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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新輕風】爆走小說 )))))╭)O 口0)╯ --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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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走小說 )))))╭)O 口0)╯ --- 249公里每小時

(起步後)














「天從,那個,如果真的有發生甚麼事,告訴媽媽知道,不要鬱結在心裡啊。」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很是擔心我的情況,大概是她已經多次看到我的精神失常。

「實在是發生了事情,不過我能處理,畢竟我也不是個小男孩了。」

我單手托了托眼鏡,同時這麼說,裝出一副「我沒問題,我可以處理」的堅強表情。

話後,我把手中的信件,全部交還給有媽媽身體的小紫,並裡邊表明沒有屬於我的信件。

我從有媽媽身體的小紫身體走過,向着洗手間走去,打算去洗洗臉。

她們兩人看着我,沒有說話,只望着我走進洗手間裡去,並關上門。

打開水龍頭,自來水便流出。

我用雙手兜住了冷冷的水,然後不摘下眼鏡就撥向自己的臉,冰冷的感覺頓時走片遍了整張臉。

不顧得冷水濺濕了衣服,我把這個洗臉的動作重複了好幾次,直到我覺得精神好轉了,才關上水龍頭,停下來。

抬頭,我便望到洗手間裡的鏡子。

鏡子反映着我的臉,那是一張焦慮的臉,或是一張懷疑着希望的臉。

我很想樂觀的告訴自己知道,明天定會有寄給自己的信,或者後天,或者大後天,總之在剩下來的四個工作天內就會收到。

但我說不出口,我無法說出來,因為我懷疑着我是不是真的會收到。

發生意外而使我在今天沒有收到信件,這是一個可能性。

但因為我落選了而沒有收到信件,也是一個可能性。

本應該在昨天收到的信件沒有收到,這真的是個意外嗎?

還是代表了我真的落選了,沒有通過篩選,所以沒有收到通知信?

我希望這真的是一個意外,不希望是後者。

但心知肚明,前者和後者拼在一起比下去,到底誰的機會率較高。

這一個想法,使得我懷疑着我到底會不會在明天收到通知信?後天會不會收到?大後天會不會收到?在七個工作天內會不會收到?

我正懷疑着希望。

再次用冷水洗過臉後,我便推開洗手間的門,離那裡,返回客廳。

「哥哥原來這裡有一封你的信啊!」

我是多麼希望有媽媽身體的小紫突然脫出這一句話,但事實是,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作個深呼吸後,我便坐去沙發上去。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打開了電視收看兒童節目,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就在房間研讀筆記,而我呢?

我拿出手機,按下通訊紀錄,再次撥打香江文創的熱線電話。

撥打這個電話號碼有何意義,其實我也不很清楚,或者是想要立即知道結果,或者這是我現在能夠做到的事情。

到底羅天從這個參加小說篩選的作者,是入選了,還是落選了?我希望這個電話能夠告知我答案。

但事實是,這通電話沒能接通。

在電話裡頭依然響起那位女生的聲音,即使我再撥號數十次,結果還是這樣。

我是記得昨日我寄出過一封查問情況的電子郵件,於是我利用手機打開郵件箱查看收到回覆了沒有。

回覆倒是沒有,一大堆關於團購的垃圾郵件卻多不勝數。

但為了看個清楚,不要有遺漏,我把這些垃圾郵件都查看一次,看看是否在當中存在着香江文創的回覆信。

而結果當然是沒有。

通知信沒有收到,距離七個工作天希望結束還有四個工作天。

撥號查詢和發電節查詢卻沒有任何回覆。

各種的不明,各種的可能性,不斷的讓我胡思亂想,心裡非常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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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四周非常黑暗,不是在晚上把燈都關起來的黑暗,而是絕對的黑暗。

睜眼張望四周,隨了清楚看見自己身體外,就只見一片黑色。

一望無際,漆黑色的一片,猶如世界變成了黑色的一樣。

「這是那裡?」

我沒有印象自己何時來到這裡,我也沒有印象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

「小紫!媽媽!爸爸!」

在我還有意識的時候,我記得自己是在家中。

怎麼現在突然來到了這個黑色的空間?

我的呼叫聲傳了開去,不過沒有回音,聲音並沒有撞到甚麼東西而反彈回來。

當話聲落下,四周便是一片安靜,靜得叫人耳嗚。

「現在是怎麼了啊?是小翠的傑作嗎?」

我發問,但沒有回答,四周並不存在任何人。

突然來到這樣的一個空間,沒有前因後果,我肯定是小翠的條作。

這傢伙又來找我麻煩,她總是要把麻煩帶到我身上。

此刻,在我心中只想着兩件事。

第一件事便是想着如何離開這裡,第二件事便是離開這裡後要如何把小翠的雙馬尾螺旋卷剪下來,當作給她個教訓。

雖然之前呼叫的聲音沒有產生回音,證明這個空間非常的龐大。

但這個空間一定有出口,我要找它出來,而且要盡快離開這個空間。

孤獨的一個人面對這個空間,我感到相當難受,我得盡快出去。

一思及此,我便提步向前走。

但踏出第一步,我竟停住腳步。

因為一隻怪獸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牠正在襲擊一個楚楚可憐的可愛少女,而少女眼淚汪汪的望着我希望我救她。

不,這種盲扯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在我眼前。

我甚至希望這件事的確是發生在我眼前,好讓我救到少女,然後問她出口在那裡。

停住腳步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在我眼前只有黑色。

東南西北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看,除了看到我的身體之外,就只有黑色。

在這樣四周圍都一模一樣猶如公式化小說劇情的空間中,我到底要往那裡走?

「羅天從同學。」

就在躊躇不定之時,一把熟識的聲音響起,那是念慈的聲音。

我大喜,腦內除了想到「念慈竟然也被小翠捉了進來?」之外,就是「太好了,這裡有個熟識的人」這個想法。

在這個黑色的空間之中,能夠遇到一個熟識的人,還真是叫人感到安心。

大喜的我,立即向聲音來源望過去,身穿校服的念慈便映入我的身影。

我立即就走過去,想要和他會合。

但情況十分奇怪,無論我再怎樣走,也接近不了念慈,而且念慈由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是小翠,小翠在作怪。」

我肯定地說,同時張望,尋找主謀的身影,但卻沒有找到。

「羅天從同學。」

「念慈,你小心點,小翠正在施放巫術魔法,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些甚麼。」

「羅天從同學,難道你沒有發覺嗎?」

「嗯?」

「其實你和我都一樣。」

念慈對着我說出莫明奇妙的話,我不禁愣住。

「念慈,你在說甚麼啊?」

「羅天從同學,你和我都一樣,我們都知道自己的小說是那一個程度,而這一個程度的小說,又能不能夠通過香江文創的篩選,而我們都知道,答案是不能。」

怦怦!心臟在這一刻猛地跳了兩下,一股被衝擊了的感覺從胸口散發出來,走向全身。

我搖了搖頭,這是為了這不舒服的感覺甩開,也是否認念慈的說話。

接着,我望向念慈,高聲說:

「不對!不是這樣!我所寫的小說是會通過篩選的,我對它有信心!」

我到底在講些甚麼?身處於這個古怪的黑暗空間之中,還在講甚麼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

當下之急,是要找到出路,離開這個空間。

我想要立即改變話題,但在這時候,又是一把熟識的聲音響起。

「騙人呢,哥哥,你對你自己的小說能不能通過篩選其實是很不安。」

這是有媽媽身體的小紫的聲音,我轉身望向聲源,就見她出現在我眼前。

雖然身在黑暗空間之中,但她的身子是那麼清楚可見,猶如待在白天一樣清楚。

我打算打上念慈和小紫會合,但念慈竟然消失了,在他曾待在的地方,就只剩下黑色。

小翠對他做了甚麼嗎?

我還未搞清楚發生甚麼事,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就繼續說話:

「經過上一次投稿落選,哥哥是有了個陰影,認為自己可能像上次一樣慘輸,杯弓蛇影呢,哥哥。」

「不是這樣的啊。」

這刻,另一把熟識的聲音響起,使我把目光落在了音源方位去,立即就見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

把視線回望去有媽媽身體的小紫那一邊,她竟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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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羅天從,你不安,你害怕,你害怕自己會輸,你就如同老虎與驢子中的老虎一樣,面對未知而感到害怕和緊張,引起了不安。」

肥宅師兄在愛恩社長身後走了出來,對我說:

「天從的,我對於香江文創的信並不緊張的,因為我清楚自己的實力的,所以我收到信件是必然的事情的,對於必然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緊張的?可是,天從卻不同的,天從你認為自己的小說有可能會落選的,不會是必然收到信通知信的,所以你緊張你不安的。愛恩是這麼說的。」

肥宅師兄為我把愛恩社長的話翻譯了過來,但我沒有感謝他,我甚至對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兩人大聲叫道「不是這樣的!。

現在,我的心臟猛跳過不停,胸口更是一陣陣的悶痛,不知不覺呼吸就急速起來。

我低下了頭,努力調整着呼吸,而在這時,熟識的聲音又響起,這次是兩把聲音。

「天從,天從。」

「仔,仔。」

我抬頭一看,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和爸爸。

身體好不舒服的我,想要靠過去,希望媽媽和爸爸能夠幫忙我,能夠像以前一樣照顧身體不適的我。

但我靠近不了過去,他們和我有着走不到的距離。

「天從,今天有信件寄來啊,不過是寄給媽媽的。」

「仔,今天有信寄來,不過是寄給爸爸的。」

「「沒有香江文創寄給你的信。」」

爸爸和媽媽異口同聲的把一個事實說出來,我猶如在拳賽中吃下了一個鉤拳,頓時向後一仰,倒在黑色的地上。

然後,我看到,我看到了小翠,她在我眼前。

在她身邊的,還有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以及有媽媽身體的小紫。

小翠把她們都用光綁了起來,口中唸唸有詞,正在施法。

「停手…妳給我停手…」

「根據約定,如果你無法在小說創作上勝過我,你媽媽和妹妹就永遠不能恢復原來的樣子。」

「停…停手!!停手呀!!!」

「傻B,你只是我的手下敗將,你永遠都別想要贏過我,我會在香江文創的小說創作上贏過你,這是必然中的必然。永遠當個失敗者吧,被篩選了出來的小渣渣。」

我大叫停手,但在我要叫喊出來的時候,有一張臉很近地映入我眼前去。

突然在很近距離出現的一張臉,使我眼睛頓時無法清楚對焦。

當眼睛適應過後,我便知道這是誰的一張臉。

「小嗯!?」

是我面對香江文創中小說中的女主角,是愛文她,也即是小嗯。

小嗯很近距離的和我對望,差點是鼻貼鼻,不過因為我是翻轉了身,使得和她的視覺是顛倒,她對我說:

「如果我是由別的作者來書寫的話,你說有多麼好呢?」

「嗄……」

「因為你的無能,使柳娘和紫蘭再也無法恢復過來,也使我無法待在在本應待在的舞台上。你要為你的過錯負責。」

「負責…?」

「嗯。」

小嗯歪了歪頭,然後一個噁心的畫面便出現在我眼前。

一隻全身黏液的青蛙從小嗯的口裡鑽出,猶如是寄生在小嗯的口中一樣,或是由身體裡沿食道爬出來的一樣。

鑽出來的青蛙發出了「GAP」的一聲,牠整個頭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對向我,使本來顛倒了的視覺變回正常。

青蛙把我的眼鏡摘了下來,靠近了我眼的眼球。

牠的黏液滴落在我的臉上,發出陣陣的腥臭,我就要吐出來。

「你真的叫我好失望,GAP。」

「嗄……」

「落選了的作者沒有存在的必要,GAP,那麼,我就先由你的眼球開始吃掉吧,GAP。」

「甚…甚麼!?」

「再見了,GAP。」

有甚麼東西被咬個爛的聲音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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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隨之,驚叫的聲音響起,以及被打之後所發出的痛苦聲響起。

驚叫聲是由我發出,但被打之後所發出的痛苦聲卻不是由我發出。

我用盡力去叫出來的聲音,把我驚醒。

這一刻我發現了自己身在爸爸房間的睡床上,不再是那個黑色的空間。

沒有小嗯,也沒有青蛙,原來剛才只不過是發了個惡夢。

至於被打之後所發出的痛苦叫聲,是來自我身旁的爸爸。

本應該是熟睡了的爸爸,被我在夢中的掙扎以致現實中身體同樣掙扎所打出的一拳擊中,因而發出痛苦的叫聲。

「呀…呀…哎呀…仔啊,你發甚麼神經病啊?哎呀呀。」

「對…對不起,爸爸。」

因為我真的是無意,甚至我的身體在我打出這一拳的時候完全不是由我所控制,爸爸就算想追究也沒辦法。

他只好嘆氣,然後重新睡回去。

我再次道歉,然後也重新睡回去,不過久久沒睡着。

不知道是因為我很害怕會重回到那個惡夢去,還是我正想着香江文創的通知信的事情。

我是害怕嗎?我是不安嗎?我是已經落選了嗎?

到底我在收信日之前是否感到不安,是否對自己的小說沒有信心,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考究,畢竟那是已經過去了的事情。

而現在要考究的事情是,我怎麼看待沒有收到通知信,以及那七個工作日。

我真的會在七個工作日完結前收到通知信嗎?

無法肯定,沒有必然,這種事情連我自己也不敢去回答。

我懷疑着希望,我懷疑着自己是否能夠收到通知信,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根本就沒有通過篩選。

是否我自己不願接受事實,而把希望寄於在這使我苟延殘喘七個工作日之中。

「我到底是怎樣了……」

正躺在床上的我,望着因黑夜而變黑色的天花板低聲問道。

天花板是死物,當然沒有回答我,回答我的,就只有爸爸那呼嚕呼嚕的鼻鼾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在思潮中睡了過去。

而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亮了起來。

爸爸起床,然後換我因鬧鐘叫聲而醒來,醒來後就是梳洗和吃早餐。

在吃早餐時,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向我問道:

「喂喂,哥哥,你們兩個大男人昨晚在睡房裡搞甚麼啊?」

「啊?」

「我昨晚可是聽到哥哥很大聲在叫『阿斯~』的。」

一旁同樣是在享用早餐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不是很懂小紫在講些甚麼,而我當然知道。

所我必須要搞清楚一件事,於是說:

「我昨晚是發惡夢,而且我沒有『阿斯~』這樣叫。」

「那就是爸爸在叫?哎呀,好噁心啊,你們兩個。」

我沒好氣理她,所以閉嘴吃早餐。

一旁有小紫身體的媽媽還是一臉不明白,特別是對於「阿斯~」所代表的事情。

媽媽追問,但我沒有回答,而小紫只是偷偷笑着,沒有告訴媽媽答案。

吃過早餐之後,我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便一同上學去。

檢查過要帶的課本都帶上了,午飯便當都帶上了後,我們背起書包就走。

「我們出門了。」

在出門前有小紫身體的媽媽說了句話後,便踏出家門,而我也隨之步出。

就要關上家門的時候,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叫住了我,說:

「啊,哥哥,今天還要不要幫你收信啊?」

小紫這麼一說,我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叮囑小紫緊記為我收信。

明明香江文創的通知信對我來說是這麼重要,但我竟然在出門前沒有叮囑小紫緊記為我收信。

這是我一時分心而忘記了嗎?

還是我已經覺得這封信不會出現,所以沒有把叮囑小紫緊記為我收信這事情放在心上?

是,一定是,是我一時分心,我肯定是這樣。

「要。今天也拜託你了,小紫。」

我點了點頭,然後就關上家門,轉身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朝學校出發。

而結果,當我放學回到家裡後,還是沒有收到來自香江文創的通知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距離期終試只剩下大約三週,學生們都開始加緊溫習,以應付期終試。

而距離由本應該收到通知信那日計算的七個工作天時限,算上今天只剩下最後三個工作天。

星期五、星期六、以及下週的星期一。

之前的四個工作天,我還相信着自己是會收到香江文創的通知信。

但事實是,我並沒有收到。

寄到我家裡去的信件,不是傳單便是寄給爸爸的信件,沒有我的那一份。

事到如今,時至今天這個星期五,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做。

在感情方面,我想要相信剩下來的最後三個工作天,相信還有希望。

但理性的方面,我知道在本應該收到通知信的那一天沒有收到信,已經是代表了我落選了這件事。

這樣的一個矛盾,在我心裡交戰着,令我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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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我開不了心,即使今天的體育課不是理論課而是能跑跑跳跳的運動課,我卻沒有心情跳一下跑一步。

此刻的我,心情猶如天空一樣,密佈烏雲,看起來就似快要下雨的一樣。

聽說今天是本學期最後的一堂非理論的課堂,班上的大家為了減輕應付期終試的壓力,而展開了籃球對決。

男生們在籃球場上激戰着,女生們在旁邊為着誰而尖叫着,就連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也在其中為誰在打氣加油。

而我,只獨自一人坐在不遠處的一張長椅上。

抬着頭,望着天空的烏雲,真可以說是望天打掛。

「我到底要怎麼辦?」

我問天,而上天只降下了雨粉,並沒有任何回答。

雨粉很細小,落在我臉上不出一秒便乾掉,仿如從來就沒下過的一樣。

就似給我的那一封香江文創的通知信,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我嘆了一口氣,然後把望向天空的頭放下。

隨即,我看到了有個人向着我走來。

起初我以為是體育課老師,因為學校的體育運動課是不批准學生不做運動而安靜地坐着,除非受傷或身體疲累。

身為體育課老師,當然要把靜坐的學生抓起來,讓他們運動,十足熱血青春劇的情節。

但當我看清楚了後,便發現向我走來的並不是體育課老師。

也不是擔心我因為生了甚麼意外而獨自坐到一旁的有小紫身體的媽媽。

更不是要求換人上場而看上了我的同學們。

反天是我的敵人,小翠。

「喂,傻B。」

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她,也不想聽她廢話,反正也是嘲笑關於我與通知信的事情。

所以我把目光再次望向天空,任有似有似無的雨粉灑在我的臉龐。

「傻B。」

小翠走到我身前,很難得的以很平靜的語氣來叫我,而不是火大的叫我理一下她。

「想要笑妳就即管笑,笑完了就走吧。」

雖然我是望着天空說這一句話,但顯然這句話是說給小翠聽。

小翠沒有反應,沒有笑,沒有生氣,使我莫名其妙。

「傻B,老師要我和你搬個東西。」

「喔。」

「走吧,跟我來。」

既然是老師的說話,即使我多麼不願意,也是得照做。

世界就是這樣,就算自己的心情是多麼的差,但世界還是照樣轉動,事情的發生不會因為自己心情差而停止發生。

我一邊抱怨着老師,一邊跟着小翠走。

「到了。」

小翠突然停下了腳步,我一時收不住,撞上了她嬌小的背部。

我是想要告訴她知道,不要說停就停,如果這是在駕車的話就大事不妙了。

可是,我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因為我這刻才發現,這裡是體育倉庫的後邊,是一個人們都不常來的地方,也是一個視線非常少的地方。

來這個地方的人,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偷情,要在學校裡發生關係。

我曾聽說因為教師也是在這個地方偷情,所以這個地方才沒有裝上監視器,不像學校天台的那樣,所謂方便自己,方便他人。

而現在,小翠竟然把我帶來了這裡,而不是帶我到體育老師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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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走小說 )))))╭)O 口0)╯ --- 252公里每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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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成人小說,接下來劇情應該是我和小翠要發生關係。

如果這是日本輕小說,接下來劇情是小翠脫下運動服露出校園泳裝向我賣萌求愛。

如果這是愛情小說,接下來的劇情是小翠向我告白。

但這是現實世界,不是小說世界。

正當我想提問搞清楚這一切時,我眼前一黑,然後一個耳鳴。

當我後一秒後恢復正常知覺後,我便發現我倒地了,而劇痛的感覺從我臉上傳出來。

口腔裡有一陣血的腥味,臉頰一陣燙感和痛感。

呆了一會後才想到,我是被小翠一拳打倒在地上。

「妳…妳打我?」

我呆着提問,而小翠上前,再給我另一邊的臉頰一拳,兩邊的臉頰可說是平衡了。

「還要打兩次!連我爸爸都……嗚!」

話未說完,小翠朝我的臉頰打來了一記耳光,打得我一聲耳鳴,金星亂冒,連眼鏡也被打飛出去。

被比自己年輕的女生打,火氣頓時來了。

雖然我是文人,但在這個情況之下,心裡還是暗罵了句髒話,然後,我握緊拳頭,不留情地向着小翠打過去。

但在要打出拳頭的時候,我全身一個脫力,胃部一個翻滾,握成了拳頭的手就此鬆開來。

大腦一陣暈眩的感覺,嘔吐的感覺也隨即襲來。

回過神後,我才發現小翠向着我的肚窩下了一拳。

明明只是個女生,明明年紀比我還要小,但卻這麼會打人。

小翠的這一拳,已經使我用不上氣力,我只能倒在地上蠕蟲一樣的滾動。

我因痛感而掙扎着,呻吟着,但小翠沒有給我恢復的時間,她正面的騎在我身上,直坐在我的肚上去。

然後,她揪起我的運動服的衣領,把我的頭靠到她面前,大叫道:

「看到你這張臭臉我就非打你一身不可!!」

說甚麼體育老師要我和她幫忙搬東西,這只是個騙局。

她是為了引我來到這個無人無監視器的地方,把我痛打。

「果然我還是做得對,把你的家人都變成那個樣子!」

「妳…妳…妳…妳!!」

大動肝火的我,氣上了心頭,發揮出無情之力,把小翠反壓回去。

現在變成我騎在她的身上,情況反轉。

「因為妳!所有事情都因為妳!」

我揪起她的運動服的衣領,同時把拳頭高舉過頭,準備出拳。

一直以來對於小翠的怒火,在這一刻完全爆發。

憤怒使我失去理智,使我要瞄準她的鼻骨打下去,要她痛不欲生。

拳頭被我揮下,可是受傷人的卻是我。

小翠一個唸咒,就把我彈飛開去,直摔落在不遠處。

妖女!真的是個妖女!打架贏不過人就用甚麼鬼巫術魔法。

我倒在地上動也不動,因為我已經用不上氣力了,相反,小翠爬了起身,再次對着我大叫:

「站起來!給我站起來!跟我打!」

她的話聲落下,沙澕沙澕的聲音就響起,那是雨的聲音。

雨水打落在我兩的身上,不用一會,冰冷的雨水便把我們都打得濕。

「垃圾!廢物!你不是很會跟我作對的嗎?你不是很恨我的嗎?站起來跟我打呀!」

「閉嘴吧,妳這傢伙。」

「快!給我站起來!和我打!就像你要跟我作對為敵一樣的跟我打呀!」

「我叫妳閉嘴!你聽到了沒有呀!」

作為戰敗者的我,大叫出這樣的話,就似個贏家叫個輸家閉嘴。

作為勝利者的小翠,聽到我咆哮出來的說話,就似個被呼喝了的輸家一樣,乖乖地閉上了嘴。

「妳懂個鬼,我現在的心情妳懂嗎?不!作為勝利者的妳當然不會懂!

我和妳不同,妳有甚麼鬼巫術力量,出身便是巫女,而我只是個平凡人,要我怎樣跟妳打!?

就算我再怎樣站起來跟妳打,我還是會被妳打飛出去。

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贏過妳!無論我再挑戰妳幾多次結果還是一樣!

我認輸!是妳贏!是妳贏了啦!

要斬要殺!隨妳的便啦!」

我幾乎是以叫救命的力氣來叫喊出這堆說話,叫得連我的喉嚨也痛起來。

繼續躺在地上的我,任由着雨水打落,也等待着小翠對我斬或殺。

不過,小翠沒有殺我,也沒有把我斬開數段。

她再次騎在我的身上,揪起我的運動服的衣領,再給我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響起,她的那個巴掌就打在我臉上,一陣劇痛隨即游走整張臉。

「殺你?殺你這種垃圾?呸!把你這種垃圾殺掉完全是便宜了你!」

雨越下越大,但雨水的聲音並沒有遮蓋過小翠怒吼的聲音。

四周的環境因為大雨以及我的眼鏡被打飛的關係,因而變得朦朧不清。

但是小翠的那張臉,我卻看得清楚。

那是一張怒不可遏的臉,但在她的臉上不只有憤怒,還要另一種感情存在。

在我還未看清楚在她臉上除了憤怒的另外一種感情,她突然就用額頭撞向了我的額頭。

一陣暈,一陣痛,之後就見小翠咬牙切齒的在我面前,我們是快要鼻貼鼻的距離。

[ 本帖最後由 某編 於 2017-4-1 07:5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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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大雨落在她的臉上,雨水從她的頭髮滴落,從她的臉頰流過。

也從她一雙眼睛下流過,就似流淚了的一樣。

「是你!是你說要跟我打架的!但現在你卻怎樣了?屹自放棄投降!?裝消極?裝迷茫?」

「所以我能做甚麼!?妳說我能做甚麼!?面對像妳這樣的人,我到底還能夠做甚麼?我不像妳一樣有力量,我甚至連半點運動細胞都沒有,我要怎樣跟妳打?妳說!」

「出拳!打我!就朝這裡!打在我身上去!」

「打個鬼!妳是個打架高手,所以能盡是講輕鬆的說話!可是,我呢?我是個弱者,我是個要被篩選出的失敗者,而事實也即將證明我是一個失敗者,不要說我贏過妳,我就連擊中妳也不可能做到,因為我只是個被篩選出來的失敗者!」

「藉口!歪理!這到底是甚麼鬼的說話?你這種人,不是最會站起來跟人打架的嗎?不論是倒下了多少次,所以站起來跟我打!」

「這次不同,我已經再也無法跟妳打,因為我徹底的輸了,我要被篩選淘汰出來了。」

「打我!我就在你面前!這種距離你動一動就能打到我!」

「不。」

「打!我就在這裡!我就在妳面前呀!打我!」

「不。」

「打!」

「不。」

正如小翠所說,真的只要我揮一下手,她就會被我打中。

但即便是如此,即使我們的距離是這麼近,但我完全是沒有出拳的想法,或是意志。

這刻,我只能自暴自棄,放軟身體,任由地心吸地把我往地面拉下去。

小翠多番前後搖動我的身體,也再給了我幾個巴掌,但我已經沒有反應可以給她。

不知過了多久,小翠已沒有再講話,也沒有動作,她只低着頭,沉默着。

終於她放開了我運動服的衣領,把我放倒在地上,然後站了起來到一旁去。

「枉我還花時間在你身上去,原來你還只不過是一堆爛泥。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會如實執行。」

她的話聲沒有激動,很平靜,就似是放棄了再跟我對話下去的一樣。

「這樣的一個東西,我還給你。」

這刻,小翠把一個一直收在她身後的東西拿出來。

在朦朧的視野之中,我竟然看得出她拿出的東西是一個玻璃瓶。

玻璃瓶原本應該是擺放糖果的,但現在被是放了很多的小星星,是紙摺的星星,就似是之前見到小翠在班房內摺的那一些。

為數不少,這裡肯定超過一百粒,說不好是超過了五百粒。

是幾多粒紙摺星星也好,我們兩個都不在乎,因為小翠現在要把所有的紙星星都放生。

一下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小翠把裝了好多紙星星的玻璃瓶摔落到地上去。

紙星星和玻璃碎散滿一地,看起來就似是十盒波子棋同時被打翻了的一樣。

其中有幾個紙星星掉落到我一旁去,不禁吸引了我的視線。

這下子我才發現,被用作摺成星星的紙,就是以前我硬推給小翠的那些義賣會傳單。

換句話說,這些散落到一地的紙星星,全部都是小翠摺成的?

「…………」

摔過了玻璃瓶的小翠沒有說話,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出口,就此就去,只留下我一個人。

我沒有站起來,只繼續躺在地上去,繼續讓似是不遏止的大雨打落在我身上。

這刻我想起了一個傳說。

傳說如果把摺成的一千粒紙星星放到玻璃瓶裡去然後許願,所許的一個願望便會成真。

但現在,那些可能會實現願望的紙星星,卻因為大雨的敲打而爛成一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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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畫的?咁勁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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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和小翠打架這事情沒有傳到老師的耳中去,我們也沒有對任個人說過這件事。

因為班上的大家在運動課打籃球時下起大雨,基本上是大家都濕透了,所以沒有人覺得我和小翠全身濕透很奇怪。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問起我的臉到底發生甚麼事,為什麼會紅紅腫腫。

她會問這條問題我早就猜到,所以我說在籃球比賽上用臉接籃球,所以換來這副模樣。

媽媽多少是覺得很奇怪,畢竟她全程都有看籃球的比賽,但卻沒有見到我上場打球。

不過我以她的小糊塗作為理由,說她都把事情忘光了。

而之後媽媽相信我的說話,也沒有追問,她只為我貼創可貼以及敷冰。

和小翠打架的事情,就此結束。

在這之後我兩是沒有講話,也沒有吵架,也沒有眼神接觸,猶如陌路人。

良久,放學的鐘聲響起,大家都收拾東西準備離去。

我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也跟隨放學大隊,一同返家。

經過自家大廈的郵箱時,我沒有再去檢查有沒有信,也沒有問保安先生有沒有收到我家的信。

我只按下升降機按鈕,等待着升降機到來。

回到家裡去,我也沒有立即問有媽媽身體的小紫關於信件的情況,而是先去洗個熱水澡。

在洗澡過去,我才問她信件的事情。

「真稀奇呢,哥哥,明明前幾天還急着要信,但現在卻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我沒有回答,只從她的手上接過今天的信。

正當我查看着今天的信件時,有媽媽身體的小紫便問到我的臉怎麼又紅又腫。

「我和小翠打架。」

「信你才怪,我認識了哥哥這麼久,從來沒見過哥哥會打架呢,肯定是把臉打腫來當胖子吧。」

我把真相道出,不過小紫沒有相信,但我不在乎。

今天所有信件都被我檢查過,而不出所料,當中並沒有香江文創寄給我的信。

我沒有特別失望,可能是因為我沒有特別希望。

知道了今天沒有香江文創的信件後,我就回到爸爸的床上去,蒙頭大睡,直到晚飯,然後再睡。

然後時間來到了星期六,也即是由本應收到信的日子計算的最後第二個工作日。

這一天,我真的感到很擔心,心裡是有一種坐立難安的感覺。

七個工作日的時限快結束,如果在最後這兩個工作天內還未收到香江文創的通知信,那便是被判落選。

這兩個工作日是我最後的機會。

在感情上,我知道我應該把所有希望寄託在最後這兩個工作日上,但在理智上,我是知道根本就沒有希望可以擺放在任何地方之上。

之前的五個工作天,我是沒有收到通知信,所以在接下來的兩個工作天,我又有何理由會收到通知信呢?

在這最後這兩個工作日結束之前會收到通知信,這種事情連我自己也抱着懷疑的態度去觀望。

但同時我得要對這最後兩個工作日抱有希望,因為我很需要香江文創的通知信。

感情和理性現在就在我的大腦內開戰,我就似在戰火地區的平民一樣,痛苦又辛苦。

我想要把自己心裡的說話對誰說出來,就像之前和小翠打架時我所叫喊出來的那些話。

當時,我發着脾氣,把一些話說出來,事後心裡是有一陣好的感覺。

所以我覺得,我應該要找個誰,把心底裡所有的感受都道出來,不然我真的會瘋掉。

首選當然是家人,媽媽、小紫、爸爸。

但我不想跟他們說,我不想要見到他們擔心我的表情。

又或者是怪責我的表情。

畢竟,如果我真的是落選了,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和有媽媽身體的小紫便不能恢復原狀。

我很害怕她們會怪責我,怪責我的失敗,怪責我害了她們。

那怕這種事情在最後可能還是會發生,但我不想是今天。

社工是我另一個選擇,但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社工對正在發生的事情完全不知道,我不認為他會明白我。

所以我選擇了和她聊一聊,如果是她的話,應該會懂,也會了解到我。

她就是為我的小說繪畫插畫的女生,明悕。

如果是明悕的話,她一定會很樂意跟我聊一聊。

於是,我先把今天收信的事情放到一旁去,在聖本善私家醫院到了開放探病時間後,便乘前車前往。

途中,我只想着應該要如何把自己這刻的心情對明悕說出。

但我很難把心情組織成話句,因為就連我自己也不是很了解我自己的心情,我甚至連我現在是抱着希望還是絕望去面對最後的兩個工作日都不了解。

不經不覺,專線小巴已經停站,來到了聖本善醫院站前。

下車後,我朝醫院北翼前進,在入口處登記過後便乘坐升降機前往明悕病房所在的樓層。

到步後,我走到明悕病房門前。

轉動了門柄,發現門並沒有鎖,證明了明悕在裡面,沒有離開病房。

得知明悕在裡頭後,我抱着「希望沒有打擾到明悕就好」的心情推開了門,而就在這一刻,熟悉的聲音傳來了耳邊。

「好羨慕妳呢,小恩,妳總是有男生跟妳告白啊。」

「如果不是喜歡的男生告白,只會是種噪音,小悕。」

女生們閨房對話傳來了耳中,是明悕跟愛恩社長的聲音。

愛恩社長竟然選了這個時間來探望明悕,有她在場的話,我是沒有辦法好好講話。

以愛恩社長的女王性格,她不會等我講完話,便會在她聽到不中聽的說話時打斷我的說話,然後要我朝她的意思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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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這樣我不就是沒有講話的份了嗎?

愛恩社長相信在短時間內不會離開,我想就此轉身回去,自己躲在被子裡自己一個為通知信的事情發瘋。

但當我要關上被推開的門時,明悕發現了啊,脫口說:

「啊!發現小從呢!」

幾乎是叫出來的說話,使得愛恩社長也發現了我的存在。

她只望着我,沒有說話,而明悕就下了病床,把想要離去的我拉了進來。

「小從來探望我呢,好開心,莫非是已經喜歡我了?」

「那個,沒有。」

「嗚,好失望。」

明悕的朝氣和開朗,更顯得我是多麼的愁眉不展。

她把我拉到愛恩社長身邊,然後坐到病床上去,和我們一起對話。

幾句噓寒問暖的開場白過後,明悕便問我她所關心的事情,問:

「對了,小從,你的小說怎樣了?應該入選了吧,畢竟有我的插畫。」

明悕對於她的插畫很有信心,這種事情我從她在最初毫不猶豫答應幫助我畫插畫時就知道。

明悕的插畫真的畫得好漂亮,叫我是滿心歡喜,她每次繪畫的時候都花了好多心思和努力。

不過,現在,因為我,她的努力和心思,快要付之流水。

一思及此,我實在不知道要怎樣開口回答她的說話。

「明…明悕,我……」

我講不出話來,這不單單是我自己心慌了,也是因為愛恩社長在場的關係。

她的視線現在正落在我的身上,在我心裡造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小從,你怎麼了,臉色不是太好,要不要叫醫生?」

「不,不,我只是,因為有些說話不知要怎樣說……」

「嗯?是怎樣的說話了?」

「其實,其實我,我……」

在這一刻,愛恩社長轉身步向病房門去,推門離開,並說:

「失陪,我去洗手間。」

留下了這句話,愛恩社長便走了出去,離開了病房。

就連明悕想告訴她知道,在她的病房裡有獨立的洗手間也不來不及。

「小從,你可是個男生來的呢,不可以那麼吞吞吐吐的。」

明悕把注意重新放回到我的身上去,而她也開始不耐煩我。

愛恩社長的離開,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她真的想要到外邊去洗手間。

但既然愛恩社長不在,我覺得我是可以好好的把話講給明悕知道。

在心裡的一堆說話,在心裡的一堆感受,真的要把我壓迫到爆掉。

我真的好辛苦,由香江文創寄出通知信的那一日開始,我就已經忍耐得很辛苦。

「小從,你再不說話,我就不聽囉。」

「我…我…我…」

「三,二,一!嗚哇!!」

壓力已經越過了臨界點的我,終於要把所有壓力要發洩。

我瞬間靠近了過去,就靠到明悕的臉前,在兩人距離很近的情況下,我終於把收在心底裡一直不願去面和承認的話幾近哮叫的說了出來:

「我真的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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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這種害怕的感覺,由香江文創寄信日前幾天我已經感覺得到,只是我一直不承認並無視。

而當來到了香江文創寄信日那天,那種感覺是強烈得要很。

在收信日那一天,害怕的感覺更是最厲害。

我是害怕,我真的是在害怕,我害怕自己會收不到香江文創的通知信。

就正如小紫所說,這種害怕的感覺是因為我以前有過了慘敗的陰影。

不過,過去的陰影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並不是全部。

對自己的小說沒信心,這也是原因之一。

雖然我是加入了「小寫會」,也進行過多次的寫作,但我自己是不認為在短短數月就能達到像小翠一樣的境界。

就算我的小說所要表達的信訊是多麼有意思,就算有了明悕的插畫。

我也沒有很大的信心確信自己會通過篩選,不能像肥宅師兄和愛恩社長一樣,對所寫的小說充滿信心。

因為我不是像小翠一樣的天才,也不是已經書寫多年小說的人。

我從前就不喜歡寫作,寫作也只為賺點小錢,替同學應付中文作文功課。

底子相差這麼遠,叫我怎麼能夠有信心?

但這些都不是叫我最感到害怕的事情。

叫我感到最害怕的事情,便是和小翠的約定。

要是我失敗了,要是我輸了,她便會把媽媽和小紫變得無法恢復原來的模樣。

在答應約定的時候,我當時只因為要迫使小翠和我進行對決,所以才答應。

但在最近,我才發現我根本付不起這個成本。

我怕傷害了我的家人。

如果我輸了,我便是永永遠遠的傷害了她們。

她們一定會怪責我,一定會恨我,因為是我害她們永遠都無法恢復原來的模樣。

正因為這樣,正因為這些事情,使得我相當的害怕。

我害怕我會輸。

我害怕我會收不到香江文創的通知信。

為了逃避這種感覺,我不斷地自我暗示,告訴自己知道沒有問題,告訴自己我的小說會通過篩選。

誰說我在害怕或不安,我都會否定。

而事實,我的確沒有在本應該收到信的那一天收到信。

當時我心裡更是慌,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所措,整個人幾乎精神崩壞。

幸好媽媽告訴我,說那天我沒有收到信可能是意外發生了。

我當時是深信不已,因為我只能去相信,我總不能去相信我沒有收到信是因為我已經落選了這件事。

但事實上,當日根本沒有意外發生。

翌日不論是小翠還是肥宅師兄及愛恩社長,他們全部收到通知信。

唯一沒有收到信的人,就只有認定他自己已經落選了的念慈,他就和我一樣是沒有在收信日收到通知信。

知道自己是和他一樣,因為香江文創的篩選規則是,沒有收到信的人便是落選。

但我不能夠相信,所以我選擇了相信七個工作天這個希望。

我知道這只不過是個叫我自己苟延殘喘的希望,但我這刻只能去相信,因為我不能夠輸。

所以我不斷地自我暗示,要我自己去相信這七個工作天。

但隨着時間過去,依然沒有收到通知信的我便越來越感到無力,我無力再去相信自己會在這七個工作天內收到信件。

情況就如同昨天壞掉了的機器,在不維修的情況下,怎麼可能在七天之後又能正常運作。

我理智的部份知道這一點,清楚不過。

但我的感情上卻不讓我放棄,因為我放棄了希望,我就是承認了我自己失敗,我是落選。

沒能在小說創作上贏過小翠,我便會讓媽媽和小紫永遠都無法恢復原來的模樣。

所以我不能承認,我不能相信我自己是輸了。

但我又能做些甚麼?

現在的我只能夠等待時間過去,等待着公佈我落選的時刻來臨,也就是下週一的派信時間完結的一刻。

因為從不出現過的信,以後都不會出現。

我很害怕,我很害怕這一天的到來;我很不安,我對於這一天的來臨十分不安。

我不知道我還能在這幾乎是絕望的事情中還能做些甚麼?

內心的這股不安和害怕,實在要把我迫瘋,要把我殺死!

沒錯,從始至終,我都對於香江文創的通知信感到不安和害怕,就如同大家對我的描述一樣。

我是不安!我是害怕!這刻我只能夠承認了!

我已經沒有藉口,沒有可以讓我相信的事情,我沒有辦法逃避即將要到來的命運,落選的命運。

我承認了!我認了!我輸了!

我又再一次輸給了小翠,輸得一敗塗地了!

無論我再怎樣努力去升提自己,我和她的水平還是差得太遠。

因為我的不自量力,我將要害小紫和媽媽無法恢復原來的那樣了。

我真的…真的…好失敗。

……………………………

這些都是我的心情,我的想法,我把這一切原原本本一字不改的告訴明悕知道。

明悕在我講話的時候沒有打斷我的發言,她只耐心地聽着我的說話。

直到我把這一切都講完,明悕才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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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小從…那個,你可以先退開一點嗎?」

明悕紅着臉的對我說,這刻我才發現自己和她是成了個很叫人尷尬的動作。

我立即遠離明悕,連忙道歉。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這樣做的,因,因為我太激動了,所以…」

「嗯,我明白的,所以這次就原諒你啦。」

明悕沒有介意,反而微笑着原諒了我,令我覺得她好溫柔。

「明悕,我突然對妳講那些話,對不起,妳一定是被嚇到了。」

我搔了搔頭,又再道歉。

「確實是被嚇到,而且對於當中的一些事情不是很懂,雖然大致上還是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呢。」

「明悕,謝謝妳,謝謝妳聽我說話。」

「我們是朋友嘛。不過,小從,講過話後,你心情好了點嗎?」

「是好了一點,心裡邊沒有再鬱着鬱着的感覺。」

突然,明悕拍起了掌,讓我不禁吃驚。

隨後,她走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頭髮,把我當作小朋友一樣看待。

「了不起呢,小從,能夠把自己心底話完全說出來,面對自己不想面對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

明悕就像個姊姊一樣稱讚着我,被她這樣撫着頭髮,心裡邊不禁覺得舒服了好多。

大概是心靈得到安慰了,一種欲哭的感覺也隨即而來。

我摘過了眼鏡,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再次謝過明悕,也謝過她的溫柔。

在明悕收回了她的手後,便繼續對我說:

「我覺得這些說話,小從不應該對我說的啊。」

雖然明悕是這麼說,但在她的臉上並沒有抱怨我對她說這些話的表情,她沒有討厭。

「小從,你應該把這些說話,向你的家人說才對啊。」

「家人?」

「我只能夠當小從你的聆聽者,但是小從的家人是可以當回應者的。」

「可是,我不敢告訴家人知道。」

「沒問題的,因為他們都是小從你的家人。」

明悕的說話,我不是很聽得懂。

但總結一下,明悕說我應該要把我的心事告訴家人知道,因為能夠幫到我的方法,就在他們的身上。

「還有啊,小從,在發洩過後,就要收拾心情了。」

「收拾心情?這是甚麼意思?」

「意思是不能夠一缺不振,你得要振作起來啊,一直意志消沉下去,所以事情都沒辦法解決,所以,振作點。」

明悕像個男生一樣拍了拍我的肩頭,我很感謝她的鼓勵,非常感謝。

「明悕,謝謝妳,妳很會照顧小朋友。」

「嘻嘻,如果這樣做會讓小從喜歡了我就好囉。」

「關於這一點……」

我只好苦笑帶過。

雖然明悕活潑開朗,而且溫柔,照顧像我這一樣的一個小朋友也很能手,是當女朋友和妻子的首選。

但是,在我心中,並沒有萌生對明悕的愛意。

在我心中,我只把明悕當作是我的一位朋友,是一位我相當信任的朋友。

一位願意聽我說話而且會給我建議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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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明悕聊過了後,心情是轉好了一些。

本來鬱結在心裡的那道氣,已消去了一大半。

對話過後,愛恩社長似是算準了時間回來了。

她望了望我,但不帶任何女王氣,就很平常的望向我,也沒有追問我關於要說的那些話。

接下來我們三個人待在一起,稍微聊了聊天,談天說地。

可能是我已經把心裡的想法叫喊過,或者是明悕的開朗會感染人,從而使我的心情起了變化。

心情起了變化的我,總算可以和她們兩個好好聊天。

待到探病時間結束,我和愛恩社長與明悕道別過後,便一同離開私家醫院。

我兩同乘小巴,在小巴上坐在鄰旁。

原本是一路無話,氣氛有點尷尬,但當快要小巴快要駛至終點站的時候,愛恩社長突然對我說:

「羅天從。」

「唙?」

「你手提電話號碼沒有變更?」

「沒有,號碼是一直沿用的那個。」

「很好。」

她講了這幾句話,然後就沒有了下文,實在叫我感到莫名其妙。

然後,小巴駛至了終點站,我們雙雙下車後,道別而去,各自回家。

回到家裡後,稍稍休息,然後就是吃晚飯的時間。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有媽媽身體的小紫、爸爸、我,我們一家人齊齊整整的坐到飯桌前一同用餐,這是一件家庭樂事。

大家一邊聊着各種事情,一邊吃晚飯,有說有笑的,氣氛很是和合。

不過,我卻沒有多講話,只埋首吃晚飯。

心裡也同時想着明悕給我的建議,把我之前對她說的那番話對我家人說出去。

我不敢,我沒有那份勇氣,我怕他們會責怪我的失敗。

我很害怕他們的負面反應。

但我認為明悕是說得對的,我是應該把我的心情,那種不安和害怕,都全數說出來,讓我的家人知道。

所以我現在應該要怎樣做?我要怎樣做才能夠有勇氣把那番說話向家人說出?

我要怎樣開始把那番說話說出來?

「喂,哥哥啊,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這時候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很用力地推了推我,差點就要把我的飯碗推掉在地上。

她這樣的一推,使我從思潮中清醒了過來。

「啊,有,我有在聽,妳說得對。」

「吓?我還未說呢。哥哥果然在發呆。」

「所以到底有甚麼事?」

「你今天怎麼不問問有沒有收到信?」

小紫突然這麼主動地對我說,使我心中不禁翻起了暗湧,心臟激動地跳起來。

她這麼問我,難道我一直在等的香江文創通知信,終於寄來了嗎?

如果收到了通知信,所有的陰霾就會一掃而空,我就不用去想要怎麼跟家人說那一番話。

不過,事情真的有這麼戲劇性的發展嗎?

之前幾日都沒有收到通知信,現在竟然收到?有這樣的事情嗎?

「今天有沒有我的信?」

我嚥下了一大口口水,然後緊張地問道。

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先是「嘻嘻」了兩聲,然後說:

「沒有。」

一瞬間,本來是激動的心情,馬上恢復平靜。

我沒很太過失望,因為這事情我已經料到,畢竟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信,現在又怎麼可能出現。

對於香江文創的信,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

即使還有下週的星期一這個最後一個工作天的希望,但我已經是徹底的放棄它了。

我早就已經承認了我是失敗,我落選。

聽到有媽媽身體的小紫所講的話後,爸爸稍微訓話了這個頑皮的妹妹。

因為爸爸知道香江文創的事情對我來說是很重要,不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事情。

然後,爸爸對我說:

「天從,到底香江文創的事情發展成怎樣了?」

「這,這件事,我…」

「直到目前,你還未收到來自香江文創的通知信,這是為何?」

「這,這件事……」

「是落選了嗎?」

爸爸的語氣並不兇惡,但這咄咄逼人的提問,卻叫我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這一刻,我知道這可能是一個讓我把那一番話全數說出來的機會。

我試着運出勇氣,把我的想法和心情,全盤托出。

但在這時,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卻大叫道:

「落…落選!?不會吧!如果哥哥輸了,恢復身體的事情要怎麼辦啊?」

小紫幾乎尖叫的說話,但只是負面反應的第一波。


「嗯,是呢,如果天從落選了,小翠她就不會幫我們恢復原來的身體呢,我們還要保持着這樣生活下去,這樣持續下去,很多事情都會很不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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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吃驚的遮住小嘴,輕輕地說道,這是負面反應的第二波。

接着兩人還講出了如果事情真的是我落選了,到底會發生怎樣可怕的事情。

一個個負面反應隨即出現,猶如連鎖引爆的一樣。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和有媽媽身體的小紫所講的說話,猛地在我耳邊迴響過不停,在我身體旋轉着。

這刻不要說我要把那番話說出來,我就連想喘氣都不行。

一股壓力在我心裡爆發出來,迫使我大叫了一聲:

「夠了!」

這一下叫聲,把媽媽和小紫爭論般的負面言論剎停,也使爸爸嚇了一跳。

「這只不過是意外,是郵政局處理不及,所以我現在才沒有收到來自香江文創的信。」

這是謊言,我深知,和我想要跟家人說的話背道而馳。

沒有意外,沒有郵政局處理不及,也沒有要香江文創寄給我的信,因為我是落選的人。

「星期一!星期一那天便會收到信。」

我再扯出了個沒可能成真的謊話。

到底大家有沒有相信,我不知道,但至少這個謊言我是不相信的。

留下了這一句話,我把飯碗裡剩下來的飯全部吃光,然後說句「我飽了」後,就離開飯桌旁,回到床上靜坐。

這刻,我深知道自己把事情搞得非常僵。

我沒有機會再把那番心底裡的說話告訴家人知道,那番說話只能留在心中。

這個僵局,唯有等到最後一個工作的派信時間結束,唯有真相出來了,才能夠解開。

時間過去,現在是星期日。

今天不是一個工作天,至少對於郵政局並不是。

一想到明天便是最後一個工作天,我便很不安。

我實在是無法想像明天小紫和媽媽知道了真相後,到底會有怎樣的一個負面反應。

我甚至擔心我自己能不能承受這一個結局,如果不能夠,我會不會選擇尋死。

這刻我多少是明白到一個人想要自殺前是會有怎樣的一個想法。

如果我自殺死了,所有事情便與我無關,我不必要理會這一切了。

但當然,自殺是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甚至會對在生的人引起更多的問題,變相是加害了別人。

道理我是知道,但我無法肯定當真相來到後,我能不能承受得住。

這一日我依然靜坐在床上,純粹地坐。

爸爸有說過帶我去遠足,散散心;有媽媽身體的小紫有說過要帶我去逛街,散散心;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有叫我幫忙去買些東西,散散心。

但我一一拒絕,我只靜坐在床上,甚麼都不做,就似坐以待斃的一樣。

而在傍晚日落西山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我的手提電話鈴聲響起,有人正致電給我,是愛恩社長,她竟然會打電話給我。

起初我沒有接聽,但當愛恩社長再三致電後,我終於忍不住接聽了。

我以為愛恩社長第一句話就是會對我的訓話,但是她卻說:

「羅天從,我想見你,請你到你家附近的一個公園去,我會等你。」

我還未答復,她便掛線。

坐以待斃至呆滯的我,並未有打算見她,我只繼續呆坐,繼續等死。

但過了一小時後,我想到愛恩社長會不會不見不散的在等我?

這個女生,性格古怪,說到做到,如果她真的是不見不散,如果我直到明日都不出見她,豈不是!?

最後,我還是穿了衣服,到附近的公園與愛恩社長見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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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過了衣服之後,我便離家前往附近的公園。

但在離家之前,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叫住了我,她向我問:

「天從,你要去那裡啊?」

「附近的公園,應該很快就回來。」

「這樣啊,那個呢,能不能幫媽媽買個蛋糕回來啊?」

此時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已經拿出了幾張紙幣在我面前搖來搖去,似是搖動貓尾草逗貓玩耍的一樣。

我拒絕,因為我只打算去見見愛恩社長,然後就回來繼續坐以待斃。

但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再三拜託我,最後我只好答應。

媽媽把蛋糕店的位置告訴了我知道,也告訴了我她要怎樣的蛋糕,然後我就離開家裡去。

而我首先要到的地方是附近的公園。

日落西山,華燈初上,天空現在是一片奇妙的藍色。

在這樣的一片天空下,我走着路,前往附近的公園。

公園已經亮起了黃黃的街燈,把每個被家人拉回家吃飯去的孩子那依依不捨的臉照得黃。

原本是和孩子門玩耍的滑梯和攀爬架,現在也獨自站在那裡休息去。

本來是熱鬧的公園,現在已經變得冷清,沒有孩子在玩耍。

在這裡,除了幾個老人還圍在一起決要完結這局中國象棋大戰才回家外,還有一個獨自坐在一旁的美少女。

她就坐在那裡,等着誰到來,在等待的同時平靜地讀着小說。

她就是愛恩社長。

果然,她真的一直在等我,即使已經等了我超過一個小時。

我心裡懷着不安和害怕的走近她,我怕她見到我之後便要對我喝斥,對遲來了一小時多的我進行訓話及懲罰。

「愛…愛恩社長…」

我戰戰兢兢的叫她,心裡想着要編個怎樣的藉口混過去。

但在這時,愛恩社長卻很平靜地對我說:

「你來了。」

她的說話很平靜,不帶任何憤怒和不滿的感覺,就似我原本就要她等我一小時多的一樣。

她望着我,眼睛也不帶上平時女王一樣的感覺,很普通,沒有架勢。

看到這樣的愛恩社長,我一時間好不習慣。

我未曾說「找我有事嗎?」,愛恩社長便從身後也了個東西出來,遞給了我,也不曾追問我為何遲到。

我接過了東西,那是一個棕色的公文袋,而公文袋裡邊似乎有份文件。

自己是很不自覺地把公文袋的白線解開,把裡邊的文件取出來,而在我這麼做的時候愛恩社長對我說話。

她不是說我竟然未在她的批准之下私自打開公文袋,反而她就似是本來就希望我把它打開的一樣。

她是對我說:

「這是香江文創寄給你的信。」

這句話說出,同時是我已經讀到了公文袋裡邊的文件之時。

這一刻,我幾乎是叫了出來,難以置信地大叫:

「這是!這是香江文創寄給我的通知信!?」

又驚又喜,而且心裡頓時是一大堆疑問,首當的疑問當然就是為何我的信件會在愛恩社長手中。

未等到我提問,愛恩社長便說:

「不,這封通知信是假的,請看清楚。」

「這個地方,印着了『樣本』這兩個字……」

「對,這是假的東西。」

這次我是生氣了,我立即就要對她咆哮,要她明白到這樣跟人開玩笑是極為不對。

這猶如是先把我帶上天堂,然後在我要見到天堂的時候把我打回到地上去。

但又在我要咆哮的時候,愛恩社長又遞出另一個公文袋,說:

「而這個是真的。」

我認為她又是在騙我,等到我打開它時又對我說這東西是假的。

為了看她打算做些甚麼,我還是把公文袋打開,把裡邊的文件取了出來。

而這一刻,的話是如愛恩社長所說,是真的。

在公文袋中,裡邊有一份真正的通知信,在信中並沒有「樣本」這兩個字,更有香江文創的印章印記,是真貨。

不過這份文件的持有者,是愛恩社長她。

在文件中清楚寫明了收件人,收件人的名字是愛恩社長。

「這算是甚麼意思!?」

我終於按捺不住自己心裡邊的那股怒氣,即時向愛恩社長罵道。

可是,愛恩社長很冷靜,對於我咆哮般的罵聲沒有多大的反應,就似是知道我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不想再和她待在一起,不想成為娛樂她的人,我可不是一個小丑。

但就在我要把這份文件連到同公文袋一同摔到地上並轉身離去時,愛恩社長的一句話竟使我停步。

「用我的名字去參加香江文創。」

「吓?」

「話我不會說兩次。」

「妳…妳讓我用妳的名字去參加香江文創?」

「是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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