年級的樓層走去,尋找一個叫阿祥的男學生。








(作者去旅行.下週暫停更新)
(暫定12月28日恢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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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三年級的樓層,我看着每個學生背着書包,正返回課室。

我不知道阿祥的樣子,但我在昨天與思賢的短訊交談中知道他的班別,所以我打算直接到課室去找他。

來到了一個三年級的班房前,確認過是思賢提及過的阿祥的班別後,我踏了一隻腳進課室裡去。

雖然校方沒有規定不可以進入非自己班別的班房,但畢竟這裡不是我的班房,還是不要大搖大擺的進去比較去。

要我在一個非自己班別的班房中大叫「阿祥我有事找你」,似乎很是失禮。

正當我想要找個人問問阿祥的事時,坐靠近門口的一位學生望了望我,剛好與我視線對上。

於是我立即對他說:

「不好意思,請問阿祥在嗎?」

那位學生打量了一下我,從我的言行和外表中知道我不是不良學生之後,便回答:

「阿祥嗎?他在啊。」

我還以為他還未回校,結果還真是叫人歡喜。

接着,那位學生站了起來,走到另一個正在跟別人聊天的男生面前,跟他說了說話。

話後,該男子望了望我,然後就走了過來,看樣子他就是阿祥了。

我本來想要開口跟他打招呼,首先跟他說話,不過卻被他搶先一步。

「戲劇社派你來的嗎?」

「咦?」

我還以為他會跟我以打招呼的方式作為開場白,沒有到竟然直接講出這樣的話,使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不,我不是戲劇社派來的。」

「那你到底有甚麼事呢,我記得我不認識你的呀。」

「雖然我不是戲劇社派來,但我卻想要來跟你談談關於《蘿蔔歐與朱麗菜》這部劇的事情。」

話說到這裡,阿祥的眉頭便是一皺,也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唉,你走吧,說甚麼都好,我都不會寫的。」

我連自己此行的目的都還未告訴他知,他就斬釘截鐵地說不,就似是沒有相討的餘地。

「阿祥,你先聽我說,這部劇,就只有你可以寫下去,所以請你……」

「不要,我才不想寫這東西。」

「思賢社長因為你的退出而頭痛,所有事情都亂成了一團,他找過我和其他人接劇本,但始終沒辦法寫得到。」

「這與我沒有關系吧?」

「怎會沒有關係,你是這部劇的原作者,也曾經是戲劇社成員,更是寫劇本的那位師兄的助手,寫劇的經驗比我要多,所以只有你才能把劇本寫下去呀。」

說到這裡,阿祥已經是一臉無奈,他按着自己的太陽穴,搖着頭,也嘆了口氣。

「我說你不懂啊,師兄。」

「我不懂?」

「我問你啊,師兄,為什麼要加入你現在的社團啊?」

忽然就被問道這樣的問題,我不知道應該要怎樣回答才好。

我加入現在的社團「小說寫作同好會」,背後的理由很是長,而且也難以叫人相信。

我思考着要如何地長話短說,但就這時阿祥繼續說道,他其實沒想過要聽我的回答。

「是學分,學分啊,師兄,在這個討厭的教育制度下,學術成績已經不是一切,課外活動也是變成了必須要的事。

義工啦、賣旗啦、參加校外活動啦、學習音樂啦、參加社團,這都是影響着成績的事,老實說,這是無聊又討厭,強迫參加這些事情,浪費時間,說甚麼會從中有所學習,我看只會學如何抱怨。

我參加戲劇社,無他的,只是因為學分,要不是那無聊的制度,你以為我想要參加的嗎?」

阿祥的話說到這裡,讓我知道他就是愛恩社長所說的不純動機者。

愛恩社長所謂的不純動機者,就是指以其他目的作為原因而做一件事,而非該事情本身而做。

簡單一說,就是阿祥並不因為喜歡戲劇才加入戲劇社,而是為了學分,他就是不純動機者。

阿祥繼續說:

「因為畢業了的那位師兄很照顧我,所以我上年才會待在戲劇社,裝個模,作個樣,而現在師兄走了,本來由他來做的事,現在由我來做。

大哥,我只是來拿個學分,要我做大事,要我寫劇本,我溜之大吉好了。」

對於阿祥這種不純動機者來說,他從來是不想為社團帶來甚麼,也不想為社團出力,他只要待着拿學分就好。

在這樣的態度之下,本來應該是由那位畢業了的師兄負責的事情,現在交付到阿祥身上去,阿祥當然會逃走。

打個比喻,現在的情況就是一場山火、消防員、記者。

消防員進火場滅火,而記者進火場記錄,而突然消防員人手不夠,要記者幫忙滅火,只是來做記錄的記者當然開溜。

我現在是明白到為何阿祥會不願再待在戲劇社,原因就是他不想接手寫劇本的工作。

所以阿祥才不會想要寫這部劇,所以無論戲劇社的人再怎樣跟他說都好,他都不會回來。

這樣的真相,他不會告訴戲劇社的人知道,只因為我是外人,所以告訴我知道。

「可是,阿祥,劇本的開端你已經寫了,你有責任寫下去的。」

不過我來這裡並不是要被阿祥說服,讓他打消我要他繼續把劇本寫下去的想法。

阿祥在此刻又不耐煩地嘆了口氣,說:

「寫作這種事,你懂條毛。」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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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以為寫劇本這種很簡單,誰知道根本不是我所想的一樣,又要甚麼大綱,又要這樣又要那樣,麻煩死了。

比起寫作還要好玩的事大有存在,我為什麼要為這種麻煩事負責呢?」

忽然間,我的內心有一種很古怪的情緒漸漸地湧現。

當這句話的話聲落下之後,上課的鐘聲就在這刻響起,上課的時間要到了,所有學生都得回班房去,準備早會。

阿祥聽見鐘聲響起,自覺脫難,終於不用再跟我講話,不用再被我煩憂,我看他早就不耐煩好久。

接着,他像是總結似的說道:

「你就省省力氣吧,我不會寫甚麼劇的,別再來煩我了。」

「可是,阿祥!」

「真不明白你們啊,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劇本而已,何必這麼認真呢?」

「呃?」

「寫作這種東西啊。

想寫的時候就寫,不想寫的時候就不寫;

有靈感時就寫,沒有靈感時就不寫;

有空時就寫,沒空時就不寫;

覺得寫不下去的,就不再寫下去,馬上放棄;

覺得不好寫的,就別再寫下去,馬上放棄;

有人期待也好,沒有人期待也好,不想寫就是不想寫,所以就別再寫下去;

故事開了個頭啊?有甚麼所謂,不想寫就別寫囉。

反正這樣的作者,大有人在,這樣開了個頭然後就被不負責任拋棄的故事,大有存在。

大家都這樣寫作的啦,就算我也是這樣,也有甚麼問題。

比寫故事啦、劇本啦、小說啦、更好玩的事一大堆,與其做寫作甚麼的,做那些事不是更好嗎?

寫作而已,劇本而已,幹嘛那麼認真,你們這班人真搞笑。」

話後,阿祥就哈哈笑着轉身離去,但是他因為我一句說話而突然停下了腳步。

「差勁。」

「吓?」

「你簡直是垃圾之中的垃圾,廢柴中的廢柴!」

我瞪起了雙眼,直瞪我眼前這個不知所謂的人。

面對巫小翠,我以為這已經是我最大極限的憤怒,這我在這一刻完全明白到我的憤怒還未到極限。

「那種不知所謂的說話,那種不知所謂的態度,就算一個三歲小孩寫出來的故事,也比你更好!」

「你這是甚麼話!想找渣嗎?」

「被你寫出來的那個劇故事,實在太可憐了,被這種寫作態度的人寫出來,實在太可憐了。

你這種玩世不恭的人,你這種只鬧着玩的人,你這種態度的人;

即使沒有人說話寫作是需要怎樣的資格,但你就一定是沒有資格的那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曾經面對過巫小翠的關係,即使面對我眼前這一個我不認真的陌生人,我依然可以絲毫不怯。

阿祥喃喃地發出「你這傢伙」的話聲,而我則直瞪着他。

這樣的局面維持了一兩秒,我和他之間瀰漫着濃重的火藥氣味。

「很好,既然你說得這麼好聽,那你就救救那部可憐的劇本啦,我就是沒資格寫的啦,奈我何啊?」

這個叫阿祥的人,留下了這一句話後,便轉身走去。

我沒有叫住他,說服他的念頭早已甩到十萬九千里。

「我會的,我會寫下去。」

留下了這一句只有我自己聽到的話後,我也轉身離去,返回課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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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了三年級的樓層,踏過樓梯,並朝課室前進。

一路上我回想着剛才的事情,是和阿祥對話的事情。

經過了剛才的對話,我知道要說服阿祥繼續把劇本寫下去已經是沒可能的事。

再說,我也不想把劇本交給那一種人去寫。

回想着剛才自己面對阿祥的態度,我覺得真是很不可思議,我竟然會覺得憤怒。

我自問自己是平靜型的人,但在剛才我竟然憤怒得講出那些說話。

對一個熟悉的人講,或許不會奇怪,但對一個才剛見面的陌生人,這舉動實在是奇怪。

是因為巫小翠的影響嗎?

在跟阿祥說話之前,因為我跟巫小翠多少是吵過,而使心情波動,所以才會對阿祥感到憤怒。

還是說,因為阿祥那一番說話,他那一份態度讓我覺得憤怒?

我不清楚,心裡也沒有一個確實的答案,但這不是重要得去深思的事。

得要去深思的事,就是劇本的事。

阿祥不會去寫,而我也不會讓他那種人去寫,在當時我下定決心,這個劇本我會寫下去。

但問題,到底要如何寫呢?

沒想到繞了一圈,結果還是回到這個問題處。

早知道又會回到這個問題處,我就別浪費時間去想甚麼解鈴還須繫鈴人好了,害我浪費了一晚時間。

自己寫的劇本,雖然能夠讓思賢演繹出來,但問題是內容比較平淡,我自己則是不知道如何去修改。

方法倒是有一個,就是思賢所提出的我和巫小翠一起合作。

我自己不想要與她合作,原因我不想再多講。

但是,單憑我自己,似乎又沒有辦法修改好劇本,沒辦法寫出一個附合思賢要求的劇本。

其實我並不是做不到,而是需要更多的時間,但奈何的是,時間對誰來說都不足夠。

距離聖誕週會只剩下二十天,要在這短時間之內要寫好附合要求的劇本已經夠難,而且算上各種舞台劇要準備的事情……

非常地粗略一算,這部《蘿蔔歐與朱麗菜》必須要在下星期完成,超過這個時間,一切都難以準備。

但若果最後時間也趕不及,思賢也只能被迫放棄。

因為聖誕週會聽說有關於校際戲劇的人來觀賞,思賢當然想要盡力做到最好,要不是這樣他可能早就放棄了。

毫不想放棄的思賢,找來了我幫忙,更找來了巫小翠幫忙,可見他的決心。

這麼有決心要完成一件事的人,我可不想見到因為時間的問題,而被迫放棄。

既然是這樣,我必須要在限期前完成劇本,但問題是單靠我一個人卻寫不出修改不出附合思賢要求的劇本。

想要成功寫出來修改出來,就只能靠着我跟巫小翠合作?

我自己一邊思考着這個問題一邊返回課室,而當經過洗手間時,剛好見到巫小翠從女洗手間推門出來。

從女洗手間推門出來的巫小翠,看到了我,稍微地呆了一呆。

而我看到她,因為腦內正思考着關於與她合作的事,也是呆了一呆。

就因為這一刻的呆住,我看到了巫小翠臉上的不對勁。

她的雙眼有水汪汪的感覺,鼻頭和臉頰都泛起微紅,這個表情,就似是一個女孩子微哭後的表情。

女洗手間…這一張表情…喂喂,她不會是真的哭過了吧?就在跟我吵架之後?

不會吧,她是那種惡犬一樣的女生,但在大吼大吠後,竟然偷偷落淚?

吃驚和疑惑的表情在這一刻交織在我的臉上,一臉這樣表情的我依然望着巫小翠不放。

兩人互望持續了一秒,然後巫小翠就別過了我,轉過了身,向課室的方向走去。

在她背向我的時候,我見到她做了個擦眼的動作。

這就說明了她真的偷偷躲起來哭泣嗎?因為不想被班上的人見到眼泛淚光,所以做出擦眼睛這個動作。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雖然沒辦法知道真相,雖然是這樣,但我的心忽然一緊,就似是良心責備的一緊。

明明巫小翠是曾經想要殺我的人,也是加害我家人的人,我見到她落淚,應該要感到心涼暗爽才對,為何我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自己不清楚,但我忽然就想到,會不會是關於劇本的事情?

阿祥是以那種不知所謂的態度去寫小說,但巫小翠卻完全不是那回事。

巫小翠為了寫這部劇,即使思賢提出要她跟這個被她憎恨得要殺一千次的我合作,她也沒有任何抱怨,馬上就接受。

反而我,卻因為與她的過去,而拒絕合作。

巫小翠拿着我寫的劇本,毫無怨言地進行修改,努力去做,就連遞交香江文創的表格都先放到一旁去,重視着修改我的劇本的事。

她這麼努力,打算與我合作,寫好劇本,但我卻與她吵起來。

把她的努力,把她的心意,把她的認真,粉碎了。

跟阿祥對話過後,再看到巫小翠,我有點明白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有點過份。

所以,當我見到她這個偷偷哭泣過後的表情,心裡才會一緊,才會被良心責備。

「巫小翠!」

這一刻,我高聲叫住了她。

聽到我叫出了她的全名,巫小翠停下了腳步。

在她又擦了一次眼睛之後,便稍微轉過了頭,以仇視般的眼睛厭惡地瞥向我。

看到她那淚水汪汪的眼睛,我就想起自己那過份的事情。

對不起這三個字我說不出來,其實我是想要說的,但在這刻卻開不了口,這三個字成為了當下最難啟齒的話語。

「呃…那…那個…其實…」

我試着開口,但喉嚨卻似是被卡住,就是發不出那個三字的聲音。

[ 本帖最後由 某編 於 2016-1-2 08:1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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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巫小翠看到在那邊支支吾吾的我,久久講不出話來,便投了個「浪費時間」的眼神過來,然後就把臉轉回去,對我失去興趣。

「等等!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連忙叫住了她,不過她沒有回望我,只是停在原地。

對不起甚麼的就算了,啟不了齒,所以我立即把另一伴事搬出來講。

「劇本,是劇本,《蘿蔔歐與朱麗菜》的劇本。」

「………」

巫小翠對我的說話連個顫都沒有,她只沉默着,站在原地,聽着我把話說下去。

「那劇本,我沒辦法修改好,也不懂得要如何修改。

相信妳也清楚知道,時間有限,在下週完結前,劇本一定要完成,否則思賢來不及時間做各種準備。

只有這短時間,我想我是沒有辦法修改好劇本,應該沒有辦法寫得出符合思賢要求的劇本。

既是精彩,同時又能演出的劇本,在這短時間裡的確實是寫不出來。

我很想幫思賢,因為他真的很努力,很希望他能夠在舞台上演出。

因此我必須要完成劇本,這都是為了-------

「廢話連篇。」

一句「廢話連篇」突然從巫小翠的口中脫了出來,把我的說話打斷。

在話聲落下後,巫小翠微微過了身,側着身子對向我,她現在是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你這種傻B只會是廢話,講了一大堆話依然不知所云。」

「嗚…妳這妖女…」

我氣得要從太陽穴爆出青筋來,但我想到她那泛起淚光的雙眼,我就努力把怒火舌下肚子裡去。

「別再給我繞圈子,說,到底你想幹嘛。」

巫小翠這一種說話方式只有夠像愛恩社長,這不是提問,而是命令。

明明只是個十三歲的女生,更是我的人生後輩,但她的語氣真叫人討厭。

我是有點生氣,但我更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於是,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直盯着巫小翠那雙泛淚光的眼睛說:

「合作,我要跟妳合作!」

既然巫小翠不客氣地命令我講話,我也不用對她客氣,以命令的方式對她說。

「我想跟妳合作」「和我合作吧」之類的說話,與「我要跟妳合作」是完全不同,前者是有提問之意,但後者卻是已經決定好,不是在提問而是在通知。

跟巫小翠合作,多少是不願意,但要是不跟她合作的話,劇本就不可能完成。

巫小翠能為了劇本跟被她憎恨的我合作,我也能為了劇本跟這妖女合作。

我不知道一個作家是不是要有這樣的寫作態度,也不知道一個寫手是不是也要有這樣的寫作態度。

但我知道,若果我要成功寫出這一部劇,完成這一部劇,這種態度是不可不備的。

聽到我的話後,巫小翠只是盯了我一眼,然後就別開了臉,一句話也沒有說。

沒有說「我反對」,更沒有說「我同意」,她只是別開臉而已,然後步回去課室。

雖然如此,但我已經當作她默認。

就在這一刻,我和巫小翠,這對冤家仇敵的合作,開始了。

[ 本帖最後由 某編 於 2016-1-2 08:1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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