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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新輕風】爆走小說 )))))╭)O 口0)╯ --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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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走小說 )))))╭)O 口0)╯ --- 303公里每小時

(起步前)










開學禮已經接近尾聲,我已經把心情收拾過來,不再去回顧過後一個學期所發生的事。

就讓那些所發生過的事情,永遠地成為我的記憶就好。

站立起來唱過校歌再坐下來後,開學禮便算是完結。

不過在訓導老師宣佈各同學可以依班別順次序分批解散離開禮堂之前,他還有一件注意事項向大家宣佈。

訓導老師站在講台上,手持麥克風前,說:

「本校抱持有教無類的宗旨教導每一位學生,不論膚色、種族、語言、貧富、及背景等等,而今年,有一位曾服刑的學生重回本校就讀,希望各位能與他好好共處。」

曾服刑的學生重回學校讀書,當大家聽到這句話後,都不禁私私細語起來。

大家都想知道是那一位學生曾服刑然後又回來這裡讀書。

想知道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避而遠之。

服刑,也即是被監禁,進過監獄,而監獄是留給犯法的人,換句話說,重回本校讀書的那位學生,是曾犯法的人,是個壞人。

是曾經殺過人嗎?是曾經放火嗎?是曾經侵犯過誰嗎?還是只不過是偷過了一支鉛筆?

不論他所犯的是重罪還是輕罪,他就是犯了罪,是個壞人。

所以大家都想要避開他,誰知道這個人要拿自己怎樣,當然安全為上。

雖然訓導老師已經說要我們接納這位曾經服刑的同學,但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夠接納到?

在某程度來說,現在可以是說歧視,但真的不能怪誰,因為這是人之常情。

就好像一班女生,會歧視一個動漫宅,認為他是色情的化身,是戀童癖,因而覺得他很噁心,所以避而遠之。

當然,動漫宅本來並不是甚麼色情的化身。

但在現時的歪風之下,實在很難叫人不去誤會。

畢竟現在正吹着賣萌賣肉的歪風,四周都充斥着軟性色情的商品,如之前在聖本善私家醫院義賣會中「娘娘」所賣的那些軟色情產品。

我也曾身受其害,被人誤會我是那些人的一份子。

所以我也明白到,現在這位從監獄裡回來的同學的感受,但我只知道他只能夠盡早接受,畢竟這就是一個社會生態。

不去歧視任何人,給每個人同等的機會,問誰又能做到?

訓導老師宣佈過這件事之後,就指示大家分批解散,回到班房去。

不出一會,我們都回到班房裡去。

大家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反正等等班主任會重新安排坐位,現在坐那裡都沒差別了。

不過就唯有小翠,她還是坐在平時的那個位置上,就是班房最角落的位置。

不論是上個學期,還是這一個學期,她都不打算要和誰友好。

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的我們,一邊等待班主任的到來,一邊聊天。

而大家的話題都是同一個,就是剛才訓導老師提及的那一位服刑過而重返校園的學生。

就連坐在我旁邊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也和混熟了的同班女同學都在聊這個話題。

「小紫姊,我很擔心啊,如果那個人是個色情狂的話,那要怎麼辦啊?」

「聽說這個人呢,是因為侵犯了小女孩而判監的。」

「這!這!這太倡狂了吧?學校還安全嗎?」

「那個,我覺得呢,他雖然犯過事,但也受到了處訓了,所以我們應該給他一個機會啊。」

「哇,小紫姊人真好。」

單單是看說話的內容,我就已經知道那一個人是有小紫身體的媽媽。

給他一個機會,這麼善良的說話,必定是出於媽媽的口中。

大家聊着聊着,班主任推開了班房門,進入了班房裡邊。

今年的班主任和去年的都是同一位老師,看來下個學年應該也是他的了。

滋事份子一心和家寶,當然二話不說就向班主任賣口乖,說甚麼很想你,希望求得班主任等等給他們一個好位置。

在我們班公認的好位置,當然就是距離巫小翠越遠越好,而且要被好多女生包圍,最好坐在羅紫蘭的身邊。

但我覺得班主任應該會依照中四級是的坐位去編排,所以今年我應該是又是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坐在一起,成為鄰居。

而小翠依然會在我的斜後方出現,永遠突然就對着我嘲笑,和我吵架。

我以為是這樣,而事實上的確是這樣。

「依然是和天從一起坐呢。」

對於坐位按照中四年級時的坐位編排,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感到相當高興。

其實她只是對於和我坐在一起感到高興而已。

我對於現在的坐位沒有特別感想,反正中四級的時候已經坐過了一年,再多坐一年也沒甚麼差別。

只是,對於因為我坐在人氣王的身邊而成為了班上的各位所妒忌的人,我不禁嘆氣。

突然間,一架紙飛機朝我的後腦杓襲來,直接命中。

我雖然知道是誰在襲擊我,但我還是回望一下我的斜後方。

這刻我立即就見小翠對我露出抱怨的眼神,她正在用眼神對我說:

「唉,又要坐在你這傻B附近,我真是倒霉極了。」

看到她那抱怨的眼神,我禁不住就要還擊。

我立即就把紙飛機攤開,並書寫了些甚麼,再摺回去,迅速擲出,讓紙飛機襲向小翠。

紙飛機猶如神風敢死隊一樣,直接撞落在小翠的額上,使得她發出微微的一聲「哎呀」。

我「呵呵」了一聲,奸狡地望着小翠,而小翠則對我發出「哼」的一聲,隨後便攤開紙飛機。

她讀了讀,然後七孔冒煙般把紙飛機撕毀。

那是當然,因為我在紙飛機上是如此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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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妳來解釋一下,為什麼一隻豬會綁螺旋卷雙馬尾的髮型?」

讀過了我寫的這段文字的小說,狠狠地瞪我,然後又哼一聲的別開了臉,不去理我了。

看到她的表情,我不禁偷笑。

「天從,那個,在笑甚麼呢?」

「嗯?沒甚麼。」

「啊…最近天從有好多事是媽媽都不知道的,感覺和兒子的距離有點遠了。」

對於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所講的說話,我感到莫名其妙。

而在這時,班主任突然拍起了手掌來,示意我們安靜並注意他。

班主任瞬間成為了我們班所有人的焦點,而他在這時候清了清喉嚨,說:

「所位同學,今天我有一個是消息要跟大家說。」

「我懂,老師要宣佈他正在和那個女同學在交往呢。」

「一心同學,你給我把『我以後不再亂講話』抄一百次,明天上課時交給我。」

「老師,別開玩笑,來來,我們講回正題吧,那是個怎樣的消息,是好?是壞的?」

雖然一心把話題轉移了,但我相信班主任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懲罰滋事份子的機會,他的罰抄依然要做的呢,看來我有生意了。

做錯事,就要懲罰,這是必然的道理。

就好像在開學禮提及到的那一個服刑完了而返校讀書的人一樣。

雖然不知道他做了甚麼壞事,是殺人還是放火還是偷鉛筆,但做了壞事就會被懲罰。

我這麼說,可能很天真。

因為,在社會上,很有多利用灰色地帶來做「錯事」的人,根本沒有受到懲罰。

但人在做,天在看。

終有一天,做利用灰色地帶來做「錯事」的人,將會受到應得的懲罰。

不是有一句古話是說「善惡到頭終有報,若然未報,時辰未到」嗎?

在我想些有的沒的事的時候,班主任已經在說關於他要講的那個消息的事情。

他提醒一心記得交罰抄後,便說:

「相信大家在開學禮裡邊有聽到訓導老師的說話了吧?在本學年,有一位服刑完畢的學生重返學校讀書。」

我們以沉默來表示這一句說話我們都聽得清楚。

「老師我希望各位同學能夠和他好好相處,把他當作正常學生看待。」

「等等,老師,先不說我們都不認識他,我們和他又不是同一班,怎麼能夠說好好相處呢?」

家寶提出問題,而他馬上就得到解答,班主任回答說:

「不,家寶,你說錯了,他,正是我們這一班的學生。」

「「「「甚麼!!!」」」」

「甚麼」這兩個字已經不是家寶一個人說了,而是班上所有人,除了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和小翠。

開學日,插班生,犯罪者………

喂,等一等啊,該不會這個學期又要來一個像小翠一樣的人吧?

北方來的魔劍士?精靈遊俠?還是甚麼異世界的魔王?

我可不能再承受這樣的事,我可不能再承受像小說一樣荒謬的事情再度出現的事情。

但是,我阻止不了。

因為遇上這一個人,已經是我命中注定的事情,任我再反抗都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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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大家還在對前監犯成為我們這一班的插班生而議論紛紛時,班主任已經大聲說了句「請進來」,並對班房門外的他招手。

聽到了班主任這麼說,班房門外的他,便推開了班房門,進入了來。

「哈囉!大家好,我是小明,請各位多多指教~

一個綁着長長雙馬尾的女孩繃跳到大家的面前,擺着可愛的姿勢和大家打招呼。

出乎意料,原來不是「他」而是「她」。

對於眼前這個可愛的女生,就算以前是作個甚麼姦犯個甚麼科,大家都會原諒她,願意和她當朋友了。

而叫我感到震驚的是,這個女生,連自我介紹也沒有講,就已經衝到我面前想要攻略我般向我示好。

從此,非一般的校園戀愛喜劇就上演了。

如果這是公式化的日本輕小說,說不定就會出現這樣無腦的情況。

但這裡是現實世界,並不是小說世界,像剛才說到的那些情節根本不會出現。

推開班房門走進來的是一位男人。

為何我會說他是一個男人,因為他的體格和一個成年男士無異,是已經完成了發育的身體。

他的身體十分強壯,隔着校服也可以看得到他的肌肉曲線。

他的肌肉似乎是因為經常做運動而鍛鍊而成,並不是因為要參選健美先生而鍛鍊,感覺相當有型。

至於高度,不用去量度都知道,他是我們班中最高的一個人,不!他根本是這間學校中最高的一個。

有幾高?一米八?一米九?

高大且威猛,單看他的身影,就已經叫我們都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如果被他那雙目露凶光的的眼睛盯上的話,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尿褲子。

本來還為他議論紛紛的我們,和他見面後,誰都不敢說一句話。

整個班房鴉雀無聲,安靜得只有冷氣機運轉的聲音。

感覺如果我們當中有誰對他說一句壞話,就注定會被他痛打一身。

從他的外表和身型看來,我有理由相信,他會入獄肯定是因為打架的原因,而且是把對方打到入醫院程度。

我實在不禁幻想起來,他是如何用拳頭,把數十個手持鐵棒的流氓打得頭破血流。

我也不敢去想像,在校服之下,他的身體到底有幾多條傷痕。

我的大腦都向我發放着危險的警示了。

「呃…可以自我介紹一下嗎?」

班主任其實也對他感到害怕,畢竟他的外表是相當兇惡,也曾經是個監犯,所以班主任講話的時候聲音都帶抖。

他聽到了老師的說話,然後說話。

但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和我們任個一個人的眼睛對上。

並不是我們不去望他,而是他不去望我們,感覺似是在警告說「不想惹麻煩就不要接近我」的一樣。

他說話了,發出像惡犬準備攻擊的低沉聲,說:

「阮田居。」





阮田居就是他的名字,但我懷疑這是不是他的真名。

因為阮田局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文雅,而阮田更叫我想到能發出同音的「園田」,帶有一種清新舒服的感覺。

由這個名字所散發的感覺,和他本身所散發的感覺,完全是違和。

「那麼…阮同學,歡迎來到這一班。」

阮田居在說過名字之後就沒再講話,不再對他自身的事情說些甚麼,情況像當年小翠作自我介紹的時候。

唯一不同的事情是,當時大家是想知道關於小翠的各種事情。

而對於現在,大家根本不想知道關於阮田居的各種事情,因為他太危險了。

班主任看到阮田居的自我介紹結束了後,便自動自覺地為這自我介紹的一幕作結束。

而接下來,就是另一幕的開始,也是大家最擔心的一幕。

坐位安排。

需知道,在這一班裡,大家都非常不願意和小翠坐在一起。

大家總會以她作為核心擴散出去,把她排擠和孤立。

而現在,阮田居來了,這個班房內又增加了一位誰都不想坐在其旁邊的人。

大家將會以他們兩個作為核心,四方八面的擴散出去,把別人孤立的同時保護自己。

危險坐增加,安全坐減少,在這樣的情況,總會有人被犧牲,要坐小翠旁邊或是阮田居旁邊。

正因如此,大家才會擔心。

此刻,我留意到有些同學在低頭祈禱,求神保佑自己不會跟小翠或阮田居坐在一起。

也有人在畫咒符,好讓某個人成為自己的替死鬼。

有的同學在和班主任進行眼神交流,請求班主任三思而後行。

我和小翠已經以這樣的方式坐了一年,而且我不怕她,所以要繼續坐小翠身邊我沒問題。

但我可不想和阮田居坐在一起,因為他實在很可怕。

我不想我身邊的人被調走,然後換他坐到我身旁。

這一刻我真的是緊張到不自禁去捉緊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的手。

「阮同學,你的坐位……」

來到最緊張的一刻,大家都屏息以待,等待神一般的班主任進行審判。

不論是男生,還是女生,大家都猛吞口水,表情相當的緊張。

而終於,班主任說了!

「請坐在這位女同學前邊。」

有些人安心得呼出一口氣,有些人則是兵臨城下的慘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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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而我。

就是很不幸運地,露出一臉兵臨城下的慘白表情的那些人之中的共中一位。

班主任所說的女同學,是指小翠。

小翠坐我斜後方,而她的前邊,即是我的旁邊。

換句話說,阮田居是坐我旁邊啊!

現在我一旁是有小紫身體的媽媽,而另一旁是前監犯阮田居!

從前,我都不明白,為何名畫吶喊裡邊的那個人可以擺出這個表情,他到底是受到了甚麼刺激才能擺出如此的表情。

但在這一刻,我完全明白,因為我也擺出這個表情了。

「天…天從,你沒事嗎?」

我聽到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在我邊說話,但我回應不了。

現在的我只能圓着嘴,呆着臉。

靈魂都要從我的嘴裡邊飄出來了。

聽到班主任的說話後,阮田居把背包掛到肩上,向着他的坐位走去。

當他踏步了出去,本來放鬆了心情的同學們又重新繃緊神經。

而心情沉重的同學,也馬上收拾心情,讓他們的感情不流於表面,免得被阮田居揪住衣領問「你現在是不是很討厭我啊!?」。

阮田居沒有和任何人對望,他只望着路,頭也不抬的走到他的坐位那裡去。

在剛與我擦身而過的的時候,我竟然感到覺一陣怪風。

這怪風到底是因為我太過害怕他而產生?還是阮田局的氣場太過強大?

愛恩社長的強勢和阮田居的全然不相同。

雖然愛恩社長氣勢強勁,但卻叫人感到安全。

在出於威嚴和尊敬之下,眾人自然會跪倒在她的面前。

但阮田居的強勢,卻是會讓人感到危險。

在出於威脅和危險的情況之下,眾人被迫屈服在他的面前。

雖然同樣是強勢,但他們兩人各自散發的強勢是不一樣啊。

我不知道小翠有沒有和我一樣感受到他的強勢或氣場,我只見到小翠一句話也沒有對他說,也沒有去望他一眼。

阮田居的危險氣息強得連會巫術魔法的小翠都忌他三分嗎?

阮田居與我擦身而過後,他坐到他的坐位上去。

他沒有對我說話,也沒有跟小翠說話,也沒有跟坐在他前方的同學說話,說些老掉牙的對白,如「你好,多多指教」之類的說話。

阮田居坐下來之後,就只望着桌面,就好像桌面留有甚麼記號,告訴他知道有幾多個人曾被他打斷骨頭的一樣。

阮田居就只這樣沉默着,不和所有人交流,如同小翠一樣。

課室的氣氛真的相當凝重和沉重,誰也不禁講話,誰也不敢四周亂望。

身為滋事份子的一心和家寶,此刻都安靜,乖如小狗。

班主任看到現在的氣氛和他所認識的我們班應有的氣氛全然不同了,不禁苦笑,也不敢苦笑。

「好的,那麼,開始派發開學通告吧?」

班主任連宣佈的話,都變成了一句提問句了。

今天,今年,今個學期,我們班來了個猛人,是比小翠還要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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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紫小紫,聽我說,今天班上來了個好厲害的人呢?」

放學回到家裡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便興奮地立即把阮田居的事情告訴有媽媽身體的小紫知道。

有媽媽身體的小紫一邊做着家務,一邊聽着。

這個情況就似一個小孩放學回家,然後跟媽媽說在學校裡發生了甚麼事的一樣。

而我,則沒有參與對話,馬上就換下校服。

同時在心裡興幸在班上沒有出現甚麼意外。

阮田居雖然外表兇惡,而且也是個前監犯,更是一個猛人。

但他在學校裡非常沉默,循規蹈矩,一點事也沒有生出來。

我還以為阮田居會跟小翠初到時一樣,會搞出甚麼,讓班上所有人都嚇破膽子。

誰知道是風平浪靜,真叫我安心,但又有點失望。

「喂喂,哥哥。」

「嗯?」

我剛換好上了居家服,已經把媽媽的說話聽過的小紫便走了過來和我說話。

「哥哥,這次來的叫阮田居的插班生,該不會是像巫小翠那樣的人吧?」

關於阮田居這個插班生的背景,一般人只會關心到他到底曾經犯過甚麼罪行。

但是,對於曾經被插班生巫小翠攻擊過的我們一家人,很自然就會想知道他是不是甚麼巫師或魔劍士。

我自己是覺得,世界上那有這麼多巫女巫師,又不是小說世界。

話雖如此,但為求安心,我還是就這一件事提問過小翠。

而小翠當時對我的回答,我現在原原本本引用,以回答小紫的提問。

「不是。」

實在叫人感到安心,因為阮田居並不是甚麼巫師或魔劍士。

所以我就說,這個世界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巫女巫師。

遇見小翠這一個妖女,只不過是我們時運低,不走運的結果。

「是嗎?實在是可惜呢。」

「可惜,為什麼可惜?小紫。」

「不是嗎?因為如果他是個巫師,不就能夠為我們解除巫咒,恢復原來的身體嗎?」

「呃…這一點……」

的確是這樣,如果阮田居是個巫師,那麼我們可以請他幫忙,讓小紫和媽媽的身體恢復過來。

「但如果阮田居是個巫師的話,他不來傷害我們,已經是萬幸了,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前犯人,坐過牢獄的。」

我實在不敢去想像,這樣的一個阮田居,如果是位巫師的話,我的生活會變成怎麼樣。

「啊!哥哥在歧視呢。」

「小紫,如果妳身在現場,我相信妳會和我有同一樣的想法。」

「我才不會呢。」

我可不想和小紫爭辯,因為爭辯下去並沒有甚麼意思。

我還是把所有通告回條拿出來給媽媽去簽好,然後用手提電腦寫小說去比較好。

「哥哥和媽媽都說他那麼猛,真想會一會他呢,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正在準備開始寫小說的我,對有媽媽身體的小紫揮了揮手,向她表示沒有意見。

之後在家裡的生活事情和寫小說的經過乏善可陳,一天就這麼過去。

轉眼間,開始已經過了一週,所有事情都上了軌道。

老師已經正正式式地開始講課,而功課也回到各位同學的眼前,校園生活開始。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在社團活動時間裡都到網球場上去,練練身體,做做運動,打打球。

而我,也回到自己的社團活動室去,和愛恩社長及肥宅師兄進行小說的創作,進行些小說交流,即使那個社團活動室其實是戲劇社的活動室。

一切就如放暑假之前的一樣。

最好就是這樣吧。

所有事情永遠都如自己所熟知的情況下運行,絕大部份人都喜歡這樣吧。

然而這是違反了社會規則,社會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那怕是一個被稱之為社會小縮影的學校,也會發生些變動。

更變校長?校議會人事調動?

說真的,我不會去關心這種事情。

比起去關心這種事情,我比較會去關心校刊小說專欄的小說連載。

這並不是代表我對學校行政冷漠,只是校刊小說專欄的小說連載,是我所熟識的事情,我當然會去關心它。

就好像一班環保人士,當然會關注全球暖化的問題,而不太會去關心由誰來出任香江特首。

也好像一班政客,當然會關心政治問題,會關心由誰來出任特首,而不太會關心獨居老人在寒流來襲的情況是否有足夠的衣物來保暖。

只是大家所在的領域不同,所關心的事物有所不同,才不是甚麼「豬」。

當然,校長和校議會並沒有人事變動,我只是隨便說說。

真正有變動的是,社團的社長。

「小陳,我已經決定了把戲劇社社長這個位置由你來接管了。」

今天,當我在社團活動時間來到戲劇社的時候,就聽到思賢他對一個社員這麼說。

我認得這位社員,他是參加了在暑假中的宿營活動的成員之一。

這一位社員,一臉受寵苦驚的表情,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至於其他社員,都為着新戲劇社社長的誕生而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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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小翠並不在其中,她似乎在放學鐘聲響起了後就與放學大隊一同回家去。

「思…思賢社長,你是認真的嗎?由我來出任這一屆的戲劇社社長?」

「是的,小陳,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可是我演戲都演不好,怎麼有資格當戲劇社社長啊?」

「小陳,作為一個舞台劇演員,表演能力是好重要,但作為一個社長,重要的是管理能力和社員們的信任,而經過這幾年,我認為你都符合所有我的要求,所以我決定把社長這個位置傳給你。」

「思…思賢社長……」

「別再叫我社長了,現在你才是社長,小陳。」

「是的!我會努力當個戲劇社社長,任內會努力營運社團!」

「嗯,我還有好多事情要教你呢。放心好了,在我畢業之前一定會把所有事情都教會你。」

這一個新學期,我由中四生成為了中五生。

自然地,本來是中五生的思賢,現在變成了中六生。

身為中六生的思賢,即將要面對文憑試,這個試將會決定他能否進入大學。

為了應付這個試,思賢得將戲劇的事情放下,投入讀書。

另外,思賢之後都得要畢業了,無論如何他都要為社長之位找個接班人。

根據我校的社團規則,一個社團除了有一位負責老師之外,還需要一位負責學生。

負責學生就是有社長、會長、部長等等稱呼的人。

如果一個社團缺少了負責老師或者負責學生,都不會被承認。

我聽小紫說過,女子網球社也曾經因為沒有人願意擔當社長一職,而一度被解散,當然這是很久很久的歷史。

而現在,思賢他找到了,而這個社員也願意當社長,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不單單只是戲劇社的大家都鼓掌,就連肥宅師兄和我都鼓起掌來。

愛恩社長反而沒有鼓掌,看她的表情似是在沉思些甚麼,而沒有注意到那邊的交棒。

「不經不覺已經是中六生的,沒有到時間過的這麼快的,回想當中一生的時候的,感覺似是上個月的事情的。」

肥宅師兄有感而發。

我聽到了肥宅師兄的說話後,便想起了肥宅師兄和愛恩社長現在也是中六級學生。

他們都即將要面對文憑試,也準備要畢業。

那麼,今年「小寫會」應該會有個新社長吧?

雖然換了社長,並不會影響「小寫會」的日常,但我還是好奇地向肥宅師兄問道:

「肥宅師兄,新一任的社會有決定了嗎?」

「天從的,其實愛恩她早已經因為此事而煩惱着。」

「煩惱着?這麼說,愛恩社長決定不了新一任的社長由誰來出任嗎?」

「雖然更換『小寫會』社會的事情並不會對『小寫會』有甚麼特別影響的,但愛恩還是非常認真的看待這件事的。」

「嗯,因為她是愛恩社長。」

愛恩社長的認真是一件好事,不過,如果因為她太認真而決定不了由誰來出任下一任社長,以至社長之位未有繼承,到時候「小寫會」就會被廢社了。

已經和「小寫會」有了感情的我,一想到要廢社,不禁覺得可惜。

於是我走到愛恩社長的面前,叫了叫她。

在得到她的注意之後,我便對她說:

「愛恩社長,如果在選新社長的事情上有甚麼我可以幫忙的話,請盡管說。」

聽到我這句話的愛恩社長沒有回應,她只打量着我。

由上望到下,由下望到上,左至右,右至左,仿佛我是一隻她從未見過的生物。

當她打量完我之後,就撥了一撥她左長右短的後髮,說:

「羅天從。」

「喺!」

她好有威嚴的一句,使我自然地立正起來。

「小說寫作同好會新一任社長由你來出任。」

「是的,就讓我來幫………吓?」

「我不說第三次,小說寫作同好會新一任社長由羅天從你來出任。」

「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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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震驚加上吃驚的一聲,從我喉嚨深處發出來。

因為我這一聲怪叫,使得我一時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令我十分尷尬。

這怪不得我,因為愛恩社長這一句說話實在太叫人震驚了。

就好像小說裡的情節一樣,男主角在上一秒還是個為擔心着夠不夠錢吃午餐的人,但下一秒卻繼承了千憶萬遺產。

不叫人感到吃驚實在是假。

我肯定我現在的表情,就等同於去年愛恩社長叫我接手劇本創作時的表情一樣。

「愛…愛恩社長,妳在開玩笑是吧?」

我問道,而愛恩社長直瞪着我雙眼。

她那雙強勢凌人的眼神,正在告訴我知道,她並不是在開玩笑。

「愛思社長,我想妳是誤會了,我剛剛是說會幫忙,但不是說會幫忙出任新社長一職。」

我解釋着,可是愛恩社長似乎沒有聽進耳去。

她還是直瞪着我,更雙手抱胸,像是在說「不准異議」的一樣。

要我當「小寫會」的新社長,我才沒有這一個能力。

先不說我不會管理的事情,我甚至有要事在身,我還得要在小說創作上贏過小翠呢。

我根本沒有閒暇和心情去管理及營運一個社團。

明明自己是來「小寫會」學習寫小說的技巧,但現在卻變成了來管理「小寫會」?

來學武功的我,竟然變成了門派掌門?

我實在做不來,我也沒有能力做得來。

「不行,愛恩社長,我實在是做不來啊。」

我差點就要跪在愛恩社長面前,請求女王饒命。

「我已經決定了,別再多話。」

「不不不,愛恩社長,請聽我說,這個位置,我真的應付不了。」

這次和去年愛恩社長要我接手劇本創作,是有點雷同的地方。

但實質卻是完全不同,不同的地方是作於本質上。

進行劇本創作,我可以硬着頭皮撐過去,就算當時真的寫不出符合要求的劇本,也只不過是思賢他們少了一次演出的機會。

再說,那是非常短時間的一件事。

然而現在由我來當「小寫會」的社長,我如果勝任不了,將會影響到「小寫會」的日後,說不定由我接手後不到一個月就被廢部了。

再說,當社長是要當整整一個學年。

兩件事這樣對比起來,還是不夠清楚講述我現在的難處。

簡單來說,就是照顧朋友的兒女和照顧自己的兒女之間的分別。

我自問自己實在沒有實力去當社長。

我連自己也照顧不好,怎麼能夠照顧突然出現的「自家兒女」呢?

而且,我進入這個社團才剛一年。

社團中還有好多成員比我要早進來,只有進社有一年時間的我,那有資格去當社長?

「愛恩社長,請聽我說,我--------

「羅天從!」

被愛恩社長大喝一聲的我,如一隻小狗般服從,立即閉緊嘴巴,不講說話。

感覺到我和愛恩社長之間瀰漫着一股奇怪的氣氛,肥宅師兄連忙走了過來,說:

「天從的,愛恩她這樣做是有原因的。愛恩的,這次妳就清楚跟天從說明的,好嗎的?」

我依然閉緊嘴巴,而愛恩社長則點了點頭。

當下,她嘆了一口氣,強勢冷酷的臉換了下來,現在換上了的是一張苦惱的臉。

嘆過一口氣後,她雙手抱胸對我說:

「羅天從,你要有自知自明。」

「呃?」

「論社團年資,有好多人都比你多;論寫作資歷,好多人都比你高;論領導能力,好多人都比你優秀。」

我實在不知道愛恩社長現在是批評我還是怎樣。

「綜合一切,當小說寫作同好會社長,你絕不適合,你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聽到這一句,不知為何心裡邊有一股怒氣正湧出來,我現在很是覺得我被批評得一文不值。

但既然愛恩社長都知道我是這麼一文不值,為何還要讓我來出任新一任的社長?

我嘴巴依然緊閉,不敢提問,但愛恩社長在接下來就要解答了我這一條問題。

她雙手抱胸,說:

「羅天從,你問『那麼為何還要讓我來出任新一任的社長』。」

「那麼為何還要我來出任新一任的社長。」

「答案很簡單,因為你是唯一的人選。」

我是唯一的人選,這到底是甚麼意思?難道其他的社員都不是人選嗎?

愛恩社長應該是留意到我一臉愕然的表情,所以她便直接地說:

「羅天從,你是我唯一在社團裡能夠相信且是中六級以下的人。」

說到這裡,愛恩社長猛地向我一指。

她突然的這個動作,實在把我嚇到,我當場退後了一兩步,愛恩社長的氣勢實在是強大。

大概是被她嚇了一嚇,使得我思路亂了,竟然在未有女王同意之下開口講話,我說:

「這…這到底是甚麼意思?」

字面的意思我當然清楚,我是在問她這句話背後私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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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此,肥宅師兄稍微代勞,為愛恩社長向我解釋這句話後的意思。

這要由「小寫會」的一個特質開始說起。

「小寫會」並不像女子網球社,每個社員之間並沒有見面的必要,社員也不需要聚在一起練習寫作。

因為,寫小說是一個人的事情。

所以,社員和社員之間的交流,只限於網路上在由初代「小寫會」創立人所開創的網站。

也因此,每個社員之間可以說得上是沒有實際上的接觸,可能連見面也只有一兩次。

雖說愛恩社長可以透過社員的小說去了解各位社員是個怎樣的人,畢竟作品就是作者的鏡子。

但透個作品去了解作者,只能達到了解的效果,而不能信任作者。

打個比喻,假設我很喜歡香江的一位作者,我透個了他的小說,了解到他大概是個怎樣的人,雖然如此,但我卻不會把自家地契交給他讓他保管,我怎麼可能去相信一個從未見面的作者。

到達到信任或相信這個程度,親身的交流是必須要的。

套用上一個比喻,我願意去把自家地契交給一個為我服務多年的園丁,至少我見過他,也與他相處過,對他有些信心。

再簡單一點來說,就是一個老闆不會只見過資歷表而聘請一個員工,而會對他進行面試,認識他。

這樣才能對這一位員工建立信任和信心。

所以,愛恩社長根本無法去信任那些只見過面一兩次的社員,不能交給重任,讓他們去負責新社長一職。

那管他們卻比我有資格去當新社長一職。

而我,雖然一點實力也沒有,但因為我與愛恩社長及肥宅師兄相處過很長的時間,和他們都經歷過很多事情。

所以愛恩社長才會對我有一份信任,所以才會讓這個她所信任的人當擔當新社長一職。

肥宅師兄在愛恩社長心中的信任度當然比我高,可惜的是,肥宅師兄也是個中六生。

總結這一切,愛恩社長在迫於無奈之下,決定選擇由我來出任新社長一職。

「是情就是這樣的。」

肥宅師兄對我解釋過後,就望望愛恩社長,像是在問她「我說得對嗎?」的一樣。

愛恩社長點了點頭,表示肥宅師兄的解釋十分準確。

接着,愛恩社長就對我說:

「所以,羅天從,新一任的社長只能是你。」

她肯定地對我講出這番話,像是說事情已經到了一個沒有彎轉的地步,非我做不可。

老實說,如果我是可以選擇逃避,不去當「小寫會」的社長。

但我這樣做的話,這個社團將會被我毀掉,畢竟學校是規定了一個社團裡必須要有負責的學生。

即使「小寫會」本來就沒有甚麼活動,也沒有甚麼聚會,不再存在也對社員沒多改變。

但是,少了這一個社團,就等於是少了一個平台。

香江是一個文化沙漠,一個能夠讓一眾對寫小說有興趣的人眾在一起的平台,是如同沙漠綠洲一樣珍貴,少了一個就少了一個。

再說,從很久以前就存在的「小寫會」,來到我這一代,卻毀於我手上,我看起來就似個千古罪人,殺社兇手,這實在讓我感到非常有罪疚感。

事情分析到這裡,我知道已經沒有可討論的空間,我是非當不可了。

愛恩社長其實也不想讓我來當新社長,但無奈的,她只能選擇這個不才的我。

然而,正當我放棄了思考,打算接受這一切時,愛恩社長卻說了一句話,叫我振奮起來。

「除非。」

「除非!?」

愛恩社長的一句「除非」,把整個情況改變過來。

「除非有比你更適合的人出現,否則,羅天從,只能由你來擔當新社長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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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紫小紫,聽我說,今天女子網球社選了新的社長呢。」

「吓!該,該不會是由媽媽來當社長吧?」

「咦?啊,不是啊,是由小美她當新社長呢。」

「嚇死我了,如果是由媽媽來當女子網球社的社長,我實在不敢去想像到底會發生甚麼事情。」

有媽媽身體的小紫按住胸口,用力地呼出一口氣。

其實連我在知道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沒能當上女子網球社社長,也是安心得呼出一口氣。

現在是晚飯時間,我們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吃晚飯。

今天爸爸能夠準時下班和我們同桌用膳,實在是非常好的一件事。

一家人能夠齊齊整整一起吃晚飯,雖然是一件簡單不過的小事,但已經很叫人覺得窩心高興了。

但是我卻是一臉苦惱煩惱的表情。

原因是有一個,就是新社長的事情。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沒有被選上當女子網球社的社長,實在使我安心,因為我自己都泥菩薩過江,惹了一堆螞蟻到身上去。

要是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當選了女子網球社的社長,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去應付這個災難。

我被愛恩社長選上了當「小寫會」的社長,而當然,我不願意去當選。

除了我本來就不具有管理的才能之外,我自己也有一件好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在香江文創上以寫小說的方式在排名上贏過小翠,以恢復媽媽和小紫的身體。

有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我那會有精神及時間去打理「小寫會」呢?

可是,在愛恩社長的候選名單上,就只有我的名字。

盡管我缺乏才能,但出於信任,愛恩社長也只能選擇我,實在情非得意。

然而除非!!

有一個比我更適合的人出現在愛恩社長的候選名單上。

只要這個白馬王子出現,我就能逃過一劫。

這一個人要像愛恩社長一樣強勢,總之就要有氣勢,不能是個像我一樣怯懦的人。

另外,這個人一定要對寫小說抱持認真的態度,不會對寫小說一事草草了事。

重要的是,這個人需要和愛恩社長相處過,以換得愛恩社長的信任。

集這三大條件於一身的人,就是我的救星。

可是!

在我身邊有這樣的人存在嗎?我有認識這樣的人嗎?

有嗎?有嗎?有嗎?

有。

我認識這一個人,我也和這一個人有過很多牙齒印,而事實上在我的手臂上真的有她的牙齒印。

巫小翠。

巫小翠就是完全符合這三大條件的人。

她懂得巫術魔法,而且脾氣臭,潑辣,不講理,使得班上所有人去懼怕她,除了我和媽媽。

由她來管理「小寫會」,就算有十個人來對抗她,她在彈指之間已經可以用巫術魔法解決掉對方。

面對那些不純動機事,有她的臭脾氣坐陣,誰也別想要靠近。

強勢的程度雖然沒有愛恩社長強,但總算是合格。

至於寫小說態度,不用多說了吧?

小翠本來就是一個作者,一個出版過小說的作者,對於她寫小說態度是不容置疑的。

和她合作寫劇本一事之中,我也親身感受到她的認真和專業。

所以,對於寫作態度這一關,她是完勝的。

至於和愛恩社長相處這一點……

雖然是有些勉強,但小翠有些時候都會來到戲劇社,和思賢講解及討論劇本,和愛恩社長總算是有見過面。

而最近她們兩個也參與了思賢的宿營活動,同住一間房。

再怎麼說,也是相處過吧,愛恩社長應該會對她有些信任感的。

所以在信任度這一關也是合格過關。

既然在我身邊有一個完全符合要求的小翠存在,為何我還是愁眉不展?

是因為小翠並不是「小寫會」的成員?並不是這個原因。

關於學校對社團的規則中,並沒有說過出任社長一職的人,必須要是先成為該社團的成員。

也就是說,小翠可以在成為社長的同時成為成員,兩者是可以同步進行的。

就算小翠本來是戲劇社的成員,也可以同時擔當「小寫會」的社長,兩者沒有衝突,只要當時人應付得來就好。

至於愛恩社長和其他社員,我相信他們都不會介紹小翠本來是不是「小寫會」的成員,話是好說的。

那麼,我苦惱的是甚麼?

是小翠當上我的社長,她在我之上,我在她之下,心情感到不爽而苦惱?

並不是,如果只要向小翠退讓一步,我就能避過這一劫,我何樂而不為?

我還在愁眉不展的原因,其實是因為我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這件事。

我是不知道應該要如何說服小翠來擔當新社長一職。

認識了小翠已經有一年,我對她的性格多少有了些了解。

她這一種人,最喜歡搞不合作運動,特別是對於我的請求。

我請求她幫忙,我有接近十成的肯定,她一定會拒絕。

為了得讓小翠當上社長,我必須要想過方法說服她。

而重點就是,我想不出這是一個怎樣的方法,我正是因為這件事而愁眉不展,陷入苦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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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想過是不是再要搶她的音樂盒來強迫她就範,但我覺得這樣做會壞了這件事,也會壞了更多的事情,使她對我再次下殺心,所以這個方法行不通。

果然是要被她再咬一次嗎?果然要我忍受屈辱去舔她的腳嗎?

「仔,仔,仔!」

「嗯?怎麼了?爸爸?」

正當我想着應該要怎麼辦的時候,爸爸叫了叫我,把我從思潮中叫回來。

「沒甚麼,只是看到你在發呆,所以叫醒你。」

「好吧,我現在是醒了。」

其實我並沒有發呆,我專心在思考事情,不過我沒有對爸爸作說明。

「天從,是有心事嗎?要對媽媽說啊。」

聽到爸爸的說話,本來還在跟有媽媽身體的小紫聊着學校所發生的事情的媽媽便換成了對我講話。

大概是媽媽說到我有心事,使得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好奇了起來。

她豎起着耳朵,帶着好奇的表情,等待着我把心事講出來。

我對於有媽媽身體的小紫現在的怪模樣不禁笑了笑,然後我說:

「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跟某個人說,但又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去說。」

「啊…嗯…跟某個人說,不知道怎麼去說,這個人,那個人,嗯……」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左擺頭右擺頭,一張努力思考的表情。

我不知道她在思考着方法,還是聽不懂的那一句說話。

因為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其實是比較像聽不懂的剛才說的那一句話,我剛才是說了火星語嗎?

相反,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卻只思考了兩秒,然後對我說:

「哥哥。」

「嗯?」

「哥哥你是要向巫小翠表白了嗎?」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隨着小紫這一句爆炸性的發言,我不禁被自己就要吞下的口水嗆到,因而猛咳起來。

照正常情況來看,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現在會為我掃一掃背,關心我的情況。

但現在,她不單單沒有做出如此溫柔的舉動,反而驚喜萬分,開心得雙手合十起來。

「天從要向小翠表白了嗎?用愛去化解恨仇甚麼的,感覺好浪漫呢。對吧,老公?」

媽媽的少女情懷滿瀉得很,我相信她現在腦裡已經幻想着我和小翠結婚,成家立室,生兒育女,渡過着老夫老妻的生活。

就算我猜錯了,媽媽現在也應該是回想起爸爸在追求她時的表白或求婚情形,我看到她幸福的紅暈就知道。

此刻的爸爸,雙眼正瞪得大大,直瞪着我,我知道他是在對我說「兒子,你是認真的嗎?跟那個女生表白!?」。

「我覺得哥哥的行為越來越可疑!他和巫小翠越來越親密呢,媽媽,妳在學校可得管好哥哥啊!」

「嗯。天從啊,媽媽可是支持你去跟小翠表白呢,媽媽覺得啊,其實小翠也是個很乖的女孩啦。」

「仔………」

我掃視他們三個人,禁不住嘆氣。

當下我快速吃過白飯,說句「我吃飽了」便離去,此地實在不宜久留,此話題也不宜再講。

對於明天要怎麼跟小翠說要由她來幫「小寫會」新社長一事,唯今之計。

只能夠摸石過河,見步行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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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一起回到學校去。

在上學的路上,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猛問我關於表白的事情,說有沒有她可以幫忙的地方。

我認為,與其一直跟她說這是誤會,然後解釋這個和那個。

倒不如將錯就錯,快速解決事情,免得媽媽問各式各樣的問題。

於是我回答說,說要媽媽表現得自然,不要讓小翠知道,做平時的她就好。

媽媽很天真,很好騙,馬上就相信我,也答應我不多管閒事。

我心裡向如此天真的媽媽道歉,同時也對於她的天真感到擔心。

回到學校之後,媽媽就和已經熟絡了的女同學們聊天,說說電視劇,或者皮膚保養。

而我則等待小翠回來。

只要小翠回到課室了,我就立即展開行動。

本學期的社團負責人員名單遞交日期,將會在一個月後截止。

如果在這之前沒能沒能成功遞交,「小寫會」就會被除名。

當然,愛恩社長絕對不會讓這一件事發生。

到時候,她就會把我的名字寫在社長一欄上,然後遞交,那麼我就是新社長了。

所以簡單來說,我要在限期前,讓小翠當上新社長之位,或者讓我以外的人當上新社長,不然我就得當新社長了。

正因為有這一個時限,所以我行動要迅速。

可是,小翠這傢伙竟然遲遲還不回來,實在是急死我了。

她就好像是知道我有急事要找她,而故意遲遲未出現的一樣。

而最後,小翠在即將要遲到的一刻,才姍姍來遲的回到課室,她就好像是在挑戰遲到的底線般在最後一刻回到課室。

氣得神閒的她,和氣急敗壞的我,簡直是一個對比。

她已經讓我錯過了早會前和她好好交談的時間了,而為了追趕這個時間,我只好在第一節課堂上,以傳紙條的方式和她說話。

其實這個方法可能更好,因為寫紙條,並不是一個即時反應的對話方式。

面對面對話,是一個很即時性的對話方式,人家說完了,就換自己要馬上說。

但寫紙條卻不相同,人家寫好了也傳給我了我也讀完了,卻不需要立即就給回應。

我可以思前想後,好好整理一下想法和重點,然後才給予回應。

所以有些人在說話能力上是很差,但在書寫方面卻可以很好。

而在早會過後的第一節課,我便從筆記本撕下了一張紙,然後在上邊書寫了我要向小翠講的說話。

接着在老師背向我的時候,我把已經摺成了紙飛機的紙擲飛出去。

紙飛機迅速飛向小翠,很準確地撞落在她額頭上,讓她發出了輕輕的一些「哎呀」。

這刻,小翠拿到了紙飛機,同時向我怒瞪。

隨後她便閱讀起來,然後在上邊書寫了些甚麼,又再傳來給我。

接下來我們的對話都是以這個方式來溝通,甚麼摺紙、閱讀、書寫、擲飛之類的過程我就不多敘述了。

在小翠傳回來的紙飛機上寫道:

「無聊!」

「妳聽我說,我覺得妳是有潛質當『小寫會』社長的。」

「別給我猜對,你這傻B肯定是因為要被迫當社長,但又不想當,所以就叫我來當。我才沒有這麼笨要幫忙你這笨蛋。」

我懷疑我是不是被她暗中施放過巫術,使得她可以讀取到我的想法。

有甚至可能她會猜得這麼準確,當中肯定有作弊。

「沒有這回事,我是覺得妳很適合,所以才推薦妳來競選。」

「哼!傻B即是傻B,以為講這樣的說話就能騙到我,還不想想我是一個寫故事的人。」

「才不是騙妳,妳沒有見到我真誠的眼睛嗎?」

「如果我看到,我必定會插盲你這豬眼。」

這妖女!真的好可惡!

我都這麼低聲下氣和她說話,她卻這麼對我,說我傻B,說我笨蛋,說我豬。

要不是我現在有求於她,我肯定要和她開戰。

就用我筆記本所有的紙,都摺成紙飛機,對她展開個轟炸。

「喂,妳就不能幫忙我這一個忙嗎?要是我因為當上了社長,然後集中不了精神來應付香江文創的小說創作而輸給了妳,我可會不認數啊。」

「在進行小說創作的同時,兼顧各種事情,是身為作者的負責,如果你連這樣也應付不了,只能說你是活該的,懂?」

「所以妳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幫忙我嗎?」

我傳給小翠這一句之後,就有一段時間沒有收到回應。

當中除了時老師有幾次注意到我們這邊之外,也是小翠拿着筆在紙上搞着些甚麼。

在差不多要完結這一節課時,她終於給我回應。

而她的回應是--------

「豈有此理!」

我壓低着聲線,以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音量叫出這句話。

為什麼我會這樣叫,那是因為小翠那傢伙做了一件超可惡的事情。

她剛才在紙上邊,並不是寫字來回應我,竟然是在畫畫。

而她所畫的,是一坨啡色的大便,這坨大便還有眼和嘴,更對我吐舌。

我望了後不禁一股怒火,立即就轉身直瞪小翠。

這刻只見小翠一臉得意洋洋的托着下巴,更單起眼睛,對我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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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現在這個鬼靈精的表情,我都氣上心頭了。

當下我立即把紙握成一團,然後掉到一旁去。

接着,我也對她吐了個舌,在「哼」一聲的轉身過去之後就不理她。

小翠的舉動叫我火大,但我是不會放棄要她來當我的替死鬼,代替我去當「小寫會」的社長。

他可是一個不二人選呢。

我打算在我心情恢復好之後,就再用同樣的方式和她進行溝通。

如果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用四次;四次不行就八次;

利用持續不斷的煩擾攻勢,迫使她投降。

說到這一招,是在小時候,小紫最愛用的一招呢。

她為了求得爸爸買玩具也煩個不停,不斷又不斷地跟爸爸講想要那個玩具,結果爸爸是敗給了她的煩擾攻擊。

當第一節課結束了後,我的心情已經恢復好,不再像之前那麼火大。

第二節課的老師很早就到來,使得我就算想和小翠利用言語對話也不可能。

但我本來就打算再利用傳紙條的方式來跟小翠溝通,所以不能用言語也沒甚麼可惜。

老師開始了講課,我也開始了我的行動。

課堂筆記這種事,以後問同學借來抄抄就好,當務之急是要解決我的大問題。

「喂,巫小翠!妳真的不打算幫忙我嗎?還有,妳剛才畫的大便有夠像妳呢,哈哈。」

「笑啊,你這傻B就繼續笑,看看在我不幫忙你的情況下,笑到最後的會是誰呢。」

「認真,我覺得妳真的好適合當『小寫會』的社長,我相信愛恩社長她也會覺得妳很適合。」

「又如何?我就是不要幫你這個忙。」

「妳就為各個社員行好好,妳試想想,妳當上了新社長,每個社員就能繼續留下來,妳的成績表上會比別人多一個優點記錄呢,對升學有幫助,我這是對妳好。」

「對我好,還是對你自己好?以前好幾次幫助你,我已經覺得好後悔,我為什麼要幫助你這個白痴傻B?別再煩我,我要上課。」

「我不會放棄的,無論如何我都要妳幫我當上新社長,我會煩擾妳,直到妳答應為止。」

我們兩個通訊到這裡,便暫時停住。

會停住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在課堂上傳紙條的事情被老師發現。

是因為小翠那妖女,她竟然因為我說會煩擾她直到答應,而把紙條握成一團,並對着我的後腦杓飛擲過來,對我作出攻擊。

我來不及迴避,立即被命中,被命中的我,只能狠瞪小翠那妖女。

那妖女見到我瞪她,就對我作個鬼臉,對我吐舌,挑釁着我。

當下實在是氣上心頭,我決定了還擊,不再理會此舉是否會使得小翠拒絕幫忙的想法更加堅持。

我拾起被她握成一團的紙,在上邊寫了幾句罵她是笨豬的說話後,便再握成回一團紙。

找好了老師轉身的好時機,然後一個轉身,猶如投球手一樣,投了個速度快而精準的直球。

「嗚咦!!」

怪叫的一聲發出,這一聲怪叫是來自小翠的。

同時也是來自我的。

當我投出紙團時,小翠比我棋高一着,她早就把課本立起來當保護牆使用。

那一團被我投擲出去的紙直撞上豎立起的課本,然後被彈飛開去。

而彈開的軌道,並不是朝向地面,而是朝向一個人。

要是朝向老師飛彈過去還好,這樣我和小翠的生命被並不受到威脅。

紙團竟然是向着坐在小翠前邊的阮田居飛彈過去,不出一秒,直彈落在他的後腦杓。

而就在這一瞬間,我和小翠都發出「嗚咦!!」的一聲怪叫,心知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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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直流,牙關抖震,心臟猛跳,現在的我害怕的出現這些徵狀。

我沒辦法見到自己的臉色,如果我見到,我相信是帶青色的。

小翠雖然會使用巫術魔法,但她的臉色也不見得比我好。

我們兩個現在就似是把一個價值不菲的古玩打破了的一樣,慌張得很。

就在阮田居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向小翠打起了個眼息,用眼睛來對她說:

「快!快想想辦法!」

「鎮定!現在要鎮定!我要裝作事情如我無關,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傻B。」

她這句說話是她對自己說,只是她內心的說話,一個不小心在眼神裡透露了出來。

我現在就想要去揪起她的衣領,對她咆哮,說事情會落得如此田地都是因為她的錯。

但已經來不及,阮田居已經反應了過來。

他先是去拾起撞上他後腦杓然後掉到地上去的紙團,然後四處觀望,他肯定是要尋找兇手。

因為撞上的是後腦杓,所以阮田居最先望向他的後方。

他才望過去,就見故作自然但額頭流着冷汗的小翠。

小翠還哼着自創的小曲,眼睛游離,不去和正瞪着她的阮田居視線對上。

很好,我相信阮田居現在是察覺到小翠是兇手了,因為她的神情已經告訴了阮田居知道。

接下來阮田居就會好好教訓小翠,讓她以後也不敢囂張。

然而,事情並沒有如我所想般的那麼順利。

阮田居並不是一個笨蛋,不知道他是怎樣去推理,讓他知道兇手並不是只有一個人。

他那雙氣勢凌人的眼睛再次四周張望,找尋另一個兇手。

剎那間,阮田居的視線和我對上,我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

我即時別開了臉,不去看他,扮作象皮擦掉到地上而四處去尋的樣子。

我這樣的裝扮有騙過阮田居嗎?

應該可以吧,再怎麼說,我也曾經在舞台上表演過話劇,當時也沒有人說我演得差。

我相信,我應該是騙過了阮田居的。

為了確認現在的情況,也是為了確認自身的安全,我稍微把臉轉回去,瞄了瞄阮田居那一邊。

「嗚嘰!!」

猶如猴子受驚而發出的怪叫從我喉嚨深處發出。

因為,我的裝扮並沒有騙過阮田居,我的裝扮反而告訴了他這件事與我有關,簡直是對他說「我就是兇手」的一樣。

阮田居直瞪着我,他的眼神是多麼的可怕,那是一隻猛虎的眼神。

現在,他的眼神正在對我說:

「討打了是不是?」

下一刻,在他的雙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意,然後他就「咚」的一聲站了起來。

他「咚」一聲的站起來之猛,強得連書桌和椅子也一拼倒在地上去,在地上發出慘叫之聲。

更猛得使小翠的書桌也一拼倒下去,可見這是多麼猛的站起來。

在電影中,黑社會的大哥在談判破裂的話,就會猛地站起來,同時把桌子翻過來,現在是異曲同工呀。

阮田居的舉動引來了全場所有同學的注意,本來正在寫黑板的老師,也因為他的舉動而嚇了一大跳。

雖然老師還未知道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但他還是馬上對阮田居喝斥道:

「阮田居!你要做甚麼!給我坐下!」

老師幾乎是咆哮般的叫出這句話,但他的氣勢實在太弱了,阮田居才沒有依照老師的說話去做。

相反,阮田居拿來了一枝鉛筆,就在老師面前「啪喇」一聲的折斷。

一句話都沒沒有講的阮田居,就已經使得老師自動合緊嘴。

把老師完全打敗了的阮田居,這刻向着我這一邊踏出了一步。

這一步,山搖地動。

這一步,如同摩西分開紅海的一樣,所有在阮田居身邊的同學全部散開,都退到一兩旁去。

這一步,猶如把地球上所有的灰都揚起來,遮蔽着天空,使得太陽光射不進地球,使得氣溫瞬間急跌。

阮田居現在就來到我面前,我望着他,他瞪着我,居高臨下的瞪着我。

我身高也有一百七十厘米,是一般男生的高度,但面對阮田居,我仿佛只剩下一半的身高,甚麼更渺小。

「我……我……我……我……我……」

我想要說些甚麼,但我竟然在這一刻連話都不會講,比起一個剛學講話的小孩子還要差勁。

阮田居沒有等待我把話說完便開口說話,以他低沉如惡鬼的聲線對我說:

「先撩者賤,打死無怨。」

這一句話後,他已經鬆着手指骨,完全是一個要準備把我痛得一身的狀態。

我聽到他鬆指骨的聲音,便聯想到我骨頭被折斷的聲音。

自己的大腦猛地發出要逃跑的訊息,但我的雙腳完住不聽使喚啊。

「受死吧!」

阮田居一個拳頭打出,而在同一時刻,我緊閉起雙眼,同時大叫起來,也曲起着手臂保護自己。

「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呀!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呀!」

在這一句大叫聲落下之後,我有好幾秒是聽不到聲音。

沒有拳頭打落在肉體上的聲音,也沒有誰人慘叫的聲音,也沒有誰人揮拳的聲音。

在我耳邊,只聽到空調運作的聲音,以及同學們的呼吸聲。

是我已經一命烏呼了嗎?

為了確認發生甚麼事,我輕輕地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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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我只見全班同學都注視着我,包括老師,也包括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也包括小翠。

更包括沒有站起來也沒有出拳打我的阮田居。

阮田居沒有站起來,他沒有山搖地動般向我走來,他也沒有出拳打我,他就只不過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他的坐位上去。

桌子和椅子沒有被翻起,鉛筆沒有折斷,同學們還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中。

我望了望四周,再望了望我自己。

然後才明白到,恍然大悟的明白到,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全都是假的,並沒有發生。

小翠的那個紙團的確是反彈到阮田居的後腦杓去,這是實事。

但阮田居要痛打我的一事,只不過是因為我太過恐懼而產生的幻覺。

「唉…嚇死我了。」

知道是錯覺後,我安心得呼出一口氣。

「羅天從同學,你在大聲甚麼啦。」

「對…對不起,老師,我剛剛是一時分心,沒有留心聽課。」

「所以就這麼大聲跟老師我認錯?」

「呃……」

「羅天從同學,對於你誠心的認錯,老師很欣賞,但始終要注意,這裡還有其他正在上課的同學,你這樣做會影響到其他同學的,明白了嗎?」

「是的。」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等等小息你來教員室門前罰站。」

「是的。」

「好,繼續上課,剛才說到………」

雖然是盡出了個洋相,但沒有生命危險實在是太好了。

或許是因為我寫小說寫多了,不自覺就編起了故事,使我自己的認知受到了影響,讓我產生了幻覺。

如果一個作家,被自己所想出來的故事影響到現實生活,傻傻分不清到底何時是現實,何時是故事,這個題材或者會很有趣也說不定。

不過話說回來來,到底是從那個時刻開始我產生了個幻覺呢?

我想應該是由阮田居識破了我在裝扮,在我回頭偷望他的時候,被他一瞪,就在那時產生了幻覺。

「天從,你沒事嗎?」

「媽媽,我沒事。」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很擔心地對我說道,而我偷望了一下阮田居,就安心的回答媽媽。

課堂完結後,就是小息時間,我依照老師的說話,來到教員室前的門口罰站。

老師說他要開會,叫我站到小息完結後就自行回課室去,但如果我未到時候就離去,我的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所以,我很乖地站在教員室門外,等待小息完結的鐘聲打響。

我趁着這個時候,思考我的小說劇本走向,好好利用時間。

可是,這個時有一個人向我走了過來,叫了叫我,把我的思緒打斷。

「喂,傻B。」

「怎麼了?要過來取笑我嗎?現在正是大好機會呢。」

「是啊是啊,你真的超好笑呢,哈哈。老師有對你說些甚麼嗎?」

「他叫我在這裡罰站就好。」

「嘖,他應該給你一個大過才對,上課的時候嘈嘈吵吵的。」

小翠這妖女竟然用小息這麼珍貴的時間來到我面前,要和我吵嘴。

不過很可惜,我不會和她在這裡吵。

因為這裡可以教員室前,而且我是帶罪之身,如果被老師知道我在罰站的時候還和其他人交談,恐怕只會有更糟糕的下場。

所以,我只瞥了瞥這妖女一眼,然後就別開了臉,不再理她。

然而,小翠並沒有離去,反而站在我身旁,就像跟我一起被罰站的站到我身旁。

「這次妳又想要怎麼了?」

「要你這傻B管!我想站那裡就站那裡,這是我的自由,你可管不了我。」

「好,隨妳喜歡。」

難道她是認為這次的事件會發生她也佔了一部份責任,所以就自動地和我一起來罰站?

我沒有去想,也不想去想。

我只安靜地站在教員室前,和小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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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放學的鐘聲響起,接下來的時間是社團活動時間。

當老師宣佈下課後,各位同學便收拾起東西,準備去參加社團活動,或是離校去。

我班的大部份同學都選擇離校,要跟放學大隊一同回家去。

這一班人當中包括了小翠,還有阮田居。

阮田居和小翠最初入校時很相像,他不和同學放交流,也不會在班房內吃午飯,放學也立即回家去,不參加任何社團。

阮田居真可以說是班上的第二坐孤島。

盡管在開學日當時,老師說叫我們和他好好相處,但我們也沒有誰膽敢接近他,和他說話。

不過這是與我無關的事情。

「天從,等等見啊。」

「打網球的時候注意點,可別生意外。」

「媽媽我又不是小孩子呢。」

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交換過說話之後,我便向「小寫會」走去,而她則前往女子網球社去。

來到戲劇社的門前,我推門進去。

當下,我立即就感受到一陣認真的氣氛。

同時也見到思賢及戲劇社新社長正帶領着會議,和一眾社員進行着一些討論,氣氛相當認真,就似大公司的會議一樣。

明明是要開大會議,不過身為社員的小翠竟然還不出席,感覺有點過份。

或者她真的只負責劇本的事情,對於其他事情不會過問多少,畢竟小翠只會專心於在她喜歡的事情上。

這一個認真的氣氛,害我走路都不敢太用力,講話也不敢大聲。

我來到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面前,對他們輕聲地說:

「思賢他們在做甚麼?」

和我一樣都因為認真的氣氛而放輕力度去利用手提電腦進行小說創作的肥宅師兄,很輕聲地對我說:

「因為社團週就快到的,他們在討論在社團週期間如何招收新生和推廣社團。」

聽到肥宅師兄這一說,我才想起社團週就快要到了。

記得上一年的社團週,是我和肥宅師兄的第一次見面,當時我還把捧着好多巧克力的他撞到呢。

以前因為小紫的關係,到時到候我就會知道社團週到來,因為小紫是個好動份子,對於社團活動都會落力參加。

只要待在小紫身邊,女子網球社有甚麼活動,社團週幾時到來,都可以藉由她的參與而讓我知道詳情。

但因為巫小翠事件的發生,使得媽媽和小紫的身體被調換。

媽媽雖然很憧憬學園生活,但對於社團活動,可沒有小紫那麼躍躍欲試,沒她那麼好動。

在有小紫身體的媽媽隻字不提起之下,我會忘記了社團週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思賢也在教導着新社長在社團週應該要做些怎樣的事情的,看來這裡會有一段時間挺忙的。」

「是呢,戲劇社不是個小社團,面對社團週,他們有好多東西要準備,新社長也要學習如何去準備。」

「是的。那麼的,天從也準備好了的?」

「嗯?我?我準備些甚麼?」

「當然是社團週上的事情的,因為天從是我們的新社長的,對於在社團週推廣社團及招收新生這些事情的,天從也得要準備的。」

頓時,我臉發青,瞪大眼睛的望着肥宅師兄。

我是多麼想要聽到肥宅師兄說,他剛才所講的話全部都是開玩笑,並不是認真。

可是,即使隔着他的圓圓眼鏡,我也可以清楚見到他認真的眼神,他剛才所說的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肥宅師兄現在更是提醒我,要做好準備,應付社團週。

「等一等啊,肥宅師兄,我沒有打算當新社長啊。」

我驚惶失措地對肥宅師兄說,但只得到肥宅師兄的「呵呵」兩聲。

而下一刻,「啪嚓」的聲音響起,我的頭頂頓時感到一陣痛。

我回望身後,只見愛恩社長握着不知在那裡找來特賣場的紙扇,正用尖銳的目光瞪着我。

可想而知,剛才我頭頂會感受到一陣痛,是因為愛恩社長在聽到我沒打算當新社長之後,對我施予的懲罰。

「這是命運。」

她很輕描淡寫般,把本應該是一段很長的說話以四個字來說畢。

「愛恩社長,請別把我當作即將上任的新社長看待,我正在尋找替補,給我些時間吧。」

我慌着對她說,但她又給了我四個字的回應,有點不滿地對我說:

「接受命運。」

此時肥宅師兄向我翻譯,說愛恩社長的意思是我能夠找到替補的人的機會實在渺茫,要博取這機率,還不如強行鍛鍊我。

對於能夠代替我的當「小寫會」新社長的人,我已經找到,那人便是小翠。

以她的實力,實在是勝任有餘。

所以我立即就回答愛恩社長,對她說:

「其實我已經找到了這個人,一個可以勝任新社長一職的人。」

愛恩社長聽到我這一句話,臉上的表情是可以用「鳳顏大悅」來形容。

但這悅色,只持續了一秒,因為這位女王立即就明白到我這句話背後的真相。

這句話背後的真相,就是我沒辦法請得到這個人,這個人把我拒絕了。

到底愛恩社長是怎樣知道,我實在是不清楚。

或許,如果我把這個人請到過來,今天到來這裡的人,就不會只有我一個。

另外,對於愛恩社長沒有過問我所說的那個人是誰這一點,我是很高興,因為我的推斷是沒有錯了。

對於愛恩社長來說,只要有能力,不管背景,她都願意給那個人來當新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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