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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RIP〕《屍城求生指南:Rem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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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RIP〕《屍城求生指南:Remake!》

第七天。

廚房窗外一片霧藍,似是了無生氣的死屍。

懾人的寒意穿過玻璃,擁上我全身。

耳邊的是死寂,寧靜得令人不安。


我走到廚櫃前,拿起磨刀石,在刀刃上磨擦。

清脆而實在的磨刀聲稍微填補了空虛的寂靜。


在刺穿幾個腐壞的頭顱以後,折刀上面已經多了好幾個缺口。

--恐怕用得不太久了。



由七天前在床上被喪屍口中的腐臭熱氣驚醒開始,倒在我刀下的喪屍已經有二十七隻,包括我的父親,和剛出生八個月的弟弟。

家中的電話電腦電視在第一天的下午一時半已經成為了一件廢物。

一切都變成了雪花、沒回應沒影像。

幸好的是還有電力供應,縱使我知道它支持不了多久,但起碼可以煮即食杯麵充饑。


最後一刻,我得到的信息是「病毒在旺角蔓延,政府已執行緊急應變措施」。

至於為什麼會有病毒,政府又採取了什麼措施...已經不是我現在能確認的事。


而我能確認的就是,我仍是一個倖存者。



政府估計病毒應是經空氣傳播。

即是說,除非有特殊設施保護,或者體內有免疫體的幸運兒之外--

其他人,都得成為喪屍。


被咬會不會受感染?

幸運的是--不會。

但是不幸的是--你會被痛苦折磨至死。


有沒有其他倖存者?

--我不知道。但我很希望我不是《I am Legend》的威爾史密夫。



我停止磨刀,拿起折刀細細觀察,嗯,刀刃稍微變得銳利一點。


我將刀刃一一插回腰間,默默地走出廚房,

長靴「咯咯」的踏上木板地。

抄起背包,裡面裝著一星期的糧食和醫療物品的和小型電磁爐--用以消毒和煮熟食。,


戴上外科口罩和手術手套,

穿上外衣,把頸後的連身兜帽往前一推。


走到門前,輕輕打開木門。


我的家在這大廈的十樓,這七天來,我就是過關斬將的來到三樓。

還有一層樓,我就可以逃出這裡。

不過首先的是,我要更好的武器,手中的切肉刀與折刀根本不足夠對付外面如雲的喪屍。

我知道有一個好地方可以拿到更佳的東西--前提是要逃得過喪屍的咬噬。

我抽出切肉刀。
一咬牙,猛然拉開鐵閘,開始在這幢大廈的最後一天。

*  *  *

鐵閘拉開的嘈雜聲音已經引起門外小巷喪屍的注意,它怪叫一聲,急速向我撲來。

我穿出鐵閘,持刀在喪屍腹前向上揮。

刀鋒割破衣物,在屍體上劃出斜斜一道傷口,血汨汨滲出。

可是傷口太淺,喪屍只頓了一頓,隨即向我追來。

我側身閃過它的攻擊,沿著昏暗的小巷,向右飛奔。


--電梯大堂呈工字形,我需要跑過中間的電梯過道,到另一邊的防火樓梯。


電梯過道的路口已在望,我視線向右一轉,眼睛還未適應驟然的亮光,前方一隻腐爛的灰爪已迎面向我飛來。

我低頭一避,腦上隨即一顫,利爪將我的兜帽撕開一小道裂痕,差一點就將我的頭皮剖開。

我把切肉刀胡亂一撥,將喪屍格走,繼續飛馳。


面前的小巷、鐵閘往後快速掠過,喪屍咆嚎的回音在耳邊隆隆作響。

此時的我已立下心志,不顧死活的向前直衝!


明亮的電梯過道有幾道黑影向我奔來。

我彎下身躲避撲來的黑爪,左手用力推開喪屍的腹部。

「碰」的一聲,喪屍重重地摔在電梯門前。

我也由反作用力被推往右邊牆壁,右手的刀噹啷一聲撞上雲石。

視線也隨著急速右移,正好趕上一只喪屍的死白瞳孔。

那喪屍高舉的右手正以極快速度蓋下!


我右手背也急速一撐,身體一個踉蹌撞回左邊,凶爪在我急縮的右手旁掠過。

我不停步,在一雙雙屍爪下穿來插去,逃離電梯過道。


慶幸著自己的幸運的我,向右跑進另一邊的小巷。

眼前一黑,我反射性的減慢速度。

但乘著稍微停步的機會,我的背上已經承受了一爪!

我痛哼一聲。
右肩胛骨火燒似的疼!


背包右背帶「啪」一聲斷裂,重物一墮,更加扯開了肩上的傷口!


「啊啊啊啊!!」


這一扯痛徹心扉!


我咬著牙,跑到防火樓梯,撞開防火門。

我承受著顛簸帶來加倍的疼痛,雙足奔下防火樓梯。


背後的屍嚎如影隨形!我加快腳步奔下樓梯,


但樓梯一轉,一隻喪屍竟迎頭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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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左避開,左手撐牆借力,右手用力向下橫斬!

背部的拉扯令我忍不住哼了一聲。

但是付出的痛苦是值得的,切肉刀剛好切開喪屍的腿部關節,喪屍的右小腿與大腿分家。

喪屍頓然失去平衡,倒在梯級上嚎叫,它現在已經沒法行走。

我扔下刀,忍著痛一柺一柺地挽著扶手,向二樓防火門急步走去。

樓上傳來「砰」一聲與屍嚎,三樓的門已經被打開了。


我拉開防火門,來到二樓的小巷。

我左手按著背上的灼熱傷口,右轉跑過小巷,數著單位。

二零一、二零二...

是這間了!

我在二零五室前停步,騰出右手在褲袋中找出鑰匙。


「該死!褲袋太緊了!」

染血的手套在褲袋難以伸展,根本抓不著任何東西。



後方,屍嚎在樓梯的回音逐漸變大。

右方,電梯過道的光芒下幾道黑影正在走來。


「他媽的!」

我抽出按著傷口的左手,拉開褲袋,讓右手抓著在深處的鑰匙圈。

我拿起鑰匙圈,在昏暗的小巷中辨認鐵閘的鑰匙。


「這條不對、這條不對!--」我雙手慌亂地顫抖。


向右一瞟,喪屍的身影出現在小巷末端。

後方的腐屍正嘗試把防火門划開。


「這條也不是!天啊,怎有這麼多條鑰匙!」我咒罵。


右方的喪屍怪叫著急步走來。

後方的門不停震動,喪屍們開始嘗試撞擊防火門。


「這條不是--」


回頭一看,防火門的門鉸鏈開始扭曲變形!

轉頭,右方喪屍離我不足五米!


「這條!」我歡呼一聲,把銀匙插進鐵閘匙孔,一扭。

「咔嚓」一聲,我拉開一小段鐵閘,將下一條鑰匙插入門孔--


「碰」!

防火門終於經不起喪屍的衝擊倒下!

右方喪屍揮動雙爪,向我側腹劃去!


右手一扭!

「啪喳」,門鎖打開!

我向右一側身,避開爪擊,

盡平生的速度拉開鐵閘,跨步撲進單位。

利爪已經撲至!

一陣刺痛,最遲進入的左手臂已經被拉出一道傷痕!

我撲進單位,轉頭,抓傷我的喪屍揮著爪,正想衝進來。


「回家去幹**吧!」

我忍著痛苦大力關上鐵閘,鐵閘的衝力把爪硬生生夾斷。
再反手將門「嘭」的摔上。



屍嚎被大門一隔,頓時變得小聲得多。


我按著背脊,大口喘氣。


---終於結束了...



『嗚--嘰...』
門外的屍嚎似是不忿地嚎叫著。


不!

屍嚎聲音怎麼變大了?


我回頭望向大門。

--大門被關得緊緊的。







『--嗚...』


喪屍在我身後低哮。

[ 本帖最後由 ycmak 於 2010-7-27 02:0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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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天羽‧耀洋 於 2010-7-21 22:57 發表
你作緊小說定短文定點架...?
小說
呢個算係我之前既半成品既重作版...想睇下D回響

各位,今日作住咁多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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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哮轉變為急速的腳步聲。


這單位原來的女主人亦已變成喪屍!

我轉身,右手在皮帶上一摸,握上某件東西。

背後勁風急至!


我壓下腰,兩隻屍爪從後在兜帽上劃過。

女喪屍全力的一擊撲了個空。

就乘這停頓的時機,我低頭急奔,溜到女喪屍背後--


停下,打開手中握住的折刀。

--然後,用力插進它那醜惡的腐顱!



腐屍大聲吼叫!傷口上,紅白二色洪湧。


就在折刀沒入頭顱的時候,刀刃「啪」的一聲斷開,完成它最後的使命。

被刀刃深深扎進腦裡的喪屍,失去了視力,雙爪在旁胡亂舞動,想抓住我。

那雙令人駭然的利爪,在染上穢物的木製地板上刮出無數的弧形傷痕,木屑紛飛。


但我此時已經遠遠走出它的攻擊範圍,看著喪屍的掙扎。

「嗚--嘰!」喪屍在發出最後的嚎叫後,動作漸漸緩慢、無力,

最後,靜靜地跌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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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回歸寂靜。

只剩下我的喘氣聲、與門外朦朧的喪嚎聲。

我手按著肩上的傷口,站起來,環視房間。



客廳沒有亮燈,木製的地板將房間映成深棕色。

我進來的門口旁是一桃木鞋櫃,上面擱著各種大小的相架,裡面的一對情侶永遠充滿笑意。

另一邊的是一小張圓形玻璃餐桌,上面放著最後的一份報紙。


中間隔著的空間,就是我,跟一隻腦中鑲上刀刃的女喪屍。


再遠望去,米白色的沙發正正對著薄屏電視,襯托它們的,是窗外的冬陽。

窗臺上放著幾棵小盆栽,顯得綠意盎然,仿似亳不關心窗下成群的喪屍。


房間一切完好無缺,如果不是窗外的屍嚎提醒了我,我還會以為災難從未發生。


我別過頭,越過玻璃餐桌,經過過道,走進洗手間。


我關上門,脫下身上穿著的衣服。


我脫下的每件衣服的背面與左邊衣袖都有一大道裂口。

每脫一層,背上與左手的痛就增加一分。

到了最後一件內衣,凝固的血塊黏著身體和衣服。


我咬緊牙關,把手伸進衣服裡,慢慢地把衣服與傷口分離。


很痛。

雙手把內衣非常緩慢的向上舉,每當衣服碰觸到傷口,都會帶來撕心裂肺的痛楚。


「嗄...」我把內衣丟往衣服堆。

終於都把衣服都脫掉了。



我低頭,舉起左手的傷口。

手臂上多了一道二十多厘米長的血痕,某些部分已經結了痂,某些部分仍舊反射出血水的光澤。

我動了幾下手臂,幸好還不太礙事。


我轉過頭,看著鏡子映照背後的傷口。

一道暗紅色的裂痕劃過我的肩胛位置,裂痕上佈滿痂與血水,還附著一些衣物的毛線。

傷口約長十多厘米,闊二至三厘米,看似未算太深。


我坐在馬桶上脫掉靴子和長褲,步進旁邊的浴缸,小心地不讓傷口碰到浴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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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身踏進冬天冰冷的浴盆、埋沒在刺骨的空氣,令人逼不及待將水龍頭打開。


右手拿起花灑,水從高空罩下。

起初的水流使我渾身發抖,背上的傷口刺激著神經。

但當暖流佈遍全身,熱氣開始撫平傷口的暗湧,只剩下輕微的刺痛。

暖水令我從冰冷的死屍世界中暫時抽離。


我理清思緒,開始複習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首先,我需要在這裡休整一下,尋找我需要的武器工具。

接著,我就要做出一個冒險至極的行為--從大廈外牆爬下大街。

我知道我並不是什麼特技人員,但是這是唯一的出路。

單位外面已經堆滿喪屍,沒可能再從大廈內部逃出,我可不想背上再被多畫兩條刺青。

況且這裡是一樓,離地已極近,攀下大廈應該比較容易。

如果成功的話,背上的,跟手臂的傷口應該沒什麼影響。



熱流在我眼前織出透明的網,頭上乍若披絲。

蒸氣如霧般在我身前舒展,浴室剎那間仿如天國。


--爸爸...還有弟弟、哥哥跟媽媽。

想起哥哥和母親,一扇破裂的玻璃窗就從我心裡浮現。



「謝謝...」


眼淚滴下,與溫熱的川流融為一體,洗滌著我的傷口。

* * *

[ 本帖最後由 ycmak 於 2010-7-27 01:4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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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支持!

吐糟請盡量吐謝謝OTL
雖然吐了我也很難去改...始終是小說就將就一下吧,反正晚點的劇情有一堆可以吐。

有關屋、鎖匙的問題將會得到解答。
我希望不會變成「快快樂樂武士刀砍喪屍遊戲」...(雖然現在看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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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cmak , 不如你同孽紋乂菲商量下將你兩個既小短篇小說放埋一齊俾大家方便閱讀 , 反正孽紋乂菲都想開個網頁將小說擺上去 , 咁難得有志同道合之人 , 就咪放過今次機會 !

或者你另外開帖 , 一次性連帖 , 否則讀者追得好辛苦 .

...我這種不成氣候的小說還是放在討論區比較好
放上網頁有點小題大做。

而且另外開帖的話...相信各位看官一定會殺死我

抱歉我要先睡了。

[ 本帖最後由 ycmak 於 2010-7-27 01:5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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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步出浴缸。

雲霧在我身邊環繞,似是不捨我的離去。

我望向鏡子,看著自己蒸熱得通紅的面孔--眼眶似乎更加的紅。

我轉身拿起主人精心準備的厚毛巾,

坐在馬桶蓋,在傷口上輕輕印著。


這樣印著印著,我發現傷口已經不太疼痛了。

好奇的我輕摸上傷痕,凹凸不平的傷痂鋪上了背脊,薄薄地保護著我。


此時,我就知道,他們還在。


我穿上備用的長褲,打開門,冰冷的寒風捲走蒸氣。

我又再回到冰冷的死寂。


我坐在主人的雙人床邊,展開手中的白色繃帶。

右手慢慢將塗好藥的左手臂纏好,用銀扣繫穩。

我轉身,讓背後映進鏡子裡。

拿起沾上藥的棉花,塗上背上傷口,輕輕貼上棉布。

用繃帶輕輕包上傷口,再在腰纏一層作固定。


搞定。

我從床邊站起來,揮揮手臂,彎彎背。

嗯、還好沒有阻礙太多。


我穿回拖鞋,走向主人的書房。

書房不大,但四周都放滿書架,架上堆滿了書,紙張文件雜物到處也是。

我彎腰在書房翻找,搬開一個放著高爾夫球桿的筒,找到我要的東西。

一把居合刀靜靜的被擱在牆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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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kenneth0011 於 2010-7-27 11:23 發表
好好睇>
就架啦就架啦
仲要一遇就遇兩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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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本來是居合試斬道的學員。

起初是很有興趣沒錯,但學多了、學久了,反而無法再進步下去。



兩星期前。道館。

燈火通明的房間,身旁的吆喝聲此起彼落,地上鋪著的墊子不時被踏得啪啪作響。


我穿著道服,腰間繫劍,站上軟墊。

面前的木架上放著一捲被水沾濕的榻榻米。

師父後退幾步,向我點頭示意。


我停步,雙膝席地跪坐,腰版挺直。

雙眼凝視前方。

空氣不安的凝固。




「--斬!」師父吼道,聲如洪鐘破空。




--我的凝視在剎那間結成殺意!


我左手上抬,拉下刀鞘,拇指頂開劍鍔。

右手在胸前折成半月,刀柄將刀刃拉出刀鞘!

同時身體向下前方滑出,右腳躍起!


刀刃脫離刀鞘的掌握,在我前方化成個朦朧的銀色半圓!

利刀一震,穿過厚度、重量相等於人體的榻榻米。



「嗖!」銀刃破空!



被解放的榻榻米在空中旋轉。

半圓的銀影在我手中化回刀刃。

右腳掌輕輕著地。


我維持斬後的動作,繼續凝視。


「喀躂。」榻榻米落地。


我收回目光,回復站姿,右手舉刀,向下一揮。


左手將刀鞘壓下。

右手反轉刀刃,刀背在左手虎口一撫。

刀刃向下一移,亳無停滯的滑進刀鞘。



「不錯不錯!」師父在我完成整個納刀過程後,緩慢的走了過來,銀髮映照著燈光份外耀眼。「在這個年紀的學生當中,你的表現一直都是最好的。」

「是的。」我點頭回應。看見師父欲言又止,我知道他還有後話要說。



「但是你的缺點是,太無情了。」師父皺著眉。「一切進行得太機械式,忽略了心態的重要。」


「嗯。」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我來示範給你看。」師父抬起另一捲榻榻米,放上木架。



師父後退一步,在墊上正襟危坐。

師父眼神銳利地望著榻榻米。

「喝!」

突然,師父如猛虎般前躍!

在前撲的同時,刀刃已經劃過榻榻米。

榻榻米飛出、落地。

師父緊盯著木架片刻,站身,血振、納刀,一切有如行雲流水,有條不紊。



「怎樣了,看得出嗎?」師父走過來,問。

「嗯...我知道有分別,但又不知道為什麼...」我搔著頭。

除了出手比我快之外,師父的動作好像更加流暢。

「呵呵...年輕人的時間多的是!慢慢練習一定能頓悟的!」師父笑著說,走向其他的學員。



「無情?」我走回墊子,敲破頭都想不出師父與我,動作之間到底有什麼分別。


「喂!」把我從困惑中叫醒的是與我住同一座大廈的師兄阿權。

「嗯!權師兄」我應道。

「怎麼啦?師父跟你說什麼了?」比我大三年的權師兄似是看穿我的心裡話,問。

「沒什麼...只是技巧上的問題。」我說。「--嗯、接下來到你上課了吧。刀還你!」


我解開劍帶,把刀交給權師兄。

「..你可真好!又可以買刀、又可以把刀放在家!」把刀給了他後,我笑著道。

道館規定,只有成年者才可以買刀和將刀帶回住處,未成年的只能暫時借用道館的刀或者借其他學員的刀。


權師兄將刀繫上自己的劍帶:「再過三個月你也行啦!而且我聽說師父正在找一把適合你的好刀呢。」

聽見好消息的我心頭一顫:「這太好了!」

「呵,拿到刀記住請客!我要兩個位子!」權師兄繫好劍帶,向我笑著。

「一定!敢問另外一位是否令夫人?」我對蜜運中的權師兄開玩笑。

正在想走向墊子的權師兄,動作一頓,面上漲紅。


「--多嘴!」







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權師兄。

至於再見到他的面孔,就是三天前,在五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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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於高登都有連載,各巴打請多多支持...放心更新係一樣既

[ 本帖最後由 ycmak 於 2010-7-27 12:4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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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電梯過道的路口,面向小巷。

我把右手的長麵包刀一揮,想驅趕在我面前咆嘯的眾多死屍。

但是,胸前被劃了一刀的喪屍,頓了一頓,似是沒感覺一般,繼續向我襲來。


--不行,喪屍太多了。


我轉頭,望向小巷的另一邊。

另一面的小巷反而空無一人。

我大喜,立刻轉身向後跑。


背後的喪屍也大吼一聲,窮追著我!

我奔過小巷,打開末端的防火門。


我竄進樓梯,雙手將門狠狠關上。

我看到門旁的雜物,慌忙撿起來擋著防火門。

拿起不知誰家丟掉的鐵枝,往門把上一架,當作門閂。


門外的喪屍已經奔到門前,防火門被撞得隆隆作響。


「呼。」我鬆一口氣。雙足步下樓梯。

樓梯旁佈著屍體,他們的身體被屍爪貫穿、劃過,死狀淒慘得令人不寒而慄,想必是逃走時被喪屍殺害的。


面前一具屍體橫躺在樓梯中間,像是頸動脈被爪貫通了。


「這屍體真像我所認識的一個人。」我一邊跨過它,一邊想著。

就當我想起屍體到底像哪一個人的時候,我身體一僵。


「權師兄!」我回頭,望向被我走過的屍骸。


回應我的是權師兄木然的死屍。

權師兄的頸、頭和胸部佈滿乾涸的血塊,接駁著牆上的血跡。顯示出血液曾經激烈噴濺。

僵直的雙眼瞪視著天花版,在染紅的面孔上顯得詭異。



我伸手向權師兄懷裡摸去,拿出他珍而重之的相片。

相片上的權師兄一臉甜蜜,左手戴著訂婚戒指,抱著他的未婚妻。


我把相片放回。

右手在皮帶上尋到他的鎖匙圈,放進褲袋。

左手把屍首的眼皮輕輕閤上。



「安息吧。」我輕道。



「噹啷。」被撞得變形的鐵枝飛脫。

喪屍嘗試開門,但門前的雜物阻礙了牠們。



--得走了。

我站起來,向權師兄看最後一眼,步下下一層樓梯,打開防火門。


「砰!」擋著門的雜物被喪屍撞開,門被粗暴的打開。



「嗚嘰--」喪屍嗅著活人的味道,向前奔去。

--染著血的屍足,把權師兄的屍首踐踏得體無完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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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拿起放在櫃邊的刀,雙手一拉。

刀刃出鞘,將寒光映上我的面龐。

我將刀整個抽出,劍光隨即照滿書房。

書櫃的玻璃反射寒光,令人仿佛置身於水晶宮殿之中。


我舉刀,凝視著刀刃。

刀刃反射的,不再是權師兄親切的臉孔。


右手一揮,利刃將死寂的空氣劃破!

在清脆的破空聲中,我聽見權師兄爽朗的笑著。


--刀在,人亡。

但只要人在,刀永不亡!


「我會帶著你們的份,生存下去!」

在晶瑩的刀光之中,我發下了這個誓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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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迷戀InG 於 2010-7-28 01:59 發表
嘩.
打左咁多字..
打左咁耐
其實一有靈感就會好快...
最難係將句子轉返通順同分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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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坐在床邊,點算一下我現有的物資。


衣服,我都已經換上新的了。

口罩、手套等等遮掩氣息的配件我也重新配備。

靴子沒大礙,可以繼續使用。

背包,我也找到一個合用的,可以換掉被撕破的舊背包。


接下來是武器。

在權師兄家中找到一把居合刀,兩把作收藏用的懷刀。

還有麵包刀一把。


勉強足夠我接下來的路程。


為了方便攀爬,我把居合刀背上,兩把懷刀則成平行狀繫在背後。

麵包刀就以報紙包著,插在背包旁當作後備武器。


我在地上小步跳著,測試是否繫得穩固。

測試結果是,背包帶過鬆,需要調緊一點。

調較好背帶以後,我彎身拿起剛才搬來的小型儲物沙發,狠狠地向床邊的落地玻璃窗碰去!


玻璃窗應聲碎開一個大洞。


得到釋放的凜冽寒風,朝房間吹來。

吹散了房間裡腐屍的惡臭。


我嗅著。

寒風帶著一般味道。

--是自由的香甜。


這七天來,當我被困住的時候,我時刻地想著外面的自由世界。

沒有狹窄的電梯過道、沒有昏暗的小巷、沒有屍橫遍野的防火樓梯。


有的是天空、有的是大地、有的是伙伴。


--伙伴。

這個名詞從哥哥死去以後,就沒有在我心中出現過。

一群值得信賴、值得去保護的伙伴。

不再是孤軍作戰,不再是在過道裡左閃右避,不再是將心事埋藏,不再是強忍眼淚。


在大廈裡經歷的屠殺、血腥...

我不想。

我不想再自己獨自承受這一切!


我張開眼晴,淚如泉湧。

我望向窗外,無盡的天空正在等待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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