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2
發新話題
打印

觉得无聊,copy诗一首

[Close]

觉得无聊,copy诗一首

本帖中所有詩的作者:杨炼在朦胧诗群中风格独异,他的诗一开始就显露出一种史诗意识。杨炼同江河的早期诗歌有着某种审美一致性,总能从历史...自80年代中期开始,杨炼诗歌的审美视点逐渐从现实关怀转向对民族传统文化和生命意义的“寻根”。
战争纪念馆
永远 火焰是火焰 玫瑰是玫瑰
死亡 仅仅让你们的肉体难堪
石头脸颊上的雕花玻璃 像一个眼球
慢慢突起 炸裂
一刹那崩溃后
谁也无力弥留崩溃的疼痛

这座拦腰折断的塔是向下的
当月光 每个午夜被唱片变得刺耳
钟声 不耐烦地挥手把醉汉赶走
血 也能像草一样麻木
让聋子们席地而坐 浸透贱卖的香水

断壁残垣 在一片烛光外狂奔

石雕头朝下摔碎时 景色也颠倒了
婴儿从爆破的腹部 春天一样大声啼哭
管风琴继承了冒烟的喉咙
天空 却从来没有母亲

这张脸上的肉 总是刚刚扭歪的
鸽子不像雪白的弹片
像一枚枚骰子 朝镀金的轮盘掷去
黑夜是你们每天倒空的口袋

每认输一次你们就走下另一级台阶

被锁进另一间水泥浇铸的地下室
展览一件使自己失传的艺术
那儿 孩子用天真的瞳孔继续射击
一个城市的毁灭交给另一双小手
只是一件玩具 让你们重新玩
在时而火焰时而玫瑰的肉体深处玩
火焰和玫瑰互相遗忘
这座塔太高了 你们只能孤单地死去

[ 本帖最後由 冰热海风 於 2006-11-10 12:41 編輯 ]
我虛弱所以我強大

TOP

再copy一首

冬日花园
树木在雪中冻红 像穿着破旧的风衣
雪在脚下吱嘎作响
匆匆行走的夜总有一双簇新的鞋底

山羊们害怕孤寂 就为每只耳朵
把叫声变成一片痛哭

道路 一条刚刚产仔的母牛
浑身鞭痕地瘫痪在泥血中喘息

路灯亮得更早了 情人幽暗如石头
站在金属灵床边面目模糊
田鼠是一位疲倦的护士 偷偷
缩进花园的伤口做梦
花朵 在地下保存着淡红色的肉
像孩子死去后 一直鲜嫩的鬼魂
发育不全的星星 用铁栏杆锁住我们

2

世界上最不信任文字的 是诗人
空白的雪中 玫瑰从诞生就枯萎了
火焰远离一双寒冷的手
冬天忙碌着 像个勤奋的编辑
我 成为被阳光剪掉的
俯身嗅着自己日渐浓郁的尸臭
一个人的北风中 花园久已逝去

为幻象而存在 最后仍旧归于幻象
树和树的蓝色音乐 只由寂静来演奏
于是同一场大雪两次从我肩头落下
覆盖花园时 我是被忘记的
践踏一个路口 我是被弄错的
灯下空无一人的街像条沙哑的喉咙
朗诵着 而凋谢的辞旁观多年

3

有恋尸癖的人 爱在冬天漫步花园
向废墟行礼的人 能够欣赏
一个把小猫淹死在水沟里的阴谋
接下它的头像按碎一枚胡桃的
准是孩子 跑进花园的孩子

孩子比任何人更懂得如何蹂躏花朵

连末日的也是假的 一截烧焦的木桩
像鳄鱼的长嘴斜斜探出地面
天空灰暗得像白昼的睡眠
大海吐出的鱼骨 也把我们刺疼
梦中一条条刮掉鳞片的鲜鱼活着刺疼
活在一把刀的行走下

每具肉体沦为一个无力回顾的地点

摸 这摸到的都是不在的
而毒瘤在深处摸不到地肿大
一个黑色的孕妇 包裹着被强奸的春天
一片目光劈开树干
天鹅的脖子弯成水底惨白的圈套
我们用分裂复眼的方式肢解世界后
都成了盲人 彼此的幽灵反衬出白雪
暴露于结冰的风中
忍受骨头抽芽的痛苦

直到 花园耻辱得不得不鲜艳
被一个不可辨认的季节抽打终生
我虛弱所以我強大

TOP

再copy一首

谎言游戏
我们说谎时 老虎的条纹划动黑夜
道路 自从被灯光无情出卖
谎言 就代替行人

我们散步 而一只闯进梦呓禁区的蚂蚁
却不得不懂 手指
月亮每次落下是致命的重量
和 某条细小喉咙里愚蠢的呼救声

不 没人曾对自己说谎
只有辞句跟自己玩
玩着睡眠 我们就梦见大海
玩着大海 我们就漂向另一个岛屿
在那里登陆 我们饿了
就饲养或屠杀鹦鹉和猴子
重新变成凶猛的石头

可我们不说 我们不说时
两只手变成死水中互相咬住尾巴的鳄鱼

我们以为欺骗自己的那些话 只是
真的 每一行诗里的末日
是保存一张脸的摔碎多年的镜子
低低的耳垂
挂在男孩子滚动的铁环上

一生的太阳都向一个黑夜的陡坡滚去

当辞滚下来时 哑巴诞生了
哑巴心里疯狂的沉默
是一头老虎扑向羚羊时内心的沉默
肉被撕裂 甚至发不出纸的声音
我们从来都是哑巴
因此 被谎言当作玩具
我虛弱所以我強大

TOP

再copy

众目
我们在众目睽睽下赤祼
被流放于黑暗躯体
这一夜 诞生了所有星光

海潮把沙滩卷走
我们在众目睽睽下飞起
比羽毛还轻

倒挂上天空
被星际灼热的累累碎石
冻伤双脚

黑暗中空白的脚印
雨滴心脏都漫步着化为石头
我们被撕开 于是远远死去

孩子化为水依旧干渴
梦化为刺客的手
尸骸交叉搭成拱顶

这么多星狂暴地毁灭这么多神
这么多光年片刻融化
如雪花

一刹那忘却
黑夜从未溢出眼眶
世界新得如此残忍

听任光舔净
黑暗浪头上的鸟群
我们在众目睽睽下失传
我虛弱所以我強大

TOP

无人称的雪(之一)

一场雪干燥 急促 模仿一个人的激情
兽性的昏暗白昼
雪用细小的爪子在树梢上行走

细小的骨骼
一场大火提炼的玻璃的骨骼

雪 总是停在
它依然刺耳的时候

关于死 死者又能回忆起什么
一具躯体中秘密洒满了银子
一千个孕妇在天上分娩
未经允许的寒冷孤儿
肉的淡红色梯子 通向小小的阁楼
存放尸首的 白色夜晚的阁楼

你不存在 因而你终年积雪
我虛弱所以我強大

TOP

无人称的雪(之二)

西尔斯 马利亚

雪地上布满了盲人 他们看不见
一首死人在旅馆里的诗
和 繁殖着可怕阳光的山谷

他们在同一座悬崖下失去了影子
变成花园日规上黑瘦的针
用笑声洗脚

用一只死鸟精心制作雕花的器皿
野餐时痛饮鲜红的溪流
正午 盲人盲目分泌的溪

他们看不见 一首诗里的游客
都裸体躺在旅馆的床上
无须陷落 就抵达一场雪崩的深度
我虛弱所以我強大

TOP

无人称的雪(之三)

一盏陶土小灯 是你送给黑暗的礼物
雨声和雨声的摩擦中
诞生了你名字里的雪
给你纹身的雪
疼痛 放出关进岩石多年的鸟群
一只是一个辞 而你是无辞的
风暴 是城市屋顶上一座空中墓园
天使 也得在窝里舔伤
像头黄金的野兽蹲在昔日
被水显形的人不得不随水流去
一场大雪犹如下到死后的音乐
你在名字每天死后
袒露一具没人能抚摸的肉体
让天空摸
从雪到血 摸遍火焰
直至黑暗 偿还不知是谁的时间
我虛弱所以我強大

TOP

无人称的雪(之四)

西尔斯 马利亚

黑夜像一个疯子的思想 敲打
我们的头颅 使我们相遇
危险的雪不存在距离
像两片星光下驰过同一座山峰的马
被一枚埋入夏夜的钉子扎着
听鬼魂们洒水 清扫月亮
听 墓碑说谎 炫耀人生的艺术

我们都是下山的 雪
天生无人称因而挥霍每个人的死亡
黑夜在病床上 挥霍妄想时
疯子们的村庄在弹琴
蜡烛不朽 钟声泼出眼泪
一副白骨漫山遍野脱下日子的丧服
而 我们冻结成一整块石头
我虛弱所以我強大

TOP

无人称的雪(之五)

这山谷不可登临
一如你里面 那座白色夜晚的阁楼

被雪邀请时 花草一片寂静
视野 像一杯斟入黑暗的酒
在不同地点燃烧

被雪拒绝时 你是无色的
栖息在伤口里的鹰 用阳光小声哭泣
岩石 慢慢吞下你
而你的性闪耀你死后不可能的亮度

你成为唯一的不可能时
一生的雪都落下了

白色夜晚的阁楼里 钳子在夹紧
鸟儿脆弱的睡梦里 天空无情欢呼
女孩胸前甜蜜的梨子 掉进
雨季 雨声 就在你里面到处追逐你
一个人赤裸到最后无非一片雪

在山谷脚下洁白 刺眼
我虛弱所以我強大

TOP

斑竹带头~~~
传说中的水区~~
来了~~

TOP

还有------
诗我一句没看!

TOP

引用:
原帖由 黑客崽崽 於 2006-11-9 15:49 發表
斑竹带头~~~
传说中的水区~~
来了~~
呵呵,尽情的水吧,不过灌水之余别忘了发点别的.
诗你一句没看??
可惜,这是杨炼写的,一个当代诗人,写的真是好啊!
我虛弱所以我強大

TOP

引用:
原帖由 冰热海风 於 2006-11-9 16:35 發表

呵呵,尽情的水吧,不过灌水之余别忘了发点别的.
诗你一句没看??
可惜,这是杨炼写的,一个当代诗人,写的真是好啊!
杨炼!!
哈哈哈哈~~
I  DON'T   KNOW!!
我最熟悉的也就是李白!!

TOP

原创否?

TOP

要注名出处啊!

TOP

 18 12
發新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