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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原創生化之都《絕地再生》第六十二章 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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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過來﹗我…我不是故意的﹗」她顫聲道,宛如一隻受驚的小貓,不斷向後倒退。

我一邊脫去身上的衣物,一邊緊迫不放,把她迫到池邊。

「救命啊﹗」她一面跨進浴池,一面發出呼救。

可是,我不會給她求救的機會﹗

我連忙跨入池中,用唇把她的話都塞住了。

舌頭探進她的壇口,貪婪地吸吮她的壇漿玉液。

她拚命掙扎,小手不住推開我的肩膀。

我單以右手摟抱她的香肩,將她牢牢地摟在懷裡,不讓她有掙脫的機會。

她羞急交加,見掙扎不成,便暫時放棄抵抗。

我碰到一條濕滑的物體…

睜眼一看,她竟然伸出粉嫩的小舌,與我交纏相吻。

突然間,她的美眸閃過一絲凶色。

她想咬我的舌﹗

我明察秋毫,毫不猶豫地抽離舌頭。

「啊…疼﹗」她顯然沒想到我會在這個關頭抽離舌頭,愣了愣,忘記縮回自己的香舌,自食其果。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不然又要讓傷勢剛剛復原的舌頭再度重傷。

我笑呵呵地看著她咬唇叫痛的模樣。

「笑什麼﹗人渣,快放開我﹗」陳慧欣滿臉紅暈,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不以為然,再次與她舌吻。

這次,她倒是不敢再用玉牙咬我的舌—她的舌被咬得痳木了。

我毫不忌諱地吞下她混有血腥的漿液,更變本加厲地挑動著她的香舌。

此刻的我,化身成一個資歷深厚的調情高手,輕輕掃動她敏感的蕾粒。

起初,被刮到傷處還有些微痛,但隨著我的手段越發輕巧,那疼痛的感覺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酥痳感覺。

這令她有種傷口被撫平的溫暖感覺,也使她有點生疏地回應著我的吻。

見到她開始服軟,我心中的怒火稍退,放開緊抓她香肩的手,向著圓滿的乳球摸去。

「別、別碰我﹗」陳慧欣感到胸部傳來一種異樣的感覺,羞叫道。

「美好的事物就該供人欣賞。」我怪笑道。

撥開美乳上的泡沫,迎入眼廉的是粉紅晶瑩的乳頭。

或許是因為羞於暴露在空氣之中,小乳珠顫顫抖抖的,真是可愛極了。

而她的主人更是羞得無地自容,霎時以交叉抱胸的形式掩住眼前春光。

在這一瞬間,我感到體內的慾火如一座沉睡已久的火山突然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我輕輕分開她的玉手,然後肆意揉搓著那圓滑的胸部,將之扭曲成各種淫糜的形狀。

嘖嘖…那滑不溜手的觸感真是美妙極了。

「別這樣…不行,快、快放開我﹗」陳慧欣羞得淚水盈眶,不斷用手推卻住,想要阻止我的舉動。

呵呵,這小妞還在作無謂的抵抗。

我埋首,含住一顆乳頭的同時,亦用手揉搓另一邊乳房。

濃郁的奶香在我的口中流散著,使我更加賣力地咬弄著,舔舐著乳頭上敏感的微粒。

「啊呀、嗯嗯、啊,不要…」她的情欲漸漸被我挑起,小嘴開始發出誘人的呻吟聲。

哈哈,看來已然踏出成功的第一步了﹗

我在心裡得意笑著。

「啊嗯、別舔,啊啊、好癢,不…」

美女的呻吟聲無疑是最能刺激男人的春藥,聽著她火熱的呻吟,我的欲火愈燒愈旺,使我白晢的臉都泛起一片情欲的桃紅色,眼神愈發狂熱。

情欲之火正一步步沖擊我的理智。

該是時侯換個地方了。

我的理智告訴我,做男人不應該只在一個地方留戀。

我吻住她,右手向下滑移,摸過平滑的小腹,到達下方的桃源禁地。

「不、不要摸這裡﹗」

突然,一雙柔軟的手擋住我的去路﹗

我幹﹗這小妞又拉起遮羞布了﹗

體內的欲火彷彿被一盆冷水淋過,隱隱有種緩緩熄滅的趨勢。

這令我回復部份理智,冷怒道:「到了這種時侯你還要 持下去嗎?」

「不﹗你碰哪裡也可以,就是這裡不行﹗」她臉上儘是一副倔強的表情,堅決道。

我才不會管她呢,反正她跟我又沒有多大的關係。

強行鬆開她的手,輕輕以左手撥開礙事的泡沫,接著,我便窺見她身上最為隱密的禁地。

茂密的叢林下,是一個嬌嫩欲滴的肉壺。

一顆粉嫩的小肉珠在微微顫抖。

兩片粉紅剔透的肉唇緊緊閉合,似是拒絕所有來者採訪。

肉唇的邊縫已然滲出些許晶螢的液體,我知道,那是女人情動時所分泌的愛液。

「你的陰戶很漂亮,白白嫩嫩的,比你的肌膚更美,特別是那顆小肉珠,簡直與璀璨奪目的珍珠沒兩樣。」我由衷地讚道。

「別、別說下去了…」陳慧欣羞憤難耐,一手捂著脹紅的臉,一手捂著下體。

「好東西就該拿出來與人分享,有無聽過,什麼叫獨食難肥啊﹗」我陰陰笑著,暫時放棄進攻她下身的堡壘,轉而侵向她渾圓的玉峰。

「啊哈、好、好不舒服、啊啊。」她再次呻吟起來,捂著肉唇的手指漸漸分開,從指間可以窺見粉粉嫩嫩的唇瓣。

是機會了﹗

我觀機而動,埋首吻住泄露出來的唇瓣。

伸出舌,沿著花唇的皺摺舔吻下去。

「嗯啊啊、嗯、別、別舔那裡、那裡不行啊、啊啊、好、好羞人…」陳慧欣只覺一種酥痳的感覺從下體蔓延至全身,使她無力地鬆開雙手。

熊熊慾火再度燃燒我的理智。

我的雙眼開始變得通紅,嘴裡也發出一陣低沉的喘息。

由於左手傷勢仍未痊癒,我只能用右手去揉搓她的胸部。

我一邊將手指擠入她滑溜的乳球之中,一邊用舌頭舔弄緊閉的陰唇。

在我手口並用的攻勢下,緊緊閉合的陰唇遂漸張開,向我展露出裡面鮮紅的嫩肉。

我循序漸進,先把那顆可愛的小肉粒含在嘴裡,用舌頭上粗糙的顆粒徐徐磨擦。

「啊呀—」陳慧欣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全身 軟,用晶瑩的雙腿夾住我的頭顱。

我得勢不饒人,不再攻向敏感的小肉粒,轉而將舌伸進她神祕誘人的肉洞。

同時,右手使勁掐住乳峰上的肉珠。

「嗯啊、啊哈…」陳慧欣高聲呻吟,雪白的肌膚上泛起一層性感的粉紅色。

愛液源源不斷的流進我的口中,由於味道清淡無味,所以我毫不忌嫌地將之吞進喉嚨。

我的舌代替了我的肉棒,在狹小緊窄的壁肉裡緩緩抽插著,舌上的味蕾與肉壁上的微粒渾然交雜,讓我得到一種近似交合的快感。

很快的,我感到愛液的流量愈來愈多、流速亦愈來愈快。

她快要泄身了﹗

洞察先機的我頓時盡可能地深探她的小穴,並狠狠掐住敏感的小肉珠。

「啊呀、嗯嗯、啊啊啊—」終於,在我努力不懈的舔弄之下,陳慧欣發出一連串高亢入雲的呻吟聲後,蜜穴猛的噴出一股洶湧如潮的熱流。

我還來不及退首就被它噴中,帶有催情功效的春水沾滿了我的臉。

「舒服嗎?」看著她嬌軀仍舊不停顫抖的樣子,我笑著問道。

「不、你弄得我…一點也不、不舒服…」陳慧欣別過頭,不敢與我色瞇瞇的眼神對上。

這個口是心非的小妞﹗

「還要口硬是吧?」我冷然一笑,瞥然將指頭塞進她的穴裡。

「呀—」指尖頓時被緊窄的壁肉迫壓著,讓我忍不住發出一聲亢奮的吼叫。

「啊呀、不、不舒、不舒服…」陳慧欣低聲輕吟,仍舊嘴硬道。

還要死撐下去?好,就讓我再下一劑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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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裡冷笑,食指摳弄著肉壁的肉粒,挴指則撥動細小的肉珠。

「啊嗯、快、快停手…」陳慧欣嬌吟,雙手按在我的手掌上,也不知道是想推開或是助興。

「舒服不?」我凝視著她泛起水霧的淚眸,趁熱打鐵問道。

「別、別再弄了,我、我說了,舒、舒服…」她羞紅著臉,說出這句話後,屈辱的淚水破眶而出,流遍她的俏臉。

她終於服軟了﹗不過,我不能迫得太緊,否則將會適得其反﹗

我抽出不斷作惡的手指,轉而託起她尖俏的下頷,溫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嗚嗚…嗚…」感受到我溫柔的舉動,她漸漸止住了泣聲,改為又羞又怕地瞧著我。

「別作無意義的反抗,讓我給你更大的快感。」我柔聲道,右手一張,把她摟在懷裡。

同時,稍微低首,吻上了她香甜的小嘴。

出乎我的意料,這次她不但不作任何抵抗,反而伸出香舌,與我交換著雙方的唾液。

她微微向前傾動,將富有彈性的雙乳貼緊我的胸膛,以圖得到更大的慰籍。

哈哈,我的調教手段果然了得﹗

我喜出望外,更加摟緊懷中的美人,將下身貼緊她的恥骨。

「啊呀—」儘管隔離內褲,但她還是明顯感受到一根火熱的尖物頂在自己的陰蒂上,羞得她嬌吟一聲,推開我的臉,以羞惱的眼神瞪著我。

「可不能只單方面讓你爽,我也要滿足一下自己的欲望。」我呵呵一笑,強行將她柔如無骨的手牽至我的肉棒。

「不要這樣…」陳慧欣羞聲低語,想抽出被我抓住的手。

但我豈會讓她得逞,使勁按住她的手,讓其輕輕撫掃著我的陰莖。

「啊呀—」我奮然低喝。

若流若失的快感很快就滿足不了我無盡的欲望,我抓住褲頭,一把將它脫下了,隨手扔在一邊。

一根粗大猙獰的肉棒就此彈了出來﹗

「呀—」陳慧欣尖叫一聲,臉頰紅得像被火燒過似的。

咦?

「難道你從來沒有看過男人的下體?」我好奇地問道。

「沒、沒有,這是我第一次,在學校廁所那一次,是自我與賢宇相戀以來最親密的接觸,若不是你……」她羞澀道,但說到後面,美眸又惡狠狠地瞪住我。

又來了﹗

我感到一個頭兩個大,稍愣半秒,便一邊吻住她的嘴,把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塞回去;一邊牽著她的手放到我陰莖,以羞恥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的玉手輕輕套弄著我的陰莖,柔軟的觸感讓我舒爽極了,馬眼亦流出更多黏稠液體。

「啊呀—」手上黏淋淋的,讓她羞叫起來。

為了不讓她太過難堪,我鬆開手,轉而襲向她的陰唇。

「嗯嗯…」強烈的快感襲上她的腦門,令她一時放棄了羞恥,顫顫抖抖地套弄著我的肉棒。

「噢—輕點…」她的玉手忽然掐住我的龜頭,還無師自通地用尖利的指甲刮弄著馬眼,讓我又爽又痛地叫著。

啊,天啊﹗

看著我吃虧叫苦的樣子,陳慧欣「咯咯」嬌笑起來,「看來還敢不敢羞辱我﹗」說著,還加大套弄肉棒的力道。

瞧著她眼裡閃爍著狡黠的色芒,我心中雪亮,知道她有心讓我出醜,想跟我較勁。

好吧,那就看看誰的持久力更強﹗

我冷而一笑,將食指及中指伸進她的小穴,挴指摩擦著嬌嫩的陰核。

她也不甘地套弄我的棒身,挴指指甲刮著敏感的馬眼之餘,還用另一隻手輕掐我的肉囊。

「啊啊…」我倆不約而同地呻吟,不約而同地將臉湊近對方,不約而同地吻著雙方的嘴。

突然,我感到一股熱流從小腹流向莖身。

我快要射精了﹗

不行﹗

不能就此輸掉﹗

我鎖緊精門,誓不在她高潮之前棄械投降。

就在此時,陳慧欣發出一聲既悲似喜的呻吟,接著蜜穴噴出一股激流,她泄身了﹗

趁著她還在享受高潮過後的餘韻之際,我倏地將她的雙腿分成「M」字形,然後輕輕將陰莖抵入她的小穴。

單是進入一小截,我的龜頭便被狹緊至極的壁肉迫壓著,若不是我一直鎖緊精關,這下就繳械投降了﹗

「不要﹗」陳慧欣忽然推開我的胸脯,臉上一副驚駭欲絕的表情,顫聲道:「求、求你,別破壞我的貞潔,你、你要我做什麼也可以﹗」

理你的話,我就是傻子了﹗

我剛想不顧一切地穿透她的處女膜之際,就見到她傷感地流下淚來,我只好依依不捨地抽出了肉棒。

我竟然…心軟了﹗

我竟然放過了即將到手的獵物﹗

真是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靜思數秒,我便冷靜地對她說:「那好,若你不想貞操不保的話,那就用口幫我解決吧﹗」

「什麼?」她愕然。

「我說,用你的口幫我解決﹗」我站起身來,怒騰騰的肉棒對著她的臉。

「我…」她猶豫一會,接著毅然張開小嘴,把我的肉莖含進嘴裡。

「啊呀—」我爽得當場叫了出來,但舒爽之中卻夾雜著一絲痛苦,因為她的牙滑過我的龜頭。

「小心你的牙齒,別讓它碰到肉棒。」我提醒道。

她聞言,果真沒再用牙碰到莖身。

她跪起來,摟住我的腰,輕柔地套動著肉棒,美麗的頭顱不斷晃動著。

「啊…真不錯,試試伸出舌頭,用舌頭包裹著它,對﹗就是這樣﹗」我像一個專業的導師,指導她口交的技巧。

她一時用柔滑的舌頭舔弄我的馬眼,一時用舌上粗糙的微粒摩擦著莖身,一時更用舌的邊緣卷動著肉莖。

「你做得很好,繼續吧。」我讚賞道,也沒有閑著右手,微微彎下腰,輕輕揉動她的乳球。

受到我的鼓勵,她臉現喜色,更加賣力地舔弄肉棒,用盡所有能夠想到的方法去取悅我,包括用銀牙輕輕碰著馬眼。

快感如潮浪般襲來﹗

雙腳開始發抖,狎玩乳球的手也改為按住她的後腦。

我把她的嘴當成了下身的小穴,又快又猛地抽插著。

「嗚啊—」她一時適應不了我的轉變,不住咳嗽著,眼眶也流出淚。

可是,這次我倒沒有憐香惜玉,反而加快抽插的速度。

因為我害怕,我再心軟下去,早晚會變回從前那個軟弱無能的我﹗

「啊啊呀—」我亢奮地叫著,在一陣激烈的衝刺後,憋不住將儲蓄多時的精液射入她溫暖的口裡,還有不少直接射進她的喉嚨。

「呼呼—」陳慧欣嬌喘著,將嘴裡的精液吐了出來。

「抱歉,剛才我太心急,沒有顧及你的感受。」我拍著她的香背,以表示我的歉意。

「哼,剛才險些憋死我了,啊呀﹗你這傷口怎樣得來的?怎麼這麼嚴重?」她摸了摸我左肩的傷口。

「住口﹗﹗」藏在心裡的劇痛讓我怒然吼叫,更失去理智地掐住她的脖頸。

「啊,咳咳,快住手﹗」陳慧欣急忙掙扎,試圖拉開我的手。

「我要殺了你﹗﹗」在幻象之中,我瞧見吳梓晴 笑不已的表情,讓我愈發怒不可遏。

「住手﹗是我﹗陳慧欣﹗」我忽然聽到一把不屬於吳梓晴的聲音。

哦?

我的手驀地鬆開了,接著我就看見陳慧欣不住喘氣但卻驚懼無比的神情。

難道剛才只是幻象?

瞧著她紅腫的脖頸,我只能說一聲:「抱歉。」

她瞧了我一眼,一聲不響地跨出浴池,將浴巾披在身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恨你﹗」這是她臨走前我唯一聽見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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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莫名鬆了口氣,打開水龍頭,躺在池中,任由熱水淋遍我的全身。

閉起雙目,靜思著先前發生的一切。

今天發生的事,絕對出乎我的意料。

誰會想到,上個廁所也會遇上一場艷事,真不知這是我的好運,還是厄運?

呃,其實,嚴格來說,這不算得是艷事。

畢竟這場「艷事」的主動性並不在於女方手上,之所以有這件事發生,完全是因為她挑起我的怒火而起的。

我討厭別人蔑視我﹗

非常的討厭﹗

我曾立過誓,要讓曾經蔑視過我的人付出相應的代價﹗

所以說,陳慧欣被我玩弄她的肉體是活該的﹗

誰讓她敢觸及我心中的禁忌?

敢於挑戰我底線的人從來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實話實說,對於自己的行為,我可是一絲愧疚的感覺也沒有﹗

因為不只是我自己一個人爽,我深信,她也很爽,不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的。

更何況,儘管我陷入狂怒之中,我也沒有以過份粗暴的方式去對待她。

我沒有做錯﹗

我睜開雙目,低首看著已成軟虫的小兄弟,回想著剛才的激情。

剛才,確實很爽,甚至比真實交合還要爽﹗

此刻的我,無論在生理或是心理上,也感到百倍舒爽。

因為,剛才的激情不僅是將我儲蓄多時的性慾發洩出來,還將連日來喪屍侵襲所帶來的恐懼所沖散,讓我心中沉重如山的壓力得以釋放。

曾經有一個著名的心理醫生說過:「壓力,是令人精神病病發的源頭。若然一個人受到極為強大的刺激,又不找辦法去放鬆自己的話。那麼,它必會使人精神崩潰。」

現在,回想起來。


呵呵,我還真該向她說聲「謝謝」或是給她一筆「服務費」。

「唉—」我忽然惘然歎氣,站起身,關上水龍頭,跨出浴池,走到鏡前,凝視著鏡中的自己。

僅管我對自己的長相及身材相當滿意,但我還是感到好像缺少了什麼似的。

是什麼?

是心靈的缺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心靈那顯而易見的破綻。

我不禁摸向自己的左肩,肩上血紅紅的一片。

那是一個由血雕刻而成的圖案,一顆被血塗滿的心,一根尖長的箭穿插其中,圖案外圍的皮膚也是暗紅色的,看起來怵目驚心。

我曾經想過用繃帶把傷口蔽蓋,可是儘管傷口得以蔽蓋、儘管傷口不再流血、儘管傷口痊癒,但它遺留下來的痕跡我卻畢生難忘。

我抬起手,撫摸著依然疼痛的箭頭,這是我自己加上去的﹗

是為了紀念林愛紗的……

我胸口一痛,再度經歷那刻骨銘心的痛苦。

不能再這般軟弱下去了﹗

我已不是以前的我﹗

我要撐過去﹗

從今天起,我要嘗試撫平這道傷痕﹗

我扶著洗手盆的邊緣,毅然站起身來,手一伸,從急救包中取出了兩道繃帶,分別為兩處傷口包紮。

接著,我擦拭身子,換上乾淨的衣服,扭開門柄,走出浴室。

我,林殤影,總有一天,會把你找出來﹗

我有強烈的信心﹗

呵呵,不信?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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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停更多月了。
這是我第一次寫h情節,寫得不好,請見諒或提出意見。
由現在開始,我會恢復最初的更文速度。
另外,下一章為解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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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十三章 生死探局

走出浴室,我便瞧見一直坐在沙發上等侯著我的張楠。

「咦,你還未睡啊?」我有點意外道。

「現在還早,我一絲睡意也沒有﹗」張楠回答道,忽然露出一個男人皆懂的笑容,湊到我的耳邊,低聲說:「呵呵,影哥,剛才陳慧欣僅是披住一件浴巾就走出來,滿臉通紅的,你們是否做了什麼做愛做的事?不過,你們搞得真大聲啊,就連在大廳的我都聽得見。」

「什麼?大家都聽到了?」我驚窘交加。

「那倒沒有,你的好兄弟我已經替你關緊所有臥室的門及播放MP3音樂,並加大音量來幫你們掩飾。」

「哦,有心了。」我隨口說道,但隨即想起一件重要事情,沉聲道:「等等…你為什麼吭我?」

「我何時吭你了,影哥?」張楠摸著頭皮,裝傻道。

「別裝傻了,你裝腔作勢的技倆有多差我早就知道。」我冷笑一聲,陰聲道:「你明知浴室裡面有人,為何不在我進入的時侯提醒我?害我落了個宭境﹗」

雖然我看上去很生氣,但是實際上卻沒有多少怒意,因為進入浴室所得到的好處遠比不進入的多。

「你誤會了,影哥,我不是不想提醒你,而是忘記了,因為你的回歸實在太令人驚愕,我當時還陷入驚愕之中,直到你扭開浴室的門柄時,才想起有人在裡頭,還來不及出聲提醒,你就已經走進浴室了。」張楠解釋道。

「哦,那是我誤會你了,不好意思。」我有點尷尬。

「傻啦﹗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那會計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話說起來,陳慧欣的肉體玩起來爽嗎?」張楠前面說得大義凜然,但到後面卻露出淫賤的笑容。

「是讓我很爽,可是,我還沒有把她吃掉。」我回想起她情慾大動的模樣,嘴角也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為什麼啊?你嫌這裡的環境氣氛不夠好?」張楠臉上掛住一副惋惜的表情,不解地問我。

「沒什麼原因,或許只是單純的不想。」我沒有如實告之。

「呵啊—」張楠打了個呵欠,聲音之中也帶著一絲倦意:「我有睡意了,先回房睡了。」

咦?他不是有晚睡的習慣嗎?

「這麼早就睡了?」我奇道。

「扯,原本還以為你們搞上了,可以跟我分享一下性經驗,唉,誰知道…呵啊,我悶到要睡了,明天見。」說著,便走到沙發上,呼呼大睡。

我無言以對。

他睡在沙發上不是我主動要求的,而是他自發性的—所有的臥室都被佔用了。

肥崔與陳錦誠一間、古龍和老弟一間、陳慧欣及柳青絲一間,而我自己則獨佔一間。

「啊,對了,影哥,有件事差點忘了跟你說。」正當我正要從肥崔放在餐桌上的袋子取出一些重要物品之際,張楠忽地彈了起來,叫道。

「什麼事?」我問道。

「那就是…柳青絲得悉你的「死訊」後,悲痛欲絕之外,跑到你的房間一躺就睡,還說什麼要深深感受一下你「活著」時留下的痕跡。」張楠道。

真是大吉利士,說得我好像真的死了似的。

我流了一滴冷汗,默然無語。

「影哥,今晚你又有福了,嗚嗚,在我們這個團隊中,兩個美女都被你搶去了,叫我這等單身漢情何以堪啊﹗」張楠哭喪著臉,還裝模作樣地擦了一把眼晴。

我啞然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別擔心,相信在我們未來的逃亡過程中,總會遇上一、兩個美女,到時侯,泡不泡到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嗯,我一定會泡到的。」張楠笑道。

「不跟你扯談下去了,我先辦正事好了。」說著,便從肥崔的袋裡取出一束藍玫瑰花束及一把小刀,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影哥,需要安全套不?我先前在商店裡順手取了幾個。」背後傳來張楠的淫笑聲。

「不需要。」

我左手提著二十朵藍玫瑰花束,右手扭開門把,在打開門的一瞬間,我急快地把提著藍玫瑰的左手藏到背後,以防被她發現,我有點意外,她竟然酣睡如泥,畢竟現在還很早嘛。

我放輕腳步,緩緩關上房門,驚怕發出一絲聲響,令熟睡中的她赫然驚醒。

我關上房門,回頭看了她一眼,發覺她依然睡得安甜,心中也有所放寬,我靜靜地走到她的面前,凝視著靜睡中的美人,她手裡擁著一隻可愛的小型玩具熊,靜美的臉頰一直掛著一道甜絲絲的笑容,而柔微的嘴角還順然流出一道垂涎欲滴的透澈液體,看著看著,我漸漸把視線向下移動,落到她柔膩的粉頸,再落到她瑟縮而睡的身子,看著她柔靜至極的睡態,我才猛然發覺,原來她一直沒有蓋上被子,她的身子因為著涼而悄悄抖動。

我心生憐憫,從她的右旁掀起被子,為她而披上。

但很不幸地,由於動作過大,把她也驚醒了。

柳青絲糊糊渾渾地張開雙眼,看到一條陌生而黑暗的人影,活像是喪屍的身影,她即時嚇得失聲驚叫:「啊﹗﹗你…」

我敏捷地捂上她的嘴巴,然後用輕柔的聲音:「是我,是你一直想著的林殤影。」

很快,柳青絲就聽出是我的嗓子,不再掙扎,眨著那雙潔亮的眼睛默默地靜視著我,我也略含感情地注視著她。

許久,她終於開口,泣聲道:「我不是作夢吧?你果然還活著…你、你有沒有受傷了?」

雖然三番四次被人問及我的死活令我惱怒不已,但是試問,對住一個為我生死關懷備至的女人,我又怎能提起半點怒火?

於是我笑道:「我當然沒受傷,別說受傷,就算我快要死了,我也會爬回來見你一面。」

「謝謝。」柳青絲眼中淚光婆娑,顯然被我的話感動了。

下一刻,她不解地問道:「殤影哥,為何你不掌燈,要偷偷摸摸地走進來呢?你知道嗎,剛才把我嚇得半死了,我還以為是……」

我打斷了她的話:「我厭惡陽光,也厭惡燈光,光線會令我心感煩躁,而且掌燈會把你弄睡,我想,觀看著一個柔靜而溫婉的你。」

柳青絲點點頭,目光落到披在身上的暖被,柔美的臉頰露出兩分感激、三分暖意、三分驚喜、兩分嬌羞,她略帶羞意道:「難道你……你終於想通了?」

雖然我在逃離校園的時侯,已說過接受她的愛意,但她還是有點難以置信,想再確認一番。

我點了點頭,「雖然我討厭燈光,但為了你,我會去嘗試忍受一下。」說著,我掌開了燈,強烈的燈光頓時令我身心噪熱起來,但邪冷的臉龐上還是沒有一絲變化,為了更有效地掩飾我內心的苦熱,我悄然伸手,摸到背後,靜悄悄地取出二十朵藍玫瑰花束,雙手捧至她的面前。

「喜歡嗎?我找遍整間花店,只覺得只有藍玫瑰才能配上你的柔美、柔情,以及柔順,抱歉,本來我還可以順手拿多幾支香水回來的,可是…時間不足。」我坐到床上,凝視著她的嫩臉,柔聲道。

她愕然片刻,眼眶開始微微泛紅,也開始泛起淚光,激動地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藍玫瑰。

我看著她滿臉驚喜的神情,心裡也暗自一喜,柔柔一笑,怎料她的目光卻逐漸下移,最後竟定格在我手心的傷痕上,我立時面如死灰,滿口難辯。

哎…我…我…

男人的傷痕往往是最能令女人軟化的催淚劑。(獨家自創名言,嚴禁抄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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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猜測到我手背上的傷痕出處,悲傷的眼神愈發愈濃,繼而悲痛的眼淚也順然流了下來,她無比傷心地撲進我的懷裡,哽咽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為我冒險?嗚嗚…為什麼你要這麼傻?你這樣做會沒命的…嗚嗚…我不在乎這些爛花…我只想要你好好陪我啊…嗚嗚……難得你肯接受我……」

我心中閃閃欲動,腦海霎時冒出了一個痴狂的念頭。

「即使如此,能讓我看見你柔美的笑容,我也值了。」我忽地從褲袋取出利刀,放到她柔嫩的掌心上。

「啊﹗你、你這是、這是……」柳青絲一時間驚得不知所措,駭然驚呼。

「殺了我吧﹗我活不多久了,你知道嗎?我在商場時被喪屍抓傷了,被喪屍抓傷的人,下場是怎樣?你是知道的,別因為是我而破例,殺了我﹗記住……別讓我連累其他人,更別讓我有機會傷害你,別讓我……真的﹗」我口中霍然噴出一沬鮮血,由於口中的劇痛過於強烈,讓我的聲音也變得一斷一續。

我扯著含血的嘴角,極力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不、不,我不會拋棄你的﹗你是我一生的幸福,是我最愛的男人,我怎麼可以在你有危難的時侯離你而去,甚至是背叛你呢?」柳青絲斬釘截鐵地道。儘管臉上是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然而她眼中的堅持卻是毫不軟弱。

這樣的女人,即使我快要變成喪屍也依然不離不棄,真的…很難得呢﹗

我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轉念一想。

不,單是這般還不夠﹗要讓她……

我咬緊血牙,雙手緊緊捉住她的玉手,逼使利刀朝我胸口刺來。

「不、不要﹗」柳青絲雙眸含著悲傷,激動地縮退玉手。

「由你親手了結我,總好過被其他人了結,對吧?」我悽然而笑。

「不,我不要殺你﹗﹗」柳青絲慘然尖叫。

「呵呵,我不強迫你,你自己來吧。」我笑了笑,放開了她的玉手,閉緊雙眼。

「不,我不會的﹗」

柳青絲嘴裡說著不會,手裡卻緊握著利刀。

「來吧﹗」我白晢的臉龐露出了最後的笑容,仿佛在臨死前也要留給她最好的一面。

一、二、三、四﹗

我心裡數了幾秒,正感奇怪之時,微微睜眼,卻見她竟然握緊利刀,向著自己的胸部刺去﹗

該死的﹗

「不要﹗」我大驚,倏地從她的手裡擔過小刀,將其扔去一邊。

這個傻妞﹗為了我竟然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我的喉嚨像是被強酸潑過一般,酸痛至極。

看著她還一副法然欲泣的表情,我再也按捺不住,右手一伸,將她緊緊攬在懷裡。

「傻妞,為了我這條爛命,值得嗎?」我忍著喉嚨發酸的痛楚, 聲道。

「值得﹗如果你有事了,我也活不下去﹗」柳青絲堅定不移道。

「沒事的,別擔心我,我其實…一點事都沒。」我感到喉嚨愈來愈酸了,顫動著伸出手,慢柔地撫掃她的一縷縷青絲,安撫著她的悲情傷感。

「你還說沒事?你瞧瞧你,你的手被咬得裂開了...嗚嗚...我知道被咬會...變成怎樣的...一會你...你叫我怎麼面對...嗚嗚...」柳青絲伏在我的肩膀上,繼續痛哭。

我的肩膀很快就沾滿一片濕痕,而且還緩緩滲進我的體內,令我充分地感及到她的溫情柔愛。

「真的沒事啊,不信你再瞧一瞧,我這只是被刀割傷,還有,你忘記了嗎?被咬者十分鐘內必定變異,我從回來到現在已有一小時多了,你看看我,我的臉哪裡像喪屍了?」我微微一笑,板開她的臉,讓她近距離地直視著我。

「真的?」她貶著紅腫的淚眸,充滿希望地凝望著我,那神情就像是一個被關了大半輩子的牢犯,突然獲得特赦令一樣,喜興交纏。

「嗯,真的,剛才只不過是為了嚇唬你罷了。騙你的話,我下一秒就變成喪屍...」我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珠,柔聲道。

「不准你再說下去。」柳青絲粉嘴一蹶,連忙伸出白嫩的纖指,阻止我繼續說下去。

我低首看著白嫩的纖指輕貼在我嘴角,傳來一陣陣的柔嫩觸感,我心中一動,炎紅的嘴角一扯,扯出了一絲玩味的邪惡笑容。

我溫雅地提起她的小手,輕吻著她白滑的纖指,然後開口一張,把白淨光滑的纖指含在嘴裡慢慢吮吸。

我的舌頭就像一塊磁石一樣,把口裡的纖指重重吸吮,繼而吐出,再把第二隻含進去,而吐出來的時侯還纏著一絲絲長條形的水線。

「討厭。」柳青絲嬌一聲,白潔的臉頰霎地染上兩片羞澀的紅暈,半羞怯半主動地把第三隻、第四隻纖指放進我的嘴裡,她輕咬粉唇,發出了一段段令人血脈瞬脹的嬌喘聲。

瞧著近在眼前的嬌唇艷瓣,我忍不住吐出纖指,低首吻住她的小嘴。

她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又羞又喜地回應我的吻。

我摟緊懷中的美人,拋除各種思緒,全心全意投入在我倆的熱吻之中。

她輕輕用玉牙抵咬我的舌頭,不敢再讓其前進半分。

感覺得到她的吻技生硬至極,似乎是第一次與男子接吻。

這真是太好了﹗

我是一個獨佔欲很強的人,從來不喜歡穿別人用過的破鞋。

見到她愈發羞澀起來,我不由抽出舌頭,在她耳邊低語:「放鬆一點,你就當是浸在舒暢的溫泉裡,把全身投入其中。」

「嗯,我會試著努力的。」柳青絲垂首低語。

我再次吻住她嬌艷的唇。

這次,她放開身心,鬆開繃緊的牙關,使我的舌很輕易就鑽入其中。

捕捉住一條香滑小舌,與它纏繞起來。

柳青絲開始迷醉了,嬌軀更加貼緊我的胸脯。

兩團軟膩膩的乳球貼在胸上,讓我心癢不已。

要現在把她吃掉嗎?

還是算了…

我打消那誘人的念頭,輕輕抽離舌頭,凝視著她紅透的臉。

「你不想要我嗎?」柳青絲有點驚訝,也有點失望道。

看得出來,她以為我對她的肉體不感興趣。

「不是不想要你,而是時機未到,試想想,我今天才接受了你的愛意,轉眼間就把你吃掉,這不就顯得我是個只為了滿足自己的欲念而妄顧你的感受的色狼嗎?我可不想讓你隨隨便便地把第一次交給我,既然是第一次,我必須要找個適合的好地方來裝載我倆的美好回憶﹗」我捏了捏她的小臉,深情道。

「謝謝,你對我真好。」柳青絲感激不盡,美眸又開始冒出一層水霧。

別哭﹗我最怕就是女人哭了,女人一旦哭起來,就跟那些呼嚎大哭的小孩一樣難纏。

「別再哭了,好嗎?」我吻了她的美眸,柔聲道:「從今天起,我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不會讓你流半滴眼淚,我在此發誓﹗」

「嗯。」這次她沒有多說,只是眨著那雙情意綿綿的眸子注視著我。

「對了,你之前不是說過要躺在我的胸脯上,與我一起睡嗎?現在可以試試囉。」我笑著調侃她起來。

她羞澀不語,俏臉泛起一層嬌艷的緋紅,宛如落日的紅霞,說不出的亮麗迷人。

微微一笑,便關掉燈光,在她的嬌呼聲中,我把她摟了過來,讓她的頭貼在我的胸脯,手則緊緊攬住她柔細的腰。

第一次與我有這般親密的接觸,她羞得不敢與我對望,只敢悄悄地將玉手放在我的背上,與我相擁而睡。

嗅著她髮髻傳來的花香,我心裡充滿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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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欺騙了這個對我隆情盛意的女人。

剛才我裝成快要屍變的樣子當然不是為了嚇唬她這麼簡單,而是為了試探,試探她對我的情意到底有多深。

試探是為了不讓自己再次受到傷害。

我害怕…像吳梓晴的事會重演。

縱使她暗戀我一年有多,我還是無法確信她對我是否真心真意。

世間的謊言,我已然見識太多了﹗

因此,由在校園說接受她那一刻起,我就動了試探她的念頭。

在一路上,我想過各種方法去試探她。

但那些方法不是太過危險,就是不切實際。

為了試探,我抓破頭腦也想不出一個既安全又可行的方法。

直到在富景商場時,我才想到一個還算可行的方法。

那就是先是用鮮花攻勢來打動她,然後故意弄傷手掌—還好,陳慧欣把我弄傷了,免得我又要自殘。

弄傷手掌後,就裝成即將屍變的樣子,我為了提高真實性,忍痛咬破自己舌頭,以噴出鮮血。

接下來就是高潮的部份,我給了她一把刀,迫使她把我殺掉。

要是她真的動手的話,就證明了她對我的愛意還達不到我所期望的。

反之亦然,不動手的話就證明對我是全心全意。

我知道,可能有人會說,殺掉我可能為了結束我的痛苦。

可是,我始終難以接受。

我是屬於那種即使去到最終關頭也不願被人拋棄的人。

這個計劃聽上去危險重重…

但根本就不是﹗

我可沒有以身犯險,那把小刀其實是我從花店收銀檯上順手牽羊地取出來,或許,那根本不算小刀。

只算是用來嚇小朋友的玩具刀,只要我用力壓住刀尖,不但不會令我的手受傷,那塊刀片反而會縮進柄裡。

因此,這把玩具刀很容易就會被人識破。

這就是為什麼我急忙從柳青絲手上搶過來的主要原因。

總括而言,這個計劃可以稱上有驚無險。

但我沒想到,竟是這種結果……

「唉—」我暗暗嘆了口氣,凝視著懷裡的美人。

懷中的她睡得很甜,兩片小 子似的眼睫毛眨下眨下的,好不可愛。

我真的沒想到,她居然會為了不想親手殺我而把自己搭上。

她對我的情意是何等深厚﹗

這令我內心激動得難以言語,拚命忍住快要崩潰的淚關。

既然這個女孩是真心真意愛我的,那麼我日後一定要好好珍惜她,不讓她難過受傷,不故負她對我的一番心思。

或許,這是我唯一能夠做的事。

想到這裡,我吻了吻她的額頭,把她擁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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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十四章 惡夢成真

在寂靜無聲的夜裡,我徹夜難眠。

無論我怎樣翻動身子、數算數字,我都難以提起半點睡意。

腦海裡全是她的畫面。

我在想著一個人,林愛紗,這個讓我魂牽夢縈的女人。

「你好些了嗎,殤影?」

耳邊滿是她柔情似水的聲音,眼前卻是灰濛濛的天花板。

愛鈔,此刻的你,到底身在何方?

嘴嘟嘟的可愛樣子,還有你身上那香噴噴的味道。

我在心裡默默想念著她的身影。

明明懷中抱著一個對我全心全意的女人,我卻不由自主去想念另一個女人,林殤影啊林殤影,你可真是個多情種子啊﹗

我自嘲一笑,拋下藏在心裡的煩惱,輕輕推開柳青絲柔軟的嬌軀,跨下床,確認她完全熟睡後,悄然離開臥室。

我獨自一人地走到窗前,仰首觀望著無邊無際的夜空,籍此平伏心情。

今晚的夜空沒什麼景色可言,全是黑曚曚的一片,不僅一顆閃亮的星也看不到,就連光明耀眼的月亮也消失無蹤。

或許連它們躲藏起來,不願瞧見這個世界發生的悲劇。

我隨手在櫃裡取出一把望遠鏡,雙目湊前,望向高樓大廈下的人生慘劇。

樓下發生的一切只能用「人間煉獄」來形容。

在下方的街道上,喪屍的身影隨處可見,有的漫無目的在公園遊蕩著,有的成群結隊地搜索獵物,有的只身孤影在遠處尋食。

牠們都在追捕著人類﹗以活生生的人肉來填滿飢腸轆轆的胃﹗

大街上全是牠們肆虐時留下的痕跡,倒下的商業招牌,破爛不堪的門窗,殘留的人體殘肢,以及血色淋漓的池水。

突然間,我發現一間在公園附近的小型儲物室被喪屍攻陷,既瘋又狂的喪屍霎時衝進室裡。

「哇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可以救我,啊呀…」

「吼啊啊呀—」

及後,儲物室傳來一陣幸存者的慘叫聲以及喪屍瘋狂的吼叫聲。

接著,我就瞧見一個年華垂暮的婦人被一群喪屍拉了出來,由於她的激烈掙扎,激怒了在一旁拉著她的喪屍,牠怒吼一聲,使力一扯,便硬生生地把婦人的手臂撕

斷了。

「啊呀,好、好痛呀…」受傷的婦人不斷慘叫。

但那頭喪屍不以為意,甚至再沒有瞧她一眼,自顧嚼食手中的碎肉。

當然,其他喪屍也沒有停下手,伸手撕開婦人身上的骨肉,埋頭便咬。

濃烈的血腥味吸引了附近的喪屍前來,其中還包括先前那些呆滯的喪屍,牠們趕緊撞開旁邊的喪屍,搶到婦人的身前,意圖分一杯羹。

「吼啊呀—」

一頭正在咬食的喪屍不願隔著衣服,咬嚼獵物,便大吼一聲,利爪一伸,便把婦人身上的衣物撕去﹗

牠媽的﹗

見狀的我連忙別過頭去,不看這場人間慘劇。

這當然不是我心軟而不忍心看著婦人慘死。

而是因為不想看到婦人那滿佈皺皮的身體,那可是會令我惡心得把前幾天的飯都吐出來﹗

必須待喪屍把婦人撕得血肉模糊。

另外,就是接下來的故事發展太無懸念了,那婦人除了給喪屍裹腹以外,難道還有其他下場嗎?

過了半刻,我才睜開雙眼,看見的卻是驚心動魄的一幕。

只見一頭全身黝黑的怪物一手抓住了婦人的屍軀,一手撕開她身上的皮肉。

鮮血噴濺四方。

而周圍的喪屍卻噤若寒蟬地站在一旁,儘管美食在前,也不敢上前分食。

難道那頭怪物是那群喪屍的首領?

我驚疑不定,連忙調校望遠鏡的度數,好讓自己看得更加清楚。

誰知道,原來牠不是長得黑黝黝的,而是因身上滿佈蛆蟲以致於看上去黑黑的。

那頭怪物連臉部都是由蛆蟲組成,但卻有著正常人類的五官,幾十條蛆蟲在牠臉上徐徐滑動,惡心至極。

渾身是虫,暫時就叫牠為蟲人好了﹗

蟲人扒開婦人的口,舉起手,接著一條濕滑的蛆蟲從著一片虫海之中分裂出來,猛地鑽入婦人的口中。

過了不久,婦人的腹部裂開一道口子,蛆蟲「滋」的一聲鑽腹而出,體形竟比先前大了幾分﹗

「呵呵﹗」

蟲人奮然怪叫,稍一低首,便把蛆蟲一下子吞入肚裡。

就在此時,牠卻轉過身來,仰望過來,怒吼一聲,那凶厲的目光竟是盯住我身處的樓層﹗

牠竟然是我先前在惡夢之中遇到的怪物﹗

那不可能的…那只是一場惡夢…

我怎可能想到…這怪物竟然真的存在,先前令我肉跳心驚的惡夢真的成為現實了﹗

看樣子,牠很快就會找上我了﹗

我驚恐萬狀,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著心頭,雙眼因恐懼而放大,牙齒抖動起來,臉色變得煞白。

皮膚上細密的毛孔豎立,上面還溢出冰冷的汗水,流遍全身。

心臟不規則地跳動起來,手腳也僵硬無比。

我無力地跪了起來,只得睜著一雙失神的眸子,望向下方。

我從來也沒有像此刻如此驚恐過,即使是先前的生死關頭也及不上現在。

「想不到像你這種鐵石心牆的人也會有這般驚慌的時侯。」一把娓娓動聽的女聲從背後傳來。

回首一望,卻見陳慧欣不知何時湊了過來,訝然地看著我。

「你、你不是我,你絕、絕對無法理解我、我此刻的感受。」我顫聲說。

「不就是喪屍罷了。」陳慧欣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從我手中搶過望遠鏡,俯望下方。

「啊,那到底是什麼怪物?好嚇人啊﹗」陳慧欣驚道。

我淡淡地瞧了她一眼,默然無語。

此時的我,心裡除了那難以壓抑的恐懼外,還有一種不忿的感覺。

我剛才的醜狀全都落入她的眼中,還怎樣在她面前抬起頭做人?

不行,我必須借著什麼來撇開心中的恐懼。

我拋下陳慧欣,走到大廳,在肥崔的袋裡取了一支伏特加。

回到窗前,打開伏特加的瓶蓋,直接灌入喉嚨。

冰涼的酒水使我沉重不安的心情平伏了不少,扭首一望,卻見陳慧欣呆呆地望住我手中的伏待加。

「想喝就喝吧。」我不顧她的意願,硬是把伏特加塞在她的手中。

她猶豫一下,隨即張開性感的紅唇,將剩餘的酒一口喝去。

也許是她喝得太多了,俏麗的臉頰都現出一抹緋紅,讓我一時看得瞪目哆口。

「看什麼﹗再看就……」正當她還想唬住我的時侯,樓下忽然傳來虫人的慘嚎。

我立時搶過望遠鏡,觀望下方。

只見虫人一臉痛苦地捂著左臂的一處傷口,那是一個圓狀的傷口,青綠色的液體從其淌流下來。

是槍傷﹗

難道是先前救了我們一命的那兩個神祕人?

「吼呀呀呀—」虫人再度慘嚎

這次,換成牠的腹部中槍了。

虫人見機不妙,便恨恨地向大廈天台的方向盯了一下,狼狽而逃。

「啊﹗」

陳慧欣驚呼一聲,訝然說:「那怪物逃跑了,究竟是誰把牠擊退了?」

「別吵﹗」我低喝一聲,將目光移至對面大廈的天台上。

只見天台上站著一道威武雄壯的身影,他身穿一件墨綠色的軍衣,目光尖利如鷹。

過了數秒,他放下手中的狙擊槍,從背包掏出一部手掌大小的對講機,湊在嘴邊,嘴唇微微牽動,似乎在說著什麼重要的事。

難道他是在向周圍的幸存者發出搜救的信號?

我又驚又喜,連忙在櫃裡取出一部小型收音機,然後調校接收信號的頻率。

起初,只聽得一陣「沙沙」的沙啞聲響,但當我調撥頻率至末端時,一把鏗鏘有力的男性雄聲突然間傳入耳門。

「我叫伊藤夜峰,是解放軍的駐港部隊,現在身處瑞明樓大廈的天台上,如果你感到身處的地方不安全或者糧食不足的話,請跟我取得聯繫,我可以為你們尋找食

物以及安全疵護,請問有人聽見嗎?」

是駐港的搜救部隊﹗

我驚喜若狂,一把抱住了身旁的美人。

「放開我﹗」陳慧欣羞憤掙扎。

我愕然片刻,隨即放開了她,說道:「既然有搜救部隊救我們,那麼明天就與肥崔他們商量一下,再決定怎樣去尋找庇護吧。」

「你說得對,這麼重要的事情還是跟大家商量一下較為恰當。」她點頭道。

說著,便向她的臥室走去,似乎是想早點入睡。

「等我一下﹗」我走到櫃前,取出一支特強喜療妥藥膏,拋到她的手中。

「這是給你的頸處療傷的。」我淡然說。

「哦…謝謝。」她愣了一下,以一種複雜難解的眼神深深地瞧了我一眼,轉身就走。

呵呵,這個小妞,看得出來,她對我的恨意似乎再沒之前那般強烈了。

我淡淡一笑,轉而回到臥室,擁著柳青絲的嬌軀,高枕安寢。

或許,明天便是我們脫離惡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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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為陷入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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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番外篇 惡夢降臨

我是崔逍賢,是藍宜中學的警衛。

一個月前,學校的前警衛傑叔說他這些年來崩波勞碌,太辛苦了﹗於是他決定休養一段時期,才另作打算。

他辭職後,校方就看上了資歷深厚的我,立即以高價聘請我取代他的位置。

對此,我欣然接受,反正我是一個敬業的保安,確保人們的安全就是我的使命。

我喜愛這樣的工作﹗

今天的天氣很好,暖熱的陽光再加上微風輕輕吹過,這令我心神怡然,有種全身壓力都被釋放出來的感覺。

而且,這柔和的天氣還帶給我一種很平靜的感覺,仿佛任何倒楣的事都不會在今天發生似的。

轉過街道的角彎,我走進了藍宜中學。

我剛踏入大門,站在門邊的學生就笑呵呵地向我打招呼。

「肥崔你好﹗」

「好久沒見了﹗」

「你真是一個稱職的好保安﹗」

「嗨﹗」我也笑著向他們揮手。

或許,我的人緣真的不錯,才任職校園保安一個月不到,就跟大部份學生打好了關係。

肥崔—這個名字正是一些與我關係密切的學生給我起的,我聽著覺得滿有趣味的,所以也不介意他們這樣叫我。

走進校園,我瞄向近處的保安亭,一個滿頭白髮的老校工從更亭的門走了出來。

「嗨,逍賢,來上班啊?」老校工笑問。

「可不可以別說廢話,我不上班的話回來幹嘛?」我笑著反問。

「呃…」老校工尷尬一笑,轉移話題說:「不跟你說這個,校長今天叫你進禮堂維持秩序,我暫代你的位子,替你看守大門。」

在禮堂維持秩序?耍我嗎?

「咦?今天是什麼日子?校長竟然叫我進禮堂維持秩序?」我奇道。

「你沒聽人說過嗎?今天是學校舉辦的一年一度的角色扮演大賽,校長擔心學生情緒太過激動,為了避免引起一點不必要的混亂,所以叫你進場維持秩序。」老校工解釋道。

「校長也未免謹慎過頭了吧,在比賽大會中,學生若不情緒激動又怎樣顯得這個活動大受歡迎呢?」我喃喃低語,轉身走向禮堂。

「啦、啦、啦」

還沒走進禮堂,我就被一陣熱鬧的歡呼聲止住了腳步。

從禮堂大門的玻璃中,我可以瞥見裡面炫麗吸睛的燈光秀,雷射的立體光束掃射全場,使整個禮堂陷入一片五光十色的變幻天地,堪稱一場完美的視覺饗宴。

正當我忍不住走進禮堂時,我卻從眼角瞧見一個身穿校服、神色冷漠的少年從我身邊走過。

他到底是誰?

啊﹗

我記起他是誰了,他是林殤影﹗

聽校工說,他是一個經常逃課的壞學生,噢,其實不是逃課,只是他經常在放學前的一小時才回校,其行徑已與逃課沒多大差別。

「喂,你…」我喊叫著,正想問問他為何要在角色扮演大賽的日子裡穿著校服回來。

他冷「哼」一聲,看也不看我一下就昂然離去。

「嗨」

這間學校的教學制度還真是失敗,竟然有這般態度惡劣的學生存在。

我歎了一聲,索性拋下這場不愉快的小插曲,轉身走進歡聲雷動的禮堂。

踏進禮堂的第一步,高亢熱情的歡呼聲立即湧進我的耳裡,頓時使我有種暈厥的感覺。

我稍息半刻,轉而掃視全場。

在舞台下,我看到眾多熟悉的面孔,他們全都打扮得花巧俏麗,有人打扮得暴躁凶惡,有人打扮得貌不驚人,有的打扮得溫柔賢淑,各式各樣的角色,應有盡有。

五色繽紛的燈光投射在他們身上,與他們鮮豔的衣著渾然交雜,令每個人都擁有屬於自己的獨特色彩。

在舞台上,台上的男主持油頭粉面,眼邊畫了一個像熊貓一樣的大眼圈,臉上亦塗滿了嬌揉造作的紅色粉末,活像是一個古老粵劇的表演者。

他站在講台的一旁,握著一篇演講辭喃喃自語,顯然是為演講前作準備。

角色扮演大賽…他們也未免打扮得太誇張了吧﹗

我看得有點沒趣,轉身走到門邊的餐桌前,在一堆免費提供的餐飲中選了一杯橙汁,拿起就喝。

剛品嚐到橙汁的鮮甜美味時,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喊我。

「崔逍賢﹗」

回首一看,我登時臉色變得煞白,雙眼瞪得老直,眉頭皺成一團,口裡的橙汁也差點忍不住噴了出來。

老年的校長穿著一套純白色的拖地衣裙,露肩的裝束讓她露出一對全是皺皮的手臂,最要命的是她的衣服是低胸裝,一對「永垂不朽」的乳房滿是一顆顆惡心至極的黑斑,著實讓人「胃口大開」﹗

嘩,有無搞錯﹗校長你老幾啊?都已經一半身子進了棺材了,還找這些事來搞?我險些被嚇到啃死了﹗我可不想成為全港首位喝橙汁而啃死的人﹗

為何有與你匹配十足的巫婆不穿,偏偏要去穿著一件與你大相徑庭的衣著啊?

看來,我待會不用吃飯了。

算了,權當是省了一筆飯錢。

當然,這些話我只放在心裡,不敢當面對著她說出來,表面上我還是杉杉有禮地對她道:「咦?校長大人你怎會在這裡?」

「沒什麼,只是來視察情況罷了,沒有人乘機搗亂吧?」老校長問道。

你穿著這件與你容貌極不相襯的服裝不就已經是搗亂嗎?

「暫時沒有,一切看起來很平常。」我回道。

老校長先是滿意地「嗯」了一聲,然後隨和道:「有你這個專業的警衛在場維持秩序,我就放心多了。」

既然校長你如此看得起我…

那好吧,我也對著上位者說一些該說的話。

「謝謝校長的謬讚,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跟校長您說。」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隨便說吧。」老校長從容道。

「校長,今天的您真的很漂亮,身著白色連身裙的您宛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白衣天使,您的一舉一動都帶給我無窮無盡的動力﹗」我一邊捂著胸口說著違背心的話,一邊使勁咬緊牙肉,強忍著積在心內、難以忍耐的笑意。

哈哈哈﹗要是校長她漂亮的話,那麼韓國的整容業也早該倒閉了﹗

別笑,要忍住,不能笑出聲來﹗

我嘴角忍不住揚起一道孤線,但隨即被我強行拉直了。

再笑的話,飯碗就碎了﹗

老校長先是一呆,接著捧腹大笑,連續說了三個「好」字,「哈哈,想不到沒見一天,你拍馬屁的功夫又進步了﹗」

「過獎過獎。」我隨口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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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台上的男主持已經開始發話了,他用充滿磁性的嗓音對著我們道:「今天,是萬眾期待的角色扮演大賽日,在舞台上,我已經看見多雙狂熱的眼神﹗那麼,告訴我,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

「快點開始吧﹗」

「等了好久了﹗」

「**不良詞語**你咩?﹗」

「那好,我宣佈,藍宜中學第十屆角色扮演大賽正式開始了﹗現在請以熱烈的掌聲歡迎第一位選手—柳青絲同學上台﹗」

話音剛落,全場便響起一陣如雷灌耳的掌聲。

呵呵,看來輪到小美女上場了。

我晒然一笑,跟從眾人的目光,向台上望去。

台上的柳青絲打扮得嬌俏可人,她身穿一身「初音」造型,在舞名上翩翩起舞,一會兒跳躍,一會兒轉圈。

她起舞的時侯,短裙不住翻動,時不時可以見到雪白的大腿。

「好得很﹗」

「美極了﹗」

「柳青絲,你是我的女神﹗」

她那歡暢淋漓的舞姿讓台下的男生毫無保留地說出心中的讚嘆,更有人迫到前排,意圖窺看她裙下的春光。

對此,我只是一笑置之,並沒有加以阻止。

柳青絲的容貌雖然還未達至校花級別,但也相差無幾,算得上是一個絕色少女,因此她向來擁有不少追求者。

我可以想像得到,要是我站在前排阻擋他們對女神的欣慕,他們絕對會因而大打出手,到時侯場面將由平靜變成混亂一片。

「謝謝﹗」不知怎的,她瞄了瞄台下的人群,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隨即露出僵硬的笑容,轉身離去。

「好了,接下來就是二號參賽者—張楠同學﹗」主持對柳青絲的黯然離去並沒有表現出多大關注,仍是神采煥然地宣讀下一位參賽者的名字。

接著,張楠淡然走上舞台,向台下的觀眾揮了揮手。

他的臉被灰黑色的高帽擋住了,無法看見他此刻的表情。

「他今天要扮演的角色是著名暴力游戲—虐殺原形的男主角Alex,大家覺得他像嗎?」主持生怕別人不認識張楠扮演的角色,主動為觀眾介紹起來。

「像極了,至少有九分相似﹗」

「嘩,A哥現實化了﹗」

「我愛A哥,討厭J叔﹗」

一群熱愛游戲的學生頓時瘋狂地尖叫起來。

嘿,只不過是把樣貌遮住罷了,依我的話,隨即找個身材相近的人打扮一下也可以變成Alex了。

我冷而一笑,索性別過頭去,不再理會學生的狂態。

待張楠下台後,主持便迫不及待地宜讀下一位參選者的名字:「三號參賽者是陳柏傑同學,他要扮演的是…」他頓了頓,引起觀眾的懸念後,便笑道:「是喪屍﹗呵呵,別告訴我你們沒聽過什麼是喪屍?喪屍就是那種由正常人類轉變成嗜血成狂的怪物﹗牠們會將活人撕開一塊塊血肉,然後放進口裡,慢慢嚼食,呵呵,知道害怕了吧?」

哈,其實根本就沒什麼人會被他的話嚇倒,因為現今任何探險家也沒發現到喪屍出現的證據,再加上那個參賽者只是扮演喪屍罷了,又不會真的變成喪屍﹗

因此,主持的話即時引來一片嘲笑聲,更有修養較差的學生以粗言辱罵主持。

「我操你媽﹗」

「我就他媽的不相信這世界真的有喪屍﹗有的話,我切﹗」

「快讓我們看看那個扮演者的裝得有多逼真﹗」

雖然他們的話很無禮,但我還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因為我知道無論一間學校的校風有多純樸,總會有幾個學生是例外的。

於是,我將注意力放回正在踏上台階的陳柏傑身上。

陳柏傑臉上沾滿了鮮紅的假血,雙眼暴紅,目不斜視地盯著正談笑自若的主持。

不得不說,他扮演「喪屍」這個角色還真的像極了。

要是再加上喪屍在看見獵物時發出的低吼聲,我想,連狂熱的喪屍迷也分不出他到底是假扮喪屍還是真的變成喪屍了。

我的腦海剛萌生這個念頭,台上的主持就與我不謀而合,直接道出我的心聲:「呵呵,陳柏傑同學,扮演得頗逼真嘛,如果你能發出一、兩聲低吼的話,我或許會給你更高的評價﹗」

「吼呀呀呀—」主持話音甫落,陳柏傑便真的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暴吼聲,引得主持與觀眾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

他親切地拍了拍陳柏傑的肩膀,笑不攏嘴說:「很好,放心吧,我會給你相應的評價的,同學,你現在可以下台了,哈哈哈哈…啊呀呀﹗」

主持的笑聲忽然間變成一聲慘叫,只因陳柏傑不但沒有領主持人的情,反而一口咬住主持的脖頸﹗

主持的肉被撕扯出來,致使大量的鮮血四處噴灑,許多台下的觀眾閃避不及,被鮮血淋了一身﹗

這…這種事怎可能會發生?

陳柏傑不是扮演喪屍而是真的變成喪屍﹗?

難道今天是世界末日?

一時之間,我驚得呆若木雞,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

「嘩,救命啊﹗」

「他媽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喪屍﹗」

「我要回家找媽媽啊﹗」

「早知道的話,今天就請假算了﹗」

登時,充滿恐慌的尖叫聲響徹全場,眼前盡是一道道驚慌失措的身影,每個人的臉都蒼白無色,唇部不住張合,吐出各種令人心惶的語句。

「吼啊呀呀—」

而陳柏傑則奮然吼叫,倏地撲向其中一個較近的獵物,將他按在地上,痛快嚼咬。

或許是因為實在太多獵物擺在眼前的關係,牠僅是咬了幾口,就急匆匆地撲向下一個獵物,如此類推。

見到這般恐怖的景象,幾乎是所有人都被嚇得拔腿就跑,誰也不願成為喪屍的下一個獵物。

還有一部份人嚇得雙腿發軟,縱是喪屍的爪牙迫到眼前,也無力反抗。

全場亂成一團,人們四處奔走﹗

為什麼我竟這般軟弱,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又一個同學慘死卻無力挽救?

我很想去拯救他們﹗

但此刻的我可以做到什麼?

只要能把大家從喪屍的血口中拯救出來,我願意把我的命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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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茫然無助之際,一把嬌柔的聲音把我喚醒了。

「肥崔,你是學校最得力的警衛,如果連你也措手無策的話,那只會令更多同學慘被喪屍撕食,你忍心看著那樣的慘劇嗎?肥崔,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我們從苦難中拯救出來的﹗」儘管柳青絲的美眸凝著一絲驚恐之色,但她還是咬緊玉牙,鼓勵著我。

她說得沒錯﹗

我既然是保安,就有責任去保護學生,不讓他們陷入危難之中﹗

我要盡可能地拯救每一個人﹗

為了他們,我必須無所畏懼﹗

柳青絲的一番話打動了我,讓我心裡的勇氣戰勝了恐懼。

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我挺身而出,對著慌亂奔逃的人群,高聲叫道:「大家請聽我一言,必須冷靜下來,我會帶大家安全逃逸﹗」

「冷你老母﹗」

「你以為自己是超人嗎?」

「吃屎啦﹗鬼才聽你的話﹗」

「別管他了,逃生要緊﹗」

幾個受到驚嚇的學生對我不屑一顧,他們還猛力推開前方的人,使不少人被絆倒,倒在地上,慘呼痛叫。

「救命啊﹗」

「我的腳骨折了﹗」

「誰來救救我﹗」

而倒在地上的人不僅沒有得到旁人的援助,反而令一些逃生心切的人不顧昔日的舊情,殘忍地踩踏他們的肢體而逃。

崩立﹗

「嗚啊,我的腿…」

「呀啊﹗你們怎可以…這般沒人性﹗」

「嗚嗚,阿牛,別走啊﹗我們可是共同經歷喜怒哀樂的好朋友啊﹗你怎能拋下我一個就走﹗」

「媽啊﹗我站不起來了,我的下半身癱瘓了﹗」

清脆的斷骨聲與絕望的慘叫聲在我耳邊徘徊不散﹗

你們這些人渣﹗

我見狀,既是心痛,又是憤怒,可是單憑一己之力,無法阻撓他們失去人性的行為。

「嘶呀呀啊啊—」

此時,已然有幾個學生變成嗜血好肉的喪屍,牠們狂聲嘶叫,分別追逐著走避不及的人,以各種凶殘的方式把他們撕食﹗

「嘩啊,救救我﹗」

「誰能拉我一把﹗」

「我不想這麼早死啊,我還要完成我的大學夢…啊呀﹗」

倒在地上、失去活動能力的人一下子變成了喪屍的食糧,還有幾個斷了半邊身軀的學生不甘就此放棄,一步一步地爬向大堂的出口。

「只差幾步罷了,我們要撐過去﹗就當是為了報答供養我們的父母﹗」

「是﹗」

他們痛得血淚破眶,縱使內臟及腥血不住從斷裂處流出,但他們仍然沒有放棄求生的意念,依舊咬緊崩裂的牙關,向著出口爬去﹗

他們永不氣餒的求生精神使我甘苦與共,共同忍受著彼此間的痛苦。

我眼前一痛,淚水破眶而出,難以自已。

突然間,我瞄到一個熟悉無比的身影,那是王子祥﹗

「肥崔,救我﹗」他的左半身已不知去向,只能一邊淒切地痛叫,一邊向我舉起僅存的一隻手。

王子祥,他幾乎是學校中操行最差的學生,曾經惹下的是非可以用一疊記事薄來記錄,可這些已經不再重要了。

不管他過去有多壞,我也要救他﹗

我剛伸手援手,正欲握住他的手時,幾個學生忽然走了過來,合力將他扔去幾頭正快活撕食的喪屍。

「啊呀呀—我、詛咒、你、你們﹗」他痛聲慘叫,身上的皮肉正一塊一塊地脫落。

這個世界上怎會有這種人存在﹗

「你們在幹什麼﹗你們還是人嗎?」我雙眼冒火,對著他們咆哮。

「他已經被咬了,反正早晚也會變喪屍,倒不如『廢物利用』,用他的血肉來吸引喪屍的注意力,不信你可以瞧瞧,我們幫了喪屍一個大忙,牠們都沒空來咬我們了﹗同學們,我們走吧﹗」他們之中的首領張學熙側了側肩,轉身就走,那滿不在乎的語氣,彷彿剛才他扔的只是個垃圾似的。

我顧不上救下躺在地上呻吟的人,追隨他們而去。

我必須阻止他們害死更多的人﹗

一走出大堂,便瞧見外面只剩下幾十人,而大部份人正往校門方向走去,只有小部份人在等侯著我。

等等…既然學校都有喪屍,那麼往外面逃生不是更加危險嗎?

「等等,別往外面逃﹗」我急忙叫住他們。

「誰會聽你的話啊?外面一定有警察保護我們,大家隨我走吧﹗」張學熙瞧也不瞧我一眼,昂然走向校門。

絕大部份的人都對我的勸告置若罔聞,都選擇跟隨他的腳步。

豈料,單是一個轉身,幾頭在外面的喪屍便迎面撲來,將毫無防備的他們制住了。

「好痛啊﹗」

「我的天啊﹗」

他們大多都走避不及,被喪屍撲到,慘叫連天。

「呀﹗對不起肥崔,啊呀呀﹗我、我應該聽你的話﹗這恐、恐怕是我人生中最錯誤的…決定﹗對不起…」被撕咬的張學熙不斷噴血,用一種追悔莫及的眼神瞧了我一眼,然後再沒了聲息。

瞧著張學熙得到應有的報應,我的心裡卻沒半點喜悅,反而百感交雜,咽聲說:「剩下的人們跟隨我去三樓的圖書館吧,那裡比較安全﹗」

現在,只剩下十幾個學生,他們再不敢自告奮勇地逃跑,決定將性命交付在我的手裡。

在前往圖書館的途中,我們屢次遭受到喪屍的侵襲,有不少人是被伏在暗處的喪屍突襲而喪命,喪屍每當突襲獵物後,都將他們拖到遠處慢慢囀食,我也沒敢衝上前,搶去牠們口中的獵物,因為那很可能會激怒牠們,使我們落下全軍覆沒的下場。

我已然目睹太多學生在我眼前死去,真的不想連這些僅存的學生都賠上性命。

當走到圖書館的門口時,包括我在內,只剩下六個幸存者。

「我們到了﹗」我回望著他們,聲音異常沙啞。

「我們進去吧﹗」他們也熱淚盈眶,低沉道。

今天的惡夢帶給我們的驚嚇實在太出乎人的意料,我們必須利用時間去消化。

而圖書館正是一個這樣的好地方﹗

我們一起推開圖書館的門,得到了短暫的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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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 第十五章 陷入絕境

我的意識在黑暗中沉睡著,完全斷絕了對外界的聯繫。

突然間,我感到唇部傳來一陣濕滑的觸感。

我下意識地將侵向唇部的滑溜物體吸吮起來,將它卷進我的口裡,肆意舔

弄。

有人在吻我的嘴﹗

我的意識立時回復清醒,睜開雙眼,便瞧見柳青絲嬌美的容顏。

她羞紅著臉,與我相吻一會,便退首下來,嬌嗔道:「該起床了,肥崔他們

都在大廳等著你。」

哦,原來她為了叫醒我而不惜動用她香甜的小嘴。

呵呵,不過這種香艷的叫床方式,我很喜歡。

我用指頭掃了掃她的嬌唇,親暱地牽起她柔軟的手,呵呵一笑道:「那就走

吧,別讓他們欠等了。」

「嗯﹗」

她嬌媚一笑,便任由我牽著她的手,走出臥室。

走到大廳,就見到大家圍攏在餐桌前,一邊談笑風生,一邊享用著昨天捨

命帶回來的食物。

拉著柳青絲,便往空著的座位,坐了下來。

「殤影,想不到你還真的活著。」陳錦誠一見到我,立即面露訝色。

「我還真的把你瞧小了。」肥崔也訝然道。

其他人也是一副呆若木雞的表情。

搞什麼啊?你們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活著嗎?

張楠見我不解地看著他們,便解釋道:「早上起來的時侯,我跟大家說了你

還活著的消息,他們都難以置信,若不是為了不打擾你倆的溫存,他們早

就衝入你的房裡求證了,呵呵…」

語音莆落,眾人都促狹地看著我倆。

呃,還好他們沒有衝進來,不然我就薰大了﹗

我稍一扭首,打算窺看一下柳青絲此時的表情。

果然,她羞澀不語,臉蛋脹得紅紅的,宛如一顆熟透的蘋果。

呵呵,這小妮子臉皮薄得很,還是別讓她太過難諶好了。

我在她的瓊鼻上掐了一把,轉移話題:「呃,這不是重點,你們應該都想知

道我怎樣活下來吧?」

我可以肯定,他們對我在凶險異常的喪屍之地的逃生經歷會感到非常好奇



果然,即時有人禁不住,開口問道:「你是怎樣一個人活下來的?快說來聽

聽。」

「你能從那裡活下來,真是不容易啊。」古龍上下打量著我,也表明了他

對我的關注。

是以,我便把從惡夢後的經歷告訴了他們,當然,把垂死老頭推去喪屍堆

這一段情節被我刪減了。

我的個人形象已經夠差了,要是被他們知道我推老伯去喪屍堆,還不給他

們賣了……

聽完我的敘述後,眾人都對我讚不絕口。

「你的運氣真不錯﹗」肥崔笑道。

「看來你能夠活著回來,反應速度是必不可缺的關鍵。」古龍亦點頭說。

「這只是小事一樁,沒什麼好炫耀的,還是說回正題吧。」我呵呵一笑,

謙虛道。

「那好,我們須討論一下接下來的去向,總不能待在你家裡躲一輩子吧。

」肥崔一邊嚼咬薯片,一邊莞爾而笑。

「當然不可能,所以我提議:與其在你家裡坐以待斃,倒不如主動去外面尋

求疵護。」古龍說。

有沒搞錯?在我家裡坐以待斃?

真是的,說到我家裡像是一點安全保障也沒有似的。

我心裡有點不爽。

「的確,雖然在影哥家裡可以得到短暫的安全,但並非一個長遠之計,畢

竟我們這般多人,即使加上從商場帶回來的糧食,也撐不了多久。」張楠

發表他的意見。

「我也同意,除了糧食問題,我們也不得不去重視安全問題,雖然暫時來

說,喪屍沒有絲毫侵襲這裡的跡象,但誰能夠擔保,不會有一天喪屍突然

來襲,給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阿弟說道。

「我無法同意你們的看法,現在外面全是喪屍的蹤影,先不說救援部隊的

位置在何方,單是在尋求疵護的路程中可能遇上的未知危險,如昨天的喪

屍變異者,就夠我們頭痛了﹗因此,我個人認為,到外求助並不是一個理

智的做法。」陳錦誠竟然一反常態,猛地搖頭說。

咦,他不是一向勇而無畏的嗎?怎麼…

啊,我明白了,他一定是昨天見識到變異喪屍的恐怖實力,變得膽怯起來



我得消除他的恐懼才行﹗

「呃…錦誠,我也無法同意你的看法,因為你所說的問題已不成問題了,

詳情你問慧欣吧﹗」我倒是沒有用激將法來使他屈服,反而直接用實實在

在的事實去告訴他。

「哦?那麼…慧欣請說,我願聞其詳。」陳錦誠傻愣一下,驚喜道。

「在昨天晚上,我們接受到來自對面大廈屋頂發出的搜救信號,有個軍人

說他可以保障我們的安全,並向我們提供食物。」陳慧欣點頭道。

「此話當真?」古龍聞言,立即喜不自勝,激動地望住我們。

「千真萬確。」我回道。

「那…你倆能否拿出一些較為實質的證據讓大家信服?」肥崔說這句話時

,雙眼不斷在我和陳慧欣身上打轉,似乎想籍此看出我倆有否說謊。

「應該…可以。」我有點慌怯,說到尾音時已走向大櫃,把小型收音機取

了過來。

「大家請聽聽…」我忐忑不安地調校著收音機的頻道。

說實話,我真的沒多大把握令眾人信服。

如今唯有希望那個軍人恰好在此時發出搜救信號,不然的話,就叻了…

沙沙沙沙…

從收音機的另一端傳來的只有雜亂無邊的聲響。

不行,再撥﹗

沙沙沙沙…

我靠,還是沒有信號﹗

「唉,殤影、陳慧欣你們……咦?」肥崔剛想斥罵我們,收音機就傳來一

把近似於無的男性聲音。

「喂…喂…我是…」

「小子,快把頻道調校好﹗」古龍臉上浮現出一絲驚喜之色,以命令的口

吻對我說。

這個臭警察﹗

我在心裡暗罵一聲,卻沒空跟他計較下去,趕緊調校頻道,讓軍人的聲音

變得更加清晰。

「喂,請問有生還者在嗎?我叫伊藤夜峰,是中國解放軍的駐港部隊,現

身處瑞明樓的天台上,如果你感到身處的地方不安全或者糧食不足的話,

請與我取得聯繫,我可以為你們尋找食物以及安全疵護,請問有人聽見嗎

?喂…喂…」這個叫伊藤夜峰的軍人重覆昨天的話。

「這下你們相信了吧?」我微笑著,將收音機的聲量關掉。

「很抱歉,我懷疑你們了。」肥崔歉然道。

「還是算了,我們拿不出證據被你懷疑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我聳了聳肩

,哂道。

「你只不過是為了大家的安危著想罷了。」陳慧欣也沒將這放在心裡,更

向他報以善意的笑容。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真是天大的喜訊﹗」

啪﹗

老弟與陳錦誠歡呼一聲,相互擊掌。

「既然如此,我們就出發去向那個軍人尋求疵護吧﹗」古龍笑逐顏開。

「同意﹗」阿弟與陳錦誠同時點頭。

「絕對同意﹗」陳慧欣點頭。

「我也同意﹗」這是肥崔的聲音。

「那你倆呢?」古龍已將我與柳青絲當成情侶看待。

「我找不到反對的理由。」我扭首望了望柳青絲,笑道。

「為何不?」柳青絲對我嫵媚一笑。

「等等,我……」張楠忽然大叫,止住了我們。

張楠,你是否思覺失調沒吃藥?

我與眾人不約而同,頓時以一種「看幼椎園小兒」的眼神去瞪住他。

「喂…別這樣看我﹗我只是…覺得這個計劃有點批漏﹗」張楠尷尬地摸著

腦袋,訕笑道。

「有何批漏?」古龍凶相畢露,冷聲道。

哈哈,看來若張楠無法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交代,他就要遭殃了﹗

「我覺得,如果大家一起去尋求援助的話,一旦遇到危險,搞不好就會全

軍覆沒,倒不如派幾個人去,就算有事也不會『一獲熟』,對不?」張楠

揚揚得意道。

「好主意,那你也跟我一起去吧﹗」古龍笑呵呵道。

「不是吧?找我幹嘛?」張楠連忙伸手推卻。

「就是你了,你機智過人,就算遇到變異喪屍也能想到對賊,我不找你找

誰?」

哈哈,張楠這次遛不了啦﹗

「嗚嗚,你找錯對象了,機智過人的是影哥,不是我啊﹗」張楠哭喪著臉

,悲聲苦嗚。

神經病﹗

張楠這小子一定是皮癢了﹗

「我……」我剛想出聲反駁,就被陳錦誠打斷了。

「別再吵了,我們幾個一起去吧﹗」陳錦誠拍了拍我的肩膀,害我有苦不

能吐。

這個陳錦誠真他媽的討厭﹗

「好吧。」我只好把心裡的不忿吞嚥下去,一臉無奈道。

「你們去吧,我不想去了。」肥崔忽然道。

「好,就這樣定下了﹗我、張楠、陳錦誠、殤影四個人先去會一會那個軍

人,其他人就留在家裡準備吧﹗」古龍下達命令。

「好的﹗」

「準備齊整?」

「是的﹗」

「那我們出發吧﹗」

「是﹗」

古龍率先走到門前,將木門打開。

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卻在我們眼前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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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到一對金童玉女,哦不,是一對異性屍童正紋絲不動地站在門前,凶

神惡煞地盯著我們。

男屍童一聲不吭,猛然用拳頭擊打堅實的鐵閘。

砰—砰—砰——

鐵閘被撞擊的聲音直接傳入我的耳中。

而女屍童雖是站在一邊,但也沒有袖手旁觀的打算。

牠張開銀白的唇瓣,悲愴泣叫便從齒縫之間迸發而出。

「嗚嗚…嗚嗚嗚呼…」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隨即,走廊處便傳來一陣急快的腳步聲。

「吼啊呀呀—」

接著,大概有二十多頭喪屍被引了過來,牠們狂聲吼叫,紛紛霸佔鐵閘的

每一處隙縫,有的用利牙磨蝕鐵閘的邊縫,有的用肩頭撞擊鐵閘。

當郎—當郎—當郎—

砰砰—砰砰砰—砰砰—

喪屍竟然在這種時侯來襲…

我們可以怎樣做?

「這下糟透了﹗我們怎麼辦?」老弟果然是我們之中最膽小的,他臉色發

白,擔驚受恐地問。

「沒辦法了,再不然就跟牠們死拚一番﹗」陳錦誠咬牙切齒,急忙從廚房

取出一把小型砍刀。

真不知道他是真的恢復以往的美雄本色,還是裝怯作勇?

「別衝著送死,總會有其他辦法的,你們說是吧?」張楠冷靜道。

「應該…是吧。」陳慧欣的聲音細如蚊子,顯得她信心不足。

「或許吧﹗」我隨口說。

「大家冷靜下來﹗」古龍大喝一聲,從袋裡取出一柄手槍,然後退出彈匣

,低頭一看,歎聲說:「唉,我這裡只剩下六顆子彈。」

「而我這裡就…」肥崔亦步亦趨,數了數彈藥,笑道:「哈哈,我比你多了

兩顆﹗要是我們每槍都爆頭的話,那也可以有效阻止喪屍攻破大門,甚至

造成威嚇作用﹗」

有沒有可能呀﹗

「單是說說就很容易,但做起來就難比登天﹗先不說你們能否百發百中,

就算可以,你們也不可能每槍都爆頭吧?﹗」我可不是為了打擊他們,而

是必須讓他們意識到我們現時的狀況。

「你說得對﹗所以我們必須珍惜彈藥…」古龍說到這裡,扭首而望。

我們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再堅不可摧的城牆都有被推倒的一天,更何況是一道鐵閘?

必須為喪屍群聚的力量而驚悸,我誤以為憑著鐵閘的牢固就足以令喪屍們  

打退堂鼓 ,誰能料到,單是半柱香的時間不到,鐵閘的邊緣已被磨蝕一大

片,空隙之大,足以讓喪屍塞進半個腦袋,歪著頭,轉而磨咬薄弱的一角



這只是普通喪屍的攻勢。

男屍童則施展拔山超海的力量,雙手伸進鐵閘的隙口,抓住鐵柱,使力扭

捏。

鐵柱立時被扭彎…

而一旁的女屍童見狀,奮然嚎叫著加入戰團,與男屍童的手交疊,一同扭

曲鐵柱。

「吼吼吼吼—」

群屍眼裡凶光畢現,共同撞擊鐵閘的每一處。

砰…砰砰…砰…砰砰砰…

牠們雖群情激憤,但卻緊守自己所屬的崗位,沒跟其他喪屍爭搶攻佔位置



即使有喪屍沒份參與攻擊閘門的工作,也只是站在一邊,怒聲吼叫。

「吼呀呀呀—」

整體上沒有絲毫雜亂…

從這一刻開始,我不再覺得牠們是毫無意識的喪屍,反而覺得牠們變成了

一隊整齊不亂的軍隊。

一股寒氣從頭頂流至我的心房,使我驚然無語。

「嘩呀,我的天啊﹗」老弟嚇得尖聲高叫,不住的四處亂跑,更把餐桌上

的玻璃杯撞倒。

喀嚓﹗

玻璃杯轟然落地,玻璃散碎滿地。

「閉嘴啦﹗」陳慧欣心煩意亂,忍不住怒聲喝道。

「我們的希望到底在何方?」縱是勇如陳錦誠,也禁不住低歎一聲,像一

顆洩氣的皮球,軟倒在地。

「錦誠,你不是說過,生命滿希望,前路由我創嗎?」張楠強自鎮定,安

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

顯然,他是在鼓勵陳錦誠重新振作起來。

但在這種時侯,誰能保持清醒的頭腦?

正如此感概,忽然間,我瞄到柳青絲的柳眉緊皺在一起,眼裡滿是驚懼的

淚水,軟肩輕輕的顫動起來。

這也難怪,畢竟對於「屍童」這類的變種喪屍,她只是有所聽聞,沒親眼

見過牠們的恐怖,被嚇倒也是我意料之內的事。

可是,我不能讓我的女人受驚,我得做點什麼去安慰她﹗

將想法付諸行動,我倏地攬住柳青絲的柳腰,將她拉進懷裡。

「不用害怕﹗有我在此,就算有喪屍要咬你,我也會站在你身前,保護你

﹗」我在她耳邊低語。

「嗯,謝謝…有你在這裡,我就不懼一切。」柳青絲低咽一聲,將 首躺在

我的肩膀上。

「傻妞,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謝 嗎?」我悄然輕咬她的耳根,柔聲低語



正安慰著柳青絲,卻瞥見陳慧欣臉如白紙,玉牙緊咬紅唇,顯然也受驚不

少。

哦,就哄一哄這個小屄好了﹗

權當是給她一點安慰。

我趁著沒人注意,悄悄移動身軀,一把握住了陳慧欣的小手。

「啊﹗」

陳慧欣低呼一聲,瞧了瞧我,臉頰一紅,既似感激又似羞澀的情感從美眸

之中流露而出。

「喂,你們快看看﹗」張楠忽然驚叫起來。

我立時鬆開她的小手,將注意力轉移至鐵閘。

鐵閘果然無法抵擋喪屍群聚的力量﹗

本是堅固不倒的鐵閘已變成一堆脆弱無比的廢鐵,鐵閘上方的鐵柱全然倒

塌,露出一個長闊各一米的巨大缺口。

「嗚啊—嗚嗚嗚—」

兩頭喪屍嗚叫起來,正從缺口爬進家裡。

不能讓牠們進來,必須阻止他們﹗

我剛想吐出心底話時,古龍已然先發制人,朝著兩頭喪屍的頭部,按下板

機。

砰…砰…砰﹗

三槍過後,喪屍的頭顱頓時爆出淡白色的腦漿,屍軀也向後倒去,閘外的

屍群還來不及散去,便被兩頭喪屍的屍軀壓傷。

雖然有部份喪屍因頭部著地而受傷,甚至被細小的石粒刺穿腦門而亡,但

我心裡清楚得很,這對屍群的整體傷害只不過是滄海一栗。

下一刻,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的喪屍便填補牠們的位置,爬向缺口。

砰…砰…砰…砰﹗

又是一陣轟然巨響,不過這次是由肥崔的槍口發出的。

幾頭喪屍應聲倒地。

呃,看來我說錯了,在如此近的距離,每槍爆頭也不是一件有多難的事。

可是,這次後方的喪屍已然精明許多,不待喪屍的屍軀壓倒在地,牠們便

紛然散開,讓出一處空地供「死屍」倒下。

「再這樣下去,我們的子彈很快就要耗盡了﹗」古龍急聲提醒。

「你說得對﹗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我建議,先把那兩頭屍童擊倒,這

樣喪屍便失去首領的精神支柱,自然不攻自破。」肥崔說。

「說得很棒,這是我認識你以來第一個英明的決定﹗」古龍笑道。

「喂,不是這般說話啊﹗留下幾份薄面好吧?﹗」肥崔尷尬笑著。

「有沒搞錯﹗現在大難當頭,你們還有心情開玩笑?」陳錦誠怒道。

「這叫談笑用兵好不?﹗」肥崔笑罷,便湊近缺口,對著兩頭正在「嗚嗚

」泣叫的屍童擊射。

砰…砰﹗

槍聲很響是不錯,可是我卻聽不到屍童倒地的聲響。

難道……

我心裡泛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鬆開柳青絲的嬌軀,湊前一看。

果然﹗

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把子彈沖散開去,而能夠這般做的,只有那頭在公園遇

上的變異喪屍﹗


那頭變異喪屍正躲在屍群的中央,低嚎起來。

怎麼,牠還未死去?

先前那兩個軍人不是已經把牠擊殺了嗎?

凝視一看,發現那頭變異喪屍比先前的高了幾分,身軀也更為龐大。

顯然,牠並非是先前在公園遇到的那頭變異喪屍,只是巧好是同一類型罷

了。

就在此時,變異喪屍決定親身上陣,牠抓住缺口邊緣,緩緩爬去。

必須阻止牠﹗

否則我們便死定了﹗

我不敢用手去推開牠,只敢關上打開的木門。

「吼吼吼—」

剛關上一半木門,牠便怒然吼叫。

奪命魔音鑽入耳門,使我痛得倒在地上。

然後,牠的半個身子爬進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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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把門關上﹗」我喘息道。

「是﹗」張楠急忙上前,用臂膀一撞。

乓﹗

木門牢牢關上。

「嚎呀呀—」

變異喪屍痛嚎一聲,被夾在兩道大門之間。

古龍走了過來,把我拉起來。

「謝謝。」我道謝。

砰—砰—砰砰—

彎彎—彎彎—

看來鐵閘即將被破,連螺絲鬆脫的聲音都發出了。

噹咯—噹咯—

這是某鐵柱被扯脫而發出的聲音。

「我們怎麼辦?」老弟措手無賊,驚叫道。

「我也不知道,我的子彈幾乎耗盡了﹗」古龍面露苦色,澀然一笑。

噹郎﹗

陳錦誠喪失意志,索性連武器都拋下了。

我再瞧瞧肥崔,他滿頭大汗,眼神呆滯,默然不語。

「嗚嗚…嗚…嗚嗚嗚…」

而陳慧欣及柳青絲兩人則惺惺相惜,一邊流淚,一邊擁抱對方。

大家都喪失鬥志,這場硬仗還怎樣打下去?

而我又可以怎麼辦?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撞擊聲依然響亮。

正當我也忐忑不定之際,張楠忽然大笑一聲,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從窗台

走到另一間房子﹗」

眾人的雙目登時恢復神采。

「這個主意似乎可行。」肥崔沉思著。

「這提議雖然危險了些,但似乎值得一試。」老弟點頭道。

我就覺得張楠的提議不怎麼樣。

懷著滿腔疑慮,我走到窗前,上下打量窗台。

得個屁﹗

「這個主意行不通﹗」我斷然道:「第一,窗台如此窄小,以肥崔、古龍的

身形怎樣通過?難道我們要拋棄他們而去?再說,走窗台不但容易失足,

而且樓宇更新計劃尚未執行,試問,一個建造了二、三十年的窗台真的能

承受幾個人的重量嗎?另外,就算上述的問題解決了,我們怎麼知道鄰近

的房屋有否喪屍?」

「好吧,算你說對了。」張楠歎了口氣。

「其實,張楠的提議還是值得一試,畢竟現在……」陳錦誠話未說畢,就

被一聲巨響打斷了。

砰﹗

咔咯﹗

噹﹗

我聽得出來,鐵閘已被拆去,並扔到一處去。

「該死﹗」

我駭然驚叫,霍然回首。

砰﹗

木門正被擊打,門的牆邊掀起一把塵埃。

「我們完了,連堅固的鐵閘也這麼快被喪屍攻破,那麼…木門更是不堪一

擊﹗」張楠眼中閃爍著一絲絕望之色,驚聲低語。

「嗚…殤影哥,我們怎麼辦?」柳青絲淚如雨下,驚懼道。

「或許…我們可以嘗試張楠的提議。」陳錦誠道。

「如今只能這樣了。」肥崔苦笑說。

「等等…我想到一條出路﹗」老弟說罷,連忙搬開電腦桌。

電腦桌的後面竟然是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洞口﹗

看得眾人嘖嘖稱奇。

「不是吧,老弟你玩偷窺也不預我一份?」我驚訝道。

「哥,我現在沒空跟你解釋這麼多﹗趕緊找工具箱把這個洞擴開﹗」老弟

臉上一紅,急道。

其他人連忙去找工具箱。

「等等,在把洞擴開之前,必須得知鄰邊有否喪屍等著我們?」我止住他

們,從櫃裡取出望遠鏡,湊目入前,窺看鄰家的狀況。

第一眼看到的是滿地的血跡、散亂的傢俱,但喪屍的蹤影仍未映入眼簾。

難道喪屍躲藏起來?

我心中一驚,換了個角度,繼續埋首窺看。

就在鄰家的角落處,我見到兩頭喪屍正撕咬著一個裸露全身的少女。

微微調校度數,卻見一頭喪屍把少女的乳房扯了出來,然後塞在嘴裡,慢

慢嚼食。

而另一頭喪屍則埋首撕咬少女的陰部,鮮血幾乎遮蓋了她的下半身。

嘔…

我立時退首,嘆了口氣,說道:「對面也有喪屍,還是不用指望這條路了﹗



「難道真的要從窗台逃生?」老弟惶恐不安道。

砰—砰—砰砰—

門外的撞擊聲再次提醒了我們時間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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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先去拿工具箱好了。」陳錦誠說後,便提了工具箱過來。

呃,不是真的採用張楠那個危機重重的計劃吧?

我暗暗一驚,在家裡四處打量著,思索有否其他方法能助我們脫離困境。

忽然間,我瞄到了 在角落處的一條繩索。

也許我可以利用它…

啊﹗

一道既大膽又瘋狂的念頭在我腦海霍然而生。

「肥崔,我想到一個可以令我們得以存活的方法﹗」我面露喜色,笑道。

「是什麼?快說﹗」肥崔驚喜如狂,猛地搖晃我的肩膀。

「啊,痳煩你別搖我的左肩好不?我的傷口還在發痛…」我微微一痛,苦

笑說。

「抱歉。」

「那就是先把窗口的框架拆掉,然後用繩索把我的手機綁起,按下某段聲

音的播放鍵,令手機發出聲音,在喪屍攻破木門之前,把手機拋去半空,

以引開喪屍的注意力,這時喪屍便會隨著聲音而『跳樓』,我們便可以存

活。」我說道。

「引開喪屍的注意力,這點是不錯,但在引開喪屍的注意力時,我們是否

應該躲在某處,避免被喪屍發現?」肥崔質疑道。

「我們應該躲在…」我一面說,一面四處張望。

「我們可以躲在衣櫃裡。」老弟忽然指著湊近窗口的大型衣櫃,補充道。

「這衣櫃真的夠我們這麼多人躲在一起?」古龍皺了皺眉,問道。

「應該足夠,只不過會一點擠迫,不過辛苦一會總好過送命吧。」老弟說



「好,既然如此,古龍及錦誠負責拆掉窗架,殤影負責綁繩及播放聲音,

向東你負責協助你哥,張楠及青絲負責遞送工具,慧欣便負責監測及報告

木門的損壞程度,現在,行動開始﹗」肥崔發出命令。

命令一出,眾人連忙執行自己所屬的工作。

我立刻撿起繩索,先將繩頭綁在櫃角處。

幸好我曾經參加過童軍,懂得不少的綁繩技巧,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整個綁結過程,我用了不到半分鐘就搞定,更不用我弟弟的幫忙。

「你們快一些﹗木門開始崩裂了﹗」陳慧欣急聲提醒。

「知道了﹗」

「用得著你提醒嗎?」

扭首一看,果然瞧到木門開始泛起一絲細微的裂縫,門身不住震動,許多

沙粒散落在地。

砰…砰砰…砰﹗

看來我得加快速度,單薄的木門根本撐不了多久﹗

念及思處,我便從褲袋取出手機,並將它束綁在繩索的末端。

唉,若非生死關頭,我也不想棄置這部手機,因為那裡承載著不少我與林

愛紗的回憶,包括私密照片和……呃……性愛錄像。

我一邊在心裡感嘆,一邊完成手上的工作。

「搞定﹗我的工作完成了﹗你們呢?」我轉首問道。

「我們還差一個窗架﹗」古龍道。

「再快一些﹗木門即將破裂﹗」陳慧欣驚然道。

再次扭首,卻見木門上的裂縫已擴大幾分,不僅如此,還像蛛蜘網般急速

地向著四方八面,擴延開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吼呀呀呀呀—」

由於裂縫的關係,令外面的聲音從其穿透而出,變得猶在耳邊,令人心寒

不已。

「你們要快一些﹗喪屍即將破門了﹗」肥崔催促道。

「HI!﹗你看不見我正在加快速度嗎?」陳錦誠罵道。

嘩,連陳錦誠也忍不住說起粗口。

「喂,我要一個剪刀,快給我拿來﹗」古龍急道。

「給你﹗」張楠遞了過去。

「木門真的要爆了﹗」陳慧欣再次警告。

「我操,慧欣、向東、張楠、青絲,你們先進入衣櫃裡躲避。」

「是。」

四人聞言,急忙打開衣櫃,擠身入裡。

「噹郎」一聲,最後一個窗框也跌在地上。

「我們搞定了。」古龍與張楠兩人完成工作後,便連忙躲進衣櫃。

「殤影,你負責最後的工作:按下播放鍵及拋出誘餌。」肥崔命令說,也躲

進衣櫃裡,不過他特定為我打開半邊櫃門。

他媽的,怎樣最危險的工作總是留給我完成﹗?

我在心裡抱怨著。

砰砰砰砰—砰砰砰﹗

「嗚呀啊—啊啊嗚—」

這時,木門上的裂縫已擴延至門邊未端,外面的嗚叫聲及撞擊聲不絕如耳



我,林殤影,必須成功逃生﹗

站在衣櫃的門邊,我立下決心,強自壓下心中的驚懼,倏地在手機按出一

部影片,按下播放鍵,並將音量調校至最高,奮力一擲。

「呼」的一聲,手機破窗而出。

就在這一刻,木門「砰」的一聲破開,伴隨而來的是瘋狂的嘶叫聲。

「嘶嘶呀—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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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透了,這章好像沒舊版的那般刺激,
好似還沒多少恐懼感。算了,刺激與恐
怖都留在下一章—險中求生.新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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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咁下一章就主攻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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