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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新輕風】爆走小說 )))))╭)O 口0)╯ --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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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走小說 )))))╭)O 口0)╯ --- 310公里每小時

(起步後)






所以,愛恩社長只對我說:

「羅天從,面對,接受,然後做好你的職責。」

肥宅師兄為我翻譯愛恩社長的說話,她這句話的意思是只要能夠代替人的沒有出現,她就得把我當作準社長看待。

而作為即將上任的社長,我就要去準備好面對即將到來的社團週。

雖然我沒能像肥宅師兄一樣,在愛恩社長一句短短的說話中理解出這麼長的說話,但根據我自己所聽所理解,也和肥宅師兄的翻譯沒太大差異。

「愛恩社長,請不要迫我啊。」

「人在時勢,身不由己,有很多事情,不是能夠由我們來決定。」

被強迫的人並不只有我,就連愛恩社長也被強迫着做事。

愛恩社長也是不想把「小寫會」交托到我手上去,她很清楚我根本沒辦法勝任。

但為勢所迫,愛恩社長因為要應付升讀大學的文憑試以及即將到來的畢業,在別無他選的情況之下,把社長一職給我。

其實我多少是明白愛恩社長的難處,多少是有些同情她,她也是身不由已。

但同情歸同情,由我來出任新社長一職,絕對不行,原因我就不多說了。

「相信我,愛恩社長,我一定會找到一個能夠勝任新社長一職的人來待替我的。」

「羅天從,你可有信心?」

「呃…我……」

對於被小翠拒絕了,甚至和她大打出手的我,被問到有沒有信心,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

愛恩社長望了望我,嘆了一口氣,然後命令般說道:

「找合選人選出現前,羅天從必會被視為下任人選。承澤,給我好好照顧他,教會他一切他必須要學會的事情。」

肥宅師兄被點到名字,以「呵呵」的笑聲來代替「喳」這一聲。

「等等啊,愛恩社長。」

「四時正,時間到,我要去醫院。」

愛恩社長每日四時正都會去聖本善私家醫院,去探望明悕,即使現在社長一職危機當前,也不無例外。

我踏步出去,想要追上已經要推門離開戲劇社的愛恩社長。

然而,愛恩社長對我猛一瞪,那女王的氣勢,叫頓時住足,動彈不得。

「不要讓我對你失望,羅天從。」

她這一句話,不是叫我認真努力去學習如何勝任「小寫會」社長。

而是叫我不要逃跑,當一個逃兵,在社團需要我的時候逃之夭夭,以逃避責任。

她的這一句話,讓我想起一個本來是負責在戲劇社寫劇本的男生,一個壞榜樣。

不過,她這一句話,到底有沒有叫我去求得能夠代替我出任社長一職的人的幫助之意呢?

我沒有問,她也沒有答。

留下過這一句話,愛恩社長的麗影便消失在我眼前。

肥宅師兄走了過來,他拍了拍我的肩頭,不知道是叫我節哀順變,還是叫我加油,並說:

「那麼的,讓我先把社團週要做的事情告訴你知道的。」

「嗯,我去準備個筆記。」

如果我沒辦法求得小翠來代替我,我就注定得當「小寫會」的下一任社長。

一個來求學武功的少年,就會變成了門派掌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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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光陰似箭,轉眼已經是社團週。

我不是很記得在社團週之前的那一週我是如何渡過,因為那一週是忙得我記憶都錯亂了。

那一週,我每天的社團活動時間,都要到戲劇社跟愛恩社長報到。

然後就要開始為社團週的社團推廣和招收新生作好準備。

簡單如填寫攤位申請,複雜如設計易拉架廣告,我甚至連要擺些甚麼作品出來進行展覽都要管。

我現在才知道,當一個社長實在不簡單。

特別是在於有愛恩社長這個對社團活動認真的人監管之下。

一個連社團活動室都沒有的小小社團,在管理起來已經如此煩人。

到底思賢是如何管理他的戲劇社,到底修端又是如何管理他的攝影學會,愛恩社長以前到底是怎樣走過來的?

叫我感覺疲累的,不單單只是應付社團週的事情,還有學業的事情,還有要小翠代替我當社長的事情。

我已經不記得在那一週我就怎麼去請求她來幫忙了。

是求她,罵她,對她動粗,還是很客氣地邀請她,我都忘掉了。

我只記得,她三番四次地拒絕我,一而再,再而三。

她就完全不願意來代替我,仿佛是知道了當一個社長是有多麼辛苦,所以才拒絕我。

如果沒有辦法找到別人來代替我,我就注定要當「小寫會」的社長了。

社團週,尋找代替人,這兩件事情又引申了另一件事出來。

我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在過去的一週,幾乎是沒有進展。

不是因為寫得亂七八糟而要重寫,就是因為太累了而只寫了一丁點。

靈感是有,只是沒有時間和體力,自己的精神都被最近的事情搞了個散。

小翠說得很對,在進行小說創作的同時也要兼顧生活各方面是作者的責任,這是她之前對我說過的話。

我現在連自己的校園生活都應付得不好,所以小說創作方面也變得一團糟。

如果我想要繼續進行小說創作,書寫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我就得解決當下的校園生活問題。

假如我真的當上了「小寫會」的社長,我可不認為我還能夠有精神去進行小說創作。

生命排第一,面向香江文創的小說創作排第二,因為那是利用我的小說贏過小翠,讓媽媽和小紫恢復原來的方法。

所以我真的不能夠當上「小寫會」的社長。

我得為了求得小翠來代替我當社長而更落力才行。

「羅天從。」

「喺!!」

「易拉架裝好了嗎?印刷好的作品集擺放好了嗎?誰批准你發呆?」

正當我試着去回想過去一週發生過甚麼事的時候,愛恩社長的女王般喝斥的聲音便傳到我耳中。

她那悅耳但又很強勢的聲線,使得醒了過來。

當下才想起現在是社團週的第一天,而且是午飯時間。

換句話說,就是每個社團的作戰時間,正確一點來說,是開戰前準備時間。

為了鼓勵學生進行社團活動,凡通過社團週攤位申請的社團幹部,都能夠在午飯時間前一節課進行準備作業。

簡單來說就是不用上課,但只限於那一節課堂,也只限於通過攤位申請的社團裡的幹部們。

午飯時間的鐘聲響起後,這才是真正的開戰時間。

屆時,每個社團都會盡量去推廣自己的社團,也會全力去招收新生。

順帶一提,每個社團都會在學校的操場和禮堂擺攤,而不是在社團活動室內進行招收活動的。

上一年,小紫因為不是社團幹部,而只是社團成員。

所以,當時她只好盡快吃過午飯,然後前往去幫忙。

但今年……今年也似乎不是社團幹部。

雖然小紫是女子網球社的王牌,但協助及管理社團一事,她怎麼可能會呢。

更何況現在的小紫,其實是我家糊里糊塗的媽媽。

愛恩社長都把我當作未來社長看待,所以我才有機會免去一節課,而提前作準備。

佈置、擺位、設置場地、甚至先吃午飯,大家就是做着這些準備。

「喺!我馬上去做。」

「動作快,雖然小說寫作同好會並不是規模大的社團,但做事可不能馬虎。」

「可是,我想問一下,上年不『小寫會』不是只擺攤了一日嗎?就是社團週的第一天。」

「所以呢?」

「這樣不算馬虎嗎?」

「首先,羅天從,我對你問長問短而不努力去做好職責感到很不滿。另外,社團週的第一天是關鍵,對於其他日子進行擺攤,根本沒有意思,有興趣有志向的同學,便會自動自覺在第一天加入。」

我滴着冷汗望着愛恩社長,而她則一臉強勢洶洶的表情,完全是個不可惹犯的女王表情。

愛恩社長今天是心情不好嗎?我覺得她比平時還要強勢得多。

還是因為我在她的眼中是個新社長候選人,所以她對我便嚴厲多些?

這刻我不禁在想,將來愛恩社長的子女,不知道會受到多嚴格的教育………

自己實在很感恩,因為我媽媽是個很溫柔媽媽,也是個會犯小糊塗的媽媽,有時候比我們還要天真可愛。

比起像個母親,還比較像個朋友。

「羅天從,我給你一次機會,再發呆的話,我就不再對你客氣。」

「對…對不起,我馬上去做好準備。」

面對愛恩社長超冷靜且帶莊嚴的咆哮,我是打從心裡打了個冷顫,很自動地去順從她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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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不出象牙。」

看到要踢一下才動一動的我,愛恩社長都雙手抱胸,一臉無奈地低頭,很輕聲地嘆氣。

此時抱住一張書桌回來肥宅師兄,看到愛恩社長一臉無奈,便「呵呵」的笑了。

他把抱回來的書桌放到劃定為「小寫會」區域的方格內,然後又搬來了一張椅子,簡直是在我們這一區多開了個攤位一樣。

我不敢去多問這些桌子椅子搬回來是為了甚麼,因為我怕愛恩社長會因為我不專心做事而處罰我。

實在是不想要被她不知道在那裡找來的特賣場紙扇拍打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我現在是新社長候選人,而對我施予更嚴厲的處罰,用鞭子來處罰我,就像那些動漫中的女王角色似。

我只一邊設置易拉架及佈置場地,一邊聽兩人的對話。

而肥宅師兄對愛恩社長說:

「像上一年的?」

「今年留下一些,當作見面禮,羅天從要跟各社團社長拜會。」

「喳。」

他們兩個人看起來真的好像女王和她部下的關係。

單聽他們兩個短短的對話,我知道得實在不多,唯一知道的是,我應該在不久的將來要做些很麻煩的事情就是了。

我不敢再多聽,因為我怕再聽下去,將會發現在不久的將來還要陸續到來的麻煩事是些怎樣的麻煩事。

所以我只專心於佈置的事情上,而不一會,我已經完事了。

我給愛恩社長過目一下,只見愛恩社長又擺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可見由我所佈置的一切,都未達標準,很不理想。

因為午飯時間的鐘聲快要響起的關係,愛恩社長不再多講話,直接要我看着佈置要怎麼做會比較好。

愛恩社長即是愛恩社長,佈置起來猶如個熟手技工一樣。

清脆爽快,手起刀落,斬釘截鐵,覺得要放這裡就是要放這裡,覺得這裡不應擺東西就不擺。

和猶豫不決的我完全是一個對比,我在一個位置上要擺不擺東西,都要想好一會。

在這一對比之下,可見我實在不是一個當領導的料。

我對愛恩社長的決斷力感到佩服,不愧是女王,而這時,肥宅師兄拍了拍我的肩頭,對我說:

「天從的……」

「肥宅師兄,你是想叫我多多加油,向愛恩社長好好學習吧?」

「呵呵,不是的,其實我是想要告訴你知道的,在午飯時間開始不久後的,這裡將會有一陣小騷亂的,想要叫你小心應付的。」

「騷亂!?」

「是的,雖然被我叫作騷亂的,但其實只是將會有群人在爭先恐後湧過來的,到時候天從只要發揮社長能力的,讓他們乖乖排隊就可以的。」

原來「騷亂」這兩個字,只是肥宅師兄言過其實的說法,聽到他之後的解釋,我是安心些。

說到這裡,午飯的鐘聲就已經打響,這下鐘聲,表示了社團戰場要開打。

每個人都返回自己的崗位,等待着第一位學生從樓梯下來。

幾個社團的人都分別在樓梯旁邊埋伏,準備突擊第一個到來的學生,簡直是幾隻老虎在爭奪一個獵物。

而很快,第一個學生出現。

與此同時第二個學生也出現,第三個也來了,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第七…八…九…十………

在同一時間有數以十計的學生魚貫出現,完全是要爭在元旦日上頭注香的模樣,魚貫湧現。

正在樓梯旁埋伏的社團大哥紛紛讓路,仿佛根本不想對這一群魚出手。

而這一群魚,這一刻,都向着同一個地方衝過來。





為數以十計的他們,現在都衝向小說寫作同好會這邊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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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數為之眾多,我以為現在是要發生暴動。

每個人都爭先恐後地衝過來,看起來就似一群野馬在奔馳。

要不是肥宅師兄早就死死地按住我的雙肩,我已經連跑帶滾的逃命去了。

我實在以為我會被撞死,畢竟眼前是一群發狂了的野牛啊。

之前肥宅師兄說過將會有一場騷亂,而接着又說騷亂只是個誇張的說法。

我看這根本不是誇張說法,而是個樂觀的說法,在我眼前的根本不是騷亂,而是動亂啊!

這一群人不出幾秒,就已經衝到來「小寫會」的攤位前邊來,我們這裡一瞬間人頭湧湧。

看來「小寫會」在本年度的招收人數誓必要破田徑部的紀錄,如果這一群人都是來報名加入「小寫會」的話。

「愛恩愛恩我愛妳,請收下我的禮物吧!」

「女神啊!請妳動凡心,請給我回音!」

「愛恩,我想妳,我想妳想到不得了!」

「女王陛下,請妳懲罰我,用妳的美足來踩我!」

這一群人並不是衝「小寫會」而來,而是衝愛恩社長而來。

直到現在我才想起,愛恩社長是我校的校花之一,而且是排於榜首的那一位。

她的追求者人數眾多,愛慕者也非常多,我校有一半的男生都是她的粉絲。

正因為這樣,所以現在才會有一大群男生衝着到來,趁機獻禮,討好女神。

愛恩社長是校花這一件事,其實我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想起來。

畢竟與她一直在相處,漸漸地遺忘了她是校花的身份,取而代之是她作身我朋友的身份。

而當然的,一眾男生的這個行為,是討好不了愛恩社長,更甚是有反效果。

看到愛恩社長雙手抱胸,一臉煩躁的表情,我就知道。

她現在就坐在肥宅師兄抱來的椅子上,繞起着二郎腿,很不耐煩。

此刻,她對肥宅師兄打了個眼色,肥宅師兄則是「呵呵」一聲,兩人似是利用眼神在交流些甚麼。

隨後,死死地接住我肩頭的肥宅師兄鬆開了手,也對我說:

「天從的,未來的新社長的,現在是發揮作為新社長的力量時候的,請你來控場的。」

「甚…甚麼?我聽不清楚。」

其實我是聽到的,只是我根本不想要聽到,所以我才裝沒聽到。

肥宅師兄可能猜到我的想法,所以他對我笑了笑,在托過了粗框圓圓的眼鏡後,把同一番說話再說次。

「天從的,未來的新社長的,現在是發揮作為新社長的力量時候的,請你來控場的。」

「我…我肚子痛。」

「天從的,未來的新社長的,現在是發揮作為新社長的力量時候的,請你來控場的。」

「我都要拉出來了,你還這樣對我。」

「天從的,未來的新社長的,現在是發揮作為新社長的力量時候的,請你來控場的。」

肥宅師兄瞇起雙眼,微笑着對我。

比起愛恩社長直接猛的一瞪,肥宅師兄這種方法叫我更從心底裡寒出來。

完全是配合了網路上流傳的一句「他會望着你笑,笑到你心都寒」,好像是這麼說的一句。

我放棄了抵抗,在嘆了一大口氣之後依照肥宅師兄的指示行動,而肥宅師兄則在旁「呵呵」笑了笑。

笑過了後,他就告訴我現在應該要怎樣去控場。

而所謂的控場,其實就是要那一群男生排好隊,一個跟一個的把禮物放下來,而不是像現在這麼混亂無序。

簡單來說就是要他們排隊。

起初我以為是要趕走那群男生,畢竟是說要控場嘛,但原來只是要讓他們排隊,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從肥宅師兄那裡聽過說明的我,在這刻大叫道:

「不好意思,麻煩請排隊一下。」

「女王陛下!請懲罰我!」

「不好意思!麻煩請排隊。」

「女神,請妳動凡心,請給我回音。」

「不好意思!麻煩請排隊呀!」

「愛恩,來當哥的女友吧,哥很有錢。」

「不好意思!請排對~!」

我連續叫了好幾次,但都沒有人聽到我的說話,我甚至大叫到走音了,都沒有人理會我。

這群人不單單只是盲目了的外貌協會成員,還是一群聾人,盲目的追捧,讓他們都聽不見外來的聲音。

此刻我有個計劃,我打算擠進人群中,拉動他們,讓他們掛成一線。

但我馬上打消這個念頭,因為實在不可行。

我體格小,力氣不夠,不善運動。

不要說拉動他們,我連自己能不能擠進人群中都不知道,我可能在擠進去之後就被擠出來。

面對眼前這一個局面,我已經放棄思考,直接望向肥宅師兄請他出手相助。

而肥宅師兄對我指點道:

「人善被人欺,天不欺的,天從的,你是太溫和了的,要像愛恩她一樣的,兇惡些的。」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面對這一群男生,我與他們河水不犯井水,要怎麼拿他們兇惡些呢?

但為了完成任務,我還是試着去裝出兇惡的表情,拍着桌豎着手指大叫:

「不好意思!!麻煩排隊一下!!」

「天從的,沒有惡人會說『不好意思』和『麻煩』的。」

「排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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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語中的的。」

「排隊!!」

「要再強勢的。」

「排!!」

「要配合表情的,更用力的。」

「!!」

我依照着肥宅師兄的說話去做,但完全得不到效果。

我仿佛是個瘋子一樣,在那邊叫着,瞪着,可憐的是根本沒有人理會我。

「天從的,你果然不是當領導人的料的。」

肥宅師兄感嘆地道,而我此刻在心中不自禁大叫「這件事大家不是都知道嗎」這一句話。

接着,肥宅師兄托了一托粗框圓圓的眼鏡,對安坐在一眾追求者面前的愛恩社長打了個眼色。

愛恩社長看到了,他雙手抱胸的嘆了一大口氣。

我知道這一下嘆氣的意思,她是在對我的無能嘆氣,她是沒有想到我連要大家排隊這種事也做不到。

但這真的不能怪我,因為我真的不是當一個領導人的材料。

愛恩社長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只能嘆氣,而沒有對我訓話,甚至主動出手,幫我一把。

當她這一口氣嘆過後了後,她便站起了來,所有追求者都隨着愛恩社長的站立而改變視線的角度,十足小草,只要風吹那一邊,它就擺那一邊。

「愛恩,請妳接受我的禮物吧!」

「我的也要接受!」

「請妳跟我交往吧!」

一眾追求者的叫喊聲響過不停,但在下一瞬間,所有人都不敢再講一句話。

女王一樣強勢的了愛恩社長,只是瞪一瞪他們,不發一言,所有人就被她的氣勢壓倒,紛紛安靜。

明明上一刻還是嘈雜得如同市集,但這一刻卻安靜得和考試現場一樣。

我看着這強烈的改變,心中不禁佩服愛恩社長。

她是真正的領導人,每個人都被她的威嚴所壓制,不得不服她。

我敢說,這一群追求者,現在一定如小狗一樣,被叫做甚麼,就會做甚麼。

「羅天從。」

「喺!」

被愛恩社長叫道,我才回過神,馬上讓大家都排成一行,乖乖的把禮物都放到桌子上去。

因為大家都被愛恩社長的氣勢壓制了,不再吵來吵去,就算我很斯文地向大家講話,大家都聽得見。

再加上,這是愛恩社長要我做的事,間接是愛恩社長的命令。

在狐假虎威之下,大家都跟着我的說話去做,沒有任個一個人斗膽破壞規則。

看着這一切的發生,我當下很是明白到一件事。

我只有當被領導的份,因為我不是一個有能力去領導一班人的人。

而愛恩社長,就是一個領導者。

她既有自信,而且也勇敢,有氣勢,也很美麗,實在叫人不得不服從她。

我和她之間的差距離,是大得不可思議,我相信就算我再怎樣去做,也不可能變得和她一樣。

一想到以後「小寫會」落入我手上,將不知道會變得怎樣。

所以,為了我自己,也為了「小寫會」,我真的要讓小翠來代替我,出任新社長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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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追求者來得快,也去得快,不出一會就已經走個清光。

其實是還有些人留了下來,但他們只待在遠處,偷偷地張望女神,一窺美貌。

而因為這些偷窺者沒有妨礙到我們進行社團週的活動,所以愛恩社長也沒有對我下令趕走他們。

當追求者們都散去,同時間,不同學級的學生也來到了操場上,瀏覽着每一個社團攤位。

有的學生自由自在,四處參觀。

而有的學生,因為骨格精奇,立即被就拉到被認為最適合他們的社團攤位去。

例如高大的學生,就會被籃球部拉走;看起來就是短跑好手的學生,就會被田徑部拉走;看起來就像是孔明轉生的學生,就會被棋藝社拉走。

轉眼之間,操場上就已經是人頭湧湧了,我相信禮堂那裡的情況也相差無幾。

不知道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有沒有去女子網球社的攤位幫忙呢?如果有,她是否能夠應付得到各種事情呢?我不禁擔心。

「師兄,請問一下啊。」

正當我為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擔心着的時候,一位中一生走了過來。

他比較高,外表也比較俊美,整體看來是比較愛玩的。

我在想,如果美男子也有分級數,那麼他就是入門級。

如無毀容的意外,相信他會在未來是比較受女性歡迎的男生。

這樣的一個男生走近了來,不知所為何事,於是我說:

「你好,請問有甚麼事?」

「師兄啊,你們這個『小說寫作同好會』有幾多位成員?」

這是一個我沒有想過的事情,也沒有求知過的事情。

當下,我對於自己已經成為了成員一年多,但對自己社團認識卻不多,實在感到尷尬。

面對這位男生的提問,我只能支吾以對。

「好啦,好啦,其實我不是想知道,我想知道的是,這個社團女生多不多呢?」

「吓?」

「一個社團女生不多的話,我又怎麼能夠開後宮-------不,是又有甚麼樂趣才對。」

「呃,關於我們這個社團女生的數目,其實我……」

「喂,喂,師兄,我加你們社團,你能不能夠介紹我認識你身後的那個美女,她超漂亮的呢,如果能夠追到她,我願意每晚都和她爽。」

我真想叫這個男生死心,因為我身後的那個美女,並不是他這個級數的人可以追得到。

不過因為他是今天的第一個客人,所以我沒有這麼對他說。

相反,我拿來了一張申請表格,要他填寫,申請入社團。

「師兄,你人真好,都為我準備了,有我的加入,是你們社團的少女們所求之不得的事情呢。」

我開始覺得這個人很討厭,但我不能得罪他,所以我忍耐着。

男生笑嘻嘻的拿過來申請表格,並拿起一旁的筆,準備填寫。

但突然,一隻手把男生手上的申請表格搶過來。

男生吃驚地「喂!?」了一聲,而我則去望是誰在搶表格,而當我望過去,便見到愛恩社長。

「滾。」

愛恩社長以看起來很平靜但實際上是非常生氣的線聲說道。

如果不熟知愛恩社長是個怎樣的人,應該是察覺不到她現在是非常生氣。

那男生當然是察覺不到,還嬉皮笑臉地說:

「啊啊?要我滾到姊姊妳身上去?」

「給你三秒,好讓你消失在我眼前,而如果你願意被控告性搔擾,可以站在這裡,繼續說話。」

「姊姊,妳認真的麼?」

「三!二!」

那男生害怕了,因為他從愛恩社長的眼神中她是認真的,所以他立即就逃跑開去。

當下我不禁又佩服起愛恩社長,但在我佩服的同時,愛恩社長突然就敲了我的頭一下。

接着,愛恩社長很不滿意地對我說:

「引狼入室。」

「吓?」

「給我聰明點,剛才的男生,動機非常明顯,他入社的目的,與寫小說並沒有任何關係,然而你卻給他表格,如果社團裡的女成員因他而發生任何意外,你要如何負責!?」

當下我才想起,愛恩社長是非常地討厭那些不純動機者,這是與她以前的情傷有關。

所謂的不純動機者,就是以非事情本來的目的之目的而進行該事情。

明明以前我是有去了解過愛恩社長的事情,知道她很討厭那些不純動機者,但我剛才竟然想不起來,甚至把表格遞給了那位男生。

「對不起,我是一時忘記了。」

我為了我做事太不小心而連忙向愛恩社長道歉,愛恩社長也沒有再責怪我些甚麼,只是無奈地嘆氣。

她這一聲嘆氣,當然是對於我的無能而嘆氣。

也是因為她知道我沒有能力當社長一職,但因為她只能選擇我而嘆氣。

看到了她的嘆氣,連我自己也想嘆氣。

愛恩社長只對我說了一句話,叫我注意別再犯,然後就走到一旁去了。

隨着午飯時間已經經過了一半,在操場上的學生也越來越多。

各社團的攤位都變得人頭湧湧,不過當中的人其實大多數都是抱着參觀的心態擠進去。

有的社團招收到新成員,社長和負責老師都忙着整理申請表。

有的社團只能拼命地做宣傳,希望有人來加入。

而我們「小寫會」,雖然不算是高人氣的社團,但還算招收到幾個中一新生,男生和女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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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新社員是最近才有興趣寫小說的中三學生,也有和我同級的,實在是叫人驚喜。

我是有點羨慕這幾位新社員,因為他們只是被愛恩社長望一眼,聽一聽和我的對答,就已經被批准加入。

想當年我可要寫一篇小說給愛恩社長過目呢。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很快就來到午飯時間即將結束的幾分鐘前。

雖然說是結束的幾分鐘前,但操場這裡還是人頭湧湧,各個社團繼續推廣他們的社團,繼續招收新生。

而有些只擺攤一日的社團,則開始收拾着東西,準備離去,別去戰場。

我們「小寫會」就是其中之一,那是因為愛恩社長認為社團週的第一天的午飯時間才是關鍵,其他時間擺攤只是在浪費時間。

我和愛恩社長開始收拾着東西,把宣傳用作品及易拉架收好。

而肥宅師兄則和去年一樣,負責處理愛恩社長那一班追求者所送的巧克力。

一些送給我,讓我帶走,一些掉到垃圾桶去,也有一些保留了下來,說之後有用。

「好的,我出發的。」

肥宅師兄捧着山一樣多的巧克力,隨隨上路,前往不遠處的垃圾桶去。

我想叫他小心,別像上一年把我撞倒的一樣撞倒別人。

但當我想提醒他的時候,事情就已經發生。

捧着山一樣多的巧克力的肥宅師兄,才剛轉身邁步出去,就已經撞上了個人。

但和去年的不同,去年是被撞到了的我倒地,但現在是,撞到人的肥宅師兄如個冬瓜一樣跌在地上去。

一個個巧克力盒子,隨肥宅師兄的跌倒散落到地上去。

看到肥宅師兄這個狼狽的樣子,我是應該上前去幫忙,但是,我動不了。

正確來說,是我不敢動,也不敢走近肥宅師兄。

因為,肥宅師兄撞到的人,不是一個善男順女的人,這個人正是阮田居他!

「……………」

被撞到的阮田居沒有講話,但他的眼睛正瞪着肥宅師兄。

對於眼前的人是誰都不知道的肥宅師兄,只是很平常地站起來,道歉着,同時拾回地面上的巧克力去。

他為了賠個不是,就把一盒巧克力送給阮田居。

「……………」

阮田居還是沒有說話,他只瞪着肥宅師兄,感覺看起來是要隨時出手把肥宅師兄痛打一身了。

曾犯過罪而入獄的他,必定會把綿羊般的肥宅師兄抓起來,把他打到頭破血流,要他五體投地向自己道歉。

當下,我終於反應了過來,知道事態嚴重了,我應該要立即通知老師,而且是訓導老師。

我立即放下正在收起的易拉架,打算轉身就跑。

可是,我的手腕被拉住,讓我跑不開來。

阮田居!是阮田居!他知道我要去通報老師知道,所以立即衝過來阻止我!

這只是我一瞬間的幻覺,事實並不如此。

拉住我手腕不讓我跑開的人,竟然是愛恩社長而不是阮田居這個曾經的監犯。

我想要告訴愛恩社長知道現在的情況是多麼的糟糕,要罵我不管社團攤位的說話以後再講,然而,愛恩社長比我先說話,說:

「羅天從,冷靜!」

愛恩社長用比較重的語氣喝斥了我,使我當場呆住。

而叫我更呆的是,愛恩社長在說話過之後,竟然向阮田居慢步了過去。

她走到阮田居不遠處的前面,和他保持了距離,同時正瞪着他不放。

阮田居察覺到了愛恩社長的存在,也察覺到正被她瞪着,瞬時瞪回去。

在這一刻,在我心中的兩個猛人都在互相對峙,氣勢各不相讓。

現在簡直是女王和暴徒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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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恩社長側着身子,臉向着阮田居,直直地瞪着他的眼睛。

阮田居身子正面向着愛恩社長,也是直直地瞪着她的眼睛。





肥宅師兄這個與愛恩社長是青梅竹馬關係的人,可以被愛恩社長瞪望而不打顫,甚至從容應對。

而阮田居在被愛恩社長瞪望不單單不打顫,甚至也瞪回去,與之抗衡。

肥宅師兄從小就認識愛恩社長,所以有免疫還說得過去。

但阮田居呢?

這傢伙真的太可怕了。

愛恩社長和阮田居依然保持着互瞪的姿勢,氣勢也是各不相讓。

對於在操場上的同學,以及其他社團的成員,他們兩人視之為無物,在眼中只有對方。

能做到這個境界,除了是情侶之外,就是對陣中的敵人。

再這樣下去,愛恩社長實在是危險。

雖然愛恩社長是女王般的女生,但說到底,她也只是像,而不真的是個女王。

沒有侍衛保護,自身也不會功夫,也是個女兒身。

萬一阮田居狠起來,連女生都一樣動手動粗,愛恩社長絕對是敵不過他的。

所以愛恩社長現在是危險的,不論火藥是否被引爆了。

當下的情況實在叫我的心臟都要跳出來,對於只想過日常生活的我,這種事是太刺激了。

我認為,事已至此,已經不是找個老師就可以解決到問題。

唯今之計,只能夠找一個在打架起來可以招架得住的人來應付阮田居,以保護愛恩社長。

我嗎?我當然不行!我只有被打得掛彩的份。

肥宅師兄是一頭綿羊,綿羊那會打架?

愛恩社長的追求者早就閃到一二旁去,那些傢伙偷窺就會,在關鍵時刻那能靠得住。

能夠把阮田居鎮壓住的人,我相信只有懂得巫術魔法的小翠,只有她才能夠有力量和阮田居對抗,但她人可不在這裡!

當下,我實在是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但事情在這一刻急轉直下,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

阮田居突然沒再去和愛恩社長對瞪,他避開了愛恩社長的視線,轉身就走去。

甚至在離開之前,竟然幫忙肥宅師兄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巧克力去。

我實在不敢相信我眼前的阮田居竟然會做出這些舉動來,主動退讓,幫忙,這兩件事可不是像他這樣的人會做的事情。

替肥宅師兄拾回過巧克力盒之後,他沒有再講話,就轉身離去。

阮田居剛離去,現場的氣氛便馬上緩和了過來,火藥味不再。

只是愛恩社長還站在原地,望着離去了的阮田居身影,久久不轉開視線,看到愛恩社長這個反應,我便上前問她,說:

「愛恩社長,妳,沒事吧?」

「羅天從,我要知道他是誰。」

「呃…這個人是我的同班同學,也是在開學日當天提及過的那位從監獄回到學校的學生,叫阮田居。是不是有甚麼事?」

「這個人我似是見過。」

對於愛恩社長的這一句話,我突然愣住。

心中不禁在想,難道又是另一個青梅竹馬?還是戲劇性地他是愛恩社長的前男朋友?

在我想這些有的沒的事時,午飯完結的鐘聲便打響,每個學生都應回到班房去,準備上課。

因為剛剛的小插曲,使得攤位還有些東西未收拾好,所以現在得趕快去收拾。

愛恩社長這時終於沒再去注視阮田居,改為過來幫忙我一起收拾東西,並把東西帶回到戲劇社那裡去。

完成這些事情後,我飛奔回課室,總算在班主任點名前趕回去。

就這樣,「小寫會」在社團活動週的招收新人和推廣活動,便已經結束。

但愛恩社長說還有些事後工作要我去做,要我無論如何都要在放學後到戲劇社來。

而轉眼間,已經是放學時間。

我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分別後,便前往戲劇社,和愛恩社長見面。

剛來到,就見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以及在他們身旁的一堆巧克力,這些巧克力是愛恩社長刻意留下來的那些。

我馬上就想到,所謂的事後工作,似乎是和這些巧克力有關。

果不其然,真的是這樣。

「羅天從,雖然無奈,但你作為即將上任的社長,必須要與其他社團的社長拜會。」

「拜會!?等等!愛恩社長,妳不該會是要我把這些巧克力送給各個社團的社長吧!?」

愛恩社長一臉滿意,很明顯我猜對了她的想法。

「並不是所有社團的,跟幾個比較有名的社團拜會一下就可以了的。」

肥宅師兄補充了一句,同時愛恩社長也說拜會社團社長是禮數之事。

她說因為一個學生可以參加多個社團,萬一在以後「小寫會」的活動和其他社團的活動有所衝突,也可以好好相談,不必為難了自家的社員。

這也是在以後活動上租用場地和其他社團發生衝突,大家都能夠好好相談。

甚至這是作為即將上任新社長一職的我,向每個有人氣的社團社長作介紹的機會,好讓別家的人知道我不是個路人甲。

現在的情況,簡直是一個新上任的黑道大哥,去跟其他黑道社團的大哥拜會的一樣。

我很佩服愛恩社長的認真,以及為社員着想的心態,她果然是很有當領導人資格。

換了是我,我才沒有這樣的心情去做。

其實我現在也不想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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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我還未說服到小翠來代替我出任新社長一職前,我依然會被愛恩社長當作候選人去看待,所以我是無法不去做這件事。

是的,我當然可以選擇逃走,離開這個社團。

但這樣做,我會使「小寫會」完蛋,我的人格也會完蛋。

「好吧,我去做就是了。」

我本來還想利用社團時間,去好好寫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畢竟最近因為新社長的事情而使得我的小說進展很差。

但現在,我卻要去派巧克力,像個聖誕老人。

接着,我就把巧克力放在袋子裡去,帶着袋子依照清單上列出的社團進行派巧克力的工作。

清單上的社團,分別有戲劇社、攝影學會、田徑部、籃球社、美術社……等等的學會。

而當中有一個我最為熟識的社團,是女子網球社。

一看到這個社團的名字,我在把巧克力給了戲劇社的新社長後,就決定要到這裡去。

沿着路走,向着女子網球社那邊走去。

我穿過了走廊,走過了樓梯,來到地面操場去。

因為放學大隊還未散去,為免擠迫,我決定繞一條遠些的路前往女子網球社。

我走的這條路是學校裡比較僻靜的一條,基本上只有維修學校外牆水管才會走這邊,這個位置可以說是學校的背面。

我校有保安巡邏,可這條路是僻巷,巡邏這邊的次數也沒很多。

記得之前和小翠打架的時候,就是在這裡發生。

所以,如果我要被欺凌,我肯定會被帶到這邊去痛打。

萬一這時候阮田居要來向我拳打腳踢,欺凌我,我也找不了誰來救我。

不過,今天有點奇怪。

這一條僻路,基本上是很少人走。

再加上現在是放學時間和社團時間,大家不是放學就是去玩,沒有道理會來到這僻路。

然而,居然有好幾個人跟在我身後。

不知道是不是戲劇社的成員,還是新成立的角色扮演社,只見他們都穿連身斗蓬,頭戴三角帽,像是進行神秘祭祀儀式的人。

幾個人口中還唸唸有詞,好奇地地留心聽,就會聽到他們在說英文,說:

What is the music of live ?

如果在古代,我可能會覺得,這一班人就是祭師,而他們打算用我來作祭品。

也準備在即場祭祀而讀出咒文,然後把我殺掉,或是放出我的血。

我對於自己的想法,一笑置之,因為這上情節都是小說上的事情。

不過我很快就發覺事情不對勁。

因為在我的前方轉角位,也走出一班神秘祭師般的人,打扮和我身後的人都一樣。

What is the music of live ?

就連唸唸有詞的說話,也是一模一樣。

兩邊的人向我走近,我夾在他們的中間,回過神才發現我已經被包圍,人數最少有十個人。

「大…大…大哥…有甚麼事嗎?」

我當下停住了腳步,不敢有住何舉動,我甚至雙手高舉,如小偷被警察用槍指着的一樣。

What is the music of live ?

「我…我…我不會猜謎的。」

What is the music of live ?

「我只是來派巧克力的,你們要嗎?」

What is the music of live ?

怎麼我覺得這種對話模式是似曾相識的呢?

我好像在不久之前去找一個社團幫忙做些甚麼事,然後在門口被個守門的社員猛問同一句話。

無論我回答甚麼,只要我沒說到他要聽到的說話,他就會繼續問同一個問題。

What is the music of live ?

「到底…有甚麼事啊?」

「你------!」

終於,我似是說出了他們這班人想要聽的說話一樣,他們的其中一個人終於向我說話。

而同一時刻,一眾人也亮出了幾吋長的美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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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片從美工刀推出來的聲音「咔喇咔喇」的響起,猶如恐怖電影中的特別音效。

我頓時被嚇得怪叫了一聲,本來高舉的雙手都在抱住自己的身體,自我保護。

這班人身穿奇怪服裝的人到底想要做甚麼?

是邪教冒起?還是黑幫尋仇?難道是買兇殺人?

我做事一向很小心,我可沒有得罪任何人以招致殺身之禍啊。

如果說是我得罪了小翠,我可不認為她會找這班人來對付我,因為她根本沒有這樣的必要。

不過!

如果是阮田居的話!

我最近和阮田居有過交流,我投擲出的紙團不小心反彈撞落在他的身上,剛剛午飯時間的社團活動,我社團的肥宅師兄不小心撞到他。

難道!難道!難道就是因為這兩件事,使我開罪了阮田居?

「對!對!對不起!我知錯了!我以後都不敢了!」

面對這一班被阮田居派來的打手,我不禁害怕得跪了下來,也害怕得即將要哭出來。

我猛地求請,請他們不要傷害我。

眾人未有動手,但也沒有散去,他們就好像在等待些甚麼般包圍在我身邊。

是等指令嗎?還是在等時辰?

在等待些甚麼的同時,眾人還是唸唸有詞,一直低語着那一句英文。

What is the music of live ?

現在聽起來,那簡直是一句惡魔的聲音,叫我內心都感到顫慄。

這刻我是多麼希望小翠在我身邊,但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卻不在。

What is the music of live ?

着邪般的眾人,邪教般的異服,這些人仿佛是從卡通動漫中跳出來的一樣。

我開始在想,這些人到底會怎樣對待我?

當我正在幻想出一些不好的畫面時,眾人沒再繼續唸着邪般要反覆唸着的那句話,因為一個像是領導人的人要講話。

「現在-------!」

「嗚嘰!!」

-------判刑!!」

判刑!?判甚麼刑?他們是私法制裁者嗎?這班人是玩遊戲太多,還是看動漫太多,以至開着去模仿當中的人物或社團啊?

說到要判刑,所有人似是要製造氣氛般,把美工刀刀片拉出又拉入,同時造出好多「咔喇咔喇」的聲音,相當叫人心寒。

我的雙腳頓時軟了,整個人一屁股着地,臉色發着青。

就在我要向他們求請之時,身為判官的其中一人,便比我先說話,宣讀我的罪狀。

「犯人於過去的一個學期,即本年五月中,曾一度於女神崇拜儀式其間,擅自闖入祭壇,破壞儀式,觸怒女神們。」

無論我再怎麼去回想,我也想不起我曾經在五月期間闖入過祭壇,破壞過甚麼儀式。

如果硬是要說,我當時是有因為要尋找增加小說可觀的方法,而到過「ACG同好會」這個社團。

而當時因為一些事情,我是未有同意的情況下推門進入了他們的活動室,而且也看到了好噁心的畫面。

這現在發生的事情,是與當時的事情有關係嗎?

那種舔舐動漫人物立板的動作是儀式?那種跪拜是儀式?

等等!該不會是真的吧!?

「根據教會最終判決,犯人被判有罪。」

「有罪!」

「有罪!」

「有罪!」

除了宣讀判詞的人,所有信徒都在叫嚷,他們這一班人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教會已賦予特權,對犯人執行割傷之刑,予以懲罰。」

「行刑!」

「行刑!」

「行刑!」

還在被上下推拉的美工刀刀片,在剛剛的一刻已經不再被推拉來去。

每個信徒都把美工刀的刀片推到一個指定了長度,這是一個可以美工刀的切割能力發揮得最好的長度。

這樣證明了他們是精心計劃過今天的行刑的,也證明了他們是勢在必行的。

「等等!等等啊!當時是我的無心之失啊!我…我願意向各位道歉!」

我大叫,但沒有人聽到。

應該說,他們只聽到所謂的女神的聲音,以及教會的聲音。

除此之外,各有聲音都聽不到,所有事情都看不到,就如同被洗腦了的一樣。

他們已經不再理會眼前的事是錯還是對,他們只因為所謂女神或教會的說話而行動了。

事情突然變得糟糕極,我的生命非常突然地受到了威脅。

這樣的超展開,簡直就像小說裡邊的劇情一樣,沒道理也沒有預兆。

整件事情都已經來到了一個沒有討論或是轉彎的地步,這一些邪教徒必然會傷害我。

我不能坐以待斃!

雖然我不會詠春,我不能一個打十個,我甚至沒有運動的細胞。

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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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思及此,一個人求生的天性便發揮了起來。

這個求生的天性,使我的雙腳不再軟,使得站立了起來。

我也準備利用我身邊的巧克力,向迫近來的邪教徒撒出去,然後突破逃走。

依照小說的情節,我絕對是做得到的。

但是,這是個現實的世界,不是小說的世界,我真的做得到嗎?

當下,我沒再去想結果會如何,我只想盡力去反抗。

「開始行刑!!」

對我的行刑被宣佈開始,幾個邪教徒急步向我走來,我也做好準備為求自保而反擊。

而這一刻,非常突然地,一下響亮的聲音發出。

「噹!」的一聲響起,這明顯是金屬水管被重擊之下所發出的聲音。

這一下突然而且現在的事件格格不入的外來之聲,使得一眾邪教徒停下了行動,就連要撒出巧克力的我,這刻也住手。

現在簡直是有個警察在向天開槍的一樣,阻嚇這一班邪教徒。

聲音落下,所有人都望向聲音來源。

這一刻我們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為正義的使正來到了,蝙蝠俠就在我們的眼前!!

才不是這樣。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人,不是巡警,不是校工,不是教師,也不是鬼。

竟然是阮田居。

阮田居就站在我們的眼前,剛才的一下響聲是由他發出來的,他竟然用拳頭打落在粗大的牆身水管上。

他的拳頭發紅,手指那邊更發暗紅,看來是積下了瘀血,他出拳的力度可見是不輕的。

「……………」

為數十人的邪教徒們直望向着阮田居,而阮田居也直瞪着他們。

阮田居沒有行動,依然是保持同一個姿勢。

但相反,邪教徒們有幾個人在發抖,同時有幾個人在後退,因為他們都被阮田居的氣勢嚇到。

他們大概知道,出現在眼前的這個男生,並非惹得過的人。

即使他們十個人手持美工刀衝上去打,也只有被制伏的份。

阮田居還是保持着同一個姿勢,繼續直瞪邪教徒門,這一班人已經有要逃走的想法了。

而再過三秒,所有邪教徒都掉落下美工刀,急步地在我身邊擦過,全部都逃走去。

在這一刻,我安全了,我真的是想這麼說。

但是,阮田居的姿勢還保持着,他這次換成瞪着我看。

我只是一個不小心和他的眼睛對上,就已經有種要失禁的感覺,實在是太嚇人了。

「對…對不起!」

雖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還是覺得他太可怕了。

作為禮貌,我留下了一句道歉的道話後,我便立即逃去,就連巧克力也沒有取走。

我是不敢回去取回巧克力了,我可沒有這樣的勇氣。

這些巧克力當作是送給阮田居就好。

至於愛恩社長叫我做的事情,這些事情是怎樣都好了,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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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學校裡差點就要生意外的事情,我已經和老師報告。

老師會將此事交由警方調查,保證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老師也叫我晚上盡可以都別出門,也不要一個人到僻靜的地方去,始終不知道那邪教徒們會不會再次來襲擊我。

當我報告老師之後,我就當這件事暫告一段落了。

雖然事後回想起來還真叫我心有餘悸,魂魄未定,但現在能安全就好。

我能夠安全,絲毫未損,其實還多得阮田居。

因為他的氣勢,因為他的強悍,使得手持美工刀的數十個邪教徒都忌了他,被他嚇走。

阮田居為了嚇走他們,用拳頭打落在水管上,使得他手指的位置都一片瘀血。

即使他原意不是要救我,只是把所有人嚇跑。

但嚴格來說,他還是幫了我,他還是救了我,他的手現在受傷了,我是有一定的責任。

所以,我覺得應該要負起責任來。

而我唯一能夠做到的是,給他一支藥油,希望可以讓他的瘀血盡快消散。

於是我在社團活動結束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回家時,順道去了藥房買藥油。

因為小紫做運動的關係,所以我都知道那一種藥油是對散瘀血比較好。

而我希望,在明天,阮田居會接受我的謝意。

也希望我會有勇氣送給他吧,畢竟他真的好恐怖。

阮田居當時的出現得實在太合時,他是真的救了我的性命,但正因為這,他令我在想一件事,一件關於他的事。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那裡呢?

照理來說,阮田居應該像小翠一樣,當放學鐘聲打響後,他就會跟放學大隊一同回家。

難道他已經加入了社團,這個獨來獨往的人,這個比小翠更叫人覺得可怕的人,加入了社團?

這是有可能,因為他在午飯時間裡,曾到過操場,可能是要報名參加社團。

可為什麼當時會在「小寫會」的攤位前與他碰上?

莫非他是想要加入「小寫會」?

不可能吧,像他這樣粗獷的人,會對寫小說這麼文雅的事情有興趣?

再怎麼看,他也是運動類型的人,要加入社團都應該是田徑部及籃球部。

依「阮田居加入了社團」而論,還是沒辦法解釋到他為什麼會在那個僻靜的地方。

因為,在我認知中,根本沒有一個社團會在那裡搞活動,那裡也沒有一個活動室。

……………………不,我今天不就是被一個邪教社團襲擊了嗎?嚴格來說那是個社團活動。

但這是例外。

果然,對於阮田居的一切,除了知道他以前曾在監獄裡服刑過之外,就完全不知道。

對於他,有很多事情都是個謎團。

第二天早上,我帶上了藥油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出門上學去。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留意到我神情緊張,於是很擔心地問我是不是有甚麼事。

我會感到緊張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因為我可是要和阮田居這個窮兇極惡的人接觸呢,那有可能不緊張。

回到班房後,我就安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這刻我是在腦內進行模擬練習,練習如何開口向阮田居道謝,以及給他藥油。

我一次又一次在腦內模擬過程,就連小翠已經回到課室並嘲笑我這個那個都不知道,我可是相當投入於模擬中。

而終於,阮田居回到班房了。

「嗚………」

他在班房裡出現,所有人都為之一靜,大家不敢講話。

而我,也因為他的出現,而忍不住讓一聲怪叫從嘴巴裡漏出。

在一刻過後,大家都恢復了原來的模樣,說話的說話,趕功課的趕功課,阮田居也返回他的坐位去,望着窗外的風景。

他現在是回到坐位了,我也該是時候行動。

「拿點勇氣出來,只是跟他說聲多謝,沒問題的。」

自說自話後,我便顫着身體站起來,也向着阮田居那邊走去。

我來到了他的旁邊不遠處,這時我應該要說「阮田居,昨天很多謝你。」這樣的話。

但我發現,在他面前,我根本不敢叫他的名字。

自己的雙手都在發抖,抖得手中握着的藥油液體在瓶中裡盪來盪去。

我猛地叫自己拿出勇氣,拿出當時去搶小翠那個音樂盒的勇氣,開口跟阮田居說話。

而終於,在我緊閉起雙眼,不顧後果般對他叫道:

「阮田居!!」

基乎是咆哮出來的說話,基乎是用盡我所有勇氣的說話。

這一句話,就似是一個內外的少女終於鼓起勇氣向心儀的學長表白所叫喊出來的一句話。

我這一聲叫喊,不單單得到了阮田居的注意,也得到了班上所有同學的注意。

所有人的視線都瞬間落在我身上去了。

發生甚麼事呢?發生甚麼事呢?我相信每個人都這在心裡這麼問道。

我甚至覺得有人會認為我是向阮田居尋仇,畢竟我剛才可是很用力的叫出他全名。

全場都屏息以待,等待接下來的發展,等待着我下一步。

但這一步,我久久未有走出。

以一個愛情小說來說,當那個內向的少女向心儀的學長叫了一聲「羅天從我喜歡你!!」之後,她就會一鼓作氣的說自己是由幾時開始喜歡上這位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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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我也應該會一鼓作氣,把向阮田居道謝的說話說出來。

但是我不敢。

阮田居在聽到我叫他之後,他就轉過臉來望着我,直接瞪着我。

由他身上散發的那一股氣勢,使我明白到吵醒了一隻睡覺了的熊我會有怎樣的感覺。

這一瞬間,我心臟猛跳,冷汗直流。

不要說講話,就連要保持呼吸也非常吃力。

「那…那…那…那個…呃……」

因為阮田居的氣勢實在太叫人覺得可怕了,我現在都成了個口吃人士,講不出一句話。

說多謝!說一聲多謝!說一聲多聲啊!

我在心裡猛地跟自己這麼說,但我的嘴巴可不聽使。

明明我只是想要多謝他昨天救了我,但為什麼會是如此的困難?

「我…我…那…我…你…那個…那…我…」

「………………」

「那…我…多……昨天…那個…我…呃…那個…」

「………………」

現在的我真的跟個白痴沒有分別。

而面對跟白痴沒有分別的我,阮田居不禁失去了耐性。

他在這時站了起來,猶如一隻巨熊一樣站起。

在遠處看已經覺得他高大,現在站在他的前邊去看,更覺得他是多麼的高大。

而下一刻,他與我擦肩而過。

我的肩頭被他撞了一撞,就如同被石頭撞到了一樣,我差點就失平衡跌倒。

對我已經失去興趣的阮田居,就這樣從我身邊走過,走到班房門前,然後轉身離去,一言不發。

阮田居離開了課室,我頓時安心得呼出一口氣。

而我也明白到,我要向阮田居道謝的事情失敗了。

因為全無下文,班房內的同學們都對我投來了「噓!」的一聲,這班只顧看戲的傢伙真的可惡。

我回到自己的坐位坐下來,努力去平伏着自己受驚的心。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走了過,問道我發生甚麼事,問我有沒有那裡不舒服。

我叫媽媽別緊張,我休息一下就可以,而我剛才只是想跟阮田居聊幾句。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聽後是安心多了,她陪伴我一會之後,就回到了朋友群那裡去聊天。

「唉。」

我為自己的無能嘆了口氣,我真是叫自己相當失望。

如果我能夠有像愛恩社長一樣的氣勢就好了,有一半也很好。

「喂,傻B,你沒吃藥啊!還是吃多了藥!」

坐在我斜後方的小翠揶揄我,簡單來說就是問我是不是神經病發作,而我反擊說:

「要妳管啊!」

「哼,你可要知道,如果你得罪了他,被打到重傷,那麼你就寫不了小說,沒有辦法和我對決啊。」

「我又不是要去得罪他。」

「好笑,你不是連玻璃瓶都帶上了嗎?明顯是要對付他呢,剛剛應該就朝他頭頂給他一個爆擊啊。不過,傻B即是傻B,又笨又無能。」

「難道妳就能對付他?妳這傢伙沒有面對過他就別在那裡說話,坐着講話不怕累。」

「至少我不會像你這麼笨蛋,自己一個去面對他。不過,要是傻B不傻B,那麼就不是傻B。傻B可是要做傻B應該做的事情,例如發神經病。」

「吵死了!妖女!閉嘴!」

「哼!」

雖然很不服,但我覺得小翠說得沒錯。

就算我不是要去得罪阮田居,我自己一個人去面對他,還是太不自量力。

多得小翠提點,我已經想到另一個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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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要向阮田居說聲多謝,但比我想像中困難,因為他的氣勢太強了。

我在課堂上總結了這次的失敗,而我認為失敗的原因有三個。

當中最大的原因,當然是我太膽小,不夠自信,被阮田居的氣勢壓着。

這是原因之一。

而另外兩個原因,其中一個,我認為是與四周的環境有關。

始終當時在班房內的人比較多,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動,我成為了焦點,惹來了不必要的壓力。

所以,如果我要再去向他道謝,我就必須要在一個人疏人少的地方做。

當然的,如果在那個情況之下,阮田居要向我發脾氣,要痛打我,我是沒有保障。

不過我又不是要去找渣,是去向他道謝,他又怎麼會向我發脾氣呢。

而另一個原因,我認為是我單獨去面對阮田居。

就正如小翠所說,我單獨去跟阮田居說話,是件不自量力的行為,因為我根本沒有這樣的膽量。

我應該找一個或兩個人來陪伴我,以增加膽量。

就似有些女生去表白或是送禮的時候,都會多找幾個女生去陪同。

總結這三個原因,我已經在課堂上定了個計劃。

我知道阮田居在小息時間、午飯時間,都不會留在班房,相信是去了獨處。

他在學校像以前的小翠一樣,都沒有同學朋友,沒有社團朋友,如果他不是去獨處的話,我就沒有其他想法。

那麼,只要我在阮田居獨處的時候向他道謝,壓力肯定比起在班房上來得要小。

而當然的,我需要找一個人來陪伴我。

這個人不會是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因為媽媽怕陌生,相信到時候她比起我還要覺得害怕。

我心中自有人選,這個人就是!

「有病沒病?你腦子有洞嗎?」

「妖女,這次無論如何妳都要幫忙我!」

「為什麼我要幫妳?你這傻B說說看。」

沒錯,我所選擇的人便是小翠她。

會選擇她的原因,是因為我覺得有她在身邊我會比較安全。

至少在阮田居對我發脾氣時,她還能夠反擊。

至少在她的面前,我是不甘於示弱,應該會有一股力量會推動我去跟阮田居講話。

「這次我不管妳,無論如何妳都要跟我一起走。」

我捉住了小翠手掌,強硬地拖着她走。

現在正是小息時間,而如我所料,阮田居離開了課室,他應該是要前往可以讓他獨處的地方。

只要跟蹤阮田居,我就可以在他獨處的時候和他說話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傻B真的有病啊!」

「閉嘴,妖女。」

「放手,給我放手呀,你都把我拉得痛了。」

我沒有理她的說話及意願,我只拖着她的手,把她帶在身後上路。

雖然小翠在我身後說着「好痛」「放手」之類抱怨我的說話,但念在她沒有多反抗而被我拖着手帶走,我就不和她計較。

我們兩個跟蹤着阮田居。

他穿過了走廊,也走過了樓梯,來到地面去,然後埋首走路。

小翠在之後也沒有多抱怨,似是認命了一樣,因為她沒再發出噪音,所以跟蹤算是順利。

而我們都看到他,在一個角位拐了彎,走到學校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去。

沒錯,就是我遇到襲擊的那裡。

阮田居把那裡當作供他獨處的地方?

這是我腦裡的一個疑問,因為,那裡可是僻靜到我會被襲擊的地方。

人流少,也沒有監視器。

萬一,阮田居其實已經發現了我在跟蹤他,而他想引我進去那裡,以教訓,那我怎麼辦呢?

這件事的可能性不是沒有,因為我可以拖着的有螺旋卷雙馬尾的小翠。

這麼標奇立異的髮型,不會察覺到就奇怪了。

正因為有這個可能性,使我禁不住卻步,而我身後的小翠見我久久未邁步,便取笑我,說:

「哼,怎麼了啊,膽小鬼傻B,臨陣退宿嗎?看你就是沒膽量。」

「閉嘴!我只是走得腳酸了。」

「啊,是嗎?我還以為你怕被埋伏了,所以不敢向前走呢。」

我摸了摸小翠在我手臂上咬出了的牙齒印,我實在懷疑這妖女在當時把入侵思想的晶片植入到我身體去。

「走就走,誰怕誰!」

我說了句話,並用鼻子大力地「哼」了一聲,然後就向前走去。

說真的,我是很擔心這是阮田居埋伏我的一個局,所以我走過去那裡時特別小心,故意地不貼定牆走,以免在轉彎時被攻擊。

與牆壁拉開了距離的我,拉着小翠一起拐彎。

當下,我們都看到,阮田居就在那裡。

他靠着掛了好多水管的牆坐着,手裡拿着一本手掌大小的筆記本,並書寫着。

我實在是好奇,他到底在書寫些甚麼?

如果在他課室裡書寫,我不會覺得有甚麼好奇,但他卻不在課室裡書寫,反而走到這個了無人煙的僻靜之地書寫東西,這樣便叫我感到好奇了。

小翠和我一樣也看到了阮田居在書寫些甚麼,但不知道她有沒有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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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他是在書寫些甚麼呢?功課筆記?還是仇人錄?

把得罪過自己的人都寫到筆記本上,然後一個一個的報仇。

又或者是毒品清單?他打算在學校裡販毒!?

一思及此,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氣,而這聲音,立即就傳開去,引起了阮田居的注意。

院田居轉過了頭,望到了我。

這一瞬間,我是多麼的驚慌失措,我心怕自己因為知道了阮田居打算在學校販毒的計劃而慘遭毒手。

但是,本應該是要怒瞪我的阮田居,比起我還要驚慌失措。

在他見到了我和小翠之後,便心急地要把筆記本收起來,更因為心急的原因,不小心讓筆記本掉到地上去。

這不是一個強者應有的表現,這不是一個準備要犯法的人應有的反應。

他是應該要瞪我,是要恐嚇我,是應該要用拳頭來教訓我,而不應該是這樣。

這個樣子,他就像是被發現了偷玩芭比娃娃的一樣,害羞又尷尬又害怕。

正因為這一件事,一瞬間,阮田居本來的氣勢都消失不見。

我頓時感覺到輕鬆,輕鬆得可以很容易就叫出他的名字,而不像在課室裡的一樣。

就算小翠沒有在我身邊,我都可以感到輕鬆,而當然的,她在我身邊我更有安全感。

於是,在這一刻我叫出了他的名字,叫:

「阮田居,我,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這樣的對白好像學妹要向學長表白的一樣。

阮田居沒有回應,他只是穩穩的把筆記本收進褲袋裡去,同時站起來面向我。

他的眼神游離,有點不敢去正視我,似乎我見到他在書寫筆記本的事情,對他造成了些打擊呢。

我走近了過去,心裡丁點害怕的感覺也沒有。

面對着這個由老虎變成了家貓的阮田居,我說:

「昨天的事情,謝謝你救了我。」

「……………」

「你的手應該還很痛吧?這是我在藥房裡買的藥油,對於去瘀血很有效的,就當作是謝禮給你。」

我很輕鬆就遞出了藥油,毫無壓力。

阮田居對我望了望,然後又望了望我的遞來的藥油。

不發一言的他,最終伸出手來,把我遞來的藥油接過去。

當他接過藥油之後,我整個人猶如放下了心頭大石,輕鬆了不少,因為我的任務是完成了。

接着,我退後了幾步,對阮田居點了點頭,示意先行離去。

阮田居沒有任個反應,他只望着我,當我拉着小翠轉過了身子之後,他的臉孔就消失在我視線中。

但當我走出幾步,一把聲音便響起。

「不客氣。」



聲音低沉,但不是怒吼的那種低沉,而只是男性的聲帶發育完成而產生的低沉聲音。

最重要的是,這是來自阮田居的一句說話。

他的這一句回應,使得我在離開之後,在我心裡產生了不能忘記的記憶。

而也讓我覺得,阮田居他,其實和我所想像中有些不同。

至少,其實他並不是我所想像中那麼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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