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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新輕風】爆走小說 )))))╭)O 口0)╯ --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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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走小說 )))))╭)O 口0)╯ --- 150公里每小時

(起步後)




之後,我們就一同走着回家的路,只是沒有人再在路上閒談了。

回到家裡後,就見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快將要把晚飯準備好。

自從媽媽和小紫的身體交換後,小紫因為要負責起晚飯的事情,所以廚藝是進步了不少。

雖然家務還是有些勉強,但已經是比起好幾個月前進步來了。

看到小紫有所進步,但是我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卻是連開始都未有。

這一瞬間,我真是想給自己一記耳光,讓自己的大腦靈通一點。

不用多久爸爸也回到家中,晚飯也已經被準備好,於是一家人都坐到飯桌前,食用晚飯。

「天從。」

「嗯?」

「你沒事吧?」

在吃晚飯的時候,爸爸突然叫住我。

「甚麼有事沒有事?」

「你從剛才就一直在扒空的飯碗。」

我望了一望自己的飯碗,正如爸爸所說,飯碗根本沒有飯,我一直在用筷子扒空氣到口中。

這似乎是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犯了個糊塗,忘了給我的飯碗盛飯。

但即使是這樣,我自己也應該會察覺到,然後自己去盛飯,可是我卻一直在吃空氣。

「天從,爸爸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一臉愁,但抱着這樣的心情吃飯,對身體並不好,吃飯時就應該把精神集中在吃飯之上才對。」

爸爸拿了我的飯碗,並為我盛了一些白飯。

我雙手接過了爸爸遞來的飯碗,感謝了一聲後,便開始吃飯了。

「天從,如果你不舒服,可要告訴媽媽知道呀。」

一直見我行為反常的媽媽,又再一次擔心地這麼說道。
我沒有回應,只是沉默地吃着白飯,把白飯一口一口地扒到口中去。

「今天的哥哥很奇怪耶,嗯……我懂了!一直是關於巫小翠的。」

「…………」

「哥哥戀情告急,情敵出現,所以才心不在焉,一臉愁的,對吧?」

「不是的。」

「啊?那麼就是關於校花愛恩她吧?哥哥一定是在煩惱要如何追求愛恩她。甚麼嘛,上一刻是巫小翠,下一刻卻是施愛恩,好花心。」

「不是的。」

「那麼就是關於金錢嗎?男生都只煩惱金錢和女生。啊!我說,哥哥,你還在介意公公的利是是嗎?甚麼嘛,大方點啦,你可是哥----

「煩夠了沒?我現在已經夠煩了,妳就煩少我一會兒行嗎!」

瞬間,大家都呆了眼,就連講出這句說話的我也呆了。

又一次,自己又一次控制不了的這麼對人大叫大喊,跟怒哮沒分別。

「對不起。」

我道了個歉,然後又沉默吃下幾口白飯。

有媽媽身體的小紫知道我不是故意對她怒哮,所以沒有怪責我。

但是她很清楚我此刻實在是煩惱得氣炸,所以她沒再像剛才一樣講話,只埋首於吃飯之中。

直到晚飯結束,依然是沒有人說過一句話。

在家裡,只安靜得剩下電視節目中歡樂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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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但我的腦袋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靈光起來。

我依然在小說的大海中浮浮沉沉,迷失方向,失去了名為「靈感」的指南針。

無法想到小說主題的我,不單單變得心浮氣燥,而且也有一兩天出現了失眠的情況。

甚至在一個星期後,出現了這一個情況。

「羅天從,你這是怎樣啊?」

在一個小息中,一個同學很是不滿地走到我身邊,對我怒哮說道。

因為昨晚失眠而現在要伏在桌面上補眠的我,聽到這位同學的怒哮,便趕緊爬起來。

搓了搓那雙熊貓一樣黑的眼睛,帶上了眼鏡後,我便問道發生甚麼事。

「發生甚麼事?你還好意思問啊?你自己看看!」

同學猛地遞出了一張紙,我努力把沉重的眼皮撐開,馬上就看清楚這是一張作文紙。

上邊填滿了文字,一篇完成了的文章便在這張作文紙上。

另外,這篇文章已經被老師審評過,在右上角可以清楚見到「40」這個分數的字樣。

稍微再看清楚一點,這篇文章的字跡我是很有印象,因為這是我親手寫的。

換句話說,這篇低於合格線的文章,是我寫的。

而這是我收取了金錢,為同學完成作文功課而寫的作文。

「怎麼可能,應該不會只有四十分。」

我無法相信,我一般的作文分數平均是介乎六十至七十,絕對不會只有四十分這個不合格的分數。

「所有的分數都是因為寫錯字而扣分呀!」

正如同學所說,這篇作文並不是因為離題之類的事情而只有四十分。

而竟然是因為我寫錯字,一直扣減扣減,結果只剩下四十分。

寫錯字而扣分,比起離題而扣分,更是差勁的事情。

「羅天從,退錢!」

同學有這樣的要求並不過份,因為錯的人實在是我,所以我也只好心甘情願地退錢。

「真是的,你這樣的服務,我以後還真要考慮要不要光顧你。」

同學把退還給他的錢收好了後,便氣衝衝的走了。

自己因為寫錯字,而得失了一個「客人」,本來今天應有的收入,現在少了一部份了。

會出現現在這個情況的原因,我多少是清楚明白的。

是失眠,也是因為自己的心不在焉。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依然沒有想到小說的主題,沒有靈感,而使得精神失振,結果落得如此下場。

想要解決失眠和心不在焉所帶來的問題,就要先解決因沒有靈感而感到煩惱所帶來的問題。

而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找到靈感。

開始寫我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

開始寫我能贏過巫小翠的小說,這樣做才能使媽媽和小紫的身體恢復過來,這樣做我們一家人才能過回平常的日子。

可是,有嗎?有這樣的靈感嗎?有嗎?

沒有,我腦子裡依然是只有獨立存在的想法,有一個個無法串連成文章句子的文字。

我知道再這樣下去實在不行。

很多參加了香江文創的作者們,早就已經在寫他們的小說,有些已經完成了好幾個百份比。

肥宅師兄在寫,愛恩社長在寫,巫小翠也在寫,但就只有我一個人連起步都辦不到。

就只有我一個人在小說的大海中迷失方向,靈感女神似是捨我離去。

再這樣下去,我就可能沒辦法在香江文創截稿日前完成作品並遞交。

再這樣下去,我根本是贏不過巫小翠她。

再這樣下去,媽媽和小紫的身體再也恢復不了過來。

現在能夠幫忙媽媽和小紫恢復身體的人就只我,我正是背負着這一個重大的責任。

所以我必須要想出小說的主題,找尋到靈感。

靈感!靈感!靈感到底在那裡?

「嗨!」

這不是靈感女神在對我打招呼,而是一心在對我打招呼。

就在我因為缺乏靈感而煩惱不已的時候,一心和家寶都走近了過來,兩人都是臉帶笑容的。

走近了過來的他們對我說:

「哎喲,羅天從同學,真沒想到你也有失手的一天。」

「不過沒打緊,哎喲,我們兩個不在意作文分數,只在乎有沒有遞交。」

「所以喇,羅天從同學,這一份作文。」

我瞄了瞄他們兩個,即使他們不把話完全講完,我已經可以知道他們是甚麼意思。

真是煩死了,自己連小說的靈感都沒有,別人還要拜託自己寫作。

我那有這麼多精神和心機去做這種事情!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盡快想到小說的主題,要盡快尋找到靈感,然後開始寫小說,追上進度。

我不介意通宵好幾晚來追上進度,因為我必須要寫出能贏過巫小翠的小說,必須!

所以,賺個幾塊錢那麼雞碎的作文功課!

「這種事情你要幹就幹個夠。」

我隨即吐出這一句,一心和家寶立即被我嚇倒。

他們不是被我近似咆哮的聲音嚇到,而是因我拒絕他們的交易而嚇倒。

這是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我不幫他們做作文功課,他們將會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找誰來幫忙。

「喂喂,天從哥啊,別開玩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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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啊哈哈,天從哥的玩笑開得太大了。」

「我沒有心情為你們兩個做事。」

我只回應了這一句。

「喂,羅天從,別耍花樣了好嗎?打算坐地起價?算,一百元,老子出一百元,要你給老子做功課。」

家寶以為這是金錢的問題,但顯然不是。

我不接下這交易,是因為我實在沒有空閒時間和心情去為他們做作文功課。

現在想主題,找靈感,已經煩死我了!

我隨即蓋頭大睡,表示不幹,不管出一千元,還是一萬元。

一心和家寶一臉「這傢伙瘋了」的表情,同時他們也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亡羊補牢,他們兩個見我連錢都不要了,只馬上去尋找其他人幫他們做功課,他們還真的沒有想過靠自己的能力去做啊。

我一直伏在書桌上,雙手蓋頭,煩惱至極。

上課的鐘聲打響了,各個同學都返回坐位,和其他女生去小食部吃零食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也回來了課室。

「天從,肚子痛嗎?」

她看到我伏在書桌上,又是一臉擔心。

我搖頭。

這一下搖頭並不是在表示「我沒有肚痛」,而是在表示「別管我」。

之後媽媽沒在說話,她只安靜地在我身邊,在我需要幫助時幫助我。

但我現在面對的問題,她根本愛莫能助。

接着該課堂的老師來到了,這一課是中文課。

班長一如往常地叫聲「起立」,然後大家向老師敬禮,隨後坐下。

當同學們都坐下去後,中文老師得意洋洋地對我們說:

「各位同學,老師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各位想先聽那一個?」

誰都不想要先聽壞消息,所以同學們都說要先聽好消息,那管最後還是要聽壞消息。

人就是這麼奇怪,寧願先甜後苦,也不要先苦後甜。

順應同學倒的意思,老師先把好消息說出來:

「好消息是,下週一的中文課不講課!」

班上的同學們立即歡呼叫好。

「壞消息是,該課堂會進行測驗。」

班上的同學們頓時一臉哭喪的臉。

「不行不行,老師,現在是民主時代,測驗這種東西要經過投票。」

「對,我要普選測驗。」

一心和家寶為着作文功課而煩惱,而現在又來一個測驗,他們兩個當然是反對。

但是任誰都知道,民主並不能以這種方式用在測驗之上,否則世界便大亂了。

最後,老師罰了一心和家寶抄課文十次,而測驗的事情,將會如老師所說的進行。

「各位同學,下週一將會進行關於白居易的《賣炭翁》的課文進行測驗,那麼各位努力溫習吧,好,現在翻開課本第一百五十二頁。」

班上的同學都嘆了一口氣,然後在無奈之下翻開着課本,開始上課。

有人對於測驗感到煩惱,也有人感到很興奮,也有人感到淡定應對。

巫小翠是淡定應對的那個,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則是很興奮的那個,而我則是很感到煩惱的那個。

該死的禍不單行。

這麼多時候不來測驗,偏偏選着我在煩惱小說主題的時候來搞甚麼鬼測驗。

現在是覺得我還未夠煩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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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時間來到了本週三的晚上,距離下週一的中文科測驗還有四天左右。

依然沒有想到小說主題,而且陷入於煩惱之中的我,多少是有溫習過。

但是半點的內容也擠不進腦袋之中,整個大腦似是沒有記憶容量再放下任何東西。

就算我強硬地擠進去,過了幾分鐘後就會被擠出了來。

既要面對自己的小說,也要面對突如其來的中文測驗,我實在是氣炸了。

坐在自家書桌前煩惱地把頭髮抓亂的我,一手把課本「啪」一聲的合上。

這刻的心裡,已經有一個想法。

去他的測驗,老子沒空理這測驗了,管它是零分還是怎樣。

帶着這個想法的我,一下躺到床上去,雙手枕着頭,眼睛望着灰白白的天花板。

忽然覺得,這灰白白的天花板比起我的小說還要好,至少它還有灰色和白色,而我的小說,根本連顏色都未有。

我這一刻真的好想把一切都拋開,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避開煩惱。

不再寫甚麼小說,不再有和誰的生意交易,不再有甚麼巫術,不再有甚麼測驗。

有的就只是放空腦袋的機會,以及讓腦袋休息的機會。

我可以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一整天睡覺也可以,一整天玩也可以,一整天讀小說故事也可以。

再也沒有任何事情能煩擾到我,在那裡,我的心靈能得到舒暢。

我不會再理甚麼身體調換,那種事情讓巫小翠這妖女玩個爽去就好。

這還真是一個美好的桃花源呢。

「喂,哥哥。」

就在我正幻想像那桃花源是可以使我向等的放鬆時,有媽媽身體的小紫走進來了房間,並叫了叫我。

一瞬間我覺得這聲音很吵耳。

「怎麼了?」

「你呀,哥哥,下次洗澡完麻煩把你的東西帶走行嗎?」

我不很聽得懂小紫的意思。

小紫並不是甚麼純情少女,對於說內褲或者內衣,並不感到臉紅,她會直接說出來,甚至敢於用手直接去拿取男性的內褲內衣。

所以,她說麻煩我把我的東西帶走,應該不是指我的內褲或者任何的貼身衣物。

再說,我記得自己已經把貼身衣物都掉到洗衣機之中,而且浴巾也拿走了,照理來說不應留下甚麼。

正因為這樣,我更不明白小紫的說話是甚麼意思。

我沒心情猜,所以直接問道自己留下了甚麼。

而小紫則在這個時候從身後拿出了一束東西,這就是我洗澡時所遺漏下來的東西,這是!

「是頭髮!」

「頭髮?我的?」

「不然還有誰,哥哥是第一個去洗澡,我是緊接的一個,這頭髮不是你的還會是誰啊?」

我打量了一下小紫拿出來的一束短髮,發現這一個長度,果然是我的頭髮。

其實說是一束好像是誇大了數量,在手紫手上的其實只有十多條我的短髮。

「哥哥的頭髮都把排水口塞住,害去水的速度變得好慢啦。」

小紫繼續抱怨着,還說我的頭髮阻塞去水已經不是最近幾日的事情了。

自從校際網球比賽完結,而我正式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開始,我的頭髮便開始阻礙去水。

起初只是一兩條頭髮,阻礙不大。

但隨日子漸增,阻礙去水的頭髮便越多,直到現在已經有十多條。

我實在是被嚇倒。

並不是因為我的頭髮竟然阻礙了去水,而是我竟然出現了脫髮的事情!

我才是個中四的學生,但就已經有脫髮的事情出現?那麼我以後的日子要怎麼渡過。

忽然間我幻想到巫小翠正嘲笑我禿驢時的情景,她笑得停不了口。

「喂,哥哥啊。」

「呃…怎…怎了?」

「這次我就幫你撿了,下次麻煩你自己去撿頭髮。」

「啊…嗯。」

有媽媽身體的小紫轉頭就走,但在一隻腳踏出房門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

「我說,哥哥,你是不是有甚麼煩惱?」

「沒,我沒有。」

「要騙跟你打從娘胎就待在一起的妹妹?下世子吧。」

小紫即是小紫,馬上就知道我在騙她,這就是雙胞胎的心靈感應?

「哥哥煩惱得連頭髮都脫了,我可不想哥哥解決煩惱後變成了個地中海頭。」

「唉,好吧,其實事情是這樣。」

雖然我不想小紫為我的事情擔心,當然也不希望有誰為我的事情擔心,但在現在這個情況下,我選擇把煩惱告知小紫。

「總而言之,哥哥就是沒有靈感吧?」

「簡單來說,是的。」

聽完我的煩惱,小紫馬上就為我的煩惱作了個總結,不過這個總結我早就做過。

小紫坐在床邊去,摸着下巴皺眉思考,發出着「嗯」的聲音,然後說:

「寫小說這種事情我不懂,但寫戰鬥系小說,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內含戰鬥元素的小說,我認為是小說的入門。

冒險和戰鬥,可以說是大路寫法,是比較容易令讀者接受,也是比較容易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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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然而,內含冒險和戰鬥的小說故事,我早就有構思過。

單單是戰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單單是冒險,破機關破陷阱,我覺得並不足夠。

想要寫出比巫小翠要好的小說,就這樣打呀打呀的,根本不足夠。

對於小紫的提議,我說了聲謝謝,更說了會考慮,不過這是客套的說話。

「啊!對了對了!」

頭髮的事情小紫對我說了,關於我在煩惱的事情也對小紫說了。

正當小紫打算離開房間,回去玩電腦遊戲時,她似是突然想起了甚麼而站了起來。

隨後,她走了出客廳,然後又帶了個東西回來。

「我都忘記了,這是寄給哥哥的信。」

「寄給我的?」

我很是好奇,在這個電子郵件氾濫的年代,到底還有誰會寫信寄給我。

帶着煩惱關於靈感的心情,我從小紫手中接過了信件。

純白色的信封的左上角,有着一個熟識的機構名字,以及該機構的地址。

是香江文創,這一封信是來自香江文創的。

雖然還未打開,但我已經覺得事情不對勁。

香江文創是大機構,如果他是要寄出確認參加的信件,應該是用電郵而不是直接寄信,因為寄信所需要的人力和財力不算少的。

但是香江文創現在卻寄信了,真實寄出的一封信就在面前,而不是電子郵件。

除非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則我不認為這間大機構會寄出信件到來。

一種不是很安心的感覺從腦淤中湧出,我用力搖過了頭後,便把信打開,同時抱怨小紫現在才想起有這一封信的存在。

「信裡寫着甚麼?」

小紫還未回去玩電腦遊戲,因為她對於這封信有了個興趣,大概可能是剛才我們還在講關於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事情。

我沒有回答,只拿出了信件裡被摺好的信,馬上閱讀。

眼睛飛快地讀過信上的文字,然後翻到下一頁,然後又是下一頁。

眼睛掃視過文字的同時,心裡也喃喃地讀着,這是為免有甚麼重要的事情讀漏了。

花了兩分鐘左右的時間,我把信讀畢,終於回答小紫:

「是通知信。」

「香江文創那邊通知你甚麼?該不會是取消了今屆的比賽吧?」

「不是,不過取消了可能還好,至少我不用煩惱沒有靈感的事情。」

「那到底是在通知甚麼,別賣關子啦,哥哥。」

我再快速讀了一讀信件上的關鍵通知,確認自己沒有理解錯誤。

當自己再一次的確認好後,我便回答好奇的小紫,說:

「篩選。」

「嗯?」

單單兩個字,單單一個詞語,小紫沒能聽得懂我在說甚麼。

當她想要詳細希望的時候,我已經為她作出了解說:

「今屆香江文創小說組的參加者超出了預計,所以將會對各個參加者進行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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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收到了來自香江文創的信件。

是一份通知信件。

內容主要是因為今屆香江文創小說組的參加人數超出了預計,所以將會對各個參加者進行篩選。

經過了篩選過後,將會有現在的參加者人數一半會被留下來,繼續進行香江文創小說組的創作。

不論是學生組別,還是成年組別,皆會採取篩選制。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香江文創打算把一些出線無望的作品淘汰掉。

而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篩選,就等同是香江文創入場劵的爭奪戰。

這感覺上就似是在對我們這一班參加者說「如果沒有實力就別妄想了」的一樣,多麼的叫人感到殘酷。

但是汰弱留強,是一個自然定律,這又能怪誰?

對於有資格進行篩選條件,官方在信中記載得相當清楚。

參加者需要十萬字的原創小說Word文稿、無限字數的故事簡介、人物設定稿、以及故事未來動向計劃書。

只要有以上四個內容資料,然後於五月份完結前遞交,便有資格參加篩選。

十萬字的原創小說故事,當中雖然是包含了標點符號,但十萬字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假如一日寫二千字,那麼最少也需要五十天,一個月多的時間。

雖然現在是三月中旬,距離五月份完結還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但依我現在的情況,我實在是擔心自己有沒有辦法寫得到。

自己有能力寫得出通過篩選的小說嗎?自己有能力寫得出贏過巫小翠的小說嗎?

十萬字的原創小說故事,對於我來說是一件難事,想要寫得出就得現在急起直追。

但是對早就出道了的巫小翠,她現在可能差一萬字左右就達標了。

對於其他更早就開始計劃香江文創小說的作者,例如肥宅師兄和愛恩社長,他們可能已經早就超過十萬字。

真的好失敗,我真的好失敗。

我和他們的距離實在差太遠了,特別是現在還迷失於小說大海中的我。

我到底要怎麼辦才好?我到底要怎麼辦才好?我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有答案嗎?有靈感了嗎?有主題了嗎?

沒有。

一切都還在開始之前,一切都還未開始過。

收到這封信的晚上,我抱着頭,徹夜未眠。

時間來到了星期四,昨晚沒有睡眠的我,拖動着沉重如鉛的身體,準備上學。

在梳洗早,我透過鏡子看見自己的容貌。

那是一張焦慮的臉,眼睛的四周是一個黑眼圈,即使載上了眼鏡,它依然是那麼清楚可見,就似是我的煩惱。

自己的頭髮散亂得如同鳥巢,更似是一個精神錯亂了的神經漢會有的髮型。

以往那一張精神健康,無憂無慮,與世無爭的臉容,此刻不復存在。

梳洗過後,吃過總是朝氣滿滿的小紫所煮的早餐後,我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便一同出門上學。

「天從,有沒有覺得天氣回暖了?」

「啊………」

「感覺春天是來了呢,不過班房一年四季都是冬天,這真的好可怕啊。」

「啊………」

「呀!天從,小心呀!」

突然間媽媽一手拉住我,她用力得使我的手前臂發痛了,指甲印也深深地刻落在我手前臂上。

不過,正因為這一拉扯,正因為這一下的痛感,使我不再撞上電燈柱上。

「天從啊,你剛才差點又撞上之前撞上的電燈柱呢。」

「啊………」

「同一條電燈柱可能撞上兩次,天從,你是近視加深了嗎?不過呢,就算加深了,這麼大的電燈柱應該也看得見才對呀?」

「啊………」

「天從?沒事嗎?」

我很感謝媽媽對我的關心,但是我的心情實在是振奮不起來。

現在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想到小說的主題,必須要找到靈感,必須要在小說的大海中找到方向。

再這樣下去,我會趕不及取得篩選的資格。

連篩選都通過不了,就別再說要在小說創作上贏過巫小翠,為媽媽和小紫恢復原來的身體。

一思及此,我用力拍打了自己的臉頰,打得紅了,好讓自己清醒一下。

我以為自己會像小說情節一樣,馬上就想到應對的方法,尋得到靈感,但這種事情沒有發生。

腦子裡還是一團亂,和剛才沒有分別。

只是因為痛感,使得徹夜未眠的疲累感遠去了一點。

看到我忽然就打了自己一個巴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嚇得倒抽了一口氣。

她馬上就握住我雙手,阻止即將要再給自己一個巴掌的我,對我說:

「天從,不可以這樣啊!就算有多煩惱的事,也不可以用自虐的方式去解決或者逃避啊!」

「自虐?不,我只是……」

「夠了,天從,你就休息一下好嗎?不要再想小說的事情了好嗎?」

「媽媽……」

「媽媽實在很擔心你,再這樣下去非要出事不可,所以天從,呢,休息一下,讓自己休息一下好嗎?」

「休息?妳說休息?」

「嗯。好好休息,放鬆自己,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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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有這麼多時間休息!!」

自己甩開了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握住我的手,咆哮似的叫道。

「沒時間了!再這樣下去的話,就沒有辦法幫媽媽和小紫恢復原來的身體呀!我必須要馬上找到靈感,必須要馬上找到小說的主題呀!」

又是這樣,自己又在不知不覺間對媽媽咆哮。

在回過神之後,我才清楚見到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因為我的怒吼而害怕的表情。

我也在此刻間,從有小紫身體的媽媽雙眼中,見到那個快要崩潰的自己。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覺得自己的這個自己,根本不是真正的自己。

自己越是在小說的大海中尋找方向,自己就越是迷失,甚至連本來的自己也迷失掉。

「我…我先上學去。」

連一句道歉的說話也沒有,自己就直向着學校的方向奔跑過去,疾步如風。

「天從,等等啊。」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叫了一聲,然後從後追上來。

我並沒有等她,也沒有理她,就自顧自地跑着,奔跑回到學校去,並轉入男洗手間。

在洗手間中,我把洗手盆的水喉開到最大,然後把一把一把的冷水朝自己的臉猛潑。

這一陣的冷水洗臉,總算是多少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把水喉關上後,洗手間裡就只聽到自己粗糙的呼吸聲,以及洗手盆水滿溢出滴落在地面上的「滴答滴答」聲。

抬頭一看,從鏡子中看到自己。

自己的臉上是一滴滴的水珠,沒辦法分清楚那些是冷水,那些是汗水,那些是淚水。

「可惡!可惡!可惡!」

這三聲的「可惡」,在這洗手間之中迴響得清楚,久久未散。

這久久未散的回音,就似是我自己對自己的痛罵。

我望着鏡子中的自己,用自己那雙憤憎的眼神來瞪着鏡中的自己。

為什麼我未曾想到小說的主題?為什麼我會這麼不中用的?

自己明明是知道現在要寫的小說是非常的重要,但明知道是這樣,自己連開始都沒有。

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那不靈光的腦袋,我恨我自己沒有橫溢的才華。

可惡!可惡!可惡!真是該死的可惡。

雙手緊緊地握着洗手盆的邊緣,整個手臂都因為這氣力而抖動。

牙齒也是緊緊地咬實,牙關和手臂一樣地抖動。

我保持着這樣的姿態,直到有誰進入了洗手間後,才鬆手離去。

而當我步出洗手間去後,就見巫小翠在我面前經過。

她應該是剛剛才回到學校,因為我見到她還背着書包。

我見到了巫小翠,而巫小翠也見到了我,她更見到了我現在這一個煩惱的模樣,見到我這個快要被打垮的模樣。

「哼。」

她笑了,「哼」一聲的笑了,而這一聲明顯是在嘲笑我現在的模樣。

從互相遇見而有過的一剎那眼神交換,巫小翠以眼神來對我說:

「還有你慢慢受,沒有靈感的作者。」





這次我無法反駁,因為她說得對,而且連我自己也承認了。

我是一個沒有靈感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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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靈感,沒有靈感,我連丁點的靈感也沒有。

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我並不知道應該要寫個怎樣的內容。

一個怎樣的小說才可以通過突如其來的篩選,一個怎樣的小說才可以贏過巫小翠她。

之前腦內有的各種想法,現在是一一消失。

在作文紙上一個個獨立的文字,現在已經完全消失,整張作文紙變得空白。

現在的我,在小說的大海上,不單單是迷失了方向,也失去了救生圈,或者浮木。

我需要靈感,我真的好需要。

就如同一個在沙漠中即將要渴死的旅人極度而且緊急的需要水一樣。

為此,我在午飯時間來到了戲劇社,尋找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希望他們能夠幫助我。

那怕只有很少很少,我也是需要他們的幫助。

我自己沒辦法了,我實在是沒辦法再去想,單靠我自己,我根本找不到靈感。

和肥宅師兄及愛恩社長圍在一起後,我把自己現在的惡劣情況告訴了他們知道。

「真不妙的。」

這是肥宅師兄在聽完我的情況後立即說出來的一句話。

他這一句話實在是一針見血,我正如他所說的一樣,真不妙。

「在小說還未有開始的時候的,遇上了篩選的,截稿期限突然推前了多的,天從會被壓力打垮的,不出為奇的。」

篩選的出現,無疑是對我增加了壓力。

但最大的壓力還是來自巫小翠事件,因為我必須要贏過巫小翠,以讓媽媽和小紫的身體恢復過來。

「所以,我到底如何是好?」

我渴求着答案,希望肥宅師兄能夠指點我。

但是,肥宅師兄只是抱着胸,皺着眉頭思考,一言不發。

「怎麼樣,肥宅師兄,我到底要怎麼辦才對?」

「天從的,讓我想一想的。」

「沒時間了,肥宅師兄啊!我到底要怎麼做呀!」

肥宅師兄頓時臉帶難色,似乎是對於我急切地對答案的渴求感到難應付。

「羅天從。」

就在我打算繼續追問肥宅師兄的答案時,愛恩社長叫了叫我。

這一聲叫喚,不單單是要得到我的注意,也是叫我稍安無燥。

「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羅天從。」

「啊…是。」

「你認為,身為一個創作人,最痛苦的事情是甚麼?」

聽到愛恩社長很淡定的提問,我想了一想,馬上就想到了現在的自己。

沒有靈感,就是身為一個創作人最大的痛苦。

自己因為沒有靈感的事情而變了另一個人似的,不知不覺間對家人大聲怒吼。

失眠,還有脫髮,嚴重地影響精神。

沒辦法創作,甚至對身體和精神造成傷害,這莫過於是對創作人來說最痛苦的事情。

於是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愛恩社長。

愛恩社長點了點頭,但她沒有說這是正確的答案。

這一個情況,就似是在說這條問題根本沒有絕對正確的答案,她只是在問我的見解和想法。

而愛恩社長則這麼對我說:

「身為一個創作人最大的痛苦,是當靈感來到了的時候沒能夠進行創作。」

我從沒有想過這一種事情,有靈感到來的時候卻沒辦法進行創作,是不是更痛苦。

而現在想一想,或許愛恩社長說得沒錯,這的確是更痛苦。

有些創作人,可能因為意外,失去了肢體,或是躺在病床上,動也不能動。

即使他們有靈感了,但卻沒有辦法進行他們的創作,靈感就只能是一個空想。

相比起沒有靈感的創作人,有靈感而沒辦法創作的人實在是痛苦多了。

至少,沒有靈感的創作人還可能去尋找靈感,然後進行創作。

「羅天從。」

「喺。」

愛恩社長一聲下達命令般的呼喚聲,把我從思潮中叫醒。

「給我聽清楚,你現在的情況還未到最糟糕的地步,還有改變的餘地,只要你想,便能尋到靈感。」

「喺。」

當話聲落下後,愛恩社長突然站了起來。

她走到一旁,去到戲劇社社長思賢的身邊,問他借了兩個東西。

一個是無鏡片眼鏡,一個是領帶,這些都是戲劇社的道具。

愛恩社長帶上了無鏡片眼鏡以及領帶,頓時是一副知性的樣子,要是配合適合的服裝,她便會化身成一位冷豔的老師。





肥宅師兄偷偷告訴了我她的行為,為她的舉止作出解釋。

愛恩社長忽然要借用老師角色的道具,無疑就是因為她接下來要像個老師一樣,教導我尋得靈感的方法。

「羅天從,留心聽好。」

「喺!」

愛恩社長雙手抱胸,呼喝一聲,我整個人馬上坐得端直起來,昨晚失眠所帶來的不精神暫時飛走。

「接下來我會教導你尋找靈感的方法,但我只會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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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恩社長不是在開玩笑,她是一副真的只說一次的模樣。

我想要拿出紙和筆抄下她的說話,做一個速記,但我發現自己的身旁沒有紙和筆。

就在我想要問不遠處的思賢借紙和筆時,愛恩社長已經開口說話了。

「靈感,是稍縱即逝的東西,它隨時會來,也隨時會走,所以每當靈感到來時,就要緊緊地捉住它,不輕易放過。

靈感,雖然它是稍縱即逝的東西,但並不代表它的存有稀少性,因為它如同空氣一樣無處不在,它甚至連真空地帶都存在。

它存在於任何事和物之間,大至世界,小至納米,甚至在言談間,它都存在。

然而,到底要怎樣做才能捕捉靈感?方法只有一個。

觀察,而且細心。

就正如剛才所說過,靈感無處不在,就連言談間,舉手投足之間,它都存在。

唯有用心去觀察,便能有所領悟。」

愛恩社長的教導的說話,暫時到此為止。

對於她的說話,我聽得似懂非懂。

我感覺到當中是有一些道理,但也不全然地明白,甚至對於她最後所說的觀察靈感,感到莫名其妙。

「愛恩社長,請告訴我,怎麼才是用心觀察呀?」

急不及待想要得到靈感的我,立即追問。

但是馬上就換來了愛恩社長一個彈指,直直地彈在我的額頭上,頓生痛感。

「欲速則不達,顯然的道理。」

「可是,我現在……」

「住嘴。」

愛恩社長的女王般的強氣散發了出來,強大的氣勢使我不敢違抗,馬上合緊嘴巴。

「急着尋找靈感,即表明你是一個處於『我沒有靈感』的狀態,根據吸引力法則,你只會吸引『我沒有靈感』的相同體驗。」

吸引力法則我有聽過,那是一個以精神狀態進行同類相吸的法則。

例如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倒楣的人,那麼不斷地叫我感到倒楣的事情便會讓我體驗得到。

而如果我認為我是一個幸運的人,那麼不斷地叫我感到幸運的事情便會讓我體驗得到。

對於吸引力法則,我懂得不多,自己並沒有深入去研讀,但我是大概知道這個規則,而且這個規則無論當時人知道與否,它都會一直運作。

「所以!羅天從,你現在,立即,馬上,是『我充滿靈感』。」

「喺…喺!」

所以我到底要怎樣才能是『我充滿靈感』?因為事實上我並沒有充滿靈感啊?

「聽好,羅天從,向宇宙或稱神的它訂下『我充滿靈感』的訂單,然後它便會以各種的方式出現在你的生命之中,然後用心去觀察,你便能得到靈感。」

聽完愛恩社長的說話之後,我更加是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

「愛恩社長,我現在就要得到靈感啊,我實在太需要它了,我要……」

「冷靜,放鬆,羅天從,你的大腦閉塞,所以才沒有空間接納靈感,你先得讓你的大腦放鬆下來。」

「我要怎麼放鬆?面對篩選我……」

「吸氣!」

命令一樣的一句話落到我的身上,我竟然反射性地依照愛恩社長的命令去深吸氣了一大口氣。

「呼氣!」

愛恩社長的女王氣實在太厲害了,我完全是被她震懾着,只能乖巧如小狗一樣聽從她的命令。

然後,我就一直緊隨愛思社長女王一樣的命令,重複進行吸呼運動,直到午飯時間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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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情況沒有太多的進展。

和愛恩社長及肥宅師兄相談過後,依然未有尋覓到小說的靈感。

根據吸引力法則,愛恩社長說我是處於一個「我沒有靈感」的狀態,所以持續招來「我沒有靈感」的相關體驗。

若果我想要得到靈感,從而開始寫我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我就必須離開「我沒有靈感」這個狀態。

不單單只是離開,更要進入「我充滿靈感」的狀態。

只要我是「我充滿靈感」的狀態,無處不在的靈感便會出現。

靈感會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出現,例如一首歌,一句說話,或是一個自然的景象。

只要我用心去觀察,便能尋覓得到。

而前題是,我要讓自己的腦袋騰出空間,以接納靈感。

愛恩社長說我要放鬆,但是面對這麼重要的小說,我要怎樣才能放鬆?

這是可一不可再的機會,我唯有捉緊這個機會,以創作小說贏過巫小翠。

只要贏過巫小翠,媽媽和小紫的身體便能恢復過來,我們一家人的生活才會恢復正常。

所以,面對這麼重要的小說,我又怎麼能夠放鬆呀?

我靈感全無,更要面對篩選,也要面對巫小翠,我怎麼可能放鬆自己?我那有這麼多的時間去做呼吸運動?

這樣呼氣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吸氣就能找到靈感?

我得要馬上進行創作,我得要馬上寫小說,我得要立即找到靈感動手寫小說。

可是,即使我多渴望,也不能做到。

並不是因為我沒有靈感,而是另一件事。

「三十八點八度啊。」

星期五的早上,發生了這一件事。

坐在我床邊有媽媽身體的小紫正拿着我剛才含過了的探熱針,並把水銀上升到達的度數讀了出來。

攝氏三十八點八度……

我不知道是不是高燒,但我知道自己是發燒了,我是病倒了。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知道了我是發燒了,一臉擔心和不安的表情。

她現在的表情像是在說「為什麼病的不是我」的一樣,看到子女病了,好像很多的父母都有這一個表情。

我不能不上學,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請教肥宅師兄和愛恩社長他們。

為了我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我要上學,我要動我的身體去上學。

然而我剛想要坐起來,有媽媽身體的小紫便一個快手,把退熱貼貼到我額頭上,似是要把僵屍的動作封住。

「哥哥別亂動,今天就好好休息。」

「嗯,為了天從的病,媽媽今天不上學,全日都來照顧你了啊。學校方面媽媽會幫忙請病假的,不用擔心,那個,天從就好好休息吧。」

休息?我沒有多餘的時間休息了。

距離篩選截止日期只剩下兩個月不到,我不單單要找到靈感,而且要在限期來完成十萬字。

我怎麼會有空閒的時間去休息?

真是禍不單行,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病倒。

篩選的出現,中文科的測驗,生病,為什麼這些事情總是在對我落井下石?

想要坐起來的我,躺倒在床上,明明是想要動,但身體卻動不了。

大腦好像空了的一樣,對住各種事情,一點想法也沒有,空白的一片,明明是想要思考,所甚麼事情也思考不了起來。

「小紫,麻煩你照顧着天從,媽媽我去準備粥。」

「好,沒問題,不過,到底要怎麼照顧?」

有媽媽身體的小紫望了望我,她是在用眼神來問我「哥哥想要我怎樣照顧你?」。

「至少不會是想要妳像日本輕小說的情節一樣穿護士服來讓我看看」--------這一句說話我已經沒有力氣說出來。

自己無力思考了,現在只想小紫安靜一下。

媽媽留下了一句說話之後,便走開了去,為我準備白粥。

而小紫則在我身邊大概一分鐘,見沒事可做,就跑回去做日常家務,或者玩電腦遊戲。

我就一直躺在床上,一直躺,一直躺,一直躺。

沒有動,也沒有思考,那是因為我沒甚麼氣力去動,那是因為我的大腦空了,思考不了。

雖然自己是躺着,也是合起了沉重的眼皮,但就是沒有入睡。

這個情況就似是自己的精神不斷地在掙扎,不斷地要讓空白了的大腦重新啟動,目的是為了思考小說的事情。

就這樣,我一直躺着,直到粥煮好了,才努力動身子,去吃下一點白粥。

「天從,你剛才沒有睡嗎?」

在吃白粥的時候,媽媽似乎是察覺到我的剛才只是一直躺着,沒有入睡。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以沉默來回答「是」。

「天從啊,你必須要睡才行,這樣身體才能恢復啊。」

媽媽又是一臉擔心,而同樣在一起吃白粥作早餐的小紫,則沒好氣地說:

「哥哥滿腦子都是小說小說的事情,想要他睡啊,除非打暈他啦。再這樣下去,他的病連瘋狂鑽石也治不好。」

「啊?瘋狂鑽石?」

「嘟啦!」

小紫輕輕地打了我一下手臂,沒氣沒力的我差點就要把白粥倒到飯桌上去。

「媽媽,妳看,一點作用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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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紫似乎是在說她的漫畫中的事情,所以媽媽根本聽不懂,其實連我也聽不懂。

吃過白粥之後,我繼續在床上躺着,沒能入睡。

小紫則去了玩電腦遊戲,而媽媽則洗碗子。

過了好一會,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再為我量一次體溫,而再一次量度後,所得出的溫度,比之前所度出的要高零點二。

「不行,完全沒有退消啊。」

看着探熱針上水銀到達的度數,媽媽又是一臉不安和擔心。

現在已經不能靠退熱貼這種東西了,唯今之計,就只能去找醫生治病。

其實媽媽早就想要帶我去看病的了,只是在發現發燒的時候診所未開店,所以才想要試着靠退熱貼來為我退燒。

之後,我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一同更換過衣服,並一同前往最近的私家診所看病。

拖動着酸軟無力的身體,努力用着空空白白的大腦來回答醫生的問題。

對於我的病,醫生說其實是感冒。

醫生說我大概就是時冷時熱的氣溫,加上睡眠不足,從而得到了感冒。

我希望自己的感冒能盡快全癒,要求着醫生給我開抗生素,不過被醫生拒絕了就是。

醫生為我開了一些很普通的處方,並對我說:

「這些藥都有睡意,吃過藥後就多睡覺!」

醫生刻意加重「睡覺」這兩個音,他似乎是在暗示我這個病主要是因為我失眠而得的。

付個不便宜的費用並領取過藥物後,我們便返回家中。

有媽媽身體的小紫依然在玩着電腦遊戲,或是做着些小家務,對我的病並不感到擔心。

相反,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卻監督住我吃藥,甚至為我倒藥水,就似是照顧個小朋友的一樣,對我很是關心。

吃過藥後,我躺在床上去,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為我蓋上了被子,也為我貼上了退熱貼。

「好了,天從要好好睡覺啊。」

「………………」

「嗯?怎麼了?媽媽臉上有甚麼嗎?」

為我蓋好了被子,也為我貼上了退熱貼,媽媽照顧我的「工作」可以說是完成,她現在大可以休息去。

但是她沒有,她依然坐在床邊,看顧着我。

不,說是看顧,可能是太過美化了,她其實是在監督我睡覺。

那是因為她知道我在看病之前根本沒有睡覺,而正因為我沒有睡覺,使得病情轉差,所以她現在是在監督我睡覺。

「媽媽…妳這樣望着我…我睡不了。」

「這樣啊?嗯,對了,這樣如何呢?」

媽媽把自己的雙眼遮住起來。

我的意思並不真的希望她別望着我睡,而是別待在我附近監督着我,這樣害我想睡也睡不了。

「那個,天從啊,想要聽睡前故事嗎?」

「不。」

「是啊。」

媽媽感到很失望。

答案當然是「不」,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在睡覺前聽睡前故事。

而且,我記得小時候,媽媽都會把故事說得亂七八糟,她總是能把故事的先後次序搞亂。

對於性格這麼天真可愛的媽媽,我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然後就試着閉眼,嘗試入睡。

而不知道是否醫生的藥睡意很強,不用一會,我便自然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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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幾天的失眠,才明白到現在這一覺是多麼的可貴。

不知道是我精神實在太疲累,還是醫生的藥使睡意激增,總之我就是睡得很甜,很舒服。

如果沒有發生這種事情的話。

GAP

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突然間,一聲奇怪的聲音在我附近響起。

本來是熟睡的我,被這一聲奇怪的聲音驚醒了。

睡眼惺忪的我,睜開了眼睛,想要看看這怪聲的來源。

最初以為是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在對我身旁搞怪,不然我不認為有甚麼原因會使得這怪聲發出。

但是,我錯了。

因為當我睜開眼睛之後,便發覺房間內沒有任何人。

小紫她應該還在玩電腦遊戲,而媽媽不知道是去買晚飯材料還是在午睡,總之房間內並沒有任何人。

那麼,這奇怪的聲音是由誰發出?

這一個問題,直到我看到在自己平躺的身體上出現了一隻青蛙,我便得知了答案。

「我在叫你呀,GAP

青蛙?會說人類的語言?而且是GAP一聲的?

青蛙用雙腳站起來,雙手插腰的望着我。

我望着牠,牠望着我,我兩就互相對望。

就在我即將要大聲慘叫的時候,這隻GAP一聲的青蛙及時淡定地說了句話,使我不慘叫。

「你想要得到小說靈感嗎?GAP

這隻青蛙似是早知道我在聽到牠這句話後就不會慘叫,淡定得很。

我很好奇這是那個品種的青蛙,竟然會說人類的語言,而且是發GAP聲而不是呱聲。

我更好奇的是,牠到底是怎麼到來?

但這些已經不重要,因為牠剛才提到小說靈感。

「你知道在那裡可以尋找到小說靈感?」

所有睡意因為這一句說話而完全退去,這一刻我的心情是多麼的興奮。

沒有靈感的事情,一直煩憂着我,使我的生活亂了套。

生活亂了,小說也開始不了,我實在是煩惱到極點,甚至曾有逃避的想法出現過。

所以,當我聽到青蛙的說話,我猶如是在行走沙漠多時而終於見到淡水湖的一樣。

我看到希望了,迷失在小說大海中的我,終於見到碼頭的燈光了。

青蛙點了點頭,並發出了GAP的一聲,確實地說:

「是的GAP,我知道小說靈感在那裡GAP

「拜託,請告訴我,請告訴我知道!」

青蛙GAP了一聲,然後用力跳開,跳到地面上去,背向着我。

牠稍稍轉過了頭,說:

「我沒辦法告訴你GAP,但我可以帶你去GAP

當話聲落下後,牠便遠跳而去,一邊跳一邊發出「GAP」的聲音。

「等等!」

雖然我這麼說,但牠沒有理我。

我努力撐起身子,推開媽媽為我蓋的被子,立即追隨青蛙的腳步。

青蛙GAP一聲的跳出了房間,並向着家中的玄關跳去。

牠一個用力跳起,跳到大門的門柄去,門柄便轉動起來,家中的大門隨即被打開。

緊接着,青蛙回頭望了望我,示意叫我跟着走。

隨後,牠便GAP一聲的跳了出去,離開了我家。

這一刻我多少是猶豫了,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追出去。

就算要追出去,我應該要跟媽媽或小紫說一聲。

但是,我應該要怎樣告訴她們知道?就說是有一隻GAP一聲而且會說人話的青蛙要帶我去找小說的靈感?

如果我真的這麼說,我覺得明天就要被帶去看精神科。

再說,自己現在是生病了,是一個病人。

對媽媽和小紫說我要外出,她們絕對會阻止。

我不可以被她們阻止的,這麼難得的一個尋找到小說靈感的機會,我怎麼可以錯過?

自己望了望家中的情況,見到自己沒有被發現,於是便立即穿鞋追上青蛙的腳步。

離開了家中,關上了大門,追向着青蛙。

這刻竟見青蛙GAP一聲的撞開了後樓梯的防煙門,然後跳過門檻,繼續前進。

心想這隻青蛙氣力真大,小小的一隻,只有自己的手常大少,竟然連厚重的防煙門也撞開。

我立即追上去,推開厚重的防煙門,踏入後樓梯間。

環視這個冰冰冷冷的後樓梯間,馬上就見到青蛙正在跳樓梯,向着上層跳去。

牠一次跳十階,比我跨步上樓梯還要厲害。

不消一說,牠已經跳到上一層去了,我只好立即追上。

「喂!等等我!」

青蛙沒有理我,牠只繼續向前跳,一次十階的向上跳。

竟然要病人爬樓梯,這隻青蛙太沒良心了。

心裡抱怨了一句,然後我無奈地追上去,努力地跟上牠的腳步。

本以為自己以這病了的身體爬樓梯,馬上就會累得要死,可是情況並不像我所想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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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自己的體力似是恢復了正常,自己的病全癒了嗎?

我沒有多想,現在只努力追着青蛙走,一階一階的向上奔跑着。

同時自己也留意着青蛙的動向,說不定牠會轉入另一個樓層,要是跟掉了就麻煩。

幸好,這隻青蛙只是一直向上跳,並沒有轉入其他樓層。

直到到達了後樓梯的最高處的盡頭,這個爬樓梯的過程便結束。

我跟隨着這隻青蛙,不知不覺來到了住宅大廈的天台處。

自己從沒有到過這裡來,一來是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到天台處去,二來天台處的門都是上鎖的,只有管理員才能進出。

剛才青蛙GAP一聲就把天台門撞開,不知道是牠氣力大,還是管理員沒有上鎖。

到達了天台,這裡除了有粗大的水管外,在最盡頭處,還有一間小屋。

小屋不大,只有五份一個班房的大小。

鐵皮頂,鏽積斑斑的鐵皮牆,還有半開的柵門,一看便知道是僭建物,而且不是最近建成的。

可是,這間小屋到底建來為甚麼?

這一個大小,起居日常是不行,擺放雜物同樣不行,放盆栽也嫌小,偷情就更不可能了。

青蛙一直跳,跳到這間小屋的柵門前,終於停下來不再動。

牠回頭望了望我,示意我近來,於是我便靠近了過去。

「就是這裡GAP

青蛙直視着小屋,而我也望了過去。

視線穿過了柵門後,本應該是看到小屋的內部,裡邊的鐵皮牆是會看得見。

然而,看不見。

陽光沒有陽到小屋的裡邊去,小屋裡邊黑暗一片,黑得連地板都照不到。

陽光仿佛是被拒絕照進小屋裡,光線只能在小屋的外邊,看見了就叫人覺得心寒。

「你是說,靈感就在裡邊嗎?」

「是GAP

「這裡邊怎麼可能有靈感?」

我沒辦法相信,因為太過天方夜譚。

不過,既然巫小翠這種不可思義的巫女都出現在世上,這黑暗黑暗的小屋裡會有靈感也說不定是真的,但我不太相信就是了。

GAP,你可以選擇回頭,然後繼續煩惱你的靈感GAP,或者你可以到裡邊去尋找GAP

總比原地踏步來得要好,自己已經原地踏步了太久,必須要前進。

我咬了咬下唇,然後邁出幾步,來到了柵門前,並對裡邊喊:

「有人在嗎?」

沒有人回應,沒有回音,聲音進去了小屋之後,便四散開去,似是被黑暗吞食去了。

「喂,青蛙,你沒有在騙我吧?」

GAP

青蛙鼓起了腮子,似乎覺得我很煩。

用力吸了一口氣,我推開柵門,但不知道是不是氧化得厲害,柵門的機括卡住了,用一般的氣力推不動。

我再用力推了幾推,那柵門依然不動。

不推開柵門,自己就進不了去。

為了進去尋找靈感,我只好推開珊門,所以我選擇來一個助跑,借用助跑來增加我的氣力。

我退後了幾步,然後奔了出去,雙手向前伸,準備要推開柵。

GAP

青蛙GAP了一聲。

柵門在此刻竟然就打開了來,本應該推落在柵門上的雙手落了個空。

雙手不單單落了空,雙腳更是踏了個空。

這一刻我明白了,並不是光線照不到小屋的地板,而是這小屋根本沒有地板。

我衝入了沒有地板的小屋,然後便慘叫着的向下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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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入黑暗中的我,只知道自己正不斷地向下跌去。

強大的離心地正急劇地襲向我,我覺得自己好似被兩道氣前後夾緊的一樣,胸口非常難受。

在我腦內出現一個「我死定了」的念頭時,我發現了下墜的我已經在空中墜下了超過好幾秒。

以這一座住宅大廈的高度,絕對沒可能花得上這好幾秒的時間來下墜到地面。

正常來說,可能不出五秒,我已經墮到地上,粉身碎骨,變成了肉醬。

可是,直到現在,都還未曾墮到地上去。

我實在是懷疑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下墜,說不定現在的感覺是心理作用。

但我很明顯地感覺得到,自己是在空中,地心吸力正把我向下猛拉扯。

我是在墮下的,但我到底要墮下到幾時?我還要持續墮下到幾時?

現在我只有兩個想法。

第一個想法,就是摔到地面去,然後變成肉醬,死亡。

第二個想法,就是摔到地面去,生存。

總之我就是不要繼續這樣在黑暗深淵裡向下無止境的墮落。

是生也好,是死也好,至少給我一個答案呀!

我實在是覺得自己好笑,為什麼我這兩個想法都是向下摔去然後生存或死亡?

為什麼我不可以想我自己會平安的雙腳落地?

但當我想嘲笑自己這個只存有「摔下」的想法時,四周的環境開始改變。

在我的面前,黑暗深淵的底部,正綻放着光芒起來。

光芒迅速地散開,把黑暗驅趕。

不消一刻,光芒已經取代了黑暗。

不過,到底是我墮入了光芒之中,還是真的是光芒取代了黑暗,我就無法得知了。

緊接着,一陣陣的霧氣突然騰升了起來。

繼續向下墜落的我,馬上就被霧氣包裹着,一陣陣濕濕冷冷的感覺侵襲我全身。

霧氣越來越濃,但很快又稀薄了下來,我剛才似是直穿過從霧氣。

由霧氣稀薄的地方進入了正中間濃厚的地方,然後再由濃厚的地方進入了另一邊稀薄的地方。

整過穿越的過程只是不到一秒,然後在下秒,我把整層霧氣穿越了。

立即,一大片綠色就在我眼前,那是一大片草地。

自己還未清楚發生甚麼事情,以草原作為披衣的大地就在我眼前,我正向着那裡急墜下去。

這刻我忽然想到,剛才穿過的那霧氣,莫非就是雲?

現在考究那霧氣是不是雲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正向着草原大地墜下去。

自己剛才的想法,成為了真實,上天真的馬上就給了的答案,不必讓我永無止境的向下墜。

但是,我這下死定了!

以現在這個速度向下墜,就算下邊是海洋,我也如同撞在水泥地上,更何況下邊是草原?

要變成肉醬了!這下子要變成肉醬!

我還不想就這樣死去,而且是給那隻GAP一聲的青蛙害死。

自己應該早就要察覺得到,世界上怎麼可能有GAP一聲的青蛙,那根本就是一個騙局。

要是時光能夠倒退回去,我一定會馬上殺死那隻GAP一聲的青蛙。

可是,時光並不會倒退回去,我現在只能面對我即將摔成肉醬的未來。

天!我還有好多事情還未做過!我可不想現在就死!

我還想要生存,我還想要活下去,我不想要死啊!

繼續向草原墜下去的我,見到與地面越來越近,自己想要掙扎求生,但又不知道此刻可以怎樣掙扎。

直到最後,眼中最後的一個影像,就是見到一個女孩的臉孔。

是巫小翠。

然後我就眼前一黑了。

……………………………

「嗯唔嗯唔嗚唔唔嗚!」

玄暈的感覺直衝大腦,酸痛的感覺充斥全身,同時似是誰吸不到氣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

雖然這些感覺都叫我好不舒服,但我知道,我有這些感覺,是我還未死去的最好證明。

我立即睜大眼,然後一個驚嚇的場面就在眼前。

在我眼前的是一張熟識的臉孔,是巫小翠的臉孔。

那妖女的臉孔我當然立即就認得到,她化灰了我也認得出。

我大驚,立即抬頭,和她拉開距離。

而這時候,一陣柔軟的感覺便從我嘴唇中離開。

我曾經感受過這種觸感,對,就在聖誕節戲劇之中,莫非剛才是!?

自己是吃驚得用手立即猛擦嘴,然後整個人不斷地坐着後退,和正躺在那邊的巫小翠拉開距離。

根據我自己的猜測,剛才我從天空墜下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在草原上的巫小翠。

然後當我驚醒過來之後,我便是壓在巫小翠的身上去,甚至和她………

「咳…咳…咳…咳…」

在我眼前正躺着的巫小翠,現在是坐了起來,猛地咳嗽。

她很不憤地瞪着我,臉紅紅的,就似個純情系的少女被強吻了,既不甘心又害羞。

而終於,她開口說話:

「色狼!變態!好色鬼!」

話聲落下後,她就掩着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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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很不正常,巫小翠竟然是這個反應?完全是意料之外。

正常來說,再次發生剛才的事情,她應該馬上去漱口,甚至立即殺了我,但現在竟然像個純情系少女一樣哭?

事情超出我的意料,使得我不知如何反應。

「那個……」

就在這時候,巫小翠抽泣着,低聲地對我說話。

「那個…你會,負責任吧?」

「負甚麼責任?別說得似是我讓你懷孕了啊!」

「可是!你剛才對我……」

「那是意外,是意外!」

是我墜下來的時候撞上了她,把她的腦袋修好了?

而另一件事,為什麼我從高空摔了下來也沒有死去,被我撞上的巫小翠也沒有大礙,這完全違反了物理啊!

到底我眼前的巫小翠,是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巫小翠,為什麼感覺上完全不相同。

我徹底打量着我眼前這一個「巫小翠」。

不論是臉孔,還是那雙馬尾的螺旋卷髮,甚至聲線,都是巫小翠沒錯,只是穿起了舊時歐洲的少女長裙服裝,十分古怪。

古怪的不單單只是「巫小翠」,還連四周的景色也十分古怪。

現在的我,身處於草原上,頭頂是有幾朵白雲的湛藍天空。

遠眺開去,可以見到在地平線的盡頭,有着高聳的城牆。

城牆圍繞地平線走了一圈,就似是在保護國土,不被外敵入侵。

而在不遠處,可以見到一座城,這是國土內唯一的一座城,它就獨自屹立在那裡。

現在身處的地方,我可以肯定不是香江。

我竟然覺得自己是置身於RPG的遊戲世界,四周的東西都給我很不真實的感覺。

「巫小翠,這裡到底是那裡?是妳用巫術創造的世界嗎?」

「嗯?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怎會不知道!別再給我扮傻了,妖女。」

面對巫小翠,我總是沒能夠控制自己的脾氣。

我多少想巫小翠和我吵架,好讓我出一口氣,但是,在我眼前的巫小翠,竟然就哭了起來。

「對…對不起,是我不好。」

「嗚嗚…你知錯了?」

「嗯嗯。」

「嗚…好吧,那麼,我原諒你了啊。」

在我眼前的巫小翠,竟然露出了一臉開心的表情,她的表情像是在說「知錯了就好」的表情。

不!不!不!不可能!

巫小翠會這麼溫柔?這太不科學了!

這妖女是不是有在想要用甚麼方法來對付我,想要加害我?

「巫小翠,那麼,這裡到底是那裡?」

「嗯?你真的好奇怪,這裡就是香江呀。」

「香江才不是這樣!怎麼會有這樣的風景!」

「嗯?香江一直都是這樣的風景呀。」

「可惡,巫小翠,妳這次到底又想要做甚麼鬼把戲,我可是很忙的,沒時間陪妳玩。」

「嗚嗚嗚……嗚哇哇!!」

神,請告訴我,現在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為什麼一切和我所認知的變得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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