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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長篇小說】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完結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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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四節

(下部份)


根據「IF」,Boomer一定是第一個先現身,當Boomer現身了,就等於我們告訴了系統知道,接下來現身的就是JockeyHunterSmoker這三隻特感。

「腦波影像系統」已經知道會即將出現怎樣的特感,當然也計算好應對的方法,就再沒有「IF」,即如果了。

IF」是只出現於「腦波影像系統」不知道我們會有怎樣的特感的情況下,現在它知道了,我們就沒戲可以唱了。

「說得很對呢,小鬼。」

聽到了恭誠對於反算計的講解,我們心裡邊一陣惡寒,而教授則是高興得拍手掌。

「小鬼,你很聰明,也很清楚我的想法,不如你過來當我教學助手吧。」

「請別妄想了。」

恭誠完全拒絕了教授的邀請,有誰會想當這個為求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的助手。

教授的反應,教授的說話,教授的掌聲,完全是跟恭誠說他的想法全對,教授就是如此對我們的電腦做了這樣的手腳。

「你這傢伙!!!」

兆億氣得跳了起來,咬緊牙要衝過把教授痛打一番。

不要說是兆億,連我自己也是一樣,我恨不得把教授這傢伙的骨頭全部折斷,這麼不擇手段來影響這場比賽的人,我實在想要教訓他。

但我更知道,我不能這樣做,原因很簡單我不再多說,所以我也立即按住兆億,阻止他的衝動。

「哈哈哈哈!所以我說呀,小鬼,你們沒有機會了!哈哈哈哈!」

教授看到我們這樣的反應,開心得要很,他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我們只能憎恨和憤怒的樣子。

我不好容易才把兆億按回到他的坐位上,讓他多少冷靜點,然後自己也返回坐位向恭誠問道:

「恭誠,有沒有方法可以打破這個逆境?」

用逆境來形容現在的處景,我覺得多少是小瞧了眼前的情況。

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因為捉住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才能要得節節勝利。

只要「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還存在,我們贏的機會是百份之一百,就算在幸存者的部份因為教授動過了手腳,勝率也有百份之八十。

但現在呢?

「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IF」因為教授的卑鄙行為,被徹底的保護着,我們針對「IF」的攻擊可以說是被封印。

一直靠着抓住對手的弱點而走到這裡的我們,當沒辦法再抓住對手的弱點時,就已經不是逆境這麼簡單,而是絕境。

我向着恭誠問道,希望他能給出讓我們致勝的方法和計劃。

「不,我不知道。」

一句說話,恭誠的這一句說話徹底地把我內心撼動着,我的內心就似是發生了地震一樣震動着。

我連忙望向兆億,希望他能用上急中生智的頭腦,解救我們現在的危機,我也望向肥壁,希望在他身上找到了甚麼能贏的方法。

但是,沒有。

目前的我們,並沒有任何能夠打破這逆境的方法。

「怎麼會……」

我呆住了雙眼,一臉沒辦法相信眼前一切的表情,兆億和恭誠則是含恨着低下頭,唯有肥壁還不想放棄的等待着作戰計劃。

勝利明明已經在望,但在我們要親手捉住它的時候,前邊的石頭竟然就絆倒了我們。

面對眼前的絕境逆境,我們只能坐以待斃嗎?

回答我這條問題的聲音,就只有教授那邪惡的高興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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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五節

(上部份)

在恭誠對我們解釋目前情況的時候,阿爾法他們已經來到了巡遊車的前邊,並已經把巡遊車開動。

因為阿爾法他們與我們並不一樣,即使附近有氣油筒,但他們是不會加以利用,所以他們並不需要佈陣。

在不必擺放氣油筒用於佈陣的他們,行動起來可說是比我們輕鬆多了。

所以在跳到管理處屋頂後,就直接走到巡遊車那裡,節省了不少時間。

巡遊車被阿爾法他們開動了後,阿爾法他們便立即展開下一部行動,進行防守的部署。

在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特感組合只會有BoomerHunterSmokerJockey的情況下,「腦波影像系統」為阿爾法他們選擇了一個最佳的防守位置。

從上空俯視,此處的地型是一個「L」的形狀,頂端是可以通往一樓和二樓的樓梯,而右端是管理處屋頂。

至於阿爾法他們的防守位置,便是兩者的夾角,而那個位置也是我們在幸存者回合時所防守的位置。

雖然大家選擇的防守位置都一樣,但是我們當時的情況與阿爾法他們現在的情況實不相同。

失去了聲音和字幕的我們,是提心吊膽的,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阿爾法他們會幾時攻擊,也不會知道阿爾法他們有怎樣的特感組合。

但阿爾法他們卻完全不同,他們會知道我們的現身,也知道我們會有怎樣的特感組合,而且在我們還未現身就已經知道。

而且,「L」形的夾角位置是有利於SpitterCharger的攻擊,我們當時還得要提防這兩隻特感,但阿爾法他們根本無必要為此提防,因為我們的特感組合被固定了。

沒有SpitterCharger,對於死守於「L」夾角位的阿爾法他們,我們可以說是無計可施。

我們沒有人像德爾塔一樣,有着純熟使用Hunter的能力,能跳撲出不尋常的拋物線,所以沒辦法由一樓跳上去進行攻擊。

L」夾角位的外圍有加裝鐵圍欄,Smoker的舌頭沒辦法伸過去,沒辦法把阿爾法他們從二樓拉下來。

Jockey的進攻路線就只有從「L」的上端和右端,這樣的正面進攻,要攻擊網路上的玩家倒說可以,但我們的對手是有「腦波影像系統」的阿爾法他們,這絕對是自尋死路。

Jockey沒辦法進行攻擊,Boomer就更加不用說了。

Hunter沒辦法進行攻擊,Jockey沒辦法進行攻擊,Smoker沒辦法進行攻擊,Boomer也沒辦法進攻擊。

這麼一來,難道我們只能坐在一旁,看着阿爾法他們把喪屍清光,然後繼續前進嗎?

「可惡…可惡…可惡呀!」

我不禁覺得憤怒,憤怒得連太陽穴也爆出青筋來。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教授對我們的電腦做了手腳,我們才不面對這種不公平,才不會陷入現在的絕境。

「喂喂!恭誠呀!你不是很聰明的嗎?現在應該要怎樣進攻呀!」

肥壁見兆億久久不下達進攻的指示,恭誠也沒提及過作戰計劃,在他看見了阿爾法他們已經開動了巡遊車,肥壁便心急問道。

但是恭誠卻沒有回應,他只緊緊地盯着螢光幕,咬着自己的嘴唇。

即使恭誠沒有說任何回應,但從他現在的表情來看,我們都知道,這次恭誠都束手無策,他只差在還未舉白旗。

「不做任何事眼白白看着事情結束可不是我喜歡做的事呀!」

同樣是因為目前的情況而氣得爆出青筋的兆億,在帶着拼死一戰的語氣大叫出這一句說話後,便按下左鍵,化身成Boomer,從三樓現身。

兆億似乎是打算從三樓跳到去管理處屋頂去,等喪屍大軍一殺到,便一同進攻,正面跟阿爾法他們決一死戰。

「腦波影像系統」立即就判斷了Boomer的出現,立即就下達指示,讓阿爾法他們小心提防,即使Boomer在這個刻可以說是沒有威脅。

「沒有計劃就沒有計劃被看穿了就看穿了我管他這麼多!」

「哈!兆億開始亂來了,不過我才不會輸給兆億你的。」

在兆億化身成Boomer後,肥壁以不輸給兆億的氣勢叫了一聲,然後化身成Hunter,同樣於三樓現身,準備與喪屍大軍和兆億一同攻擊。

「我也是一樣,雖然沒有作戰計劃,但任何事都不做只看着事情結束,我絕對做不到。」

我說了句話,然後就化身成Smoker,同樣於三樓現身,準備與兆億和肥壁發動攻擊。

「反正特感組合都被知道得一清二楚,沒必要再針對『IF』而決定先後出場次序了。」

這次換着恭誠說話,在話聲落下後,他就化身成Jockey於三樓現身。

在這一刻,我們四個人四隻特感已經全部現身於三樓,大家都準備單點突破,以結集起來的力量,與阿爾法他們來個正面對決。

教授看見了,不禁冷冷地竊笑了一聲,並投來了一個似是看待渺小的蟲蟻的目光,說:

「哼,無謂的掙扎。」

我們沒有理會他的目光,也沒有理會他的嘲笑,只把精神集中於眼前的戰鬥上。

「腦波影像系統」已經判斷了我們四個人化身成特感,並於三樓現身,依照現身的地點,系統推算我們會從「L」夾角位右端進攻。

因此,當阿爾法他們來到了「L」夾角位進行防守後,便重兵派注於右方,提防我們的攻擊。

在右方進行防守的,分別是他們隊中攻擊力比較高的兩人,是阿爾法和德爾塔。

雖然說是提防我們的進攻,他們應該是一個人持近戰武器,而另一個人則是持槍械,不過他們還得要應付喪屍來襲,因此兩人都是持槍械的。

而另一邊負責對應上端進行防守的人,就是伽馬和貝塔,而其中,伽馬是比較偏向右方,他可以算是防守上端,同時也支援阿爾法防守右端。

貝塔有狙擊槍在手,一發一隻喪屍,加上「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以及地型的關係,其實單靠貝塔一個人防守上端根本不成問題。

各人站好了防守的崗位,準備好戰鬥,而我們這邊也準備就緒,只要喪屍大軍殺到,我們就會伴隨喪屍大軍一同進攻。

我不知道這樣的進攻到底有沒有用,或許一切都是徒勞也說不定,但是我們四個人都不甘心就這樣抱起雙手,眼光光望着事情結束。

運動員有運動員的精神,玩遊戲的也有玩遊戲的精神,是玩家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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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五節

(下部份)



所以我們即使面對現在的絕境,我們還想要掙扎,那怕是徒勞無功的。

很快地,喪屍大軍的影子一個個被灰黃的太陽投影到地面上,隨後一隻隻喪屍便出現在四周。

喪屍大軍張牙舞爪,飛奔而至,從「L」夾角位上端和右端進攻過去。

「大家聽我指示呀。」

兆億一臉認真的表情,他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螢光幕,時機一到,他便會發司號令,讓我們一同進攻。

我們都屏息以待,怕呼吸聲會蓋過兆億的聲音,各人都把手指放到「W」鍵上,隨時行動,隨時進攻。

喪屍大軍已經殺到,也開始了與阿爾法他們交戰。

於三樓的我們,沒辦法看到擊發子彈的火光,也看不見喪屍被射得首身而處的場面,更加聽不到喪屍憤怒的咆哮和射擊的聲音。

但透過特感的視覺,我們能夠看到穿透地面,看見於二樓的幸存者的輪廓光,從而看得見他們的射擊動作。

無論是站着,還是蹲着,是在射擊,還是在瞄準,我們都看得見。

「喂!兆億,我們要上了沒?」

明明已經化身成特感現身,並準備好去攻擊的肥壁,因為兆億還未下達指示,而不耐煩起來。

他催促般跟兆億講話,不過兆億並沒有理會肥壁,他只是緊緊地盯着螢光幕不放,使肥壁覺得沒趣而「嘖」了一聲。

其實我跟肥壁一樣,多少覺得不耐煩,我是很想知道到底我們在等怎樣的攻擊時機,不過我又不想去打擾兆億,使他有個分心,因而錯失機會。

稍微分了個心,我望了望兆億的螢光幕,想知道他到底在看甚麼。

只見,兆億的螢光幕畫面中,只顯示着幸存者的輪廓光,兆億似乎是在觀察着,似是觀察着阿爾法他們的動作。

難道說,從阿爾法他們的動作中,就可以見到攻擊的時機,難道阿爾法他們的動作中有甚麼空隙可以讓我們入手?

這一刻我想起了一件事,在L4D還未推出,依然要瀏覽網路上的報導內容去了解L4D時,我讀過了一篇關於團體合作的報導。

上邊的內容我不太記得,大概就是說L4D是一個講求合作和團結的遊戲,玩家得互相掩護和支援,要是當喪屍來襲而四個玩家都在更換彈匣的話………

內容其實多少是有點誇大,因為在遊戲中,即使四個幸存者都在更換彈匣,其實還有手可以推開喪屍。

但雖如此,如果四個幸存者都同時間更換彈匣,當喪屍大量湧至,的確會造成漏洞,好容易會讓喪屍突破防衛網,雖然漏洞可能只有一兩秒。

我忽然間在想,難道兆億就是在等待這個時機?

當然不可能是等待四個幸存者一同更換子彈的時機,會出現四個幸存者同時更換子彈的時機的機會率,恐怕是渺茫。

兆億等待的並不是這樣渺茫的時機,而是等待一個自然會露出來的空隙。

在更換彈匣的時候,必定是幸存者火力輸出最低的時候,甚至可說是零火力的時候也不為過份。

一個團體中,一位幸存者更換彈匣,該團體的火力便會有所下降,出現了一個可以從那裡進攻的空隙,兆億似乎就是在等待這一個時機。

這空隙很細小,而且存在的時間可能只有一兩秒,甚至在這空隙之中,還有被稱為「推擊」的鋼筋,想要穿過去幾乎是不可能。

但再不可能,我們都得要去做,因為這是我們唯一能進攻的機會。

一棵植物,即使在磚牆水泥牆之中,只要有一丁點的空隙,牠都會從那裡鑽出來,本來是很細小的空隙,之後就會變成裂縫,說不好更會成為使建築物倒塌的裂縫。

「留心聽清楚我只說一次。」

就在這時候,兆億突然的講話,我本來分了的心,立即集中起來。

Smoker先攻HunterJockey接後最後就是我。」

這是攻擊的次序,看來攻擊的時機即將要來到了。

聽到了兆億的指示,我們沒有人作出回應,全部人只是默默地望着螢光幕,等待着兆億如鳴槍開跑的指示聲,這是我們都聽懂了兆億說話的最好回應。

然後,在這一刻,在這一瞬間,透過幸存者的輪廓光,我們可以見阿爾法正要更換彈匣,讓植樹鑽出去的突破缺口出現了。

「上!」

兆億一聲大,而我們立即展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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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六節

(上部份)

隨兆億的聲大叫後,早就已經化身成特感的我們便展開攻擊,從三樓跳到管理處屋頂去,直跳到二樓。

之前兆億說過,首先發動攻擊的是Smoker,然後是HunterJockey,最後就是Boomer

我不是很清楚這樣的安排有甚麼特別,也有甚麼目的,畢竟「腦波影像系統」應該已經把我們的行動計算好,準備好應付我們的攻擊。

在「腦波影像系統」的面前,我們可以說是全裸的一樣,甚至是半透明的,所有的一切都被看知,都被看穿。

雖然不知道兆億有甚麼想法,但我相信他,所以我會照他的指示行動,這是我出於信任的選擇,跟阿爾法他們聽從「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而行動是不相同的。

再說,現在並不是思考兆億有何目的的時候,這個幸存者更換彈夾的時間所產生出來的空隙,就只有幾秒。

我們得捉緊時機,錯過了這個時機的話,我們就有可能被恢復好的火力壓制回去了。

我是Smoker,是被指示要第一個發動攻擊,所以我更沒有時間去思考,現在只能硬着頭皮上。

這一刻,我咬緊牙關,然後讓自己化身而成的Smoker從三樓跳下去。

「腦波影像系統」得知道Smoker有所行動,系統立即下達指示,讓阿爾法負責應付,把Smoker收拾掉。

本來應該在我跳到管理處屋頂時,就會被阿爾法的連射步槍收拾,但因為阿爾法正在更換彈匣的關係,我才能安全到達管理處的屋頂上。

早就已經放到滑鼠左鍵上的手指,在Smoker雙腳着落在管理處屋頂上去後,手指便按下在滑鼠左鍵去。

捉緊阿爾法更換彈匣中的一兩秒,來自Smoker赤紅色的舌頭便伸出,筆直飛向阿爾法。

與此同時,幾隻喪屍從我身旁衝出,在這空檔的一刻,全力向着阿爾法他們進攻。

阿爾法被給予了收拾Smoker的任務,所以負責收拾喪屍的便是德爾塔,德爾塔舉槍就射,隨着子彈的飛奔,一隻隻喪屍也隨之倒地。

在眨眼過後,我的舌頭已經綁上了阿爾法,他的身體被我拉動起來,離開了他原本站崗的位置。

Smoker捉住了幸存者,除非距離非常近,否則幸存者也有一秒多的反應時間,可以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攻擊Smoker

而在這一刻,阿爾法已經更換過他的彈匣,已經依照「腦波影像系統」所給出的數據進行瞄準的阿爾法,把準心對準了Smoker的頭顱了。

接下來,他扣下了板機,一連數發的子彈拉着火線,直奔Smoker的腦門而來。

雖然在射程上有喪屍,但因為德爾塔的攻擊,本應該成為我肉盾的喪屍,一一倒在地上死去,喪屍們起不了盾牌的效用。

就算有幾隻喪屍沒被及時清除,為我擋下了一兩發,可是阿爾法一連數發射出,喪屍們根本沒辦法擋得住這如洪水湧至的子彈群。

只不過是在Smoker的舌頭拉扯到阿爾法的身體後連一秒都未到的時間,由阿爾法射出的子彈已經把Smoker的頭顱打穿。

碰滋!!

一下爆開的聲音響現,Smoker整隻爆開了來,屍體更從管理處屋頂摔落去地面,在Smoker本來所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團煙霧。

完全沒有造成傷害,我的攻擊就只以這一個結果宣佈結束,不過這只是我的攻擊而已。

「啊啊啊耶耶耶!!!!」

Smoker剩下的一團煙之中,兩隻特感突然猛地衝出來,一隻是由肥壁化身而成的Hunter,而另一隻是由恭誠化身而成的Jockey

就在由我化身而成的Smoker被射殺的一刻,他們兩個已經行動起來,從三樓落到管理處屋頂去。

Hunter已經起跳,向着阿爾法飛撲過去,而Jockey也迅步猛衝,向着德爾塔襲擊過去。

另外,在兩隻特感從一團煙裡衝出的時候,又有幾隻喪屍帶頭衝出,以肉盾的姿態為兩隻特感開路擋子彈。

「腦波影像系統」已經下達了指示,讓阿爾法和德爾塔分別應對,阿爾法負責應付Hunter,而德爾塔則應付Jockey

Hunter距離處於「L」夾角位裡的阿爾法只有不到六米的距離,再加上阿爾法之前被我拉行了一小段距離,與Hunter的距離可以說是近了一小段。

距離變得短,盡管只有很小,但對於擁有高速飛撲能力的Hunter來說,已經是相當美好的事情。

即使「腦波影像系統」已經下達了指示,讓阿爾法應付Hunter,也給了數據,讓他知道要在甚麼時機發動推擊,或者要在甚麼時機揮動近戰武器才能殺死Hunter

但阿爾法始終不是機械或者程式,他是存有人類的反應時間。

「腦波影像系統」是把指示直接導入大腦中,在大腦中產生畫面,但當阿爾法的大腦接收好和反應後,Hunter已經撲到眼前。

阿爾法的執行力再快,也始終是快不過在這短距離發動飛撲攻擊的Hunter,來不及在Hunter撲倒自己前發動推擊。

「耶!得手!」

眨眼之後,Hunter已經成功撲倒了阿爾法,肥壁看到了自己的成功,不禁興奮得叫了一聲。

另一邊化身成Jockey的恭誠,在有喪屍當作肉盾的情況下,成功接近了德爾塔。

Jockey與德爾塔的距離,相距不超過三米,Jockey在這一刻發動攻擊,是可以跳到德爾塔的身上,德爾塔可以說是進入了攻擊範圍內。

「腦波影像系統」深知這一點,也計算得到,所以它不再讓德爾塔進行射擊,以安全為上,準備發動推擊,把Jockey推開,之後再射殺。

而恭誠也深知這一點,他那個被我們都聰明的腦袋也計算得到,所以他立即從「腦波影像系統」的算式中脫出。

「我就知道會這樣。」

恭誠冷靜地說出他的口頭蟬,並瞬間改變了Jockey的行進方向,來了一個九十度拐彎。

本來應該用力一推的德爾塔,此刻停住了手,因為Jockey再也不在他的推擊範圍之內。

Jockey一個轉身之後,在其面前的人,是已經被Hunter撲倒的阿爾法,不過當然的,阿爾法不會是恭誠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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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六節

(下部份)


他的目標是阿爾法身後的一個人,是伽馬。

伽馬所站崗的位置比較偏向「L」夾角位的右端,所以恭誠才能立即轉向攻擊,向着伽馬襲擊過去。

伽馬現在正是支援着貝塔收拾來襲自「L」夾角位上端的喪屍,並沒有接收到指示去攻擊Jockey,對於Jockey的攻擊,可以說是沒有防範。

比起攻擊已經準備好發動推擊的德爾塔,改為攻擊沒收到應付Jockey指示的伽馬,恭誠的得手機會更為可觀。

恭誠按下左滑鼠左鍵,由他化身而成的Jockey隨即跳起來,從面前的Hunter頭頂跳過去。

下一刻,本來正在支援貝塔應付喪屍的伽馬,就接收到「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命令他把Jockey推開。

但已經太遲了,當伽馬接收到指示的一刻,Jockey的一張醜陋滑稽的瘋笑臉,就在伽馬的眼前,像是在對他說「你好」的一樣。

然後,Jockey就騎上了伽馬的雙肩上,成功捉住了伽馬。

恭誠的攻擊成功,肥壁的攻擊也成功,兩個幸存者被捉住,看到此情此景,兆億頓時大叫:

「就是現在呀!!」

一聲大叫,化身成Boomer的兆億已經從三樓跳到管理處屋頂上去。

兆億立即讓Boomer奔跑起來,全速前進,向着「L」夾角位進攻過去,他是想要把阿爾法他們四個人任部沾上嘔吐物。

讓他們四個人沾上嘔吐物,就可以吸引到更多的喪屍大軍,雖然阿爾法他們還是可以靠着「腦波影像系統」從容地應對,但這已經是我們目前可以做的事了。

我們的作戰計劃即將要成功,這一棵植物似乎從空隙中鑽出了來,但就在這一刻,教授竊笑了。

「徒勞的。」

就在這一刻,貝塔有了反應,立即就對Boomer作出狙擊。

Boomer一雙肥腿落在管理處屋頂上去時,狙擊槍的子彈便「砰」一聲的射出,直接命中Boomer的肥肚子。

頓時,整隻Boomer爆炸起來,四肢都朝各個地方飛去,爆炸過後,現場只剩下一雙肥腿了。

早就知道有Boomer出現的「腦波影像系統」,比我們更早一步下達過指示,當Boomer行動,貝塔也對應其行動。

若果不是這樣,貝塔根本沒有這麼快反應能射殺Boomer,她簡直是知道了Boomer會在這刻出現似的。

在這之後的零點幾秒前,本來應該是要收拾Jockey的德爾塔,把剛剛騎上了伽馬雙肩上的Jockey推了下來,在對Jockey攻擊的同時解救伽馬。

伽馬隨即執行「腦波影像系統」的另一個指示,解救阿爾法。

隨即,伽馬舉起連發步槍,立即射擊,因為Hunter與伽馬的距離不算遠,完全是舉槍就射也可以命中的距離。

HunterJockey不一樣,Jockey在捉到幸存者後會移動,但Hunter不會,所以要命中並不難。

之後的一秒,也是在Boomer被貝塔收拾過後的一刻,伽馬也把Hunter收拾掉,而德爾塔也把Jockey收拾掉。

我們四隻特感,現在都被殺死,我們的這一波攻擊已經結束。

而結果是我們只能對阿爾法他們造成少量的傷害,而這少量的傷害,只是由恭誠和肥壁帶來,我可以說是沒造成過傷害,兆億根本是沒有。

雖然面對我們的攻擊,在「L」夾角位的防衛網是出現了更多的漏洞,讓喪屍大軍有機可乘。

但靠着「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阿爾法他們迅速就整理好隊形,把漏洞填補好,更是攻不可破。

因為阿爾法他們因為安全的原因,而把所有襲來的喪屍大軍收拾掉後才會繼續前進,即使在把我們收拾過後的一會巡遊車已經到達應在的地點。

正因如此,我們還有一次攻擊的機會。

不過很明顯,在底牌已經被知道得一清二楚之下,我們的攻擊又是一次徒勞。

「該死的,這真是該死的。」

我咬着牙,怒不可遏,咬得整個牙關也因為憤怒而震抖起來。

我們的行動已經被看穿,敵人已經在我們行動之前把這一切都計算好,這個情況,我們還有甚麼機會可以贏?

「嘿嘿,我早就說過,你們這班小鬼沒機會了。」

把我們打入了絕境的罪魁禍首,那卑劣的傢伙,正揚起着嘴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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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七節

(上部份)

陷入了絕境的我們,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那是一個絕對性的慘況。

被「腦波影像系統」知道我們的特感組合下,每一次進攻,要不是只能造成一丁點的傷害,要不就是連一丁點都沒有的徒勞。

盡管我們是多麼的不甘心,盡管我們是多麼的不服氣,盡管我們是多麼的努力戰鬥,但結果是一點成效也沒有出現。

阿爾法他們在「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之下,一次又一次地把我們擊退,就算我們在喪屍來襲時一同發動攻擊,他們也能很輕易地消滅我們,不費吹灰之力。

每一次進攻,只換來失敗,我們都氣得太陽穴也爆出青筋。

而相反,每看到我們一次進攻失敗,教授就竊笑,還三番四次的嘲笑我們。

阿爾法他們四個人全無反應,只是沉默着,一次又一次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行動,在收拾掉我們之後又繼續前進。

在婁戰婁敗的情況之下,我們沒能夠把阿爾法他們擋下來,阿爾法他們非常順利地前進。

然而,「碰」的一聲,似鋼一樣堅固的安室門關上,阿爾法他們無驚無險,非常順利地進入了安全室。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在看到阿爾法他們每個人都以一半以上的血量進入安全室的後,兆億氣得雙手都握成了拳頭,並發出像Tank一樣的低沉咆哮。

恭誠整個人都皺着眉,一臉苦惱,面對現在這個局面,聰明如他也不知道要怎樣做才對。

即使是充滿了幹勁的肥壁,面對現在這個永遠都是徒勞無功的局面,也不多不少出現半放棄的表情。

而我,現在只是咬緊着牙,生氣得一言不發。

教授那需要看遊戲裡顯示出的計分版,他只要看着我們現在的表情,就已經能捧着腹大笑了。

「耶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們!你看看你們!你們這樣的表情實在是太有趣了呀!」

計分版已經顯示了出來,阿爾法他們因為四個人都能夠順利進入安全室,所以取得了這個回合的總分,以及幸存者進入了安全室的分數獎勵。

勝負方一下子又逆轉過來,本來領先着阿爾法他們一點的我們,現在被阿爾法他們以一定距離的分數所拋離。

一直以為只要繼續捉住「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便能贏的我們,現在正面臨一個必輸的局面,一想到此點,我不禁氣憤用拳頭打在自己的大腿上。

要不是教授那卑鄙的行為,在我們扮演幸存者的時間消去我們的幸音和字幕,在我們扮演感染者的時候固定了我們的特感組合,我們才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我已經,我已經忍無可忍了!!」

突然間,兆億大喊出這句話,然後「咚」的一聲從椅子上彈起來。

「冷靜點!兆億!」

恭誠清楚知道兆億想要做甚麼,他正是想要做我們都想做的事,就是把教授痛打一身,但是這樣的行為是絕不許可的,恭誠立即就按住了他。

但是兆億這次是動了真格,也動了真火,非把教授打一身不可。

即使恭誠用力得冒出青筋地按住兆億,但兆億還是一步一步地向教授走過去,恭誠現在就像是要拉住一隻失控的狂牛一樣。

教授知道兆億想要痛打他,雖然他是知道,但完全沒有走開的想法,他只是站在原地,歡迎着兆億過來。

只要兆億動他一下,那怕只是拍一下肩,或者是揪一揪衣領,教授都有足夠的理由讓兆億退場,讓我們失去了比賽的資格。

以這樣的方法收拾掉我們,實在是節省了不少時間和氣力,所以他才沒有走開,歡迎着兆億過來痛打他。

「嘻嘻,小鬼,很生氣吧,很生氣吧,那就生氣吧!因為你現在只能做這件事了!」

教授甚至出言挑釁兆億,這一句說話對兆億起了火上加油的效果,兆億當場氣得牙關也震。

恭誠已經沒有辦法把兆億按住,看我肥壁和情況不對勁,便立即趕過來幫忙,一起按住兆億,讓他別衝動。

「冷靜點兆億!這是激將法!別中計!」

「打架是絕不可以的。」

我和肥壁也與恭誠一同按住兆億,好不容易才把他的腳步按停下來,阻止了他繼續前進,但兆億竟然掙扎起來,想要把我們甩開。

「放開我!海淮!恭誠!肥壁!放開我!」

兆億這麼大叫大吵道,而我們當然不會照他的說話做,即使我們都很希望教授被痛打。

我們沒有放手,甚至更加用力地按住兆億,但兆億依然在掙扎,動着手動着腳,他的掙扎幅度越來越大,不知道那來的力氣使我們開始按不住他。

我不是文弱書生類的男生,肥壁因為肥胖而也有點力氣,但恭誠卻不同,恭誠是標準的書生類男生,斯斯文文。

兆億一個使勁的發力,當場立恭誠按住他的手掙脫開去,而下一刻,因為兆億掙扎的幅度太大,不幸的事頓時發生。

碰咚!!

下一被拳頭擊中的聲音響起,在我回過神之後,就發現自己倒坐在地上去。

我還未清楚發生甚麼事,臉頰就傳來了一陣麻疹的感覺,然後就是強烈的劇痛感,口腔內頓時是一股血腥味。

這一刻恭誠、兆億、肥壁,以及在場的工作人員都驚呆,特別是兆億,他的雙眼是「這下悲劇了」的眼神。

而這時我才知道,剛才兆億在掙脫恭誠時,因為力度過大,而順勢把緊握了的拳頭打落在我的臉頰上去。

在我明白到此點的時候,臉頰又是更加的劇痛,痛得我眼水也要擠出來。

「對…對不起,海淮你沒事吧我不是有心的沒事吧?」

兆億連忙過來扶起我,而這一刻我真的生氣了,立即就揪住他的衣領,咆哮般大叫道:

「豈有此理!你是不是白痴!你有那筋神經不正常?打人能夠把事情解決好嗎!」

被我揪住了衣領的兆億,面對我的咆哮當場呆住,其實我對自己的咆哮也是有點呆住,因為我從未咆哮得如此厲害。

在咆嘯的聲音落下後,我甩開了兆億的衣領,自行站起。

我叫工作人員給我一杯水,好讓我清清口腔內的血腥味,那種味道真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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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七節

(下部份)



稍微整理一下衣服及把褲子上的塵拍掉後,我回到自己的坐位,並說道:

「回來,我們要開作戰會議。」

是的,我是這樣說,而兆億因為剛才做錯了事,而不敢違抗我的說話。

至於恭誠和肥壁,雖然不知道我想要做甚麼,不過見兆億想要痛打教授的事情似乎是解決了,也反回坐位,開始了由我召開的作戰會議。

工作人員剛好倒了杯水給我,我喝下去清了清腥內血腥的味道後,便說出了作戰會的第一句話:

「聽好!現在不是做甚麼白痴的事讓我們失去資格的時候。」

我盯着兆億說這句話,這無疑是針對他一個人講,而聽到我這麼說的兆億,又連忘說了聲對不起。

「被你打的這一拳,實在使我生氣,但卻因為這一拳,讓我得要多謝你,兆億。」

「多…多謝我海淮你是被我打傻了?」

「如果我是傻了,才不會發現我們還有贏的機會。」

當兆億他們聽到我說出了「還有贏的機會」時,他們的雙眼都頓時瞪大,完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阿淮你說還有贏的機會,到底是甚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並不是必敗無疑。」

我多少是想要學恭誠一樣說出他的口頭蟬,但現在並不是時候耍帥。

剛才兆億的那一件事,花了一些時間,相信下一張也即是教區整個戰役最後一張地圖快將要載入完成,我只好長話短說。

「被兆億打了一拳後,我多少冷靜了一點,想到了教授的特感組合固定作弊有一個漏洞。」

「漏洞!?」

「對,而接下來這一張最後的地圖,就是漏洞的所在。」

教區最後的一張地圖,也即是救援地圖,是整個L4D遊戲裡最與別不同的一張地圖。

以往,戰役裡最後的一張地圖,也即是救援地圖,幸存者都得死守,直到救援來到。

但教區的這一張卻是完全不同,幸存者會在一道架空天橋上亡命奔跑,跑到救援所在之處,幸存者是要跑動的。

原本是死守一個點的幸存者,現在要不斷前進跑路了。

這看似是與我們沒有關係,但並不對。

在我們的特感組合已經被「腦波影像系統」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情況下,想要攻擊阿爾法他們都已經困難極,更何況是處於死守的狀態下的他們。

有「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他們的防守可以說是滴水不漏,我們想要傷害到阿爾法他們,就變得比登天更困難。

但現在這最後的一張地圖並不是要幸存者死守的地圖,幸存者得要跑路,就像是一般的地圖,這多少能增加我們攻擊成功的機會。

另外,整張地圖基乎全程都是喪屍來襲的情況,在這情況下我們攻擊成功的機會又多了一點,即使增加數字的微量,但有多一點就多一點。

此外,還有這一張地圖的特殊地型。

幸存者奔跑的架空天橋,橋的兩旁並沒有架設可讓行人不掉落的圍欄,在這地形之下,我們可以直接把阿爾法他們拉出去,讓他們掉到橋下,直接死亡。

而橋面也因為喪屍災難的關係,不再是平鋪的,有破有爛的,也使幸存者更容易掉落摔死。

在這樣的特殊地形之下,ChargerJockeySmoker便能夠把幸存者拉到邊緣,使幸存者懸掛在邊緣或者直接摔死。

我們的特感雖然被固定,沒有ChargerSpitter,但錯有錯着,反而有JockeySmoker

這兩隻特感雖然沒辦法像Charger一樣以野蠻的衝撞方式把阿爾法撞到橋下去,但我們可以確定自己能用溫和的方式把阿爾法他們拉下去。

教授使用這種卑鄙手段修改遊戲的時候,只顧着剛才那個回合的地形,固定我們的特感,而沒有計算即將要開戰的地圖地形,這可說是他的失誤。

「正因為這樣的失誤,讓我們有一個可以贏的機會,但這只是一個機會,更不是百份百成功的。」

我把自己想到的事告訴了大家知道,並補充上這一句說話。

雖然這個機會並不能讓我們百份百贏下來,但在目前這個絕望極了的時刻,那怕是再小的希望,也相當叫人振奮。

兆億和恭誠都點頭同意,肥壁更是欲要一戰,大家多少都振作起來了。

「剛才所說只是其中一個可以贏的機會,其實還有另一個。」

我這麼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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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八節

(上部份)



聽到我說剛才提及到的漏洞只是可以贏出的機會之一而還有另一個機會,兆億他們不禁呆住。

這一個機會,多得兆億好不小心擊中我的一拳,我才靈感大開的想到出來。

但這依然是一個機會,沒辦法達到百份百的成功,而且這一個機會更是與L4D無關係。

我這麼跟兆億他們說,聽到了這個機會是跟L4D無關,大家又是一臉呆住的,兆億更說道:

「海淮是不是我剛剛的一拳打傻你了還是我打你另一邊臉頰會對你更有幫忙?」

雖然聖人說被人打了左邊,右邊也要給人打,或者我應該讓兆億打打我另一邊,好讓我想出更多事來,但實在是不要了。

我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然後就把話繼續說下去,把這一個同樣是沒有辦法百份百之引領我們勝利的機會說明清楚。

「這是一個針對阿爾法他們的攻擊。」

沒錯,我是這麼說,而聽到我這麼說之後,兆億立即投來了「該不會是打阿爾法他們打暈吧?」的眼神,而恭誠投來的眼神則比較合理,他投來了「難道你想要破壞腦波影像系統?」的眼神。

利用水潑向「腦波影像系統」,使其壞掉,這是個方法之一,但並不是有效的方法,但我想出來的方法,與破壞「腦波影像系統」的方法原則無異。

一直以來的戰鬥,阿爾法他們都是依靠「腦波影像系統」。

之所以會做到防守滴水不漏,完全是因為「腦波影像系統」經過了計算而給了他們陣式所致。

面對我們的攻擊,阿爾法能夠準確地用近戰武器把撲來的Hunter打死,德爾塔能夠當衝鋒終結者,也是因為「腦波影像系統」。

阿爾法他們現在的成績,基本上是「腦波影像系統」的成績,而絕大部份都不是屬於他們自己的成績。

他們四個人本來的實力是如何,我們全不知情,是強是弱,是容易還是困難,我們一概不知道。

所以我以阿爾法他們失去了「腦波影像系統」便會變弱作為前題考慮,打算讓阿爾法他們失去「腦波影像系統」。

當然我是不會拿一杯水向着「腦波影像系統」潑過,因為這除了會被取消比賽資格,更有可能會要求賠錢。

破壞這種事是不可以做,但如果不破壞「腦波影像系統」,如何才能讓阿爾法他們失去呢?

方法只有一個,就是讓阿爾法他們自己把「腦波影像系統」的頭盔脫下來,恢復成人類,而不再是系統的傀儡。

所以,另一個機會,使我們可以贏的方法,就是說服阿爾法他們,讓他們把頭盔脫下來。

話雖如此,先不說他們脫下了頭盔之後可能會變得更強,要說服他們脫下來這一件事,能不能做到也是難中之難。

不過即使這個機會很渺茫,但也是我們現在能夠做的事情,待在絕望谷底的我,即使放下來的是蜘蛛絲,我們也得要捉住它向上爬。

我把話告知了兆億他們,兆億他們都明白到我的想法和意思,都點頭同意我這個想法。

「阿淮,雖然我們多少都想要幫忙,但我認為這件事由你去做更為適合。」

恭誠望着的阿爾法如此說道,他很清楚即使他有千言萬語,也不及我一句說話。

我們四個人都在鳳凰山受過了阿爾法他的恩惠,而當中,我受到的恩惠比誰都要多,我與阿爾法交流也比兆億他們要多。

比起由聰明有禮的恭誠去說服阿爾法脫下「腦波影像系統」的頭盔,由我去說服一定會比較有機會。

我心裡很清楚知道這一點,所以一早就有心理準備,由我去說服阿爾法,因此我對恭誠露出了「除我之外還誰能做」的眼神。

無需去說服德爾塔他們,因為他們對阿爾法是馬首是瞻,阿爾法把頭盔脫下來,他們也自然會脫下來。

在這一刻,教區最後一張地圖已經載入完成,阿爾法他們已經依照了「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展開了行動。

上一個回合他們的總分反超前,所以這一個回合先由他們來當幸存者,我們來當感染者。

在安全室內,阿爾法他們已經拿取過了急救包和槍械,並推開了安全室的門,展開了行動。

阿爾法用連發步槍以及近戰武器,貝塔用的是連發步槍及麥格濃手槍,伽馬的配備跟貝塔相同,而德爾塔則跟阿爾法相同。

在安全室裡有着氣油彈和土製炸彈,但「腦波影像系統」並沒有讓阿爾法他們拿取。

大概是因為這一張救援地圖與別不同,是要以火力來向前衝,所以「腦波影像系統」才會讓阿爾法他們用這樣的配備吧?

阿爾法他們已經離開了安全室,接下來就走到附近的一具屍體旁去,利用屍體旁邊的對講機向軍方進行聯絡,要求即將要離開的直昇機等待他們。

走在最前邊的阿爾法已經向對講機按下了「E」鍵,而接下來得要聽一段遊戲的對白。

在對白過後才能把本來被升高了的架空大橋降下來,讓幸存者繼續前進,所以得多等一點時間。

「海淮說服就交給你了我們去準備戰鬥。」

兆億望了望我,他留下了這一句說話之後,便集中精神於控制上,開始進行着佈陣,而肥壁和恭誠也緊隨其後。

說服阿爾法,讓他把「腦波影像系統」的頭盔脫下,談何容易?

我自己不是甚麼演說家,也不是甚麼談判專家,我只是一個L4D玩家,而且又是阿爾法的人生後輩,想要說服他我實在沒信心。

但我還是要做,這不單單只是為了讓我們有勝利的機會,也是為了把阿爾法從「腦波影像系統」的魔掌中救出來,讓他變回有思考能力的人類。

所以我站了起來,大叫道:

「阿爾法!聽我說!」

這一下叫聲,最先是把教授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教授雖然不知道我想做甚麼,但他立即就叫喊起來,把我的聲音蓋過去。

「阿爾法!不論那小鬼講甚麼說甚麼都不可以理會!你現在只需要專心於指示上的執行便可!」

「阿爾法,這就是你的Left 4 Dead嗎?一個被控制着的你,這就是你嗎?你甘心一直依照所謂的指示行動嗎?」

我嘗試發出我能發出的最大聲,好讓我的話聲能衝破教授的遮蓋,傳到阿爾法的耳中去。

「我不甘心,我們不甘心,對於現在的情況我們好不甘心,面對因為教授那卑鄙極的行為而使得情況變成如此的我們好不甘心!」

「…………」

在一旁的教授依照吵鬧地叫喊着,一直命令阿爾法只要執行指示就好,而我則繼續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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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八節

(下部份)


阿爾法沒有回應,他也沒有望我,他的雙眼和雙耳依然在「腦波影像系統」的頭盔裡面,他的隊友也沒有任何回應和反應。

「我們不甘心,所以我們不放棄,即使面對教授那卑鄙極了的招數,我們會戰鬥下去,用正規的方式戰鬥下去!因為這才是我們的L4D啊。」

「…………」

「你呢!阿爾法!你打算一直被那系統控制嗎?打算一直被狡猾的教授利用嗎?」

「…………」

「我不知道阿爾法和你的朋友在學校裡的成績是怎樣,我不知道你們跟教授有過的事情,但這些都不是可以讓自己停止思考接受別人操控的理由,那是藉口而已!」

「…………」

「擺脫那該死的系統操控,用自己的腦袋去思考,思考應該怎樣做,玩出屬於自己的玩法吧!」

只依照指去行動而不去思考,根本不可以玩得出屬於自己的玩法,同樣,只依照別人的指示或期望去過生活,也不可能活得出屬於自己的生人。

甚麼是對,甚麼是錯,不應該是由自己以外的人去決定,自己要去思考。

「所以,阿爾法!看着我們吧!」

「…………」

「就算敵人再用怎樣的卑鄙手段,我們都會堂堂正正全力以赴地迎擊,這就是我們的玩法,這就是我們的Left 4 Dead!」

一句話後,本來站起身的我立即坐回去,集中精神於眼前的螢光幕上,開始進行操縱,與兆億他們一同行動。

我不知道自己的說話有沒有傳到阿爾法的耳中去,畢竟阿爾法連半點聲音也沒有發出過。

他沒有因為我的說話而立即脫下頭盔,依然保持原來的狀態,視線從沒有移開過,只集中於他眼前的螢光幕之中。

我的說話沒起效嗎?我在心裡向自己問道。

說話沒效果,其實自己也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畢竟剛才那些說話,都是我自己即興地說出來,想到就說,沒經過甚麼組織。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竟然會講出那些不尋常的說話,實在是叫我害羞又尷尬。

單獨對阿爾法說還好,但現場卻有着十多個人,嗚……早知道還是別說好了。

「海淮。」

就在我追上了兆億他們,與他們一同進行佈陣時,兆億突然叫了叫我。

「雖然你剛才的說話奇奇怪怪也似乎沒有效果,但卻在我心裡迴響着呢。」

我以為兆億是想要說作戰計劃之類的事,誰知道他竟然是在講我剛才的說話,被自己的朋友這麼一說,我更覺尷尬了。

「嘿,雖然不是很懂海淮在講甚麼鬼,但感覺就是很厲害的。」

「我就知道阿淮會這麼說了。」

肥壁充滿了幹勁的回應着我,連恭誠也一臉自豪的回應着我,明明是對阿爾法他說的話,竟然在自己的朋友心中迴響着,實在是奇妙。

我不知道應該說怎樣的話來回答他們,我自己不是很善長這種事,不過我卻先苦笑了一聲,然後說:

「能夠做到的事已經做完,輸也好贏也好,我們也要戰鬥到最後一刻,堂堂正正地戰鬥下去。」

「耶!我們上吧!」

「我就知道會這樣。」

「可惡啊這應該是作為領隊的我的對白呀。」

這刻,遊戲內的軍隊與幸存者對白已經完結,被提升了的架空橋也降下了來,前進的閘門打開了。

由阿爾法他們扮演幸存者,與扮演感染者的我們的對抗戰,教區最後一張地圖,現在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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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九節

(上部份)

架空的行車大橋橋面隨隨降下,當降下到正確的位置後,於橋端的閘口立即打開,而阿爾法他們也毫不遲疑地邁出腳步,奔跑開去。

下一刻,阿爾法他們已經行走於橋面上,與一架又一架被棄置的車輛擦身而過。

在橋面上有私家車,也有貨車,甚至連巴士也有,氣油車當然也不少得,可見這道橋是多麼的繁忙,在喪屍災難之是川流不息的。

有些車輛可以讓幸存者爬上去,提供另一條路給幸存者行走,不至於只於橋面上跑,而提供的另一條路線,便是在車頂上走路。

雖然有這一條路走,但阿爾法他們並沒有選擇走這一條路,他們只是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槍械,於橋面上走。

阿爾法他們四個人保持着隊形,於兩輛巴士的中間穿出,現在他們的隊形是兩前兩後,是一個正方形。

手持近戰武器的阿爾法和德爾塔位於前方,而手持連發步槍的貝塔和伽馬則在後方。

他們四個人,就保持着這個陣式前進,而在眨眼後,也與前來迎擊的喪屍大軍展開交戰。

我們可以在這一刻發動攻擊,與喪屍大軍一同向阿爾法他們來個突襲,但我們都知道這樣做是徒勞無功的。

已經知道了我們有怎樣的特感組合的「腦波影像系統」,即使我們使出各式各樣的奇襲計劃,它都能輕易破解,我們最多只能為阿爾法他們帶來少量的傷害。

要阻止阿爾法他們前進,要阻止他們奔走到橋得另一端,要阻止他們衝線,我們就只能一矢中的的攻擊。

一點一點的磨損阿爾法他們的血量而使他們倒地不起,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根本是不可能,但若果是要把他們一擊打倒,憑現在的地形是可以做得到的。

我們這邊有JockeySmoker,雖然沒能像Charger直接撞對方到橋下的海裡去,但也能把對方拉扯下去,使阿爾法他們懸掛或直接死亡。

橋的兩旁沒有可阻止行人掉下海的欄柵,路面也有幾處破位,有JockeySmoker的我們是可以實行一矢中的的攻擊。

所以,我們不想浪費時間於普通的攻擊上,直接於幾處破掉的路面發動攻擊,把阿爾法他們扯下去海裡去。

「各位做好準備!」

不到一會,在阿爾法他們一邊擊殺喪屍一邊前進之下,快將要來到一個破掉的地面處。

看到阿爾法他們即將要來到我們發動攻擊的位置,我向兆億他們提示道,讓他們做好攻擊的準備。

兆億他們沒有回應,只是沉默着,但這已經是最好的回應,證明他們都專心起來,認真起來了。

指揮攻擊這一回事,不是我的善長,所以我把指示攻擊的事情都交給兆億去做,而我只做好着準備,隨時攻擊。

現在的我有化身成Hunter的機會,而兆億則有化身成Boomer的機會,恭誠有化身成Jockey的機會,而肥壁則有化身成Smoker的機會。

破爛到露出了鋼根的路面位於左邊,比較貼近橋的邊緣,而在破位的前邊是一架長貨車。

在長貨車旁邊有好幾架前後排列着的氣車,有大有小,而在長貨車與各大小的氣車之間有着可供幸存者行走的路,阿爾法他們將會從這裡走過。

當阿爾法他們走過並經過破位時,我們便會現身進行攻擊,把阿爾法他們拉扯進破位,使他們掉下去,而我們將會在各大小氣車那裡現身。

不過肥壁是特別例外的,因為他有着能化身成Smoker的機會,正面進攻實在是不適合,所以他不會跟我們一樣在各大小氣車那邊現身,反面會在長貨車靠橋邊緣的位置現身。

到時候,若果我和兆億及恭誠沒辦法捉住阿爾法他們,當阿爾法他們走過了破位後,肥壁也能從長貨車後現身,以斜角線把阿爾法他們其中一個向後拉,拉到破位去。

起初是有點擔心阿爾法他們會分散開來走,一個走左邊的邊緣位,另一個走右邊的邊緣位,而兩個走中間。

因為他們這樣分散開來跑,雖然會是勢單力薄,但這樣卻能減少我們佈陣的範圍,同時也能避過我們集中攻擊所帶來的問題。

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腦波影像系統」可能知道這是能夠取得分數的最後一個回合,所以穩打穩陣,不做多餘的冒險,讓阿爾法他們全部一同行走於路的中間。

要是我們有扮演Charger的機會,那麼就有可能一擊全倒,把阿爾法他們四個人全撞到海裡去,置他們死地,但可惜是沒有。

一想到因為那該死的教授盡做些卑鄙的事情,使得我們落得如此下場,我氣得太陽穴都爆出青筋。

但現在並不是生氣的事情,先不說現在生氣實在是無補於事,現在阿爾法他們已經來到了要發動攻擊的位於了。

「攻擊!!」

兆億一聲大叫,同時我們四個人一同按下滑鼠左鍵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我們四個人化身成四隻特感各自現身於自己的崗位上,雖然沒辦法聽聲音去判斷我們是不是來了個特感合唱,但我相信我們各自現身的時間只相差幾毫秒而已。

教授看到我們現身,也聽見了兆億的叫喊聲,知道我們要發動攻擊,他立即就對阿爾法他們說:

「殺死他們!別讓那班小鬼有任何機會!!」

阿爾法他們沒有理會教授,而且在教授說那番話的時候,已經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展開了行動。

至於不斷來襲的喪屍大軍,則從後追上,也有些從前方趕至,與我們一同行動,一同攻擊。

「阿爾法!這就是我們的玩法呀!」

在現身後,我先是向阿爾法叫喊出一聲,然後立即按下左鍵,讓由自己化身而成的Hunter發動撲擊,向着阿爾法他們撲過去。

我沒想過要撲向誰,因為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要奪走所有人的注意力,讓阿爾法他們都瞄着我來射,以自己當誘餌。

所以我撲向着距離自己最近的人,而那個人就是德爾塔。

與此同時,化身成Jockey的恭誠和化身成Boomer的兆億,也各自展開攻擊。

從阿爾法他們後方現身的Boomer,從後方迫近上來,因為要拉開安全距離才可以射殺Boomer的關係,使得阿爾法他們要向前移動。

而這一個移動,則減少了Jockey與阿爾法他們的距離,也減少了與破位的距離,使我們更容易得手。

我和德爾塔展開了交戰,一張「我 vs 德爾塔」的構圖在我腦內展開。

我與德爾塔的距離也不算是遠,以Hunter的飛撲速度,有很大的機會是可以把德爾塔撲倒的,在撲倒的同時,也能以震盪打散阿爾法他們的陣式。

即便是這樣,即使是在這不算遠的距離飛撲過去,但早就已經知道我們的特感組合中有Hunter的「腦波影像系統」,已經讓德爾塔做好迎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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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七十九節

(下部份)

德爾塔會一直使用近戰武器,除了是要用來當前鋒開路時用之外,也是為了應付Hunter

Hunter高速飛撲過去的瞬間,手起鍋落,一個平底鍋如開山刀一樣,朝Hunter的頭顱劈下去。

只是一擊,Hunter的頭顱都陷下了去,腦漿從七孔之中擠了出來,正式死亡。

「我就知道會這樣。」

這一刻,恭誠的口頭蟬脫口而出,本來應該是朝阿爾法襲擊過去的他,在即將要跟阿爾法對上時,突然改變方向,朝剛才殺死了Hunter的德爾塔襲擊過去。

阿爾法揮出的平底鍋落了個空,而剛殺死了Hunter的德爾塔揮出去的平底鍋還未收回去,就已經被Jockey跳到雙肩上。

貝塔和伽馬應該可以在這一刻立即把Jockey推下來,但是「腦波影像系統」有着每人指派一項任務的特性,而貝塔和伽馬只被指派了攻擊Boomer和喪屍大軍的任務,沒去理會德爾塔。

正因為這種不會變通和思考因素,恭誠才能夠得手捉住德爾塔,然後把他拉出阿爾法他們的陣式之中,朝破位拉過去。

「做得好!恭誠!」

這下子有機會了,只要把德爾塔拉到破位,就可以使得懸掛在邊緣,好運更可以直接拉落海去。

我忍不住就高興得叫了起來,但高興的心情卻在下一刻立即收起。

剛才揮了個平底鍋落空的阿爾法,就在Jockey跳到德爾塔肩頭上去後,便即時接收到來自「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

阿爾法隨即快步衝上去,走近Jockey,然後一個推擊,把在德爾塔肩頭上的Jockey推了下來。

只是把德爾塔拉行了一米左右的Jockey,被阿爾法推落到地面後東歪西倒地後退,更不幸的是後退的方向竟然是破位那邊。

害人不成反害己,被推得東歪西倒的Jockey,腳步都未站穩,隨即掉到破位去,如石頭一樣沉到大海之中,宣報死亡。

與此同時,貝塔和伽馬也與由兆億化身而成的Boomer拉開了安全的距離,即使現在射殺Boomer也不會讓因爆炸而飛濺出的嘔吐物沾到身上。

在眨眼過後,貝塔已經舉起連發步槍,把Boomer結果掉,伴隨Boomer一同進攻的喪屍們隨即被Boomer的爆炸炸飛開去,之後就被伽馬收拾。

我和兆億及恭誠的攻擊計劃失敗了,不過我們還有肥壁這一個後補。

「怎可以被你走掉!!」

化身成Smoker的肥壁先是大叫一聲,接着迅速地從長貨車後方探頭出來,而在他的面前,正好是剛剛被Jockey拉行出一米的德爾塔。

Smoker和德爾塔的中間,正好是破位,這下子只要Smoker的舌頭把德爾塔綁上,便有可能使德爾塔懸掛在破位上,使他進入無能為力的狀態。

肥壁立即就展開行動,發動攻擊,Smoker那赤紅色的舌頭隨即飛過破位,把德爾塔的身體綁住並拉行過來。

「不可以被他們得手!阻止他!!」

因為是最後一個取得分數的回合,加上已經連作弊的事情都做了,所以絕對不可能有任何失誤,教授因為這個原因而緊張得大叫。

但就在他大叫的同時,剛剛被Smoker綁上的德爾塔,在即將要被拉扯到邊緣的位置時,利用自救的一秒時間,切換出連發步槍並射擊。

憑着「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德爾塔在這一秒就直接把Smoker收拾掉,出了一額汗的教授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鬆了一口氣,但我們卻因為差點就要成功而倒抽了一口氣。

「可惡!」

好不容易把德爾塔迫出到破位的邊緣,但被「腦波影像系統」救回來,而且我們的行動,也因為「腦波影像系統」預先知道了特感的組而無功而還。

兆億不禁對此感到可惡,但我當下的反應卻是:

「別放棄!還有下一個破位!在那裡再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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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八十節

(上部份)


在第一個破位的戰鬥告終,我們都是無功而還,之後有幾個可以把阿爾法他們拉下海裡去的攻擊位置,我們都是無功而還。

阿爾法他們有着「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也有着教授的作弊,即使地形再對他們不利,他們也可以順利渡過。

我們每一次攻擊,最多只能把阿爾法他們其中一個迫至邊緣,而沒有辦法把他們拉下去。

就這樣,就在且戰且退,婁敗婁戰的情況下,我們與阿爾法他們已經戰鬥到最後一個破位了。

這個位置可以說是已經走到了整張地圖的一半,在這裡阿爾法他們已經取得一定多的分數。

我不清楚這個架空行車天橋為何會出現這個情況,因為這個情況是在天橋上還有一個被提升上去的路面。

一個天橋有上下兩段路面,我自己不是很清楚這是為什麼,但原因不是值得思考的事情。

在這個位置,架空行車大橋的上段橋面的前端崩塌了下來,落在下段的橋面上,造成了可以讓幸存者往上段走的斜坡。

上段橋面有軍隊的車輛,附近有着槍械和子陣堆,可供補給。

這次的破位在下段橋面,剛好在斜坡的左下方,地形甚至跟最初的破位一樣,只是現在這破位比最初的那個要大。

「這是最後一個破位了大家上吧!」

眼見阿爾法他們已經來到了這最後一個破位,兆億便以這一句話作為展開攻擊的鳴槍聲。

「所有人給我集中精神!絕對不可以有任何的失誤!不可以給那班小鬼得手!」

教授也知道這是最後一個破位,安全渡過了這個破位後,被拉進海裡去的機會便會大幅度減少,可以說是再沒有機會。

所以教授緊張起來,緊張得臉上的青筋都爆出了來,他絕不容許在這個重要關頭阿爾法他們出任何的錯。

阿爾法他們依然沒有理會教授,他們繼續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行動,一邊前進一邊把來自前後方的喪屍射殺收拾。

當阿爾法他們來到了我們預定的攻擊位置後,有機會化身成Boomer的我,有機會化身成Hunter的兆億,有機會代身成Smoker的恭誠,有機會化身成Jockey的肥壁,全部一同現身。

我們這次的攻擊佈陣是一個包圍式的攻擊,我在上段橋面現身,即是阿爾法他們的前方。

我在阿爾法他們的前方現身,目的就是以針對「腦波影像系統」對Boomer的警覺,使阿爾法他們的前進步伐一時減慢,讓他們多留在破位附近幾秒。

「腦波影像系統」一定會讓阿爾法他們走在上段橋面,所以我才會在上段橋面現身。

畢竟這是阿爾法他們能取得分數的最後一個回合,教授不可能會讓「腦波影像系統」使阿爾法他們走高風險的路線,一定會穩步前進。

要走下段橋面,就要貼定天橋的邊緣前行,說不定會被我們得手,把阿爾法他們拉到海中。

比起走上段橋面,走下段橋面要冒的風險更大,所以阿爾法他們絕對會走上段橋面的。

至於恭誠,因為他是化身成Smoker,在不能正面攻擊的且是在配合破位的情況下,他就在破位的後方現身,也即是阿爾法他們的斜左邊,而兩者中間有着一架貨車。

恭誠的攻擊方式跟肥壁一樣,是等到阿爾法他們經過破位,從破位旁邊走過,然後伸出舌頭把阿爾法他們拉到破位去。

而肥壁則是從阿爾法他們的左方現身,以正面進攻的方來把阿爾法他們拉到破位去。

兆億則是從後方伴隨喪屍進攻,以搗亂者的姿態發動攻擊,突襲過去。

「攻擊!!!」

化身成Hunter的兆億,伴隨着他的大叫,立即按下左鍵,讓Hunter朝阿爾法他們飛撲過去。

與此同時,化身成Jockey的肥壁也展開了攻擊,Jockey從一架私家車後方衝出,帶着瘋狂的笑聲向阿爾法他們進攻過去。

因為化身成Boomer的我在阿爾法他們前路上出現,同時HunterJockey也展開了攻擊,使得阿爾法他們不敢快步前進。

正因此,他們都在破位的附近,以保守的步伐緩緩地移動前進,Boomer確實起效了。

兩隻特感伴隨着喪屍一同攻擊,這一瞬間,阿爾法他們三面受敵,附近更有破位,隨時就掉下去。

當下,「腦波影像系統」立即判斷了特感的出現,更立即下達指示,讓阿爾法他們執行予以應對。

各人高速的執行力發動起來,負責應付喪屍的伽馬舉槍就射,阻擋着來自後方的喪屍近來。

而貝塔則負責應付Hunter,以一連串拉着火線的子彈來歡迎Hunter的到來。

同時,德爾塔也已經準備好用近戰武器把近來的Jockey收拾,而阿爾法則切換出連發步槍,應付着來自前方的喪屍。

面對着貝塔的掃射,兆億早知會被這樣熱烈地歡迎,所以他沒有直接撲向阿爾法他們其中一人,反而是四處亂跳,打擾着他們的行動。

「嘖!」

要是一般的玩家,面對Hunter這樣跳來跳去的擾亂,注意力實在會被奪走。

但面對只會依照指示的阿爾法他們,即使Hunter在半空中打了個三百六十度的筋斗,除了貝塔之外也沒有人會理會。

沒辦法吸引到貝塔以外的人注意,兆億不禁發出不憤的一聲「嘖」。

這「嘖」的一聲也是包含了對貝塔射擊精準度的不憤,因為有了「腦波影像系統」,即使Hunter的跳躍速度很快,但多少都被命中。

只是跳了幾次,Hunter的血量已經見底,再這樣亂跳下去,不但吸引不了阿爾法他們的注意力,更會浪費Hunter攻擊機會。

「肥壁!這隻獵物歸我!」

Hunter從半空中落地後,兆億便即時把撲倒的目標鎖定成德爾塔,也即是肥壁的攻擊目標。

化身成Jockey的肥壁即將要德爾塔對上,但就在這一刻,Hunter九十度的轉向飛撲,德爾塔立即被撲倒。

「嘿!別搶我的啦!」

情況突然,肥壁見兆億竟然把自己的獵物撲倒,多少是有點反應不及。

但在接下來的一切,先是不滿地叫出一聲的肥壁,便立即把目標更改成德爾塔旁邊的阿爾法,更隨即跳了上去。

負責着對付前方來襲的喪屍,阿爾法沒有接收到處理Jockey的指示,即使他看到Jockey襲來,帶着瘋笑的Jockey馬上就要跳到阿爾法他的肩頭上。

「思考!阿爾法!快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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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八十節

(下部份)

見到阿爾法這種因為沒有被指示所以就不去理會的傀儡行為,我忍不住就這樣大叫出來。

我知道若果阿爾法在這一刻去思考了,便立轉身去推開Jockey,這樣肥壁的攻擊便會失敗,但我還是希望着阿爾法他擺脫到「腦波影像系統」。

然而,不知道到底阿爾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還是聽到了但來不及反應,始終被Jockey騎到肩頭上,失去了自由之身。

「好機會!肥壁!快把他拉到海裡去!」

兆億興奮得大叫,而肥壁在這刻也努力控制Jockey,讓Jockey把阿爾法拉到破位去,使他懸掛或是直接掉到海去。

「癈柴!快去救人!別像個白痴一樣呆站呀!」

德爾塔被Hunter撲倒,阿爾法被Jockey捉住,明明現在是最重要的時刻,但竟然出現這樣的錯誤,教授氣得打顫。

他大叫着去要貝塔和伽馬去救人,而貝塔和伽馬則早一步行動了。

負責應付Hunter的貝塔,現在依然是應付Hunter,「腦波影像系統」已經知道Hunter命不久已,血量已經見底,所以連推擊都懶用,直接一發子彈結果掉Hunter

同時刻,本來應付後方喪屍來襲的伽馬,此刻衝到阿爾法身旁,把Jockey從阿爾法肩上推下來。

可憐的Jockey,受到這下推擊,又一次掉到破位,直掉進海裡去,成為大海的食物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

恭誠的口頭蟬又再次脫口而出,話聲響起的一刻,也就是阿爾法被解救的一刻,一條赤紅色的舌頭向阿爾法伸了過去。

飛越了破位的赤紅色舌頭,一下子綁住阿爾法,才剛被解救的阿爾法這刻又被失去了自由之身。

「我早就知道一定會有人解救你,所以我早就瞄準這一刻攻擊了。」

恭誠有點不好意的偷笑着,而他這一句話並不是說給阿爾法或者教授聽,是說給「腦波影像系統」聽的,即使它聽不到。

這一刻,這一拉,即使「腦波影像系統」已經給了伽馬繼續解救阿爾法的指示,但也慢了一秒。

阿爾法因為Smoker這一拉,被拉到破位上,隨即懸掛在破位的邊緣上去,進入了無能為力的狀態。

「可惡!你們這班垃圾!!」

教授氣得一拳打在桌子上去,破口大罵,當然沒有人理他。

綁住阿爾法身上的舌頭這一刻自動鬆開,回到Smoker的口中,但到Smoker口中的並不只有舌頭,也有子彈。

剛剛收拾過Hunter的貝塔現在給予了Smoker準確的一槍,讓Smoker吃了子彈,Smoker立即就爆開了來。

兆億、恭誠、肥壁,三人化身成的特感都被收拾掉,現場只剩下我化身成的Boomer

我不管這麼多,立即就衝了出去,嘗試阻止阿爾法被他們的隊友救起,但是我才露出了個頭,就已經被德爾塔用連發步槍收拾掉。

接下來,貝塔和德爾塔對伽馬展開保護行動,好讓伽馬救起阿爾法。

在「腦波影像系統」的指揮下,阿爾法順利被救回,而我們雖然成功讓敵人懸掛到破位上去,但實際上是沒有阻止到敵人前進。

阿爾法被救回後,他們重整好陣式,然後繼續前進,就這樣一半的路程已經被阿爾法他們走過,而最後一個破位,被阿爾法他們有驚無險地安全渡過。

被剛才的畫面嚇得一顫的教授,才剛要呼出一口氣放輕鬆,但隨即被我的一句說話阻止。

「還未完的,我們的攻擊啊!」

雖然這一次的攻擊已經失敗,雖然在前方已經沒有破位可以讓我們把阿爾法拉到海裡去,但並不等於我們認輸放棄的。

只要還有機會,只要阿爾法他們還未走到終點,我們都會不斷地不斷地發動攻擊。

「該死的死纏爛打…放棄吧!你們根本是一點機會也沒有的呀!小鬼!」

沒能輕鬆地呼出一口氣的教授,以看待螥蠅的眼神瞪着我們並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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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八十一節

(上部份)

利用破位而計劃出的攻擊,被阿爾法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破解,他們四個人安全地通過了天橋上所有的破位。

其實說通過了所有破位,這種說法是不對的,因為在橋的最尾端,還有兩個連續的破位。

當阿爾法他們到達那裡時,已經是即將要步向終結,我們想要在那裡阻止阿爾法他們前進已經不太可能了。

再加上,我們沒打算在那裡發動攻擊,所以在基本上,可以說阿爾法他們通過了所有破位了。

整張地圖的路程,阿爾法他們已經走得超過了一半,而且也即將要完成四分三路程。

在之前上斜坡的破位戰鬥過後,我們再對繼續走路的阿爾法他們展開多一次攻擊。

但即使我們再怎樣去攻擊,即使喪屍大軍連群結黨的支援着我們進攻,即使地形對我們再有利,我們也沒辦法擋得住阿爾法他們。

就這樣,阿爾法他們突破我們的阻擋,順利地完成四分三的路程,並繼續向終點衝過去。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道防衛牆了。」

看到阿爾法他們已經走過了四分三的路程並漸漸步向終點,恭誠有點不悅地如此說道。

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來說,若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好不想利用這道防衛牆跟阿厭爾法他們決一勝負。

恭誠不想,我也不想,兆億也不想,肥壁也不想,沒有人想要用到這道防衛牆。

但事實是,現在我們不得不靠這道防衛牆把阿爾法他們攔下來。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失敗了的話就只能看着他們走到終點去,想要贏的話,就只能在這裡攔下他們!」

面對現在這個局勢,不得不靠最後的防衛牆來攔下阿爾法他們,我帶着認真極的表情對兆億他們說。

不過,我這一刻想到,就算我們真的成功把阿爾法攔下來,在這裡打倒他們,但換我們扮演幸存者的時候,又要如何取勝?

失去了聲音,失去了字幕,我們可以說是斷了一隻臂。

即使現在攔下了阿爾法他們,但在我們扮演幸存者時迅速被擊倒,那根本於事無補,最後的結果還是戰敗。

未雨綢繆,居安思危,應該是對的,但在目前的情況下,比起擔心未曾到來的未來,解決當下的困境更是優先考慮的事。

我用力一搖頭,把心裡擔心着的事甩到九霄雲外去,集中精神於這最後的防衛牆上,這是我們最後的決勝負之地。

這道天橋的最後防衛牆,就是指那隻災難級的怪物,Tank

雖然教區的救援地圖與其他的救援地圖是不相同,但對於Tank登場這一點是必定有的。

當幸存者走過了四分三的路程後,就會遇上如同張飛死守長板橋一樣的大將軍Tank

要選擇殺死Tank,還是無視繞過而行,皆是可以。

在這裡幸存者可以選擇戰鬥,跟Tank來一場激戰,殺死Tank後繼續前進,也可以繼續前進,一邊被Tank追殺而一邊逃亡到終點。

繼續前進的路只有一條,幸存者要爬上附近一架氣油車,上到氣油車的車頂繼續前行,然後跳上一道已經傾斜了的橋面,上到橋面就已經可以見到終點了。

Tank就得要在主動進攻的同時防守,在不讓幸存者突破自己的同時把幸存者打倒。

以往在救援地圖中,Tank的登場就是把幸存者撕開兩邊,而這一次卻要連同防守都一拼兼顧,教區這一張救援地圖實在有夠特別。

順帶一提,當幸存者與Tank交戰的時候,本來應該是無限來襲的喪屍會停止來襲,但當幸存者來到了傾斜的橋面,喪屍來襲就會恢復。

所以若果選擇無視Tank而繼續前進,當來到了傾斜的橋面後,就別打算回去殺Tank了。

另外,這裡是行車天橋,所以私家車有一定的數量,私家車是Tank的炮彈,一下就可以撞翻幸存者,使幸存者倒地,所以絕對要小心。

而且橋的邊緣沒有可以阻止行人掉落的欄杆,只要角度適合,幸存者是會被直接打飛出去,飛到橋下去。

雖然Tank要在攻擊的同時顧及防守,但有了提及的這兩點,使Tank不會失勢失利。

我和兆億他們都清楚知道現在的情況,大家立即開了作戰會議,討論着要如何進攻和防守。

恭誠提出分成兩組行動,分別是攻擊組別和防守組別。

根據L4D的特感出場特性,出場的必定會是三隻攻擊型的特感,以及一隻輔助型的特感。

雖然我們會登場的特感已經被固定,但這一個特性絕對不會改變,所以Boomer是絕對會存在的,至於HunterJockeySmoker,就應該會有其中一隻不會登場。

教授也清楚明白到,若果登場的特感是四隻攻擊型特感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因此絕對不用擔心被會動手腳。

正因為這樣的特性,恭誠打算讓我們分組行動,Boomer加一隻特感會防守組,而Tank加一隻特感為攻擊組。

防守組將會在阿爾法他們必定會登上的氣油車附近登場,若果Tank無法擋下阿爾法他們全部人,防守組也可以攔下他們,拖延一下時間,好讓Tank能回來阻截。

攻擊組當然是全力進攻,有了Tank的威力和現場的私家車,再加上一隻特感,能夠打倒阿爾法他們的機會便會大大提高。

聽過了恭誠的作戰計劃,我們都沒有異議,兆億更立即說要採用恭誠的作戰計劃。

「這是最後的一次機會了大家給我好好的做!」

兆億的這句話,使我們一同點頭,然後使各自返回坐位,準備這最後一場的戰鬥。

說句實話,我實在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用這個作戰計劃,利用Tank的威力去打倒阿爾法他們。

「腦波影像系統」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特感組合,雖說HunterJockeySmoker有其中一隻是不會登場,形成了一個變數,但這變數實在影響不大,不會對計算造成阻礙。

在已經有所準備的情況之下,我相信「腦波影像系統」已經計算好要怎樣應付,要怎樣行動,我們的一切快要被掌握得透徹。

雖然是這樣,就算是這樣,我們也只能戰鬥下去。

用我們自己的努力,用我們的方法,用我們的作戰計劃,去跟阿爾法他們和「腦波影像系統」一決勝負。

這一刻望着阿爾法,向他投來了個「決勝負吧!就在這裡!」的眼神。

我沒辦法看眼阿爾法此刻的眼神,因為「腦波影像系統」的頭盔把他的雙眼遮住,我甚至連我投過去的眼神他有沒有收到也不知道。

但就在這一刻,發生了一件叫全場所有人都大為震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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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 第八章.第八十一節

(下部份)


「江海淮。」

就在這一刻,有一個人叫起了我的名字,這把叫我名字的聲音並不是出自兆億他們,也不是來自教授,也不是來自在場的工作人員,更不是貝塔、伽馬、德爾塔。

這把叫起我名字的聲音,是來自阿爾法的,就在剛才的一刻,阿爾法憑自己的意思叫起了我的名字。

在場所有人無一不感到吃驚,特別是被他叫住了名字的我,一時間給不上反應,連呼吸也忘記了。

「閉嘴!阿爾法!給我集中精神!」

「江海淮,我好不明白……」

比誰都要快反應過來的教授,立即對阿爾法喝斥般叫道,但阿爾法完全沒有理會教授,他只是一邊進行着比賽,一邊對我說話。

「我知道教授對你們做過程式改動的事情,讓你們陷入了絕對的不利之中,但是,為什麼?」

「閉嘴!阿爾法!閉嘴!」

「你們應該是要投降認輸,因為你們根本沒有機會贏,可是你們為什麼還要繼續戰鬥下去?」

面對依然沒有理會自己的阿爾法,教授氣得咬牙,這次他氣得連門牙的一角也咬了個崩。

對於教授來說,現在是非常重要的時刻,是阿爾法他們能夠得到分數的最後一個回合,絕不容許出錯,或有任何大意,給我們有機可乘。

但在這刻阿爾法竟然分心來跟我講話,這種事情教授絕不容許。

教授站了起來,準備走近阿爾法,對他動粗,讓他屈服。

「工作人員!在遊戲進行中,非玩家對玩家進行打擾是容許的嗎!?」

雖然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的情況,但恭誠為了阻止教授,立即從坐位彈起,舉手向大叫。

兆億也非常很配合恭誠,立即取出了手機,擺出了個進行錄影的動作,不多不少騙到了人。

工作人員雖然是偏幫着教授那一邊,但是在這個以為兆億在錄影的情況下,只好執行職務,阻止着教授行近阿爾法。

「放開我!你們這班白痴!放開我呀!」

教授就似個被特感捉住了的幸存者,一直在掙扎,卻無法突破工作人員的阻攔走近阿爾法。

我現在多少反應了過來,頓時明白到,這或許是救阿爾法於「腦波影像系統」的控制的機會,於是我想都不去想,就立即回答:

「因為這是我們的遊戲!是我們的Left 4 Dead!是我們的玩法!」

「……………」

「我們不是誰的傀儡,我們有感情,有思考,而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會不服輸,才會不甘心被這麼的人渣欺壓而不做任何事直到事情完結!」

說到人渣這兩個字時,我雙眼直瞪向教授,但教授卻沒有理會我,他只繼續努力掙脫開工作人員。

「戰鬥下去,那怕最後的結果也是戰敗,我們都會戰鬥下去,這是我們的選擇,是我們的決定,沒有人強迫我們。」

「……………」

「阿爾法,思考吧,想想吧,你要繼續成為別人向上爬的工具,被系統控制,還是要成為自己,玩出屬於自己的Left 4 Dead,玩出屬於自己的遊戲,玩出屬於自己的玩法。」

說話到此,我的螢光幕上便顯示出將會由我來扮演Tank的訊息,而同時間兆億他們的重生時間也倒數完結。

最後的一戰在即,兆億和恭誠已經沒有心機再理會教授,馬上坐下來,進行佈陣,他們更叫我把精神集中回來。

面對最後一戰,時間已經無多,我自己也得做好準備,所以我只能說最後一句話:

「阿爾法,無論你最後選擇被控制利用,還是選擇玩出自己的遊戲,我都希望你的選擇是經你自己思考出來,而不是別人幫你去決定。」

一句話後,我就把精神集中回去螢光幕上,準備化身成Tank去戰鬥。

而這一刻,擋住教授的工作人員也已經鬆手,教授立即走奔走到阿爾法身邊,用力地揪起了他的衣領。

「小屁孩,我告訴你知道,你得給我專心應戰,就像個傀儡一樣聽從指示行動呀!」

「……………」

「聽指示行動!聽指示行動!聽指示行動!你要做的就是這個!思考甚麼的都滾開!聽從指示,取得勝利,這樣我就可以向大學那班低能證明我的實力!你就給我聽指示行動!!」

「你好吵。」

教授突然愣住,像是剛才看到甚麼難以置信的東西而愕然愣住,更發出了不解的一聲「吓?」。

我是知道阿爾法剛才說了句話,但聽得不太清楚,然而在接下來的一刻,阿爾法在心底裡的咆哮出的聲音,使得我們每一個人都清楚聽到他那一句說話。

「我說你好吵呀!!」

這是猛虎要破開困牢前的一聲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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