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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銀術師 更新至27.鬼兵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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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術師 更新至27.鬼兵咒





銀,對不同的人來說,有不同的解釋。

對一般人來說,銀是種貴金屬。

對商人來說,銀是個商品。

對科學家來說,銀是個叫Ag的化學元素。

對魔法師來說,銀是種神秘的金屬。

對鍊金術師來說,銀是月,次於金所代表的日。

但對我來說,銀是種……

武器。




像我這類以銀作為武器的人,其他人都叫我們作--

銀術師。

[ 本帖最後由 TwistedFate 於 2013-5-17 22:2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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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銀術師



「喂。」

電話另一邊的是跟我一起住的人。

好吧,姑且叫這傢伙作「室友」吧?

實際上她的工作可以稱之為寄生蟲……

「目標在這大廈的停車場,鈴娜手頭上就只有這個訊息喔~剩下來的就要靠約翰表現囉!」

嘛,如你所見,她是一個沒屁用的後援。

「沒別的了嗎?要掛了,工作完畢再跟你說。」

沒等她說再見,我就掛了電話。

大概,以她的性格也只是說出「小心囉」、「快點回來」之類沒營養加上沒用的話來。

「好吧……任務開始。」

我走向目標的大廈入口。

意料之內,不消三秒就被兩個保安截了下來。

「抱歉,先生,這裡是私人地方,你不能……」

他話也還沒說完,我就把他們兩人轟飛到牆邊。

一直坐在保安崗位的那個保安馬上站了起來,拔出了槍,但他並沒有開槍的機會,我在電光火石間就令手上的銀幣變成飛刀,把他的手槍打掉。

正當他仍未在驚慌中清醒過來,我已經拿起另一枚銀幣瞄向他。

「狂吼吧,風精靈。」

念咒結束後,銀幣裡的魔力傾盆而出,使周遭的空氣形成一個球狀,向著無反擊力的他撲去,把他撞去電梯門,那個衝擊力大得令電梯的門也被撞凹。

真糟糕耶,看來這力度是太過火了。

幸好我較喜歡走樓梯。

看了看大廈的平面圖後,我再次對自己後援的無能感到悲哀。

地下1、2、3層也是停車場啊……

要逐層逐層的找嗎?

別傻了……

我走去保安的崗位,果然有停車場的閉路電視。

如果是要保護那麼重要的人物,大概是會用不少的人力吧?

停車場裡有很多人的那層就是目標的所在了吧?

嘛,原來是在地下3層。

一架車子也沒有,四周也有拿槍的人戒備,還有在最深處好像有一扇門,應該是個雜物室的樣子。

目標就是藏在那裡吧?

好,先回收用過的銀幣,之後就直接去救走目標吧?

我把魔力凝聚在手中,剛剛擊倒三個保安的四枚銀幣就飛回我的手裡。





奇怪的是,樓梯連一個守衛也沒有,我很快就來到地下三層的防火煙前。

咦……?怪了,防煙門外也沒有保安嗎?

正當我推開門的時候,警鐘隨即響了起來。

喔喔……原來是這樣。

停車場傳來一陣陣震耳的腳步聲。

在停車場外要用槍瞄準防煙門來射,根本就是關門打狗。

不禁對自己的失策搖了搖頭。

我從防煙門的門縫丟出幾個銀幣後,馬上閃過一邊。

果然,如連珠炮般的槍聲隨即響了起來,防煙門抵受不了這股破壞力,「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有那麼一剎那,我是認為防煙門不是被射倒而是被槍聲的震撼力震下來的。

嘖,算了,對方也不打算放我生路,我也不必留情。

「火神降臨!」

我讓剛剛丟出去的銀幣感應我的魔力,引爆潛伏在它們身上的魔力,讓停車場剎那間變成一片火海。

隨著慘叫聲漸漸消失,我才踏進停車場,只見一具具被燒焦了的屍體……不,根本就辨認不了這堆灰曾經是人類。

周遭還有一陣陣燒焦的氣味,真令人反胃。












好了,小嘍囉幹掉了,BOSS也幹掉了,是時候拿獎品了吧?

我走向那對不顯眼的、灰色的木門,轉動了手把……

但突然間感到有點不對勁,急忙的向後跳開,並向門丟出一枚銀幣。

「爆!」

銀幣如我所願的炸開來,但是卻炸不死門後的人。

他是個約2米高的壯碩大漢,身上穿著一副中古世紀的騎士裝甲,怪裡怪氣的與現世格格不入。

啥事情?那裡跑出來的瘋子啊?

「原來剛剛的也只是小嘍囉,看來你這個怪胎才是BOSS喔?」

他沒有回應我的挑釁,只是默默的指向我。

怪了……這種魔力的波動,難道是?

我馬上蹲了下來向後打了個翻斗,在我剛剛的位置馬上出現一個火球。

「魔力吞噬嗎?」

這無疑是我剛剛發動的魔法。

正當我想拿出另一枚銀幣時,銀幣卻被他吸了過去。

「我乃吸魂者,於我面前,所有的魔力也會被我所吞噬。」

看來這傢伙也是銀術師--他穿著的騎士裝甲應該是銀製的。

真沒想到對方也會請得動這方面的人出來。




1.銀術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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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幣
令我想起炮姐了
嘛,怎說好,個人認為用銀的話可以更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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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左  作者手筆唔錯  支持支持
緣起,
一切如夢如幻;
緣滅,
一切破碎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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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笨蛋私人秘書




「那來點野蠻的做法吧!」

我把一個銀幣轉變成一把短刀,讓我不至於徒手對付這個鎧甲人。

「你不是想用那把用來切生果也不夠長的的短刀來破壞我的裝甲吧?」

說真的,與他那副裝甲相比,我的那把短刀怎樣看也是不可以傷到他分毫的,但是事實又會怎樣呢?

「嘛,不試試看怎知道了?」

在實戰中,對手能力的即時評估,往往就會變成勝負的關鍵。

這大塊頭的裝甲,應該是銀術裡面秘儀的一種,長時間讓銀鎧甲上的咒印運轉著來發動吸收元素魔法的秘儀魔法。

他可能不知道我把銀幣變出短刀的原因吧?那只是用來証明他的魔法只能吸收元素的試驗。

既然是這樣的話……

「爆!」

我再次朝他丟出一枚銀幣,發動爆炎魔法。

就像剛剛那次一樣,魔法完全傷不到他,被他的裝甲吸收了。

「還不了解嗎?你的魔法是傷不到我的。」

預料到之後我的魔法會被他反射過來,我把另一枚銀幣丟在他的腳邊。

「冰封。」

在他腳邊的魔法卻沒有被吸收,他腳底的地板被一層冰所覆蓋。

我也趁機衝向他的面前,避過身後的爆炎,使盡全力的撞向他。

「哇!」

大概沒料想到自己會被我撞倒,他大叫了一聲跌在地上。

「嘻,念在大家也是銀術師,我就跟你說一下吧?」

相比穿著笨重鎧甲的他,我靈活的在冰面上站了起來。

「什麼!?」

「你的銀術失去了銀術的靈活度,失去靈活度的銀術比其他的魔法系統更弱。」

我把手上的短刀注力魔力,變作一把大劍。

而他,仍不斷的在冰地板掙扎。

「裝甲沒有接口,這代表了你的裝甲是用秘儀的變形術改變了銀的形狀造出來的,而在我把銀幣變成短刀的時候,你並沒有把銀幣吸過去的原因,是因為你使用的秘儀魔法吸不了同樣是秘儀魔法的變形術。」

我慢慢的走向他,把大劍扛在肩上。

「而秘儀魔法是一種要高度專注的魔法,每次能做的程序只有一個,所以不能夠同時把放出與吸收一起做,你把銀全部用來做同一件事,就失去了使用銀術的意義了。」

來到他的身邊,把劍瞄準他的心臟位置高高的舉起。

「你輸了。」

大劍的劍尖刺進他的胸膛,鮮血也隨著劍插進身體肆意的噴出來。











「好,這次真的打完了BOSS了,快去拿禮物吧?」

我走去雜物室,發現了一個雙手被反縛的小女孩,我撕開自己的衣角,把布條蒙著她的眼睛。

畢竟出邊的狀況太慘烈了。

「哥哥抱起你囉,要抓緊喔。」

我把她放在我的膊頭上,慢慢的走出停車場,另一隻手拿出電話,撥去給我的後援。

「事情搞定了,叫上田SIR來收拾收拾。」

「嗯~快點回來吧!我做好飯在等你了。」

「OK,把人質交給了上田SIR之後我就回來,掛線了。」

說真的,我真的很想回去自己的家。

但我知道,我應該不只錯過晚餐時間,搞不好連明天的晚餐時間也要留在警署。







「約翰老哥,我真的服了你啊!」

上田長官一大疊的資料放在桌上。

這裡全是剛剛被我殺掉的人。

「嘛,他們向我開槍在先,我殺掉他們沒什麼問題吧?」

在警局剛剛吃過第三個早餐的我,坐在上田長官房間裡的沙發上說。

「但你也不用把他們燒得變灰吧?你知道我們花了幾多時間才將那堆灰分辨出來啊?」

他大力的拍向桌子,感覺上桌上的螢幕都搖了一下。

「嘖,這不是你們的強項嗎?就說發生了一單火警就好了啊。」

嘛,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的事了。

「嘖……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聯絡小舞的了。」

我搖了搖手站起來,轉身離開上田長官的房間。

「真不明白,那傢伙是怎樣練到這麼麻木不仁。」

上田嘆了口氣,看著剛從警察局門口離開的我,而我呢……

則向著他擺了個勝利手勢,他只是搖了搖頭把百葉簾關上。








終於到回到自己的家了。

還是先洗個澡吧?三天沒洗澡了啊……

走進房間找衣服時,卻發現我的床被人非法佔領了。

「喂喂,水戶警官,你的房間不是在另一邊嗎?」

她是水戶舞警官,是政府為了監視我和為我分配工作而派過來的專用秘書。

備註,笨蛋一名。

又要為她安排住的地方,又要包她的三餐,還好她不是揮霍無度的人。

「早上了啊……呵呀,早啊,約翰。」

「早個屁啊!快從老子的床上滾下來!」

她揉了揉眼,半張不開的藍色瞳孔看著我,抓了抓自已那把金色長髮。

雖然有著日本人的名字,但她是有著外國人血統的,據她說是小時候被日本的家庭收養了。

上田警官說了一句「你們都是外國人啊,應該很合得來」就把她指派了過來。

真是,都不考慮一下她的工作能力。

「嗚……人家把屋子都清掃過一遍,家務都全做好了,讓我再睡多一會吧……」

……我指的工作能力不是指這一方面啊!





洗了個澡後,我叫了個外賣回來。

畢竟這三天在警局吃的東西都差透了,應該要好好的吃一頓的。

「對了,上田SIR說,這次任務的報酬明天就會存進你的戶口了。」

也順道叫了她的那份。

「嗯,到時你再去查一下戶口,那老頭總是古古怪怪的,還有,幫我聯絡一下美田,我要買點銀回來。」

我不斷吞下美食,一邊回她的話。

美田是買賣貴金屬的人,我是他熟悉的老客戶了。

「啊,約翰,我一直想問的了,銀術用的錢不少吧?為什麼要選擇用銀術呢?」

原本不想理會她這種無腦的問題,但是突然間又有理會她的意思,就說一下吧?

「咳,這是因為其他的魔法系統不適合我。」

「咦?為什麼呢?」

「你記得上兩次任務是去哪裡嗎?」

「嗯……忘了!」

這只是2個星期前的事啊……

「是沖繩和北海道!」

「啊!對了對了,之後約翰還把那邊的特產買回來了!」

「咳……首先,元素魔法的威力雖然比銀術來得高,但用者需要與一種屬性的精靈立下契約,並只能使用一種屬性的魔法,還要把魔導器(#1)賦予上同樣的元素,遇上相剋的元素時就會陷入劣勢了,我的任務中有時會遇上魔法師的,元素魔法比起銀術來說不夠靈活和全面。」

我頓了一下,繼續說。

「之後,秘儀魔法的強項是陣地戰,需要花時間去建築、構成魔法陣的,秘儀魔法的守備力是最強的,但是像我這種四處工作的人,不可能有時間在工作地點構成魔法陣吧?」

「嗯嗯,約翰是個大忙人呢!」

「好了,最後的奧術,奧術介乎於元素魔法與秘儀之間,可以用魔法陣或魔導器發動,威力比銀術強數倍以上,但是魔力消耗最大,而且修習奧術必須花上十多年的光陰才算是有點成績……」

「到時約翰都變成老伯伯了呢。」

「銀術其實是建基於三種魔法的基礎上,在銀製品上灌注不同的魔力,再以用者的魔力發動魔法,銀術雖然不可以發動上級的奧術、秘儀和元素魔法,但是可以靈活使用三種不同的魔法系統,技藝高的銀術師甚至可以同時發動數個魔法來補足威力不足的缺點。」

呼……總算一次過說完了。

「啊?但是人家覺得秘儀的名字很帥耶!」

嘛,最後我怎麼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啊……?

算了,我閉嘴吃飯算了。




2.笨蛋私人秘書  完



#1  魔導器 : 即魔杖之類的,導出使用者魔力的器具,優秀的魔導器能把使用者的魔力增幅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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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前往廢墟



「電話?」

正當我把桌上的食物快速消滅的同時,口袋的手提電話響起了一首很少響起的鈴聲。

啊……是個麻煩的傢伙。

我按下了接聽鍵,把電話放到耳邊。

「有什麼事了?」

「噯呀,真是冷淡啊,這就是對你那個很久沒見的姐姐的態度嗎?」

電話傳來一個妙齡少女的聲音,一般人也許會給她騙倒了,但是……

我太熟悉她了。

「我才二十來歲,沒有一個上五十歲的姐姐。」

「哼哼……看來你皮在癢了啊,小約翰。」

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說重點。」

我有點不耐煩了……

「我在你家樓下,現在上來了。」

什麼?那個人竟然要上來?

準沒有什麼好事拜托我!

「你別上來啊!」

我慢了……

我家的上田舞小姐想也沒想就把門打開了。










「很久沒見了啊,約翰。」

眼前的人是個大約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女,穿著一身黑色的洋裝,撐著一把黑色的洋傘……嗯,也許在別人眼中是怎麼樣看也不會覺得她有點年紀吧。

「嘖,有什麼事了?」

她親自過來總沒有好事發生……

她收起了那把洋傘,沒理會我的反對走了進來。

咦?

有一個小女孩跟在她的身後。

應該是她的徒弟吧?

「啊,還沒跟這邊的女生介紹一下,我是蒂娜‧丹迪.伊沙貝爾,是這個不可愛的傢伙的前監護人。」

她向她身旁的舞介紹了一下自己。

但我對她身後的小女孩較有興趣。

「喂,你什麼時候收了徒弟的啊?」

我指了指她身後的小女孩。

「嗯……都一段時間了。」

「不會也是上了年紀的吧?拜托啊!蒂娜姐!你別讓我對年輕的女孩都絕望了好嗎!?」

在我把話說完之前,我就被一支圓頭的木杖敲中我的頭。

「莉絲才沒上年紀啊!莉絲才12歲!」

可惡的小女孩……

「好啦,約翰別欺負她啦,來,莉絲,來姐姐這邊。」

喂喂,上田小姐你母性氾濫嗎?

明明是我在被欺負啊!

「來這邊的目的之一是,我要把莉絲留下來。」

什麼?

這怎麼可以?

「這邊可不是你的育幼院啊!我最討厭小孩子了。」

「這可是個委託,有錢的喔。」

「再多錢也不幹!」

絕不可能!

有個笨蛋秘書在這邊也夠我煩了,還要加上那個小鬼!?

「噢,抱歉,我的委託人不是約翰你。」

她轉而向舞那邊著手……喂喂!這是犯規啊!

「上田小姐,能請你幫我照顧莉絲一段時間嗎?」

「當然沒問題!」

即答!

喂!我才是這屋的屋主啊!

但我馬上就察覺到這個委託背後的意義。









「另外委託我的事呢?」

既然沒有問我的意見,大概是因為我不在這邊吧?

我示意蒂娜跟我走出陽台,好讓她方便點說話。

跟一直跟在身邊的徒弟分開,大概是因為她要進行一些很危險的任務吧?

「很聰明啊,約翰。」

她從手袋裡拿出了一張相片。

「找出相中的男人,他隱居在普里彼特,之後把他的兒子帶回來。」

普里彼特?

原來是這樣的一回事。

「車諾比核事故的廢棄城市……魔法師的墓場。」

雖然沒有我說得那麼嚴重,但是輻射會影響魔力的流動這是不變的事實。

對一般魔法師來說,魔力暴走、魔法失效等等都只是小事,但像是蒂娜姐這種黑魔法專家,大概會很嚴重吧?

包括控制魔力使自己變得年輕等等,黑魔法雖是元素魔法的一類,但卻能像光魔法那樣干涉次元,若是她魔力暴走了……不,最壞的打算是魔力反噬,以她的魔力量可能會令事情變得很糟吧?

所以黑魔法師是被魔法師公會嚴密監管的,黑魔法也被同行稱作"禁術",但猶幸修習的條件太麻煩了……

要同是黑魔法師的人代沒修習過魔法的人向暗精靈立下契約,才能開始修習。

即是說,要得到魔法師公會的會長、蒂娜‧丹迪.伊沙貝爾的首肯,又或許僅有幾個公會的幹部同意才可以。

嘛,離題了啊……

「你知道我是不能去的吧?那裡光論魔法是銀術師的天堂,所以麻煩你走一遍了。」

而銀術,由於把魔力收藏在銀裡,不會受外界輻射的影響。

所以要我去的確是個好選擇。

最後的問題是……

「如果只是接個小孩的話,為什麼要我去?」

那小孩不是一般人吧?

「嗯……那孩子是傳說中的原生魔力體。」

哈……不會吧?

我真的給嚇倒了!

「原生魔力體……神的子民!」

「就是這樣的一回事。」

「那這個男人是!?」

「覺醒了的北歐神族,太陽神的後代。」

「不是開玩笑吧……」

等等……還有一個條件!

「能生下原生魔力體……那男人的另一半是什麼!?」

不會是美杜莎吧?

「純種吸血鬼。」

天啊……

不,這個陣容,大概天也沒辦法吧?

「父親不是給了你一個聖物嗎?可能要用上了。」

「當然要帶上了……」

聖物是魔法師公會派發給幹部的「秘密武器」,雖說我也是幹部,但好像我是混得最差的啦……

但即使把聖物拿過去,我心裡也是沒什麼底……

「放心吧,這次教廷也派了強援過來,你去到烏克蘭再到那兒的教堂,就能跟她會合的了。」

總比沒有好的吧?










「機票也幫你買好了,現在就動身吧,小心點。」

慢著!那你做什麼了?

「你該不會是把麻煩推給我,然後自己快活去吧?」

一直都在說我的任務!你呢?

「我要去阿富汗山區揪出一個屬於邪教組織的黑魔法師。」

也不輕鬆啊……

「快點行動吧!約翰,兵貴神速。」

她把機票遞了過來,我接過看了看……

「今天三時?」

現在都一時了!蒂娜小姐你不用那麼趕吧!?

「快點去吧,食物我來幫你扳平。」

……

真讓人火大!這個濫用黑魔法用來保持體態和青春的傢伙!

「我回來再跟你算帳!」

我氣沖沖的走向房間,把隨時也準備好的行李拿走。

「舞,幫我跟美田訂銀,平時的份量。」

舞在廚房跟莉絲玩得不可開支……

什麼時候她們的關係這麼好的了!?

嘖……真不爽!


3。前往廢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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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強援!?



「嘛,挺光鮮的樣子。」

來到烏克蘭,依據地圖的指示,我來到一所教堂門前。

教會的行動基地也是教堂吧?還真是方便的偽裝……

梵蒂岡教廷,一個舉足輕重的存在,不只是因為他有著上億的教徒,還有獨門的暗示術和聖光魔法。

委託給外人的任務,報酬也是多得過份。

當然……難度也是一等一的啦。

我推開了教堂的大門,拉著行李直接走進去。






「有人在嗎?」

空蕩的教堂回響著我的聲音。

是找錯位置了嗎……?

我拿出地圖看了看,沒錯是這裡啊……怎麼沒半個人影在的啊?

背後有腳步聲……?

「誰!?」

我把銀幣轉化成一柄短刀,擱在身後的人頸旁。

啊……

是個修女。

他被我這個舉動嚇得倒在地上,手上的聖經也掉在一旁。

「對不起……」

我收下了手上的短刀,伸出手拉了她一把。

「雖然上邊有消息說你會來,但我真的……真的……」

她不斷的摸著自己的脖子,生怕剛剛就給我割破了似的,滾圓的淚珠在眼眶中快要掉出來似的。

嗯嗯……大概是給我嚇到了吧?

「哈哈,拉柏娜修女,你有神的庇護,神又怎會讓這麼可愛的你就這樣死去了?」

不遠處的木屋走來一個瘦削的男人,穿著看起來就像個神父。

「好吧,別浪費我的時間,我的同伴是誰了?是你吧?神父?」

我慢慢的走向那個神父那邊,但他卻向著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別走過來。

「你還是想想怎安慰你的同伴吧?約翰‧康斯坦丁。」

哈?不會吧?

這個修女就是我的拍檔嗎?

我打量了一下她……

年齡應該比我還要小,反應近乎是零,那種程度的身體大概不是近戰系的人選了……

會是聖光魔法的能手嗎?

「很遺憾,她不會任何戰鬥技能,能幫助你的大概就只有聖光治療術吧?」

治療術……顧名思義,就是治療傷口的魔法……

啊……這是……

說好的強援呢!?








「依著這條路直走就是哨站吧?」

我一邊看著地圖,一邊對坐在助手席的拉柏娜修女說。

「……」

但她沒有理會我……

嗯……

算了,大概一會氣氛會較好吧?

因為要進入普里彼特,政府會另外派一名人員跟隨,所以一會就會變成三人行吧?

再走了大概5、6分鐘,預想中的哨站終於出現在我眼前。

「下車了啊。」

我下了車,打開了助人席的車門。

「答應我……」

她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我說。

「咦?什麼?」

我不解的看著她說……

搞什麼了?

「不要再像剛剛那麼突然的用刀指著我……」

啊……還在意剛剛那件事嗎?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的槍口只對外的。」

我拍了拍胸口說。

好端端的再嚇你幹什麼了?

「……相信你了喔。」

因為穿著修女服的關係,她行動起來有點笨拙,我扶了她一下好讓她順利從越野車上下來。

「我剛剛還以為我死定了……」

喂喂?我有這麼可怕嗎?








「你好,我們是約好了的,要進去普里彼特探親。」

雖然普里彼特被廢棄,但實際上仍有一些固執的人不願搬離。

而普里彼特也是個旅遊點,在車諾比更有旅館經營著。

嘛,魔力的流量很不尋常,就像……

魔力暴走的感覺,四處也感覺到強烈奔騰的魔力。

「你好,我是你們的導遊,阿莫。」

一個跟我一樣有著金髮藍眼,年紀跟我相若的人走了過來,向著我們打了個招呼。

他腰間掛著一把左輪手槍,背著一個大背囊,頭戴著一頂闊邊帽。

「喲,你好,我是約翰,這位是拉柏娜,之後就麻煩你了。」

腰間那把左輪,柄上的花紋精緻得很,真很令人在意。

「啊,客人,在意這把槍嗎?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我是管有槍牌,合法持有的。」

「嗯嗯……」

我把視線別過一邊。

「接下來要走了,先向旅館走吧?」

阿莫說罷便走上越野車上,我們則坐在後邊乘客坐位坐好。




4。強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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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魔彈射手


越野車在路上奔馳。

四周受到殘留下來的幅射影響,魔力的流動很不尋常。

但除此之外,那個阿莫給我的感覺更是奇怪……

不……他一定有問題。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魔力而言,他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還是因為他長期在這種怪異的地方,所以才讓我有這種感覺呢?

還是讓我很介意這件事……






「啊……停車!停車!我要小個便!」

我拍了拍阿莫的膊頭,裝作很急的樣子說。

另外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一枚銀幣放到他的口袋去。

「喔?嗯,我在前邊停下來,你就自己隨意吧,修女小姐你也要去嗎?」

「我?我不了。」

拉柏娜修女臉紅了一下子,揮了揮手說。

「不,拉柏娜,你還是下車換個氣吧,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而且還有一段路要走。」

你還是下車較好,不然……

如果我的估計錯誤倒還好,估計正確的話,你留在車裡會很危險的。

「是這樣嗎……?那麼我就聽你說的吧。」








車子慢慢的減速,停靠在馬路的旁邊。

我急忙的走進草叢,在確認拉拍娜下了車之後,我就發動放在他口袋裡的銀幣。

照理應該只是個微弱的電擊魔法,若果他只是個普通人的話,大概就只是像開燈掣觸個電的感覺吧?

但如果他是魔法師的話,這股難分強弱的魔力波動大概會讓他丟掉銀幣吧?

但接下來的事完全超出我的估計……

「轟!」

在我發動銀術的一刻,越野車就發生了爆炸,車子的外殼完全被火球包圍。

怎可能……?

我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的,這個爆炸又是怎樣解釋?

「約翰……這是什麼回事了?」

失神的拉柏娜走了過來我這邊。

大概是太近觀看,有點被嚇倒了。

不知怎的,我總是覺得今天發生的事,對一個普通的修女來說是太恐怖了。

害我也有點可憐眼前的拉柏娜了。

等等,既然我不會出錯的話……

「嘖!原來是這樣的一回事!」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我,馬上就搶在拉柏娜前邊,以幾個銀幣構築成一面牆壁。

就在我的防護壁構築完畢後的幾秒間,六發子彈馬上就打到防護壁上。

這是挑釁嗎?

他應該能在更早的時候開槍射擊我們吧?

不……他的目標是我。

「拉柏娜!去草叢躲好!」

我朝身後不遠的她大吼著。

也許事情對她來說實在太可怕了,她嚇得呆在原地動也不動的。

「嘖!」

我只好離開保護壁的保護,冒著被射中的危險,把她拉到草叢間。

彷彿是在等我離開似的,保護壁在我走開之後發生了爆炸。

是那傢伙引爆的吧?以銀彈頭來施展銀術嗎?

「待在這裡!事情完結之後找你!」

我沒理會她是否有聽到,就這樣衝了出去草叢。






「滾出來!」

我近乎是用怒吼的方式叫出來。

這顯而是一個又一個的惡作劇!

「哈,跟你開開玩笑罷了,你不用動怒啊,銀色制裁者。」

一個人影在燒毀了的越野車後走出來。

就是那個阿莫,不,大概名字也是假的吧?

「報上名來!」

盛怒下我也沒多考慮,把左右手的銀幣轉變成雙刀指向他說。

「噯呀,你看你看,怒了啊!」

而他只是指著我笑了笑,繼續他那愚昧的挑釁。

真是他X的可惡!越看就越火大了!

「嘖!問非所答!」

多說無益!要問就把他拿下再問吧!

我把剛剛被他炸碎了的防護壁、散落四周的銀碎裡面剩下來的魔力引爆,使原先就已經因為越野車燃燒著黑煙四起的四周更加混亂,好讓我把距離拉近。

畢竟對抗使用槍的對手,把距離拉近才能反擊。

「喔,還會點變通啊。」

還在耍嘴皮?老子一會就要你好受!

「那就這樣吧?」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強烈的陣風就把四周的煙霧吹開。

連唸咒的時間也沒有就能發動風元素的魔法?

「原本打算靠你們幫我把原生魔力體和平的拿到手,現在只好用搶的了。」

煙霧吹開之後,我清楚的看到他……還有那隻詭異的右手。

「唉,每次用這種力量,身體也受不了啊。」

他聳了聳肩搖頭說。

我敢說他一定不是正常的魔法師。

「你究竟是誰?」

「你聽聽就好,反正你記來也沒用,我以"魔彈射手"之名保證,一會就沒有痛楚的了。」

魔彈射手?沒聽過這號人物啊……

但肯定這傢伙不是泛泛之輩。

要用上"聖物"嗎?

想到這裡,我不禁笑了一下。

想不到不是什麼純種吸血鬼、太陽神的後代或是原生魔力體逼得我要使用聖物啊……

但大概對方不會讓我輕易通過吧?那只好……





5。魔彈射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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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秘銀聖物


惡戰持續了好一陣子。

「冰錐!」

我隨手就把幾個銀幣丟向他,銀幣旋即變成急速轉動的冰錐襲去他。

原先就為了和那三個難纏的敵人準備的、各式各類的魔力銀幣,現在正好用來應付眼前的敵人。

這個自稱魔彈射手的混帳……

但只聽到「呯!」的幾聲槍聲,他用手上的槍俐落的把冰錐打了下來。

「槍法還過得去吧?」

「哼,那試試這樣吧!」

我把更多的銀幣丟向空中,這次可不是剛剛那幾個的數量--魔力銀幣在空中分裂開來,變成細少的冰錐,一窩蜂的轟向他,劃破空氣的聲音此起彼落的。

「啊,你撒賴!」

而他只是揮了揮他那隻怪物般的右手就形成了一層無形的風牆,我射向他的冰錐全數都沒辦法越過他的風牆半毫米。

好吧!既然分散了不能搞定你,看看用集中的方式能不能幹掉你吧!

我把炎屬性的銀幣放到手心,向著他轟出一道高速的火焰,隨著冰錐的勢頭擊向他的那面風牆。

「沒用的,放棄吧。」

但只見他向著我揚了揚手,數道風壓把我的火焰切開了數段,還好我閃避得及,不然就給吹回來的火焰擊中。

看來還是只有使用那東西才搞得定啊……

但用過之後我就再沒有籌碼去跟接下來的強敵對敵了,可是情況也不能讓我多想。






「風精靈。」

那種像是不用本錢的使用魔力,還能在彈指間發動如此強大的風魔法,大概就只有自身就是精靈的生物能使出來吧?

那種風魔法的程度,簡直就像童話故事裡的火龍,隨意一個吐息就是火魔法的感覺。

也就是說,這傢伙也是原生魔力體……

「嘛,我比較喜歡叫這力量做受詛咒的力量,不過你說得沒錯,所以那孩子--影之女皇的兒子,更不可能交給你們魔術師公會!」

看來有好好調查過我的底細。

但我卻對面前的對手一無所知。

也不算是吧?透過戰鬥也了解到他是以魔法為主戰的……那麼剩下來的事就簡單得多了。

「那麼,接下來你應該不會很好受了。」

我緩緩的把項鍊除下來,一眼看上去那是一個銀製的十字架。

但當然沒那麼簡單……

「要向神祈禱嗎?」

「我是無神論者,所以總是想要改變這東東的樣子,但也是徒勞無功。」

他笑了笑,用槍指著我。

「我沒空聽你說故事,你沒有其他招數了吧?」

「嘛,仍是這麼愛玩啊……?」

你應該一早就送我一槍的了。

嘛,待會你就笑不出來的了,風精靈射手。

「身體……怎麼會……?」

他好像發現了是什麼回事了。

好,去吸個飽吧,我的聖物!

我緩媛的放開手,手上的項鍊慢慢的飄過去,他沒有開槍阻下來……不,是開不了槍吧?

「要解釋的話實在是太長了,總之你就當成是你的不幸吧?」

「那是……秘銀!?」

嘛,你算是很幸運了,魔彈射手,能敗在這個號稱魔力殺手的聖物手上,算是此生不枉吧?

原本打算用來對付另外的對手,但如果你是原生魔力體的話……

大概會被抽光魔力吧?

隨著項鍊飄近,他痛苦的跪在地上,不用很久就倒下了。










就像是心滿意足似的,秘銀十字架慢慢的飄回我的手上。

我變出了短劍,向著他慢慢的走過去,給他一個了結。

「的確啊……魔彈射手,你的名字我應該不會記很久吧?」

所有的魔力在這件聖物面前也只能俯首稱臣。

所以我才有著"銀色制裁者"這個別名,制裁的就是所有的魔法師。

但聖物的使用卻有限制……就像吃飽了要消化的樣子,要等他消化完畢最少也要數個月啊……

這即是說,我不能在之後與神子對決時使用聖物了……

真難辦啊……

就在我一邊思考一邊走近他的時候……

一聲槍聲,伴隨著一陣劇烈的痛苦傳到我的大腦。

怎可能……?

那傢伙是魔力體,應該被秘銀聖物吸盡魔力才對的啊?

怎可能還可以開槍射我的啊……?

我按壓著下腹中槍的位置,使盡全身的力氣把手上的刀丟向他。

最後一擊只能插在他拿著槍的手,沒能給他致命的一擊。

可惡……失策啊……

隨著漸漸漆黑的視線,我慢慢的失去知覺。





6。秘銀聖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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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沈睡的公主


「嘿嘿……結果是我先站起身,我嬴了……」

一片漆黑中不斷傳來那傢伙的嘲笑聲……

還有就像是為我生命倒數的腳步聲,不斷的回響著。

反抗嗎?

一定要反抗吧!

不然就會死的啊!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的容貌也在漆黑中浮現出來。

就是現在!

抓住了他的肩膀,我變出了把匕首,擱在他的頸上。

「不要!!!!!」

咦?

女性的聲音?









「喂!你在幹什麼了?」

一個男人衝進房間裡,把我從拉柏娜身邊拉開來,手上的匕首也應聲掉地。

而受驚的拉柏娜則瑟縮在房間的一角,雙手抱膝像是快要哭出來似的。

而我現在才記起我的肚皮裡應該有一顆子彈……

是她救了我嗎?

我看向房間裡的另外一個人。

他有著一頭白髮,外表還挺俊朗,大約20出頭,眼珠是鮮紅色,看著我的樣子就像不斷的渴求著鮮血似的。

這傢伙……難道就是?

「不用猛在打量我,我沒有和你們動手的意思,你還是先安慰你的伙伴吧,好歹也是她把你從地獄中拉上來的。」

說罷他就轉身走出房間了。

「嗯……啊,抱歉。」

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言語。

好像有說過永遠也不會用刀指向她的啊……

啊哈哈哈……







等了快兩個小時,拉柏娜才慢慢的站了起來,眼裡還晃著淚光。

「好了啊,我以後真的,真的不會再這樣做的了。」

我雙手合十,低下了頭向她賠不是。

畢竟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真沒想到會給她的治療術救了一命。

而她只是默默的拉開了門,指了指門外。

「三上先生等了很久了,一起出來吧。」

等了很久?

我現在才察看了四周。

看出窗戶是市內……但廣大的城市一架車也沒有。

這裡是普里彼特的市內吧?那麼那個三上先生……

大概就是目標的父親,那個神族後裔吧?







我走了出去大廳,拉柏娜和三上早就坐在檯前享用咖啡。

「我的兒子就拜托你們了。」

什麼?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我還以為要跟他打上一場的啊?

「三上先生……」

拉柏娜好像也有點吃驚,為什麼會這麼順利的了?

「有什麼條件的吧?」

肯定是這樣吧?把自己的兒子拱手送人這種事,不會發生的吧?

但我這樣的詢問卻彷彿觸到他的傷口,他露出了一個苦痛的表情,之後放下了咖啡杯站了起來。

「跟我過來吧……看看孩子的媽媽。」

是資料上的影之女皇嗎?

我們跟在他的背後,進入另一個房間。








房間裡只有一具令人很在意的「傢具」。

一口棺木橫放在房間的中央。

裡面躺著一個女人,年約15,有著一頭絲綢般的白髮,緊閉的雙眼和微微張開的朱唇,白潔的洋裝下那剔透的肌膚仍有血色,給我一種理應不是躺在棺木裡的感覺。

「這是……」

「我的髮妻。」

這個就是影之女皇?

「怎麼會這樣?」

「是個長故事,我們出去談吧。」

儘管目光留戀著沈睡的她,三上還是不捨的離開了房間。

彷彿會聽到一些難以置信的事,我做好心理準備走回大廳。




7。沈睡的公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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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幸福的公主




「呼……」

眼前的三上倚在窗邊點了根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深邃的目光雖然是看著窗外那片被夕陽斜輝映得通紅的天空,但我知道他是在看著那個讓他懊惱多年的「長故事」。

「洛亞都要11歲了啊……」

雖然就像是無關痛癢的一句話,但就算平時的我再愛插嘴也好,我也覺得現在出聲說話會破壞了氣氛似的。

「已經是11年前啊……」

十一年前?他的兒子也是11歲,也就是說……

「可能會有點長,你們就當是給我宣洩一下,聽聽就好。」

他又抽了一口,接著開始述說那段11年前的往事。

「原本我和她的相遇就是很奇妙,經歷了千辛萬苦,最後我們終於能夠修成正果……





十一年前,俄羅斯西南方,洛柏村。

「喲,托克先生,今天收獲不錯嘛!」

我身旁的獵人,跟我一樣是住在這個叫洛柏村的小村莊。

村裡大約住了二百多人,嘛,在這樣住了4年多,大部份我也能叫出名字來。

「哪裡,好運氣罷了。」

而我也隱姓埋名,過著平淡的生活。

畢竟我和她的力量,在平常人的眼中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而且在這邊做獵人,除了隱居之外,還能得到一樣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鮮血。

「嗚呀……又是鹿血啊?」

家中的她仍然需要吸取鮮血。

而且……

「鹿血在中國人的角度來說很補的,正好為你和孩子進補進補。」

在大約半年前,她有了我的骨肉。

「吃多了白飯也會想要吃麵啊,老公,想辦法給我弄來別的吧?」

「嗯……狐狸血?還是獵犬的血……」

在雪地裡,牛和羊是十分珍貴的啊……

「不,是那種……」

那種?

「……不行。」

是人血吧?

「來吧~去醫院拿一包給我吧,之前不是都這樣嗎?」

喂喂,大小姐,由這種窮鄉僻壤去到有醫院的大城市,你知道是什麼樣的路程嗎?而且……

「不行,不是說過要把吸人血給忘了嗎?」

「嗚……」

她很不甘心的喝著我留給她的鹿血。

而我放下獵槍,站在一旁看著她喝光整碗鹿血之後,摸了摸她那雪白的頭髮。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嘻,在鬧小孩子偏食的情緒,還說不是小孩子嗎?不過……」

輕輕的吻了一下她那毫無防範的小嘴。

仍有點血的腥味啊……

「我啊,也是最喜歡這樣的莎莉呢……」

她的雙手抱著我,輕輕的吻漸漸激烈起來……

但是之後她輕輕的推開了我。

「孩子在看呢……」

她摸了摸她那微微隆起的肚皮說。

「嘛,給他看看父母有多恩愛不好嗎?」

我裝了個惡作劇般的笑容跟她說。

而她只是向我報以個微笑。

就這樣,幸福的時光不斷的在流走,但是對擁有永恆生命的神族和吸血鬼來說,時間的流失根本就像不存在似的。

所以我深信幸福的時光理應能直到永遠……

原本也應該能夠去到永遠的。






「如果那時的我沒漠視她對人血的渴望,也許……」

雖然懷緬著幸福的過去,但三上先生露出了悲痛的表情,淚水也從眼角慢慢的流下來。

就在我找遍口袋也找不到紙巾的同時,拉柏娜修女已經向他送上了紙巾。

不槐是修女啊!這就是專業,我學不來的了。

「啊……謝謝。」

從回憶中脫身的三上先生抹了抹淚水。

「也說了很久了……先休息一下子吧?」

「不,三上先生,我們不累,可以的話還是請你說下去。」

對於我的要求,他低頭思考了一會,之後看著我說。

「好吧……那之後就說說……洛柏村的慘劇吧?」






8。幸福的公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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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荒狂的公主



「很冷啊……」

我呼了一口氣在手心,揉了幾下。

雖然有不會衰老的身體,但卻沒辦法讓肚餓、寒冷和煩躁的感覺消失。

神子也有神子的煩惱吧……

好像妻子已在預產期,自己卻因為生活所需仍要跟一眾獵戶上山打獵。

真是恨不得馬上就趕回家。

雖然獵戶的家屬都義務過來我家,幫我照顧著莎莉,但是……

不知怎的,我總是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還好托克先生有跟過來,不然我們遇上這麼大隻熊也不知怎麼辦了!」

今天的收獲還不錯,我在中間背著那頭倒楣的熊,而另外兩個同伴一左一右的幫我把熊搬回村。

「喂喂,萊德,走快一點吧,你看托克擔心史麗(莎莉的假名)都要擔心得要死了。」

「哈哈……不過說起來,前晚那場風雪還真是厲害,我在這山頭活了三十多年也沒有這麼猛的風雪。」

他們一人一句的在我左右談笑風生。

而我只是苦惱的微笑,點了一下頭。

胸口很悶,頭也有點重……

是病了嗎?不會吧……

神子也會生病的嗎?我不清楚,但是……

嘛,還是要用笑臉去迎接她吧,不然她會更擔心的。

這幾天她的心情也好像不太好,是因為緊張吧?畢竟也是初為人母。

前天傍晚遇上了大風雪,被迫留在山洞內過了一晚,使我更擔心她了……

應該不會有事吧?莎莉雖然老是要我服侍,但其實只是她愛向我撒嬌罷了,照顧自己什麼的,她還是能做到的。

我也算是……樂此不疲!對!對她的撒嬌樂此不疲吧?

今天下午的天氣好轉,正好在傍晚時份趕回村子。

希望我別錯過了我的兒子出生的一刻。

名字我也想好了,男的就叫洛亞,女的就叫……

嘛,孩子是女的話,名字給莎莉改好了。

一想到這裡,我就精神百倍了,走路起來也特別起勁!




但是迎接我這個滿心歡喜的父親的景像,卻不是我那個和諧美滿的理想……




「啊……?」

就在村子門口的不遠處,我看到一幕難以置信的畫面……

雖然夜幕慢慢的低垂,但夕陽的餘輝理應仍然照耀著洛柏村,但是現在的洛柏村卻顯得漆黑一片,就連家戶的燈火也沒有半點。

一切也像是被一層又一層的暗影覆蓋著似的。

暗影……?

「托克!我要先去看我的妻兒!」

身旁的獵人放下了熊屍,直奔去村裡。

「不要!」

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我明明記得這是什麼東西。

那個獵人連慘叫也來不及,身體就被十數支影之矛穿插得不似人形,鮮血彷彿在一瞬間被推向天似的,腥紅的液體噴得快有十米高……

「莎莉……」

這是我的疏忽……

明明我就覺得她那對人血的渴望很是奇怪,但我卻被眼前的幸福蒙蔽了雙眼,假裝看不見……

「比利,你快點走。」

「托克先生……?」

「這是……我要面對的後果。」

對於這個結果,我真的始料不及,但是……

看了看手中那熊熊的烈炎,我能向她攻擊嗎?

「比利……?」

可惡……

我忘了她的能力就是操縱影子……

烈炎的光雖然能消去影子,但也會創造出她能使用的影子……

身旁的比利,被自己影子所射出的影矛貫穿了肚皮,嘴巴不斷的吐出鮮血……

就像要完全的殺掉他似的,貫穿他肚子的影矛一開為二,一左一右的把他撕開了兩份……

溫溫的鮮血濺到我的臉上……這感覺很實在、很無情的告訴我……

我的公主……已經完全的抓狂了……

要阻止她……

絕對要讓她回復過來!

我把火焰形成一個環圍著自己,不讓影子在我的四周產生,然後狂奔向我的家。

靠著火焰的照明,沿路我看到很多熟悉的臉孔……

死法也大同小異,刺穿、斬開兩邊的、又或是……給掐碎的小孩……

我緊閉著自己的眼睛,不忍去看……

可惡……可惡啊!!





同一時間,另一方面。

「已經確實了身在洛伯村的影之女王因產子時大量失血而失控,以吸血鬼的能力屠殺村內全數近200人,在此正式認定她為「異端」。」

在梵蒂岡的教廷總部,消息總是傳得特別快--因為在各地也有教堂用作監視之用,所以世界的一舉一動,教廷也一清二楚。

「影之女王還是……讓我去吧……嗯?」

正當一名女性想要站起來的時候,被他身後的男性按住了肩膀,他借勢站了起來。

「拉梅斯,這個異端跟你有點交情吧?」

「加百列……?」

「而且撇開這一點不說,你還只是個聖靈級數,這次還是讓我出手吧。」

雖然全身的衣著是以黑色為主,但卻讓人覺得衪神聖不容侵犯。

「大天使也出動了……司你要怎辦?」

衪揚長而去,而被留下來的拉梅斯憂心的看著手上的資料--

三井司,為目標的丈夫,太陽神的兒子。

「你能按照約定守護她嗎?」



9。荒狂的公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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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天使的審判



太遲了……

我來得太遲了。

整個村子的人也因為我歸隱在這裡而遭受這種浩劫。

而在我眼前這一片漆黑的中,幾年前的場面再次出現。

她飄浮在半空中,雪白的髮絲沒有被殺戮而染上半點血色,鮮血色的隻眸了無神氣的看向我這邊。

「莎莉!」

就像是要盡最後一分力氣去喚回她的意識,我放聲的向她大叫。

但我這一叫卻好像刺激到她,影之矛從腳底射出來,原本想要走前的我勉強用雙手擱下來,但也難免被插中掛彩,只能勉強借那從地而上的影之矛的勢頭跳到空中,阻止她向我繼續進擊。

可能是我想得太天真了,我一直也是用雙腳跑過來,腳底一直也有影子,只是她要等我找到她才……

等等……

她還記得我吧?

那表示她還沒完全的失去理性,我還有機會……

但就在我落地的一刻,無數的影之矛卻從四方八面穿插過來,把我牢牢的釘在地上。

「嘖……」

「不要……司……殺了我。」

就在痛苦交煎著我的意識的同時,我隱約聽到她的聲音……

殺了她……?

雖然我仍能聚集火焰來向她攻擊,但是……

我能殺掉……不,我連攻擊她也不敢去想像……

「不能……我做不到。」

結果我只能夠閉上眼垂下頭,靜靜的等待那個距我很遙遠的盡頭。

腦海空白一片……

莎莉,究竟會是什麼樣的結局來等待我們這兩個無法獲得解脫的靈魂呢?







但就在我正想要放棄反抗的時候,天空卻在突然間大放異光,驅散了四周的暗影,而我也從影之矛的束縛中解脫過來。

我馬上向光源看去……

「目標就是……半空中的那個女的吧?」

只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天使,背後有著三對羽翼,手上的刀被聖光加持下,顯得特別的長;衪伴隨著令人耀眼不能直視的聖光降臨。

是天使吧?但我感到他比起我認識的聖靈不知要強上多少倍了……

莎莉很快就把目標鎖定為他,在她身後形成了無數的暗影之矛,向同是飛在空中的天使射去。

但那個天使只是揮了一揮刀,就把鋪天蓋地的影之矛全數震碎了……

「現在就予以制裁。」

天使手上的軍刀就像在充能似的,光芒越來越強。

不行……太強了,莎莉絕對不是衪的對手……

我要阻止衪……一定要保護莎莉……

拖著千瘡百孔的身體艱辛的踏出一步,又一步,用盡氣力要走在她的前邊,但是……

天使的劍刃沒有半點慈悲,向著莎莉全力的斬出。

這種力量誰也擋不住,當然包括了她……

「莎莉!」

我就像忘記了傷痛似的,狂奔向她的位置,恰好把她接住了,但也用盡了氣力掉在地上。

暗影消失了,伴隨天使的那道光芒也不復見,但是……

那把天使的軍刀,現在卻指著了我懷中的她……

「她只是進入了假死狀態,讓開吧,神子,讓我來終結這鮮血的詛咒。」

衪以命令的語氣對我說。

但我不會讓步的……

絕對不會……

我用手握著衪的刀刃,正當我想要用火焰趕開衪的時候,喚出來的火焰卻讓我吃了一驚……

漆黑的火焰纏繞著純白的刀刃,衪好像也有點吃驚,但很快我就支持不住,黑色的火焰也熜滅了。

「傷成這樣也要反抗我嗎?為何?」

「因為……她是我的最愛……我不要放開她!」

衪楞了一楞,然後把刀收回刀鞘內。

「拉梅絲,處理一下現場,封鎖消息,對知情人士進行深度的暗示。」

說罷衪就消失不見了。

「拉梅絲……?」

隨後身後就傳來一種溫暖的感覺,這是治癒術……

「還好趕得及。」

是聖靈趕來了吧?

隨著視線的移轉,我看著這遍我住了好一陣子的地方……

除了四散扭曲的屍體之外,我仍能認得這裡的一磚一瓦……

是我把禍害帶過來的……

各位……對不起……都怪我的無能……

想起在這裡和大家的點滴,淚水也忍不住默默的掉下來。







「哇……哇……」

還有活口?這是孩子的哭聲?難道說……

仔細的聆聽哭聲的來源……是在我家傳來的?

「喂!司!」

沒理會身後的拉梅絲,我慌忙衝進家裡……

錯不了,剛剛那是……

初生嬰兒的哭聲!

只見小嬰孩哇哇的在襁褓中叫喊著,就像在引人注意他似的。

我把孩子輕輕的抱起。

這是莎莉留給我的孩子……

代價實在太大了。

「不得了啊……你們還弄了個孩子出來啊?」

跟在我身後的她趕到來門前,看到那孩子不禁搖了搖頭說。

「聖靈……」

「莎莉的情況,依我看最少也要沈睡個6、700年,而你現在手上的孩子……麻煩大了。」

她指著我手中的孩子說。

「麻煩?」

「繼承了他的媽媽煩人之處--魔力暴走,就像剛剛那樣,大概到時加百列又要出動了。」

我不禁吃了一驚。

失去了莎莉,難得我找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但她這個消息卻令我再次受到沈重的打擊。

「我給你指條路吧,去普里彼特隱居吧。」

普里彼特?

「是其中一個因為核爆而廢棄的城市嗎?」

「在那裡的魔力流動比其他地方異常,除了可以為你的兒子提供掩飾之外,還能讓莎莉吸收周邊的魔力,沈睡時間也許能減少至少個150年,補給品什麼的就等我來弄就好了。」

接著她就轉個身向我揮了揮手。

「我還要善後,你就自己隨意吧。」

丟下這樣的一句她就走出了屋子,之後就沒有再見過她了。






而隨著事件的落幕,我帶著洛亞和莎莉來到普里彼特定居。

這件事件最後被說成是因為雪崩而將整條洛伯村活埋,無人生還。

但是事實的真相我十分清楚……

一邊看著洛亞一天一天長大,記憶中的洛伯村慘劇和大天使的身影就像夢魘般纏繞著我。

而這世上,也沒有任何事是教廷查不出來。

結果就走到今天的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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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約定會再見


「故事就到此為止了……」

沈默。

除了這樣我真的沒辦法給予任何的反應。

如果我的腦筋仍能轉動的話,就給我想個舒解現場沈重氣氛的方法吧?

「我是接受了現實才會跟你說的,不用想著說什麼來安慰我了。」

怎麼好像是三上先生倒過來安慰我們了?

「雖然故事是很動人,但我們還是說回正事吧,三上先生。」

啊……差點忘了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還差點送了小命的原因。

「是要帶走洛亞吧?我也知道我自己沒有能力阻止他的成長……雖然是很不甘心,但如果是為他好的話也只能把他交給教會了啊,孩子他媽也是這樣想吧?」

他輕輕的撫摸著莎莉那雪白的長髮,凝視著她那張睡臉。

不知怎的,看到此情此景的我,好像瞭解到什麼似的。

「三上先生跟洛亞一定會再見面的吧?所以別擔心了,我用我的名譽保證一定會好好照料你的孩子!」

就這樣自作主張的說了出來。

「喂,約翰……」

「修女你別阻我。」

拉柏娜修女想要打住我的說話,但我怎麼樣想也覺得自己這樣說下去感覺良好,所以就倒過頭來叫她先閉嘴。

這是我罕有地會說這麼有意義的話啊,怎能給她阻礙我表演的啊?

「三上先生是吸血鬼吧?莎莉也是吧?你們都擁有近乎無限的生命,我猜想只要洛亞成長到某個年齡也會長春不老的吧?你們三人也有無限的生命,別說是這地球上區區幾千里分開了你們,就算是在別的星球,甚至是別的時空,洛亞君、三上先生和莎莉都一定能夠再次見面的吧!所以嘛,與其抱著哀傷驚恐去等待,何不用期待的心情去盼望莎莉醒來的一天呢?」

在聽過我這一段令人鼓舞的演說之後,三上先生卻難為情的笑了笑。

咦?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什麼話嗎?

「喂喂,我不就是說OK了嗎?不過約翰君,還是謝謝你這段隨興的演說。」

啊啊,我就知道這樣做準沒錯的了。







「咯咯。」

「爸爸!我回來了。今天有客人嗎?」

隨著敲門聲傳來的卻是令我熟悉又驚訝的日語。

還以為地區會改變了一個孩子,但好像三上先生有教他的兒子日語。

「謝謝你送我回來唷,拉梅絲姐姐。」

這次是英語……嘛,不算很出奇吧?英語能在很多地方溝通嘛。

「看來是有客人吧,我也一起進來好了。」

在大廳的方向傳來另一把溫婉的女聲,還有其他人嗎?

「好,我們都出去吧,應該由我這個父親去介紹你們給洛亞的。」

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莎莉的臉頰,撫了撫她那秀髮就轉身離開房間,我和修女也跟在後邊。







「好啦,就讓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兒子洛亞,而這邊的是……」

好吧,好像沒有跟三上說過我的全名,我也就接著三上的話說下去。

「約翰‧涅‧康斯坦丁,就叫我約翰就可以了,修女,該你了。」

「啊,我是拉柏娜‧安納金,職業是……」

「跟我一樣是個修女吧,拉柏娜姐妹,我是拉梅絲‧安祖卡,是個在這邊遊走的修女。」

拉梅絲在廚房端出了紅茶,把果汁給了洛亞後就將紅茶分給大家。

好像很熟練的樣子,是常常來這邊打擾吧?

洛亞這小子還算是得到不少父親那亞洲人種的遺傳,黑色的短髮還有亞洲人的膚色,我敢肯定莎莉看到這個小子長得如此像父親肯定會暴跳如雷呢……

不過還有一點是母親遺傳的吧?那血紅色的瞳孔應該是遺傳自母親的。










「啊,洛亞,父親今天決定了點事。」

「嗯?什麼事了。」

「就是讓洛亞跟約翰叔叔去日本上學。」

「啊?」

我能猜到三上是在找個借口去跟洛亞說要他跟我走的事。

「去上學,跟洛亞同齡的孩子們一起上學,好嗎?」

「爸爸和媽媽也會一起去嗎?」

「媽媽……爸爸要留在這裡陪媽媽啊……」

「那我也要留在這裡陪媽媽。」

「啊……」

好吧,三上先生好像失敗了,這就等我出手吧……哼哼……

「我說嘛,小洛亞。」

「嗯?」

「其實你的媽媽生病了啊,所以才醒不來啊……」

「嗯,爸爸也有這樣說過。」

我真是厲害啊,我就猜到三上會這樣跟洛亞說的啊!

「所以呢,爸爸留在這裡照顧媽媽,而洛亞呢就要去努力讀書,將來就要做個醫生,把媽媽醫好,這樣子不好嗎?」

感覺就像是在拐小孩,我心底裡不斷的偷笑這段像是電視防詐騙廣告似的對白。

而在聽過我這段妙語之後,眼前的小男孩沒有馬上回話,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似的。

這時如果有人推一把的話……

「放心吧!媽媽有爸爸和我照顧,小洛亞不是不相信拉梅絲姐姐吧?」

咻!不錯的援護嘛,這個修女比跟我一起來的精明得多了,我那個就只會坐在一邊一直在陪笑嘛……

「嗯……好,決定了!」

洛亞好像有了決定,拍了下手站了起身。

「決定是……?」

「去了!媽媽就拜托爸爸和姐姐了!爸爸!我一定會回來的!」

「呵呵,乖兒子。」

三上先生一把就將洛亞抱住,緊緊的相擁了一陣子後,又摸了摸他的頭,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因為我是個孤兒的關係,這種父子間的愛我完全不懂,也有點羨慕。







「車子就先借給你們吧,你們就把車泊在教堂,我遲一陣子就會去那邊拿回車的了。」

拉梅絲將汽車的鎖匙塞了給拉柏娜,好像是說要將車子借給我們,那實在是幫大忙了。

「啊,對了,洛亞,爸爸也是個日本人,現在洛亞又要回日本讀書,不如爸爸幫你改一個日本的名字吧?」

「咦,但是洛亞喜歡自己的名字啊。」

「不要緊的洛亞,我們平時就叫洛亞的名字,上學時跟同學們一起時就用這個日本的名字就好了吧?」

拉柏娜一邊發動汽車的引擎,一邊探頭出來搭話。

「嗯……那也可以。」

洛亞點了點頭說。

「那麼……就跟爸爸姓”三上”,名字就叫……”智也”?啊,還是不要了,”瀧”,嗯,就叫三上瀧吧。」

「嗯,爸爸改的什麼也可以!」

三上再次摸了摸他的頭。

這一別,他倆父子也不知道幾多年後才能再次相遇了……

不知怎的,我有一個這麼奇怪的想法,可能三上先生再也沒辦法再見到洛亞……

這只是我的一個預感……






11.約定會再見  完
君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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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回家‧新的里程


「好啦,小鬼,這裡是我的家,以後就當成自己的家吧!喂喂,舞,出來招呼客人啊。」

我把手上一袋又一袋的行李「咚」一聲的放到地上。

沒想到教廷那邊早就準備好了洛亞的身份文件,過關入境的活還有專人去處理,比起去烏克蘭那一程還要輕鬆得多。

嘛……讓他住到我家,當然是有個很重要的理由啊,哼哼!

「一口價,五十萬美金一年,住在你的家中,你要負上保護他的責任。」

回想起那個神父說出那個令人震撼的銀碼,真是令人歡悅的數字啊!

這個情況我當然一口就說YES的啊!所以嘛……

「約翰先生,請問我的房間在哪?」

修女醬就要以「教會的監察員」的身份來到日本,住在我家了……

別看她年紀輕輕,她其實是個精通幾國語言的高材生,甚至連中國語都會說,真不能小看教廷的人啊。

我想想……我家的房間,一間給了舞,一間留給自己,土多房就執拾一下給洛亞,剩下來的好像還有那個女人的房間空出來。

「二樓,走廊最盡頭的那一間,是我的掛名姐姐的房間,但是她十年也沒回來幾次,你就將就一下吧。」

「沒有將就啦,反而是我打擾了約翰先生,有點不好意思……我還是去這一區的教堂住下來吧?」

「不用麻煩了,就這樣定下來吧,啊,還是等我過去看看,畢竟那是個黑魔術師的房間,不知道會有什麼驚人的道具在裡面。」

可能房間裡會有一些令人難以想像的魔法陣啊、魔力道具之類的東西出現,我還是先行清理一下。







但當我來到房間,卻感受到一道奇怪的魔力波動從房間內傳來,我心想這不會是什麼好事,馬上衝進房間內。

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躺在房間中央的圓形魔法陣中央,在我有限的知識中這是個傳送魔法陣。

「蒂娜姐!?」

我驚愕的看著她那副身軀--竟然是個中年女性的身軀!?她不是喜歡用黑魔法來將自己的身形保持在十來歲的嗎?

種種狼狽的跡象顯示出,她的任務失手了,逼使用盡自己最後的魔力來發動緊急的脫逃術,而連結的地點就是我家的房間。

「約翰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樓梯傳來腳步聲,憑聲音的輕重應該是入屋脫了鞋子的拉柏娜。

「別過來,留在樓下。」

仍然搞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她過來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喂喂,蒂娜姐?你沒事吧?」

我試著搖了搖她,她慢慢的把手放到我的手上,這舉動使我安心多了。

「失手了嗎?」

「嗯……給算到了,老早就挖好陷阱等我們,好幾個隊員都喪命,幸好老娘還有這招,不然你可以幫老娘我上香了。」

她勉強坐了起來,雖然說是中了陷阱但卻沒什麼表面傷痕……是針對魔法師魔力的陷阱吧?

針對那個衰老的外表,我想是那個陷阱。

「是魔力燃燒吧?」

她原本那年輕的外表就是靠魔力維持的,回復衰老外表的可能性就是用光了魔力。

而那個陷阱的性質跟我的那個秘銀聖物所發動的效果差不多。

「嗯……真沒面子。」

算你走運,蒂娜姐,幸好你的傳送陣來到的是我家,但是嘛,我可不做沒利益的事。

「跟你來個交易,我要你幫我做兩件事,之後還你的花容月貌回來。」

「好!」

即答。

真是個簡單上鉤的女人。

「首先,把這房間所有的魔力裝置解除。」

不解開這個的話我怎也不放心讓修女住進來。

這婆娘的魔法陣就只有她才會解。

「沒問題。」

說罷她隨即俐落的解除四周的魔法陣……

好傢伙,竟然有近十個隱藏的魔法陣,而且全都是我不知道的陣式。

其實解除魔法陣能夠回收一點點魔力,對於魔力量完全乾掉的她來說正好是個不錯的活。

「……究竟你在我家的房間都搞什麼了?」

「這你管不了,好了,第二件事呢?」

「幫我解決一個會魔力暴走的神之子,他那股會暴走的魔力,你用吸的好怎樣也好總之給我搞定。」

我轉過頭去,向樓梯的方向叫去。

「洛亞!上來。」

畢竟要洛亞像個正常年輕人般生活上學,這個問題必須要被解決。







「嗯……」

借著解除魔法陣回收的魔力,蒂娜稍稍回復了丁點精神。

她圍著坐在房間中央的洛亞轉個不停……

你在搞什麼鬼了?

「約翰哥哥,這個姨姨……想幹什麼了?」

你看,你嚇到了他了啊!

「放心吧,她是我的親人,不會害你的。」

應該不會……咦?

洛亞的雙眼開始失神,眼皮慢慢的垂了下來。

這是……催眠術!?

看來蒂娜圍著洛亞走是個催眠術的手段……

「有事要跟我說嗎?」

直到洛亞的眼完全閉上,我才開口問她。

「要完全沒有副作用的情況下搞定這個孩子的狀況……不可能。」

「那麼副作用是什麼?」

「一陣子身體上急促的成長,但這個可以用你的秘銀項鍊去抑制所以不算是大問題,最大的問題是……記憶消除。」

記憶消除?即是失憶了嗎?這樣的話洛亞會忘掉所有的人和物……還有他的父母!?

「沒別的方法了嗎?」

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不用走到這一步,但是……

「他的狀況你還不了解吧?長期在那種地方住,體內的魔力量已經去到飽和的地步,必須要將它們抽出來再找個機會釋放,不然……你就準備看著這個城市因為他的魔力暴走而炸開個大洞來吧?而且……」

「而且之後還要對付失去自我意識、會吞噬四周魔力源、暴走的神之子,你是想這樣說吧?」

這個結果也是可想而知……所以三上先生才會帶他去到了無人煙的普里皮特。

「但我想我能用秘銀聖物壓制著他的魔力,再在現在把他身上的魔力吸光吸淨,這樣應該就能讓他像個正常人般生活,但這樣也意味著聖物要跟在他的身上。」

「這不算是什麼問題,只是……」

可憐這個孩子會把父母什麼的都全忘掉,如果我也有丁點兒父母的記憶的話,我想我……

想到這裡頭又在痛了……

「你先出去吧?我怕之後的儀式會波及到你。」

她像是催促著我似的,推了推我的背。

我……

我想我需要點空間冷靜一下,沒說什麼就奪門而出……

很難過……感覺是我在拆散他們兩父子的。

幾天前還言之鑿鑿的說出那麼漂亮的話,但現在卻要面對這樣的景況……






「你沒事吧?」

拉柏娜修女正好在樓梯的轉角走過來。

我的臉色很難看吧?還是這是出於修女的直覺?

「咧,修女,你們信的主是不是會寬恕罪人的啊?」

「嗯,如果你是真誠的悔過的話。」

「哈……我覺得自己犯下了一個怎樣悔過都不會被寬恕的罪啊……」

難過充斥著我的胸膛,腦內全是三上先生跟洛亞道別時的畫面……

「沒關係的。」

她輕輕的抱著我,在我的耳邊輕聲的說。

「衪早就安排好了,別擔心,我們只要相信衪。」

雖然這樣很沒男子氣慨,但我還是讓她安慰的……也許這樣我會比較好過。



12.回家‧新的里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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