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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渡河
渡河
亮紫的月，把河面也染成一片淡紫。
夜裹的暗，一塊塊飄浮在空，有如一條又一條裂縫，誘惑著每個前來的人。
一片平靜無波的紫湖，伴隨著劃船的聲音被打破，如同在水中掀起一絲漣漪。只見一首小船由遠處悠悠劃來，帶起一聲又一聲「速速」的劃水聲，小船前端站著一位船夫，手持木棍，明明看似隨意，但每一下劃下的間隔時間卻相同，令人心生一種舒適的感覺。
身穿一身破舊的深藍長衣，頭戴一頂大得擋著整塊臉的草帽，站在船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
突然一陣冷風吹來，坐在船後端的少女突然哆嗦了一下，本來一面的困擾的表情也隨著這陣冷風而去，但少女又歪了歪頭再次露出一臉疑問，好像依然未搞清楚事件的來龍去脈。
「船夫先生？」少女嘗試吸引正在劃船的船夫先生注意，好得再問情況，如少女所想，正在劃船的船夫沒回頭，但也回應了少女的疑惑「這裹是「河」。」
用沒有感情的語氣，船夫就像描述一件事實般地說著，但預期中慌張，恐惧的表情卻沒有出現在少女的臉上，反而她的反應令他略微驚訝。
「嗯...」少女輕點了頭，仿佛很輕鬆就接受了事實一樣，一掃而空的困惑和疑問馬上換上一臉的期待和希望，「那個，船夫先生！能夠劃回去嗎！拜託你了！」少女激動得眼中的小星星都快要冒出來了。
船夫隱藏在草帽下的臉，也不禁露出一絲苦笑...怎麼說，真是個有趣的人，船夫微微整理了一下說辭。
「這條河...」
「只可以走一次...」
「既然你現在在這裹...」
船夫用無奈而帶略微婉轉的詞氣，有頭沒尾又像在自言自語地說道。
「是這樣嗎...」船夫的話如刺般刺痛了少女的心，但她失落的表情只是臉上一閃而過，就馬上轉變回正常的臉，但仍然被在劃船的船夫注意到。
有趣。
少女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一直默然無語的船夫，卻開始了主動搭話「那麼...你怎麼來到這的？」但語氣依舊平靜淡然，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沒有絲毫關聯的牛毛小事。
聽見了他的話，少女卻沒有在意他的語氣，又開始歪著腦袋，像是在回憶一般，發起了呆，而船夫也沒有催促，只是仍在慢慢地劃著船，此時此境，如同一幅美畫般定格住。
過了好一會兒，少女才回想起「好像是刺的...」少女指自己胸腔中部偏左，再指了指偏右，口裹喃喃道「這邊...？還是這邊？」一時之間居然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是右邊。
也不知道怎樣的，這個念頭在他的心頭一閃而過，幫他解答了少女的問題，船夫有種自己也說不明的感覺在心頭劃過。
「真是...可惜了。」是的，船夫的語氣中真的帶有微微的可惜，也不知道是為少心的遭遇而可惜，還是為自己的生平卻感慨，在兩個的對話中，船夫第一次不是用那種淡漠的語氣。
「嗯？船夫先生在說我嗎？」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船夫先生有情感的說話呢！想到這，少女不禁露出一絲微笑，好像船夫先生稱讚了她一般。
「可能吧...」一時之間，船夫也忘記了自己的規矩。
兩人居然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打開了談話的匣子。
直到看到達河的對岸為止。
「那麼，船夫先生，接下來的路我一個人走就可以了！」少女沒有絲毫遲疑，一到岸邊就由小船邊直接下了去，「船夫先生，謝謝你一直的陪伴，我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呢！」少女微笑著直勾勾地瞪著船夫。
「我們還會再見嗎？」少女再次滿懷期待的說道，此時的船夫卻已經到船後，又再劃了起來。
聽到少女的聲音，船夫的動作停了下來。
「嗯...」如果我的慌言「我們...」可以令你「會再見的...」安心去的話「期待吧。」欺騙你又何仿？
說完頭也不回，又一下一下地劃船離開了，遠去之前，向天空拋向了一張白紙，就離開了。
直到他的身影在少女眼前消失後，少女才滿面笑容地轉身離去。
此時，天上的白紙才飄落在淺紫色的湖中，只能依稀在紙上看見──
三途河，既已到
欲念塵世又如何，又如何？
四季映姬 渡已 莉莉之靈
[ 本帖最後由 mkmok 於 2014-3-16 18:31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