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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青蛙“GAP”一聲 --- 完結後記&人物插畫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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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呱”一聲 --- 第十聲:呱?? --- #32



(發聲後)


「不要再責備自己了,事情發生成這樣,是沒有人願意的。」

「老…老公…」

「既然問題發生,我們就合力去解決它。」

雖然我沒有說過「原諒」這二字,但是從我的舉動,從我的說話,她明白到,我已經原諒了她。

她明白到自己的過錯,也承認了自己的過錯,所以我原諒了她。

得到了我的原諒,她哭得比剛才更厲害,眼淚就像關不上的水喉一樣漏出來。

離婚,或許是解決這個問題最快捷的方法,但不是最有效的方法。

我們都是因為相愛,所以才走在一起,成家立室,怎能因為這種風浪,而讓我們之間的愛情粉碎?

真愛是存在的,美好完滿的婚姻也是存在的。

因為我相信「魔法」,所以「魔法」會我帶來這一切。

「對不起,老婆,我不會再讓你寂寞了。」

「老公……」

我兩的臉輕輕地貼近,然後唇疊唇的接吻着。

在這接吻的姿勢下,她的手環住了我的背部,而我的手掌,也從她的大腿間游走。

她的嘴裡,發出着輕輕的嬌喘聲,讓我更興奮起來。

慢慢地,我以保持與她接吻的姿態,把她按倒在床上。

我兩的身體在纏綿着,互相緊抱着的對方,嘴唇也是互相的緊貼,直到呼吸困難才遠離。

「老公……」

她輕輕地呼喚着我,臉頰泛着桃紅,眼淚凝眶,這一個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是漂亮。

她是我的妻子,我愛她,而我也感覺到她對我的心意,對我的愛。

即使在不久前,她才與我以外的男人交歡過,但現在,我一點也不在意。

「老公……我想要,我想要你的。」

「嗯。」

然後,房間的燈光關上,而房門也被關上,夫妻間交歡的聲音便開始傳到耳邊去。

在那一天之後,我們之間的夫妻感情,不單單沒有減少到,反而增加了許多。

老婆辭去了現在的工作,專心照顧女兒。

而我,則努力工作,並每天準時回家吃老婆的住家飯,非必要都不加班。

就這樣,我們這對夫妻,以幸福快樂的姿態,見證着我們的女兒漸漸地成長,最後大學畢業了。

「這還真是一個特別的場面呢。」

看到了我的記憶被這樣「修正」黑衣男感到相當不可思義,但他對這次的修正感到非常滿意。

「接下來,關於你初戀的記憶,應該不用刻意去修正了吧?因為你現在也明白到真愛是存在。」

「是的。」

我這麼肯定地回答道。

在這裡,我看到我自己。

我很滿足這一個場面,我就想融入於這場面,只要我融入於其中,這個場面就成真了。

然而,黑衣男不讓我這麼做,他對着我說講起話來。

「這裡的你,並不是真正的你,真正的你還在某一處等着你。」

「真正的我…?」

「沒錯,一邊把記憶修正,一邊尋找真正的你吧。」

黑衣男用手指指着我的手中的記憶清除器,並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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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呱”一聲 --- 第十聲:呱?? --- #33

(發聲前)

碰滋!!

光芒從記憶清除器中綻放出來,讓我眼前的場景變成了一片白色。

接着,光芒慢慢地退去,一個不被現實支配的場景,就出現在我的眼前,那是一段被我「修正」了的記憶。

一位被稱為谷大哥的人,把我捉住,而他的抓牙,則向着被推倒在地上的我猛踢。

「住手!你們這班傢伙!」

我在中學時期的兩位朋友,陸和方看到我被打,便立即衝上來。

兩個人立即捲起了衣抽,向着谷大哥和他的抓牙揮出拳頭。

只是在一瞬間,我們全部人都打成了一片,全部都混戰起來。

拳打腳踢的聲音,不斷的迴響在耳邊,我吃你一拳,你受我一踢。

汗水在空中飛舞,口水向着四處飛散,血液也混雜在汗水和口水裡向外飛淺。

而終於,我們所有人,全部都倒在起上,大家都打得滿身傷了。

「你們這班傢伙……也挺能打的嘛……」

以「大」字型的姿態倒在地上的谷大哥,發出了疲累不堪的說話聲。

「哼…彼此啦。」

而被打得像豬頭並倒在地上的我,因為臉部紅腫而發出了不似人類能發出的說話聲。

我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我一眼,看到對方那口腫臉腫的樣子,大家都笑了起來。

「喂…以後啊,就一起用籃球場吧,好不。」

「怎能說不呢?」

所謂不打不相識,一打就會識,經過了這一場打架之後,那個叫谷大哥的人,便與我們成為了朋友。

怪不得曾有人說過,男人是用拳頭來交談,或許這是真的吧。

從此之後,我的朋友又結交得更多。

而且經過了這一場架,我和陸他們的感情變得更好。

即使從中學畢業後,我們依然是保持着聯絡,久不久都會出來飯聚,甚至一起去旅行等等。

我們三個人就成了永固的好朋友,成了死黨了啊。

「你已經很會用『魔法』了呢。」

看着我把記憶「修正」好的黑衣男,站在我身旁滿意地開口說道。

經過了幾次的「修正」我已經相信了這個「魔法」,也很清楚「魔法」會對我帶來些甚麼。

「這裡的我,就是真正的我了。」

我是如此感覺到,這一個是我滿足的場景,我在這裡看到了我自己。

只要我融入這一個場面,我就可以讓它成真,我可以由這個時間點重新開始我的生命。

然而,黑衣男還是對着我搖頭。

「不,真正的你,還在某一處。」

「真正的我……?」

「繼續修正記憶,尋找真正的你吧。」

四周的景色開始扭曲起來,時間要準備倒退了。

「等一下,到底真正的我是怎樣呀!到底在那裡呀!」

就在景色開始扭動的時刻,我高聲地向着黑衣男講話,把正準備倒退的時間停了下來。

「之前修正的記憶中的我,那些我都不是真正的我,那到底,真正的我是怎樣,那個我在那一處呀?」

我覺得黑衣男是知道真正的我是怎樣,他知道那個我在那裡。

因為他是知道之前被修正的記憶中的那些我,都不是真正的我,反過來說,他就是知道真正的我是怎樣。

「你活在現實之中,已經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有很多本應該的事物,你都因為被現實支配而忘記了,所以我想讓你先憶起那些,先修正好那些。」

「可是,我想要盡快找到真正的我!」

「現在的你能做到嗎?能夠作出最強大的『修正』嗎?」

「可以!!」

我帶着肯定的眼神如此說道,更直視着黑衣男那明亮的雙眼。

我看到了「魔法」,我知道如何使用「魔法」,所以,我有能力把真正的我所在的場面作出最強大的「修正」。

看着我那意志堅定的雙眼,黑衣男不禁露出笑意,他現在是一臉「沒你辦法呢」的表情。

「好吧,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去到真正的你所在的----------

忽然間,黑衣男把說話停了下來,像是被甚麼事打斷了他講話的一樣。

這一刻,黑衣男的表情嚴肅起來,他更帶回了他的黑色墨鏡,超級的認真。

「有些東西在來了。」

他冷靜地道出了一句叫我感到不安的說話。

下一刻,場景裡的街燈突然全部爆裂起來,發出了清翠的爆裂聲,所有的燈光一瞬間熄滅。

然後,在我眼前記憶中的我,猶如殘像的一樣消失。

不單單只是我,記憶中的所有人都同樣地消失,整個場景裡,就只剩下我和黑衣男。

「『魔法』被相信,所以有些東西,伴隨着相信而出現了。」

「現在到底發生甚麼事啊?我…我的眼睛!」

我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矇矓,像是我得了眼疾的一樣矇矓不清。

即使我用力地搓自己的雙眼,這種情況卻完全沒有好轉。

「不是你的眼睛有病,而是空氣被攪動起來。」

我完全不明白現在發生甚麼事,面對這奇怪的情況,我不知不覺害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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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呱”一聲 --- 第十聲:呱?? --- #33

(發聲後)


黑衣男說,因為我相信了「魔法」,所以有些東西則伴隨着我的相信而來,這到底是甚麼意思。

是指鬼怪嗎?既然有「魔法」的存在,那有鬼怪的存在也是不足為奇。

四周的空氣以不規則的方式流動着,空氣也變寒,寒進了心裡,像是世間上所有的生氣完全消失的寒冷。

「來到了!」

黑衣男整理一下他黑色的西裝,似是在以最好的一面迎接這些鬼怪。

就在籃球場一個發不出光芒的街燈下,一個人影出現了。

她四周的氣流飄動得更厲害,讓她如同一個黑影般出現,她的樣子我完全沒辦法看得清楚。

唯一知道的是,她的身影看起來是個少女。

雖然她看起來像是個黑影,但她那雙馬尾的髮型,卻泛起了暗暗的金色光澤。

一身黑影一樣的少女,露出了微笑,不知為何她的微笑有像是在對我說「又見面了」的感覺。

緊隨其後,在她身旁也出現了多個人影,這些人影全部都是矇矓不清的。

有高大的,有矮小的,有男的,有女的,數量是我們的幾倍。

仔細一看,在那些人影的手上,竟然有着尖銳的利器,例如斧頭,刀子,鐮等等。

少女揮一揮手,那些人影便向着我和黑衣男步行過來。

充滿了壓迫感的腳步,叫我心生害怕,那些人影只散發出無限的殺意,叫我恐懼得發顫。

「黑暗…黑暗是現實最好的同伴呢。」

「為什麼你能這麼冷靜地講出這樣的說話呀?我們快逃!」

「不,我們不能逃,我們要去。」

「去?去甚麼呀?」

「去尋找真正的你,只有找到真正的你,這些傢伙才會消失。」

黑衣男完全不對這些人影有恐懼,他只是很平靜地面對他們。

「很好,那我們現在就去找真正的我吧,快走!」

「你的量詞不對啊,不是『我們』,是『我』。」

「吓!?」

「我會盡量擋住他們,你就去尋找真正的你吧。」

我現在真覺得黑衣男很不負責任,他帶我去尋找真正的我,好讓我有機會在現實中重生。

但直到現在發生了古怪的事,他就讓我一個人去尋找。

「我到底要找那裡找到真正的我。」

「相信,相信心中的感覺。」

「心中的感覺?」

「真正的你在那裡,你的內心最清楚不過,你的內心最會感覺到你,相信你的感覺去找。」

可惡,這句話聽起來真是超不負責任啊。

黑衣男把我推走,然後他自己一個向着那些人影走去。

「相信着『魔法』,然後前進!」

在黑衣男的話聲落下之後,被推離他身邊的我四周,開始出現扭曲的現象,時間要開始倒退了。

與此同時,那些人影急步跑起來,向着的追趕過來。

這時我清楚知道,那些人影是在追殺我,他們的目標是我。

黑衣男獨自一個人擋住那人影,好讓我有機會穿過倒退的時間,回到真正的我所在的時間點。

就在黑衣男要展開戰鬥的一刻,四周被扭曲的場景終於被扭曲到極限,在瞬間得到解放。

我腦海中的一幕幕記憶,正以倒退的方式顯示出來,快到眼睛沒辦法看清楚一切。

而終於,被扭曲的場景全部恢復到原狀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在籃球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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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呱”一聲 --- 第十聲:呱?? --- #34

(發聲前)


現在的我,應該是身處在真正的我所在的時間點,時間的確是倒退了。

四周的風景有了很大的變化,本來是膠地的籃球場,現在變成了硬地。

在籃球場四周的住宅,都變得很有舊時代的感覺,削落的外皮痕跡清楚可見。

時間是倒退了,我也是身處真正的我所在的時間點,我是這麼感覺到。

但我有一個大問題,因為四周都沒看到記憶中的我。

現在在我的四周,就只有變得較舊的景色,在籃球場上除了靈魂狀態的我外,就誰都沒有。

黑衣男不在,真正的我不在,那些人影也不在。

依照平常的情況來說,每次四周的場景扭曲之後,我都會去到另一個時間點的我面前。

一幕被現實支配着我的場面,總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但現在卻是沒有。

「現在到底是怎樣呀?」

現在到底是怎樣呀?我在自問自答,但我卻沒辦法答出答案。

我猜是因為我被黑衣男推動過,所以在場景扭曲和時間倒退時,轉移到一個不正確的地方。

意思就是我現在來到了真正的我所在的時間點,但卻不是真正的我所在的位置。

我想,我得找到「他」。

黑衣男說過,我能夠感覺到真正的我,因為「他」就是我。

好吧,那我就試着感應我自己。

我閉上了雙眼,然後把精神集中起來,在腦海不斷地呼叫着真正的我。

忽然間,我開始有一個感覺於腦內浮現。

我覺得應該是這個方向-------沒錯,就是這一個感覺。

不很明確,也不知道是基於甚麼來判斷,但我就是有這一個想法,我應該要走這邊。

走這邊真的對嗎?走這邊沒有問題嗎?

我不禁因為那沒有基準的感覺而懷疑起來,我在懷疑自己的感覺。

我的感覺在告訴我,我應該要向這邊走,但我的理性卻告訴我知道,那感覺全無基準,不應該相信。

這心情真是超矛盾,我到底要怎麼做才對?

現在的我,只希望有誰來指示我,教我應該要如何前進才好。

隆隆!!

就在我還在思考現在應該要怎樣做才好時,一陣風突然吹過我的身邊。

這一陣風攪動了空氣,空氣以無規則的方式流動着,讓我的視野變得非常地矇矓。

四周的生氣一瞬間消失,空氣變得冷徹,整個人由心底裡寒出來。

現在的情況,很熟識,因為我在不久之前,才經歷過這一個場面。

「謝新陳,我們來打球吧。」

「我們都是好朋友吧?」

當我發覺事情向着不對勁的方向發展時,兩把人聲從我身後傳來,更叫住我。

我轉身向後邊,就看到兩個人影看我走過來。

那是方和陸,是我的好朋友,他們兩個就出現在我身後。

然而,他們的樣子有點古怪,他們的樣子全無生氣,而且在他們兩個周邊的空氣,更是流動得更亂。

他們向我步步走近,更散發出一股不正常的氣息,是危險的氣息。

我的本能反應告訴我知道,要逃走,要逃走,要逃走。

「方?陸?」

他們越是迫近,我就越是後退,直到我撞上了身後的鐵絲網。

鐵絲網發出了響亮的碰撞聲,而這些音竟然刺激起方和陸。

他們各自從身後拿出了斧和刀,便向着我衝過來。

「我們是好朋友呀!」

「友誼萬歲!」

兩人以口齒不清的方式講出了話來,與此同時向着我揮動手中武器。

「天哪!!!」

正於反射性,我無意中舉起了手中的記憶清除器,並按下了按鈕,把強光綻放出來。

強光急襲向他們兩人的雙眼,更出乎意料地把他們兩個向後彈開。

「碰滋」的一聲過後,我就看到他們一仆一滾的倒在地上。

「這不是方和陸,這不是方和陸啊!」

我撫摸着自己那猛烈地跳動的心臟,口中唸唸有詞的說道。

這只是有方和陸外表的人影,是那些想要追殺我的人影,我到底那裡得罪那些人影啊?

黑衣男說過,因為我相信了「魔法」,所以有一些東西也伴隨着「魔法」一同前來。

這麼說,只要我不相信「魔法」,那他們就會自動消失。

但如果我這樣做,那我又會再一次困於現實之內,然後在世界上消失。

可惡,這是甚麼鬼狀況啊!?

陸和方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在他們兩個身上竟然有着火花散發出來。

這是記憶清除器對他們產生的作用嗎?

用綻放出來的強光把他們-----人影-----擊退,我忽然間就有這樣的感覺。

然而,這樣的強光是沒辦法把他們殺死,僅能像剛才一樣把他們彈飛。

雖然是這樣,但已經足夠讓我逃走了。

在他們兩個爬起來之前,我立即拔腿就跑,向着我覺得是走那邊的方向跑過去。

我衝出了球場,踏進於空無一人的大街中。

行人路上無人,馬路上無車,空氣在流動,但花草樹葉卻沒有因為空氣流動而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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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呱”一聲 --- 第十聲:呱?? --- #34

(發聲後)


我忽然覺得,世界的時間好像被停住了的一樣,還是說,時間未開始流動?

走在街上的我,已經把理智甩遠。

現在的我只依照心中的感覺去跑,一邊遠離方和陸,一邊尋找真正的我。

回頭一看,我就已經看到方和陸正以奔跑的方式向我高速迫近。

他們的奔跑速度很快,照這樣看來,我會被他們捉到只是時間的問題。

「來一起玩吧,好朋友!」

「好朋友,來一起玩吧!」

我再次舉起記憶清除器,向着他們照射過去。

然而,這一次照射,強光並沒有把他們彈飛,這大概是因為距離的關係吧。

雖然沒有彈飛,但多少可以減慢他們的前進步伐。

但這樣是治標不治本,不甩開他們是不行的啊!

前邊不遠處的轉彎位,有一間茶樓,就進到去那裡,把他們兩個甩掉。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拿出全力來奔跑,拐過了彎位之後,便向着躺開大門的茶樓衝進去。

茶樓裡的燈火通明,裡邊的一桌一椅我都看得清楚,古舊的佈置,感覺讓人回到古時一樣。

在這裡的茶樓,卻一個人也沒有,那是因為有某些「力量」正影響着。

我就躲在一張靠牆邊的桌子下邊,桌子上的白色桌布直垂到地面,剛好成了我掩護物。

在我躲到裡邊之後,急速奔走的腳步聲便從茶樓外邊傳來。

我很是擔心他們會走進茶樓內尋找我的蹤影,但他們的智慧似乎不太高,並沒有覺得我會躲在茶樓裡。

追殺的腳步聲不用一會就遠離,我在心裡倒數了一分鐘,然後才掀起一點點的桌布,往外窺探。

沒有人在,在外邊的就只有茶樓裡的桌子椅子茶壺等等,人影完全沒有。

環視過一周,肯定過安全之後,我就從桌子裡爬出來。

我撫摸着自己猛地跳動的心,讓自己冷靜下來。

「接下來要走的路是……」

那些來路不明的敵人,已經追殺了過來,我動作得快點,要盡快找到真正的我。

我開始思考着應該要怎樣走,而這個時候,感覺就開始湧上來。

我的感覺告訴我知道,從茶樓的後門離開,然後到達大街。

依然是毫無基準可言,這只是單純地覺得是這樣。

但我剛才的確是相信了感覺告訴了我要走的路,所以才找到茶樓,能夠避開陸和方的追殺,所以要再相信一次嗎?

咚隆。

在我還在思考的時間,有甚麼東西在移動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立即環視整個茶樓,尋找人影,但完全沒有。

空穴來風,不會無因,有甚麼東西在動,所以才有這種聲音,但到底時甚麼東---------

「嗚呀!」

就在突然的一刻,有甚麼東西向我撞過來,從我背後狠狠地撞上。

在我身後,也就是我剛剛躲進的桌子,突然被翻了起來,把我壓在地上去。

這桌子不是被誰翻起,而是它像是有生命的一樣,向我作出了攻擊。

把我壓在地上的桌子,慢慢地升起,準備再次狠狠地撞向我。

在它再次壓下來之時,我反射性地在打上打滾,有驚無險地閃過了桌子的攻擊。

然而,事情並沒有好轉。

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

就在我的眼前,茶樓裡的桌子,像是被邪靈附身的一樣,全部都飄起了來。

「甚麼鬼呀!?」

我都還未搞得清楚現在事情到底是怎樣,那些桌子就已經向我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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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呱”一聲 --- 第十聲:呱?? --- #35

(發聲前)

看着那些如同被惡靈附身的桌子向我直撞過來,我頓時向前一跳,並伏在地上去。

朝我撞過來的桌子,剛好從我的頭髮上飛過,一大堆的撞向了我身後的桌子。

碰咚!碰咚!碰咚!

在我身後,就發生了猶如貨物倒塌的場面。

地面因此而震動,倒塌所產生的聲音,響亮得震痛了我的耳膜。

到底是真的有惡靈附在那些桌子上去,還是這是那些人影所搞的鬼,我不是很清楚。

但我現在很清楚,我得要馬上逃走。

先不說那些桌子會繼續攻擊,剛才產生的響亮聲音,相信有可能被方和陸的人影聽見到,他們一定會回來追殺我的。

捉緊時機,我趁那些桌子還未再次飄起來的時候,立即站起來並逃了出去。

現在的我,就向着茶樓的後門衝向去,我的感覺告訴了我應該要這樣。

這是無基準的感覺,但我就是覺得我要從那邊逃出去。

碰!

一腳踢開了後門的鐵門後,我就來到茶樓的後巷。

衛生情況相當差,這裡有濕漉漉的,感覺相當不舒服,垃圾和用過的碗盤也隨處擺放。

然而,本應該是蟑螂和鼠輩橫行的地方,卻完全沒有見到牠們的身影。

有的就只有追擊我的東西。

從茶樓裡攻擊我的桌子,雖然再次飄起進行追擊,但桌子太大,沒辦法從後門出來。

但追擊卻沒有因處而停住。

在後巷的最尾端,一道道鋪在牆上的鐵水喉,一節節的爆開了來。

爆出來的水,以高壓的方式撞上了茶樓後巷的外牆,爆出來的鐵水喉,也插進在水泥牆上。

「嗚咿!」

看到了插進了水泥牆的鐵水喉,我不禁嚇得叫了出來。

我不知道現在處於靈魂狀態的我,如果受到那些鐵水喉的飛插,會不會被插到,或者插死。

但敵人用這個方法來追擊我,應該就是說可以的吧?

雖然我不知道事實是怎樣,但我還是不顧一切的向後巷頭奔過去,用盡力逃走。

在我身後的水管,一邊爆裂,一邊追向我。

爆裂的聲音、水以高壓的姿態打落在牆面上的聲音、鐵水喉插落在牆面的聲音,一直從我身後傳來。

我一個起跳,從後巷中猛跳出來,有驚無危的從這樣的追擊中逃出來。

然而,追擊依然是接踵而來。

「你要不要打籃球呀?」

「我們來一起玩啦。」

「今天的頭版是小學女生自殺啊。」

「我的一生,只剩下動漫抱枕啊……」

目前的我,正身處「T」字的街道上,從後巷出來的我就在正中間的位置。

在我左右的兩旁,則是追殺我而來的人影,那些人影都是我各種記憶中出現過的人。

在那他們的背後,更有着其他人影,大軍已經殺到來了嗎?

看到他們,我不禁覺得,如果現實是一隻怪物,那麼他現在就是要對從他魔掌中逃走的我派兵追殺的怪物。

我手中的記憶清除器,雖然能夠對他們作出攻擊,但也只能擊退,是殺不死他們。

逃跑,是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戰鬥是完全地不可能。

來到現在,已經不必講甚麼理智,甚麼感覺,能跑的路就只有一條,我現在只能向唯一能跑的方向跑去。

「喝呀呀呀呀呀呀!!!!!!!」

我再次拔出全力,向唯一沒有追兵的方向逃去奔跑去。

那些人影,現在就在我的下方集結起來,一同向着我的背部追殺過來。

我死命地奔跑,然而,不出一會,就停下了腳步。

為什麼我會停下了腳步,那是因為,我前邊沒有路可以走了。

在我的面前,不是一道高牆,也不是一座大廈,而是斷開了的路。

就在「T」字路的最尾端,那裡竟然是一條斷開了的路。

如其說是地震般斷開了的路,還不如說路面完全地消失,現在簡直是有個空間突然在我面前消失了的一樣。

消失了的那條路,至少長四五百米,那不是一個人能夠跳得過的距離啊!

從消失了的空間望下去,只看到無盡的深淵,就像是不可能會掉到底的深淵,黑暗的氣息就從下邊湧上來。

遠眺消失了的空間對岸,那裡有一個建築物,就單獨地有一個建築物在那裡。

雖然距離是有點遠,但我看到那建築物的招牌,便知道那是一間戲院。

忽然間,我就有一種感覺,我要去到那裡,我要去到那裡。

這種感覺強烈到讓像是求生本能的一樣,我的大腦不斷地向我發出要去那裡的訊息。

話雖如此,但我要怎樣去到那裡,我前方有四五百米的空間消失了呀!

想要找別的路前往也是沒辦法,因為當我回頭一望,就看到人影已經迫近過來。

人影結集之後的人數,多得是我沒辦法用記憶清除器的光芒把他們彈飛而安全地突破人群的數量。

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現在的我就是身處這一個險惡的情況。

現在應該怎樣做?現在應該怎樣做?現在應該怎樣做?

要跳過那消失的四五百米,是絕對做不到的事,我沒有聽過有人類能跳到這樣的距離。

那麼,我要突破那些人影嗎?這不是沒可能,但成功的機會是異常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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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呱”一聲 --- 第十聲:呱?? --- #35

(發聲後)


這是低到會連數學家也直接地說「不可能成功」的成功率。

繼續迫近來的人影,從背後拿出了各種利器,那些利器都映着我那不知所措的表情。

仿佛是在說我會被那些利器斬碎,也仿佛在催促我進行決定。

到底要死在利器之上,還是要自己跳向那消失的空間?

被迫上絕路了,完完全全地被迫上絕路了。

手中握緊地記憶清除器,更因為我的手常猛出汗水,而差點就掉了出來。

如果黑衣男現在在我身邊的話,他到底會如何做?

對抗眼前這一班敵人嗎?用盡力量突破他們嗎?

「選擇相信『魔法』,如果是我的話。」

忽然間,黑衣男的聲音就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

他常常說的那句「相信魔法」,在我的腦海中是特別地響亮。

我知道「魔法」的使用方法,我知道「魔法」會為我帶來怎樣的效果。

但在之前,我還只不過是用「魔法」去修正我那些記憶,而沒有試過用來消滅敵人啊!

我能運用好「魔法」嗎?「魔法」也會在此刻回應我嗎?

我不禁懷疑着,我不禁懷疑着面對現在重要的時刻,「魔法」到底能不能回應到我。

雖然我是心存懷疑,但我更知道,我唯有相信「魔法」,「魔法」才會給我力量。

「我相信『你』啦!請『你』回應我的啦!」

勝過那些人影的力量,或許是沒有,我也不認為「魔法」會給我那種力量。

但如果是請「魔法」為我打開出新的道路的話,我相信是做得到的啊!

我大叫出一聲,同時舉起手中的記憶清除器,向着消失了的空間照射過去。

碰滋!!

光芒瞬間就綻放出來,向着消失了的路照射過去。

當光芒漸漸地落下後,眼前的路就真的出現了奇妙的變化。

一條筆直的路,就從我的眼前出現,向着四五百米的對岸伸展過去。

這條路就只有一人闊度,左右兩旁都沒有欄杆之類的東西,行走起上邊相當危險,不小心就會掉到無底的黑暗深淵去。

雖然如此,但我也得踏上去。

這是「魔法」為我開出來的路,比起踏上這條路,相信跟那些人影戰鬥還比較危險吧?

而且,我覺得我要去的電影院,就在對岸了。

我感覺到只要我到達那裡,我就能找到我要的東西。

我拿出勇氣,然後踏上了那條一人闊度的路走了上去,向着對岸直奔過去。

這就是我相信「魔法」,而開出來的一條路。

雖然很不容易走,但是「魔法」讓我有機會繼續前進,讓我有通往我要去的地方的機會。

「朋友,不要走。」

「我們來玩啦。」

「你看看我的動漫抱枕。」

但那些人影依然是窮追不捨,不過因為我現在踏上的路,是一條只有一人身闊的路,所以他們追的速度行明顯降低。

即使有誰靠近我,在近距離下,我都能用記憶消除器,把那個人影彈飛。

單對眾,是很不利,但單對單的話,我就有利多了。

就這樣,向着電影院衝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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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呱”一聲 --- 第十聲:呱?? --- #36

(發聲前)

奔走於由我「修正」出來的單人闊度的路上,我漸漸地與電影院的距離拉近。

在我身後追殺我的人影智慧果然不高,他們掙先恐後的行動,一個一個地把同伴推到了深淵去。

他們這樣的行為,讓走得更輕鬆,根本就沒有人影能追到我。

我就這樣衝進了電影院,非常成功地來到了我覺得要去到的地方。

為免那些人影突然聰明起來,終於搞得要一個一個人行走於那條路上,衝進了電影院的我,立即找個東西卡住了大門,在外邊已經是完全打不打這道門了。

「嗄嗄…嗄…嗄…」

簡直是死裡逃生的一樣,我靠住了牆邊,安坐了下來,喘着氣。

一直的奔跑,心跳得超快,到現在都還未平伏下來。

雙肩因為猛喘氣的原故而不斷地上下起伏着。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調整好自己的身體,而在這段短短的期間,電影院被我卡住的大門,竟然絲毫沒動過。

本以為那些人影會嘗試破門而入,但他們看似是放棄了追擊。

就這樣放棄追殺我嗎?我不清楚。

到目前為止,我有很多事都不清楚。

那些人影到底是誰?他們為什麼要追殺我?

我現在身處的時間點,到底變成了怎樣?這時間點是被某種力量影響而搞得亂七八糟嗎?

這一切,甚至更多的事,我都不清楚是怎樣,但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來到了電影院。

我的感覺一直驅使我行動,由籃球場走到來這間電影院,完全是靠着感覺來走。

即使我以理智的方式思考,讓我自己知道其實我跑來電影院就等於把自己困住,但還是有些甚麼在吸引我來這裡的一樣。

這就像是引力,是有「某個東西」與我產生了引力,把我吸引來這裡。

而我的感覺也告訴着我,我要來到這裡。

在這裡似乎是有甚麼在等着我,我的感覺是如此的告訴我知道。

呼吸稍微正常了一點後,我就重新站起,環視着四周一下。

目前身處的地方,是一間電影院的大堂位置,在左邊可以看到售票處,而在右邊可以看到小賣部。

而就跟大街的一樣,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

明明四周的景色都是營業中,但卻沒有員工,也沒有客人。

有的就只是運作中的空調聲音,以及發出不算很光亮的燈光。

在售票處和小賣部的中間,就是各個院線,也就是能觀賞電影的地方。

筆直伸展開去的院線走廊上,掛着一張張的電影海報,但奇怪的是,我的眼睛沒辦法看清楚這些電影海報。

那些電影海報,像是被矇矓化的一樣,不清不楚,就連標題名也看不清楚。

不過,我覺得就算看清楚和不看清楚,差別也不會很大,因為都不太值得留意吧?

確認好四周之後,我便準備繼續前進,不過去那裡倒沒想過。

而在這一刻,我又感覺到一些事。

一種感覺告訴我知道,我要走到院線走廊去,而且是要走到盡頭的那間院線去。

依然是一個無基準的感覺,是沒有任何理據可言的感覺,純粹是感覺。

雖然如此,但我這次選擇相信感覺。

既然一路走過來,不是靠感覺就是靠「那個東西」與我產生引力,所以我這次相信感覺。

決定好前進的路後,我便踏出一步來。

滋滋!滋滋!滋滋!

突然,四周的燈像是壞了的一樣閃動着,更發出即將要壞掉的聲音。

不單單只是在頭頂上的燈光,就連小賣部的燈光,就連售票處的燈光都閃動着。

爆谷箱裡的燈光,氣水機圖示的燈光,售票處電腦的光,全部都閃動着啊!

這閃動的方式,不禁讓人感覺,那些燈即將會超出負荷而爆裂。

難道是追殺我的東西,換了另一個方法向我攻擊嗎?

此地不易久留,我得快點前進比較好。

這個想法才剛出現在腦海之中,我就已經急不及待的衝了出去,向着院線走廊的盡頭前進。

而同一時間,在大堂裡的燈真的爆裂起來。

啪喇!啪喇!啪喇!啪喇!

我每走一步,四周的燈就爆裂多一個,那些爆裂的聲音取代了我的腳步聲而響出。

爆炸時所飛濺出來的玻璃碎片,在空中縱橫交錯,猶如戰場上的交錯飛行的子彈一樣。

這些爆裂,根本就是在跟我說「停下你的腳步」一樣。

然而我的感覺告訴我知道,我要前進,我得要前進,絕不可以停下來。

我把雙手擋在自己的臉前,免得玻璃碎飛到眼睛裡去,也把頭低下,保護着雙眼。

筆直的奔跑的我,穿過了玻璃碎飛舞的電影院大堂,直入到走廊去。

在我兩旁的海報燈箱中的燈也閃動起來,在我經過時也爆裂起來。

玻璃碎就濺在我身上,我感覺到有那裡被玻璃傷到了呀!

咚!咚!咚!咚!

與此同時,在大堂那邊被我卡住了的大門,正受到了甚麼東西撞擊而發出聲音。

大門震動着,被撞擊着,應該是那些人影,那些人影想要撞進來了,他們並沒有放棄追擊啊!

碰咚!

整道大門在下一刻就被踢開,門倒塌在地上,一個手持電鋸的伐木工人人影就出現在那裡。

「買票必須要排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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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呱”一聲 --- 第十聲:呱?? --- #36

(發聲後)


那伐木工人莫明奇妙地大叫起來,然後就啟動電鋸,讓電鋸發出叫人想到死亡的呼叫聲。

另外,四周的空氣也混亂地流動起來,我已經沒辦法好好看清前邊了。

有兩個人影就出現在我那矇矓的視線中,他們都身穿着電影院員工的制服。

「請出示戲票!」

「你未滿十八歲!不可看這部電影!」

兩個人影與我很近,他們立即就從背後拿出利器,準備向我攻擊。

還好我比他們先快一步,我就舉起手中的記憶清除器,直接向那兩個人影綻放出強光。

頓時爆現的強光,把那兩個人影強制的彈飛開去,撞落在院線走廊的牆上。

道路清空,暫時見不到有任何人影再出現。

後邊的伐木工人,已經開始追上來,他手中的電鋸運轉的聲音,已經清楚地迴響在耳邊。

或者我可以用記憶清除器趕走他,但前題是他要像正常人身高才能夠做到。

我身後的伐木工人,少說也有一米九高,而且相當大塊。

與其戰鬥實在是自找苦吃,還不如盡快逃走才是最佳的做法。

我加緊了腳步,向着走廊盡頭的院線跑去,而我也馬上就要到達。

「看電影當然要配爆谷啊!!」

忽然間,電鋸運轉的聲音變得更響,也像是越來越近我。

不…不對啊!那電鋸真的在靠近我啊!

在伐工木人莫明奇妙地講話之後,他竟然以投槍手的姿態,向着我投擲出電鋸。

一把運轉中的電鋸,就正面的向我飛過來,速度相當的快。

「救命呀!!!」

我大叫起來,我嚇得大叫起來,就像個嬰兒一樣大叫求救,而當然的,誰也沒聽到。

面對着飛襲過來的電鋸,我除了第一時間大叫救命外,很不可思議地,竟然是舉起了手中的記憶清除器,向着那電鋸照射過去。

碰滋!!

以正常來說,所有人的第一個反應都會是跳動或蹲下,但我竟然是照射。

這是為什麼?是我大腦亂了嗎?還是是說,我潛意識知道「魔法」會幫助我?

總之,光芒就是綻發出去,打落在那電鋸身上。

受到了強光爆開般的照射,一瞬間,整把電鋸竟然向後彈飛,逆方向飛去。

本應該是朝我飛去的電鋸,這一刻是向伐木工人飛去。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電鋸插落在他的右肩上,發出把某東西撕裂的暴力聲音,而伐木工人那慘叫的悲鳴也同時響出。

他想要拔出電鋸,但電鋸插得太深,要拔出來不容易。

我不打算理會他,因為我知道這是逃走的好機會。

已經來到了院線走廊最盡頭的我,立即拐彎衝進影院裡,更關上門並鎖緊。

接下來我打算先找個地方躲一下,避一避風頭。

我一個轉身,腳就踏出去,但在下一刻我停了下腳步。

不是我前邊有一個敵人,更不是有甚麼空間消失。

而是出現了一個我熟識的人--------


-------那個人便是我。

那是四歲時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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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呱”一聲 --- 第十聲:呱?? --- #37

(發聲前)

四歲的我,四歲時候的我就在我的眼前。

時間倒退到我四歲的時候,而隨着感覺的帶領,我也成功找到這個時間點的我。

四歲的我就在這電影院裡,他就在看着那個巨大的銀幕,看得出神。

然而,事情有一點奇怪。

坐在電影院椅子上的我,全然沒有動過,不是因為看電影看得出神而沒有動過,那更像是被暫停。

而更加奇怪的是,銀幕上根本沒有播放電影,在那裡有的就只是銀幕。

一切都沒有開始,電影沒有開始播放,當時的我也沒有在開始看電影。

這下子我終於明白到我倒退回那個時間點了。

那不是我四歲時看電影的時間,而是更前,更加更加前的時間。

而那就是「開始之前」。

還真是有夠玄妙,真正要「修正」的地方,其實就是最初開始的時候。

但問題是,我到底要怎樣去「修正」?在一切都還未開始的地方,到底要怎樣去「修正」。

這一個問題,就如同身處在宇宙還未出現之前要創造宇宙的一樣。

幾經辛苦從那些人影的攻擊下來到了這裡,找到了在「開始前的我」,但我卻不懂怎樣「修正」。

我走近了那個我的身邊,望着那個只有四歲的我的臉。

那是一張我早就遺忘了的孩子臉,是還不懂現實到底是甚麼的我的臉。

那天真無邪的臉,還是相信這個世界是有聖誕老人,還是相信這個世界會有怪獸。

甚至在那之後,我與幼稚園的同學因對怪獸的意見不合而打架起來,這段回憶還真是有夠深刻。

回憶起那段記憶,對現在是幫不上忙。

現在我得盡快「修正」,但問題是,我要怎樣才能在「開始之前」在出修正?

這完全是哲學問題吧?在「無」中創造「有」,到底要怎做?

難道就是把之前「修正」好的記憶,一次過重新修正,在「開始之前」就讓我知道我會體驗到這些事情嗎?

這樣說很複習,畢竟現在是個哲學環節。

簡單點來說,我就是要在腦海中想好了我因為相信「魔法」而在我生命體驗到的各種事。

友情和愛等等的事。

我合上了雙眼,在腦海中回想起我那些美好的記憶,我要在開始之前就相信我會體驗到這些記憶。

當這些記憶已經像是真的一樣刻在我腦海內時,我睜開雙眼,然後舉起手中的記憶清除器。

碰滋!!

按鈕被按下,強光瞬間綻放,那強光就照射在那個四歲的我的身上。

……………………………但是。

沒有事情發生過,那個四歲的我,依然看着那沒有播放電影的銀幕。

一切都沒有改變,一切都沒有被「修正」。

我以為是我對於美好我記憶不夠深刻,所以才沒有被「修正」好。

因此,我再次努力地回憶起那些被我「修正」的美好回憶,回憶得更仔細。

當我去到已經確信自己一定會體驗到那些美好回憶的地步,我便睜開雙眼,再一次以記憶清除器對四歲的我照射過去。

碰滋!!

………………………………沒有改變。

一切都原封不動地沒有改變,這一切都沒有被「修正」

「搞…搞鬼呀…」

我明明已經依照之前「修正」記憶的方法來進行「修正」,甚至以更加確信的心去「修正」,但卻沒有見到任何成效。

我再對四歲的自己使用記憶清除器,強光不斷地綻放而出,照射在四歲的我身上。

但無論我再試幾多次,這一切依然是沒有改變過。

我不知道應該要怎樣做,為什麼一切都沒有被「修正」到?

是「魔法」已經沒效了嗎?是我還活在現實之中嗎?還是說,根本一開始,這都是我幻想出來。

碰滋!!

忽然間,一道強光映份我的眼睛之中。

強光刺痛着眼睛,我反射性地閉起雙眼,保護自己的眼睛。

但這強光還是太過強了,仿佛是要連眼皮都要衝破。

只是在一瞬間,我眼前的世界完完全全地變成了白色。

但那不是叫人感到安詳的白色,而是叫人感到冰冷無生命的白色。

下一秒,強光漸漸地減退,與此同時,被強光吸引了注意力的我,馬上就睜開雙眼,望向強光的來源。

「失敗了!謝新陳他失敗了!啊……失敗了!」

隨着那強光的出現,有些事情出現了改變。

當我望向了強光的來源,映入我眼睛的是,正播放着影片的銀幕。

在銀幕中的影像裡,有着一個人,那是一個我最為熟識的人,就連他的聲音我都是非常的熟識。

那便是我。

那是本應該老死了的我。

鏡頭拍攝着在病床上年老得即將要死的我,那一個我,看似是精神分裂的一樣,全身在亂動着。

那個我一個人在亂動亂爬,也瘋了一樣大叫瘋叫地講着話。

影片雜訊量很多,而且也影像也時時跳針般倒帶,甚至時而大特寫時而遠景。

影片中的我瘋了,拍攝影片的人也瘋了,就連看着影片的我,覺得要瘋了。

這一切一切,都瘋了,都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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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呱”一聲 --- 第十聲:呱?? --- #37

(發聲後)


「失敗了…他失敗了啊!謝新陳他失敗了啊…哈哈哈!

他逃不出現實!他永遠都沒有辦法逃出現實啦!!

他記不起!他記不起!他記不起真正的自己…他記不起…而他也救不了自己……

現實…現實…沒有人能夠脫離現實!他只能待在現實之中,在現實之中死去!」

影片中瘋人亂語的我話聲落下後,畫面瞬時被切換,換成了各種的場面。

我認得這些場面,這都是被我所「修正」過的場面。

突然,這樣些場面突然如玻璃一樣被粉碎,破碎了的場面背後,就是該場面原本的樣子。

被朋友背叛,沒有甚麼友情。

離婚的下場,沒有甚麼愛情。

背棄親生父,沒有甚麼家庭。

孤獨地死去,只有孤獨一人。

「停手!給我停手呀!」

所有之前被我修正的場面,現在恢復成原本的樣貌,我的人生再一次被現實支配着。

我大叫着,叫那個瘋了的我停手,但我的聲音根本沒辦法傳遞出去。

現在的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所有被「修正」好的事物一個個地粉碎。

「耶嘻嘻!失敗了失敗了失敗了!謝新陳輸了啊!他輸給了現實了啊!

不用擔心的,很快…嘻嘻…很快的…他就會死。

死在現實之內………耶哈哈哈!他會死在現實之內--------------!!」

---------------------------!!!

那瘋了的我,用盡最後的口氣,把死前的最後一句說話叫喊出來,接着,那個就斷氣死了。

雖然那個我已經死了,但是影片還未結束。

在當下的一刻,影片播放着我被現實支配着的一切情景,由小時到長大到死去。

影片播放快速,而且不斷不斷地重播,像是在為人的潛意識洗腦的一樣。

現實!現實!現實!現實!所有的畫面都是現實!

而現場那個四歲的我,則開始觀賞着這部現實的電影-----<<謝新陳現實的一生>>

連想都不用想,現在四歲的我,正被洗腦着,正被現實洗腦着。

現實的一切,深深地刻落在那個我的腦中,由一開始就把現實灌入我的腦中。

要是四歲的我被洗腦了的話,以後的我就不會再有對抗現實想法,我只會像個人偶,不斷演出現實戲本。

不會有友情,不會愛情,不會家庭,只有孤獨,只有分離,只有破碎,以及一乘不變的生活。

在我死前,更只會像影片中的那個我一樣,大發瘋癲。

甚麼想要改變的想法,不會再有,甚麼「魔法」,更不會相信。

這所有的事物,開始恢復成原來被現實支配時的樣貌,我現在的身體也越來越透明了。

要阻止!一定要阻止!

但記憶清除器已經不能再「修正」了,「魔法」的力量也在這恢復原貌的世界中派不上用場。

我到底要怎樣做才好?我到底要怎樣做才好?我到底要怎樣做才好?

就在這危機之中,在我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我望到了那個四歲時候的我。

望到了他,我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

當時的我,一定是在看電影,而且一定不會是現在播放的<<謝新陳現實的一生>>

那麼,到底當時的我,在看一部怎樣的電影。

宇宙是怎樣誕生的?我不知道,但我認為,只要「誕生的條件」齊集,宇宙就自然會誕生。

真正的我是怎樣的?我不知道,但我認為,只要「真我的條件」齊集,真正的我就會出現。

唯有重現當時的場面,唯有齊集足以引出「真我」的條件,唯有播放出那部電影!!

真我就會出現!時間也會流動!而這個現實世界,也會被我所開啟的新世界取代!

我現在做的事,已經不是用記憶清除器就能夠做到,不是單靠「修正」和「相信」就能夠做到。

由最初開始,就要把「魔法」帶來這世界裡去!

不是要「相信魔法」,而是要「拿取魔法」!

我明白到拯救自己的方法了!

但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刻,我快要消失,不出一會就會被現實吞噬,動作要快啊!

環視一下四周,電影的播放室就在觀眾席的最上邊,那部應該要播放的電影,一定在那裡。

捉緊時間,我立即踏出腳步,但在這一刻,四周的空氣開始亂流起來。

有好幾個人影,從我四周出現。

「你要…跟我…成為世界第一嗎?」

「就算是變態…我也是一個…會守護着深愛的人的變態……」

「新陳代謝…試試人家的料理吧……」

「宇宙塵…承認你是M男吧…」

「身為無羽者的我…不想要連累大家…」

「最喜歡爸爸了……」

「新陳…我喜歡你……」

一個個熟識但是又陌生的影,就在我的四周出現,他們要阻止我,阻止我在最後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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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呱”一聲 --- 第十聲:呱?? --- #38

(發聲前)

不好了,以現在的情況,要與那些人影開戰,絕對是不利。

我就被他們前後包圍着,而他們也步步向我迫近,他們手中的利器倒映出我慌了的臉容。

他們前後合共七人,要打敗他們,幾乎是沒可能的。

即使我手中有記憶清除器,但也沒辦法應付包圍着我的他們。

戰鬥是沒辦法了,既然如此,那就唯有突破他們的包圍,向着電影播放室衝過去。

我現在與電影播放室的距離,大約有一百米左右,以現在的情況來說,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而且在那個方向阻擋我的人影,大約只有一百三十多厘米高,看身形還似是個小女孩。

與其他的人影相比,她應該算是最好對付的一個吧。

與電影播放室就只有一百米,無論如何都要到達那裡!

下定了決心,我便轉向了電影播放室的方向,然後直接奔跑開去。

我與那個小女孩的的距離迅速減少,在即將要撞上她之前,我舉起了手中的記憶清除器。

碰滋!!

強光瞬間綻放,本要向我攻擊的小女孩由攻擊的姿態轉為防禦的姿態。

照正常的情況來說,我手中的記憶清除器,本應該是會把她彈飛開去。

但可能是因為現實的支配越來越強的關係,她並沒有因受到強光的照射而彈飛,只是別過了臉並停下攻擊。

捉緊時機,我立即從她旁邊穿過去。

在穿過去後,在我面前就是一道觀眾席走道樓梯,沿着那樓梯走九十多米,便會到達電影播放室了。

「你竟然傷害我的最愛!!」

就在我穿過那女孩的一刻,一個人影突然向我撲過來。

事出突然,我來不及閃避,那人影就像是我傷害了他的愛人而動怒了的一樣撲向我的雙腳。

我當場就被撲倒,下巴向着樓梯間撞下去,差點就把舌頭咬斷啊!!

那撲倒我的人影,在下一刻舉起他手中的刀子,準備向我的腳插下來,封住我的行動力。

「滾開呀!!」

沒有刻意去控制自己情緒的我,憤怒地大叫出一聲,並同時舉起記憶清除器,以強光來照射他。

碰滋!!

強光瞬間綻放,就狠狠地把他的眼睛閃過盲,他痛得用手掩住雙眼,衰叫起來。

他似乎已經被我立馬退場了,還真是有夠沒出息。

在他放開了我那一點點在透明化的雙腳後,我立即就站起來,但我卻沒辦法立即前進,因為在我眼前出現了個人影。

「如果我是攻,那你便是受,吃我的伏魔棒!」

那是一個有如健美先生一樣的男人人影,從他的說話中,我立即就能推測他是個同性戀者。

他的話聲都還未落下,就已經對我作出攻擊。

這是視覺攻擊!這是視覺攻擊!他竟然脫下了褲子,在我的面前展露出他的生殖器官。

一個卑鄙極了的想法,頓時在我腦內浮現出來。

當有這個想法後的一剎那,我以記憶清除器,向着他的生殖器官照射過去。

「嗚啊啊啊!!」

對光感到強烈的不適是那些人影的弱點,而這種攻擊剛好又打在男人最弱的地方。

達到了相輔相成的攻擊,使他發出哀號。

我似乎讓他一時無法行動,因此我捉緊時機,從他身旁穿過去。

突然間,我頸子被甚麼東西捉住,整條頸發痛着,更有呼吸困難的感覺。

稍微向後一望,就看到一隻伸長了的手,正把我頸子緊緊握着,那隻手是來自我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少女人影。

她那隻伸長過來捉住我的手,有人的感覺,也有機械的感覺。

雖然搞不清楚這是怎樣的手,但那隻手的弱點依然是光,所以我立即就舉起記憶清除器,準備掙脫。

但在那個時候,一位女孩走近我,並伸出雙手。

她的雙手上戴着的圓形手環,發出了黑色的光,更展現出奇怪的東西向着我撞過來。

這猶如是一道防護罩,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也把敵人彈飛。

而我,就被這一道防護罩撞上,立即就向遠方彈飛開去。

身體被彈飛到半空之中,我整個人就猛向後飛,直到撞上了觀眾席最後邊的牆才停下來。

很痛啊!身體真的很痛!

真的不可思議,身處於靈魂狀態的我受到了攻擊,竟然還會痛。

雖然是這受到了彈飛的攻擊,但全靠這一下彈飛,我才能從那隻伸長了的手中逃出。

而且也因為受到了這樣的攻擊,我才能來到了觀眾席的最後邊,也就是電影播放室的附近。

電影播放室與我的距離,一下子被縮減,現在,它就在我眼前不遠處了。

我撐起了痛極了的身子,快速地動起來,向着電影播放室衝去,但在這個時候,那伸長了的手再次向我攻擊。

那隻手不再是要握住我的頸子,那隻手握成了拳,就向着我撞過來。

我反射性地向後一跳,那拳頭就「碰咚」的一聲,把我剛才位置旁邊的牆整個打陷下去。

攻擊力很強,被打到之後會有怎樣的感覺,我想也不敢去想。

然而,要再次用這種攻擊方式來攻擊我的話,那人影就必須要收回那打出了一百米左右的拳頭。

這多少也需要時間,所以我相信,我可以在冷卻時間之中,成功去到電影播放室。

而且,我身處在觀眾席最後邊,那人影與我的一百米之中,有着眾多的觀眾席坐椅,只要我伏下身子前進,這些坐椅就會成為我的掩護物了。

稍微想到了這些次後,我便伏下身子,繼續前進。

突然間,有甚麼東西撲了過來,把我整個人壓在了地上,使我未能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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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呱”一聲 --- 第十聲:呱?? --- #38

(發聲後)

我轉動頸子,向後一望,就看到一個有着及腰長髮的女性人影壓在我身上。

那人影雖然是女性,但卻有成年人的重量,壓得我非常辛苦。

在我眼前,就只剩下距離相差不遠的電影播放室,能夠喚醒真正的我的電影,就在那裡頭。

可以找回真正的我的機會,可以重來一次的機會,可以贏過現實的機會,就在眼前啊。

我又怎可以被那個女性人影壓得死死呀!

我要拿起記憶清除器,對着她的頭狠狠地照射過去。

而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一件事,本來應該是握住了記憶清除器的手,變得空空如也,空無一物。

記憶清除器呢!?那個可以把人影擊退的東西呢!?

被彈飛的時候,一定是被彈飛的時從我的手中掉落了。

不知道記憶清除器掉落在那裡的我,沒辦法把它找回來,而且現在的情況也不准我去找它回來。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只能夠用我自己的方式,把我身後的那個女性人影擊退。

我咬緊着牙關,用力得讓整個牙關震起來,同時以手肘向着那女性人影的頭部撞下去。

受到了這樣的攻擊,那女性影發出了低聲的呻吟聲,但她還是沒有放手。

我全力掙扎起來,整個人使力地轉動身子,讓她的身體朝向牆邊,然後擺動雙腳,把她撞向牆去。

但這樣的攻擊還是沒有效,她是死也不放手。

「既然是這樣的話,就試試我這一招!」

在我大叫了一聲之後,我整個人曲起來,讓那女性人影靠近我。

然後在下一刻,我做了一件很下流的事,我用了我的雙手,把她的鈕釦衣服扯開。

鈕釦立即就因扯開的關係而全數彈飛,同時她的衣服也大開,兩個胸部就從衣服裡跳了出來。

我沒興趣去看,而且因為她只是個人影的關係,我就算想看也看不見,那裡只有黑影一團。

然而,這樣的下流行為,讓她即時鬆開雙手,去掩住自己的胸部,完全是女性的基本反應。

全靠這樣的基本反應,我得到了解救,重奪自由之身了。

捉緊機會,我盡量伏下身子,在觀眾席椅子的掩護之下,拼命前進。

我距離電影播放室的已經是超近,相差就只有十米不到,隔着有玻璃窗口的門,我已經看到裡邊的情況了。

但在這一下,我整個人忽然全身虛弱下來,與此同時,一道少女歌唱的聲音便傳到我的耳中。

那歌唱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的幽怨,令人感到失去了希望的悲傷,叫人感到軟弱無力。

我感到力不從心,我感到軟弱無力,似乎是受到了她唱的歌所影響。

可惡,我手邊上沒有能停止她歌唱的東西,她的歌聲遠至一百米也清楚可聽啊!

回望自己的身後,只見之前被打倒,或者擊退的人影,現在活過了來。

他們已經來到我身後稍遠的地方,並一步步的靠近了來。

被他們捉住…被他們捉住的話,這下實在是死定了!

「可惡呀!!!!」

還不能放棄,還不能放棄,還未到最後,又怎可能放棄!

我把所有的氣力,徹徹底底的全部拿出來,用我的意志力,把我整個人支撐起來。

踏出一步,然後再踏出一步,伴隨着一呼一吸,我的腳步踏了出去。

電影播放室的門就在身前,我整個人靠了上門去,雙手也放落在門柄上,用力轉動。

大門隨即打開,靠在門上邊的我,就隨着門的開啟而以跌的方式跌入到電影播放室裡去。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我來到了電影播放室。

但我就只不過是來到,我還未找到那部應該播放的電影。

倒在地上的我,抬頭看上去,就看到成千上萬的電影菲林卷,到底那一部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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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謝新陳你也太遲鈍了吧?」因為係主角所以遲鈍應該係正常?

現在球場都變成了我們的遊樂場了,真在是爽呀。(未睇完)跟住聽日應該就會有一大堆人黎球場打新陳班FD(?)

「谷大哥,就是他了!就是他搶我們場。」谷大哥就係現實既谷花先生?(估唔到唔使一日就已經搵到大佬黎踩場)

有一天,一位女孩來向我表白,她有着一頭染成奶油黃色的及腰長髮,相當的顯眼。呢個係現實版既由依老師?

呢PART好似真係好絕望咁OAO

「這是記憶清除器,它是用來修正你的人生。」所以呢個就係細個話見到佢地既真實情況?

「沒錯,一邊把記憶修正,一邊尋找真正的你吧。」所以真正既新陳應該係細個睇電影個陣?

「友誼萬歲!」一路講呢句一路拎菜刀劈人真係好有嘲諷感。

消失了的那條路,至少長四五百米,那不是一個人能夠跳得過的距離啊!只要相信個個相信自己既自己就OK啦~(?)

「買票必須要排隊呀!!」我依家先覺得咁樣講野似係Alan Wake。

最後個D黑影應該好易就估到係邊個?

(太耐冇睇所以一次可以睇好多)(?)
你的喵的你的喵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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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呱”一聲 --- 第十聲:呱?? --- #39

(發聲前)

那些菲林卷,看起來都一模一樣。

銀色的盤,夾着了棕棕黑黑的菲林,在沒有寫上名字的情況下,我根本沒辦法知道那部是那部。

要找出能夠讓真正的我醒來的那一部電影,我需要花上一些時間。

以意志力支撐着起身體後,我用力地關上電影播放室的門,然後鎖上,阻止人影攻擊我。

我不認為這道門能夠阻擋到很長的時間,但至少比沒有來得好。

之前那少女的歌聲,因為我進入了電影播放室的關係,而變得細聲了許多。

影響下降了,但還是有一定的影響,使我稍微行走起來也相當困難。

我走到菲林卷擺放架前,開始尋找着可能是「正確」的那部電影。

感覺帶領我走到這裡,所以我相信感覺,感覺應該會帶領我尋找到那部「正確」的電影。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間,在我身後傳來了撞擊的響聲。

回頭一望,就已經看到了正在撞門的人影。

他們的力度非常大,門柄已經有鬆脫的情況,在門上的玻璃窗,更被撞得破碎了。

一道散發出危險氣息的氣流,通過了破碎的玻璃窗,直闖進電影播放室裡。

下一刻,這道氣流分散開來,向着室內的電影菲林卷附了上去,就像是惡靈附身的一樣。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所有的菲林突然就飄起了來,像一個個浮游生物在空中飄浮着。

菲林卷在這一刻得到了生命,情況就如同我在茶樓裡被桌子襲擊的一樣。

逃走已經不能,在電影播放室裡已經沒有別的出口,唯一的出口也已經被那些人影試圖衝入。

反擊也不能,我雖然知道那些東西害怕強光,但我唯一能發出強光的記憶清除器,已經在受到襲擊時弄掉。

當下這一刻,我只能愣住的一樣,看着那上飄到空中去的菲林。

逃走不得,反擊不能。

夾在銀色菲林盤中的菲林,發動了攻擊起來。

一道道的菲林,猶如觸手的一樣朝我襲擊過來,把我的身體和手腳迅速綁起了來。

如果是一道菲林,想要綁住我實在不可能,我只要用力拉扯一下,菲林就會斷掉。

但現在是電影播放室內的菲林架上所有的菲林一同向我襲擊,再加上那人影發出的少女歌聲影響,我沒能發出能扯斷這麼多菲林的力量。

這些菲林,就把我身體綁着,我就只能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身後的繼續發出「咚咚」的撞擊聲音,門柄已經被撞得掉到地上,這道門隨時就會被撞開,到時候我就只有死路一條。

在這一個狀態的我,甚麼事都做不到,只能睜着眼,看着這一切發生。

然而,正因為我只能這樣做,我終於能夠找到那部「正確」的電影。

就有一盤菲林,就只有那一盤,安安靜靜地在菲林架上。

我完完全全地感覺,就是那部菲林,是那部能叫醒真正的我的電影!

只要把那盤菲林放到投影機中去,只要播放到那部電影的話…………!

「走到這一步了…怎可以…放棄呀!!!!」

靠着意志力,靠着現在能看到的希望力量,我把所有的氣力一次過拼發出來。

牙關咬緊,拳頭握緊,我的眼睛就只直視着前方那盤電影菲林卷。

「喝呀呀呀呀!!!!」

提起一隻腳,向前踏出一步,一直綁住我的菲林,立即就向後拉扯,走一步都如同舉起十六公斤的米這麼花氣力。

雖然很吃力,雖然要花很多的氣力,雖然是超辛苦,但我已經與希望近了一步呀。

「就差一點!」

另一隻腳再次前踏出,綁上了腳的菲林,有一條因此而斷掉,但另一盤菲林立即就補上,再把我綁住。

「怎能夠放棄呀!!」

如果說人能夠有危急的時候,爆發出強大的氣力,那現在,就是我爆發出那種氣力的時候了啦!

憑着意志力,憑着自己那死也不放棄的心,憑着勝利在望的心,我一步一步地走近目標。

即使所有的菲林一同向後拉扯,但已經沒辦法阻止了我。

身體向前進,菲林就向後拉扯,這種角力,完全地把我全身扯痛,更扯出一道道血紅色的痕跡。

這一刻,附上菲林的惡靈,知道現在發生了不對勁的事。

所有綁住我的菲林瞬時一同收去,這讓我一時用力過猛的仆向前,撞落在菲林架上,走近了「正確」的菲林。

我以為那些菲林要放過我,給我拿「正確」的菲林,但卻不是這樣。

在我拿到了那「正確」的菲林後,所有的菲林竟然一同向着我的頸子伸過來,把我的頸子勒住。

本來菲林是想要把我綁住,然後讓我被人影斬殺,但現在要改變計劃,那些附在菲林上的惡靈要把我勒死。

「正確」的菲林拿到了手,現在只要拿去投影機播放就好,但現在卻……!

所有的菲林一同勒住我的頸子,我的呼吸…!我的呼吸啊…!

我很想說一聲可惡,但我現在連講出這句話的力氣也沒有,可惡呀!

一同勒住我頸子的菲林,就跟一條麻繩沒兩樣,我用手也沒辦法扯得斷,拉也拉不開。

現在與距離投影機有一米多,伸盡手應該能把菲林放進去,然後就能自動播放,但前題是要我被勒死或斷氣前。

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朦朧起來,一段段被現實支配過的人生,以馬跑燈的方式重現在我眼前。

要死了嗎?我要死了嗎?我要被勒死了嗎?

可惡…即使拿到了「正確」的菲林…只使走到剩下最後一步…但我還是失敗了…

來到最後的最後…我還是贏不過現實…即使我盡了全力去做…還是只能在現實的支配下死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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