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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長篇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完結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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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八十七節

(上部份)



最後一個回合的對抗戰已經開始,我和兆億他們以An Arrow的陣式一直前進着。

在天橋路面上奔走的我們,穿過了一架架私家車,一邊射殺襲擊過來的喪屍,一邊前進。

途中有一架氣油車,在爬上了氣油車之後,就可以沿着車頂前進,在車頂上行走受到的攻擊會比較少,因此我很行走得相當快,不出一會就已經完成了四分一的路程。

之所以會前進的這麼快,更是因為出現了一個不正常的情況。

「來吧,海淮,我們都在等你們了。」

阿爾法和他的隊友全部都抱起了雙手,不進行任何的操控,完全是等待我們到來的樣子。

無需多講,阿爾法他們打算了與我們以一局定勝負,而決勝負的地點,當然就是Tank出現的位置,他們就在那裡等待着我們。

「喂喂!你這是瞧不起我們嗎!?還是你們太自大了!?」

對於阿爾法現在的舉動,肥壁很是不滿,而貝塔代替了阿爾法回答,貝塔說這其實對我們的感恩和尊重。

我們的言行,使得阿爾法他們能夠從「腦波影像系統」的魔掌中脫離,讓他們恢復成自由身,實在要感謝我們。

所謂識英雄重英雄,阿爾法他們為了感謝我們,也是為了尊重我們,決定了要和我們以一戰來決定勝負。

就以一戰來分出高低,只要我們四個人能夠突破Tank,勝出的會是我們,但相反,要是我們沒辦法突破的話,就只有輸的份。

除了Tank以外的戰鬥,阿爾法認為都是浪費時間,以及對我們的不恩,所以才希望在Tank的一戰與我們決勝負。

明白到阿爾法他們的心意,肥壁也沒有再不滿,不過他是有點失望,畢竟要一路戰鬥到Tank那裡才能夠有一場大戰。

阿爾法這一份心意,我們的領了,既然對方有意一戰定江山,我們也奉陪到底。

這一刻,我們全力向前衝,向着終點直奔過去,沒有一隻喪屍能夠擋得住我們,勢如破竹。

要是對方在這一刻突然改變主意,向我們來一個偷襲,我們就必定要倒下來,我們現在可以說是把所有的心思都留在衝向終點上,對於防備特感我們想都沒有想。

這樣是不可以取的思想,特別是在於我們現在這種絕對不可以失誤的局面,我們應該多少要提防阿爾法他們的反口突襲。

但正因為對方是阿爾法他們,所以我們才會如此地相信他。

一路向前衝,完成的路程由四分之一變成了四分之二,再來就是四分之三,然後,終於,決勝之地就在眼前。

依然載着「腦波影像系統」的頭盔為了耍帥的伽馬,他頭上載的頭盔猛閃着紅燈,也發出了電子的響鬧聲。

這絕對是Tank已經登場了的聲音,這響鬧的聲音取代了平時Tank登場時的背景音樂。

「海淮,我們要上了,我們這邊的特感組合是TankSpitterJockeyCharger。」

阿爾法沒有騙我們,他真的把特感的組合告訴了我知道,也把他們現在要進攻的事情告訴了我們,讓情況盡可能公平起來。

兆億聽到了Charger,便立即叫我們作出提防,小心行動,絕對不可以被撞下海裡去。

不用兆億提點我們都清楚知道必須要小心Charger的事情,在張地圖上,Charger比誰都要優先解決。

雖然在與Tank交戰的場地中,沒有地板破成了個洞,也沒有對Charger有利的氣車可以讓Charger埋伏攻擊。

但是與Tank的交戰一定是很混亂,說不定會給了Charger撞到海裡去的機會,所以絕對要小心。

在我們眼前,就已經是與Tank交戰的場地,是阿爾法他們最後的防線。

分別建於橋邊緣兩側的木板通路,在橋面上好幾架的私家車,必須爬上才能通往終點的氣油車,這樣的決戰之地就在我們的眼前。

「聽好對方有意跟我們打過我們就跟他們打過誰也別打算私自逃走!!」

兆億一邊握緊着槍械向前奔走,一邊向我們快速講話。

因為官方設定了只要幸存者突破了Tank,無限量的喪屍來襲便會再度開始,所以要是有誰私自逃走而讓無限量的喪屍來襲出現,那麼大家就是死路一條。

少了誰都不可以,因為我們唯有取得這個回合完整的分數,才能贏過阿爾法他們。

所以大定都得盡全力,把Tank徹底消滅,突破阿爾法他們各樣的攻擊,才有辦法繼續活下去,直到到達終點,取得勝利。

「我們上…哇啦!!」

走在最前邊的我,打算像個隊長一樣說一聲「我們上吧」,但就在這一刻,一個驚人的畫面出現在我面前,把我的說話打斷,更讓我吃驚得叫喊出來。

一部私家車竟然從天而降,而更恐怖的是,那部從天而降的私家就在我我眼前墜落,只差一米左右,走在最前邊的我就要被壓死。

沒有聽到私家車墜落的聲音,使我受驚的情況減少了一樣,但我還是處於一個受驚的狀態。

我可以肯定,這不是因為系統出錯而使私家車從空中墜落,這部私家車是被Tank打飛過來的。

「我是故意打偏的,這是一個見面禮。」

載着「腦波影像系統」頭盔的伽馬,忽然就對我們這麼說,難道這次的Tank是由伽馬來扮演。

這一下故意打偏的攻擊,是阿爾法他們想要告訴我們知道,他們並不打算在這裡留情。

人情還人情,公平還公平,比賽還比賽,當要戰鬥起來,阿爾法他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Tank現在是由載着「腦波影像系統」頭盔的伽馬來控制,有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幫助,伽馬可以說是如虎添翼。

這下麻煩了,好死不死的,竟然是由伽馬來控制Tank,這下子真的麻煩極了。

「不可以被私家車壓死都走到木板上去!」

我們都同意兆億的說話,他的話聲都未完全落下,帶頭的我率先向木板通路走過去,來到一個不會被私家車壓死的地方。

走在通路上,視線穿過數家私家車的車頂,Tank那棕色的巨大身軀就在我們的眼前不遠處,現在開槍是可以命中的。

「雖然有系統的幫助,但是現在的地型對其實對我們有利呢。」

恭誠自說自話的同時,舉起了狙擊槍,向着Tank瞄準過去,接下來就是數下擊發子彈的響聲,他已經向Tank作出攻擊了。

地型對我們有利,這句話說得不對,應該是說情況對我們來說比較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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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八十七節

(下部份)


雖然有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幫助,伽馬讓Tank打飛私家車,基本上是可以命中我們,「腦波影像系統」會為他計算好一切。

但我們走進了木板通路上,私家車是打不進來,因為會被豎起的鐵枝擋住,我們基本上是不會被壓死,多少是安全。

我們的目標是要殺死Tank,然後繼續前進,在這個安全的地方裡,我們可以慢慢地把Tank的血量消磨下去,當然這是以Tank不過來進攻的前題下所說的事情。

要是Tank進攻過來,我們大可以向後退,一邊後退一邊跟Tank戰鬥,我們是處於一個進可攻退可手之地呢。

但阿爾法已經告訴了我們,他們的特感組合中有Charger,還有Jockey,為了有效利用這個進退也可的地方,必須要提防這兩隻特感。

「封位!封位!」

兆億在叫喊的同時開始了行動,本來應該是走在恭誠前邊的他,現在走到恭誠的身後,並拉開了一點距離,盡可能以視覺來封殺特感能夠登場的位置。

「不用封位了,伽馬我們全力進攻吧!」

OK!」

伽馬回應了阿爾法一聲,然後就見Tank向我們衝過來,衝過來的速度很快,伽馬似乎是想要跟我們速戰速決。

「後退呀!大家快後退!」

我一邊擊發霰彈槍子彈,一邊後退和向大家叫道。

先不說霰彈槍子彈對比較遠的敵人發揮不出良好的效果,「腦波影像系統」告訴了伽馬知道可以利用打飛私家車以當作盾牌使用,擋下大量的子彈。

正因此,伽馬讓Tank把附近的私家車一拳打飛過來,我擊發出去的霰彈槍子彈全部都撞上打飛過來的私家車,沒有一發傷到Tank

要不是在木板通路前有鐵枝擋住,我現在已經被打過來的私家車正面撞死了,可見打過來的角度是多麼的準確。

恭誠這刻也停下射擊,開始和我們一起後退,而肥壁卻打算在後退之前做一件事,他站了出來,比我還要站得前。

然後,他大叫了一聲「吃火吧!」,一個氣油彈便從他的手中擲飛出去,掉落到衝過來的Tank附近,並瞬間爆開,引發了烘烘的烈火。

「這是見面禮,不過我是故意拋中的耶!」

肥壁學伽馬的說法向伽馬回了句話,然後他就開始一邊射擊一邊後退。

烈火燒得猛,一下子就燒到Tank那巨大的身軀上,整隻Tank在一瞬間被火燒得叫痛,血量漸漸地減少。

本來已經是想要速戰速決的伽馬,此刻Tank的血量正一點點的流失,使他迫近的速度更快,他必須要在Tank的血量耗光前殺死我們。

而我們,此刻就算不開始射擊也沒成問題,因為Tank一定會死,但這是時間的問題了。

但當然的,我們是一定會開槍,因為我們也想要速戰速決,盡快完成這一場決定勝敗的戰鬥,所以即使在我們後退的同時,我們也保持着射擊。

一發一發的子彈拉着火線,在木板通路上奔走,直打落在火燒中的Tank身上去,而正當大家打算就這樣狂射,把Tank射到粉碎時!

「上吧!阿爾法!」

貝塔突然大叫起來,然後一個灰色像小型Tank的身軀的怪物,便在我們後方出現。

這是Charger,是有着巨大右手,只要捉住幸存者就絕對不會放手的Charger,更是這張地圖上最可怕的怪物!

由阿爾法化身成的Charger就在我們的後邊出現,本應該是要留意後方有沒有特感的兆億,竟然因為顧着對Tank進行射擊,想要盡快把Tank殺死而給了阿爾法現身的機會。

「只要把你們其中一個撞下去,就沒有贏的份了。」

在落聲響起的一刻,Charger的衝鋒攻擊也發動起來,阿爾法也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只要有誰死了,就必定贏不到比賽。

與其殺死我們四個,不如集中火力,殺死一個,因為殺死一個人,我們就全部人都完蛋。

這一刻,Charger從我們後方突襲過來,而其要殺死目標便是距離自身最近的兆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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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八十八節

(上部份)


這下不好了,這下真的是大事不好了!

在木板通路裡,邊緣的位置雖然有鐵枝,但每個鐵枝的間距只比一架私家車的闊少一些。

被打飛過來的私家車辦法從鐵枝間穿過,但是人卻可以從鐵枝間穿過。

木板通路的一邊是對向大海,而另一邊就是對向橋面,由阿爾法代身成的Charger就是由對向橋的一邊向兆億撞過去。

這下子,兆億是會被撞上去的,會被Charger從可以供人通過的鐵枝間距離撞出去的,兆億會被撞到海裡去然後死亡的。

這一場戰鬥,若果想要贏的話,就必須要我們四個人一同抵達終點,少了任何一個人也不可以。

我們明白這一點,阿爾法他們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們才會集中起來攻擊一個人,而我們也知道現在是絕對不妙的情況。

「嘖!」

比我們要快反應的恭誠,已經舉起着狙擊槍,粗略地瞄準便擊發出子彈,他想要在Charger撞上兆億前把Charger殺了。

子彈拉着火線,完全地命中了Charger,但是這一發並不致命,Charger並沒有因為這一發子彈而倒死亡,Charger依然向着兆億猛撞過去。

比恭誠的反應慢上了幾毫秒的兆億,現在就要跳開,脫離Charger衝鋒攻擊的路線,只可惜,太遲了!

如同失控的火車一樣,如同狂暴的野牛一樣,如同無情的海嘯一樣,Charger極高速的撞上了兆億,兆億連迴避都來及就被撞上。

我這一刻實在給不上反應,雙眼只得瞪大。

我知道我要去救兆億,要在Charger把兆億撞到海裡去前把Charger殺死,這樣兆億便有生機。

但是另一個我卻告訴我知道,太遲了,實在是太遲了。

要命中奔走中的Charger,而且是要以一發子彈來結果Charger,即使是恭誠,也辦不到,更何況是我。

這一刻,大腦裡已經出現了將即會見到的畫面,我已經可以見到兆億等下就會被撞下去如深淵一樣的大海裡,永不翻生。

當兆億死了後,這一切都已經結束,即使我和恭誠他們收拾了Tank並到達終點,以三個人所取得分數,依然沒有辦法使我們在總分上超過阿爾法他們。

戰敗,失敗,輸,這些字眼和想法在這一刻似是洪水要把我淹死。

「太可惜了阿爾法。」

絕望把我都要淹死,絕望都把恭誠和肥壁的雙眼閉住,但就在這絕望之中,兆億竟然笑了,他揚起着嘴角對阿爾法說話。

「沒有那個該死的系統你的眼界果然就是差了那一點點。」

話後,兆億發出了「嘖嘖嘖」的笑聲,不要說阿爾法不懂兆億到底在講甚麼,就連我和恭誠他們都不知道。

就在下一瞬間,就在下一刻,就在眨眼之後,我們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

「腦波影像系統」是一部系統,它可以進行運算,從而計算出精準的角度,但是人卻不同,人沒辦法像系統一樣,人是會有錯誤的。

正因為阿爾法沒有像伽馬一樣有利用「腦波影像系統」來協助戰鬥,這一個分別,使他這一下衝鋒攻擊出現了致命的失誤。

撞上了鐵枝,阿爾法讓Charger發動的衝鋒攻擊,因為角度一點點的偏離,在撞上了兆億之後並沒有把兆億撞到海裡去,反而撞上了鐵枝。

這到底是何等的渺少的機率,但這渺少的機率竟然給我們撞上啊!

因為官方古怪的設計,讓Charger的衝鋒攻擊稍微遇到阻礙就會停下,兆億的這一條命才得以活下來。

要是在真實中,如牛一樣猛撞過來的Charger,不要說鐵枝,鋼筋也可以被撞斷,但現在卻因為這種不真實而使得攻擊失敗了。

我心裡叫了一樣「好耶!」,差點就忘記了得要去解救兆億。

「救人!快!」

面對着迫近過來的Tank,我、恭誠、肥壁三個人結集火力,向着撞上了鐵枝而停下來把兆億撞向地面的Charger狂轟。

四周頓時產生了劇烈的火光,子彈橫飛,全部轟落在Charger的身上去,不出兩秒便收了其性命。

兆億因為走運而活了下來,我們都不禁露出了安心的微笑,然而阿爾法卻和我們一樣都笑起了來。

「我承認這是我的失誤,也是你的幸運,但是你還能幸運下去嗎?」

以反問的方式向兆億講話的阿爾法,接下來大聲呼叫了伽馬,當下,化身成Tank的伽馬沒有向正在後退的我和恭誠他們迫近來,反而是衝向剛被解救的兆億。

「糟糕!快逃!兆億!」

所有人都已經知道發生甚麼事,阿爾法他算讓伽馬去彌補他的失誤,以Tank的蠻力直接把兆億打飛出去。

恭誠已經對兆億叫起了來,而兆億也心知不妙,想要趕快爬起,但說時遲那時快,兆億的身體已經被火燒中的Tank照亮了。

「臭東西!過來打我屁股啦!」

為了讓Tank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去,肥壁舉起着連發步槍瘋了的一樣掃射,同時希望着自己的掃射能夠把Tank殺死。

我和恭誠也照樣做,希望能讓Tank把目標轉移到我們身上,也希望可以出現奇蹟把Tank射殺。

「沒用的。」

伽馬淡淡地說道,而聽到他這句話的我們,四個人都同時流下了顆粒大的汗水。

走運地閃過了一劫,但原來還有一劫在等着我們,這就是叫劫數難逃嗎?

我和恭誠他們,雖然知道現在的瘋狂掃射是殺不死Tank,也知道知道伽馬絕對不會轉移目標,但我們還是希望有奇跡出現。

但奇跡根本沒有出現。

伽馬按下了左鍵,Tank的拳頭便立即打出,剛被解救的兆億還未重新站好,就已經被一拳打飛出去。

這刻我反射性的閉起了眼睛,像是潛意識拒絕了看到自己敗陣的場面,然後腦內又立即被各種戰敗的畫面所支配。

戰敗後我們要如何面對支持我們的朋友,戰敗後要做何種事,這些事情已經在我腦內開始計劃着。

誰也沒想過會出現奇跡,我是這樣想,恭誠也是這樣,肥壁也是這樣,兆億也是這樣,阿爾法他們都是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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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八十八節

(下部份)


誰也沒有想過幸運的事情會再次發生,我是這樣想,恭誠也是這樣,肥壁也是這麼,兆億也是這樣,阿爾法他們都是這樣想。

明明是每個人都這麼想,但是………

「發甚麼呆呀!快來救我!」

但是運氣說要來就要來,那怕根本沒有人想過走運的事情會繼續的發生。

不知出現了甚麼失誤,不知道出現了甚麼意外,不知道出現甚麼情況,被打飛出去的兆億,直接向着木板通路的盡頭飛去,奇妙地沒有掉到海裡,反而是懸掛在邊緣上。

看到這個情況出現,不要說我和兆億他們都感到吃驚,就連阿爾法他們也是一樣。

吃驚歸吃驚,但情況就是這樣,現在兆億就懸掛在那邊,雙手緊緊地捉住木板通路的地板,但搖搖欲墜,隨會掉下去。

我們得救兆億,而在救兆億之前,必需要把Tank收拾掉,不用講也知道,不去收拾Tank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救到兆億的。

「伽馬!直接把他鎚下去啊!」

吃驚不已的阿爾法比我們先早一步反應過來,他已經叫伽馬直接進攻擊,把懸掛在邊緣的兆億打下去。

懸掛在邊緣的幸存者,就跟倒在地上掙扎的幸存者一樣,進入了虛血的狀態,唯一不同是懸掛的幸存者被救回後血量是跟原本的少了一點點,而唯一相同的就是當虛血全部消耗掉,就一定會死亡。

阿爾法已經不想再理會我和恭誠及肥壁,現在在他的眼裡,就只有兆億。

他要和我們來一個速度上的比賽,到底是兆億的虛血會先被扣個清光而死亡,還是Tank的血量會先扣個清光。

反應速度上,我們已經慢了一步,現在我們得馬上行動。

「想都別想呀!」

我舉起了連發霰彈槍,一口氣狂轟,如暴雨一樣的子彈奮力地打落在Tank的背部。

肥壁也開始了行動,和我一樣舉槍狂轟,猶如拿到了一支格靈機槍一樣在猛射過不停,不斷吐出子彈的槍嘴此刻正紅發熱。

伽馬對於我們的射擊,一於少理,他走到懸掛在邊緣的兆億面前,立即一拳鎚下去,整個地面都被打得震動。

「好機會,德爾塔,我們也上吧!」

此刻貝塔和德爾塔也展開攻擊,貝塔化身成Spitter,而德爾塔則化身成Jockey,兩者都於一架私家車後方現身。

貝塔的Spitter可以說是現在最可怕的怪物,因為Spitter的酸液能夠讓兆億所受到的傷害加倍上去,在SpitterTank雙管齊下的攻擊,兆億是必死的。

「我就知道會這樣!」

一發狙擊槍子彈直奔而出,隨着恭誠的說話,子彈快速且精準地命中了Spitter的頭顱。

才剛上場就得死,貝塔此刻很不甘心的發出「嘖」的一聲,也緊緊地咬着牙齒,一臉憤恨。

Spitter立即被解決,但是Jockey未死,由德爾塔化身而成的Jockey正向恭誠衝過去。

「阿淮,jockey交給我應付,你們專心攻擊Tank,一定要救回兆億!」

面對進攻過來的Jockey,恭誠立即換上了全新的彈匣,然後擺出戰鬥的姿態,準備與之一戰。

「恭誠你可別帶給我們麻煩!」

要是恭誠被捉住,我和肥壁到時候就要救恭誠和兆億兩人,這無疑是一大個麻煩呀,所以我才對恭誠這麼說道。

話雖如此,但其實我對恭誠很有信心,他的實力,我們都清楚,把Jockey交給恭誠去應付我並不感到擔心。

「海淮,我們要放手一搏了啦!」

就在此刻,肥壁突然停下了射擊的動作,他甚至向着Tank衝過去,舉起着他的近戰武器開山刀。

他是打算衝上去砍Tank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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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終章

(上部份)

這是瘋了,肥壁這次真的是放手一搏,用近戰武器衝上去砍Tank真是個瘋狂之舉呀。

我並不是單純地指「用近戰武器與Tank一戰」是個瘋狂的舉動,畢竟我知道有些很有實力的人真的可以用近戰武器把Tank砍個稀爛。

我會說這是瘋狂之舉,是因為現在的情況和地型。

現在的情況是,Tank來到了木板通路的盡頭,決要把懸掛於眼前快要掉到海裡去的兆億打下去,而我和肥壁應在Tank的背後,嘗試阻止Tank

四周的地型無需詳細說明,總之就是被打飛的話,就很會掉到海裡去。

肥壁現在是想要用近戰武器對Tank作出攻擊,近戰武器所帶來的傷害比槍械還要高,既然Tank現在專心於打兆億打下去海裡去,那麼用近戰武器攻擊Tank還算是正常的想法。

但是,對於不是電腦AI控制的Tank,如果走過去利行近戰武器來個埋身肉搏,萬一Tank轉移目標,便會被一拳打飛出去,隨時會掉到海裡去。

我們現在的情況誰都很清楚,必須要全員抵達終點才能贏過阿爾法他們。

要是在進行近戰的途中,Tank轉移了目標,不再是攻擊兆億,而是攻擊用近戰武器進行肉搏的肥壁的話,萬一肥壁被打飛到海裡的話。

好運氣的事情會連續地出現三次嗎?或者是可能,但並不可靠,這種事誰也沒說得準。

用射擊能與Tank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不至於能被Tank一拳打飛出去,比起近身一戰還要安全得多啊。

「不要!肥壁!」

我叫止肥壁,叫他不要去,我們應該用槍械來對Tank進行猛轟,這是上上之舉。

在我向肥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由伽馬化身成的Tank又再一次向兆億打出一拳,兆億的虛血頓時只剩下三分之二。

情況相當危急,再這樣下去,只要Tank在打出多幾拳,兆億就會支持不住掉到海裡去。

肥壁沒有理會我的說話,他主意已決的衝到Tank的身後,然後用開山刀對着Tank燒得黑黑紅紅的肉全力劈下去。

明明肥壁是知道他這樣做是有機會被Tank打飛,他會說放手一搏就是最好的證明,但為什麼他還要這麼做?

「海淮,我們一定要這麼做呀!」

肥壁再對Tank來多一個砍劈,並同時對我說話道,從Tank身上飛濺出來的血液都濺到肥壁的臉上去了。

「兆億完蛋了的話,我們都會完蛋,正因為誰都不能少,所以更應該要全力一戰,要用盡全力去拯救自己的同伴呀!」

L4D就是這樣的遊戲,就是同伴們要互相幫助的遊戲,合作是這部遊戲的絕妙之處。

我們現在的情況更是特別,因為我們少了誰都不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四個人等同於一個人,是同一條命。

兆億死了,就是我們死了,我們當中有誰死了,也是我們全都死了。

正因為這樣,更加要使出全力,更加要搏到最盡,為了救我們自己一命,為了求生,多大的險得得要去冒。

因為我們四個人就是同一個人,同一條命呀!

一就是全部,全部就是一,這從動漫中聽到的說話,我這一刻差不多要明白過來了。

「學別人耍帥,還不看看自己只是個胖子!」

我把內心的一句話說出來,然後把已經轟發出所有子彈的霰彈槍切換下來,換上平底鍋,帶着跟肥壁一樣的想法,向着Tank直衝過去。

打,這一刻已經不再顧甚麼,已經不再怕甚麼被Tank打飛然後掉到海裡去的事情,腦內除了打就是打。

我猛按下左鍵,而肥壁也猛按下左鍵,兩個人兩個不同的近戰武器都向着Tank叩打和砍劈下去。

仿佛是殺紅了眼的狂戰士一樣,我和肥壁被Tank的血噴得全身紅,整個畫面已經被血跡濺的亂七八糟,只看到紅色的血水。

伽馬也不顧我們怎樣打,他眼裡就只有兆億,他像是跟我們競速的一樣,連快且高速地按動左鍵,到底拳擊的冷凍時間有沒有完成都不理會了。

自己的手指正發出着過度疲累的哀號,一種酸軟無力的感覺從按動滑鼠左鍵的手指直接傳到大腦之中。

實在是有一個念頭在腦海內閃過,這是一個叫作放棄的念頭。

現在放棄,投降認輸,根本沒有人會怪責你們,你們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而且對方作弊在先,你們會輸掉比賽實在情有可原。

面對作弊的對手,你們能夠一直支撐到這裡,能夠戰到這裡,雖敗猶榮呢,甚至會有人覺得你們是很厲害的。

看呀,你的手指已經要到達極限了,已經筋疲力盡了,它正發出哀號,叫你停下來呀。

停下來吧,別再戰鬥下去,放棄並不可恥呀。

在我腦中的另一個我這麼對我說道,我完全同意他的說話,所以我讓自己正猛按動的滑鼠左鍵的手指停下來。

然後,我跟腦海裡另一個自己說:

你有沒有就算要粉身碎骨都想要完成的事?我有,而且就是眼前的這一件事呀!

對着心裡的自己咆哮的同時,我讓另一隻手指連續地按動滑鼠左鍵,整隻電競用滑鼠被我按動得啪喇啪喇,整張電腦桌都震動起來。

「「去死呀!」」

我和肥壁兩個人同一時間爆喊了句說話出來,然後同一時間揮出近戰武器,直指向Tank的脊骨作出攻擊。

染紅了的開山刀發出了銳利的一閃光茫,而本來是鈍身的平底鍋也在此刻也發放出尖銳的刀鋒光茫。

下一個瞬間,雙劍齊下,我們兩個人的近戰武器,使出全力的向着Tank已經皮開肉爛得能見到脊骨的身體斬過去。

刀光劍影,手起刀落,即使因為教授的關係而聽不見聲音,在我們的心裡,都可以感覺得到那種砍劈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然後,Tank的脊骨被劈成了兩斷,瞬間,Tank再也動不了,直接倒在地上去,發出了不成聲的咆哮。

Tank要死了,但Tank保留了最後的意志,在即將要死亡的時候,也打算向兆億打下這一拳,要把兆億一同拉到死亡去。

「你想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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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終章

(中部份)


順利地收拾掉Jockey的恭誠,在這一刻蹲了下來,並對着保留着最後意志的Tank發動狙擊。

狙擊鏡中的十字準手直接對準了Tank的大腦,然後就是一發!兩發!三發!四發!五發!

連續射出的狙擊槍子彈,把Tank包裹住頭部的肌肉貫穿,直接撞落在頭顱去,便是連頭骨都擊穿,直接打落在大腦裡去。

仿佛是要連最後的意志都要打散打破打個稀爛,數發子彈連續地打在同一個點上,Tank的整個大腦和最後也要攻擊的意志,瞬間和腦漿一樣噴出濺飛,消散於眼前。

失去了最後的意志,也受到了傾向一邊的子彈衝擊,整隻Tank便向順着勢力向一邊傾過去,向着木板通路的邊緣傾過去。

然後掉下去了,上身過重的Tank,以頭向海的姿態,垂直向着海裡掉下去。

如同生命之火般全身燃燒的火焰,此刻完全熄滅,Tank就此消失在大海裡,成為了大海的食物。

「成…成功了?成功了嗎!?我們成功了呀!」

我實在沒辦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不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切,我們成功把Tank殺死,拯救了懸掛在邊緣已經想要掉下去的兆億呀!

我高興得雙手握成了拳,好想以哮叫來發洩心中的那一股激動和感動。

「喂喂!快來救我!我快要掉下去啦!」

兆億咆哮的聲音讓我稍微冷靜了下來,Tank雖然是死了,但事實上兆億還掛在邊緣,未正式被解救呢。

我笑了笑後,便走過去救起兆億,而肥壁和恭誠則負責做掩護,以免阿爾法他們還有特感未曾現身攻擊。

然而阿爾法他們已經攻擊完畢,已經沒有可以登場的特感了,而且他們似乎也不想要再向我們發動攻擊。

四個人抱起雙手,而阿爾法更對我們對了個「請」的動作,表明了已經分出勝負,沒有必要再對我們作出攻擊了。

救起了兆億後,已經看到無限量的喪屍來襲恢復過來,在我們的後方不遠處已經可以見到喪屍的身影,喪屍正張牙舞抓起朝我們襲來。

「走吧!」

我對着大家這麼說,恭誠、肥壁、兆億聽了後點了點頭,然後異口同聲地回應了我一句「走吧」。

阿爾法他們已經不會再向我們發動攻擊,即使他們還有機會,所以我們都沒再顧慮到太多。

用甚麼陣式,用怎樣的武器,要不要保留土製炸彈和氣油彈,我們已經沒有再去想,大家都做自己喜歡的。

雖然大家在隊伍中的位置不同,雖然大家所使用的武器也不同,雖然大家對投擲道具的使用方法各有不同,但是有一件事大家都是相同的。

然後,抵達了,我們四個人抵達終點了,四個人都登上軍方的直昇機了。

這一場漫長的對抗戰,在這一刻畫上句號了。

螢光幕馬上就出現計分板,顯示雙方的分數,我和兆億他們沒有去看,我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

「耶呀!!」

我們四個人都分別地這麼大叫道,雙手直舉,差點就要高呼萬歲。

一聲呼叫後,四個人都癱軟了在椅上,全個身體都靠向在椅背,整個人都鬆了。

「贏了…贏了…我們真的贏了呢……」

兆億輕撫着他還在跳動得很快的心臟,一臉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

恭誠則拿下了眼鏡,一邊微笑着一邊擦着,而肥壁則整個人「咚」一聲的彈起,四周找人去擊掌。

我望着他們三個,心裡不禁覺得能夠跟他們一同並肩作戰,實在是太好了。

阿爾法他們走近了過來,恭喜着我們,也伸出手要與我交握。

「海淮,這真是一場精彩的對抗戰,能夠與你們一戰,我實在是很開心。」

「阿爾法,我也是一樣,很高興在最後能夠與真正的你一戰。」

阿爾法想起了之前被「腦波影像系統」控制的事情,他不禁苦笑了幾聲,並自嘲起那個被控制的自己。

「那系統本應該是協助我們行動,但不知何時變成了控制我們的行動,說起來自己真像個傻瓜呢。」


阿爾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之後他告訴我會好好處理「腦波影像系統」,同時也會把教授的惡行告知校方,好讓校方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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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終章

(下部份)


他說教授有可能觸犯了不誠實使用電腦的罪行,這點法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總之,恭喜你們,海淮。」

「謝謝你,阿爾法,有機會的話,我們再來一場對戰吧。」

「一言為定。」

阿爾法笑着回答。

和他對話過後,就是正式的事情,畢竟這是一場比賽,工作人員也得宣佈比賽的結果,即使誰勝誰負都眼見得清楚。

然後,工作人員便宣佈說:

B區第四組對抗賽,勝方為阿爾法的隊伍。」

勝利的是我們,我們將會出戰第二輪的淘汰賽了。

咦?

一瞬間,在場所有人都呆了眼,我們呆了眼,阿爾法他們都呆了眼,大家都似乎聽到了一個與事實不符的宣佈。

「不好意思請你再說一次我好像有點幻聽。」

兆億衝了上前,一邊掏耳朵一邊講話,要求工作人員再宣佈一次,工作人員表示沒有問題,於是他又再說道。

「重複一次,B區第四組對抗賽,勝方為阿爾法的隊伍,也即是這邊的隊伍。」

工作人員這次比起了手,向着阿爾法他們那邊比了比手過去。

「等等,是不是搞錯了甚麼,為什麼是我們勝出!?」

阿爾法立即追問,更再問是不是教授收買了工作人員,要求他們讀出這樣的宣佈,不過工作人員卻搖頭說不,並說他只是如實宣讀。

「一定是搞錯了甚麼!一定是這樣呀!」

甚麼如實宣佈,這一定是胡說的!

我們這麼努力,我們拼盡了一切,我們這樣戰得累死累活,而且我們四個人一起抵達了終點,怎麼可能會是阿爾法他們贏呀!

「這一定搞錯,一定是,一定是呀!」

我氣得想要揪起工作人員的衣領,阿爾法連忙阻止着我,而這個時候一句說傳到我們的耳邊。

「這是真的,阿淮。」

是恭誠,恭誠這一句話的聲音傳到我的耳邊去,我們都轉身望向恭誠,就見他在螢光幕的面前,雙眼直瞪大,螢光幕的光把他的臉照得慘白。

兆億和肥壁也走到恭誠望着的螢光幕去,他們望了一望,然後表情就跟恭誠一模一樣。

這一刻,我的心臟「砰砰!砰砰!」地跳動起來,聲音大得似是借助我身體向四周傳開了去。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的內心不斷地這麼說道,祈求道。

為了知道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我三步拼兩步的衝了過去,然後雙眼直盯螢光幕上於遊戲內的計分板。

然後,我發現了。

在總分上,我們與阿爾法他們,竟然有着了一分的差距離。

這一分之微,決定了一切,勝負,以及我們的日後。

我們落敗了。










《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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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最終章.第一節

(上部份)


「退部申請!?」

與阿爾法他們一戰以落敗作為結束,誰也沒有想過即使我們四個人都抵達了終點,得到了整個回合的分數,也沒有辦法在總分上超越阿爾法他們。

僅僅的,就那一點點的,我們以一分之差落敗了。

當時阿爾法有提出抗議,以他們隊伍作幣為理由,要求判我們這邊獲勝,工作人員退場相議,但最後的結束依然是判阿爾法他們勝。

當中的理由沒有對我們公開,但我們都知道理由必定是與贊助商有關。

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有着黑廂的作業,只是一場電競活動,便是如此複雜,真可謂上一課人生課了。

陽日和陰月那一邊的對抗戰,以對方四個女生組成的隊伍壓倒性的擊倒,所以就算我們贏出比賽,也是沒機會跟陽日他們碰頭。

當日對抗戰完結後,包租公、小悠、白野威、以及其他支持我們的人都一時無言,面對他們時的氣氛盡是尷尬。

包租公很知趣,他邀請了我們一同去用餐,這是一場沒有被加上安慰宴之名,就只是單純的用餐小聚。

對抗戰落敗的事情,就隨着當時的起筷,宣佈結束。

而現在,時間來到了上學日,我們幾個人包括小悠在內,都聚集在電腦室裡吃午餐,而就在這時恭誠遞出了一封信。

長方型的信封上邊寫上了「退部申請」,而打開裡邊一看,的確是有一封寫了一連串英文的信件,感覺非常正式。

「雖然是沒有必要做得這麼正式,但我認為這是重要的事情,所以正式起來會比較好。」

恭誠端正地坐在我們的眼前這麼說,完全是一個員工要向老闆辭職的情況。

其實在學校裡要退出一個社部,其實沒有必要寫退部信,單單是講一聲,或是以後都不再出現就可以,恭誠之所以這麼做,無非都是一份尊重。

兆億讀了讀信裡邊的內容,不過一大堆英文他根本不知所云,不出兩秒就放棄閱讀了。

「恭誠你是認真的嗎?」

兆億沉着聲線對恭誠問,恭誠沒有立即回答,他托了托眼鏡,而他的眼鏡卻隨着光的照射而反光了一下。

這一下反光,讓我發現了這是他一副全新的眼鏡,之前與主音她們進行對抗戰的時候所搞出的裂痕並不存在,鏡片是全新的。

Left 4 Dead Versus Game 的事情已經結束,我認為,該是時候專心於學業上了。」

他沒有回答這是認真還是不認真,但是作為了出生入死了過多次的同伴,我們都知道恭誠是認真的。

「就算是這樣…恭誠…你也不需要退部…啊…因為…因為…」

「肥壁,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請你明白,我這樣做是為了小悠好的。」

忽然間恭誠在話裡提及起小悠,本來正在聽着我們講話的小悠吃驚的「呃?」了一聲,歪着頭以示不解。

「恭誠哥哥,這是為了我好?」

不要說小悠不解,就連我們都不解,恭誠這句話到底是甚麼意思?

見到我們都不解的樣子,恭誠並沒見怪,他輕輕地說出了他的口頭蟬「我就知道會這樣」,然後開始為我們解釋。

恭誠說,在這個只有小貓幾隻的遊戲部裡,除了小悠之外,其他人都是中六生,就連跟小悠同年齡的早儀也是中六生。

再過幾個月,我們就得面對文憑試,然後就要面對自己的將來,決定是升學還是就業,到最後就是畢業。

由現在到畢業,就只剩下差不多半年的時間,當中已經計算面對應試假期,如果只計算留在校裡的時間,大概只有四個月的時候這麼多。

當我們畢業並離開校園後,遊戲部便會由唯一個還未畢竟的人負責管理下去,那個人便是小悠。

小悠若果想要繼續營運遊戲部,就要由現在開始學習經營,以及開始增加成員人數,校方總不批准一個在下年度只有社長而沒有成員的社團存在。

話說到這裡,小悠本來可愛的臉色立即就沉下去。

小悠會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單靠她一個人是營運不了遊戲部,甚至是無法管理。

遊戲部由創辦以來,除了剛成立時有人加入之外,其他時後都沒有人加入,直到最近才有我和早儀加入。

基本上不能說早儀是真正的加入吧,她只不過是因為我在遊戲部所以才跟過來,勉強地加入。

依照這數據來看,要在我們畢業之前,或是要在下年度學期開始前,讓遊戲部的人數增加至現在的人數甚至更多,實在是不可能。

小悠繼承下去後,當下一個學年開始,校方就會把只剩下一個人的遊戲部剔除。

小悠的臉色會沉下去不單單只有這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她從來想過要去經營或繼承。

這些她從未有想過的事情,現在要由她來做,她當然是不願意,臉色不沉下去才怪。

「正是為了小悠好,我才會提出退部,這樣的話校方便有藉口要求遊戲部結束營運,小悠就可以不必繼承下去。」

恭誠的心意,他的想法,我們都清楚明白到,雖然是明白到,但我卻不接受。

「等等啊,恭誠,你這樣做不覺得很自私嗎?那麼我們……?」

我向恭誠提出抗議,正當我想要繼續理論下去時,兆億拍了拍我的肩頭,轉眼望向兆億,只見他以「別再講了」的眼神望着我。

我閉了嘴,繼續吃飯,而兆億深深地做了個大呼吸後,說出了一句叫我嗆起來猛咳的說話。

「既然是這樣那就結束營運吧。」

這一句說話,使得我們全部人都瞪大雙眼,誰也沒想過兆億會講出這樣的說話。

我努力調整好呼吸,努力吞下了一口氣,剛才差點就要被兆億的話嗆死了。

「兆億你冷靜點,別衝動啊!」

「海淮,我沒有衝動,這是我經過思考後的決定。」

兆億很平淡地對我回話,平時說話總是快速的他,現在居然是跟正常人講話沒兩樣,使我好不習慣。

「我也覺得該是時候認真起來,好好決定一下自己的去向………」

在昨日,兆億的姊姊主音打電話給他,並嘲笑了他一頓,對他在對抗戰戰敗的結果笑過不停。

但最後主音卻對兆億說,過去的已經過去,現在認真起來做事,也不會算遲,然後問道兆億關於日後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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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最終章.第一節

(下部份)


要過來幫主音的樂隊當打雜嗎?要升學嗎?還是要去打工了?如果有了個目標,就要認真地去做,鬧着玩的話總會像以前一樣失敗。

之前一直有Left 4 Dead Versus Game的事情要面對,但現在我們的Left 4Dead Versus Game已經結束,再沒有藉口給自己不去思考接下來去向。

十八歲也即將要到來,自己在法律上就快要變成成年人,再這樣混混愕愕地過生活,每次面對事情都鬧着玩,絕對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恭誠的說話成為了契機,讓兆億可以放下遊戲部的事情,集中精神,認真地做好自己應該要做的事情。

遊戲部是兆億創立,雖然在創立的時候並沒有甚麼認真的打算,但在最後以認真的態度來面對自己的遊戲部,以負責任的姿態來面對,而不是交到別人的手中去後讓它消失,實在是更好。

這是兆億認真地思考過而得出的結論,終止遊戲部的營運。

兆億把所些事情告訴了我們知道,他的想法,我們都清楚地感受得到。

「明天我會去學生會或者校務處申請了,作為創立人的我,這是我為這個不認真而創立的社團做出的最認真和負責任的事情呢。」

兆億笑着說,但我看得出他其實是不太願意。

遊戲部遲早會結束,長痛不如短痛,現在自己親手了結它,比起它無疾而終負責任得多了,這似乎是總結了兆億的想法。

「海淮,肥壁,你們兩個呢,接下來有何打算?」

恭誠見兆億已經決定了,而且兆億也向他認定了的目標認真進法了,便不再多講話,轉移向我和肥壁問道。

肥壁還未從遊戲部即將解散的事情中反應過來,而現在面對恭誠的提問,他就更是不知所措。

「嗯…嗯…其實自己沒有想過呢。」

恭誠苦笑了幾下,但肥壁繼續補充道:

「不過,爸爸有點是希望子承父業吧…自己也有想過,畢業後跟隨爸爸去工作,學一點手藝。」

肥壁的爸爸從事的行業和工作,肥壁從來沒有提及過,但從去合宿特訓的那件事情來看,肥壁的爸爸的工作不是與電有關就是與露營有關。

肥壁看似沒有決定將來畢業後的去向,但我想繼承父業,應該就是肥壁的打算了。

「那麼,海淮你呢。」

「我……」

對於遊戲部的解散,這突如其來而又無法抵抗的事情,我還未從這種衝激中恢復好精神。

自己的去向嗎?我從沒有想過這一點的事情呢。

Left 4 Dead Versus Game一直都是我的目標,當這個目標已經沒辦法實行後,到底還有甚麼可以做,這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忽然覺得自己比兆億他們還要遜色得多,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也有了自己的去向,恭誠和兆億更已經踏出步伐了,而我還在原地打轉。

除了玩電腦遊戲之外,我到底還能做甚麼呢?這刻我發覺自己可能是一無事處。

「我想,自己應該會繼續升學吧,大學就無緣了,專業教育學院那邊的高級文憑倒是有報過名。」

報名的事情是真的,我是有報名,但到底報了怎樣的科目,我都忘記了,印象中好像是電腦產品之類的科目。

我硬擠出這樣的說話,讓自己看起來不比恭誠他們遜色。

至於小悠,恭誠倒沒有問她,因為她現在才是個中四學生,才剛剛開始她的高中生涯,雖說有些人現在已經決定了自己的去向,但其實也不必急於尋找呢。

「說回來,早儀呢?」

環顧了四周,兆億此刻像是終於發覺了早儀不在這裡般開口問道。

兆億望向我,希望我能給出答案,畢竟在這裡我和早儀的關係是最好的,但事實是,連我也不知早儀去那裡。

應該說,她今天沒有上學。

病了倒又不是,老師說她請的是事假而不是病假,是早儀的家裡發生了甚麼事嗎?

現在回想起來,自從合宿特訓的時候開始,早儀的行為已經有點反常,到底早儀發生甚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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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最終章.第二節

(上部份)

遊戲部即將會解散,這件事兆億已經決定好,而我們誰也沒有打算阻止。

Left 4 Dead Versus Game已經完結,遊戲部也即將解散,除了我之外,大家都已經決定去向。

肥壁在畢業後會跟隨父親工作,投身社會。

恭誠打算升讀大學,所以已經計劃溫習行程,因為L4D的事情,他已經比起別人都慢起步了,要追上進度得更花心機,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可能都在自修室渡過。

兆億雖然沒有清楚說明自己要升學還是要投身社會,但他向遊戲部負起了責,讓遊戲部正正式式地迎向終結。

他似乎也想要對他自己的人生認真起來,為自己的將來負責任,好好地計劃,不論是升學還是就業。

而我,似乎沒有前進,依然在原地踏步。

放學回家後,我叫兆億他們一起玩L4D,不過他們都開始去面對文憑試,所以沒有應邀。

我自己一個玩,一點樂趣都沒有,當晚,我打破了自己的記錄,玩過簡單的戰役模式也可以被打敗,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啊。

當晚除了玩L4D之外,就甚麼都沒有做,玩完後就早早上床睡覺。

L4D的比賽完結,遊戲部即將要解散,這些事情對我來說是很重大的事情,但對比起整個世界來說,渺少得不值一提。

翌日,學依然是要繼續上,學生們依然是踏着回校的路,一切都沒有因為L4D的比賽完結或是遊戲部即將要解散而有改變。

這種感覺真的好古怪,自己認為重大的事情,但在其他人眼中只是空如無物的東西。

「淮哥哥。」

走在回校路上的我,忽然聽到熟悉的一把女聲叫了叫我的名字,回頭一望果然是小悠。

小悠小跑步的走近了過來,很充滿朝氣的對我打了個招呼,叫了聲早。

「淮哥哥有開始溫習了嗎?」

小悠一上來就開始跟我聊溫習的事情,我還以為她會跟我聊聊遊戲部的事情,畢竟她也是遊戲部的成員啊。

「沒有,我還未開始。」

我輕淡地回答到,而小悠則露出了一個多少是吃驚的表情。

「呃?淮哥哥你不擔心文憑試的事情嗎?」

面對小悠的提問,我多少是想要回答「我是天才型,所以考試前讀都沒問題」這種玩笑,但因為遊戲部的事情,我並沒有這個心機。

聊讀書的事情,我最不感興趣,所以我沒有回答小悠,反而問她一個問題。

「我說,小悠。」

「嗯?怎麼了?」

「妳呢,有甚麼打算了?」

或者是我說得不清不楚,所以小悠根本不明白我問的問題,不明白我在問關於甚麼的打算,其實我是問遊戲部解散的事情。

「遊戲部解散了之後,妳有何打算了?」

「嗯………」

小悠沒辦法立即回答,她低下了頭,似乎很有心事,平時總是一臉開朗的她,此刻臉上有了一抹陰霾。

看來對於遊戲部的解散,小悠和我的心情都是一樣,不願意但也沒辦法抵抗。

這個情況就和在L4D被被特感捉住時的一樣,即使自己是多麼的不想被捉住,但也沒辦法做到任何的掙扎,使特感遠離自己。

我不知道小悠有幾多朋友,這麼可愛又活潑的小悠,相信應該是班上的焦點,不過小悠平時都與我們在一起,待在電腦室,一起玩耍和閒聊。

午飯的時候,下課之後,小悠都會到電腦室裡去,和我們在一起,這些情況是經常到快要變成必然的事情。

然而這些看似是必然的事情,再過幾天就會消失不見。

隨着遊戲部解散,成為這個社部活動地點的電腦室,必定會被校方回收,我們的聚腳點將會消失。

平時常常去的地方消失了,沒辦法再去了,小悠將會何去何從?有何打算?

再說,幾個月之後,我和兆億也將會得到應試假期,將會離開校園。

社部解散了,聚腳點沒了,就連平時待在一起的人都走了,小悠到底有何打算?

我其實不想和她講這些,看到她現在那悶悶不樂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是不應該問她的,應該讓她順其自然,見步行步就算。

「再過幾個月,哥哥們都會因為應試假而離開校園,之後再正式回到校園的時候,便是畢業的時候了。」

「小悠,對不起,我不應該問……」

「嗯嗯。」

小悠搖了搖頭,表示不必介意,說這是始終要面對的事情,現在不去面對,時間到了,也得要去面對。

「自己有甚麼打算呢,這一點……如果可以的話…想要跟………待在一起。」

我不是很清楚聽到小悠說了些甚麼,因為她的話聲越說越小,最後小得跟蚊子拍翼的聲音一樣細小。

我只見到,小悠那軟綿帑的臉頰上,微微地泛起着桃紅,看起來似是害害羞羞的。

話說到這裡,一架黑色的長房車從我們身邊駛過,向着學校的方向駛去,我留意到在長房車的車頭有一個天使像,不用說都知道,這是早儀家的私家車。

長房車停在校門外頭,然後就見到管家先生打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並走到另一邊的車門把門打開。

有着銀河一樣漂亮的銀色長秀髮就此映入我們的眼前,早儀從車裡下來了。

「早儀,早上好。」

「早上好。」

我和小悠步近了過去,並立即和早儀打起了個招呼。

早儀話都沒有講,就已經像一隻撒嬌的小貓一樣飛撲在我身前,我一時不穩,差點就要跌倒。

「早…早儀!妳這是怎麼了呀!放手,放手啊!」

小悠反應值瞬間爆表,只用了極短的時間就反應過來並展開了行動,比起阿爾法他們那種強勁的執行力還要高出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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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最終章.第二節

(下部份)


她猛地拉開早儀,讓早儀遠離我的身體,但早儀卻完全不想放手,緊緊把抱住我腰間,就似一隻小樹熊一樣。

四周的學生都向我們投來了「這傢伙搞甚麼」「一大早就放閃光彈」的目光,我這一刻多少是多要找個洞鑽進去。

「早…早儀啊,大家都望過來了。」

就算是想要撒嬌,也不要在公眾地方吧?而且這裡是學校門口呀,我希望早儀可以因為我的說話而放手,不要抱住我的腰。

但她並沒有把話聽進去,反而更用力地抱緊我,我腰間都感到一陣陣的痛了。

這是新類型的特感攻擊嗎?我一時間想要以被特感捉住而失去了自由之身來描述我自己。

我望向了管家先生,希望管家先生可以幫幫我,讓早儀不再這樣地緊抱住我的腰,但當我望過去時,卻發生了一件事。

管家先生的視線竟然沒有落在早儀的身上,他甚至別開了臉,不去看正在緊抱住我的早儀。

這個情況相當古怪,因為對於管家先生來說,早儀是他最重要的人,照顧早儀和保護她是管家先生的工作。

所以,除非早儀不在管家先生的視線內,否則管家先生的視線應都是落在早儀的身上,但今天如此地例外。

早儀是千金小姐,在公眾場所摟摟抱抱這種事,是絕對不可以,因為太失儀態了,就算我不求管家先生幫幫我,他也應該會自動自覺地阻止。

但事實是,管家先生沒有阻止,甚至沒有去望,然而我相信管家先生現在是知道早儀正緊抱着我的。

他不是沒有去望,而是想要視而不見,一隻眼開一隻眼閉,當沒有這事情發生過。

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覺得有些事情發生了而我不知道。

早儀一直反常的舉動,今天與我見面就立即撒嬌般抱住我,管家先生對於早儀的舉選擇了動視而不見。

這些事情裡邊必定有文章,我是如此覺得。

然後,我們幾個人在學校門口擾攘了大概五分鐘,早儀終於願意放手不抱住我了。

和小悠在通往各個課室的樓梯間分別後,我和早儀便前往我們的班房。

班房內的同學,對於早儀和我的事情,全部都知道得清楚但也是不清楚,他們只知道早儀對我有意思,但並不知道我和早儀並不是情侶的關係。

當他們見到我和早儀回到班房,便向我們打招呼,說:

「小情侶早上好啊。」

「阿嫂早安。」

有些人因為見到我和早儀在學校門口摟摟抱抱,叫得更是誇張。

對於他們這樣的叫法,我已經是懶得去修正,懶得去告訴他們知道我和早儀並不是那個關係。

和早儀在班房上坐下來後,我開始告訴她最近發生的事情。

L4D的比賽在第一局就已經落敗,以及遊戲部即將要解散的事情,我把這些事情都告訴她知道,但是她對於這些並不顯得在意。

「那麼,接下來,海淮君,能不能,陪着我?」

坐在我旁的早儀拉了拉我的衣袖,並這樣對我說。

我從沒聽過早儀會這樣講話,說甚麼我能不能陪她的,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對勁。

「早儀,是不是發生了甚麼?妳最近有點古怪。」

被我這麼問道,早儀愣了一愣,她低下了頭別開了我望住她的視線,只回答道:

「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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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最終章.第三節

(上部份)

一連串的課堂戰役開始,這些課堂並沒有因為自己經歷的一連串事件而有任何的改變。

在課堂上,早儀沒有做溫習的事情,她反而專心地聽課,抄着筆記。

我覺得很奇怪,對於現在課堂上,老師講的事情以及應試攻略,早儀一早就已經懂了,但她為什麼還要抄筆記呢?

後來我才知道,這些筆記不是因為她自己需要,而是她認為我會需要。

「海淮君,筆記。」

每當課堂完結,早儀就會把她抄下的筆記給我,不是借給我參考,而是直接地送我。

在筆記上,除了看到早儀一手清麗工整的字外,就是各種課題重點,以及應試技巧的記錄,還附錄了早儀自己的各種解題心得。

早儀為着我這個課業的懶人,而整理好筆記,更無條件地送我,我實在高興,但我感覺對事情很不對勁。

我覺得,現在的早儀,像是把她的遺囑交給我,把她的遺產交托給我,要我好好地利用。

講這些說話是好不吉利,但我就是有這種感覺,在早儀身上一定是發生了吧?

或者說,其實會不會是我多疑了呢?因為早儀對我有意思,所以才會對我這麼好,無條件地幫助我,好多女生為了喜歡的男生都是這樣子的。

一想到自己被眼前這個有着銀河般美麗的長秀髮的女孩喜歡上,內心不禁小鹿亂撞,「砰砰!砰砰!」的跳動着,也不自禁地臉紅了。

上午的課堂戰役隨着午飯的鐘聲響起後結束,像平時一樣跟以不知所云的話語跟老師道別後,各個同學便離開課室,去各處吃午飯。

「我們走吧,去電腦室那裡了,早儀。」

「今天,不行。」

本以為會像平時一樣兩個人肩並肩的前往電腦室去,但早儀竟然說了聲不行,使我不禁愣住。

「下午,請假,吃午飯,一起,不能。」

「是嗎?真可惜了。」

「嗯。」

遊戲部即將解散,我們能待在一起於電腦室用午餐的日子不多,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能跟大家一起在電腦室裡用午飯,珍惜剩下的時間。

早儀真是很無奈地點頭「嗯」了一聲,隨後,她就收拾書包,準備離開學校,而我也準備要離開班房,前往電腦室。

「海淮君。」

已經收拾好東西的早儀,這時間拉了拉我的衣袖,得到了我的注意。

我「嗯?」了一聲,問道有甚麼事,此時只見到早儀是一臉想要開口說話的表情,但又開不了口。

那薄桃色的嘴唇微微地張開,想要把說話說出來,但卻有因為某些原因,而閉合上。

「不,沒事了。」

早儀有些事情想要跟我說,但又開不了,到底是甚麼事會使她開不了口?就連跟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向我表白,還會有說話開不了口嗎?

我很是好奇,但身為男生就應該要體諒一下女生,既然女生是開不了口說,自己就別追問使對方尷尬了。

在前往電腦室前,我和早儀一起到校門,看到她登上了管家先生駛來了的長房車後,我才轉身前往電腦室。

來到了電腦室後,就見到兆億、恭誠、肥壁、小悠都拼起了桌,坐在一起,正等待我的到來。

這種經常要見到的情景,一想到以後不可能再見得到,自己不禁嘆了一口氣,接着我便走過開餐了。

「早儀呢?」

坐在我身旁的小悠問道,而我如實回答她。

「呵呵,海淮你要小心一點了。」

當我把話告訴過小悠知道後,兆億忽然就不懷好意地笑起來,還叫我小心一點,他到底是甚麼意思。

「最近早儀怪怪的,遲到早退,說不定是另結新歡了呢。」

兆億開始在一旁胡說,甚至分析起早儀最近的行為,我已經懶得理他,自顧自地吃起了午飯,但小悠卻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

「嗯嗯,兆億哥哥說得太對了,果然早儀已經不喜歡淮哥哥呢。」

「呵呵,小悠真懂事,知音難尋耶!」

小悠和兆億就在邊繼續聊着,而我和肥壁及恭誠也聊起了其他的閒話,聊着聊着,飯已經吃完了。

看看在電腦室裡的時鐘,發覺還有很多時間剩下,距離午飯的課堂開始還有很多時間,我提議着不如一起玩玩L4D

然而,大家卻對我的提議沒有我預期的反應,恭誠更說打算在午飯後就去自修室溫習,更說在文憑試結束前不會玩電腦遊戲。

兆億很同意恭誠的說話,在年底的聖誕節前有一個學校考試,之後在應試假前又有個模擬考試,再來就是真正的文憑試,時間相當緊湊,該是時候好好溫習。

雖然文憑試對沒有打算要升學而要承成父業的肥壁來說沒有太過重要,但他也知道面對考試就得溫習的道理。

結果大家都拒絕我的邀請,看來就算我今晚再邀請他們,結果也是一樣了。

「有件事我想要跟大家說。」

午飯結束,恭誠也準備要離去,就在這時候,兆億帶着凝重的神息對我們講話。

「社團解散的申請,我已經開校方提出了。」

「呀,這麼快就提出了!?」

我對此感到吃驚不已,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遊戲部會解散,兆億遲早會提出申請,但沒想到他的行事速度這麼快。

兆億果然是認真起來,正因為一個人認真起來,做事才不會拖泥帶水,爽快地行動。

兆億提出了社團解散的申請,而不知道是不是校方一早就想要遊戲部解散的關係,申請即日就受理。

星期五為期限,當時間來到了星期五,就要交還一個已經被整理好的電腦室,所謂被整理好,就是要解除安裝所有的遊戲。

即是讓Left 4 Dead從電腦系統上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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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最終章.第三節

(下部份)


就算我們不做也沒所謂,因為校方始終會做一次系統還原,所有非校方要求的軟體,都會從系統中消失。

此外,個人物品也得從電腦室裡拿走,否則充公,變成了校方的產物。

換句話說,就是我們要在星期五的放學後準時交還電腦室,並收拾好包袱離開。

距離星期五只剩下三天的時間,明天、後天、大後天,就是我們可以留在電腦室裡聚集的最後時間了。

「不能再多幾天嗎?明明以多社團解散都給予最少兩週時間,為什麼我們只有三天?」

我提出無用的抗議,希望爭取更多留在電腦室和大家聚在一起的時間,不過正如自己所說,這抗議是無用的。

一來我這句話是跟兆億說,兆億不是校方的人,沒有權力,二來就算我跟校方講,校方的主意也不會更改。

「這是因為我們的人數問題。」

恭誠托了托眼,並回答了我的抗議。

校方認為遊戲部只有小貓幾隻,也沒有舉行過活動,所以沒有太多東西需要收拾,校方給予我們三天的時間,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

要是校方喜歡的話,大可以即時回收電腦室,身為學生的我們想抗議也是徒勞。

聽到恭誠這麼一說,我想起了跟阿爾法他們對戰的時候所發生的情況。

因為阿爾法他們是贊助商所派出的隊伍,所以即使用作弊的理由去提出抗議,也不會被處理。

有人說學校是一個社會的小縮影,而在單純是校方處理社團解散的事情上,就已經見到了社會上的黑暗情況。

校方一早就想我們遊戲部解散,舉辦電競的團體早就想阿爾法他們贏,所以抗議根本是無用。

「再說,這是我同意好的事。」

兆億補充地說道。

於當時,校方有告訴他知道期限,雖然抗議是無用,但可以被選擇行動,不過兆億卻沒有選擇抗議。

他說自己並不是知道因為抗議無用而不去選擇,而是他認同了期限,沒有必要再這麼拖拖拉拉。

「這樣…太殘忍了。」

一想要只剩下三天的時間跟大家在電腦室裡聚在一起,小悠不禁低下頭來,一臉傷感的。

兆億苦笑了幾笑,拍了拍小悠的肩頭,安慰着她道:

「別這樣嘛,不是還有三天嗎?在這三天裡我們要好好珍惜在這裡聚在一起的時間呢。」

這是我們現在只能做的事情,離別始終會有,所以只能珍惜。

「就這樣吧,大家星期四放學後,一起來收拾東西。」

為了打起大家的精神,兆億站了起來,拍着手說着話,不論是在L4D裡,還是在現實這裡,他都是一個領袖呢。

他知道大家對於即將的離別而悶悶不樂,所以便提議出一起收拾東西的活動,好讓大家精神起來。

「恭誠,星期四當日能夠來就盡量來啊,還有呀,記得帶相機,幫大家拍個照。」

「嗯,我會來的。」

「肥壁應該沒問題吧?小悠也應該沒問題吧?」

「沒有。」

「海淮啊,你幫我跟早儀講一聲,叫她盡可能都來吧。」

「好的,我會跟她說,但她能不能到來我沒辦法肯定。」

早儀到時能不能到來實在是不好說,她好像總是有些事情,使她遲到早退。

「好!遊戲部最後一個社團活動,齊來收拾包袱,大家都一同來參與吧!」

兆億努力地擠出笑容,很興奮地對着我們眾人高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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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最終章.第四節

(上部份)

時間來到了星期四,今天放學後要進行我們遊戲部的最後一個活動,收拾包袱。

早儀昨天沒有來上課,我很是擔心沒辦法通知她星期四的活動,不過她今天倒是有上學呢。

跟早儀說過最後的活動事情,希望她能夠出席。

到時恭誠會為我們拍照,早儀少說也是遊戲部的成員之一,雖然她是跟隨我而加入,不過也是成員之一呀。

大家的一張合照,我希望每個成員都能出席,到能到齊所有人,所以我很希望早儀能夠出席。

幸運的是,今天早儀似乎是沒有問題,她是可以出席的,知道了之後我很是高興,這下子是人齊了。

放學之後,大家聚集在電腦室裡,開始進行收拾東西的工作。

「喂各位,先別收拾東西吧,先來張合照!」

兆億想要以未被收拾的電腦室作為背景,讓我們整個遊戲部的成員一同來張合照。

之所以選未被收拾過的電腦室作為背景,便是因為這個未被收拾的電腦室才是我們遊戲部常常待在一起的電腦室。

以一種浪漫主義的說法來說,現在眼前這個電腦室也是遊戲部的成員之一,所以兆億才想讓我們跟它一起合照。

聽到兆億這句話,恭誠也點頭同意,他一邊擺着從家裡帶回來的相機腳架,一邊說:

「早點拍照比較好,因為我有個補習班要上,怕拍不了照。」

這句話說完了後,恭誠已經把腳架設置好,也已經把相機放了上去,也開始跟兆億討論要以那個位置來當背景。

兆億問了問我們意見,我說不如在電腦室門外的窗拍照吧。

這個位置可以透過玻璃窗拍攝到電腦室室內的情況,每一部電腦都能夠見到,電腦室內的情況可以被攝得清楚。

而且這個位置便是一切的開始,對我來說很有回憶。

記得在最初開始的時候,我是因為欠交工課而被老師罰站立,而因為老師有個會議要開,所以我被罰站立的地方是在會議室附近,也即是電腦室的旁邊。

當時我聽到一下槍聲,而我知道這是L4D裡的槍聲,在好奇心驅使之下,便向電腦室裡一窺究竟,結果便被兆億那個瘋狂的人捉了進去,然後一切便開始了。

聽到我這麼說,兆億哈哈地笑了起來,像是個想起當年的老頭般笑了。

「還不是因為海淮看得着迷似的,而當時又三缺一,所以我把你捉進來嘛。」

「我才沒有看得着迷呢。」

我半瞇起了眼睛,直盯着當時把我捉進去的兆億。

雖然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當時實在是瘋狂,竟然會去跟兆億他們這班人一起玩,而把罰站立的事情拋到一邊。

不過正因為這種瘋狂,這一切才會發生,和他們的回憶才會建立起來。

「要不是海淮的出現,其實遊戲部一早就不存在了呢。」

說到以前的事,兆億望着電腦室裡的幾部電腦,而這幾部電腦正正是當時學生會的先頭部隊和我們進行對抗戰時所用的機部電腦。

「恭誠,有沒有辦法把這幾部電腦也拍下來啊,因為它們都好回憶呢。」

兆億指着這幾部電腦說道,恭誠望了望場地,開始進行構圖,不一會後就說不成問題。

當時跟學生會的先頭部隊進行對抗戰,可以說是我和兆億他們第一場合作的對抗戰。

小悠在那個時候直奔來找我,氣喘喘的,為的就是希望我能代替她出場比賽,我實在是興幸當時自己沒有拒絕呢。

與學生會先頭部隊交戰過後,以一張地圖來定勝負後,我就變成了遊戲部的成員,開始和兆億他們待在一起,然後就直接開始我們一起的第二場對抗戰。

當時學生會會長親自上陣,在一個週六的禮堂上與我們進行對抗戰,這場戰鬥之前發生了事情,使得當時學生會的隊伍是臨時拉兵,完全是散沙一樣。

到最後,雖然比賽還是由我們來勝出,但實際上卻是當時的學生會會長白野威贏得他自己想要的真正勝利。

「如果說到與大家的回憶的話……」

這個時候,小悠不知從那裡拿了個大袋子來,她把大袋子打開,裡邊竟然是一個白兔抱枕。

小悠「鏘鏘」的把白兔抱枕拿出來,並舉到我面前,問我記得不記得這白兔抱枕。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它呢,它是我和兆億、肥壁、及白野威,一同不好容易從在動漫節中遇上的陽日和陰月手上贏過來,當時比賽的模式是緊張刺激的「坦克大戰」啊。

小悠還為它取了個命字,就叫「小淮淮」,這真的叫我害羞死。

我望着這隻白兔抱枕,一時間想到這時小悠每晚都會抱着睡的抱枕,便血氣攻心,想入非非,只好立即搖頭把這不得了的思潮打散。

記得當時肥壁出現了一個懦弱狀態,使得我們隊伍陷入於危機之中,我當時甚至出現過要換出肥壁的想法。

但最後,憑着大家的互信和隊友間的包容,肥壁衝破了他自己的心理障礙,變成了在L4D上的雙面人,讓我們取得最後的勝利。

「我能不能抱着小淮淮拍照啊,恭誠哥哥?」

「好的,沒問題。」

聽到小悠說要抱住這個充滿了回憶的白兔抱枕拍照,肥壁立即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記得在學園祭中,我們曾製作過L4D中的特感立板,肥壁提議把它搬出來,一同拍照,說多少是也是我們的回憶。

從電腦室的雜物櫃中找了找,便找到了一個Boomer的立板,肥壁把它搬了出來,放到身旁去,這一下我發現原來肥壁的肥胖跟Boomer有得比。

這個立板讓我想起了學園祭的事,更使我不禁望着早儀。

這一個突然出現的女孩,先是在射擊學會正在準備的射擊遊戲中有了個嚇人的表現,然後更嚇人的就是她竟然向我告白。

當天是我和早儀第一次見面,突然就被告白,我都被嚇得瞪眼了,當時都給不上反應。

最大反應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兆億他們,反而是小悠,當時小悠莫名其妙地很不滿,她跟早儀吵起來,更說要用L4D來決一勝負。

小悠有暈3D的問題,所以她好不適合玩L4D,我當時實在不動她為何會這樣,真到現在也搞不懂。

以對抗生存模式為對決舞台,上演了一場我和小悠對決管家先生和早儀的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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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最終章.第四節

(下部份)


小悠當時真的好努力,甚至努力到超出了極限,使自己累倒,直倒在地上,我當時都嚇得六神無主,只能立即抱起小悠衝進醫務室。

與早儀的比賽結果是敗了,照理來說我得跟早儀走,但早儀卻說她是輸了,我當時真搞不懂,現在也是搞不懂,對女孩子的事情我完全是不懂。

之後,早儀以插班生的身份進校,然後成為了遊戲部一的員,就此遊戲部變得熱鬧多了。

「啊,啦啦球,陸運會的。」

因為肥壁從雜身櫃中把立板拿出來,連動的關係,使得一個紅色毛茸茸的啦啦球跌了出來,早儀認得出這個啦啦球,這是在陸運會中使用過的啦啦球。

她好奇地拿起了來,拿在手中搖來搖去,像隻小貓一樣好奇地玩耍着,感覺相當可愛呢。

說到陸運會,實在是沒辦法忘記與白野威的騎人馬大合戰,以及我們第一次於對抗戰中慘敗的事情。

歐陽主音,兆億的姊姊帶給了我們一次慘敗的經歷,我們不是被打得慘,而是因為主音和她的隊友都是L4D的新手,所以我才以慘敗來形容輸給了新手的我們。

雖然主音她們是一班新手,但有着一種不正常的能力,叫作「萬維網式進步」,那是一種分享的進步,只要一個人學懂,另外三個人都會同樣地懂得。

所以,她們的進步速度超乎我們的想像,從扮演Hunter亂跳而跳到海裡死亡,到利用腎上腺素針加速倒入氣油,這不是一般新手可以做得到。

我們不可能會忘記她,也不可能會忘記好帶給我們的慘敗回憶。

「我這邊有一張沖印好的照片,是當時阿爾法為我們在鳳凰山頂拍攝的,超有回憶的呀。」

因為大家各自拿出了挺有回憶的東西,使兆億也從他的錢包中拿出了一張過膠了的照片。

照片中有四隻喪屍,其實都是我和兆億他們,因為當時走了一整晚夜山,又累又睏,所以才會有個像喪屍的樣子。

看到這張照片,我就回想起夏天時的合宿特訓。

露營時的樂趣,教小悠游泳,各種狡猾的沙灘排球,以及因為輸給了主音而進行的L4D特訓,和包租公他們。

在大嶼山貝澳的露營地點附近新開的市集的一間餐廳之中,我們認識了包租公他們,並和他們有過了一場清道夫模式的對抗戰。

包租公他們都是老人輩,照理來說玩電腦遊戲應該是比不上我們,但我們確實是輸了。

包租公他們的實力不高,但是有着一種強韌的團結能力和長年累積的默契,彌補了他們實力不足的問題。

經過了這一戰之後,包租公成為了我們的師傅,教會了我們很多的事情。

不單單是在L4D上給了我們意見和訓練,也在我們的人生路上教會了我們很多的事情,單單是一個鳳凰山觀日,就已經讓我們明白到團結是怎麼的一回事。

雖然接受過包租公的特訓,依然是在第一輪的電競比賽中落敗,但我們到現在還是很感激包租公他們,因為他們同樣帶給了我們好多的回憶。

現在每個人手持着各種充滿了回憶的東西,兆億拿着照片,小悠抱着白兔抱枕,早餓拿着啦啦球,肥壁拉住了Boomer立板,而我則靠住了能看到電腦室內的玻璃窗。

看到大家到拿着這麼有回憶的事物,恭誠也配合了一下,載上了那個有裂痕的眼鏡,我還以為他已經把那副眼鏡掉了,誰知道一直帶在身邊呢,看來恭誠也無法忘記與主音的一戰。

我雖然只是靠在玻璃窗,沒有帶着或拿着任何有特別回憶的東西,但看清楚,其實那東西都在我身旁。

歐陽兆億、馬恭誠、趙壁、孫小悠、李早儀,他們幾個人就是我特別有回憶的東西。

我的回憶,這一切的回憶,從一開始或是到結束,所有的回憶東西他們帶給我。

記得自己參加Left 4 Dead Versus Game,最初是因為和老爸的吵架,但到最後,是為了為自己的人生寫上光輝難忘的回憶。

Left 4 Dead Versus Game雖然是輸了,但我並沒有輸,我反而是個贏家,我有了兆億他們和我一起的回憶。

「來,準備好!!」

恭誠把相機設為自拍模式,當他按下快門後,相機便閃起的紅燈,像是「腦波影像系統」的提示燈般閃爍。

恭誠走到大家之中,站好位置,準備拍照。

我們便以能望到電腦室內部的玻璃窗作為背景,每個人手拿特別有回憶之物,一同望向鏡頭。

然後,三,二,一。

閃光燈閃起,快門釋快,這一剎那,時間被保留下來。

回憶成為了照片,存在於我們的眼前,也以自己的形式,存在於我們各人的心中。

最後,遊戲部,就此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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