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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長篇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完結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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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五十八節

(上部份)

距離貝塔她們能夠再次化身成特感的時間,只剩下連二十秒都不到,大約只有十五秒。

時間的迫近,Tank緊追在我身後,而我也背負着要得到贏過阿爾法他們的分數,實在是感到很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讓我喘不過氣來,也讓我心劇烈地跳動着,仿佛要從身體裡跳出來。

我一路狂奔,不再理會我有沒有觸發到私家車的警報器一路狂奔。

現場已經因為之前的私家車警報器被觸發而吵過不停,比起街市中的大嬸罵戰更吵,就算再來幾架一起響也沒所謂了。

喪屍大軍不會因為我再觸發多一個警報器而增加,也不會因為我觸發少了一個警報器而減少,這麼吵的環境已經把附近的喪屍全都吸引過來了吧。

一路向前狂奔,不顧一切的狂奔,而Tank已帶着火燒的身體朝我追來。

Tank每踏一步,地面就震動,而我的心也多跳了一下,也更用力。

我前方的路已經沒有喪屍阻礙,在眼前也是氣車陣的出口,在出口那裡有一道鐵絲網閘門,它完全地打開,像在說「恭喜你成功脫離了」的一樣。

來到現在這個位置,我所走的路程已經比阿爾法他們多,但只不過是路程,並不是分數。

這個回合的分數,到現在還是與阿爾法他們差上了一點,而整個對抗戰的分數,則是這一點的差距加上五十分。

兆億、恭誠、肥壁,他們三個人已經在之前被打倒,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去爭取分數,雖然分數的差距只有一點點,但以我一個人去爭取,還是有點吃力。

接下來就要爬上掛在支撐行車天橋柱子上梯子,然後爬到行車天橋的馬路上。

想要得到超過阿爾法他們的得分,唯一的辦法就要走到行車天橋馬路的最盡頭,也就是進入墓園的斷層位。

只要走到那裡,完成距離的得分就會比阿爾法他們多,我們的總分數也會超越他們。

可是我有辦法做得到嗎?一想到現在的情況,我就不禁往壞的方向去想。

我是很想給自己一個巴掌,把腦內不斷浮現的壞想法的打飛出腦袋,但我空不出手了。

我咬了咬嘴唇,給自己一個痛,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咬緊牙關向前衝。

「不管了!衝了再算,見步行步!」

我學肥壁一樣高聲叫喊,為自己加油。

在話聲落下後,人就已經衝出了氣車陣的出口,穿過了鐵絲網閘門。

能夠走爬到行車天橋的梯子就在我的眼前,我想都沒想就立即衝過去,立即爬上梯子。

但就在這一刻,有個黑影向我飛過來,反射性地一望過去,一塊水泥大石塊便正面吃下。

那是Tank投擲過來的大石塊,被那大石塊擊中的我,手一鬆,馬上從梯子掉下來,摔了個痛。

很多人投擲大石塊的時候,總是沒辦法輕易命中幸存者,但阿爾法有「腦波影像系統」的幫助,變得容易多了。

Tank是站在氣車陣裡頭向我投擲,這樣也能命中,「腦波影像系統」這東西真不得不叫人驚嘆。

我馬上就爬起來,再次爬上梯子,向行車天橋爬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沒有追過來的Tank,把雙手向地面插下去,在「碰砰」的一聲響起後,Tank把多另一塊大石塊掏出了來。

接着就是一聲咆哮,然後被Tank投擲而出的大石塊已經朝我襲來。

我要向上爬,要快點,這樣才能在閃避過大石塊的同時繼續前進,但我知道這是不行的。

向上爬的速度實在太慢,我沒辦法在大石塊投擲到來之前爬到上去,想要不受傷的話,唯一的方法就是從梯子跳下來。

我猜「腦波影像系統」一定是想用這一招來阻礙我前進,甚至以這個方法來殺死我。

只要我爬上去,它就會讓Tank投擲大石塊,把我從梯子上打下來。

除非Tank失手沒有擊中我,否則我根本是爬不到上去,但這是不可能,這種有數得計的拋物線攻擊,「腦波影像系統」是不會失敗。

想要爬上去,想要繼續前進的話,就唯把Tank殺死,這樣才能阻止到大石塊投擲。

本來是不想要跟Tank戰鬥,因為現場實在太危險,而且我現在能夠到達這個位置,是兆億他們的犧牲而帶來的,要是我選擇戰鬥而不幸死亡的話,那太對兆億他們不起了。

但我沒辦法選擇,想要前進,就要讓自己堅強起來,跟Tank來一次戰鬥。

「你這大傢伙!」

我為了閃過襲來的大石塊,隨即跳下梯子,在雙腳着地後,隨即舉起手中的AK47,扣下板機,猛射着子彈。

子彈拉着火線向在氣車陣裡的Tank衝過來,打出無數的血液,血液都飛淺到四周去了。

「腦波影像系統」沒有再讓Tank投擲大石塊,它可以感覺到我的決心,要來一戰硬的,於是讓Tank衝向我,與我一戰。

「海淮你搞甚麼快走!」

兆億大叫,但我沒有理會,我只專心於瞄準,把射出的子彈命中衝過來的Tank

AK47發出打字機的聲音,猛烈高昂的槍咆哮聲,使我的耳膜都要震穿,耳朵刺刺痛的。

連續地射出子彈,整支槍的槍嘴都出煙發紅了,槍嘴的位置都可以當酷刑的熱棒。

咔察!咔察!

即使槍嘴都射得發熱發紅,即使全部子彈都激射而出,即使我是多麼希望Tank被我射死,但Tank依然是帶着火燒的身體朝我衝過來。

AK47裡的子彈都射光了,咔察的聲像是在宣佈投降的一樣。

我立即就更換子彈,裝填新的彈匣,而在這一刻,之前被土製炸彈引開去的喪屍大軍,因為我連射子彈的聲音被吸引了過來。

喪屍頓時怒哮,然後伴隨着Tank一路襲來。

這下糟糕了,在這個情況之下根本沒辦法把Tank殺死,要應付Tank又要應付喪屍,單靠我一個人根本應付不了。

「可惡…我們在這邊完全幫不上忙。」

恭誠含恨般叫着話,他和肥壁所身處的地方,是沒有辦法看到我這邊,想要用手槍來幫忙都沒門,兆億更是不用說。

「快跑!海淮!快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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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五十八節

(下部份)

兆億對我大叫,我的內心也是如此對我自己大叫。

亡羊補牢似的,我立即就跳到梯子,開始向上爬,但在這一下Tank已經雙手插進地面去。

水泥石塊立即被掏出,並投擲了過來,我已經不想再跳下梯子以閃過攻擊,所以只努力往上爬,同時希望奇蹟發生。

但是奇蹟並沒有發生,Tank投擲過來的大石塊狠狠地撞上我的身體,在眨眼過後我就已經摔回到地面去了。

「可惡…可惡呀!」

要是一般人化身成Tank的話,未必能夠這麼容易命中我,但因為對方是有「腦波影像系統」這種美國高科技………

我的逃走計劃應該是沒問題,只可惜對方不是普通人,而是「腦波影像系統」。

這只能說棋高一着嗎?還是說自己太大意了?

就在我想着這一切的時候,AK47的子彈由電腦系統自動更換完成,垂死掙扎,我馬上舉槍就射。

然而,Tank已經在我的眼前了,一兩發子彈被射出的同時,Tank的拳頭已經朝我的臉打過來。

一下重擊,差點就要暈過去或死去,我被向後打飛,撞上了支撐行車天橋的柱子然後反彈摔到地面。

之前吃下了兩次大石塊,我的血量計已經減少到只剩下一半,現在再吃了Tank的一拳,我的血量計只剩下三分一多點,血量計正顯示為黃色。

「走不掉了……」

自己心裡非常明白,已經是逃不掉了,再吃下Tank的一拳,我就會倒在地上。

而現在,Tank正要打出把我打倒在地上的那一拳。

在咆哮的一聲過後,Tank的拳頭就要打出,被握成拳頭的手,向後一拉,蓄下了氣力,準備要打下來。

這時我心裡不禁想,如果當時在氣車陣裡沒有逃走,反而是跟化身成Tank的阿爾法,以及化身成特感的貝塔她們進行戰鬥,我們會不會已經成功上到行車天橋上呢?

不,我不認為是這樣。

看到「腦波影像系統」的攻擊安排,以一隻特感去捉住一個幸存者,然後用Tank把私家車打過來,就要我們合力應戰,也不見得會贏得過。

「腦波影像系統」的戰法,再加現場的環境,再加上喪屍大軍,逃走比起戰鬥,說不定是拿到更多分數的選擇。

即使如此,面對「腦波影像系統」這種能計算一切的高科技,我們能取得的分數也沒能超過阿爾法他們。

走到這裡,已經是我的極限,在這裡倒下的話,我們兩方的分數的差距就沒有減少也沒有增加。

能保持這個形勢,算是不錯了吧,我正在心裡如此自我安慰。

但就在這一刻,忽然聽到Tank再來一聲大叫。

大叫的聲音落下,就見Tank被火焰燒得焦得巨大身體向我靠過來,一雙與上身不成比例的雙腳頓時跪了下來。

本來是要朝我的臉打過來的拳頭,在這一刻突然軟了下來,握成拳頭的手指在這刻張開,拳頭已經不復存在。

「嗯?呃?難道是…?」

「海淮跑起來別發夢啦!」

對於Tank突然的反應,我未反應過來,我在想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是Tank被火焰持續地燒,終於把Tank燒死了嗎?但在我想這些事的時候,兆億已經對我大叫了。

「跑,阿淮!」

「衝!衝!衝!」

就連恭誠和肥壁都在對我大叫,因為他們都知道現在是上天賜給我的機會,是上天給我繼續前進的一次機會。

本來已經絕望的我,這一刻用力地甩了一下頭,同時再跳到梯子上去,準備向上爬。

喪屍大軍前來阻止,猛抓住我的腳,想要把我扯下來,喪屍都在我的腰上抓了一道道血痕。

我沒有理會,強忍下痛楚,直接向上爬,不過喪屍的攻擊讓我的血量計變成了紅色了,接下來只能一拐一拐地前進。

沿着梯子猛向上爬,再走了很短的架空鐵梯,終於來到了行車天橋上去。

眼前有着黑地白線的廣闊馬路,在一旁有一架閃着燈的救護車,車裡頭有各種補給品。

我想要去拿個止痛藥,但在這時兆億又再大叫:

「沒時間了特感要出現了呀快跑!」

就在兆億在一秒內把這段話叫出的同時,Hunter的低聲怒吼的登場聲音就在我附近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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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五十九節

(上部份)

我知道現在不是回頭望Hunter在那裡發出低聲怒哮的時候,我應該不管一切,全力拐着跑。

但是出於反射神經,在我聽到Hunter低聲的怒哮後,我就轉身望向身後。

身穿黑色外套的Hunter,就在救護車旁邊我看不到的暗位現身,現在更是從救護車旁邊走出。

這是由誰扮演的Hunter?我視線一掃阿爾法他們,Hunter應該是由德爾塔所扮演的。

目前只聽到Hunter的聲音,也只見到Hunter的影蹤,「腦波影像系統」似乎認為對付我這個連走路都一拐一拐的人,不必動員全部人。

還是說,在現在這個緊張的關頭下,為了不讓我繼續前進,「腦波影像系統」已經等不及所有人的重新時間倒數完,直接讓已經可以現身的德爾塔進行攻擊?

是甚麼是怎樣都好,已經是不重要,重要是由德爾塔化身成Hunter現在正要襲向我。

我真是想問老天,這到底算是甚麼意思。

讓我在跟Tank對決的時候活下來,但在現在又讓Hunter前來奪我命,這是在耍我嗎?

要是想讓我死,剛才就不要來救我啊!

抱怨對現在起不了任何作用,基本上抱怨對所有事都是起不了作用。

現在只要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條就是直接被Hunter撲倒,結束回合。

第二條,就是拼死一搏,全力向前奔跑,拿取分數,遇神殺神。

不必多講,既然我都上來了行車天橋,我當然不會就這樣放棄,不會就這樣被Hunter撲倒。

在下一個瞬間,我就已經舉起手持的AK47,向着Hunter掃射過去,並同時一拐一拐的向行車天橋的另一邊退後走去。

雖然阿爾法他們所有人的執行力都叫人吃驚,但是一直處於戰鬥狀態的我,比起現在重生然後對我展開攻擊的德爾塔,反應還是快上一點。

螢光幕上的準心裡就是Hunter的身和臉,我按下滑鼠左鍵,子彈就掃射出來。

但在這一刻,一聲「馮呼」的聲音從頭頂飛過,瞬間響起瞬間消失,同時一個灰白色的影子也在我視野上掠過。

我沒能看清楚那是甚麼,又有甚麼特徵,但玩過這麼多次L4D的我,已經知道那是架戰鬥機。

L4D遊戲裡的軍方戰鬥機從我頭上掠過,聲音陣耳欲聾。

隨聲音的響起後,整個行車天橋就震了起來,震得由我扮演的幸存者艾利斯大罵了一句。

並不是從我頭頂上掠過的戰鬥機墜毀在行車天橋上,也不是戰鬥機投下來了一隻Tank

而是戰鬥機在我倒跑方向的末端,把一架石油貨車引爆。

爆炸的一聲巨響把我耳朵震痛,爆炸的衝擊力把整個行車天橋震起來,就如地震一樣,差點把我震到在地上。

在行車天橋末端的橋面,整個被爆到粉碎,水泥石四飛或下傾或落下,能夠通往墓園的路就刻被炸開。

而正因如此,我先發制Hunter的攻擊,所射出去的子彈,全部都瞄準失敗,打落在行車天橋的路面上。

先發攻擊失敗了,這一次攻擊應該是可以命中的,我心裡暗叫一聲糟糕。

我馬上作出修正,努力從震盪中修正好準心,把準心再對上Hunter

然而,我不單單沒能成功,由德爾塔化身成的Hunter更立即展開反擊,現在換Hunter來攻擊我了。

Hunter四支按地,猶如蛤蟆,四支在瞬間就發力起來,整隻Hunter就躍到了半空之中。

不過,這一下起跳,並不是直接撲向我,Hunter是以這一次起跳拉近距離,同時躲過爆炸的震盪。

德爾塔在扮演Hunter時有一招特技,就是以高拋物線的方式進行跳起,然後在近處落下。

較早前德爾塔就是被「腦波影像系統」下令用這招來跳過在眼前的肥壁,轉移向我襲來。

Hunter跳到半空之中,把我所射出的子彈全數閃過。

在沒受震盪太大的影響下,Hunter可以很清楚地看見我,但我卻因為震盪的關係而看到Hunter的殘影。

終於,震盪急來急去,震了大約兩秒左右就停了下來。

我終於可以看清楚跳到半空去的Hunter,這時當然立即追擊過去,邊射邊瞄準。

射出去的子彈,就跟隨着Hunter跳躍的軌跡移動,以射擊的方式描出了軌跡。

Hunter與我成一條直線,而Hunter也是向前跳,在射擊上來說,其實我的靶子只是上下移動。

在追着跳躍軌跡的射擊下,Hunter在落下的時候,一定會與追射的子彈撞上,說不定我能就此奪取其性命。

但是,就在這一刻,子彈射光。

我好不容易才忍下說髒話的衝動,並立即更換子彈,但在我換子彈時,Hunter落地了。

落地後的一刻,Hunter再次襲來,Hunter已經不想讓我有機會更換子彈,也不想我繼續在倒後着跑了。

Hunter雙手張開,導彈一樣的撲過來,張大的口頭也發出了咆哮的聲音,令我聯想要最近丹麥曲奇廣告中的那隻熊。

那咆哮的內容當然不是說要去丹麥,Hunter是說去死吧!

子彈還未更換得及來,就在這刻換好了,也趕不及射擊,Hunter就在我眼前不遠處,那張醜陋的臉清晰可見。

「士多啤梨蘋果橙!」

我不知道自己在叫甚麼,我現在已經是緊張到語言系統錯亂了,總之叫了出去再算。

在我莫名其妙大叫的同一刻,我按下了滑鼠右鍵,使用了推擊,雙手頓時猛推出去。

推開Hunter,實在不是我的專長,對於推開特感其實我是沒掌握好當中的投巧,不像恭誠和肥壁。

在這一次推擊,我更是因為太過緊張的關係,不單只是語言錯亂,更做了件白痴極了的事。

我閉上了眼睛。

我連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都不知道,但總之我就是這樣做了。

要是我在表示「閉上眼都能推開Hunter」還好,但我其實是太過緊張,畢竟現在是關鍵時刻。

不知不覺我已經倒跑了快接近一半的路程,距離行車天橋的末端,也就是能夠取得超過阿爾法他們總分數的分數的位置。

只要我到達那個位置,我們就能反超前。

恭誠和肥壁以及兆億都為我帶來了機會,上天也給了我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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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五十九節

(下部份)

在這一刻,我可是被期望着,被指望着,被希望着,把兆億他們的寄望都托在肩上。

在這個種種的壓力和希望下跟Hunter對戰,被Hunter襲擊,我又怎麼可能不緊張到會不自覺地閉上眼睛。

我不是在說「我閉上眼都能推開Hunter」,而是在說「幾大就幾大!」。

是潛意識中的「ALL IN」,全力地放手一搏!把大家的希望和機會全部推出了去!

然後,我換來了兆億的罵聲。

「張開你那隻該死的眼啦搖你那個該死的屁股啦!」

這是在眨眼加上一秒之內所叫喊出來說話,雖然速度快到不正常,而且聽起來卻是俗語說的「鬼食泥」,但我卻聽得清清楚楚。

我潛意識中的「ALL IN」竟然被我成功了,就在我發動推擊的一剎那,剛好撞上了Hunter

推出去或打出去的拳頭,剛好打中了Hunter那張臭臉,以臉吃下了我打出來的拳頭,Hunter迴轉着向後摔過去。

背部摔到地面,發出了響聲,頭也撞了一撞,Hunter半暈半醒,從地上爬起來後也搖搖欲墜,像走路隨時會掉下來的幼兒一樣。

「阿淮!現在!」

「射!」

恭誠和肥壁也在這刻叫起來,以高叫聲來提醒着我,以這個方式來支援我。

「車厘子呀!!!!」

我其實是想要大叫「我知道了」,但也莫名其妙地叫了另一回事的東西,我真是太過緊張了。

這是最後的最後的機會,要是這次還是射失,沒辦法用我剛好更換了彈匣的AK47射殺Hunter,我就只有等死的份。

奇蹟,上天已經給了我,在最近也幾秒也已經算太過多,所以我不認為又會再有一次。

機會是別人或是上天給的,但當機會來到的時候,人們都準備好了嗎?我準備好了嗎?

我準備好了!!

像是在回應我的心意一樣,在我扣下了板機之後,子彈瞬間狂奔而出,拉着火線向Hunter直打過去。

一發命中!兩發命中!三發命中!四發命中!五發命中!

猛打出去的子彈,一發又一發狠狠的貫通Hunter的身體,每吃下一發子彈的Hunter身體就如跳舞的一樣擺動。

Hunter想要反擊,好不容易才像蛤蟆一樣伏在地上,我的準心馬上就追過去,拉着火線的子彈也隨即轉了過去。

然後又是一發兩發三發,最後就是第三十發,我把AK47裡所有的子彈全部激射出去,在眼前的已經不是Hunter,而是有Hunter外形的蜂巢了。

「快跑!別發呆!他們要來了!」

兆億在這刻大叫,提醒着我現在還不是要感到安全而呼出一口氣的時候。

與此同時,「腦波影像系統」讓重生時間已經倒數完的貝塔和伽馬化身成特感,是JockeyCharger,在救護車那邊現身。

看到那兩隻特感出場,我就知道甚麼叫逃得一時逃不了一世。

然而,我已經無須再逃了,因為我的目的已經達到。

按下了「TAB」這一個按,我已經看到了我們這個回合的得分已經超過了阿爾法他們,也看得見我們的總分數超過了阿爾法他們。

也即是說,我走到了行車天橋的末端了!

我們反超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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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節

(上部份)

接下來的事,可想而知,面對ChargerJockey的攻擊,我基本上是無法抵擋。

走到了天橋末端並從爆裂了的空隙一跳而下,我來到了墓園的入口,然後就被喪屍圍攻和特感打倒了。

不過,這已經沒緊要了,因為我的目的已經達到。

我們的總分數超越了阿爾法他們,我們在總分數上反超前了!

雖然超前的分數不多,但已經足夠,而且反超前就是反超前,管它多了幾多分。

「你這傢伙真把我嚇死剛剛喊甚麼蘋果車厘子的你很肚餓嗎?」

這回合以我被特感捉住作為終結,計分板顯示在螢光幕,兆億在確認了螢光幕上我們在這回合獲勝了後,便衝到我身邊大叫着。

「唏!我比較愛吃雞扒,你下次要不要試着喊蒜香雞扒鐵板白飯配青蘋果汁?」

回合結束後,大家都一臉輕鬆,因為提到食物,肥壁也開始講起食物的話題。

我重申一次,我剛才是太過緊張所以搞得語言錯亂,所以才會喊出這麼古怪的說話。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害羞死,好想找個洞鑽進去。

不過,在剛才的情況下還要喊出「蒜香雞扒鐵板白飯配青蘋果汁」似乎會變得更古怪吧,而且也很叫人分心。

恭誠對肥壁的說話無奈得嘆氣,在聳聳肩後,他說道:

「總之,我們現在反超前就是了。」

我留意到恭誠的眼鏡有一陣水蒸氣一樣的霧氣,當時除了我之後,恭誠他們應該都真的很緊張呢。

掌握到「腦波影像系統」弱點的我們,現在已經反超前了阿爾法他們,接下來我們只要繼續針對「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進行攻擊,就可以贏出整場對抗戰了。

我看了看阿爾法他們,本以他們在這個回合輸又會沒有表情,但是我卻看到他們那邊四個人的嘴巴在顫抖着。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就連一旁的工作人員都知道,這是因為害怕被教授狠罵的原故而顫抖。

但事情並不如我們所想的一樣,教授一句說話都沒有講話。

如果是以沉默來代替責罵,以沉默來表示自己是多麼不滿,這還能夠說得過去。

但並不是這樣,教授連一眼都沒有望過阿爾法他們,他只專心於鍵盤上的控作,讓手指於鍵盤上高速游走。

而且,教授沒有因為阿爾法他們輸掉這回合而生氣,甚至笑起上來,他的一張老人嘴巴正是向上揚起着。

兆億多少被嚇到,他以為教授終於瘋了,就連恭誠也不知為何教授現在會是這樣的表情。

我十分在意,因為教授由我們扮演幸存者這個回合開始,就已經一直在敲鍵盤,甚至在阿爾法他們扮演幸存者的回合時,就已經開始敲。

他到底是在忙些甚麼,既不是修改「腦波影像系統」的數據,也不是在玩L4D,難道是在趕專題報告嗎?

「別管那瘋老頭想要幹嘛了來來開作戰會議。」

兆億叫了叫,然後把我們聚集起來,召開作戰會議。

教授的事就先別管,或者他可能真的在做專題報告,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要繼續贏下去,直到對抗戰完結。

知道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兩個弱點,我們要在分數上拋離阿爾法他們已經不再是一件難事。

下一個回合,將會由我們先扮演幸存者,我們將會在這個回合內盡全力搶分,盡可能拉開與阿爾法他們的分數。

只要分數被拉開,阿爾法他們就難以在知道了「腦波影像系統」弱點的我們手中得分。

然後只要穩打穩陣地行動,要一直贏到最後一張地圖不是妙想天開的事。

接下來將會是教區的第四張地圖,幸存者將要在城市裡如老鼠一樣左穿右插,在軍方的戰鬥機轟炸中逃出市區,前往架空的鐵道大橋。

路程比較長,而且道路與道路之間也比較狹窄,對特感的攻擊比較有利,還有喪屍來襲的地點。

不過,以我們的能力,再加上已經掌握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我相信我們能夠勝過種種的難關。

針對「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我們作出了以下的安排。

恭誠提出以他自己作為餌,畢竟「腦波影像系統」一定會先攻擊他,所以恭誠讓他自己作餌把特感都引出來。

為了引出特感,恭誠當然會使用他最善長的狙擊槍,加強他的吸引力。

另外,恭誠還會為我們打頭陣,以狙擊槍開路,而且在面對特感時,恭誠或許能憑他出色的反應力把特感收拾掉。

而兆億將會與我擔任支援及解救恭誠的位置,並會使用連射類的槍械,增加射程。

肥壁這次是自由身,將會隨着不同的行動擔任各種位置,不過他主要會在我和兆億的後方負責防守及支援射擊。

這次的陣式也不再是An Arrow,而是一個菱形,恭誠在最頭,我和兆億在恭誠的兩側,肥壁則在最後。

另外,我、兆億、肥壁會比較貼近,相反,在最前頭的恭誠為了引出特感將會與我們有一小段距離。

這一個陣式使我想起了有很強護手功效的劍,恭誠就是劍尖,而我和兆億及肥壁就是劍柄和握把。

頓時,我心血來潮的想要為我們現在使用的這個陣式改個名字,就叫做「Soul」。

但就在我想要跟兆億他們說的時候,一聲大笑突然就響起來,把大家的思緒打斷。

「哇哈哈哈!成了!成了!成了啊!!」

兆億會認為教授是瘋了是正常不過的事,因為在這一刻我也認為教授瘋了。

響起的大笑聲,叫喊起來的說話聲,全都是來自教授他。

現在的他正高舉着雙手,仰望着室內的天花板在叫,猶如一個魔女剛剛完成了新的魔藥一樣,充滿了戲劇的感覺。

除了阿爾法他們,在場每一個人無一不被教授這一個舉動嚇了一跳,工作人員隨即做好準備,以防教授發瘋而咬人。

「你們這班小鬼,我告訴你們!」

忽然間,教授猛地瞪向我們,他現在的表情難以形容,這是一張憤怒、復仇、高興、興奮的情緒所交織出來的表情。

「我是某一間大學裡的導師,主要教授電腦程式工程,阿爾法他們都是我的學生,他們這個學期的分數正掌握於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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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節

(下部份)

「吓?老糊塗你現在做自我介紹嗎?」

「你閉嘴!」

兆億插了一句話過去,但教授卻以不可侵犯的威嚴態度直接叫兆億閉緊嘴巴,這氣勢強得猶如老虎,兆億瞬間就被嚇得不敢講話。

看到了兆億被嚇到,教授「嘿嘿」地笑了幾聲,然後又繼續莫名其妙地說着話:

「然而我的年紀已經有了這麼上下,校方認為我江郎才盡,要我退下來…呸!老子我才不是江郎才盡,是江山再起。

我找到了這場電競的贊助商,幾經辛苦終於借到了腦波影像系統,也用了我全部的力量來編寫和設定它。

只要我利用腦波影像系統贏出這個電競,我就是證明了給校方看,他們都是長一對狗眼的。

我也花了好多心機和時間,成功威脅到阿爾法和他幾個學分分數低於平衡分的學生,讓他們來比賽,成功把一個隊伍組成,接下來就只耍贏出比賽便可。

但是!但是!但是呀!

你們這班小鬼,竟然一次又一次把我的好事搞壞,把我的心血,把我這一個證明校方的人都是狗的計劃搞得一團糟!

我不會輸!我不會輸!為了贏,甚麼合法的手段我都會做!」

聽到了教授的說話,我現在明白到到底阿爾法他們那邊發生了甚麼事,為什麼阿爾法他們會願意當傀儡。

從大學中被除名,比起入讀不了大學還要差勁,為了未來的工作和發展,平衡分分數低於學校標準的阿爾法他們只好聽從計劃要做大事的教授,被他指使。

我多少都對阿爾法他們的事有點了解,但現在重點並不是在這裡。

教授越說越激動,我在擔心他會不會爆血管的同時,正在擔心他會不會突然拿刀出來,想要殺人。

玩…玩個遊戲而已,不用認真到要殺人吧?我還很年輕,很多事都沒做過,才不想就這樣死去啊。

或許是小時看多了那些八點檔的肥皂劇,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而事實是,教授只是豎起了一隻手指,直接向着他一直在敲的鍵盤按了下去,接在「ENTER」這個按鍵上。

我們還未白明到他到底想要做甚麼,但在這一刻,我們留意到電腦的螢光幕正瀰漫起雪花。

畫面瞬間變黑,閃了一閃,然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像是沒有事發生過的一樣。

我不明白發生了甚麼事,但恭誠明白,他當場咬住了因憤怒而顫抖的牙關大叫道:

「你在電腦上做了甚麼呀!?」

教授笑了笑,也點了點頭,說:

「叫恭誠的小鬼,你果然是整個隊伍中最聰明的一個。」

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教授肯定了恭誠的說話,承認他在我們的電腦上做了手腳。

他到底是怎樣做到?想了想,或許對教授來說並不是特別困難,因為他是電腦程式工程的大學導師。

就在之前的回合裡,教授一直就在敲鍵盤,他並不是在寫甚麼專題報告,更不是為「腦波影像系統」作出修改。

他是在寫另一個程式,以入侵這裡的電腦,作出某些東西的修改,以影響我們的比賽。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甚至在兩個回合之內完成程式的縞寫,但他就是做到。

如果說這是一個人因為執着的意念而爆發出來的能力,我或許會相信。

「好好享受這一場比賽吧!該死的小鬼們!」

為求達到目的而干預了對抗戰的教授笑了,邪惡地笑了,他現在正是一張屏息以待的表情,屏息以待我們會如何被打慘和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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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一節

(上部份)

教授對我們使用的電腦進行了干預,以影響我們在比賽中的表現,這真是邪惡到極了。

兆億立即就表示不滿,要求工作人員立即處理,投訴着教授的所作所為。

然而這只是浪費氣力,教授是贊助商派出的隊伍,大會的工作人員是偏幫教授那一邊,所以根本沒有一個工作人員理會兆億。

恭誠也是很氣憤,但他也知道無論我們現在做甚麼,都是白費氣力,所以恭誠也叫着兆億冷靜下來。

面對着現在這一個局面,我們只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就是馬上離開,放棄比賽,然後被判定為棄權戰敗。

第二個選擇就是迎面而上,繼續戰鬥下去。

路已經走到了這裡,我們捉到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然後憑着努力終於在剛才的一局反超前。

要是在這裡因為教授那卑鄙極了的行為而放棄比賽,那我們之前的努力就是付諸流水。

放棄了比賽的話,我們還有面目跟支持我們的人見面嗎?

包租公、白野威、陽日和陰月,還有小悠,他們都在外邊支持着我們,我們怎可以在這裡就放棄。

「各位,我明白到大家現在的心情,那一定是相當憤怒的心情,我自己也是一樣。」

我握緊着滑鼠,向着兆億他們說道,決要把我心中的想法告訴他們知道。

「但是,我們還不可以認輸,就算對手用多麼卑鄙的招數,我們都要戰鬥下去啊!」

我把這句話講完,恭誠就對我笑了笑,以示同意我的說話,兆億也因為我的說話多少也冷靜下來。

環視了大家,兆億、恭誠、肥壁,他們都打算繼續戰鬥下去,要堂堂正正的跟那卑鄙極了的教授一戰。

確認了大家的鬥心,我就轉身回到電腦前,準備着操作,準備着戰鬥,而兆億他們當然是一樣。

「來啊!小鬼!既然你們來從送死,我就成你們的願望!」

教授現在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的奸角了,無論是表情,還是對白,甚至是行為,他都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奸角。

教區的第四張地圖已經載入完成,讀取中的畫面瞬間變成扮演幸存者的畫面。

我們四個人馬上就試着操作,檢查一下到底教授對我們的電腦做了甚麼手腳,不過這一個檢查,害我們失去了「開始突擊」的機會。

在操作上,似乎沒有問題,每個按鍵所對應的動作跟平時無異,像是教授根本沒有對我們的電腦做手腳的一樣。

教授雖然是贊助商派出的人,但若果手腳做得太大,還是會惹各種人懷疑,所以我想,他對我們做的手腳,應該不會是針對遊戲性能的。

例如讓我們的電腦卡頓,對應鍵調亂,或者是讀取過慢等等。

既然不是這些情況,那又會是甚麼情況呢?教授到底對我們的電腦做了些甚麼呢?

「現在在這裡盲猜也是沒用的管他對我們做了甚麼我們都上吧!」

兆億在大叫一聲的同時,也拿取應該要拿取的槍械和急救包,他所拿的是連射步槍。

聽到兆億這麼一講,我也覺得他說得很對,所以馬上着手做準備。

各人也過了急救包和槍械後,便把安全室的門推開,然後開始前進。

不過,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有些不對勁,這不對勁的感覺並不是來自操控上,而是來自一種熟識的感覺。

我發現,有些平時見慣見熟的東西,好像在這一刻消失掉,但因為太過習以為常,一時間沒發覺到到底是甚麼。

這個情況讓我感覺到很不舒服,心裡有點鬱悶。

為了集中精神應付對抗戰,我甩了甩頭,然後跟隨着兆億他們一同離開安全室。

由打開了安全室的一刻,阿爾法他們就隨時會登場進行攻擊,不過現在還未有他們化身成特感展開攻擊的聲音,或者是特感現身了的文字警示。

在阿爾法他們還未展開攻擊的這一刻,我們馬上就展開對付喪屍的清場行動。

在我們的眼前,是一個不知道算不算花園的花園,說白了那應該是個天井,四個方位都是民居和商店。

我們要穿過這個天井,然後直走,進入一間商店,然後到達二樓,再來到一個街道去,這是行走路線。

察覺到我們存在的喪屍們,這一刻朝我們衝過來,對我們展開攻擊。

而這時,那種奇妙的不舒服感又出現了,平常應該會出現的一些事,現在沒有出現,但我又不知道這是甚麼,這種感覺真是好差勁啊。

站在隊伍最前邊的恭誠,已經舉起了狙擊槍,瞄準着一隻隻衝過來的喪屍,而同時,我和兆億及肥壁也已經舉起了槍械,準備解決衝過來的喪屍。

但在這一個時候,忽然間發生了一件叫人傻眼了的事。

突然間,我的畫面無原無故地變得黃黃綠綠,不單單只是我,就連兆億他們都是一樣,我們所有人的畫面都變得黃黃綠綠了,這個情況像是Boomer成功向我們嘔吐了的一樣。

是有Boomer偷襲我們嗎?如果真的有,我們都應該聽到特感登場時的聲音。

就算是忙着清理喪屍而害我們沒聽得到,那麼都還有字幕的提示,例如會有「Boomer摔落」「Boomer呻吟」的字樣,但在字幕中並沒有出現。

所以這是教授對我們所做的手腳嗎?以被命中了Boomer嘔吐物的情況來影響我們的畫面?

就在我思考着這些事的時候,其他事情接踵而至,把我的思緒斬斷。

忽然間,有個黑影朝恭誠進攻過去,速度異常的快,這種移動速度,不可能是喪屍,這只可能是飛撲中的Hunter或者是發動了衝鋒攻擊的Charger

之所以會看到是個黑影,都是因為Boomer嘔吐物的關係,我們的視野都不清不楚了。

「肥壁!小心!」

恭誠來不及反應,直接被命中,然後被繼續被黑影帶着衝,會被帶着衝,這個情況已經說明了那黑影是Charger

然而,我們都沒有聽到特感登場的聲音,甚至也沒有看到Charger登場了的字幕。

肥壁在恭誠的正後方,那應該是Charger黑影現在正衝向肥壁,恭誠正大叫着叫肥壁避開。

但是現在的情況過於突然,肥壁即使聽到了恭誠的叫喊聲,也來不及作出反應,立即就被撞上,撞得飛了起來,然後直摔在地面。

而在這一刻,我的畫面發生了變化,本來是第一身的視覺,現在突然變成了第三身的視覺。

在第三身的視覺中,我看到了我所扮演的幸存者滿身都是Boomer的嘔吐物,更被撲倒在地上。

而把我撲倒在地上的,正是一隻身穿風衣外套的Hu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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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一節

(下部份)


「怎…怎麼會?怎麼突然會有Hunter?」

我被眼前的畫面嚇了一嚇,還以為自己有了幻覺,把我撲倒在地上的竟然是Hunter

明明沒有特感登場的聲音,也沒有特感登場的文字,但我們卻受到了特感的攻擊,這是怎麼一回事。

「兆億!雖然不知發生甚麼事,但阿爾法他們進攻了!」

恭誠在此刻大叫,提醒着兆億得小心,而在這刻恭誠也已經確定了把他撞到的是Charger

「怎麼會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呀可惡!」

兆億立即就作出反應,沿路退返,打算回到安全室中,確保不會受到太多方面的攻擊。

這時Boomer嘔吐物漸漸淡下來,我們都可以看得見四周,雖並不盡清楚。

Hunter撲在我身上,Boomer就在我們眼前,Charger撞上了恭誠並把他撞到地面去,而一隻Jockey正在向兆億追過去。

果然,不知道在甚麼時候,阿爾法他們已經化身成特感,向着我們進攻過來。

這到底是甚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我們四個人都沒有人留意得到。

沒有特感登場的聲音,也沒有特感登場的文字,在甚麼都沒見到沒聽到的情況下,我們就已經受到特感的攻擊了啊!

而更奇怪的事,明明我們被命中了Boomer的嘔吐物,但是喪屍並沒有發出因嗅到嘔吐物而暴動起來的咆哮聲。

反而,四周很安靜,沒有喪屍暴走起來的腳步聲,沒有幸存者被特感攻擊時所發出的慘叫聲,也沒有特感攻擊幸存者時的動作聲。

四周是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

「聲音消失了!?」

在這一瞬間,我恍然大悟,完全明白到發生了甚麼事。

就如我所說的一樣,聲音消失了。

教授並沒有對我們的控作或者電腦效能上做手腳,而是在對輔助我們的事物上做手腳。

他把我們遊戲裡的聲音消除了去,讓我們的耳機中沒有聽到任何來自於遊戲的聲音。

同時也把遊戲內的字幕完全消去,不讓我們從字幕中留意到特感的登場。

沒有聲音,沒有文字,所有可以提示我們特感已經出現了的東西全部消失。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會被已經現身了的阿爾法他們襲擊成功,阿爾法他們都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攻擊我們了。

我立即把我猜到的事告訴了大家,兆億他們無一不咬緊牙關的。

「耶哈哈哈!對!你說對了!你完全地說對了!」

教授完全地同意了我的說話,果然他是對聲音和字幕做了手腳,目的就是不讓我們知道特感的登場呀。

「可惡呀你這老糊塗!」

「叫兆億的小鬼!我這叫老而堅,回家學學中文吧!」

看到我們現在的情況,教授心裡一陣涼意,要不是兆億在操縱着由他扮演的幸存者,他早就跟教授繼續吵下去。

「在這個情況下你們還能繼續戰鬥嗎?小鬼們!哈哈哈哈哈!!」

可惡!教授這傢伙,我真的很想要狠狠揍他一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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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二節

(上部份)

教授對我們的電腦做了手腳,以影響我們的比賽,而他所做的事,就是消除了遊戲裡的所有聲音,以及字幕。

之前我覺得有關於熟識感的不舒服感覺,就是因為某些原本在的聲音消失了。

在教區的第四張地圖中,常常都會聽到軍方戰鬥機進行轟炸的聲音,但那種聲音因為教授的原故而消失了。

為了讓我們沒辦法知道特感的現身和行動,竟然把聲音和字幕消除,這老妖怪,實在有夠可恨。

可是現在並不是在心裡恨他的時候,再這樣下去,正在受阿爾法他們攻擊的我們,血量將會不斷地減少。

兆億雖然氣得連太陽穴都爆出了青筋,但他更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最好時候,要生氣就等這一輪攻擊完結了後才生氣。

「肥壁!海淮和恭誠交給你!」

「看大爺我怎樣幹掉你們就對啦!」

兆億在危急中下達指示,讓之前被Charger撞飛的肥壁行動起來,而他自己則應付Jockey和被Boomer嘔吐物吸引過來的喪屍。

Charger撞飛的肥壁,就在Charger附近不遠處站起來,肥壁在站穩同時拿出槍械,準備攻擊。

「雖然老子我不是恭誠他,但這種事我還是做得到的!看我的啦!」

本以為肥壁取出的槍械會是連射步槍,又或者是連發霰彈槍,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肥壁拿取出來的竟然是狙擊槍。

我實在是嚇了一跳,肥壁竟然拿狙擊槍,雖然他在隊伍中的位置是自由人,但拿狙擊槍與他的性格格格不入啊。

在我有這樣感想的時候,肥壁已經對着撲倒我的Hunter瞄準,然後兩秒過後。

狙擊槍子彈被擊發了出來,不只是一發,而是大約兩三發,從肥壁手持的狙擊槍所擊發出的子彈拉着火線直衝向Hunter

子彈直奔向Hunter的腦門,然而,肥壁並不是恭誠,沒真的能夠做到一發爆頭,奪走Hunter的性命。

但肥壁眼界也不差,子彈分別從Hunter的頸子、橫肩、頸椎通過,為Hunter的身體打出了個洞。

我不知道這在現實中是不是致命傷,但在我眼前的Hunter卻因為這三發子彈而一命嗚呼。

Hunter的抓沒再在我身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我在被Hunter撲倒之後的大約三四秒就被解救,血量減少得並不多。

我立即推開Hunter的屍體,然後支援兆億,而在這個時候,肥壁已經向着Charger作出攻擊了。

「啊呀啊呀!」

猶如是在配音的一樣,肥壁不斷射出狙擊槍子彈,一邊充滿幹勁的叫喊着。

代替了肥壁拳頭的狙擊槍子彈,猛打落在Charger的身上,貫穿其身體。

狙擊槍有着強勁的傷害力,但它的弱點就是射出較慢,不過奇妙的是,肥壁竟然把狙擊槍用得似是在使用連發步槍的一樣。

只是在幾下的眨眼之間,Charger就已經被打成了蜂巢,痛苦地叫了一聲之後便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肥壁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行動,他立即就把槍嘴轉移向朝兆億襲來的喪屍,然後又連射過去,一槍一隻喪屍。

之前在進行特訓的其間,我們全部人都有學習過使用自己最善長的槍械以外的槍械,所以肥壁懂得使用狙擊槍是不出奇。

但把狙擊槍使用得像連發步槍一樣,實在叫人驚喜。

簡直是殺紅了眼的殺人魔一樣,隨着肥壁每一次扣下板機,就有一隻喪屍倒在地上,瞬間在我們眼前就有小山丘出現。

肥壁收拾喪屍的時候,還很順道地收拾了Boomer,一雙肥腿就在幾個小山丘之中。

在肥壁收拾了Charger的時候,其實兆億那邊也已經把Jockey收拾好,然後也幫忙應付喪屍,被解救了的我和恭誠也一樣。

然後不用幾秒,本來在天井裡的喪屍,以及因為被Boomer嘔吐物吸引過來的喪屍,我們都全部解決掉。

「有兩下子嘛肥壁。」

「要你說啊?」

對於肥壁叫人驚喜的能力,兆億表示稱讚,而肥壁則是一臉自豪地擦着鼻子。

我猜肥壁這次會拿狙擊槍,可能只是他手癢癢的關係,但正因為這樣,我們才得到了這個驚喜。

兆億笑了笑,他打算好好利用肥壁給我們的驚喜,以這一個驚喜來對抗我們目前面對的逆境。

「改變陣式!我們要用這個USH!」

兆億就這樣大叫起來,但即使聰明如恭誠,但都不知道兆億到在講甚麼,特別是那一句USH

我立即追問,然後兆億說了句「你們留心聽到因為沒時間講兩遍」後,便以語言機關炮瘋狂地掃射,我們差點成了蜂窩。

之前我們決定使用的陣式是一個菱形,以恭誠打頭陣,我和兆億在恭誠後多一點的距離,肥壁則在最後。

我們整個陣式就猶如一把劍,所以我之前曾在心裡想過給這個陣式命名為「Sword」。

而兆億提出的USH,其實就是以這個陣式為原形改變出來。

他依然是讓恭誠走在最前邊,以他來打頭陣,吸引敵人,而我和兆億也是走在恭誠比較後的地方,但在我們和恭誠的中間,則有一個肥壁。

本來是走在最後邊以作防衛或支援攻擊的肥壁,現在站到正中間來,主力支援恭誠。

肥壁有狙擊槍,狙擊槍有強大的威力,而在我們隊伍中有兩個狙擊手,火力實在不容少觀。

而肥壁有辦法把狙擊槍用得像連發步槍一樣的能力,我們隊伍前衝力大增,同時在中間的肥壁也可以支援防衛,像個戰艦上的迴轉炮台。

重複一下兆億提出的前陣式排位,最前頭是恭誠,在恭誠比較後多一點的地方有肥壁,而在肥壁身後就有我和兆億。

如果之前我們的陣式像是一把劍,恭誠是劍尖,我和兆億是護手,而肥壁則是劍柄。

那麼兆億把肥壁換了上去後,這就變成了一把沒有劍柄的劍,而這就是USH------Un Sword Hilt」。

以「UN」來代表沒有,可想而知兆億的英語程式是多麼的叫人嘆氣。

用一把沒有劍柄的劍來作戰,這完全反映我們的情況是多麼的危急,這個名還真是取得合時。

不過到底沒有劍柄的劍到怎樣使用,其實我都不知道,或者就是全力地把劍投擲出去,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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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二節

(下部份)

兆億把整件事解釋講解完,只不過是十秒內的事,可想而知他的說話速度有多快。

聽完了他的講話後,我們都同意,肥壁因為有更好的發揮位置,也立即走位站崗。

現在,我們就用這把沒有柄的劍來戰鬥,用「USH」來戰鬥。

「我們現在已經失去了聲音也失去了字幕每個人都得在心裡自行數特感的重生時間以防阿爾法他們的攻擊聽到了沒!」

「是!」

「我們走!」

特感重生的時間大約是二十五秒左右,我在心裡暗自數着,然後依照陣式,開始前進。

「死小鬼,我看你們還能撐到幾時,你們再耍甚麼小聰明也是徒勞的,阿爾法!貝塔!伽馬!德爾塔!給我全力地做,做到他們都爆掉!」

教授又在大呼小叫,也向阿爾法他們大叫下達指示,當然阿爾法他們聽到還是沒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阿爾法!」

教授有他自己的說話要告訴阿爾法,我也有我的話要跟阿爾法他講。

我叫了阿爾法他的名字,阿爾法在這一刻顫了一顫,他聽到我的呼叫,望向了我。

「阿爾法,你還要聽這個為了贏出比賽而做出這麼卑鄙事情的人的說話嗎?」

「阿爾法!集中精神!別再聽他的廢話!」

教授立即就以他沙啞的老人聲打斷我的話,以免我影響了阿爾法的心智。

阿爾法應該是聽到了我的說話,但他卻是沒有回應,只是沉默着。

「阿爾法,為這樣的教授的比賽,這樣真的好嗎?」

「小鬼!閉嘴!阿爾法!集中你的精神。」

「阿爾法,你不是一個機械,也不是一個程式,你是有自己的思想呀!」

「阿爾法!你只要聽我說話聽我的指示就好,其他事情別再多想!」

「你甘心當這種只是利用你達到他目的的人的傀儡嗎?阿爾法!」

我知道阿爾法是聽到我的叫喊,他是聽到我的說話,但是他依然沒有對我的說話作出任何回應。

然而,我看到,阿爾法正在咬緊自己的嘴唇,他雖然沒有以說話來回應我,但不是對我的說話毫無反應的。

在阿爾法的心裡,也是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着,被教授利用着,成為教授向校方證明他還有料的其中一個工具。

他更知道,現在的教授實在是太過卑鄙,竟然為了贏出比賽而不擇手段,影響我們的電腦。

但阿爾法更是知道,他自己也是利用教授作為爭取大學成績的工具,他和教授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理智上,阿爾法知道自己一定要聽從教授的說話,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而行動,做個完全的傀儡,聽話就好,然後換取成績。

感情上,阿爾法知道他不應該幫助教授這種卑鄙極了的人,也不是當「腦波影像系統」的傀儡,因為他是個人。

理智和感情上起的衝突,才讓阿爾法有現在這一個表情,這是一個矛盾的表情啊。

在這個關口上,即使我再說甚麼都似乎幫不到阿爾法,這一個關口,選擇做自己還是繼續做傀儡,阿爾法只能靠自己去決定。

「海淮別再跟那所謂的大學生浪費口水!」

「兆億?」

「這種只會讀書腦中只有成績的大學生就別再花時間理他了快跟好隊伍你落後了好幾步啦!」

對於阿爾法的事,兆億已經是不耐煩,就直接叫我別再理他,打贏這場比賽,過了目前的這個難關再算。

我不想放棄阿爾法他,因為他始終是幫助過我們,所以我也想要幫他。

但兆億說得沒錯,我已經在跟阿爾法喊話時分了心,與隊伍落後了幾步,失去了聲音和字幕的我們,現在可不是能分心的時候。

直到現在,阿爾法還是未能夠在智理和感情上作出選擇,他的矛盾表情依然存在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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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三節

(上部份)

阿爾法的事我們先放到一邊去,這一場L4D對抗戰依然是持續中。

因為教授的卑鄙行為,我們都失去了遊戲聲音和字幕,在沒辦法知道特感會幾時襲擊的情況下,我們也只能硬着頭皮前進。

從安全室外邊的一戰過後,我們以USH陣式前進。

恭誠在最前邊以狙擊槍開路,肥壁則在他身後一些的距離進行支援射擊,而我和兆億就在最後邊進行後方防禦。

一路前進,耳機中並沒有傳來平時會聽到的腳步聲,這種與習慣背道而馳的情況,實在使我心裡好不舒服。

「呀!煩死了!」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兆億都煩躁了,既然聲音都消失了,兆億就想都沒想直接把耳機脫下來,掉到一邊去。

我們也照着做,反正戴上耳機和沒戴上耳機,在我們這個情況之下都沒分別了,所以也脫了下來。

手指繼續按着鍵盤按鈕進行操縱,作唯我們唯一能接收到遊戲情況的眼睛則盯緊着遊戲畫面,我們繼續前進。

一直前進,穿過了一間店舖,直奔上店舖的二樓,再由二樓跳到地面的馬路去,我們再次與喪屍交戰起來。

一隻隻喪屍看到我們四個幸存者到來,都張嘴咆哮,然後朝我們襲擊過來。

沒有了聲音的我們,只是看到喪屍發出咆哮的嘴形,咆哮的聲音根本沒有出現,這種感覺實為奇怪。

「恭誠!肥壁!喪屍交給你們海淮和我留意特感!」

兆億一聲令下後,大家開始行動。

與喪屍的戰鬥已經開始了,但是槍聲都沒有聽得到,肥壁把狙擊槍當作步槍使用的連射聲,恭誠準確的狙擊槍聲,都根絕在耳邊。

在我們耳中聽到的,就只有進行操作的聲音,以及網吧內空調運作的聲音。

失去了聲音的我們,沒有辦法準確判斷到喪屍襲來的方位,有好幾隻喪屍在我們視線之外襲來,我們都沒能發現。

就在這個時候,阿爾法他們又化身成特感向我們進攻過來。

在沒有聽到聲音,也沒有看到字幕,阿爾法他們的進攻變得更加容易。

他們四個人一同現身,但那種同步現身時所發出的特感合唱聲沒再聽到,在現身之後就立即分別向我們發動攻擊。

當我們看到阿爾法他們化身成特感的身影時,就已經是被他們捉住了的時候,幸好這次阿爾法他們沒有化身成Boomer的機會,不然我們要被嘔吐物多噴一次。

「嘖!要不是沒有聲音!可惡!」

我、恭誠、肥壁,都被特感捉住,這完全是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防不勝防。

沒有了聲音,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判斷到特感是由那裡現身,沒有字幕,我們根本沒辦法知道是不是有特感登場。

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我實在不禁抱怨起來。

正在解救我們的兆億,知道現在並不是抱怨的時候,他沒對這情況說一句話,只集中精神於解救我們的行動上。

但是,我看到他是在緊緊地咬住嘴唇,他心裡邊一定非常不甘,恭誠也是一臉皺眉,心裡邊當然也很不服氣。

看到我們現在這個情況,教授就笑起來了,沒有了遊戲的聲音,他的奸笑聲在這刻是多麼清晰響亮。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我們四個人也好不容易穿過了各式各樣的店舖和民居,終於來到了這張地圖最難通過的地點。

那是一個會觸發喪屍來襲的地點。

在這裡,有一座三層高的民居建築物,有點旅館風格,有着外露的於室外的走廊,俯瞰的話說會看到它是程一個「L」的形狀。

第三層和第二層是一個斷層的關係,只有跳下去,並沒有走上去,而第一層除了有民居之外,也有一個小花園。

L」形狀的三層高民居,在「L」最頂端的位置是第一層到第二層的樓梯,而在「L」右手邊的那一端,則連繫着一間類似管理處屋子的屋頂。

步行於屋頂上,可以見到繼續前進的道路就在屋頂對邊的建築物上,那是一個還在建築中的民居單位。

雖然可以見到,但卻沒有辦法直接到達那裡,因為管理處屋子的屋頂與建築中的民居單位,相隔了起跑跳都跳不過去的距離,是一條橫巷的闊距。

想要去到那裡,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啟動於橫巷的一架巡遊車。

讓巡遊車駛至管理處屋子的附近,連接起建築中的民居單位,這是唯一的方法。

至於駕駛的一方面是完全不用擔心的,官方會有自動設定,巡遊車會自行駛至適當的位置,我們唯一要擔心的,就只是喪屍來襲的事。

啟動巡遊車,就會引起莫名其妙的音樂,這些音樂當然就是吸引喪屍的主要原凶。

現在我們已經失去了聲音和字幕,阿爾法他們已經可以很容易就捉住我們,情況已經很不利,而現在又要來一個喪屍來襲。

這種情況就等同於行山至疲憊不堪時,還要再跨過一坐山才能回家,實在是要了我們的命。

可是,我們也只能上了。

「立即做好準備!然後集中在一起進行防守!」

兆億大叫道,在沒有遊戲聲音的影響下,他的聲音是這麼的清楚。

他所說做好準備,並不單單只是叫我們在心理上做好準備,也是要我們做好「陷阱」的佈陣。

所謂的「陷阱」其實就是一些氣油筒的擺放,在管理處小屋的屋頂上,有着幾個氣油筒,我們能夠用這幾個氣油筒來增強我們的火力。

這些氣油筒都是隨機出現的,有時候會變成氣油彈,有些是瓦斯,有時候是土製炸彈,更有時候無一物,完全是隨機的。

我們這次比較好運,這裡有兩個氣油筒,要是空無一物,那我們就麻煩多了,現在可說是上天的小恩惠吧。

距離上次阿爾法他們發動攻擊,大概是十秒左右的事,我們還有一點時間可以進行佈陣。

兆億和我快手快腳搬動氣油筒到防守的位置附近,而肥壁則到巡遊車旁做開動的準備,恭誠則留意特感有沒有出現。

「阿爾法!貝塔!伽馬!德爾塔!給我在這裡好好的幹掉那班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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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三節

(下部份)

教授雙手插着腰,一臉吃花生看表演的表情,而聽到教授說話的阿爾法他們則沒有回應,只是沉默着直視螢光幕。

接下來,當巡遊車啟動了後就會是一場硬仗,雖然不是正面衝突這麼硬,但也相差無幾。

阿爾法他們一定會發動攻擊,只是不知道到底會幾時發動攻擊。

沒有聲音和字幕的我們,沒辦法可以知道他們是否登場了,或者可能他們現在已經登場,只是我們見不到。

在這情況下,我們就只能更加小心,眼睛放亮點,除此之外就沒有辦法了。

「該死的傢伙啊……」

兆億低沉地抱怨了一聲,然後就和我一起把手持的氣油筒放到防守的位置附近。

我們的防守位置是「L」形民居的「L」夾角位,我們會集中在那裡,然後迎擊從兩個方位進攻過來的敵人。

兩個氣油筒就擺放在附近,都是兩個方向的路口,只要喪屍出現,我們就點火。

氣油筒的擺放到已經完成了,兆億便叫恭誠回來防守點,另外也叫肥壁啟動巡遊車。

「喂!恭誠,我的屁股就拜託你了啊!」

「你這句話真叫我感到好不舒服。」

我、兆億、恭誠都在防守點那裡,防守點距離巡遊車也有一定的距離,肥壁現在單獨一個在那裡,難免會成為攻擊的目標,因此他才這麼說道。

對於肥壁的說話,恭誠苦笑了幾下,而在苦笑的同時,他的準心不曾離開過肥壁的身邊。

下一刻,肥壁就把巡遊車啟動了,肥壁在知道成功啟動後,便連跑帶跳的衝回防守點。

與此同時,巡遊車也以極緩慢的速度前進,它確實是被啟動了。

平時在這個時刻都會聽到巡遊車所發出的音樂,以及機械運轉的聲音,但此刻卻是耳根清靜。

沒有音樂聲,也沒有機械聲,更沒有喪屍來襲時的咆哮聲和腳步聲。

要不是巡遊車緩慢地移動着,我還以為甚麼事都沒在發生。

事情的確是發生,肥壁的確是啟動了巡遊車,而喪屍來襲的確被觸發,只是因為聽不到聲音而讓我們以為沒事發生。

「阿爾法他們隨時會進攻過來,大家小心點!」

我向着兆億他們作出警示,同時握緊自己手中的連發步槍,做好了隨時展開攻擊的準備,心神都在這一刻崩緊起來。

沒有了聲音的我們,就只剩下視覺,所以我們只能把所有精神都集中於視覺之上去。

而在這一刻,大家都見到,一個預料中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不知道在那裡和幾時出現的Hunter,忽然從肥壁身邊撲了出來,速度非常的快,而且太過突然。

在沒有聲音和預知的情況下受到了Hunter的襲擊,就算是肥壁也被嚇得打了個顫,「哇」了一聲。

雖然我們都知道「腦波影響系統」這不變通的東西會下達指示去攻擊落單了的肥壁機會很高,肥壁也知道這一點,但還是被嚇到。

因為我們四個人都把精神集中於視覺上,所以當看到肥壁受到了Hunter的攻擊,三個人都立即反應過來,舉槍就射。

連發步槍子彈和狙擊槍子彈全部都向着Hunter直奔過去,只是在眨眼的一秒,撲倒了肥壁的Hunter就死去。

看到了特感的出現,我們就知道阿爾法他們要進攻了,畢竟他們都是同步現身的。

「要來了!大家小……」

「糟糕!不好了!」

我要提醒大家,讓大家提高警覺,但就在這時,恭誠搶着叫起來,像是想到了甚麼不妙的事般大叫起來,把我的話聲遮蓋和打斷掉。

恭誠急忙把準心從肥壁的身上移開,並向着管理處屋子那個方向移過去。

他一臉想要開槍,不,恭誠已經開槍了,但這一發射出的子陣沒有為恭誠或者我們把不妙的危機解除。

當我和兆億明白到為什麼恭誠要朝那邊開槍,為什麼忽然大叫出一句「糟糕!不好了!」的時候,就已經是我們被一隻Charger一同撞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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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四節

(上部份)

這來得實在是太過突然,我們反應過來就已經被Charger撞上,猶如保齡球打了個全中。

兆億被捉住,我和恭誠被撞飛,我更是被撞飛到摔到第一層去,大家的血量頓時扣減了一些。

「做得好!做得好!別給我停下來!你們全給我上!」

教授興奮地大叫起來,雙手起了個抓的形狀,發瘋了的一樣大笑大叫。

然而,當教授這麼叫道的時候,已經是其他特感發動攻擊的時候,是一隻SmokerSpitter

教授那猶如Jockey一樣的瘋笑聲還未落下,由伽馬和貝塔化身而成的SmokerSpitter就已經發動了攻擊。

順帶一提,Charger是由阿爾法化身而成,那麼德爾塔就是Hunter吧?

兩隻特感從第三層跳到管理處屋頂上,伽馬讓Smoker的吞頭伸出,綁上了恭誠,而Spitter則立即朝剛剛捉住了兆億的ChargerSmoker的中間噴吐出酸液。

Charger捉住了兆億,並把他猛撞向地面,而Smoker的吞頭就把恭誠的頸子勒住,兩人的血量開始減少着,再受到了Spitter的酸液攻擊,下降速度相當快。

只不過是一兩秒的時間,兆億和恭誠的血量已經減少到只剩一半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恭誠有點不甘心地喃喃自語了些甚麼,樣子一臉懊悔。

Charger撞飛到第一層的我,摔了個痛,我努力支撐起身體重新站起來,而這時我看了看肥壁,再看了看受到攻擊的恭誠和兆億。

忽然間,我就明白到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是「IF」,「腦波影像系統」以「IF」的攻擊手法來攻擊我們。

失去了聲音和字幕的我們,沒辦法知道幾時會有特感出現,以及會出現甚麼特感,還有特感的現身方位。

在這個情況之下,我們沒有辦法看出一個完整,無法知道應如何應對特感的攻擊,只能見步行步。

而正因為這樣,我們就有了「腦波影像系統」的一項特點。

「腦波影像系統」是只會根據現場的情況來迅速判斷應該要如何做,而只能見步行步的我,也是只能夠根據現場的情況來決定如何行動。

也就是說,當時我們只給「腦波影像系統」看一部份算式,以瞞過它的運算來進行攻擊,而現在它也可以這樣做。

「腦波影像系統」先給我們看到Hunter向肥壁作出攻擊,而因為我們失去了聲音的關係,把所有精神集中於視線上,所以眾人的注意力立即就被吸引了過去,並展開攻擊。

當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到Hunter的身上時,由阿爾法化身而成的Charger就從第三層現身,然後落到管理處屋頂上。

我們只注意到Hunter,沒留意到Charger,再加上沒有聲音和字幕,根本不知道Charger已經現身並來到了管理處屋頂上。

這是一個好機會,阿爾法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給出的角度修正,然後直接發動攻擊。

恭誠在這一刻發現了事情不對勁,雖然不知道他是怎樣察覺得到,但他就是察覺到,但已經太遲,當恭誠開了一槍並讓這一發子彈命中了Charger的時候,Charger也撞上了我們。

接下來就是其他特感登場進行攻擊的時候,而最後我們就得到現在的結果。

整個過程,就跟我們針對「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IF」而作出攻擊的一樣,是一種瞞騙的攻擊。

Hunter就是加減,而Charger和其他特感就是乘除。

在我們失去了聲音和字幕而沒辦法知道有甚麼特感登場的情況下,「腦波影像系統」先讓我們看到它算式中的加減,之後再給我們看乘除。

沒辦法看到完整的算式,我們當然就算錯數,而就結果而言,我們真的算錯數了。

「該死的,竟然是這樣。」

這真的如恭誠所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腦波影像系統」用我們對付它的方法來對付我們。

我不知道這次的攻擊技巧是計算過而得出,還是「腦波影像系統」有自我學習的能力,總之我們這次就是吃了自己的招數。

一想到這裡,我就覺得很不甘心,咬牙切齒的。

但現在並不是不甘心的時候,兆億和恭誠都被阿爾法他們捉住,在SmokerCharger的攻擊之下,再加上Spitter的酸液,相輔相成的攻擊讓他們兩個的血量猛掉。

禍不單行,在這個危急的時候,喪屍大軍的身影終於出現。

是的,阿爾法他們發動的攻擊速度,比起肥壁啟動巡遊車把喪屍吸引過來的速度還要快。

喪屍大軍現在全體來襲,在這個情況之下,要解救到兆億和恭誠實在是件麻煩極了的事,情況非常惡劣啊!

「用狙擊槍來救我們!動作快!」

面對着血量急降的兆億,他連人名都不說,直接大叫下達指示,可見他的心急程度。

這句說話的速度比平時的要快,要不是沒有了遊戲聲音,都可能聽不清楚兆億在大叫甚麼。

雖然兆億沒有叫出名字,但現在唯一有狙擊槍的人,就只有肥壁,所以他一定是在呼叫肥壁來救他。

雖然「腦波影像系統」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進化了的關係利用我們的攻擊方法來攻擊我們,但它依然是那種不變通的死腦根。

肥壁會使用狙擊槍是超出了它的預計,所以它這次的攻擊計劃中,並沒有把使用狙擊槍的肥壁計算在內。

肥壁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可以狙擊到SmokerCharger的角度,算是個好位置。

然而這一個位置四面空曠,無遮無擋,已經出現在四周的喪屍要向肥壁進行攻擊,實在是易如反掌的事。

雖然兆億沒有對我下這樣的指示,但我很清楚知道我現在到底要做些甚麼,我要做的事就是要支援肥壁,把朝他襲來的喪屍解決掉。

我不是甚麼電腦程式,不必有人給我指示我才去做事,我可是個人啊!

聽到了兆億的說話,肥壁興奮地發出了「嘿嘿」的笑聲,同時他高舉狙擊槍,瞄準就射。

而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的我,立即就衝到肥壁的身邊去,同時擊發子彈,射殺朝肥壁襲來的一眾喪屍。

這一刻有點興幸自己並不是使用霰彈槍,以我現在與肥壁的距離,使用霰彈槍的話不單單會誤傷到肥壁,對喪屍的威力也會減少。

「肥壁!喪屍交給我,你就即管開槍。」

我這麼叫道,但肥壁沒有理會我,他只專心於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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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四節

(下部份)

這不是代表他沒把我的話聽進耳中,也不是不想理我,更不會是因為他只專心於兆億給他的指示。

反而是代表了他對我的信任,因為他相信我把他身邊的喪屍解決掉,他才可以完全不理我,集精神於狙擊之上。

我扣緊板機,子彈猛被擊發而出,打落在從四方八面突襲過來的喪屍,沒有一隻喪屍能靠近肥壁的身邊去。

肥壁的狙擊能力比不上恭誠,不能像恭誠一樣這麼迅速,但只要肥壁瞄準好,也能夠極速解決掉眼前的敵人。

「吃子彈啦!」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神乎奇技,能夠把狙擊步使用得如同連發步槍,我真想要問肥壁是怎樣辦得到的。

狙擊槍子彈暴雨般朝由阿爾法化身成的Charger和由伽馬化身成的Smoker襲來。

雖然並不是百發百中,但射出的子彈數量太過多,依然把ChargerSmoker射成了蜂窩,只是在一兩次眨眼之間,ChargerSmoker就得到死亡的結局。

由貝塔化身成的Spitter,已經暴露出我們的眼前,逃也逃不掉,不過「腦波影像系統」根本沒想過要讓Spitter逃走。

其一是為了避開我們的糖果陷阱,其二是「腦波影像系統」要讓Spitter對兆億或恭誠進行抓擊,不多不少的扣減他們血量。

知道了SmokerCharger都倒在地上死去,「腦波影像系統」立即讓貝塔化身成的Spitter行動,衝過去攻擊距離最近的人,那個人是恭誠。

「休想!」

肥壁迅速就反應過來,連續且快速的扣動板機,數以十計的狙擊槍子彈再次如暴雨般襲來。

可是,肥壁始終不是恭誠,沒辦法做到一發奪魂。

在沒辦法第一時間射殺Spitter的情況下,成為了攻擊目標的恭誠被Spitter抓傷了一下,接着Spitter才被射殺。

解救到恭誠和兆億的時候,他們兩個的血量都已經危危乎,而恭誠再受到了Spitter這一下抓擊,血量已經跌到只剩下一點。

不要忘記Spitter死亡時有一個特性,就是其酸液會代替血液流出體外。

只剩下一點血量的恭誠,連跑動的機會都來不及,就因為這些代替了血量流出來的酸液,而立即進入虛血狀態,倒在地上去。

恭誠難逃倒在地上的命運,這使我們都不禁「嘖」了一聲。

兆億更是立即反應過來,他想要扶起恭誠,但是新的敵人已經在他的面前出現,朝他襲來,那是由第三層跳到管理處屋頂的喪屍大軍。

與此同時,和肥壁在一起的我,也開始擋不住喪屍大軍的來襲。

喪屍的數量太多了,殺完一隻又來一隻,而且數量也漸漸增加,我又身處在無遮無擋的地方,喪屍從四方八面進攻過來,實在難以應付。

我手持的連發步槍子彈快要射光,差不多是時候要更換彈匣,在這種場地下更換彈匣,簡直是要給喪屍攻擊的機會。

這下子,情況變得非常惡劣。

我們最可靠的狙擊手恭誠倒在地上,兆億的血量計已經顯示為紅色,而且他要面對襲來了的喪屍大軍。

我和肥壁更是在空曠的地方,受到喪屍四方八面的襲擊,簡直是被包圍了的一樣。

「耶哈哈哈!你們這班廢物!你們這班小鬼!你們這班傢伙!就在這裡等着受死吧!」

看到我們現在的情況,教授高興得要命,瘋了一樣的大叫大笑,笑得似是抽筋。

這個教授真是有夠可惡,為了贏出這場比賽,為了他向校方證明他還是有料的,就不擇手段,把我們的遊戲聲音和字幕都修改掉。

要不是失去了聲音和字幕,而讓我們判斷不到關於特感的一切,我們才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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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六十五節

(上部份)

面對着眼前這一個險峻的局面,兆億的一雙眉都緊緊地皺起來。

然而,兆億有一個被記者光耀給的「危急司令塔」的稱號,能得到這個稱號的他,絕不是浪得虛名。

越是危急的情況,正常人都會手忙腳亂,無法冷靜下來,不過兆億卻是越危急越冷靜。

「恭誠馬上把氣油筒射爆喪屍由我來擋住海淮肥壁你們盡快撒回防守點我等等掩護你們!」

只是花了一秒的時間,兆億就把能應付現在這個局面的對策想到出來,也花了兩秒的時間,一口氣把指令傳給了我們。

真想叫兆億注意一下他的說話速度,因為他這一段說話只是花了兩秒來說。

但現在並不是做這件事的時候,面對眼前這一個局面,我已經沒有心思去做兆億給出的指示以外的事了。

我們三個人一聲了解,然後就展開了行動。

我和肥壁先後更換過彈匣,然後一邊向着防守點,也只是「L」形的民居第二層退去,並一邊開槍擊斃朝我們襲來的喪屍。

子彈猛被擊發而出,但我跟聾了一樣,一下槍聲也聽不着,這種感覺好不舒服。

雖然子彈拉着火黃色的火線朝不同的喪屍身體貫穿過去,把數十隻喪屍射殺,但因為失去了聲音的關係,有好幾隻喪屍從盲點衝了過來我們都沒有發現。

正因為這樣,我和肥壁都受了一些傷,再加上因為巡遊車被啟動了的關係,被吸引過來的喪屍越來越多,我們的血量難免再降低了一點。

不幸中的大幸,是現在沒可能受到阿爾法他們的攻擊,要是他們現在發動攻擊的話,那我和肥壁就有可能得倒在地上去。

在幾秒前,我們才與化身成特感的阿爾法他們交戰過,他們要再現身要再化身成特感,大概還有二十秒左右的時間。

我和肥壁真的得要在這二十秒內退回防守點,要是我和肥壁還留在廣闊的第一層,到時候就很容易被特感捉住了。

我和肥壁努力向着防守點退去的同時,兆億和恭誠也展開了行動。

為了不讓從第三層跳到管理處屋頂的喪屍把自己打倒在地上,兆億舉起連發步槍猛射過不停。

整支槍的槍嘴猛地吐出子彈,冒出似是過熱的煙,然後隨擊發子彈的火光閃現,一隻隻的喪屍就倒在地上去。

另外,倒在兆億身旁的恭誠,則以倒在地上的姿態舉起了手槍,不斷地朝早就擺在管理處屋頂的氣油筒射過去。

恭誠的眼界雖然好,但是以倒在地上的姿態射擊,而要命中一個擺在地上的氣油筒,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L4D中,倒在地上,準心就自動會被放大,而且偏移值還會提高很多,想要命中一個東西,除非距離很近否則都很難。

這個時候要是有甚麼網路人士開發的插件就好了,我以前見過有一個插件,可以讓倒在地上的玩家隨處爬行。

要是有這個插件,恭誠就可以爬近氣油筒,然後把氣油筒射爆。

「恭誠快手點!我快要換彈匣了!」

換彈匣可以說是給喪屍一個攻擊的空隙,在喪屍來襲而與其戰鬥之中更換彈匣,可以說是一件麻煩又有點危險的事。

即使在更換彈匣的途中可以發動推擊,把近來了的喪屍推開,但是這一招只能應付少量的喪屍,面對大量如現在的,則很勉強。

而且,現在兆億的血量計已經顯示為紅色,大概再受到兩三次的攻擊,就會有倒在地上的機會。

更換子彈時受到攻擊,若果推擊推不走喪屍,那自己就只有倒地的份。

兆億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在催促着恭誠,同時也做好要更換子彈的心理準備和行動準備。

「請別催促我啊!」

恭誠說了句話,然後繼續努力瞄準着,而兆億則咬緊牙關,努力撐下去,繼續擊發出子彈。

雖然我說過以倒在地上的姿態射擊,準心的放大,提高了的偏移值,使得難以命中目標,但我沒說過是不可能命中目標。

恭誠精神一個集中,然後一個感覺在他腦海中「叮嚀」一聲,他就按下左鍵,扣下板機,一發手槍子彈就被射出。

手槍子彈穿越了兆億與喪屍交戰中的戰場,在橫飛的子彈群中,在喪屍群中,筆直的穿過。

然後,下一刻,把名為火焰的怪物困住的牢,就被這一發子彈打破。

氣油筒被命中,立即爆開,火焰瞬時就向四周擴散開來,四周亂跑亂動,整個管理處屋頂變成了一片火海。

火焰爬上了喪屍的身體,撕裂喪屍的身體,吞嚥喪屍的肉塊,啃蝕喪屍的白骨,現場是一片哀鳴慘叫,不過因為我們失去了聲音,也聽不到喪屍的叫聲了。

那裡就猶如一個地獄,是喪屍地獄,但身處在外邊的兆億和恭誠,這一刻就是身處在天堂。

看到襲來的喪屍瞬間被燒得灰飛煙滅,兆億卻沒有因此而鬆一口氣,他立即動起來,爭取還有火海保護的時間,立即使用急救包。

很多人都認為現在應該是要先救隊友,但現在其實是應該先用急救包。

兆億現在的血量已經只剩下非常少的量,要是再受到攻擊,就會有倒下的可能。

倒下了的話,到時候就根本不可能救到恭誠,不能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先為自己使用急救包,而確保自己不會因為不知那裡跑出的幾隻喪屍的幾下攻擊而倒在地上,我認為才是最佳的做法。

若果連自己都救不了,那麼又如何救人呢?曾有人說過,愛自己,就是愛別人,或者可能是對也說不定。

當然,如果恭誠的虛血量已經剩下極少,再不扶起就會因虛血全部流失而死掉,那就應該要先救人。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沒有絕對的公式,凡事都得看情況再做決定,決定應該如何行動。

如果只以一條公式走到底,那就永遠都只能成為失敗的好朋友,而「腦波影像系統」就是這樣的裝置。

兆億花了點時間使用了急救包,把自己的血量恢復到八十左右,然後就開始扶起恭誠。

在他眼前的火海還有一段時間可以燒,所以兆億也不擔心扶起恭誠的行動被打斷,暫時安心起來。

而我和肥壁,就在且戰且退的情況下,以還保有五十血量的姿態,成功退到「L」民居的上端。

在那裡有一條連接着第二層的樓梯,只要沿樓梯走,我們就可以到達防守點,與兆億他們匯合。

「阿爾法!貝塔!你們去攻擊右邊。伽馬!德爾塔!你們去攻擊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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