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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新輕風】爆走小說 )))))╭)O 口0)╯ --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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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走小說 )))))╭)O 口0)╯ --- 242公里每小時

(起步前)










因為期終試在即,老師最近都為我們針對期終試講課。

每一節課,不是在講考試範圍,就是在講答題的技巧,或者是做練習題目。

雖然是挺辛苦,但為了期終試,忍耐過去就好。

不過,對於想要收到香江文創寄給我的通知信,這種事情我實在是難以忍耐。

我在上課時偷偷利用手機向在家裡的小紫發了個短訊,在提醒她去收信的同時,也在問道有沒有收到寄給我的信。

小紫說有,開心得我差點就要叫出來,使得老師差點發現我在使用手提電話。

我叫小紫把信件拍照,然後以短訊的方式傳遞給我。

很快,我就收到來自小紫傳遞給我的信件照片。

幾乎是立即的,我開心的感覺消散開去。

因為傳遞過來的信件照片,原來是「耶穌愛你」的宣傳信件。

空歡喜一場,小紫根本不知道香江文創的信件對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竟然還開這種玩笑。

這種玩笑等同於在愚人節,哭着跟我開了個爸媽因為車禍而去世了的玩笑。

「這種事情可不能夠拿來開玩笑呀!」

因為太過激動,我不小心就衝口而出的把心底話叫了出來。

在課堂上突然這麼大叫,使我頓時成為了全班同學的焦點,一旁的小翠更因為我這個洋相而偷笑過不停。

「羅天從同學,你到底在講甚麼話啊?」

「我…那個…老師!用這個方法解題真的不是開玩笑,非常有效,我一定要抄在筆記中,不能說笑。」

「羅天從同學,你對老師的稱讚老師很高興,但也請你別在課堂上隨意叫喊出來。好,我們繼續講解這條題目,接下來………」

在「小寫會」的日子實在不是白白渡過的。

現在這種急才,是因為在「小寫會」和大家在寫作上交流多了,從而鍛鍊出來。

安靜下來後,我猛地傳短訊給小紫,猛地問她關於香江文創信件的事情。

但是,小紫沒有回應,也不曾閱讀,實在是急死我了。

然後時間來到了午飯時段。

一如以往和同班同學吃過午飯後,我便前往「小寫會」。

來到了戲劇社門前,推門進去,便看到戲劇社社長思賢正帶領着大家收拾東西。

他們就似是在大掃除的一樣,把東西整理好,或是把不會再用到的東西掉棄,以迎接下一個學期的來到。

我想,在下個學期來到之前,戲劇社將有一個漫長的假期了。

戲劇社的成員忙過不停,相反的,「小寫會」的成員及社長卻落得清閒。

肥宅師兄今天沒有利用他的手提電腦進行寫作,他是在休息着,吃着積存下來的巧克力,更在對我招手,叫我來一起吃。

愛恩社長也沒有進行寫作,她在遠眺窗外的風景,在放空自己。

「天從的,來吃巧克力的。」

我順應肥宅師兄的心意,拿了一塊來吃,順便打包一兩盒走,送給媽媽和小紫。

雖然這些巧克力都是名牌子,價錢相當貴。

但因為積存了很多盒,而且又是愛恩社長的追求者送給她然後被棄置一旁,所以我拿走幾盒並沒有人反對。

「我說,肥宅師兄,你還真有心情吃巧克力呢。」

「嗯?天從的是甚麼意思的?」

「難道肥宅師兄不緊張嗎?」

「緊張的?啊,天從的說期終試的,緊張倒也不是很緊張的,因為我每天都有溫習的。」

「肥宅師兄你誤會了,我不是說期終試,是說香江文創。香江文創的信件你應該還未收到吧?」

期終試故然重要,但在當下這個時刻,香江文創的篩選入圍通知信更為重要。

肥宅師兄和愛恩社長也有參加香江文創的小說類別活動,所以我才會和他談到這個話題。

我突然在想。

肥宅師兄會在這個時候吃巧克力,莫非是因為他感到非常大的壓力,而這壓力是來自香江文創。

我聽說甜點能夠輕鬆心情,舒減壓力,肥宅師兄一定是在靠巧克力來減壓。

果然,小紫說的話是錯誤。

說我因為感到不安而想要盡快得到香江文創的通知信,其實根本不是這樣。

所有參加者在這個時刻都會緊張,都會希望盡快收到通知信。

肥宅師兄和我都是一樣,我相信小翠也是一樣,只是她在扮不在意,還真是扮得逼真。

就連愛恩社長也是一樣,她是借助遠眺窗外風景來減壓。

我和肥宅師兄提及到香江文創的通知信,而他「呵呵」的笑了笑,並回答我:

「關於香江文創的通知信的,其實緊張倒不是很緊張的。」

「別再裝了,肥宅師兄,你都緊張得手抖了。」

「對於自己的小說會得出怎樣的成績我是心中有數的,要通過這次的篩選不會是一件難事的。」

「不是的,肥宅師兄你是很緊張。」

「我想的,應該今天放學回家去的時候在郵箱中就會見到那封信的。」

小翠是戲劇社的成員,雖然她只寫劇本,但說她會演出不緊張的表情,不無道理。

但肥宅師兄卻不是戲劇社的成員,他是怎麼把不緊張的表情演得逼真自然,這沒道理。

我想要揭破肥宅師兄的掩飾,證明他是對於香江文創的信件非常緊張。

但當我在腦海中尋找一些理據並說出來的時候,愛恩社長突然叫住我。

「羅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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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被愛恩社長直呼全名的我,不禁打了一下冷顫,總覺得她每次叫我全名的時候,是不會有好事發生。

愛恩社長沒有再遠眺窗外的風景,她靠近了過來。

靠近了後,她命令我正面對向她並望着她的臉孔,我照着做,然後她便把我全身打量一次。

能夠正正面面的望着校花級的愛恩社長,心裡多少是高興。

但是,因為愛恩社長的強勢,卻使我不禁嚥下了一口口水。

被愛恩社長打量了大概十秒,她終於開口說話,說:

「你在害怕。」

「吓?」

「你在害怕香江文創,你在擔心你會落敗。」

怦怦!

隨着愛恩社長的話聲落下,昨天和小紫對話時突然出現的奇怪感覺隨之襲來。

這是一種被對方揭穿了一個自己不願去面對的秘密時所有的感覺。

又說我是在害怕,又說我是在不安,又說我是在擔心。

不對!不對!不對!

我有好多個我可以贏出的理由,我怎麼可能會對於香江文創的篩選感到不安?沒可能。

這刻,我決定要反駁過去,那怕可能會惹愛恩社長不滿。

但當我要開口說話時,愛恩社長似是知道了我會講話以予反駁,所以她先下手為強的叫我閉嘴。

「承認,接受,然後放下。」

「不!我根本沒有在害怕!」

「羅天從,現在的你,就似是老虎與驢故事中的老虎。」

愛恩社長豎起手指,直指着我,並用凌厲的眼神在瞪我。

本來還想要反駁的我,被這氣勢嚇得住口。

「即使老虎力量強大,但面對從未見過的驢子,卻顯得不安,而你,羅天從,你正是在不安。」

怦怦!!

「你對於你自己的小說,沒有信心,你覺得你會輸,你會失敗,你會像你曾經經歷過的失敗一樣再次失敗。」

怦怦!!

「因此,你非常着緊信件,為求得個安心。」

怦怦!!

我明明都沒有對愛恩社長或肥宅師兄說過我急着要到香江文創的信件,但愛恩社長竟然猜得到。

或許她不是用猜,而是我的臉上已經清楚寫上了「我急着要信件」?

但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像小紫一樣,說我是在害怕,說我是在不安。

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在期待,正如小學生期待旅行日早些到來的一樣。

我想要反駁過去,但愛恩社長咄咄逼人的態度,使我不敢反駁,我被她的氣勢壓住了。

這一刻,我只好調整自己的呼吸,然後說:

「我出去走一走。」

再這樣下去,必定會生意外,我可不想和愛恩社長反目成仇。

我轉身就走,愛恩社長沒有勸止,反而肥宅師兄卻慌張的揮動着胸前的雙手,還不斷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沒有理會,直走出戲劇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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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甚麼的……」

說我感到不安,說我是對於香江文創的事情感到不安,實在是胡說。

我對我的小說很有信心,它必定會在入圍,更會在最後拿下勝利,贏過小翠。

沒有甚麼但是,因為它必定會入圍,就似太陽從東邊升起的一樣。

可是小紫竟然這麼說,就連愛恩社長也是這麼說,說我感到不安。

才不是不安了,才不是。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我會急着要得到香江文創的通知信,是因為我很期待的關係,就似個小學生期待着學校旅行的一樣。

帶着不憤心情的我,在離開了戲劇社之後,在學校中四處走動,散散心,換換心情。

走着走着,我就來到了小賣部。

在這裡有些學生在買小吃,也有些學生因為午飯不飽肚的關係而買了份午餐繼續吃。

當中,有也老師或者學校保安或校工在買午飯,大概現在才是他們吃午飯的時間吧。

吵吵鬧鬧的小賣部,應該就和一般學校的小賣部一樣,沒很特別。

因為沒很特別,所以我就此轉身離去,繼續散心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把聲音叫住我。

「羅天從同學!」

我認得這一把聲音,雖然和聲音的主人不是很熟絡,但總算是和他是認識的。

於是我朝聲音來源望過去,在看到聲音主人之後,便對他說:

「你好,念慈同學。」

是念慈他。

念慈是香江中學校刊部的副編,最初和小翠進行小說創作對決的時候已經與他見過了臉。

另外,也是念慈向我推介「小寫會」,叫我前往那裡去進行小說創作的鍛鍊。

他當時還給我寫了一封介紹信,叫我交給愛恩社長讀,但愛恩社長不瞥一眼就隨即把介紹信撕成碎紙了。

念慈向我這邊走來,他還提着一包糯米雞和一盒熱騰騰的燒賣。

這就是他的午餐嗎?當校刊部的副編還真不容易。

「羅天從同學,別來無樣嗎?還有在寫小說嗎?」

「嗯,多得你那次對我說的話,我重新開始寫作,也加入了小寫會去了。」

「真好,好期待你的作品,寫好要給我看,更要投稿到校刊去。」

「哈哈,好的。」

我苦笑的敷衍了過去。

接着,念慈邀請我坐在一起,好和我談談小說創作的事情,也做點一交流。

我沒有拒絕,畢竟我現在來到這裡,目的是為了散心,換個心情。

而且,和念慈這位小說創作前輩談談關於小說創作的事情,進行交流,應該會受益不淺,希望是這樣吧。

我點過了頭,然後我們就走到一旁坐下來。

念慈坐下來後就開始吃他的午餐,還問我要不要吃一粒燒賣。

燒賣灑了好多辣椒豉油,而且那是念慈的午餐,所以我還是不要吃為好。

謝過念慈的好意後,我們兩個開始講到小說創作的事情,各自分享自己對小說創作的看法,念慈還好奇地問我關於我在「小寫會」的生活。

說着說着,我心血來潮,便向念慈問道:

「說回來,念慈你有參加香江文創的寫作活動嗎?」

「嗯,我參加了散文組、詩組、小說組。」

竟然參加了三個組別,真是叫我感到佩服。

既然念慈參加了小說組,此刻我就想要問問他關於篩選通知信的事情。

但我還未開口問,念慈就說:

「說真的,小說組那邊因為有篩選的突發事情發生,害我都想快點收到通知信,看看自己能不能入選。」

果然是這樣!

不單單只是我一個人,就連念慈也希望能夠盡快收到通知信。

這肯定不是出於不安,反而是出於興奮,因為興奮與期待的關係,使得念慈和我都一樣,想要盡快收到通知信。

難得遇到了個相投的人,我實在不禁露出笑容,說:

「你和我也是一樣呢。」

「是嗎?那麼我們是同病相憐了。」

「這個四字詞語用得不對,這時候應該要用『志趣相投』或者『臭味相投』才對。」

「不不不。」

說到這裡,念慈向我揮動雙手,強烈地表示「否」。

為什麼念慈說不?我不是很懂,是我把「志趣相投」和「臭味相投」的意思搞錯了?

我等待着念慈把一粒燒賣吃下去後講話,而他說:

「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尷尬呢。自己這次投稿的小說,自問不是寫得很好,所以才想要早些收到通信,以確定自己到底入選了否,求個安心。」

怦怦!

突然間,本來早已經退下去了的那種奇怪感覺又襲來。

昨天小紫對我講的說話,愛恩社長剛才對我講過的說話,一口氣在我腦內重播。

我未有去理會這種感覺,我只望向念慈,繼續把他的說話聽下去。

念慈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後腦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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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天從同學也是和我一樣嗎?因為覺得自己的小說寫好不,所以想要快點看到成績單,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入選了,以求個安心?如果是的話那麼就真的是同病相憐了。」

「我…………」

「其實這種事情很平常的啦,因為沒有信心,因為不安,所以才想盡早求得答案,這是人之常情。」

「我………」

「就似是公司要開裁員會議而使員工感到不安,員工為求安心,就不等到公司公開結果,而直接問上司……」

我沒有去聽念慈還講了些甚麼,因為一個思潮在我腦海中出現了。

念慈因為自知他自己的小說沒有寫得很好,所以對於能不能通過篩選感到不安。

不安的念慈想要盡早知道入選與否的結果,便急着想要收到通知信。

我也是急着要收到通知信,但我和念慈的情況是一樣嗎?

不!不!不!

我和念慈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念慈是因為對他自己的小說沒有信心,所以才急着要求到答案,以此安心。

而我卻是對自己的小說很有信心,所以才急着要求到答案,因為我太興奮了。

為什麼大家都覺得我是因為不安而想要盡快求得答案?

如果我真的是不安,是覺得害怕,不應該是不願去面對答案嗎?這樣才合情合理。

所以結論是,我並非不安,並非!

「羅天從同學,羅天從同學,羅天從同學。」

「啊!喺!」

「你怎麼了?突然就發呆。」

「對不起,我是想到了些事。」

「是小說的事嗎?靈感總是會隨時隨地出現的呢。」

念慈知道我剛才沒在聽他說話,但他並沒有怪責我就是了。

接着念慈為我講一些關於靈感的事情,不過我沒聽,我更打斷了他的說話。

我向他問道:

「念慈,今晚會收到香江文創的通知信嗎?」

「呃?啊。會啊,除非你住在很偏遠的地方。」

「你是肯定?」

念慈豎起了手指,算着算着,口中更是唸唸有詞,但我不知所云。

當他肯定了答案之後,就回答道:

「我是肯定的,但前題是你入選了,因為參加篩選的人數太多,官方這次的通知信只會發給入圍了的參加者,如果你沒有入圍,就不會收到。」

「嗯,這個前題我懂。」

「如果你是住在偏遠的地方,我猜可能需要多一兩天才會送到,但一般都是在五至七個工作天會收到信的。」

「嗯。」

簡單來說,就是我今天必然會收到信。

收到了信後,我就不用再糾結自己到底是否不安,再也不會被人說我是不安。

和念慈的對話到這裡結束,因為上課的鐘聲差不多要打響了。

我得回課室,而且念慈因為一直和我聊天,使得他的午餐還未曾吃完,我還是別阻礙他吃午餐好了。

總之,和念慈對話過後,我知道今晚是個重要的一晚。

到底我是否通過了香江文創的篩選,就看今晚有沒有寄來通知信。

雖然我和念慈是一樣很想要盡早收到通知信,但是我和他並不一樣,我並不是因為不安為求安心而想要盡早收到通知信。

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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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放學的鐘聲打響,我等着這個鐘聲打響等得非常不耐煩,而它終於打響了。

我在上課的時候,一邊等待放學鐘聲打響,一邊注意別行差踏錯以導致放學要留堂。

當老師宣佈下課並離開了課室後,我便立即收拾東西,也為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收拾東西,然後回家去。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本應該在這個時間去女子網球社練習打網球,不過,校際網球比賽已經結束,距離下一屆到來還有好多時間,對於媽媽來說練習不練習已經沒所謂了。

女同學們有邀請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去做溫習,以應付期終試。

我沒有理會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任何的意願,只把她拉走。

因為我知道如果媽媽去參加了,我也要去參加,但我有比起溫習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拉着有小紫身體的媽媽離開學校,混在了放學大隊之中,我們直接向家走回去。

「嗄…嗄…天從,等等啊。」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走得太慢,我已經不等她,率先衝回家去。

我知道這樣不等媽媽而自己先衝回家去,確實是有點不好,但我真的有一件好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越快越好。

那便是收信。

接收香江文創寄給我的信,是通知我通過了篩選的通知信。

念慈告訴過我,今天來自香江文創的信一定寄到。

雖然我住的地方並不是香江這個城市的核心地段之中,但我住的地方並不偏遠,是一個很正常的地方,所以今天必定會寄到。

而且,我也想不到理由會使得那封信不能在今天之內寄到我家郵箱中。

今天不是香江文創寄出郵件的日子,也不是假日,是正正常常的工作天。

風和日麗,沒有颱風和暴雨襲來,也沒有下雪或冰雹。

交通一切正常,沒有佔領或示威行動,郵政局沒有罷工。

各個政府機構如常運作,所有事情就如一般的工作日一樣。

所以,根本沒有理由會使得那一封信無法寄到我家的郵箱中。

我急步走在有小紫身體的媽媽面前,而在我眼前就是我家位於的住宅大廈。

現在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直飛到目的地去。

而終於,我來到住宅大廈前。

在閘門拍過電子通行證後,我便推門進去。

最先做的不是按下升降機的按鈕,而是衝到自家郵箱前。

從入信口中檢視郵箱裡到底有沒有郵件,這種事情已經沒有必要做,因為必定有郵件,而且是香江文創寄給我的郵件。

把早就已經握在我手中的郵箱鎖匙插到自家鎖匙孔上,然後一轉,「咔」的一聲過後郵箱閘門便能夠打開。

連鎖匙也不拔出來,我就伸手去把閘門拉開。

怦怦!!

在這一瞬間,我忽然停住了手。

我的腦海中,忽然就播起了小紫和愛恩社長都說我感到不安的事情,也想起了和念慈的「同病相憐」。

腦裡突然翻起了過強烈的念頭,而這個念頭正正是使我停住了行動的罪魁禍首。

如果沒有信。

如果沒有信的話,要怎麼辦?

根據念慈的說法,信件絕對會在今天寄到收信人手中去。

另外,根據香江文創官方所說,唯有通過篩選的參加者,才會收到通知信。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通過篩選,就不會收到通知信。

也即是說,如果我打開郵箱閘門然後看不到裡邊有信,就等同於我沒有收到香江文創的信件。

也等同於我沒有通過篩選,也就是說我落敗了。

如果郵箱裡邊沒有信怎麼辦?

一思及此,我的手就停住,心臟也猛地跳動着,怦怦怦怦的。

小紫說我害怕,說我不安,愛恩社長也說我害怕,說我不安,而我現在,正是感到不安嗎?我是感到害怕嗎?

我對自己的小說沒有信心?我害怕我自己會像上一次一樣一敗塗地?

不是!不是的!不是這樣!

這刻我用力搖頭,甩開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情,並在心裡向自己不斷地在暗示沒有問題。

深了個呼吸,接着,我拿出勇氣,把郵箱閘門完全打開。

然後,我愣住了。

郵箱裡邊有一對蟑螂在偷情?

不,沒有這種事情發生。

當我把郵箱閘門完全打看後,便立即受到了大打擊般愣住,那是因為郵箱裡邊是空的,一封信都沒有。

是空的!是空的!是空的!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摘下了眼鏡,擦了擦眼睛,然後把眼鏡重新戴上,再次望向郵箱中。

這刻我肯定了,不是我眼睛有問題,而是郵箱裡邊真的是空。

除了框架和塵埃之外,就沒有任何東西在裡邊,沒有信,沒有信封,一張紙也沒有。

我懂了,因為私穩的關係,香江文創寄出的是隱形信。

雖然這的確是挺荒謬的事情,甚麼隱形信的,但既然連身體調換都能發生,為什麼隱形信不能有?

為了拿出這封隱形信,我伸手到眼中空空如也的郵箱去。

我努力摸索,把手指張開,即使郵箱沒有這麼大的空間讓我的手指全部張開,我也似要把郵箱撐開般把手指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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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沒有。

沒有隱形信,沒有隱形紙,沒有任何隱形的東西存在於郵箱之中。

我把手收回來,在我手掌上,就只有塵埃。

「沒有…沒有…為什麼是空的…」

猶如失去了力氣的我,一瞬間退到身後的牆上去,靠住了牆。

失去了力氣的身體,就靠着牆面滑下去,直到坐在地上為止。

「小哥,你還好嗎?」

保安先生看到了我的異樣,急忙走上前,看看我是否生了意外,是否需要幫忙。

他能幫到我嗎?他能嗎?他可以嗎?

他可以,因為香江文創的通知信是在他手中。

我可以肯定,香江文創為了表揚入選了的參加者,所以寄出了A1大小的信件。

試問這麼細小的郵箱,又怎麼可能放下A1大小的信件。

一思及此,我仿如重生了的一樣站起,並把保安先生報上我所住的單位地址,問他有沒有收過信件。

保安先生按住了額頭,想了想,說:

「沒有。」

怦怦!心臟頓時猛地跳動了兩下。

「拜託保安先生你想清楚一點,事關重大。」

「請相信我,真的沒有。」

「保安先生,是有的吧?A1大小的信件,或A2A3A4大小的信件,可能是用公文袋裝起的。」

「實在是沒有啊。」

保安先生的表情不是在說笑,他的認真地在說,我看得出。

話後,保安先生便返回崗位去,而我則呆在原地。

大腦「嗚」一聲的響着,似是當了機,一片空白,任何事情都思考不了。

本應該寄給我的信件,今天沒有出現。

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我心中沒底,想不出任何的可能性,除了有個人為了不讓我通過篩選而攻擊了派信的郵差使我收到不信件。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有小紫身體的媽媽趕上了我。

她喘了一大口氣,本來想說我跑得太快,但當她看到我臉如死灰的一張臉,立即說:

「天從,發生甚麼事了,不舒服嗎?」

「媽媽…為什麼?為什麼沒有收到信?為什麼沒收到香江文創寄給我的信?」

和媽媽有約,在公開場合中,我不能稱呼她為媽媽,除非是密語,然而現在不是密語。

但現在我已經不在意這種事,那怕一旁的保安先生一臉錯愕。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很是擔心和驚慌,因為她並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樣子會如此慘白,但她還是回答我:

「那個,應該是小紫她收信了吧?天從不是在上學前多次吩咐小紫收信的嗎?」

對!對!原來就是這樣!

原來郵箱裡邊是空的原因,就是因為小紫收信了。

因為太過緊張,使得自己都忘記了我早就吩咐過小紫要收好信件。

「對!沒錯!正是這樣!」

我的臉瞬間恢復了血色,看到這個情況,雖然有小紫身體的媽媽還是感到不解,但卻是安心了。

接着,我關好了空的郵箱,拔回鎖匙,按下升降機的按鈕,想要盡快回到家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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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這麼多啊。」

「就只有這麼多!?」

回到家後,我立即要有媽媽身體的小紫把收到的信全部交給我,好讓我在沒有閃失的情況下找到寄給我的信。

但叫我感到震驚的是,今天只有三封信。

其中一封就是「耶穌愛你」的那一封,兩另外兩封是寄給爸爸的信。

我檢查過一次又一次,留意信件有沒有重疊在一起,也留意寄給爸爸的信是否有搞錯名字。

結果,的確只有三封信,而且沒有一封是寄給我。

「小紫,別玩了,這封信對我來說很重要的。」

「吓?這是甚麼意思啊!哥哥!你是覺得我在耍你嗎?」

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很是不滿,她不滿得雙手插腰。

「信件就這麼多,信不信隨便你,總之我就是沒做收藏呀之類的事情。」

有媽媽身體的小紫不滿到極點,這是因為我不信任她的關係。

她「哼」了一聲,然後直走入房,並關上了門,在房裡打機還是和溫習沒有人知道。

而我,望着這三封不是寄給我的信,不禁茫然。

我愣住了,真正的愣住了,猶如魂魄飛離了身體的一樣愣住了。

「天從,天從,你怎樣了啊。」

再度看見我臉色慘白的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呼叫着我的名字,她更搭着我的肩,怕要跌倒。

是的,我果真要跌倒了,要是沒有媽媽扶住的話。

就和剛才的一樣,我的氣力似是失去了的一樣,全身脫力,猶如個軟皮。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把我扶到沙發那邊去,讓我好好坐下。

我坐下,但無力坐好。

極個人靠着沙發背,直滑落下去,直到無法再下滑為止。

「天從,振作點!」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叫住我,但我沒多加回應。

沒有說「我會振作的」,沒有說「我沒事」,我只問她一個問題:

「媽媽,本地平郵,一般幾天會送到收信人處?」

「呃…一般是,由寄出日開始二至三天吧,一般兩天便可。」

「媽媽,如果入選活動的人會收到信,那不入選的人會怎樣?」

「那個…會收不到信。」

現在,我坐直了身,瞪大了眼睛,雙眼無光的直視着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眼鏡因為我眼睛的瞪大而滑到了鼻頭去。

大概因為我是她的兒子,所以媽媽沒有太過害怕,但她現在的表情是猶如見到了鬼的一樣。

然後,我雙手搭住了有小紫身體的媽媽雙肩,直視着她的眼球,問:

「收不到信的人等於了不入選,不入選的人是不是等於落敗了?妳告訴我知道吧。」

「那…那個…天從,這事情,那個,我……」

我明白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是很想要告訴我知道,不入選並不等於落敗。

但就算媽媽是有小糊塗的人,她也清楚不過,不入選就是等於落敗。

我放開了搭住她的雙手,再次靠着沙發背滑落下去,沒有強迫媽媽回答我的問題。

接着,目空着一切,失魂落魄,久久不說話,沉默着。

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媽媽她看兒童節目的時間,但她沒有去看,選擇安靜地伴在我身邊。

家中整個客廳安靜了好一段長時間,在這段長時間之中,除了有時鐘滴答的聲音外,就是有小紫在她房間玩電腦遊戲的聲音。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想要說話來打破現在的僵局,但又不知道應該說些甚麼。

她努力去,而終於,她擠出一句話來,打破了僵局。

而也是她這一句話,使得臉如死灰陷入絕望中的我,再一次見到希望。

「意外!一定是發生了意外!」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向着我雙手握拳,大聲說道。

「意外…還會有甚麼意外?」

「那個,意外呢,就是意料之外嘛,如果被猜到,那就不是意外了。」

就是媽媽的這一句說話,讓我恢復到正常的臉色,讓我在絕望之中看到了希望。

一瞬間,我猛地從沙發中站起來。

心中不禁想到一定是發生了連我都沒有猜想到的意外,所以香江文創本應該寄給我的信還未收到。

「沒錯,一定有意外。」

我確定肯說道,而媽媽也從沙發上站起,附和般說必然是有意外發生。

沙發承受着兩個人站起來的重量,因而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不知道是要附和還是怎樣。

人就是這樣。

即使事實擺在眼前,但因為不接受,所以只要有任何理由能夠懷疑事實,便會深信不已。

我明知道因為發生意外而導致我今天沒有收到香江文創寄來的信件,這種事情機會十分低,但我還是在這一刻深信起來。

這個道理我明白,但我沒有理會。

我甚至把這個道理暫時列作禁言,把這個道理深鎖在某個深谷之中,不去正視。

這刻我只是想到,有意外發生,是有意外發生了讓我沒有收到信。

出於這個想法,於是我行動了。

我跳下了沙發,立即拿出手機,開始網路功能,連線到香江文創的官方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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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手指在手機的螢光幕滑了幾滑,便找到了我需要的東西。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看到我恢復了精神,安心起來,安心得直躺到沙發上去,猶如累到了的一樣。

我沒有多理會,我只檢視我剛才尋找到的東西。

那是一個香江文創的官方聯絡電話。

只要打通這一個電話,所有事情就會清楚不過。

我會向他們詢問清楚,到底事實是如何?是發生了甚麼意外而讓我沒有收到信件?

在自己心裡列出了幾個必須要確切知道的事情後,我就立即撥打這一個電話號碼。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把手機放到耳邊,便聽到正在撥打的聲音響起。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撥打的聲音依然響着,但就是沒有人接聽。

我保持着姿態和動作,然後望向家裡的時鐘。

現在的時間還早,距離辦工時間結束還有一兩個小時,現在是上班的時間,但為何還未有人接聽電話?

就在我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正在撥動的電話號碼成功接通。

一把女生的聲音從手機傳來,在耳邊響起。

「閣下所撥打的電話號碼暫時未能接通,請以後再撥打。」

然後便被掛線了。

我暗自「吓?」了一聲,然後再次撥打香江文創官方的電話號碼。

同樣一個電話號碼,同一個等待時間,然後是同一把女生的聲音,最後就是同一句說話。

「怎樣了?天從。」

我連續撥號了十次,十次都換來同一句說話,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看到,便問到底發生甚麼事。

我比出「安靜」的手勢,因為我正在撥打第十一次,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為了不吵到我立即就掩住小嘴。

直到那一把女生的聲音再次在電話中響起,然後自動地掛了線後,我才放下「安靜」的手勢。

「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就是沒辦法打通電話。」

我以為自己的手提電話壞了,於是撥打自己家的電話號碼,而自家電話立即就響起,明顯我手提電話是良好的。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頓時雙手一合,似是想到了甚麼,又說:

「果然是生了意外呢,大家都因此收不到信件,都打電話去查詢,使得線路繁忙呢。」

我深深地相信媽媽的說話,就似我小時候相信她對我說如果我說謊警察叔叔就會拘捕我一樣相信。

媽媽的說話真的很有道理,今天大家都收不到信,並不只是我一個人。

真是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我自己沒辦法通過篩選,在篩選中落敗了。

「媽媽,妳認為明天會收到信件嗎?」

「希望在明天嘛。」

「可是,如果明天沒有收到……」

「那麼又是發生意外了。」

「沒錯,可是意外能發生幾多次?媽媽。」

「呃………」

媽媽搔着太陽穴,不知道如何回答,不過我也沒有強迫她回答就是了。

相反,我回答了我自己這條問題,而答案是一週,正確來說是七個工作天,也即是下週一。

下週一,如果在那一日完結我都沒有收到香江文創寄給我的信件,那就是自動地向我宣判我被淘汰掉。

但是,我並不擔心。

今天我沒有收到信件,是因為香江文創那邊出了意外,而我相信,明天我將會收到信件。

所以我根本不會擔心我在下週一完結前沒有收到信件。

我所寫的小說,怎麼會無法通過篩選?不會,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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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的一句說話,把我從絕望的深淵中「救」了出來。

在這之後我沒有再撥打香江文創的電話號碼,因為我知道再怎麼撥打也不會有人接聽。

我改換了另一種方法,是傳送電郵,向香江文創查詢今天沒有收到郵件的詳情。

不過我對於收不收到回覆沒有感到任何在意。

因為我知道,明天信件將會寄到我這裡來,我明天將會得到香江文創的信件。

除非又發生意外。

不過發生意外的話,只會順延至後日,不會影響我會收到香江文創信件的事情。

除非……

沒有除非!沒有除非!沒有除非!

翌日,還未收到香江文創的我依舊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前往學校去上課。

在離開家時,我再次叮囑小紫,緊記收信。

在離開住宅大廈之前,我視覺檢查一次郵箱有沒有信件,然後再上學去。

踏着上學的路,不出一會便和上學大隊會合,然後順利地回到學校及返回課室去。

在課室中,早就回來的同學們正進行自習溫習,目的是為了應付即將來到的期終試。

當然還是有些早回來的同學是例外,例如一心和家寶,以及坐在角落的小翠。

今天小翠心情似乎很好,她晃着身體,一邊哼着曲,以身體來打節拍。

在平常的日子中,小翠總是望着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的樣子,或者是不想和任何人有眼神接觸。

但今日,她竟然是望着課室門的方向,似乎在期待誰的出現。

而我肯定的說,那個正被期待出現的人,正是我。

先不說小翠在班上只有我一個人願意與她對話,我和小翠數有淵源,有斬不斷的線把我們拉住,所以她必然是等我的出現。

再說,我進入班房和她有一瞬間的眼神接觸時,我就看到她因為我的出現而揚起嘴角。

那妖女到底在耍甚麼花樣?難道今天打算施展甚麼巫術魔法在我身去?

我無法猜到她的想法,真叫我打了個冷顫。

話雖如此,我還是得回到我的坐位去,所以現在只好小心,摸石過河。

我的視線落在小翠的身體,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並未發覺到小翠的異樣,因為她正在一邊返回坐位一邊和班上幾個小紫的朋友聊天。

返回坐位的過程中,小翠竟然沒有動手,但我沒有安心,因為我還不清楚她想要做甚麼。

當返回坐位坐下來並把背包掛好後,我就對有小紫身體的媽媽說:

「去和大家一起溫習吧,沒事別返回坐位。」

「呃?」

「去和大家一起溫習吧,今天有英文過去式詞語的小測。」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不是了解,但她知道今天是有英文的小測,所以立即就和同學們到了一旁去溫習。

媽媽走遠去了,與小翠有一段距離,相信算是安全。

這之後,我坐在自己的坐位,轉身望向小翠,望着她那副偷笑的臭樣,說:

「妳今天又想搞甚麼鬼了?」

小翠沒有立即回應,她只「嘰嘰嘰」的遮住小嘴,偷笑了幾下,然後手托頭,洋洋得意地說:

「沒甚麼,只是有個東西,想要你看你看啊,傻B。」

「妳那沒身材的裸照,看過了必須洗眼啊,妖女。」

「閉嘴!給張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小翠莫名其妙變得不爽,接着她把一架紙飛機,向着我飛過來。

著名的911恐怖襲擊成功,由小翠手中飛過來的紙飛機撞上我的胸口,但不痛就是了。

隨後,紙飛機掉落在我大腿上,我拿起了它,並打開了它,把紙飛機變回了一張紙。

我看到了紙的內容,一瞬間,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因為那是小翠給我的情書,她在紙上寫上「我喜歡你」的字句,以此向我告白。

當然不是這樣!!

那張紙,並不是情信,也不是恐嚇信,反而是通知信。

是來自香江文創的通知信,是香江文創寄給小翠的通知信。

「怎樣了,傻B,通過篩選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是易如反掌,沒甚麼好吃喜的,反正這是必然的事情,和太陽從東方升起一樣。」

小翠正向我宣示着她的實力。

正如小翠所說,她會通過篩選,不是甚麼值得驚喜或吃驚的事情,反而她沒有通過才是叫人驚喜。

我會一臉吃驚的表情,並不是因為她通過了篩選,而是她得到了通知信。

這封通知信,我可以肯定不會是小翠今早收到,她是在昨天收到的。

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可以說明這封信是昨日收到,但我就是知道。

為什麼小翠會在昨日收到?她不應該會在昨日收到通知信的,因為昨天郵件派遞發生了意外。

不是嗎?香江文創那邊的熱線電話因為太多人要查明事情而撥打,使得線路繁忙而接不通,這是證明昨天發生意外的最好證據。

大家在昨天都收不到信,為什麼小翠偏偏會收到信?這沒有道理。

我還留意到一件事,信件寄出的日期,是寫着香江文創官方所說的寄出日期,這封信的確是在寄出日當日寄出。

「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明明昨天發生意外,大家都沒有收到信件。

但為個小翠今天能夠把通知信拿出來,而且交到我手上給我閱讀?

當中一定是有鬼,而我似乎已經猜到真相。

「這是假的!這不是香江文創的通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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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沒錯,唯有造假,才能夠把這一切都說得通。

小翠會巫術魔法,弄個假的通知信出來,有何困難?

再說,我從來未見過香江文創的通知信是個怎樣的樣子,她把假貨當真貨給我看,我很自然就會信以為真。

可惜可惜,結果小翠這點子沒能成功騙到我,可惜可惜。

不知道是不是點子被我揭破,小翠無奈地攤了攤手,並嘆了口氣,隨後說:

「嚴格來說,這封信的確是假的。」

「我就知道!」

「因為那是影印本,真正的那封通知信,我又怎麼可能把它接成紙飛機並拋到你這人手中啊,傻B。」

「妳…妳說謊!」

「哼,說謊?我為什麼要說謊?我通過篩選是真相,根本沒有必要說謊,你會向別人說謊,稱太陽是從東方升起嗎?不,你不會,因為那根本就是真相,懂?」

這不是真相,真相並不是這樣。

昨日的真相是發生了意外,沒有人收到來自香江文創的通知信,不論是誰。

我想要反駁過去,但一時動作太快,竟然咬到了舌頭,發出「嗚」的一聲。

因為我咬到了舌頭,使得小翠「哼」的一聲笑聲,接着她說:

「反倒是你啊,傻B,你有收到信嗎?」

怦怦!!

小翠的一問,使得我的心臟強勁的跳了兩下,要暈過去的感覺瞬間襲來也瞬間遠去。

她保持着洋洋得意的托頭姿勢,再次偷笑,繼續說:

「呵?該不會是沒有收到信嗎?」

怦怦!!

「該不會是過不了篩選嗎?手下敗將。」

過不了篩選…過不了篩選…過不了篩選…手下敗將…手下敗將…手下敗將…

小翠這一句說話,在我腦海裡不斷的迴響。

不是單純的在迴響,而是越來越響亮,這些聲音仿佛要從我的頭顱中爆出來。

「嗄…嗄…嗄…嗄…嗄…嗄…」

我沒有回答小翠的問題,因為我正如牛喘氣,空不出一秒來回答她的問題。

我按住自己無故鬱悶起來的胸口,也曲着腰,猛地呼吸,情況猶如要心臟病病發的一樣。

小翠被嚇到了,本來得意洋洋的表情,現在換成了吃驚的表情。

「喂,傻B,你在發神經麼?」

我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示意她不要和我對話,以及我不想理會她。

隨後,我緩緩站起來,並移動,扶着桌子向課室外的男洗手間移動過去,換個環境調整自己的呼吸。

「喂!傻B!!」

小翠呼叫我,但我沒有理會,我只向自己的目的地前行。

因為我沒有理睬她,所以她也沒有繼續呼叫我下去,她只靜靜地看着我離開課室。

我背向她,沒能看到她現在的表情。

到底是在奸笑,在幸災樂禍,還是在擔心我,我完全不知道。

但我猜想,當然是前者,那傢伙沒有這麼好心會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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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課室,扶着牆壁走,進到了男洗手間去。

不知道是不是轉換了個環境,呼吸開始變得順暢,而心跳也漸漸地恢復正常。

但是,在心裡依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鬱悶感。

這種鬱悶感,使得胸口一種微痛,好不舒服。

我走到洗手間的洗手盤前邊,用冷冷的自來水洗了個臉。

冷水把臉打濕,連同我的眼鏡,臉是清爽了,但胸口卻依然是這樣。

「呼……」

我呼出了一口大氣,並在洗手盤上邊的鏡子望到了自己的臉。

這刻,我不禁向自己問道,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為什麼小翠會在昨日收到來自香港文創的通知信?昨天明明是發生了意外,使得大家都收不到通知信的。

我之前推說小翠的通知信是假,而她也承認了她給我看的那一份是影印本,真正的那一份在她家中。

正如小翠所說,她沒有必要說謊。

而且她說話的語氣,也不像是在說謊。

如果小翠是說真說話,那就是說明了昨天沒有發生意外,所有由香江文創寄出的信,都到了收信人的手上去,但那又如何解釋昨天我沒有收到通知信因為發生意外了的這件事?

我沒法想得通,於是再用冷水洗洗臉。

水很冷,也很使我的臉感到清爽,但頭腦還是沒有感到醒爽。

唯今之計,我想我應該到一次「小寫會」那裡去。

到了那裡,我便能向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見面,只要和他們問信件的事情,相信事情便會清楚多了。

真相到底是小翠在說謊?

還是所有信都正常地寄出只是因為我……而沒有收到通知信?

我現在就想要到「小寫會」去,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先不說上課的鐘聲已經打響,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也沒有這麼早就到「小寫會」那裡去,今天又不是有甚麼傳單要派發。

我只好等同午飯時間,在吃過午飯之後再前往「小寫會」去,問過清楚。

再用冷水多洗一次臉之後,我便拿了張紙巾,抹了抹臉,擦了擦眼鏡,隨後便返回課室。

回到課室,只見我吸引了兩個人的目光。

一個人是小翠,她望着回到課室狀態恢復正常的我,一臉平靜的表情,但似乎又在想些甚麼。

另一個人是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她正以擔心的眼神望着我,大概可能是在我離開課室時小翠對高聲呼叫我,讓媽媽也注意到我。

正如我所料,媽媽是因為小翠當時的呼叫而注意到我,更發覺到我的神情不對勁。

我會這麼說的原因,是因為當我回到坐位後,她便對我說:

「天從,沒事吧?」

「沒事,我很好。」

「可是,你剛剛……」

「肚子痛而已,可能是吃早餐時太急,使得消化不好。」

「是啊,這樣就好了,都害我擔心呢,以後吃早餐要慢慢的。」

「嗯。」

媽媽沒有懷疑,她很相信我的說話,我在心裡再次為騙了媽媽而道歉。

小翠聽到了我向媽媽講的說話,她知道我在說謊,所以投來了「騙子!」的視線。

雖然她知道我說謊,但沒有揭穿,她只是沉默着,不向我追問。

隨後,班主任來到,課堂正式開始,我們都收集心情,開始聽課。

不久後,便來到了午飯的時間,我吃過了午飯之後,便前往「小寫會」那裡去。

來到了戲劇社的門前,推門進去,依然見到一班戲劇社的成員,正忙於收拾東西。

正在忙的不單單是戲劇社的成員們,還有肥宅師兄。

和昨日完全不同,肥宅師兄沒有像昨日一樣悠悠閒閒的,他現在正使用着他的手提電腦,進行小說的寫作。

愛恩社長依然和昨日一樣,站在窗前,但她不是遠眺風景,而是若有所思。

從她的樣子看來,似乎是在心中構想着小說的故事內容。

「啊,天從的。」

肥宅師兄保持着靈巧的文字輸入動作,同時發現了我到來而向我打招呼。

隨着肥宅師兄的一聲,愛恩社長也轉過身來,望向着我。

我向兩位點了點頭,然後步進了來。

這刻,我就想要向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問關於香江文創的通知信的事情。

但肥宅師兄卻比我早開口,向我說:

「天從的,昨天收到了信的,應該也開始寫小說了的,其實有自己的一部電腦是很方便寫小說的。」

說話總是喜歡在結尾加上「的」字的肥宅師兄,閒話家常般和我閒聊。

然而,他的說話之中,提及到信,也提及到小說,使我不禁打了個顫。

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昨日下午,肥宅師兄沒有寫小說,是因為他沒有收信通知信。

但現在,肥家師兄已經收到了通知信,通過了篩選,現在他的目標已經不是通過篩選,而是終點。

所以,他現在為了到達終點,把他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完本而繼續寫作。

換句話說,他是收到了通知信。

肥宅師兄在昨天晚上已經收到了通知信!!

這刻我立即望向愛恩社長,同樣是想到了愛恩社長也在昨天收到了通知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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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昨日收到了通知信,所以愛恩社長今天是望着窗外,一臉構思小說的表情。

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他們兩個人都收到了通知信!!

不論是小翠,還是肥宅師兄和愛恩社長,這三個同樣是參加香江文創篩選的人,都同樣地收到了通知信,而且是在昨日。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會在昨日收到通知信?昨天不是發生了意外嗎?

只有小翠一個人收到通知信,我還能夠嘴硬地說她是在說謊。

但現在,肥宅師兄和愛恩社長都同樣收到了通知信,難道他們也是在說謊嗎?

「天從的!天從的!」

「喔…!」

「天從的,你臉色好差的,不舒服的?」

肥宅師兄的呼喊聲把我從思潮中打斷,醒過來的我只是一臉愕然的站立着。

愛恩社長也看到這麼愕然呆然的我,不過她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抱胸的望着我。

大概是被肥宅師兄對我的呼叫,讓我醒了醒,有一個想法便從我腦內彈出來。

我立即就想到,或者是我誤會,肥宅師兄和愛恩社長根本沒有收到通知信。

畢竟,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沒有承認過這一點,剛才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推想。

為了證明昨天是發生了意外,使得大家都沒有收到來自香江文創的通知信,而不是只有我沒有收到,於是我問道:

「肥宅師兄,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可以的。」

我的心此刻是怦怦的跳動,非常緊張,心裡不禁自問果然我剛才所有的推想全部都是對的話,如果真的只有我一個人沒有收到通信合的話……

「肥宅師兄,你,昨晚,有沒有收到來自香江文創的信?」

「有的。」

怦怦!

斬釘截鐵般的回答,平常,沒花巧,也不含謊言。

就這一句說話,對我做成了很強大的衝擊,我整個人快要被擊垮到地上去。

「那,那麼,愛恩社長,妳也有收到嗎?」

「有。」

爽直的回答,簡易,直接,也不含謊言。

聽過了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的回答,我的心跳不單單變快,我的胸口更是鬱悶。

很痛,很辛苦,呼吸不順暢,就似是某些我不想面對的東西要從我胸口爆出來的一樣。

我扶着牆,曲着身,喘着粗氣。





肥宅師兄見狀,立即停下手上的寫作,走了過來關心我。

「天從的!你怎樣了的?我送你去保健身的,好的?」

「不,我,我沒事,換過環境就好。」

「你看你臉都發青的,我送你到保健身去的。」

「不,放心,我沒事。」

我沒有接受肥宅師兄的好意,我只扶着牆,退出去戲劇社活動室。

肥宅師兄沒有硬拉着我,愛恩社長更沒有向我說句話。

她只望着我,似是想到了甚麼的望着我步出戲劇社活動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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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戲劇社,我來到了小食部那裡。

在這裡,依然能夠見到各個正在購買食物的學生和老師,也能見到坐在一旁正在聊天的學生。

而我,一個人,坐在一旁,作個休息,以及重整情況。

事情看起來是發生了好多,看起來也很是混亂。

但其實很簡單,並不複雜。

事情的核心就是------我沒有收到來自香江文創的寄給我的信件。

本來我是會在昨天收到,但我沒有信到。

最初認為就如媽媽所說的一樣,是發生了意外,導致大家都沒辦法收到信件。

但是情況是小翠、肥宅師兄、愛恩社長都收到了通知信,三個人都沒有說謊,小翠更是把影印本給過了我看。

所以,導致大家都沒辦法收到信的意外,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然而事實是我沒有收到信,這又是如何解釋?

沒有意外發生,大家都收到信,我沒有收到。

我雙手按住額頭,深思能夠附合以上條件的答案。

而在最後,我得出了一個答案。

我得出了一個的非常不願意接受的答案。

其實,這個答案,或是說這個真相,我在昨日已經留意到,只是我不願去接受,所以不去正視。

而這個呼之欲出的答案,便是「落選」。

因為我所寫的小說沒有成功通過香江文創的篩選,所以昨晚我才沒有收到通知信。

而因為小翠、肥宅師兄、愛恩社長都通過了篩選,所以他們才收到通知信。

這就是真相,這就是答案。

「不可能,不會是這樣的…」

這個答案,這個真相,我不接受。

我這次寫的小說,已經和以前的全然不同,已經不再是以前那些賣弄女角色的小說。

我清楚自己的讀者,所以我把一個很好的信訊帶進了小說之中,和以前那些純粹靠着賣弄女角色的小說全然不同。

自己的寫作技巧提升了,用字也平易近人。

我也聽取過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的意見,從意見中抽取對我而言有用的,然後修改自己的小說。

我甚至花盡了心機去看破香江文創的潛規則,為小說加入了插畫,增加了可觀性。

照道理來說根本是必然入選的作品!

「所以,根本不會這樣……」

在篩選中落選了,我就是輸給了小翠她。

小翠說過,如果我這次輸了的話,她會讓小紫和媽媽永遠都無法恢復原來的身體。

在這場不可以輸的對決之中,我竟然是現在這個結果!?我花盡了努力就只有這一個結果!?

我要幫忙媽媽和小紫恢復原來的身體,這件事只有我才做得到。

所以,我不能輸,我不能輸。

在香江文創裡邊必定有甚麼意外發生,才使我的小說意外地落選,肯定是那裡搞錯了。

我要上訴,要求再次評審。

「嗨,羅天從同學。」

就在我心情相當激動的時候,一把聲音叫住了我,我望方聲源,就見念慈向我走過來。

他和昨天一樣,提着個糯米雞和燒賣,似乎他又是現在吃午飯。

我深呼吸,把自己的心情先調整好,然後向念慈打了個招呼。

念慈沒有問我介意否,一下子就坐到我對面,攤開食物享用午餐。

「唉哎哎,現在才有時間吃午餐呢,羅天從同學,你吃飯了沒?」

「吃過了。」

「嗯?你看起來臉色很差,心情也不太好,是發生了甚麼事嗎?」

「我………」

當下,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說出來。

我不接受這個答案,所以如果我告訴念慈知道「我在香江文創小說中落選了」,就等同於我接受了答案的一樣。

但同時,我又暗地裡知道這就是真相,而只是我不接受,所以我才會矛盾得很,無法好好的說話。

「說回來,羅天從同學,你昨日收到了小說組的通知信嗎?」

怦怦!!心臟在這刻大跳動了兩下。

「我……」

「其實,我想我應該是落選了,因為我昨天沒有收到。」

怦怦!!

多得念慈的提點,事實在一次擺在我面前。

在昨日沒有收到了通知信,就等同於落選。

「其實我也………」

大概是被提點了,使得我心靈防線崩潰,差點就要說「我也是一樣」,承認了真相。

但在這一刻我發現了一件事情,使得我把差點就要說出來的話打斷。

應該是因為我對於香江文創通知信的話題很敏感,所以才留意到念慈的話中,用上了一個不適合的字詞。

想。

念慈不是肯定地說「其實,我落選了,因為我昨天沒有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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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在說話中加入了「我想」及「應該」這兩個不肯定的字詞,表明念慈並不肯定他是落選了。

這樣子很奇怪,事實不就是「昨天沒有收到信 = 落選」嗎?

這個事實明明擺在我眼前,但如今,念慈卻無法肯定地說他落選,我真的很不懂。

一瞬間,我的心情又開始激動起來,因為我好像還看到了希望。

「念慈,請問你為什麼說『我想』『應該』?」

我立即發問,而念慈說:

「嗯?喔,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各式各樣的意外,所以郵遞服務的處理是由寄出日開始計算七個工作日,也是說郵件將會於最遲七個工作日內送到收信人手中。」

是的,念慈昨日好像是有這麼向我提及過郵遞服務的事情。

昨日在家中,媽媽似乎也有提及過七個工作天的事情。

「所以,雖然昨日沒有收到通知信,但並不代表今天不會收到,也不代表明天或後天不會收到,可能是處理需時而已,所以我才會說『我想』『應該』啊。」

「沒錯!就是這樣!」

我突然就「咚」一聲的站起來,把念慈嚇了一跳,相當失禮。

這刻我向念慈道了個歉,因為我聽過了他的說話之後,心情真的相當激動。

在我知道自己還有希望,還未曾因為昨天沒有收到信件而宣佈失敗後,我真的是非常激動。

就正如念慈所說的一樣,我的那封信可能是處理需時,所以昨日才沒有收到。

今天可能會收到,明天可能會,後天可能會。

是那天都說不準,總之就會在七個工作日內收到信件。

寄出日是星期六,而今天是星期二,今天算是第三個工作日,距離七個工作日完結還有四個工作日。

這四個工作日是我最後的希望,我在期望着來自香江文創的通知信會在這四個工作天內收到,或者今天。

人有了希望,就是精神百倍,臉色也轉好了起來。

念慈不懂我的臉色為什麼一瞬間轉好,不過他看到我的心情好起來,也替我感到高興。

他吃了一口燒賣,吞下了,又再對我說:

「這七個工作日,聽起來是真的叫昨天沒有收到信件的人感到世界上還有希望,不過啊。」

突然的一聲不過,把我本來興奮起來的心情平息。

突然的一聲不過,也把我猛地望向念慈。

念慈繼續說:

「當七個工作日過去,也就是下週一派信時間結束而還未收到通知信,那就是肯定了自己無法通過篩選,落選了。」

落選了…落選了…落選了…落選了……

念慈的聲音在我腦內迴響,提醒我了這七個工作天,猶如吊血急救的一樣,只作能急救。

如果一個作者是沒有實力通過這次的篩選,就算工作天數擴大到三百六十五日,他也不可能收到信件。

這七個工作天,是給那些本應通過但因為意外而沒有在昨日收到信件的作者,而不是給實力不足以通過篩選的作者。

而我,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

被潑了一頭冷水的我,安靜的坐了下來,心情不再激動和興奮,臉色只恢復到平常的狀態。

念慈又是不解,他說:

「其實我也有自知之明,對於自己的作品到了那個程度,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倒沒太過期望會收到通知信,羅天從同學,你呢?你如何了?期待嗎?還是自知自己的作品沒寫得好而像我一樣在昨天沒有收到信時就認定了自己落選了?還是說你已經收到信了?」

我沒有回答,因為午飯完結的鐘聲已經打響。

我沒有回答,也是因為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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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了放學之後。

今天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也沒有參加同學們舉辦的補習團,也是和昨日一樣跟我一同回家去。

在離開了學校後,我們便混在了放學大隊中,踏着回家路。

不出一會,便來到了自家所在的住宅大廈面前。

拍過智能卡後,推開大廈大門進去,然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走到郵箱前去,查看郵箱裡有沒有郵件。

我預料是沒有信件的,但並不是因為沒有收到信件而沒有信件在郵箱中,而是小紫已經把信件都收走。

現在不理會到底有沒有信件,我只把郵箱的閘門打開。

這是為了檢查小紫有沒有收信,或者有漏網之魚,也是讓我檢查有沒有隱形信。

我把郵箱閘門打開,看了看也摸了摸裡邊,發現沒有信。

知道了小紫都把信收齊而沒有漏網之魚後,我便到保安先生面前問道有沒有寄來的信件是被他接收了。

正如所想,並沒有,於是我便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返回家中去。

回到家裡後,我立即就問有媽媽身體的小紫:

「小紫那些……」

「全部都在那裡。」

可能是知道我着緊信件,所以小紫在我話都未說完,就把信件全部交到我手上去。

今天的信件沒有很多,而且基乎都是傳單,但唯獨有一個是被信封裝起來的信件。

看到這唯一的一封信件,我的心情就緊張了起來。

這就是香江文創寄給我的信件嗎?就是這一封了嗎?

就如念慈所說的一樣,七個工作天。

在七個工作天內我是會收到來自香江文創的通知信。

我不管昨日到底有沒有發生意外使我沒辦法收到通知信了,反正現在信就在我面前。

在確認過那封信之後,我就要第一時間拍攝下來,然後第一時間以短訊的方式傳給小翠。

我有小翠的電話號碼,把照顧傳給她,挫一挫她那得意洋洋的氣。

再這之後,我也可以繼續寫作下去,就似肥宅師兄和愛恩社長一樣,把我的小說寫完。

到最後贏過小翠,為小紫和媽媽恢復原來的身體。

一思及此,我急不及待地要翻開信封,檢視這信件。

但在這一刻,念慈的聲音突然在我腦內響起,使我不禁住手。

-------「當七個工作日過去,也就是下週一派信時間結束而還未收到通知信,那就是肯定了自己無法通過篩選,落選了。」-------

落選了…落選了…落選了…落選了…落選了…

明明時間過了那麼久,但念慈那一句說話,卻在我腦裡是那麼清晰。

這時我不禁想到,要是這一封信並不是香江文創寄給我的信件,那是代表了甚麼?

落選、失敗、輸、不入圍、結束。

不對,這只不過是代表了今天沒有收到通知信。

不是還有四個工作天嗎?直到下週一到來並結束而沒有收到通知信,才能代表以上的事情。

但我相信,我會在這四個工作天中收到香江文創寄給我的信件。

-------「其實我也有自知之明,對於自己的作品到了那個程度,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倒沒太過期望會收到通知信,羅天從同學,你呢?」-------

念慈的話聲又在我腦內響起,仿佛是我大腦要找記憶翻出來,潑我一頭冷水。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說我不安,說我覺得自己的小說沒辦法通過篩選,就像念慈他有自知之明的認為自己的小說不能通過篩選。

我不像念慈,我並不像他。

我的小說,由我所寫的小說,相比起以前已經是脫胎換骨了,所以絕對會入選的,絕對會通過篩選。

保持着現在比較正面的心情,我拿出了眾多信件其中一封用信封裝起的信件。

我翻了開來,立即尋找各種證明是香江文創通知我已經通過篩選的字眼。

然而,「怦怦」的兩下心跳聲在這刻響起。

因為我並未看到。

「強積金通知書。」

這是爸爸的信,是積金局寄給他的通知信。

不是寄給我,也不是來自香江文創。

看到這個場面,一瞬間,各種負面的念頭如洪水氾濫般湧出。

你已經落選了…你已經失敗了…你不會收到通知信,因為你是落選的人…

不論是明天,還是後天,甚至是大後天,你都不會收到通知信,因為你是個落選了的人…

就算給你三百六十五天,你也不會收到通知信,因為你是不合格的作者…

失敗…失敗…失敗…失敗!

這一刻,我猶如跌進了個深泥沼,直沉下去。

這些發自我內心的聲音,就是死在泥沼中的人所化的厲鬼,要把我拉下去和他們陪葬。

我墮入了絕望色的旋渦之中,直到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彈了我的額頭一下,才讓我精神清醒。

「哥哥?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我沒事。」

「真的?你剛剛完全是個出神狀態,靈感感覺是被抽走了啊。」

有媽媽身體的小紫雙手插腰,非常懷疑我的精神狀態。

我嘴硬說沒事,但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也覺得我最近的神息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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