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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奇幻]《鋼鐵之心》[第一樂章 - 八. 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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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鋼鐵之心》[第一樂章 - 八. 起點]

《鋼鐵之心》


※ 如果各位讀者覺得是值得的話,可以簡簡單單的回文和推文。你的簡單舉動,是對寫手莫大的心靈支持,謝謝。


本小說角色徵募考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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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簡介:



    「聖者將會在人界重生,行者將會跨越世界,神奏者將會代表著諸神的權利回歸四界。」
——預言之思,依芙拉。





    生存,必須擁有如同鋼鐵般的意志。

    神戰將會再次展開,四界的交戰,聖者、行者、神奏者的選擇。



    這是一場舞台劇,一場他們已經排練已久的舞台劇,是一場他們賴以為生的舞台劇。成功的演出,換取生存的權利,失敗的劇戲,只有死亡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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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大家好,這裡是小紜。

   《鋼鐵碑文 ‧ 蒼老之心》是本篇小說《鋼鐵之心》的前身,《鋼心》是因舊本的設定問題砍掉重練後所出現的,所在這裡先對舊有讀者說聲抱歉。現在基本上絕大部份的設定也已經大概完善了,所以即使寫下去也該不會出去因重點Bug而出現卡文砍掉的情況出現。




    這一回,《鋼心》的主角不再是伊冷了。主要因為是舊主角是建基於舊有的Bug上,不過儘管如此,舊主角的戲份還是不會少的。也請舊有讀者期待一下伊冷與伊雪未來的活躍吧。而小狐狸——九尾狐、伽藍、果子等一行人也將會登場。舊有小說中各位讀者所徵集的角色也將會經過改寫一一登場。


    而尤爾斯、尤娜,這兩兄妹是這回《鋼心》的角色。實際上原設定中哪個是主角其實也很難說清,不過描寫時尤爾斯的部份會較多一點,因為劇情路線按照了我個人一向習慣偏向黑暗。








    好了,各位讀者,再次步進黑暗吧。


    祝各位閱本愉快,也希望我不會卡文卡得太嚴重。


[ 本帖最後由 小紜 於 2011-8-18 12:3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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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設定樓                          #3

序.       吟遊詩                     #4



- 第一樂章 -

一.       兄妹                      #5、#6、#7
二.       幽冥之夜                                                                      #9、#10、#11
三.       實力的差距                                                                   #12、#13、#14
四.       劇團的女孩們                                                               #18、#19、#20
五.       基本中的基本                                                               #23、#24、#25
六.       魔族的血脈                                                                   #26、#27、#28
七.       冥月劍式                                                                      #29、#30、#31
八.       起點                                                                             #32、#33


[ 本帖最後由 小紜 於 2011-8-18 12:3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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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樓:

(按照故事進度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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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 吟遊詩








    這個世界的一切一切都是由神所創造的。

    初始之神,祂無名無姓,也無需姓名。祂化為七位神靈,被稱為上位神的存在。然後,初始之神就悄然消失。七位上位神掌管著四種法則七種力量,空間法則、時間法則、生死法則、物質法則。

    身為姐姐的空間女神與身為弟弟的時間之神隱居於上位神界,那是上位神與其創造的神僕所居住的地方。這兩姐弟所掌管的力量是七位上位神之中最為重要的法則力量,空間構成世界,時間流動世界。然而這兩姐弟卻不管塵世的一切事情,只隱居於上位神界之中。而生命女神以及風、火、水、土,四位元素精靈王掌管著世界的運行。


    上位神口中的世界,就是天界、人界、魔界這三界。生命女神掌控著生命,四位元素精靈王掌管著各種物質。然而,有一天卻發生了一件十分怪異的事件。



    初始之神化為七位神靈後,仍舊有一部份的力量殘留在世間之中。當四位元素精靈王掌管各種物質後,這些力量使在元素之中生出了光,在元素之中生出了暗,打破了原有世界的安寧。光明與黑暗不再停留於虛無之中,而是化為元素進入了這個世界。元素物質的不平衡導致了日後魔法以及鬥氣的出現。


    然而,四位元素精靈王不滿於光、暗這兩種「野生元素」。最終在空間女神與時間之神的協助下,聯手分別把光元素與暗元素分別封進了天界與魔界之中,同時也隔絕了四大元素在天界與魔界的流動,以免打開通往人界的通道導致物質的不平衡。然後,這兩姐弟又再一次消失於上位神界之中。




    不過,因為光元素與暗元素同樣是由初始之神所化作而成的,長期被這兩種元素眷顧的天界與魔界生物,漸漸擁有了與人界生物差天共地的力量。物質不平衡的兩界逼使物種進化為下位神的存在,儘管他們與上位神的差距差天共地,但比起活於物質平衡的人界生物來說已是強大得過份。




    四位元素精靈王發現了這個問題,繼而與光、暗兩種元素以及天、魔兩界生物全面開戰。




    天界的下位神給予人界中的人類力量,這些人類被稱為「聖者」;魔界的下位神給予人界中的人類力量,這些人類被稱為「行者」。在「聖者」與「行者」打破人界的物質平衡局面後,使當年空間女神與時間之神聯手設立的封印出現鬆動,同時也令四位元素精靈王難以從人界之中取得緣緣不絕的力量戰鬥。



    於四界之間苦戰數十年後,最終導致上位神界與三界的連接完全陷入中斷狀態。




    因上位神界與三界的連接中斷,而且在空間女神與時間之神聯手設立的封印出現問題的情況下,天界以及魔界的部份地區開始擁有了四種元素的存在,光、暗兩種元素也自立為王。可是這個時候,在四界都休養生息之際,光元素精靈王卻帶領天界進攻魔界打壓暗元素精靈王。



    人界的聖者以及行者發現了這個情況,天、魔兩界的戰爭終究導致三界的毀滅。最終他們聯手全體使用生命禁咒把天、魔兩界的出口連接到人界,繼而強行封死出口。




    人界漸漸開始發展起來。人類、獸人、龍族這三種代表著人、獸、與人與獸之間的種族。



    自此,紀元時代也結束了。





    新時代的開啟,人界三個王國的對立,北之雪境瑞內、東之機械密先顯、西之力量斯考亞。三個國家三種魔法與鬥氣的發展。崇尚自然原始魔法方式的瑞內、革新魔法結合機械的密先顯、提倡魔法與鬥氣結合的斯考亞。在這三頭野獸的中間,那是一大片的被稱為迷失之森的森林——天界與魔界被封的出入口,傳說迷失之森之中的「聖域」就是當年聖者與行者聯手發動生命禁咒的地方。




    不過,這一切一切都已經相當遙遠了。



    上至四界,下至人界的神戰,在這千年以後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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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兄妹








    教堂裡的老管風琴的音色不太怎麼樣,但那種聽起來快要壞掉的感覺總倒是和這間殘破的教堂挺合襯的。站在那巨大的管風琴面前,總是能感覺到人的渺小。就像人站在神的面前,祂演奏著屬於祂的音樂似的。


    「尤娜,你好像好喜歡這座管風琴呢……」尤爾斯拍著女孩的肩膀。


    尤爾斯,他頂著一頭柔順的銀白色短髮,襯托著白晢的皮膚的,是一雙很容易使異性為之著迷的黑色雙眼。可是,他跟前的這位女生卻不會因此而著迷。因為,她正是尤爾斯的妹妹尤娜。畢竟一起生活了十數年,即使這雙魔眼擁有多麼不可思異的吸力也好,作為妹妹的尤娜也早已能夠抵抗了。

    說起來也奇怪,要不然尤娜和尤爾斯同樣擁有一樣的髮色、膚色與雙眼一樣是魔幻的黑的話,他們倆可能也不會認為對方是自己的親人。


    「嗯嗯!」尤娜點點頭,陽光穿過了馬賽克照耀著整個教堂,好不美麗……


    尤爾斯與尤娜其實都是孤兒,他們與另外三名小孩被一對吟遊詩人夫婦所收養。那對吟遊詩人夫婦彷彿在這一界吃得挺開似的,竟然照料他們五個人也沒什麼經濟上的問題。對於這對夫婦,他們一向十分感激的。

    可是尤爾斯與尤娜與其他孩子不一樣,他們打從懂事開始就已經是這對夫婦在照料他們倆。假如不是他們說尤爾斯與尤娜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恐怕這兩兄妹也難以得知這個事實。而事實上,就連這兩夫婦也不知道尤爾斯與尤娜到底是不是兩兄妹。還好,聖殿擁有一種幫助人們驗明血脈的神術。

    不過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對夫婦透過其人際關系得到了這種神術使用的權利,可是出來的結果卻十分奇怪:尤爾斯與尤娜不是親生兄妹,可是也有血緣關系,但最奇怪的是神術無法確定以上兩點是否屬實,理論是神術的結果只有是和不是那麼極端的絕對而已。不過還算好的是,神術確定了一點,他們倆當時都已經十六歲了。


    「可惜啊……這東西帶不走。」尤爾斯抱著雙手遺撼地說,看起來他也挺喜歡這座老管風琴的。儘管這座老管風琴已經被時間侵蝕了不少,可是那種聖潔的感覺仍舊存在。如同金屬製的大樹一樣,黃紅相間的色彩點綴了風管。


    在某些份上,這對兄妹的品味還挺相似的。


    「是啊,如果能帶走就好了。這種音色,如果拿來作舞台劇的背景音樂的話,會有另一番風味啊……」


    尤爾斯與尤娜以及其他孤兒,在這對吟遊詩人夫婦死後便拿了他們一部份的故事編排成舞台劇。吟遊詩人的故事加上他們的拼命演出,儘管人數並不足夠,可是在巧妙的鋪排下,他們這個小型舞台劇在各國以及藝術界卻常獲好評。而尤娜正是負責音樂與聲效部份的人。


    「另有一番風味的是這裡吧……」尤娜不解的看著尤爾斯,只見他指著天花板。

    「沒法子啊,誰叫這裡是自由都市呢。」尤娜聳聳肩無奈地說,位於這個暗處滿是罪惡的都市之中,在她的認知中這種破落的教堂也是自然而然的出現吧。何況這裡明裡是一個金融中心,各種商業都會在這裡大展拳腳呢?

    「就是因為這裡是自由都市所以我才頭痛啊……」


    尤爾斯並不是舞台劇的常規演員,他所擔當的角色正是劇團經理。一切宣傳、交接應酬等等都是由他獨力承擔。長期工作的環境下,少年菱角早已被磨平,換來的卻是圓滑的人際技巧與幻變無常的性格。依芙拉,劇團中的其中一名演員曾經笑言尤爾斯是一名「面具小丑」,而他卻無奈地接受。


    「好了、好了,我的面具小丑,該回去了吧?要不然小火與小宿她們會鬧別扭的。」尤娜拉著還在發呆的尤爾斯步出這殘破不堪的教堂。

    「唉——你們這群丫頭!」


    對,沒錯。整個劇團只有尤爾斯一個是男的,他曾經懷疑當初那對吟遊詩人夫婦是不是特別喜歡女生來著。可能當年他和尤娜要不是靠在一起被這對夫婦發現的話,多們尤爾斯還在流浪街頭或是早已跟死神報到了吧?

    不過怎樣也好,他還是很感激這對夫婦的。

    當然,現在首要的是到菜市場買點食材,要不然團中那群丫頭會鬧翻天的。可是在這個商人極多的自由都市之中,他又不好讓這群傻丫頭去買食材,那根本就是送羊入虎口,讓那群商人狠狠黑一筆的機會!

    想到這裡,尤爾斯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唉,命苦啊——」

    「嗯?」尤娜別過頭瞄了尤爾斯一眼,身為妹妹的她早就知道他老哥心裡的小算盤了。


    尤爾斯有點發呆的盯著尤娜那漂亮的臉龐看,銀白色的頭髮在日光下閃耀著,白裡透紅的皮膚是那麼的可愛。然而尤爾斯的視線停留在尤娜那魔幻的黑色眼睛。隨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神啊……到底何時才能夠找到解決的方法?尤爾斯心裡暗暗祈禱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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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來有「北之雪境」之稱的北方國家——瑞內,整個國家交易方面的經濟收入來源達百分之七十一都是在自由都市內進行的,而這個數字還隱隱有上升的趨勢。自由都市位于瑞內偏南的地區,位于丘陵地帶的金融中心。它背向瑞內,而且還隔著高山。通過高山的道路只有三條大路和數條小徑。而通往東、西兩邊的道路情況也是差不多。

    它擁有天獨厚的地理優勢,也就是除了三面環山之外,迷失之森與自由都市距離並不遠。這個神秘的森林向來都是只管進不管出,從來沒有人活著出來的記錄。加上瑞內向來民風純樸,國際間一向站於中立的立場,因此不論政治考慮還是軍事上,這塊地方可謂商業福地。

    而尤爾斯正是看中了這點,因此才大舉搬遷到自由都市定期表演。

    不過現在的他,卻沒空想這些了。


    「喂——喂!」尤娜一掌拍在尤爾斯的後腦勺,痛得他叫了起來。

    「怎麼了?」尤爾斯揉著腦袋問道。

    「幫我拿著。」

    「哈?」

    「我說幫我拿著!」尤娜提著兩手紙袋朝著他說,示意要尤爾斯幫她拿著。

    「我說……」尤爾斯也提著兩手紙袋地說,「我也客滿了耶。」

    「可是我想要看那個。」


    尤娜嘟著小嘴,那幽冤的眼神盯著路邊的一間飾物店看,繼而如同受傷的小動物一樣朝著尤爾斯眨眨眼。尤爾斯頓時滿頭大汗,雖說他自己本人那雙眼睛也迷人得要命,而他妹妹也有這種「妖異」的天賦。但儘管尤爾斯和尤娜生活了十六年,可是每當尤娜使出這一招的時候,尤爾斯卻鐵定跪地求饒!他恨不得有天靈光一閃想到了對抗這種技倆的辦法!


    「可是……」尤爾斯依舊想嘗試抵抗一下。

    「嗯?」尤娜眨眨眼,一臉天真地問。

    「我……算了,好吧……」


    尤爾斯接過她手上的紙袋,勉勉強強地提著全部的紙袋走到路旁的長椅坐下。當初決定在商店街路旁加設大量長椅的人還真賢明啊!尤爾斯看到一群坐在長椅上等待的男性動物無聊得發慌,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最好附上雜誌!

    尤娜猶如快樂的小鳥一樣奔進飾物店,左看看、右看看,看到這個挺漂亮的就試試看。尤爾斯並不擔心尤娜會出什麼問題。她身上有錢,而且她也不是那種不懂性的女生,她十分清楚劇團的財政狀況。畢竟每個月清算財政的時候,尤娜總是替他打打下手。

    嗯……話說回來,現在我們身處在自由都市之中,這個都市理論上該有不錯的資源讓我們發展的。按照慣例先從人際關系方面發展,從暗中著手然後才進行宣傳。宣傳的方式……唔……用上一回那種好不好呢……尤爾斯托著上巴聚精會神地想著,劇團對他來說就是他的一切,因為他有件事必須靠劇團來完成。

    唔……宣傳、宣傳、宣傳……對了,請一些小孩不就行了嗎?加上我們自己本身的人手,然後在商店宣傳也可以……首先最大的問題是人際關系嗎?從哪裡開始著手好呢?自由都市這裡沒記錯的話好像是有一個組織在暗中控制著。不,說是暗中不對。連瑞內王朝也得知這個組織的存在,而已默認了他們在這裡的所作所為。這群土皇帝貌似不太好入手啊。沒記錯的話,這群土皇帝實際上只有七個人而已,而且這七個人還要是傭兵團,說白了就是有錢幫做事的類型。可是在傭兵界中的實力卻是數一數二,強得沒邊的那種。問題卻在於他們的勢力,他們這七個人控制著這個自由都市主要是因為他們手下的地下組織。嗯……還真是麻煩呢,在哪裡入手好呢……高層人員不好對付,低層人員卻又……


    「啊——」


    一聲尖叫把尤爾斯從思潮中拉回現實。女生在尖叫,誰?是誰?尤娜嗎?聲音不太像。尤爾斯抬頭一望,滿地的瓦礫之下一些女生被壓在地上,還有一群女生跌坐在地上尖叫,場面十分混亂。坐在路邊的男士們幸運的沒有受到波及,他們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尋找著自己的女伴。

    尖叫的。

    暈倒的。

    流血的。

    此時此刻的尤爾斯儘管十分擔心尤娜的情況,但他卻沒有像其他男性一樣跑出去到處尋找著自己的女伴。他十分冷靜,他意識到胡亂跑出去只是徒勞浪費時間,與其到處尋找倒不如視覺尋找、腦袋思考。

    他借憑著記憶盯著尤娜跑進出去的那一間飾物店。幸運的,那間飾物店並無任何人受傷;奇怪的,那間飾物店並沒有任何損傷!可是在那間飾物店旁的店鋪全都受到了可謂粉碎性的破壞。沒錯,是破壞,尤爾斯並不認為有任何意外能導致這樣的後果,接進一整條街都的商店都粉碎了。

    原本他認為既然那間飾物店沒有任何損傷,那麼要找到尤娜就好辦。可是事實並非如此,在尤爾斯的眼中卻看不見尤娜的身影。他漸漸急躁起來了,尤爾斯猛然站起來,可是他的右眼卻突然痛得要命,右眼猶如被火燒的一樣,如同一種生物寄生在他的右眼之中,渴望撕破他的右眼從而出生。尤爾斯掩著右眼,痛苦的呻吟著。

    四周的尖叫聲慢慢消失,男士們不斷地把在場的女士都救了出來。而尤爾斯卻如同石像一樣弓著腰站在原地,痛苦的掩著右眼。冷汗從他的毛孔漸漸流出,頭顱上的每一寸神經都隱隱作痛,每當他抖動一下就會痛得要命。在強烈的痛楚下,尤爾斯的躁動被他自己壓了下來。他辛苦地喘著氣,打從他出生開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眼睛很奇怪,可是右眼之中,那如同寄生著生物要撕破他的眼睛跑出的感覺,是他意想不到的。那種痛,可使他深刻難忘。

    呵……右眼嗎?我還以為……一種怪異而又齊整的聲音在尤爾雅的耳邊響起。那種聲音,就像一整隊騎兵步伐一致的奔跑一樣。


    尤爾斯突然想起了尤娜的安危,他猛然抬起頭,還是看不到尤娜的身影。他盯著飾物店前的路面看,如果尤娜逃了出來的話必定會經過那裡的。可是那裡卻沒有她的身影,而那些被粉碎的塵埃鋪滿在路上,如果有一在塵埃之下是輕而易見的。可是,他壓根看不出有人被壓在這些塵埃之下!不要說尤娜,連人也沒有!


    「尤娜!」尤爾斯高聲呼喊著,「尤娜‧艾域斯拉夫——」


    尤爾斯不停地叫,那些男士回頭盯著他看,彷彿在說:這個人現在才找他的女伴?不過尤爾斯現在沒有空管這些了,那失蹤的畢竟是尤娜啊!是劇團的成員啊!是他唯一真正的親人啊!是他最重要的妹妹啊!

    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不相信這是意外!這是攻擊,意外絕對沒可能能夠造成這種粉碎性的後果!如果是軍營裡頭的意外倒是合理,可是這裡是商店街啊!沒有任何容易爆炸的物品存在的啊!

    尤爾斯突然渾身一震,他想到了一個尚算合理的解釋。

    暗系魔法。


    先不說魔法師在大陸上的數量不多,其中氣、火、水、地系的魔法師居多。然而光系與暗系的魔法師可以說十個手指頭也能數過來!然而,能夠造成這樣的後果的也只有暗系魔法中的闇魔法了,只有這種攻擊力無比強大帶有粉碎性效果的魔法才能做得到。尤爾斯曾看過四系魔法中的最為強烈的火系魔法攻擊,可是火系魔法也不能把物品粉碎成這種程度!可是與光系魔法師多半是神官一樣,暗系魔法師多半是隱居在深山的超級高手,為什麼會襲擊這種平凡的地方?難不成是有什麼目的?

    政治上瑞內的的自由都市是不成文的禁武區,軍事上這種地方易守難攻,入侵也只是吃力不討好。那麼對方到底是什麼呢?一腦的疑惑使得尤爾斯大腦近乎當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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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的是,尤爾斯不是真的大腦當機。

    太陽漸漸消失於地平線之上,尤爾斯抱著一袋袋的紙袋跑到劇團所在的地方。他匆忙地跑進帳篷內的起居室,然後把全部的紙袋都扔在桌上。


    「伊芙拉、伊芙拉——」尤爾斯現在急需她的幫忙,這種時候他絕對不可以亂了。

    要冷靜……冷靜!

    「伊芙拉、伊芙……」

    「來了,來了,怎麼了尤爾斯?」伊芙拉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向來體質較弱的她卻是負責團內一切的飲食的。而此時此刻的她卻在帳篷內的某處。

    「食材我買了回來了喔,晚餐就拜託你了。今晚我和尤娜有點事,我先走了。」尤爾斯朝著帳篷內部說,隨即脫下了身上那禮服外套。只穿著恤衫、長褲與皮靴的他轉身便走了,領帶也被他扔下了。

    「回來吃飯嗎?」

    尤爾斯愣了愣,隨著笑說:「嗯,不過不用等我和尤娜了。」

    「慢走喔。」伊芙拉答道。



    現場只有那間飾物店並沒有遭到破壞,很可能那裡有點特別吧。況且尤娜也曾經跑進去,多半會有一點線索。還有,那種奇怪的聲音,我應該沒有聽錯,那是和軍隊一樣的騎兵奔跑聲,可是市內怎麼會有騎兵呢?還要是那種敏感的時間?

    在這裡頭絕對有貓膩!可是問題出在哪?

    想不通、想不通!


    尤爾斯一路小跑的跑到飾物店外,但見完好無缺的飾物店卻忍不住抖了一下。這種感覺就像是看到災難現場的生還者,卻聯想到受難者慘況的感覺。尤爾斯皺著眉頭走進飾物店,只見店東若無其事地打掃著。很奇怪的感覺,店東的反應就像是今天這一帶從來沒有發生任何事似的,只是如常地工作。然而尤爾斯身後的路上卻鋪上一層厚厚的灰塵。

    店東把店內的飾物都整理好後,她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走到尤爾斯的跟前。即使是尤爾斯這種從小在商界打滾的也看不出店東的思緒。雖然他不是那種商界的老油條,可是觀察別人的言行從而猜測出對方的內心想法,卻是他們這一行必備的技能。然而面對著店東,尤爾斯感覺到他彷彿面對著一堵沒有絲毫生氣,只是畫上一笑臉的圍牆一樣。

    沒有絲毫生氣,看不穿……這是尤爾斯對店東所下的評價。


    「少爺,您終於來了嗎?黑暗之主在等著你呢。」店東輕撫著尤爾斯的右眼,他卻竟然全身無法彈動。可怕的是,尤爾斯右眼裡頭的生物卻再次蠢蠢欲動。


    少爺?終於來了?黑暗之主?什麼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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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已久的「鋼鐵之心」已出
小紜,我一定把他看!

很強的描述,設定也很準確,伏筆也很有力量。
戰鬥描述已強得成為這區的代表作。

但個人認為,精簡也是好事。

[ 本帖最後由 野小孩 於 2011-7-27 18: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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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幽冥之夜








    「黑暗之主?」尤爾斯雖然心裡不是話味兒,但他也仍舊保持著冷靜去面對著店東。

    店東皺了皺眉頭,她有點不悅地說:「光明之主就是人類所指的光明神。少爺您懂麼?」


    她的一雙巧手在尤爾斯臉前輕輕一抹,當尤爾斯再次看到她的臉時卻有點詫異。此刻的店東不同與當初所見那平凡的樣貌。白晢得好像沒有血色的皮膚,櫻桃紅色的小嘴與一頭啡紅色的頭髮。那雙紫紅色的雙眼彷彿能夠攝魂似的。不過使尤爾斯最為在意的是,她的瞳孔邊緣有著以符咒組成的金色圓形。



    「魔族?」身為吟遊詩人之子的尤爾斯對這些古老傳說中的東西清楚得很。


    傳說中這個世界其實是分作四界。而魔族則是身處於魔界之中,傳說他們皮膚晢白,天生雙眼瞳孔有著符咒。不過現時人界中的光明教庭卻是宣揚天界中的光明神為至高神,魔界中的黑暗神為邪魔之王,假若尤爾斯並非從小接觸這種經由吟遊詩人口傳的秘史,只怕他早已高呼救命了。光明教庭之所以能這麼廣泛地宣揚著他們的教義,是因為他們的勢力強大,即使是吟遊詩人也不得不閉嘴,否則只會遭到殺身之禍。


    「那麼……那個黑暗之主是黑暗神了?」

    「是的,少爺。」

    「慢著!什麼少爺?我……」尤爾斯吞下了剩餘的話語,他突然意識到假若把話說下去的話,他的小命可能就這樣丟了。

    「少爺您想說您不是魔族吧。」店東頓了頓,繼而接著道,「沒關系,自從我發現您的『靈僕』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少爺您還沒有意識到這個事實。」

    「靈僕?」

    「是的少爺,你的右眼就是您的『靈僕』的出生地。也是因為你的『靈僕』在你的右眼睡眠關系,魔法陣與符咒重疊著所以並沒有魔族常見的特徵。不過……」

    「不過什麼?『靈僕』又是什麼?」說到了這份上,尤爾斯倒是不太緊張了。起碼他已經確認自己是對方口中的「少爺」,而且這並不是戲稱而是真實身份。先不管對方是否認錯了人,暫時來說起碼他是安全的。

    「不過您的左眼我看不穿……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試探少爺您的。」店東為自己的失禮連忙道歉。

    「沒關系,你繼續說。」

    「是的,少爺。『靈僕』是指靈魂上的僕役,這種僕役是從一出生就經由父母簽訂的僕役。他們會在主人的身體中沉睡,直到主人意識到他與僕役之間的關才會睡醒。而我是一名魔族,精通的是暗系魔法,同時很幸運的我有機會習得風系魔法……少爺您知道當中的因由吧?」

    「唔……好像是精靈元素王的封印鬆動導致部份四大元素流進魔界的部份地方?」

    「是的。原本魔界除了暗元素外並沒有任何其他的元素。而我個人主攻暗系魔法和器具製作,而當中的精神魔法和探測系魔法就是我的拿手好戲。」說到這裡,店東臉上的職業性笑容開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興奮的樣子,「可是我以探測系魔法中的物質解讀魔法也無法解讀出您的左眼構造。說成是無法解讀有點過了,正確點來說,是因為構造太過複雜又太過簡單,所以無法解讀。」

    「太過複雜?太過簡單?這不是矛盾嗎?」

    「不是,就是因為簡單所以才顯得複雜。那是完全超越了我們三界的理解範圍。」她漸漸變得愈來愈興奮,握住尤爾斯的手說,「也許……」

    「也許是上位神的力量嗎?」尤爾斯平靜地說。

    「嗯!也許您的左眼就是上位神所製作的神器!」

    「扯淡……」尤爾斯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接著說,「首先,因為你是魔族,所以對我的右眼的事大概也沒什麼錯誤。」頂多就是因為要誘拐我才編出來的。尤爾斯在心中補充道。

    「嗯。」

    「第二,就算我的右眼構造真的麻煩到三界之中也沒有人看得懂,可是也不代表必定是上位神界中的上位神作品。」眼見店東想要反駁,尤爾斯揮手制止了她,「這個世界只有三界,而上位神界是高於世界的位置。換句話說,上位神界之下並不一定只有我們這一個世界。」這是尤爾斯在養父的一本書中所看來的,吟遊詩人向來喜歡收集奇怪的東西,有這種書籍也不太奇怪。

    「所以,你一口咬定這是神器的結論未必準確。」

    「小的知道了……」店東就好像犯錯的小媳婦一樣認錯,那個樣子很難把她與當初尤爾斯第一眼看見的店東聯想起來。就算是反差萌也太過了吧?更何況這女人完全不萌!


    尤爾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說:「好了,你知道尤娜在哪嗎?」

    「尤娜小姐?」店東的臉頓時黑了下來,語氣有點委屈地說,「被劫走了。」

    「被劫走了?」尤爾斯近乎咆哮的問道,然後才發現自己失禮了。他趕緊接著問道,「是誰?」

    「是改革派那班人。」

    「改革派?什麼來著?」

    「魔界之中的改革派。他們不滿現時黑暗女神的統治方針,因此於我們皇權派發生衝突。他們的這次襲擊目標多半是尤娜小姐,用意是警告我們他們有能力隨時隨地對付您身邊的人,也有能力對付您。要不是我及時張開防禦魔法的話,恐怕尤娜小姐已經逝世了。」

    「我……我的身份很重要嗎?」

    「嗯。」

    「那……」

    「大人死前不允許我們透露你的身份,也不允許我們告訴你自己的身份。」

    「那麼,那個改革派帶了尤娜去哪?」

    「大概的地方我們早已預測到了。何況,當時我的一名手下也跟上去了。」


    尤爾斯無奈地嘆息,這一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突然被指自己是魔族,還有一個名為靈僕的東西在自己的右眼睡眠。而左眼還更該死,有可能是上位神所制作的神器來著。而最麻煩的卻是自己那不明不白的身份,還害得尤娜出事了。然而,現在可能還雖要依靠著魔族的勢力。尤爾斯想著想著,還真的頭痛得要命。


    「不過,少爺。」

    「嗯?」

    「其實您懂得魔法的吧?」

    「……你叫什麼名字。」

    「可因。」店東恭敬地答道。

    「可因,你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少爺您在您的左眼上施展了偽裝法術啊,目的是了把原本眼球上的法陣給塗掉吧?」可因彷彿知道尤爾斯想問什麼似的,她搶先解答道,「我剛才除了對您的左眼使用物質解讀魔法外,還用了精神系的魔法。結果我發現你的左眼設有偽裝的,還有就是……」

    「還有就是……您的左眼連接著一個超級龐大的精神體,當我進入的一刻祂告訴了我一切。」可因吱唔地說。

    「告訴了你什麼?」

    「她說,她將會在未來指引著您,您的眼睛就是您的靈魂之窗。她就只說了這些……」

    「靈魂之窗嗎?」尤爾斯喃喃自語道,對於神怪一說,他向來也是十分迷惘。養父母身為吟遊詩人,對於大陸上古老的傳說一清二楚,當中也包括了不少神怪奇談。然而這些古老的事實卻與現時教庭所宣揚的教義相去甚遠。


    他與神的距離十分近,可是他的心卻遠離著神。


    「話說回來,」可因頓了頓,有點疑惑地問道,「少爺您仍舊不知道背後的事嗎?」

    「嗯?背後?」



……

[ 本帖最後由 小紜 於 2011-7-28 13:2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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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您的實力有待磨練啊……」可因招招手,拂去身上的塵埃。

    「咳、咳咳……」尤爾斯皺著眉頭咳嗽著,滿地的塵埃使他不太舒服。整間飾物店也粉碎了,而地上的塵埃又變得更厚了,「我是個商人好不好?學魔法只是為了生活和自保。該找尤娜了吧?」

    「嗯。」可因點點頭,雙手結印道,「我知道,您只有Level3的實力。風行咒。」一道怪風吹走了揚起來的塵埃,繼而纏繞在尤爾斯與可因的腳下。

    「想不到少爺不喜歡見血呢。」

    「走吧。」尤爾斯不太想聊這個話題。



    一個夜晚,一揮手,滿地的士兵如同野草一般一片片的被割去。那全是尤爾斯眼前的這個女人所作所謂,自稱可因的她,居然在與尤爾斯聊天的過程中把來犯的敵人全數困在原地,但尤爾斯卻打從一開始也發現不了他們。可怕的是,可因就像好感覺到尤爾斯的心思一樣,強大的闇魔法直接把眼前的一切粉碎成塵埃。


    「你到底是……」尤爾斯皺著眉頭問道,他總是覺得這個可因有事瞞著他似的。

    「可因‧克勞迪亞。魔族於人界的情報部門中的第三隊隊長。職業是暗、風雙系魔法師和器具製作師。」

    「魔法師?可是剛才封印行動那招……」

    「那是以魔法模仿禁制師的封印咒術。」

    「可是…」

    「少爺,我們到了。」可因的這聲「少爺」裡頭,有著半點冰冷的味道。


    尤爾斯低頭一看,那是黑壓壓的一片騎兵。一座幽暗的城堡在騎兵的重重包圍之中,城堡卻沒有絲毫的光亮,只有僅僅青藍色的火焰掛在牆上。城堡的設計可謂獨特,從高空鳥瞰的話,城堡如同一個圓形一樣。圓心處是一座身高聳入雲的高塔,一座又一座的高塔圍繞著圓心而建。那種不一而擁有著奇妙的高度差距規律,彷彿就是一座纏繞著高塔登天的旋轉樓梯。塔群的底部延伸開來劃成一個十字連接著城牆。

    不過讓尤爾斯最為在意的不是城堡的建築風格,而是位置。按照著他的記憶,往這個方向移動的話也只有自由都市旁的高山而已,而不是這個奇特的城堡。再者,這種高度的登天高塔,多遠的地方也能看得清,沒理由沒有人看過這裡。而尤爾斯更是沒有聽過自由都市這邊有一座這樣的登天高塔。


    「這裡是?」

    「這裡是您父親的城堡,也是大人他最愛的。」可因咬牙切齒地說,「這裡的位置可以說已經不在人界了,但又不是天界和魔界。別懷疑,這個世界除了三界之外確實沒有其他的『界』。這裡是人界與魔界交錯的空間,可以說是人界,又可以說是魔界,也可以說成兩者都不是。改革派跑來這裡,就像跟我們示威一樣……」

    「你不是說這裡是我父親的城堡嗎?為什麼……」

    「冥夜之城早已變成無主了,不過因為位置獨特的關系才未被發現和佔領。想不到改革派的人居然能夠找到這裡……」

    「那麼你們皇權派不搶先佔領這裡?」尤爾斯看可因的樣子,她是知道這裡的位置的。他實在想不通這種愚蠢的過錯,為什麼皇權派會犯下。

    「因為,我們絕對不會佔領這裡。」


    從小就接觸人際關系的尤爾斯,對於人的性格略懂皮毛的他此時此刻大概知道了可因的為人了。情報部門的頭,忽冷忽熱的態度。她的性格,與那些以商業為樂趣的商人們最為渴望的心態只有一步之遙,那種如同虛假的面具一樣,能夠隨時變換的性格。不過,可因在性格上還是存有著一個弱點,可是尤爾斯卻不打算道破。


    「冥夜之城雖然現在名義上是無主的,但實際上它只認定與它簽定契約的血脈之人作為它的主人。」可因別過頭來輕撫著尤爾斯的右眼,「冥夜之城其實也是靈僕的一種,不過當被轉化成靈僕的時候只有靈魂,身體被城堡所取代了。現在的冥夜之城,不是真正的冥夜之城。下去了。」

    「嗯。」雖然可因嘴上稱尤爾斯為少爺,可是他卻不在意她那種不禮貌的行為。也許是他明白到可因心中的痛,那一個弱點。


    可因隨手一揮,一道黑色的月牙劃過夜空落在騎兵團中。騎兵被黑色月牙整齊的一分為二,鮮血在身體的切口只懂緩緩流出,因為心臟早已被月牙切開,並沒有尤爾斯想像中如同噴泉一樣的現象發生。可因好像有意似的把現場弄得滿是血肉。

    一道道的黑色月牙如同鐮刀收割著小麥一樣,一片片的騎兵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肢離破碎。可因臉無表情地帶著尤爾斯下降到地面。那可因所揮出的漫天的黑色月牙早把地上硬生生撕出一片空地,他們緩緩降落在這片空地之上。那些包圍著城堡的騎兵彷彿不懂得恐懼似的舉槍指著他們倆。


    可因皺著眉頭凝視著冥夜之城的登天高塔,然後突然揮手,一道巨大的黑色月牙把她與城堡之間的所有騎兵盡數撕成碎片。遍地的血肉好像是可因有意讓的尤爾斯看到似的,他摀著嘴,強忍著那噁心的感覺。


    「哈哈——」雄厚的笑聲從城堡中傳出,如同被放大無限倍的笑聲讓可因的眉頭皺得更緊。

    「不愧是可因啊,Level7強者的實力果然已經不能用兵力去填滿啊。」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城牆之上,那強壯的身軀即使在遠處也能輕易辨認出來。

    「哼。」可因冷哼一聲,尤爾斯發覺打從可因看見冥夜城堡開始,她的心情便急轉直下。不過,尤爾斯更為在意的是,原來可因已經是Level7的強者。


    Level7,如同人形戰爭兵器的名稱。當任何生物達到Level7開始,那麼就是表示他已經不可以用任何低階生物以人海戰殺掉。Level7強者的實力,就是達到這種恐怖程度。而在大陸上,各國擁有Level7強者的數量往往是國家與國家之間暗暗較勁的場合。他們不會於戰場上登場,比起在戰場上撕殺,刺殺、突破、襲擊等等特殊任務更適合他們,這些場地才是他們發揮最大力量的地方。


    「嘿。雖然Level7是一個無底的坑,多少的兵力也無法把這個坑填滿。可是……我們的任務可不是你啊!呵,把你纏住之後,抓了或殺了你身邊的那個少年只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哈哈——」

    「哼。」可因的冷哼彷似是默認一樣,尤爾斯的心頓時涼了一截。

    「你在小看Level7的實力嗎?」可因指著城牆上的黑影冷冷地說,「你認為單靠這些屍塊騎兵能纏著我多久?一分鐘?三十秒?還是十秒鐘?」

    「我承認,單靠屍塊騎士這種死靈魔法召喚的低級兵種確實難以把你纏住,加上你是個Level7的魔法師,單是死靈退散也足夠清理所有屍塊騎兵。可是……」城牆上的黑影頓時暴起灰色的光芒,「加上我這個Level5呢?你不會傻到認為我沒有預備隊和暗殺隊伍對付那個少年吧?而且他的妹妹好像在我手上吧?」

    「對不起,我個人比較喜歡碎一點的。」可因沒頭沒頭的說了一句,臉上的冷笑猶如恥笑著對方的無知。


    可因手往虛空一抓,一把漆黑的日本刀被她從虛空中拉了出來。纏繞著刀鞘與刀柄的紅線被她輕輕拉開,她往空中一拋,刀鞘化為三十六朵彼岸花於空中綻放。血紅的刀懸浮於她的頭頂之上,靜待著它的主人命令。


    「魔導器——彼岸血刀,解放。」


    當任何一種生物踏入Level7的實力,那麼他就擁有了足夠的力量去煉化一次屬於自己的武器。他們以自己身體的一部份與武器煉化,把武器化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當使用的時候在心中默想,便能夠從虛空中召喚出武器。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儘管武器化後,但它也是自身身體的一部份。假如是把心臟與武器煉化的話,那麼當武器被滅的時候,也等同於心臟破碎。不過,武器化後的身體,也可以當作武器一樣進行維修,某程度上使Level7的生命變得安全。

    而魔法師、禁制師所用的武器被稱為魔導器,戰士和獵手所用的武器被稱為本命器。魔導器與本命器即使在主人死亡之後也不會隨之消失,也不會被時間所風化。因此,後世有人把前人遺下來魔導器或本命器參與到自身的魔導器或本命器煉化過程之中。而產生出來的武器,集合了魔導器強大的魔法能力與本命器強橫的物理能力,這些武器被稱為聖器,那是現世人類煉器的最高等級。

    「準備好死亡的覺悟了嗎?這是挑戰Level7的後果!」可因的腳下泛起微弱的光茫,一個黑色的五茫星魔法陣出現在地上。

    「給我上!不要讓她發動死靈退散!」


    遍地的屍塊騎兵驅趕著跨下的座騎,提著長槍從四方八面衝向可因與尤爾斯所在的位置。它們只懂得服從命令,儘管前路只有再次死亡,也許與同伴撞在一起,可是它們只懂得服從命令衝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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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爾斯瞪著眼目睹著這一切,思緒飛快的運轉,恐怖的死亡氣息壓在他的心頭,他的頭腦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的混亂,整個世界的時間彷彿減慢了流逝速度似的。騎兵每一次劃一整齊的著地聲、從地傳來的每一次強烈的震動、大氣中那沉重的死亡氣息,尤爾斯感覺到死神站在他身邊,獰笑著陪伴他感受這一次。祂快樂地感受著死亡的氣息,祂愉快地看到尤爾斯那面對著死亡恐懼的表情。


    「尤娜……」尤爾斯下意識地低聲說了這麼一句。


    右眼之中的活物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那是可因曾經說過的「靈僕」……不,可惡、可惡!現在不是痛的時候啊!現在的我必須思考、必須冷靜!我要做的是找到……正當尤爾斯提醒著自己的時候,眼睛愈來愈疼痛了,就好像提醒著他什麼似的。


    「啊——」尤爾斯抱著頭跪在地上,頭顱之中的每一寸神經都好像被人用刀子慢慢地刮磨一樣,那種挑釁的痛、那種惡趣味的痛、那種鑽心的痛!

    「啊——」可因回頭盯了尤爾斯一眼,黑影注視著尤爾視的動作卻身影不停地襲向可因,屍塊騎士源源不絕地從四方八面不帶一絲情感地襲來。


    然而,這一切一切,都只是在好幾秒鐘之內的事情。


    可因腳下的魔法陣從黑色轉變為綠色,那是風系魔法的顏色。她微微一笑,綠色的風纏繞在她的身上。她的雙手如同幻影一樣揮舞,一大片的黑色月牙把身邊的屍塊騎兵撕成碎片,而三道黑色月牙直奔向黑影……

    同時,尤爾斯跪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彷彿是可因有意一樣,衝著尤爾斯而來的屍塊騎兵並沒有被黑色月牙撕殺。


    騎兵整齊的步伐為尤爾斯倒數著死亡來臨的時間。

    右眼鑽心的痛為尤爾斯提醒著活著的事實。



    「您的眼睛就是您的靈魂之窗。」尤爾斯突然想起了這麼的一句話。









    「聖器——血淚之鐮,解放。」

    死神的身影降臨於戰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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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實力的差距









    「您的眼睛就是您的靈魂之窗。」


    眼睛,也就是靈魂之窗……還真是一個超級惡趣味的猜謎啊……雖然還是不太懂,但是誰說猜謎必須要猜出來的?誤打誤撞,運氣有時候也是一種實力。尤爾斯如此想著。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右眼那鑽心的痛楚早已消失得一乾二淨,無比舒服的感覺充斥在他的右眼。右眼之中的力量好像源源不絕似的,這種力量不同於以往的痛楚,它使尤爾斯感到舒服、安心,儘管他身處在這個戰場之上。


    「聖器——血淚之鐮,解放。」如同銀鈴般清脆的女聲懶洋洋地說。


    當人聽到這一把聲音的時候,會很自然的聯想到冰。喔,對了,是冰的感覺。不管是尤爾斯還是可因,他們都感覺到同樣的感覺。那是如同溶化的冰一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那寒冷的死亡氣息如同冰一樣寒冷。不,那是比起冰更寒冷的感覺。尤爾斯不禁把這種感覺聯想到水系冰魔法中的禁咒——絕對零度的寒冷,雖然他還未有幸親身嘗試一下。

    她的肩上架著一柄與她體形不相稱的雙手巨鐮,血紅色的鐮刀彷彿快要滴出血的樣子。一襲黑色的斗篷下是貼身的皮甲,一頭黑色的長髮隨意的隨著死亡之風而飄楊。

    這,是死亡的美麗。


    「死神?」可因瞬間抬手揮出數十道黑色月牙,把附近的屍塊騎兵盡數斬殺。

    「唔……」少女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是代理死神。」

    可因頓時倒吸了一口氣,接著有點感慨地說:「果然是大人的作風啊……還真的是大手筆呢。」


    「我管你是誰,今天都得給我交代在這!」黑影一刀砍碎接二連三而來的黑色月牙,身形不止地衝向可因。

    「以『力』破『巧』嗎?還真有趣呢……不過……」可因頓了頓,她別過頭來盯著黑影看,「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這是無用的。我說了……」


    可因再次抬手,三道黑色月牙襲向黑影。在他再次一刀砍碎黑色月牙後,才發覺一朵朵的彼岸花在他身邊綻放。死亡的花朵再次驗證了它的名字,漫天漆黑的光束從各個方位射擊,黑色的烈火頓包圍著黑影。


    「這是挑戰Level7的後果!不、自、量、力。」


    渾身上下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少女,在黑影於熊熊黑色的烈火燒得死去活來之際,她終於了解到眼前的清況。那是遍野的屍塊騎兵,而它們正衝向她自己和身後的尤爾斯。少女撇撇嘴,眼前的死亡氣息也不夠她一根手指頭的來得多,而死亡氣息的多寡正是辨認魔界生物強弱的最好憑證。

    少女手執鐮刀,輕輕的往前方一揮,一大片的屍塊騎兵就這樣化成了碎片!沒有任何魔法的光影!沒有任何武技的鬥氣!就是這麼簡單的一揮……這也太可怕了吧……尤爾斯看著這少女絕美的臉蛋,但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恐懼感。因為他的右眼告訴著他,沒有需要害怕著這名少女。她,是他的。


    「是氣勢。」可因為尤爾斯解答道,「死亡氣息本是氣勢的一種,今天你能感覺到這麼恐怖的死亡氣息是因為她才剛剛睡醒。而我們魔界的有人能夠單靠這種氣勢把弱小的魔界生物殺掉,不過懂得當中技巧的人並不多。她,很強啊……」

    可因撫摸著尤爾斯的臉龐道:「少爺,她是您的代理死神,是大人給你的遺產。您懂麼?」

    「嗯……」尤爾斯呆呆地回答道。在可因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他右眼那魔幻的黑色瞳孔中被金色符咒所圍繞著,那是魔族的特徵。而他整個眼球都被劃滿了血紅色的六茫星魔法陣。

    「不過,她現在的力量也唯持不了多久,今晚過後便和少爺你同一個水平了。現在的她只是依靠著睡眠前自身的力量來戰鬥。」

    「愛莎……」不知道為什麼,尤爾斯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麼的一個名字,而且他還確定這是眼前這名少女的名字。


    尤爾斯右眼上的金色符咒漸漸發亮,那血紅色的六茫星魔法陣慢慢地發出妖異的光芒順時針轉動著。突然,金色的符咒發出如同太陽般耀眼的光芒,六茫星魔法陣卻慢慢地安定下來。仔細看的話,在魔法陣外圍的咒文與金色的符咒是一模一樣的!


    「嘻,靈魂契約終於完成了嗎?我的主人。」少女輕笑一聲,她輕鬆的一揮,眼前的屍塊騎兵盡數被斬殺下馬。

    「那麼就該工作了。鮮血領域。」


    她手執著鐮刀,就好像手中是一根法杖一樣。鐮刀的刀柄末端輕點著地上一下。血紅色的漣漪以刀柄未端為中心點不停地向外四散伸展,當屍塊騎兵接觸到這些漣漪的時候居然化成血水落在地上。而每當外圍的屍塊騎兵進漣漪的範圍內,就馬上被沖成血水,鬼異得很。

    可是尤爾斯卻對這些血並沒有任何的壓惡感,也許是他與少女的「契約」關系,以她力量所導致的血液難以令他感到不適吧?就像他右眼中那種舒服的力量,這一切一切都使他十分舒服。


    「什麼?聖階的靈僕?」可因對於愛莎所使出來的招式十分詫異,但卻突然自圓的說,「還真的犯胡塗了,所有的死神起碼都是聖階的……」

    「我是代理死神!」愛莎反駁道。

    「代理死神也一樣啊。喔,不對,現在的你是聖階沒錯,可是靈僕的力量是受到主人所限制的……」

    「什道是聖階?」尤爾斯皺著眉頭道。

    「聖階是指實力在Level7以上的人,而在聖階之上還有王階和神階。不過王階的人數十個手指頭也能數過來了,而神階的多半也只有我們的黑暗女神陛下和那個混帳光明神吧。」可因為尤爾斯解答道,同時也再一次證實了一個事實:女人是變幻無常的,尤其是眼前這個性格多變的女人。

    「愛莎,你好像不太喜歡死神?」尤爾斯早就察覺到愛莎不太喜歡被稱作死神了。

    「對啊主人,死神這名字在魔界中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愛莎一把刀柄插在地上,繼而她自己坐在地上接著道,「死神在魔界之中是代表行刑者,是負責殺人的。雖然死神被歸類為神,可是死神是一個族群來的。我是代理死神,是算不上是死神一族的人,因為我的血脈之中只有一半是死神一系的血脈,因為我的母親是祭司一族的人。所以喔,我實際上是一個魔導士啊。」

    「魔導士?」

    「嗯!在聖階開始,魔法師和禁制師的稱號就是魔導士了。而戰士和獵手的稱號會麻煩一點,聖階的叫作劍聖,王階的叫作劍王,神階的叫作劍神。」愛莎板著手指為尤爾斯解釋道。

    「還真麻煩啊……」尤爾斯無奈地嘆了口氣,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而且他也肯定他的人生將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話說回來,尤娜到底在哪?」

    「在冥夜城堡裡頭吧?大概。」可因不太肯定地說。

    「哪我們還在做什麼呢?」

    「少爺,我不知道。」「等你啊,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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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爾斯站起來,凝視著冥夜之城,城牆上鬼異的藍色火焰在夜色中十分特出,那高聳入雲的登天高塔更是奪目。他直指著冥夜之城,張口手掌彷彿想把冥夜之城握在手裡似的。


    「沒有問題,這十分簡單的,主人。」愛莎甜甜一笑,與尤爾斯有靈魂契約的她很容易感覺到他的想法。她拔起了插在地上的血淚之鐮道,「讓我清理出道路吧。」

    「嗯。」尤爾斯點點頭,他也察覺了他和愛莎之間有著某種以他為主的感應。因此對於愛莎,他心底裡有種異樣的信任感覺,說不出來的怪異。


    輕笑聲中,愛莎手執著鐮刀慢步走向冥夜之城。聚集在前方的屍塊騎兵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而每當愛莎從它們身邊走過,這些屍塊騎士就會化成塵土隨風飄散。而尤爾斯則緊跟在愛莎的身後。


    「這就是聖階魔導士的實力嗎?」可因喃喃自語地說:「就連死靈退散這種簡單的魔法,也玩得這麼出神入化。」

    可因招招手,三十六朵彼岸山聚集在她的身旁化為一團黑光。血刀被她握在手中插進從黑光中生成的刀鞘,一根紅線自然而然的出現纏住了刀柄與刀鞘。她握著手中屬於她自己的魔導器——彼岸血刀,卻首次覺得這種只有Level7強者才能煉化的武器,竟如小孩的玩具一樣無力。可因盯著愛莎,聖階的魔導士,她手中的聖器——血淚之鐮,也許才是真正的武器吧。

    死神用作收割生命的鐮刀。

    可因搖搖頭,隨即跟上了二人。



    三人如同在自家後花園悠閑地散步一樣,悠然自得的走到冥夜之城的城牆下。尤爾斯的右眼符咒金光一閃,原本緊封的城門卻為他們打開,如同迎接著它的主人一樣。


    「我說了,這座城堡只會認定它的主人。」可因淡淡地說,可是尤爾斯卻發現她握著彼岸血刀的手無力地垂下,就好像失去了什麼支持著她似的。

    「嗯,這座城堡有著它的靈魂。」愛莎看到尤爾斯一臉的疑惑。因為按道理說,可因為尤爾斯解釋這座城堡的時候,愛莎還在他的右眼中睡著。因此,尤爾斯為此感到了不解。

    「嘻,我是代理死神,能看到靈魂也不奇怪吧?」愛莎指著自己的眼睛,解答著她從尤爾斯處感到的疑問。

    「難怪。」尤爾斯彷然大悟,接著道,「不過該怎樣辦?這……這城堡也太大了吧?要在這裡找尤娜也好像挺難的。」

    「少爺,可能是因為您對魔法不清楚吧。」可因頓了頓接著道,「一切的召喚魔法雖然只需要召喚時所需的魔力就可以,不需要持續補充。可是當召喚獸太遠的時候就會自動消失的。而屍塊騎兵也受到這種的規限,不過它們的活動範圍較大。換句話說,敵人還在這裡。」

    「我們的問題是,就是因……為?」尤爾斯皺著眉頭地想著,突然好像想通什麼似的,「就是因為在這裡,而防守只會導致失敗,所以他們就必須要有行動。不管是進攻還是逃走!」

    可因讚賞的衝著尤爾斯一笑,而愛莎卻毫無所謂地說:「呵,來多少殺多少。」





    「你們,還真閒啊……」「對對對,在我們面前還在聊天。」「嘖,管他們那麼多幹嗎?」

    「啊咧?又多了三個跑龍套的嗎?」可因瞄了一眼從冥夜之城走出來的三人揶揄道,他們一身的青衣,在這片黑暗之中何其耀眼。


    「嗤,廢話還真多……」為首的一身青衣之上縫上了金線,一柄青色長劍掛在他的腰間。

    「喂,婆娘,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手執兩柄小漆黑短刀的獵手,身上的青衣漸漸化為與冥夜之城一樣的顏色。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眼見對方的刀獵手隱身後,彼岸血刀上的紅線再次消失,三十六朵彼岸花掛在可因的頭頂上。

    「我們啊?沒什麼名氣,只是幾個月前合我們三人之力滅了一個Level7的傢伙。」最後的那個人,手執青色法杖站在最後,腳下六茫星的魔法陣已經閃耀著黑色的光芒。


    語音剛落,劍士便提著青色長劍直撲向可因。一記厚實的直刺被可因輕鬆地閃開,可是,兩柄漆黑的短刀,如同幻影似的從鬼異的角度刺向她。可因無可奈可地舉刀檔隔在二人之間,血刀發出一陣紅光,本想嘲笑可因愚笨的刀獵手卻突然發現,身旁的空氣如同凝結一樣,他那架於可因胸前的短刀竟無法再進一步。

    只要刀尖往前一步,就會劃破可因的上衣。她不禁流了一身冷汗,果然不論是弓獵手還是刀獵手,全都是魔法師的惡夢。

    劍士突然發現獵手如同待在虎口中的綿羊一樣,劍鋒一轉,他匆忙地改刺為劈,卻驚覺數朵彼花從各個方位架住了他的青色長劍,無法彈動。


    「暗黑雲爆!」青杖法師猛然一揮法杖,一團黑色的雲霧隨即奔向可因與劍士他們的所在。刀獵手鬼異的笑了笑,他利落的鬆開了雙手再次隱身於夜色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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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莎……」尤爾斯的語氣有點不滿,其實也不用他說,愛莎在他想的時候已經感覺到尤爾斯的意思了。


    血紅色的巨鐮砍開了那團黑色的雲霧,卻並沒有青衣法師預料中的爆炸。絕美的臉蛋在他眼中一閃即逝,隨即他只感覺到脖子一涼。最後他看見的劃面是那黑髮少女手持著死神的鐮刀站在他身體的背後。

    秒殺。

    這是在場所有人也想不到的事情。

    可因首先反應過來,芊芊玉指微微一彈,數道黑色月牙瞬間撞上身旁的劍士。劍士艱辛地舉著劍鞘,一層黑色的光包圍著劍鞘,顯然就是它擋下了黑色月牙。可因微微一愣,卻隨即往後一跳,數十朵彼岸花盛開,劍士終究沐浴於黑光與冥火之中。

    破空聲中可因身後響向,她匆忙地轉過身來,卻只看數根銀針被冥火燒得一乾二淨。愛莎揮舞附著冥火的血淚之鐮擊落所有銀針後,突然身影一閃,消失於原地。那在可因身旁打算偷襲的刀獵手卻發現,自己的脖子撞上了那燃燒著冥火的鐮刀。


    「還好有你在……」可因心有餘悸地說,她在交手的那一刻就發現,這三個人正是早幾個月合作殺掉一名Level7的Level5,這件事曾經使一眾Level7十分震撼。


    因為向來Level5只有被Level7屠殺的份,就像可因只攻一手就把那身形狀健的守城Level5解決掉。除了Level6之外,沒有人能夠傷到Level7,這已經是人們的共識了。然而在她眼前的三具屍體,卻打破了這個定律。要不然愛莎這個擁有聖階實力的代理死神出現在這,可能搞不好可因今晚就交代在這裡了。可惜愛莎在今晚之後,充其量也只有Level4的實力。誰叫靈僕的實力只可以比主人強一個Level呢?


    「其實,可以慢一點麼?」尤爾斯皺著眉無奈地搖頭道,「你們也解決得太快了吧,我都來不及叫你們留活口。」

    「對、對不起,少爺。」

    「嘻,主人你說謊。明明是你看到這三具屍體才想到的。」

    「可因,你確定這是主僕在靈魂上的契約?很不對稱耶!她居然能讀懂我的思想!」尤爾斯指著愛莎道,後者一臉無辜的貶著她那黑色的大眼睛。

    「欸?這個……因為少爺您還需要更強……在您達到Level5之前也很難解決這個問題吧。」可因有點為難地解釋著。

    「唉——算了。能夠找到尤娜嗎?」


    可因回頭盯了城外一眼,那是一片的荒土,沒有任何人影、鬼影、屍體的存在,當中當然也包括屍塊騎士了。換句話說,他們,全都走了!


    她聳聳肩道:「全都走了。不過,尤娜小姐多半還在人界裡頭。」

    「為什麼這樣說?」尤爾斯追問道。

    「因為尤娜小姐身上,不知道為什麼有著很強的光元素氣息。如果改革派劫持她進入魔界的話,那麼就等同他們拿著火把在晚上的草原上活動。現時在魔界之中還是皇權得勢,他們這樣做無疑是找死。」

    「說起來也是喔……」愛莎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尤娜小姐身上的光元素十分重呢。就連我在沉睡的時候也察覺了強烈的光元素氣息。可因姐你這樣一說我就記起來了。」

    「睡覺的時候,你還能感覺到那種所謂的光元素氣息是尤娜的?」尤爾斯有點詫異地問,這樣也可的話,這還是「睡覺」麼?

    「不是啦。睡醒以後,我把擁有強烈光元素氣息的那個人持有的生命特徵,跟主人你腦袋中所認識的人持有的生命特徵作了一下比較,那就確認了是尤娜小姐了。我可是代理死神喔,看到靈魂和感覺生命特徵可是本能中的本能。」愛莎言之鑿鑿地說。

    「也就是說,我妹她還在人界吧?」尤爾斯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於這個不幸中的大幸,也不知道該抱什麼感覺去面對了。

    「嗯。」可因再次確認著她的推論。

    「不過啊……」尤爾斯抬頭看著夜空,那是尚未比冥夜之城的冥火照亮的夜空,「人界還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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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碑文 ‧ 蒼老之心》真係好好睇架 不過有bug都唔出奇既。話哂一開始講左最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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