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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新輕風】爆走小說 )))))╭)O 口0)╯ --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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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走小說 )))))╭)O 口0)╯ --- 328公里每小時

(起步後)









「現在是由我發問,由你回答。」

「喺!」

「居田園的小說,不應該閱讀。」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愛恩社長的反應會這麼大,應該是因為這個叫居田園的作者所書寫的小說令她相當反感。

面對這一個情況,就使我更好奇,使我好想知道更多關於居田園這個作者的事情,以及他的小說。

到底是甚麼原因,而使得愛恩社長對居田園的小說如此反感?

是寫作手法?是題目?是觀眾的面向?是小說的內容?

於是,我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向愛恩社長問道。

愛恩社長並沒有回答,就似是提及居田園的小說都會讓她精神受到污染。

所以,接下來由肥宅師兄代替愛恩社長把事情告訴我知道。

肥宅師兄停下了小說創作,神情一臉認真,簡直是在向我說一件大事情一樣。

看到這兩個人的反應,激動和認真,我當下真是覺得,我是問了一件我不應該問的事情,情況如同我在探尋愛恩社長的前男友一樣。

停下了手上所有工作的肥宅師兄,托了托眼鏡,對我說:

「天從的,首先我們要搞清楚一件事的,如果你尋找居田園的小說本的,你可尋不着的,因為他是個網路作家,寫的是網路小說。」

原來居田園是個網路作者,怪不得我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自己是比較古派的人,喜歡拿着書本閱讀,所以對網路的小說閱讀並不多。

「而居田園最有名氣也是唯一一部小說故事的,名字叫《妹妹妹》的。」

「《妹妹妹》……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像市面上那上賣肉賣萌的輕小說名字。」

「天從的,你說得沒有錯的,這部故事的確是以市面上的輕小說模式所書寫。」

我知道市面上有些輕小說是內容健康的,也很有意義。

可惜的是,但大部份的輕小說,卻是賣萌賣肉,讀完了也不知所云,而肥宅師兄所說「輕小說模式」就是指那種以賣弄女性為主的且帶黃腔,只為求滿足男性讀者感官刺激而內容空洞的寫作手法。

說到這裡,我已經明白到愛恩社長為什麼會對居田園這個作者反感,原因就是他所寫的這種軟色情小說。

不要說愛恩社長,一般女性讀過都會感到反感。

「所以,我想知道的居田園,其實是個會寫這種小說的網路作者嗎?」

我根據目前的情報,做了一個小總結,可是愛恩社長卻在這時插了一句,當作補充。

而這一句補充,是相當有爆炸性,她說:

「也是一個兇手。」

「兇手!?」

起初,在我聽到居田園這個名字時,我已經懷疑這個名字會否就是阮田居的筆名,畢竟兩個名字太相似的,而我也不是像輕小說的主角一樣像個反應遲鈍的笨蛋。

而現在,愛恩社長說居田園是個兇手。

剛好是對應了阮田居曾入獄過這個事實!

從此推斷,我認為阮田居就是居田園,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

果然,阮田居真的不是一個善男順女的人,他竟然行兇了。

然而最近發生的事情,使我對阮田居有些改觀,到底阮田居是忠是奸,我一時間分不出來,我只好繼續追問下去。

「愛恩社長,這是甚麼意思,妳說居田園是兇手,他行兇了!?」

大為緊張的我問道,而愛恩社長則對我點頭。

繼續對我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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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我回到家裡,吃過晚飯並洗過澡之後,開始對今天所得知道的各種關於阮田居的事情重整了一下。

同時,我也利用手機的網路瀏覽功能,尋找《妹妹妹》這篇網路小說,並閱讀。

也對關於愛恩社長提及的「行兇」進行了一些調查,當然我不是特工,我只是在尋找關於那次事件在報章上的資訊。

而結論是-------

應該是居田園的阮田居,與愛恩社長非常相同,他們都有一段黑暗的過去。

而相比起來,阮田居的過去比愛恩社長要黑暗得多。

因為他間接地犯下性侵犯之罪。

這是去年發生的事情,也就是阮田居入獄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面這一件事,也和他的網路小說《妹妹妹》有特殊的關係。

《妹妹妹》這篇未完結但已被棄寫的網路小說,就正如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所說,確實是那些賣萌賣肉賣弄女性的軟色情小說。

故事是的內容是怎樣,我覺得沒有必要講了。

畢竟是無劇情可言的小說故事,簡純地寫出男性喜歡的情節,後宮、黃腔、小學生、裸露……

我讀了幾個章節,就明白到為何愛恩社長會對居田園這位作者及其小說如此反感。

網路小說和市面上的小說可不相同。

市面上的小說,始終是面向市場,要經過審查,所以即使開黃腔也不會太過份。

但網路小說可不一樣,它沒有被限制,想要怎樣寫都可以。

我印象中台灣這個地方,是有一條條例是用家得對自己的網路發言負責。

香江有沒有這條條例我可不知道,但是香江老是在喊言論自由,所以我猜在香江網路上發言可沒有限制。

就算真的有限制了,也有創作小說是文學藝術而藝術不應被限制等等的說話罵回去。

總之就是有各式各樣的護航,使得小說上再怎麼開灰色地帶的黃腔也可以。

大概因為網路上是這麼自由,所以《妹妹妹》這篇小說讓我肯定了阮田居的寫作能力。

他的寫作能力完全是出道作家的級數,不論是描寫、用字、修辭、甚至是情節的控制,也掌握得精妙。

他能夠把事情寫得真實,把故事中的女性都寫得栩栩如生,仿如真有其人的一樣。

身為故事的讀者,我完全是覺得和一班女主角們相處過了,發生過劇情了,有過關係了。

把故事寫真,就是阮田居的寫作能力。

但就因為他能夠把故事寫真,悲劇便從此發生。

古語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如果長期接觸一件事,就很自然會學習及模仿這一件事的特徵或特質。

孟母三遷就是這個道理。

「近朱者赤」這件事古代人已經懂,現代人也懂,所以才會出現反國教這回事。

那些人就是害怕國教中大量推揚國家好,而不講其不好,造成洗腦的情況,讓學生認為國家做的一切都是好,而非錯或不好,成為國家的死忠。

崇韓、崇日、美奴、英奴、就是一個被洗腦的表現。

只見該事物的好,而不見其壞,也不見以外事物之好。

洗腦,對於成年人還比較好說,因為成年人的思想多少比較成熟,有一套思考方式。

但對於只有十多歲的青少年來說,他們的思想未得成熟,人生經驗嘗淺,依然是一個有樣學樣的階段。

在這個階段,他們很容易就會被洗腦,我的意思是很容易被經常接觸到的事物影響。

這個階段的他們如果接觸到良好又健康的事物,他們的行為便會端好,例如教會的青少年;

這個階段的他們如果接觸到不良又有害的事物,他們的行為便會歪掉,例如流氓屁孩。

所以就有一位十來歲熱愛《妹妹妹》的青少年讀者,因為長期接觸這種幾乎真實的網路小說,潛移默化,影響了他的思想。

從而行差踏錯,做出了嚴重地影響個人前途及他人未來的行為。

這位讀者把一位年僅十三歲的小六女生在屋院大廈盲點裡侵犯了。

因為事情牽涉到兒童色情及保護的問題,所以警方在拘捕犯人後便到犯人住所進行相關的搜尋。

結果,與兒童色情相關的東西並未發現。

卻發現了犯人在電腦收藏了很多關於《妹妹妹》的網頁頁面,因為數量眾多的關係,所以報紙上邊曾有報導過此事。

不過此事在報章上只被輕描帶過,畢竟它與事情的關係不大。

在記者、警察、律師的眼中,更是一件沒有關係的事情。

但在阮田居的眼中,卻是一件大事。

事發的幾天過後,《妹妹妹》這篇小說再也沒有更新,讀者也相繼離去。

在一個月後,這篇小說正式被凍結,被放棄。

原因是阮田居入獄了。

他並非因為間接的侵犯罪而入獄,他只是單純地觸犯了法例,而被判入獄。

他入獄的原因完全和小學女生被侵犯無關,完全沒有關係!

我在調查報章的時候,也是分別在不同月份的報章上見到兩個事件的報導。

內容文也沒有提及到兩者有任何關聯。

以上是我所根據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的說話,加上網路資料搜集而結合出的結果。

而接下來,是我的個人推猜測。

我的第一個猜測是,阮田居入獄和他的小說,並沒有任何關係。

完全是阮田居非常純粹地去犯罪。

而第二個猜測,我認為阮田居去犯罪,以及他的小說令得一個讀者行為差錯,兩者是有關係。

阮田居不想把小說公開,是和他的過去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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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過去,也就發生過這兩件事情-------小說作品令讀者行為差錯及犯罪入獄。

兩者在表面上沒有關係,但我認為在暗地裡,卻是有個關係。

阮田居會不會因為罪惡感而做出了犯罪的事情呢?

就似是一個小朋友傷受了另一個小朋友後,當天晚上就會發惡夢。

《妹妹妹》這個網路小說,再怎麼說都是屬於居田園也即阮田居的作品,是經他的行動和思考而產生出來。

而這一個產物,卻潛移默化地影響着它的讀者。

思想未得成熟的讀者,受到了故事中的文字暗示了,洗腦了,以至他認為女性是玩物,犯下了侵犯之罪。

阮田居或許認為,如果他沒有寫出這樣的作品,這件侵犯事件就不會發生。

這位青少年的大好前途應該就不會斷送,那位女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阮田居認為得出這樣的結局,完全是他一手造成,沒有他的這種賣弄女性的小說,就不會有這個結局。

所以他沒再寫下去,把《妹妹妹》這個網路小說放棄,不再書寫,停止更新。

可是,這樣做並不算對事情有了個交代。

阮田居依然怪罪自己,結果,一時的一個錯誤思想,使得他犯下了罪行,入獄了。

以「不公開小說是與過去有關」和「並不是單純犯罪」作為前題,我只能夠如此猜測。

當然,我這樣的猜測是對是錯,就只有阮田居他知道。

而我希望求證一下,所以我打算明天回到學校之後,尋找阮田居,向他求證。

不論結果是對是錯,我都會試試去開解阮田居他。

這當然是為了讓他當上「小寫會」的社長,以代替我這個無能之輩。

為了說服阮田居當「小寫會」社長,我必先要開解他,讓他公開他的小說,重新寫作。

始終,「小寫會」是個交流寫小說的地方。

如果一個成員不去寫小說,只是想閱讀大家寫的小說故事,這樣還說得過去。

但作為社長,不寫小說,只讀小說,實在太不能叫人接受了。

情況就似叫一個記者來當消防隊隊長,不單單不能叫人接受和順服,也是不適合。

所以,我要讓阮田居重新寫作,公開他的小說。

這一晚,我躺在床上,下定決心這麼在心裡說道。

在這時,打算拿取洗澡後更換的衣服的爸爸走進了房間,而使我忽然地想到一些事。

阮田居到底會不會理會我呢?

說不定,他會因為覺得我很煩,而討厭我,到時不單單不會讓我和他聊上幾句,甚至對我動粗。

要和一個成年的男人談心底話,了解及開解他的心結,我應該要做些甚麼準備呢?

對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感到不知所措的我向爸爸問:

「爸爸,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

「男人和男人之間是要怎麼對話。」

「仔……你……對男人有興趣?」

「不是呀!我有個朋友,過去發生了些事,我想試着去了解和開解他,但又怕被他拒絕。」

「啤酒。」

「吓?」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橋樑是啤酒而不是肥皂。」

爸爸留下這句話之後,就轉身去洗澡了。

「啤酒啊……」

我在想着啤酒是不是可以讓我幫助到阮田居,以開解他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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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和阮田居再次於學校那個僻靜的地方見面。

這個地方已經成為了阮田居自得其樂的地方,就如同學校天台是小翠自得其樂的地方。

我去到那裡,又見阮田居在他的筆記本上寫着東西。

他似乎在寫作,在寫小說故事。

在筆記本寫故事,比起用作文紙寫故事方便得多了,至少攜帶方面非常容易。

我來到了這個僻靜之地,阮田居都未有注意到我。

直到我叫了叫他的名字,他才留意到我的存在。

大概是被我知道了他是一個寫小說的人,所以沒有像第一次被我撞見他寫小說的時候那麼慌亂。

他只是瞥了瞥我,然後收起筆記本,站起來,面向我,等我講話。

阮田居始終是有點氣勢,即使我和他在很近距離下有所交流過,在比賽上也合作過,但還是有點害怕他。

再說,如果阮田居其實對不如我所猜測。

他只是單純的去犯罪,不是因為小說的關係,那麼我其實是跟一個炸彈在交流。

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所以我帶着警戒起來的心,也帶着點點顫抖的聲音對他說:

「阮田居同學,這個是請你喝的。」

我從褲袋子裡拿出一罐啤酒。

我覺得昨天爸爸說的話是有些道理,至少他做了四十多年人,有些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情會比我知道得更多,更有道理。

所以在今天和上學大隊合流之前,我去了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罐啤酒。

是的,我是犯了校規,也可能犯了法,因為未成年的人是不可以買酒類飲品。

所以,好孩子絕對不可以學我。

看到我遞來了啤酒,阮田居是有些意想不到,而接着,他隨隨接下,還對我說:

「羅天從同學,你,似乎是個笨蛋,你,犯下了兩個大錯。」

「吓!?」

「你把啤酒收在褲袋裡,讓啤酒變溫了,啤酒是要冷的才好。」

「對不起……」

「而且在送人之前,你並沒有好好調查清楚受物人的喜好。這罐啤酒可不是我喜歡的牌子。」

「呃…對…對不起…」

阮田居說話的氣勢沒有愛恩社長那麼強,但還是使我情不自禁地道歉起來。

話雖如此,阮田居即使嘴巴上是這麼說,但他還是收下了啤酒。

咔喇!!

一下打開易拉蓋的聲音響起,隨後阮田居閉起雙眼,抬着頭把啤酒直灌到口裡去,把我遞去的啤酒一飲而盡。

看着他這個姿態,真叫我覺得他相當酷。

我也好想早日成年,試試喝啤酒。

「說吧,有甚麼事?」

看到和阮田居的橋樑搭成了,於是我就說:

「阮田居同學,有一件事,我想確認一下。」

「………」

「你,你就是那個叫居田園的作者吧?」

此刻,阮田居臉上的表情有了些起伏,很明顯這是因為我說對了。

阮田居並沒有叫出「你怎麼會知道」之類的說話,因為他心裡邊也很清楚,「居田園就是阮田居」是個只有笨蛋才沒有留意到的事情。

所以,他反而對我說:

「你,調查過我了。」

這是肯定的一句話,他已經知道我在知道他就是居田園之後所做過的事情了。

「是的,阮田居同學,我知道你就是居田園,我也讀過你的網路小說。」

「那不是應該讀的。」

阮田居這一句說話很特別,因為他並不是說「那不是你應該讀的」,而只是說「那不是應該讀的」。

從中可知,阮田居不認為他過去寫的網路小說《妹妹妹》適合成年人或青少年閱讀,也是認為他所寫的那個網路小說是不應該被閱讀。

會出現這個想法,似乎是他的讀者侵犯了一位女孩而產生出來,使他認為自己做錯了事。

似乎是和我的推測一樣了,於是我把我已經得知道的事說出來,當面求證。

「是不是因為那一個讀者所做的事情,而令你這樣去想啊?」

「……………」

他眼神游離,沒有正視我。

「我看過了報章,了解過那一個事件。」

「那又怎樣了?」

「阮田居同學,你是因為罪疚感而犯事入獄的吧,其實你並不是個壞人。」

「羅天從同學,你特意過來,就只是想告訴我這些?」

「呃…不全然是。」

不全然是,我只是想先確認這一件事,好讓我來開解阮田居,讓他重新去寫小說故事,把小說故事公開。

一個不被公開的小說故事,才不是一個被寫的小說故事。

寫一個小說故事,我認為是包含着「公開」這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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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沒有公開他的小說故事,這樣並不算寫小說故事,只是在單純地想像,單純地在天馬行空。

我一直認為,小說就是作者和讀者溝通交流,是一個對話。

而如果作者的說話沒有對讀者去說,只對自己說,那只不過是自言自語,而不是對話。

所以一個小說故事,是應該被公開的,不論她是否寫得很好。

當然,這不是要叫大家都厚着臉皮去把劣作拙作公開,衡量自己的作品是否拙作然後公開,這是一個作者的責任。

在公開之後完成自己的小說故事,這也是作為作品親生父的作者的責任。

話題扯遠了,簡單來說,我現在就是要讓阮田居重新寫作。

這樣我就可以邀請他出任「小寫會」的新社長。

我知道愛恩社長對居田園這個人很反感,但我自己有應對的方法,不過這件事以後再講。

「羅天從同學。」

在我說了「不全然是」之後,我在努力思考應該要接着去講怎樣的話,可是阮田居叫了叫我,打斷了我的思考。

「有一件事我要糾正你。」

「喺?」

「這是我罪有應得。」

「阮田居同學,罪有應得是甚麼意思!?」

我不是在問這四字詞語表面的意思,這麼簡單的四字詞語我不可能會不懂。

「正如表面意思。」

「我不懂。」

「你沒必要懂。」

「聽我說,阮田居同學,我想幫你,讓你重新投入寫作。」

聽到這裡,阮田居瞥了我一眼,感覺他是覺得我有點多管閒事。

「羅天從同學,你就是喜歡揭開別人的傷口嗎?」

聽到阮田居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我就似一個沒有良心的記者。

沒有良心的記者除了是進行不實的報導之外,也是不斷去揭一個傷心者的傷口。

例如一個媽媽剛剛失去了一個四歲的女兒,記者便不斷地問心情問感想,問東問西,完全沒有理會過當時人的感受。

「阮田居同學,我只是想幫助你。」

「沒需要。」

阮田居直視着我,以斥喝似的語氣,向我叫出這堅定的一句話。

他的語氣,他的眼神,一瞬間就把我嚇得退後了一兩步。

當下,簡直是有一隻老虎在我面前出現,阮田居的氣勢實在太強了。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竟然未有因此一叫而逃跑開去,或許是因為過去一個學期,我已經經歷過各種事情,使我鍛鍊出比以前要好的精神了。

阮田居發覺他剛才的一叫是很失禮,所以向我道歉,然後又再說:

「我不是一個應該寫小說的人,就算我在暗中寫了,我也不會公開,我沒有這樣的資格。我現在的狀況,是我罪有應得的。」

「阮田居同學……」

「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羅天從同學,請你離開。」

雖然爸爸教我啤酒搭橋這一招使我和阮田居有了個對話,但對話並不順利,至少我沒能達到我的目的,甚至被趕走。

我認為,現在並不是繼續對話的好時機。

把話再繼續講下去,我可得會激怒阮田居了,現在只能夠離開,讓阮田居他一個人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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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利用一個小息的時候,在學校那個僻靜的地方和阮田居對話,非常可惜是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效果。

那時候,我只證明和肯定了一些事情。

阮田居和居田園是同一個人,而《妹妹妹》這部網路小說,的確是阮田居所寫的。

另外,也證明了啤酒搭橋這一招對阮田居是有效的。

關於阮田居是否因為罪疚感而犯罪或是一時的思想錯誤是犯罪,這點無法考證。

只是阮田居曾糾正過我,對我說那是他罪有應得的。

也說他自己不應該寫小說,也沒有資格公開小說。

從阮田居的說話之中,可見他是受了不輕的傷,就連他自己也是這麼形容。

他過去所發生的事情,真的影響着他,而他也不想被誰去了解他的過去。

如果我沒辦法了解他,為他解開困擾,沒能讓他重新回去寫小說,然後使他成為「小寫會」的新社長,那麼我可就糟糕。

一想到這個無能的我未來得要應付一連串的社團活動,以及香江文創,我就頭痛了。

而現在對於阮田居的事情,更叫我痛上加痛。

這種心煩的頭痛,不單單叫我眉頭都皺起,也叫我無法集中精神應付課堂。

老師所講解的課題,我都聽不進去,我滿腦子都是關於阮田居的事情,仿佛他成為了我的情人。

「羅天從同學!」

猶如一拳打得玻璃粉碎般的呼叫聲響起,使我從煩亂又煩惱的思潮中醒來。

當下我才發覺到,原來是老師在呼喚我,我只好馬上站起來。

「喺!老師!」

「別發呆啊,過來取回你的作文功課,你這次為什麼寫得那麼差呀?都快要離題了。」

「我下次會注意的。」

全靠老師的提醒,我才記得現在是作文功課批改完後的發還時間。

而也是全靠老師的提醒,讓我更加清楚了解到,「小寫會」新任社長的事情,是如何地影響着我的寫作。

我穿着書桌與書桌之間的走道,來到教師桌前取回在合格線上低空飛過的作文功課。

看到這個成績,我實在想哭,因為這是我有生以來最低分數的一次作文。

我已經可以聽到小翠那傢伙在她的坐位上發出「嘰嘰嘰」的偷笑着了。

回到坐位後,我用力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就把不堪入目的作文功課收好。

「天從,不要灰心啊,下次一定可以拿到高分的。」

聽到我的嘆氣聲,也看到我這一張臉,有小紫身體的媽媽馬上來了一句說話,鼓勵我,為我打氣。

我實在很感謝媽媽的溫柔,不過我會嘆氣,並不是分數不理想。

說真的,功課分數這回事,有誰會在意?

值得在意的是考試時的分數。

我嘆氣是因為「小寫會」的事情,影響了我的寫作,不單單是作文功課,就連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也影響到。

解決的辦法是有,但過程一波三折,好不順利。

而我甚至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要怎麼做才對,所以才會嘆氣。

我對媽媽苦笑,以示感謝她的鼓勵,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又對我說:

「不過說回來啊,天從最近好像很煩惱呢?是在煩惱些甚麼事嗎?」

「沒甚麼。」

我不想告訴媽媽知道我最近發生的事情,這並不是不想她擔心,而是告訴了她知道也無補於事。

目前的情況,可不是一個狀況外的人可以了解到,也不是一個對小說創作認識不多的人可以了解到。

無法把自己正在煩惱的事情說出去,只能讓它鬱在心裡邊,真在是辛苦。

「啊!我知道了,是初戀呢。」

「初戀?」

「不是嗎?天從一定是因為初戀而煩惱呢,媽媽我讀書的時候也為這件事煩惱好多次啊。」

媽媽在小學的時候已經為初戀煩惱?

先不說女生都已經這麼早熟這件事,媽媽竟然會有煩惱!?我不太敢相信。

面對巫小翠事件,她都能輕鬆面對,這樣的媽媽真的會對戀愛這回事有煩惱嗎?

我覺得唯一可以使媽媽真正煩惱起來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到底要買那一條連身裙比較好。

面對媽媽的說話,我再次苦笑。

而這時候,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把頭靠過來,來到我耳邊,在我耳邊低語:

「是小翠嗎?天從為了小翠的事而煩惱?」

某程度來說,的確與這傢伙有關。

要是她答應我,出任「小寫會」的新社長,我才不會落得如此困境。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偷望了坐在我斜後方的小翠,然後又再補充一句說:

「媽媽看得出天從你喜歡小翠呢。小翠可是個善良的女孩子啊。」

「一派胡言!」

不論是前後兩者都是一派胡言!對,就是一派胡言!

先不說我會喜歡那潑婦,那怪胎,那妖女,那魔鬼,那怪物,那醜八怪,那四不像,那蠻不講理的無腦生物,那……(下略二十種描述)這件事。

那傢伙善良!?那裡有善良?我完全看不到好嗎!

如果她是善良,那麼我就是佛心來的。

「嘻嘻,媽媽就知道,因為我是媽媽啊。」

「我已經不想和妳討論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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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那麼,天從去跟小翠討論啦。」

「不要!」

和小翠討論我喜歡不喜歡她這件事?還是討論她是不是個善良的女孩子?

兩者我都不要!

不過,我忽然想到,或者我可以把目前的事情,以及困境,告訴小翠知道。

她是一個作家,和她講寫小說的事情,應該能給上些意見。

另外她是一個巫女,說不定她的巫術魔法可以幫到我忙。

使我了解阮田居,好讓我解開他的鬱結,讓他重新投入創作小說的事情之中。

又或者是直接對他的大腦發出訊息,叫阮田居代替我出任「小寫會」新社長一職。

這一刻,在我想到了小翠是個我可以對她講出這一切的人之後,我竟是感覺到一陣歡愉。

就似是背着個背包走到累了而有個人可以幫忙我拿一下背包的一樣歡愉。

如果是小翠的話,她應該會明白到我的說話。

也可能會猜得到整件事情。

「天從都口不對心呢。」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抿嘴笑着,她的一句話把我在思潮中叫回來。

我半瞇起眼睛望着她,在托了托眼鏡之後,我說:

「媽媽,妳最近越來越壞了。」

「呃!?」

「先是跟小紫的朋友一起去追星,然後就是對我惡作劇。」

「呃呃!?」

「果然是小紫的朋友把媽媽帶壞了,看來我得叫小紫每天放學都來接媽媽回家去。」

「不要不要。」

校園生活是媽媽憧憬的事情,特別是中學的校園生活。

所以要放學後的社團活動中,把媽媽帶回家去,她可會哭出來。

看啊,她現在已經是一張要哭出來的臉了。

當然,我只是對媽媽開玩笑,對她惡作劇一下。

畢竟小紫也希望媽媽留在女子網球社那邊運動,為她的身體保持一定運動感覺,為全新一屆的校際網球比賽作好準備。

媽媽有着小糊塗的性格,傻傻地相信我真的會做出這件事來。

「呢,呢,天從,媽媽還想要去網球社玩啦,呢,不要讓小紫帶走我啊,好嗎?」

「那麼妳就要乖,現在給我專心上課,別再講我和小翠的事情。」

「嗯嗯嗯。」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用力地點了幾下頭,然後就坐得端端正正的專心上課去,是個標準的乖學生模樣。

我有時真的好想問,為什麼我家的媽媽會這麼天真可愛?

這條問題我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到底阮田居現在是個怎樣的情況。

以及我要怎麼跟小翠說關於阮田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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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了小翠已經有一段長時間,對於她的行動模式是有了個掌握。

她在學校只會出現於四個地方,並停留一段時間。

包括是班房,女廁,戲劇社,以及學校天台。

學校的天台是她小小的樂園,只要不是下雨天,她都會在小息及午飯時間到那裡去,感覺似是去避世。

而今天是個晴天,隨着下課鐘聲打響,現在被宣佈為午飯時間。

如無意外,小翠今天都會到天台去吃午飯。

當老師宣佈下課並離開課室後,各個同學都收拾好東西準備去吃午飯。

小翠也是一樣,她把桌面的東西收到,拿了午飯飯盒,就急步離開課室。

我也拿好午飯飯盒,打算盡快離開課室。

原因之一是我得要追上小翠,打算利用午飯的時間看她談談阮田居的事情。

而原因之二,就是我和她的坐位附近,很快就會擠滿人群,到時間就想要走也走不動。

為什麼會擠滿人群,就是因為阮田居。

「阮田居哥哥,和我一起吃午飯好嗎?」

「阮田居哥哥,我煮了香煎蜜糖雞扒啊,和我一起吃好嗎?」

「阮田居哥哥,我為你準備了午餐啦。」

自從阮田居於籃球比賽做出了傳說般的灌籃之後,他就大受女生歡迎。

傳聞,阮田居已經取代男神的位置,成為了我校少女們的偶像了。

面對這麼多的女生的追求,阮田居只是覺得相當煩擾。

他對於來者一概不作出任何回神,每次只雙手插褲袋,不和任和一個女生的眼對上,低頭想辦法離開人群。

大概是因為他這麼冷酷的反應,又叫更多女生着迷。

我沒有理會她們太多,也不想去理會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是如何學人家追星。

我只是拿穩我的午飯飯盒,離開課室,朝小翠追去。

而最終,我們兩個在天台見面,並了下來一起吃午飯。

「所以你是來做甚麼的,傻B。」

「哼,要妳管,這裡又不是妳的私人地方。」

「你最好給我安靜,否則對你不客氣,我可不喜歡在吃午飯的時候被人打擾。」

「哇,這是燒汁煎雞扒嗎?」

「你好吵,閉緊你的……喂!你做甚麼!還給我!」

「別那麼緊張,我用我的香茅豬扒和妳換。」

「不要!」

「那就算了。」

「算!?你休想啊!傻B。我至少也要換走你這傻蛋兩塊豬扒!嘿!」

「太…太過份了!」





和小翠這樣吵吵鬧鬧一會了後,我和她才正式開始吃午飯。

我們兩個就坐在一起,不過隔了一些距離,沒有坐得很親密。

始終我和小翠在某個程度來說是敵人的關係,即使我過去的某兩天我們有過很親密的接觸。

這些事我不想提起了,而且現在並不是回顧過去的時候,我可不是來和小翠在這裡閒談的。

我吃過了幾口飯之後,就想要開口對她說我此行的目的。

但小翠比我搶先了一步,問:

「我可不認為你來這裡是為了搔擾我。說,你這傻B找我有甚麼事?」

「如果我是來邀請妳-------

「免談!我說過好多次,我是不會代替你去成為『小寫會』社長的。」

我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被拒絕了,不過這是我意料中的事情。

正因為是意料了,所以我也不抱希望,不會對小翠代替我成為「小寫會」新社長一事存有希望。

我現在的希望都放在阮田居身上去了,所以我回答道:

「我就知道,所以我這次並不是要來講這件事的。我其實是想來跟妳說說關於阮田居的事情。」

「他有甚麼好說的,不如說說你是如何的白痴還比較好。」

「吵死了,妖女,閉嘴然後聽我說啊!」

「哼!」

小翠別開了臉,繼續吃午飯,像是不理彩我。

但我知道她是在等我講話,如果她是不理我,才不會是這個反應呢,所以我就開始講述關於阮田居的事情,以及一切的來龍去脈。

關於阮田居的事情,我一邊對小翠講述,一邊在內心再重整一次,讓事情聽起來簡單一些。

阮田居就是居田居,也就是《妹妹妹》的作者。

主打性與幼女的《妹妹妹》,可能影響了一位年青人,使年青人侵犯了一位女孩。

阮田居可能認為事情和他有關,因為那位年青人是《妹妹妹》的狂熱讀者。

在出於罪惡感的情況下,阮田居可能一時想不開,犯法入獄。

事後,阮田居已經再沒有光明正大地寫小說,只在暗中偷偷去寫,也不打算公開他的小說。

他說自己的小說不應該被閱讀,他沒有資格公開小說,而他現在是罪有應得。

「以上就是目前已知加我猜測關於阮田居的事情。」

已經把一切我所知道和猜的事情告訴小翠知道的我,正等待着她的回答。

小翠把飯盒中最後一塊香茅豬扒吃下去後,清了清喉嚨,就對我說: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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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那又如何,你又想要怎樣?」

「我就是想要開解他,讓他重新投入寫作,好讓我-------

「好讓你能對他下手,讓他成為『小寫會』新社長麼?你這種笨蛋思維我一猜就對。」

我無法反駁,因為事情就正如小翠所說,我不是在指我的思維是個笨蛋思維這件事。

「所以,你開解了他嗎?傻B。」

「不,我還沒有,因為剛剛所講的大部份是我猜,如果不了解阮田居以前發生過甚麼事,我就不能對症下藥,就無法開解他了。所以我想先確定阮田居發生過甚麼事,以及他的想法。」

情況就像當時愛恩社長對我進行面試的時候。

當時我已經受到了肥宅師兄的啟發,已經有一堆靈感湧出來。

可我當時對愛恩社長毫不了解,她過去發生過甚麼事我都不清楚。

小說是個對話的過程,雖然只有單向,但不了解對方,又如何能夠對話。

愛恩社長的過去,就是一支「針」,是把一切都連結的針,自從我知道了愛恩社長的過去後,我就知道我應該要寫個怎樣的小說故事,以此來向她說話。

現在也是一樣。

唯有了解阮田居的過去,知道他的想法,我才能夠好好的跟他對話。

去幫助他,解開他的心結,讓他重新投入於小說創作之中。

「那你就去做啊!來這裡煩我有何用啊!」

「他不想讓我知道他的過去呀!所以我才過來找妳!」

「傻B即是傻B。先不說我不可能會幫你,就算我會幫你,你又認為我如何能夠幫到你呢?審問他嗎?迫供?」

「妳做不到嗎?」

「喂!你該不會真的打算要我對他審問迫供吧?腦袋進水了嗎?」

「我只是覺得妳應該會有一種巫術魔法可以讀取人類的思想吧?」

「你認為巫術是甚麼?生活方便工具嗎?」

「所以妳到底有沒有這一招,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沒有!」

小翠雙手抱胸,繞起二郎腿,一臉不滿的回答我。

我聽到這裡,不禁發出「嘖」的一聲,因為我的如意算盤沒能打響。

明明身體調換都可以做得到,但為什麼就沒能夠讀取到人的思想。

巫術魔法這東西,真的一點都不科學!

………………這東西本來就不是科學吧,我自已在心裡吐糟自己。

既然小翠的能力沒能幫得到我,我得要想個新的辦法才行。

阮田居是我最後的希望,我必須要解開他的心結,讓他重新投入寫小說的事情之中,然後取代我當上「小寫會」的新社長。

為了爭取時間,我一邊吃咀嚼着從小翠那裡搶來的燒汁雞扒塊,一邊思考辦法。

可就在小翠把飯盒收好之後,她忽然就對我說,說了一句叫我喜出望外的說話。

她對我說:

「喂!傻B!如果我說,我能夠用巫術時光倒流,你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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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小說情節中的對白出現!

小翠忽然就對我講出這一句話,我瞬時被嚇得差點要把美味的燒汁雞扒塊噴出來。

這是真的麼?小翠能夠用巫術魔法進行時光倒流?

哈,我就知道小翠的巫術魔法一定可以幫到我。

小翠就好比小叮噹,我就知道她一定可以幫到我,我就知道。

只要我喊着「救救我,小叮噹」,她就會拿出各式各式的法寶來幫我,我就知道。

滿心歡喜的我,在吞下了食物之後,我就立即回答說:

「我會非常開心,可能會開心到爆掉。」

聽到我這麼說,小翠便揚起了嘴角,回答我:

「那麼我可以肯定一件事,你絕對不會開心到爆掉,因為根本沒有這種巫術。」

「妖女…妳剛剛是在耍我!?」

「我要耍一個傻B,可不需要一個傻B批准。」

我這刻真是生氣極了,而我眼前這個妖女,還光明正在地遮住嘴巴在偷笑。

現在我已經不想再和她說下去了,有誰想要被戲弄之後還再被同一個人戲弄多一次。

更何況,她也沒有方法可以幫到我了解阮田居,我實在沒必要再和她說下去。

一思及此,我對她「哼」了一聲,然後一口氣把飯盒中的飯吃過,再來就是收好飯盒,準備離去。

我收好飯盒就站起來,轉身就走,這時小翠又說了些話嘲笑我,我已經不再理會她了,她要笑就在那裡笑個飽,恨不得她笑到下巴都掉下來。

但在我走出十步左右,小翠沒再說出嘲笑我的語句,反而說:

「喂,傻B,用你那人頭豬腦去想想吧!整件事情根本簡單到極點。」

「妳這是甚麼意思啊,妖女,難道妳明白阮田居的想法和行為?」

我不是真的在問,我只是在反擊。

因為自己這一下反擊,使我停住了腳步,也因為這樣才使我聽到她的回答。

「他可是在負責任呢。」

小翠單起了眼睛,一臉自鳴得意的表情,她的這個表情還帶了個「你這蠢豬,竟然連這個也想不到呢」的感覺。

真的是叫我覺得她頑皮搞怪,也很叫我生氣。

我不打算裝聰明,因為在她的明前沒有必要,更何況我實在是不懂她在講甚麼負責任。

於是我追問下去,當然不是帶請求的語氣去追去,我說:

「啊!?妳好像知道些甚麼呢?說說看啊。」

面對小翠這妖女,這樣的語氣已經是足夠了,基本上我和她時常都用這種語氣來講話。

「唉,傻B即是傻B,腦子就不能靈光一點嗎?好,我就大發慈悲,指點一下你這蠢蛋。」

「啊,真是辛苦了妳呢。」

接下來,小翠便把她的想法告訴了我知道。

沒錯,她所說的只是屬於她的想法,並不是真正的事實,畢竟阮田居並沒有在場點頭說「沒錯,就是這樣」。

即使我覺得她所講的說話是有道理,但這些依然是未被證實的想法,都是猜的。

可我認為已經離事實不遠了。

要說明清楚小翠的想法是甚麼,首先就要想一想作者和他的小說故事是個怎樣的關係呢?

對於我來說,作者和小說就是父親和孩子的關係,而小翠和我的想法也相差無幾。

作為小說的父母,我們都應該要對自己的小說負責任,最少也要讓它畢業,讓它完成,得到應有的結局。

而身為《妹妹妹》這部網路小說的作者阮田居,他知道他的故事,再繼續更新下去,再寫下去,說不定就會影響到更多讀者的身心靈。

悲劇已經發生過,他的一位狂熱讀者傷害了一個女孩子。

即使犯罪者的心理報告沒有說這位讀者是受了《妹妹妹》這部作品影響而犯下罪行,但阮田居卻認為這是因為他寫下了這種賣萌賣肉的網路小說所招至的結果。

所以他放棄了繼續寫下去,放棄了更新,可以說是毀滅了他的小說。

這樣算得上是負責任嗎?

如果認為自己寫的小說會影響到別人的身心靈及價值觀朝一個錯誤的地方發展,例如認為女性是玩物或商品,認為逆服癖沒有問題,那麼如此中斷一部小說,我覺得是負責任的。

如果任由這部小說故事繼續發展,而影響到更多人的價值觀,這才是最不負責任的事。

相比起因為「覺得繼續寫小說會很累」、「我只是來試試水溫」或者「比起寫小說還有更多好玩的事物」而放棄寫完一部小說的人,阮田居是負責任得多。

不是多,而是很多。

因為他願意為了他寫出這種網路小說的過錯而入獄。

是的,阮田居是為了他寫出了這種網路小說而入獄。

在法律上,一個人閱讀過眾多的書,而其中一本是色情,然後他侵犯了別人,這本色情書的作者有沒有犯上教唆罪,或者任何相關的罪呢?

我沒有讀法律,但我猜應該沒有這條法律吧。

因為如果有這條法律,這個世界就沒有人願意寫小說,或者寫書了。

在法律上,故事的作者並不需要負責任,但作者的精神上呢?

小翠認為,既然阮田居說他自己是罪有應得,應該就是說他因為寫出了這種小說,為了懲罰自己,而刻意犯法,入獄去,接受應得的懲罰。

阮田居不單單停止繼續書寫《妹妹妹》這個網路小說,甚至懲罰了自己。

無論在行為還是精神上,他都完完全全地為這一件事負責任起來。

在出獄之後,他也禁止自己寫小說,就算寫了也不會公開,就是怕會再次傷害了別人。

以上就是小翠的見解,而我聽着小翠講她的見解,實在覺得她真的是個寫小說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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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故事也能立即編出,實在是瘋了。

而我比她更瘋,因為我竟然覺得她的說話很有道理,覺得她是一語道破了種種迷團。

她的見解,把所有事情都說得通了。

不論是阮田居為何入獄一事,不論是他為什麼不寫不公開小說一事。

阮田居很瘋狂,是瘋癲,簡直是失去了理智,但卻叫我非常敬佩他。

他有勇氣去承擔這個可能他沒份的責任,為着他自己寫出這種賣萌賣肉的網路小說。

一般的人根本沒有這樣的勇氣,因為入獄了,幾乎就是要把前途盡毀,阮田居是拿他自己的前途去負責任啊!

可能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前途,對比起那位女孩子所受到的心靈傷害,還要微不足道。

此刻我真想問問那些寫出賣萌賣肉的小說的作者。

如果他們的小說間接或直接多少影響了讀者的價值觀或身心靈而使讀者行為差錯,不要說像阮田居一樣入獄,他們會站出來認錯嗎?

我自問自己也不可能做到,所以我才非常地敬佩阮田居他。

他勇於面對錯誤,也錯於承擔責任,甚至是超量的責任。

怎樣才算是一個作者?

就是要對自己的創作,自己的作品,自己的小說,不論是書本作品還是網路作品,負起責任來。

對小說的內容,對小說的終結,對小說的展現,對讀者的價值觀,負責任起來。

當然不是像阮田居一樣,他是太超過了。

至少,作為一個負責任的作者,我們得要好好控制自己的筆,以及小說故事。

因為賣萌賣肉可以大賣,可以大受歡迎,所以身為作者的我們就要寫?

那怕這是會直接或間接地多少影響到青年人的價值觀?

有誰不知道賣毒品可以在短時間內賺到很多錢,但我們是不是就因為有這樣的利益就要去做?

創作是可以被作者控制的,作品是可以被作者控制的,小說是可以被作者控制的。

每一隻字,每一個符號,每一個段落,每一章,每一節,皆能夠由作者自行去控制,甚麼是小說的內容都可以。

在這個每件事都可以被作者控制的世界裡,身為作者就更應該要好好控制自己的筆及小說。

好好駕駛車輛,而不是讓車子失控地亂衝亂撞,然後把某個風氣,某個價值觀,某個思維,某個人生,給撞死。

我佩服阮田居,我尊敬他。

非常地。

因為他是個出色的作者。

如果小翠所猜測的全是事實,那麼阮田居便是。

「怎麼樣?看你的樣子,是覺得的講得很有道理吧。我已經準備好接受你的讚美和跪拜了啊。」

小翠繞着腿,托着下巴,半瞇起眼地對着我說,完全是一張得意的樣子。

我「哼」了一聲,說:

「少裝聰明了,妳根本亂猜。」

其實我只是有點不憤氣她能夠猜得頭頭是道,簡直是把個真相猜出來了的一樣。

小翠似乎是看破了我內心的想法了,所以光明正大地發出了偷笑聲。

「是怎樣都好,我先走了,謝過妳的亂猜出來的答案啦。」

「如果我亂猜也猜對,也幫得上你這傻B,我會不會太過厲害了呢?」

和小翠交換了這句話之後,我這次真的轉身就走去,離開學校天台。

心中不禁在想,小翠這妖女講話真是越來越過份,越來越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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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不服氣,但小翠的猜測實在是很有道理。

她簡直是把阮田居這件事當作一個她筆下的小說故事來看,而身為作者的她,就代入於阮田居這個角色之中。

在阮田居的視覺之下,到底他會有怎樣的行動呢?

根據上文,根據下理,再代入於阮田居這個角色,然後推測過程是怎樣。

小翠她果然是一個已經出道了的作家,只是如此做,就已經可以推測出過程來。

就算她的推測不完全是準確,但應該和真相八九不離十了。

這裡是一個真現世界,而不是小說世界,每一件事都不會天馬行空,毫無道理。

就連小翠是個巫女這件事,也不是天馬行空的出現。

自古我國就有各種法術咀咒蠱毒之說了,只是我們認為這是小說劇情,並非真實,所以不相信罷了。

所以,在事件當中,阮田居絕對不會是甚麼外星人、未來人、精靈遊俠、活死人、強化人,而導致到出現現在這個結局。

在現實中發生的事情,其實要猜測到不會是太過困難。

話雖如此,即使小翠的猜測是頭頭是道,和真相應該十分接近,但說到底,那只不過是她的猜測。

如果我要解開阮田居的心結,不能夠是猜測,而是要肯定。

所以我要去跟阮田居見面,把小翠的猜想告訴他知道,要他給我個肯定。

唯有了解到事實,才能夠做出正確且準確的事情。

否則一切都是個賭博,我的說話也沒有說服力。

如事,我等到第二天的小息,在這個時間去到阮田居的秘密基地去。

為什麼不是在昨天的放學之後?因為昨天的那個時刻,阮田居就跟放學大隊一同回家去了。

要是昨天可以和他見面,說上話,我就可以不浪費一天的時間。

距離社團要員表格遞交已經沒剩下很多時間,誰知道要說服阮田居要多少時間啊?

所以如果可以不浪費一天的時間,那就不要浪費。

從班房去到阮田居的秘密基地,不需要很多時間,我很快就來到了那裡。

探視過那裡,就見已經成功甩掉所有追求者的阮田居在那裡。

他和之前沒兩樣,依然是坐着靠着排了水管的牆壁,在那裡寫着筆記本。

他的專心,他的投入,他的一致,使得他沒有發現我正在探視。

同時地,為免阮田居感到尷尬,我咳了幾聲,像是在敲門,以此告訴他知道我要過來。

用力地在咳了兩聲之後,我倒數三秒,然後就走到阮田居那裡去。

現在他已經收到了筆記本,也站了起來,正視着我,也等待着我。

「………………」

阮田居並沒有向我打招呼,也沒有先對我說話。

因為他的目光中正散發着一種「唉,又是你啊」這種感覺的氣息,看來我是個叫他感到麻煩的人呢。

我心裡說了聲抱歉,然後就對阮田居開口說:

「這是你的。」

爸爸教的啤酒搭橋術,在上一次生效了,所以我認為這一次也可以。

借助啤酒的力量,讓我和阮田居兩個男生可以說上話。

緊記,我攜帶酒精飲品到學校去,是觸犯了校規的,好學生請絕對不要學。

另外,因為阮田居在法律上是個成年人,所以他可以喝酒精類飲品而不觸犯法律,未成年的孩子是不可以喝酒精飲品的啊。

阮田居看到我遞來了啤酒,他對我感到厭煩的視線柔和了許多。

在打量過我之後,他就把啤酒接下,然後一飲而盡,看着他我就覺得他厲害又豪邁,這就是成年男人嗎?

在「嗝」了一口氣後,阮田居終於開口對我講話,問道:

「這次又怎麼樣了?」

「既然阮田居同學你問到的話,我就不妨開門見山直接說了。」

阮田居等待着我說話,而我在腦內瞬間重整好小翠那些頭頭是道的猜測,抽絲剝繭化為重點,然後直接對阮田居說:

「阮田居同學,你是在懲罰自己。」

沒錯,小翠那一番猜測,簡單來說,就是在講阮田居在為自己的過錯負責任的同時,也是在懲罰他自己。

即使沒有法律的約束和也沒有人對他有所要求,阮田居也因為作者自身的責任而負起責任。

他讓自己犯法,進到監獄去,也永遠不寫小說及不公開。

他是在懲罰自己。

「我有沒有說錯了,阮田居同學?」

我這是在反問,同時肯定自己的說話,也在肯定小翠的猜測。

阮田居他聽到了,他確實是聽到了。

所以他低下頭去,就似是失落了,傷心了,難過了。

也所以他在下一秒在仰天大笑,奮力地大笑,就似是一個奸臣終於迫使昏君殺死忠臣的一樣笑。

他的反應實在是把我嚇到了,該不會喝醉了然後獸性大發吧!?

阮田居漸漸地冷靜下來,笑聲很快就在耳邊消失,而隨後,他對我說:

「羅天從同學,你,探尋別人的過去是你最喜歡的事情,是嗎?」

「阮田居同學,我想告訴你我所想到的事情,你說說我到底有沒有猜對。」

我不知道阮田居是在疑問還是反問,不過我也不算回答他那條問題。

而接下來,我把小翠的猜測說出來,當然在這個場合,我把她的猜測當作是我自己的猜測去說。

我相信小翠不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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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把所猜測出的都對阮田居說了後,阮田居笑了,不過他沒有像之前一樣大笑,在笑聲落下,他回答說:

「羅天從同學,告訴我知道,這是你猜的嗎?」

「猜的。」

「我的意思是,你看起來沒那麼聰明,我不認為這是由你自己想出來。」

「其…其實,是另一個人替我想出來的。」

「我就知道。是那一個女孩,是吧。」

我點頭,而阮田居很滿意我的誠實,但我竟然覺得有些不爽,可能是他說我看起來沒那麼聰明。

突然地我發現,話題被帶走了。

本應該是在講阮田居過去的事情,現在忽然在講這些猜測的來源人。

阮田居像是要逃避我似的,竟然想把話題帶走。

「阮田居同學,告訴我知道,這個猜測是對的嗎?」

「……………」

他頓時無言,更對我別開了臉,不去正視我。

我以為他又要逃避,可能是在得小息結束的鐘聲打響,然後逃去。

所以我想立即追問,但在接下來的一秒,他開口回答,說:

「是的。」

「吓!」

「或許那位女孩有超能力,因為事情正如她所說,一模一樣。」

怪物!怪物!巫小翠到底是甚麼生物啊。

她的猜測準確得叫阮田居懷疑起她是不是有超能力,而我則在懷疑她是不是一早就用巫術作弊過。

明明口說沒有一種讀心或是時光倒流的巫術,但早就在暗地裡用過甚麼的。

還是說,小翠這個天才,真的把事情都推理出來啊?

這就是出道作家的能力,代入一個角色,然後思考他的言行舉止?

「所以,你打算對我怎樣了,羅天從同學。」

就在我於心裡想些有的沒的事情的時候,阮田居的一句說話把我叫回來,就似是突如其來的肚子痛,把所有的精神和心思都集中回一點上。

「我想要幫你。」

我如實說出,而這其實也是在幫我自己。

唯有阮田居重新去投入於小說之中,他才能真正地有資格去代替我成為「小寫會」的新社長。

我實在沒有能力去擔當「小寫會」社長一職,這一職也會帶給我各種害處。

我如實說了,阮田居聽了,他說:

「但我不想被幫忙。」

「吓!?」

「就正如那位女孩猜測的一樣,我這是在懲罰自己,正因為是懲罰,所以我不想被你幫忙任何事情。」

阮田居是認為我在同情他,所以才幫忙他,為他解開心結?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一些人,因為不希望被同情,所以不接受任何人的幫忙。

阮田居是這一類人嗎?這是因為大男人的自尊心作怪?

我連忙就想要說清楚,我並不是同情他,我甚至是敬佩他。

但我解釋的說話沒能說出口,因為阮田居突然的一個舉動把我要說出口的話打斷,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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