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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新輕風】爆走小說 )))))╭)O 口0)╯ --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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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走小說 )))))╭)O 口0)╯ --- 335公里每小時

(起步前)












他就突然走到我身邊,用他一雙粗厚的手掌搭住我的肩頭,對我說:

「這是我罪有應得的,請你不要再管我,羅天從同學。」

一道氣,一道氣正順着他的手掌傳到我身上,我的心臟被這道氣嚇得狂跳,就似是失控了的一樣。

阮田居直視着我,用他的雙眼直盯着我的眼珠。

如果他的雙眼會放出子彈,我早就被射成蜂巢了。

由他所發出的氣勢,使我動彈不動,是在使勁地向我說着「不要管我」的一事。

在接下來的幾秒是沉默,而再接下來的幾秒,阮田居把手鬆開,也遠離我,我這一刻才得到自由。

取回自由身的我,按住自己的胸口,當下是感受到那個失控地跳動的心臟是怎樣的狂跳了。

我鬆了口氣,因為我擔心我的心臟要從我口中跳出來,如果它跳出了來可就糟糕。

接下來我調整着自己的呼吸,把自己冷靜。

在確定好自己沒有因為心臟狂跳而使得一腦熱而胡亂行動後,我開口對阮田居說:

「阮田居同學,那一件事會發生,只不過是個意外,誰都不希望的,你自己也不是刻意去讓這件事發生。」

我所說的那件事,當然是指《妹妹妹》的狂熱讀者把一個女孩子侵犯了的事情。

「我有閱讀過當時的報章,內客可沒說過,這件事發生是因你而起,其中有一篇是有個犯人的心理報告,當中也沒有提及過犯人是因為被小說影響而產生犯罪動機的。」

「…………」

「所以,事情會發生,只是因為犯人本來的思想有問題所引起。」

「…………」

「《妹妹妹》這部網路小說,只是犯人所接觸過的事物之中其中一項,他會犯罪是由各種因素所引起的,電影、雜誌、社會風氣等等,並不是全部都因你而起的。」

「…………」

「請不要把所有責任都抱到自己身上去好嗎?阮田居同學。」

阮田居背對向我,聽着我說話,但未有任何回應。

我希望試着用道理去讓阮田居明白,整件事情只不過是一件意外,沒有人希望發生的。

阮田居他也不是打算利用《妹妹妹》這部網路小說到傷害或影響任何人,他只是因為這部小說有人氣,所以才繼續寫下去。

會發生影響,使犯人行差踏錯了,只是意外。

這個意外也並非全因《妹妹妹》這部小說而起,其他的因素也有很多。

所以阮田居是不應該把所有責任都抱到他自己的身上去。

如果真的要說誰要負責任,那就只能說是老天爺,因為衪放任着道德敗壞,任由色情橫行,侵蝕着社會,導致像病毒一樣的那種犯人出現。

我把這刻我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而阮田居是聽到了,所以他回應說:

「不好。」

「阮田居同學……」

「羅天從同學,你跟我說理智的說話,我也跟你說理智的說話。」

我把這一句話當成阮田居的反擊,而內容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在一場行劫之中,甲乙丙負責持槍行劫珠寶店,而丁則負責攻擊警方網路,使得警方無法接到珠寶店發出的救求訊號………」

不知道是他進過了監獄,見識過各種社會上的惡人,所以能夠如此之快說出這樣的情景。

還是因為,阮田居有一流的寫作實力,所以能夠如此之快編出一個故事情景。

「可惜,丁失手了,警方到槍拘捕了甲乙丙,而現在問題來了,丁應該要被拘捕嗎?」

「嗚…………」

如果我和阮田居之間的對話是一場拳擊賽,他剛才可以說是給了我的臉一記直拳,把我打得眼冒金星。

阮田居的提問,答案非常明顯,丁是應該要被拘捕的。

那是因為丁是個同夥人,即使他事情失敗,但因為參與於行劫事件次中,所以算是有罪。

阮田居就是想要借助這個「同夥」的說法,證明自己是有罪,是應該要得到懲罰。

這樣正好回應了我提出「小說只是引起犯罪的眾多因素之一」的這個說法,說明了就算只是其中之一,但始終是引起了犯罪,所以得要接受懲罰,那怕只佔當中的百分之一。

「羅天從同學,看來你很明白這個道理。」

阮田居對我說出這句話,因為他從我的反應中明白到我已經知道他在說些甚麼。

一時間,我真的不知道講甚麼話來反駁這個歪理。

如果我說「照你這麼說,好多人都得接受懲罰」,以阮田居的思路去想,他一定會直接答「是」。

阮田居本人,雖然法律沒有要懲罰他,他站於個人道德及作者操守之下,他認為自己是有罪的,所以對於他來說,他必然會答「是」這個答案。

「阮田居,這只不過是個意外,沒有人希望如此的。」

我試着反回原點,以「意外」這個說法來向阮田居出拳。

「車禍也是一個意外。」

「嗚……」

我又被打飛回去了。

這刻我真不知道應該要講甚麼話才好,因為我的兩個說法,都得到兩個完敗的結果。

我只能夠說:

「阮田居同學,你能不能別這麼固執,這件事根本不是你的錯!」

「這就是我的寫作態度!」

這一句話簡直是要把我打到骨折了。

「我是一個負責任的作者,所以我會對我自己所犯下的過錯負起責任。」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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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我才不會管自己錯的百分比是多還是少,既然我做錯了,就得接受應得的懲罰。」

當下這一刻,我實在是覺得阮田居頑固極了。

他為什麼就是認為自己是有錯?

到底他真的是有錯,還是他被他自己的那顆責任心拘束着,使他自己鑽牛角尖了去?

在某個程度上,阮田居比起愛恩社長還要難應付。

「為什麼你就是講不明白啊!阮田居!」

他的頑固,已經漸漸地讓我失去耐性,使得開始感到有些火。

可能是我覺得,我為着他已經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但他還是固執地認為他是有錯,而理應接受懲罰。

那一點的怒氣,讓我不顧一切的想要跟他理論。

以甚麼作為是理論是武器才對呢?這不重要了,總而言之我就是要告訴他知道,錯不在他,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重新用被打飛的兩個論點也好,東拉西扯的把個論點硬擠進來也好。

總之我就是想要反擊回去,把他的頑固打破。

我開口說話,但是,我的說話立即就被阮田居一聲喝斥般的叫聲打斷。

「夠了!」

仿如怪獸一般咆哮出來的聲音,幾乎要把我嚇得倒下,還好我現在是有些怒氣加持。

「羅天從同學,我們再說下去,最後就只會變成衝突。初是口角,繼而動武。」

「所以-------

「所以我們不應該再討論這個話題,這個話題必須要結束,以後也不應該被提起。」

真是個漂亮的藉口,他竟然以大局為重作為逃避話題的理由。

不過說真的,我也有擔心過阮田居所說的話事情。

因為男人和男人吵架起來,很容易就會變成動武的結果。

所以曾有人說,國家元首如果是女人的話,世界可能和平很多。

但我不打算還阮田居就此逃去,不讓他逃過話題,說:

「阮田居,你--------

「我說夠了!!」

「嗚……」

君王一樣的氣勢此刻壓了過來,我就似被一拳打在胸口上,發出一下悶聲。

「羅天從同學,你要幫助我的好意,心領了。再怎麼說,這是我的自己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插手,所以請回去。」

「阮田居,我只是想告訴你-------

「請回去。」

「聽我說,阮田居,我只是--------

「不要迫我動粗!你知道結果是如何的!我說請回去!」

阮田居一腳踩落在那個空的啤酒罐去,這個啤酒罐馬上就變成個被壓路機壓過似的東西。

望着這個東西,我禁不住就把自己的身影投射上去,心裡邊一陣惡寒。

我嚥下了一口口水,然後就轉身離去,目前並不是一個和阮田居說話的好時機,我也不認再跟阮田居接觸,我就可以說服他,破開他來自於責任心的鎖。

我認為我的計劃要改變了,比起讓阮田居重新去寫作,以取得成為「小寫會」新社長的資格。

還不如重新計劃去說服小翠,或者尋找其他適合的人。

在我離開之前我望了他一眼,只見他扶着牆壁低下頭去,表情看起來有點失落,也有點痛苦。

瞥過了他一眼後,我就正式離去。

同時在心理想着,這個世界還真的有願意被幫助的人和不願意被幫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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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阮田居的事情,我實在是覺得很遺憾。

阮田居被他的過所發生的事情緊緊地拘束着,被他那顆責任心緊纏着。

無論我再怎樣去跟他講道理,他也會以看似是道理的歪理把我彈回去。

我自己不是律師,不是政客,也不是甚麼為吵架而吵架的辯論隊成員,我才沒有那麼聰明和口才去跟阮田居說道理。

面對頑固如大石頭的阮田居,我只能選擇放棄。

這真的很可惜,因為阮田居真的是個創作小說的人才,也是一個天生的領導者。

不論是叫人服從他的氣勢,還是帶領眾人做的能力,即使不叫得上是一絕,但也比起我這個無能之輩來得要好。

他創作小說的能力,以及他對小說的態度,也比我來得要好。

「小寫會」的新社長,好應該是由阮田居來出任的。

只可惜他被過去所困,無法重新投入於小說創作之中,未能夠達到當上「小寫會」社長最重要的一項條件。

那便是「喜歡寫小說」這一個條件。

雖然阮田居在私底下還有進行小說創作,偷偷摸摸的進行,但一部小說故事並不公開,那麼這樣就不屬於小說創作,小說創作可是包含公開的。

現在,我已經無法說服阮田居,而且阮田居看起來已經不想再與我就此事有所接觸。

當下這個環境,我只能放棄阮田居,把目標重新落在小翠的身上,希望說服她能夠代替我出任「小寫會」新社長。

而當然的,我依舊是取得失敗的結果。

無論我再怎麼對她說,她也拒絕我,可她並沒有像阮田居一樣直接禁止我和她談此事就是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一個星期很快就渡過。

愛恩社長的「社長工作須知講座」,以及我找別人來代替我出任新社長一事,都害我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停濟不前。

要是我真的當上社長了,未來將會變得無法估計的糟糕。

我和小翠於香江文創的小說對決,我也可能會再一次地落得慘敗的結果。

距離社團要員名單遞交截止時間,只剩下不多的日子,下週五就是最後死線。

到了那一天,要是沒有人能夠取代我,我就被黃袍加身,變成社長了………多麼糟糕。

如今,我不能只去說服小翠,我還得要同時進行二號計劃。

而二號計劃就是去說服愛恩社長,告訴她我是多麼的不適合,好讓她回心轉意,把這個無能的我掉出名單之中,雖然我已經知道她已經了解到我是有多麼的不濟。

順帶一提,這個二號計劃是我今早起床才想到的。

於是,我接照計劃,在上課和小息及午飯時間找小翠,說服她代替我,而在放學後就去跟愛恩社長見面,和她相談一下。

前者,我又被拒絕。

而後者-------

「接受吧,這命運。」

-------我得到愛恩社長這樣的回答。

「愛恩社長,妳應該也清楚知道,我是多麼的不適合啊。」

「無論如何,你是被我信任的人之中其中一個。」

「可是我會把社團搞垮!」

「很好,現在開始講座,探討如何當稱職的社長,給我去拿椅子。」

結果是我無論如何都逃不過當上新社長的命運嗎?還有每天都要聽社長講座的命運?

肥宅師兄在一旁一邊利用手提電影進行小說創作,一邊發出「呵呵」的笑聲。

他的笑聲聽起來就是對我說「沒辦法呢的,天從的。」,使我不禁嘆出一口氣。

這一刻,我接受愛恩社長的命令,乖乖去到一旁,拿一張椅子,準備坐下來聽社長講座。

但突然的,一個同學衝進了來。

因為他太過用力地推開戲劇社的門,使得在推開後撞上了牆壁,發出「碰」的一聲。

這一聲巨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也使得目前還在任的戲劇社社長思賢及準備上任的戲劇社新社長走了上去,去到那位同學身旁。

「怎樣?怎樣了?」

「事情結果是如何?」

現在這個場面實在是似曾相識,就好像當時聖誕節舞台劇因為寫劇本的人退社了那時候一樣。

該不會事情又重新來一次吧?

可是,小翠不像是會拋棄小說的人,她對小說的態度是非常認真和負責的。

就像阮田居一樣。

我一時好奇,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裡去,好奇地聽着他們的講話。

衝進來的那位同學努力喘着氣,調整呼吸,好讓他能夠正常說話。

而當大約過了十秒後,我就聽到他萬分高興地說:

「批准了。」

聽到他說了這一句話的思賢以及戲劇社新社長,擺出了一張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是以為自己有幻聽了。

於是,衝進來的那位同學再說一次:

「校方批准了啊!!」

沒有聽錯,沒有幻聽,當聽到了這一句話後,思賢和戲劇社新社長都快要開心得跳起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問思賢現在是發生甚麼事,思賢就已經主動地和我們分享這一份喜悅。

而戲劇社新社長,就已經去把消息通知所有戲劇社成員。

思賢高興地對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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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戲劇社有新突破了!是廣播劇啊!」

比起聽愛恩社長的社長講座,我更有興趣聽思賢說下去。

所以我馬上把椅子搬過來,讓思賢坐下來把話繼續說。

「我們戲劇社的新社長,打算來點新突破,進行廣播劇,以聲音作演出,於午飯時間表演。」

聽到這裡,我不禁「啊」了一聲,這是期待的一聲。

因為以後午間的時間,我多了一件事可以做,那便是聽演出。

「這可是學校的第一次有廣播劇表演呢,也是我們社團的第一次。」

「思賢,恭喜你。」

「謝謝妳,愛恩,不過,可惜的是,我沒辦法參與在其中呢。」

本來一臉高興的思賢,突然在向愛恩社長說過這句話後,一臉可惜的表情。

沒辦法參與其中?是因為在廣播劇上演的期間,思賢已經不是社長?

我追問下去,而思賢回答說:

「的確,在廣播劇上演的時候,我已經不是社長,但是,我要參與,誰又能阻止我這個前社長。」

他開了個玩笑,但同時這也是個事實。

思賢深得社員的人心,就算他不是戲劇社社長,甚至成員。

只要思賢想到參與在其中,和大家一同演出,誰也不會阻止和異議。

「可是,因為我要退任的關係,所以我不能參與其中,我想讓我們的新社長負責此事,以讓他得到一些經驗。」

「思賢不負責管理,也可以當演員演出的吧?」

「也是呢,天從老師,不過,因為有新加入的成員,我希望能夠讓他們參與,所以不和他們搶角色了。」

這下我覺得思賢真的一個好社長,即使在退任期間,也為下一代着想。

如果換我是社長,我可能就沒有這個想法了。

不過,思賢其實也挺可憐的。

思賢是一個很喜歡在舞台上演出的人,是禮堂上的舞台也好,是在學校廣播室裡也好,充滿了表演欲的他,都很想去表演。

可是,因為要提攜後輩的關係,他只能旁在一旁去觀看事情的發展。

不論是管理,還是演出,他都不能做。

這就等同於叫一個很喜歡大吃大喝的胖子禁食的一樣,簡直是要取他的命了。

而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阮田居。

其實阮田居或許是正如我剛才所說的一樣,很可憐,他的情況和思賢本質是一樣的。

因為一些事情,一些已經過去了的事情,在責任心的影響之下,使他不能夠再寫小說,不能把小說公開。

被迫着放棄,被迫着偷偷摸摸,被迫着落得現在這個結果。

從我所看見的得知,阮田居是喜歡寫小說的,否則他又怎麼可以如此重視寫小說的事情,重視到要懲罰自己。

面對自己喜歡的事情,但無法去接觸或去參與在其中,原因是因為被某些事情拘束着。

是可憐,是痛苦。

「其實是很痛苦吧?」

想到了阮田居的事情,讓我禁不住就把自己內心的一個想法說了出來。

突如期來的一句,以為我在回應他的思賢,顯得一臉狐疑,他苦笑幾聲,然後回答我說:

「啊哈哈,其實是挺痛苦的,因為不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嘛。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變回中五生,參加這次的廣播劇演出呢。」

是的,我看得出思賢是很希望時間能倒退回去,就連阮田居也很想。

可惜,時光倒流,只是小說和電視劇的情節。

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沒有人能夠改變,然而,這並不重要。

重要是怎樣去面對,重要的是怎樣去重新開始,怎樣去振作,怎樣去知錯能改。

阮田居看起來很壯,但其實比誰都要弱,因為他跌倒了,沒辦法靠自己去站起來。

如果他再不站起來,就永遠去失去「寫小說」這一件他所喜歡的事情。

他也沒辦法破開鎖鏈,真正去改過自己的錯。

這一刻,我萌生了一股念頭。

我想要回去幫助他,幫助阮田居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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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阮田居需要被幫助,他自己並沒有辦法解開自己設下的鎖鏈。

他被自己的過去所困着,使他不能朝未來踏出一步。

一直懲罰自己的阮田居,實在是太可憐了,而且他也看不見未來。

過去所發生的事情的確是發生,誰也沒可能改變。

既然如此,重要的就是現在,因為現在就是可以決定一切的時刻。

就連未來都可以決定,雖然未必和所想像中一模一樣就是了。

現在,我想改助阮田居的那夥心,已經不再像我過去的那夥心一樣。

過去的我,只是希望阮田居能夠取代我,成為「小寫會」的新社長。

嘴巴上說是要幫他,實際上我是在自救,借助他來救我自己,說穿了只不過是個自私的行為。

但現在已經不同了,我再不是因為要他代替我成為「小寫會」社長一事而幫助他。

我是真心想要讓他重新投入於小說創作之中。

阮田居和我不一樣,他是個難得的人才,是寫小說的人才。

他有精湛的寫作能力,可以把人物寫得活靈活現,讓小說故事看起來非常真實。

有這種能力的他,如果因為被過去所發生的事情拘束着,以後不再進行小說創作。

已經不是可以用「可惜」兩個字來說,而是應該用「浪費」這兩字來說才對。

阮田居的才能不應該被浪費,他是應該要在小說的舞台上表演,就似是思賢要在他的舞台上表演的一樣。

雖然我自己沒有親身感受過,但我是明白的。

當一個人面對自己所喜歡的事物,而只能一旁去看,不能夠參與其中,是何等的痛苦。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在面對時間囊的時候。

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在面對校祭網球比賽的時候。

所以,我要幫阮田居,我要幫他從過去的鎖鏈中解放出來。

「思賢,我想借你們的電腦一用。」

下定了決心,我便立即行動。

思賢點頭,不過他對於話題的飛躍感到相當愕然,於是他問道:

「沒問題,不過,天從要用電腦做甚麼?」

「我靈感到了。」

沒錯,我靈感到了,我腦海裡邊起了了無數過激靈,讓我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要做些甚麼。

經過上一次的對話,向阮田居他說道理,已經沒有任何用處。

如果我口才能夠有學校辯論隊的成員一半,或許我真的可以用道理說服他,但可惜我沒有。

要跟阮田居說話,不可以對他講道理,要講的,就要用感情。

阮田居如此無道理的執着,證明他不是一個道理派系的人,反而是感情用事的感情派系人。

感情派系的人,唯有用感性的說話,才能夠好好溝道到。

反而和感情派系的人說道理,他們會很反感。

所以我打算用我最擅長的事情去和阮田居說話,去溝通。

寫小說。

小說是一個說話,是對話,是溝通。

作者可以借助小說,把一些想法傳遞到讀者的腦裡去,而我是打算要借助小說,把我對阮田居的想法傳遞到他的腦裡去。

希望能夠改變他的想法,他的思想,他的觀念。

小說是有這樣的能力,它有的。

就正如當我們接觸到一群散發負面情緒的人,我們的情緒也跟着被變得負面;

就正如當我們接觸到一些錯誤的價值觀,我們本來的價值觀也會跟着改變;

所以為什麼身為作者的我們要小心選擇題材,所以為什麼身為作者的我們是應該要寫一些對讀思想有益的小說故事而不是寫一大堆賣萌賣肉不知所謂的小說故事。

對於道理派系的人來說,對於小說能夠溝通,可能會認為這是荒謬的事情。

當中有些道理派系的人更因為長期接着非常現實的生活,從而覺得借用小說溝通是可笑到極的事情,在他們眼中這些都只是文字,是墨水或象素。

但對感情派系的人來說,這是何等的平常。

而我相信,身為感情派系的阮田居,一定會感受到由我寫給他的小說中所帶出的訊息。

得到思賢的同意,我就搬了一張椅子來到戲劇社兩部舊電腦面前。

我一邊啟動着Word程式,一邊整理噴發出來的靈感。

「很好,就是這樣子。」

愛恩社長對於我行動表示滿意,她正雙手抱胸點着頭。

對於愛恩社長來說,當靈感到的時候就應該要進行寫作,所以她才會對我現在衝着去寫小說的行為感到滿意。

我沒有多理她,因為我已經整理好了。

而當Word程式啟動完成後,我便切換上中文輸入法,開始狂敲鍵盤,把自己腦內裡的畫面和想傳達給阮田居的訊息,化為文字,輸入到檔案裡去。

「對於寫作,天從真的越來越上手,妳教導出一個很棒的徒弟呢,愛恩。」

「發洩靈感的最佳方法,便是創作。」

「我們戲劇社也得進行廣播劇劇本的創作了,希望巫老師會寫出一本好劇本吧。」

思賢好像和愛恩社長聊了甚麼,但我沒有聽得清楚,因為我已經專心於這一次的創作了。

這一次的小說故事,背景是一個魔幻王國。

是勇者和他的勇者助手一同消滅魔王的故事,就如同是一個角式扮演遊戲中的故事一樣。

而我打算借助勇者和他的助手之間的對話,帶出訊息,把我的想法告訴阮田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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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才剛開始創作了一段小時間,社團活動結束的鐘聲就已經打響。

「呃!我才寫了一點丁啊!」

我對於打響了的鐘聲表示抗議,就像是想要告訴鐘聲知道「我還未寫得夠多,再給我點時間吧」。

而當然,就算我滾着地抗議,鐘聲響了就是響了,不能變回去。

我只好乖乖地把檔案儲存,然後放上雲端,在家裡繼續寫下去。

正當我做着這些事情的時候,肥宅師兄也收拾着東西,準備離去,更「呵呵」了兩聲,對我說:

「天從的,真的是寫的非常投入的。」

「是啊,我連時間都忘光了。」

「雖然我沒看過的,他感覺到天從正在寫的這個故事的,應該會挺好看的。」

「這都是因為肥宅師兄。」

「我的?」

「嗯。」

記得在當時,肥宅師兄為了幫我應付愛恩社長的出題而教會我一個寫作的方向,也讓我明白到寫作的目的。

以往,我寫作,是為了應付老師和分數。

總是無病呻吟,為了討好分數而寫,當中根本沒有我自己想要帶出的訊息和感情。

但現在不同了,我已經變得會去為了某個人而寫作,把我的想法傳遞給某個人。

我現在的寫作,可是寄託着我的想法、精神、思想、以及感情,和面對功課及分數的那些寫作是全然不同的。

以前的我在寫作的態度上是錯誤的,但現在我改變了過來。

做錯事最重要的是知錯能改,而不是不斷又不斷的責怪自己。

我希望阮田居能明白這一點。

「果然是好作品的。」

「肥宅師兄是怎樣推斷得出來啊?」

「呵呵。」

肥宅師兄「呵呵」了兩聲,然後就把已經關機了的手提電腦放到背包去。

他背上背包,別我道別之後就離開了戲劇社,回家去了。

這時我的Word文檔也上傳完成,接下來也把戲劇社的兩部電腦關機。

我看着兩部電腦從登出使用者的畫面,到變成黑色畫面,同時心中希望着肥宅師兄說得話沒有錯。

希望我正在寫的這一部短篇小說,是好看的,是能夠打動到阮田居那夥頑固的心的。

把電腦關掉後,我對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去的戲劇社社員說交代一聲後,便離開戲劇社,前去與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會合。

前往女子網球社一路平安,沒有被古怪的人襲擊。

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會合之後,我們就一同離開學校,踏上回家的路。

而我今天,走路真的走得好快。

「天…天從,別走那麼快啦,等等我啊。」

「媽媽,快點啊。」

「等等啦。」

對於能夠用我專用的手提電腦,把小說繼續寫下去,我已經是急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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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就已經是星期四。

這幾天裡,我一直投入在小說創作之中,都投入得叫我忘記了時間的存在。

直到我完成,也修改好的那一刻,我才發現已經是星期四了。

我並不是在投入於書寫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說真的,這幾天裡我連碰也沒有碰過面向香江文創的小說。

這幾天我完全是專心於在寫面向阮田居他的小說故事。

我想,如果我的心思於兩個故事之間來回地穿梭。

不但我的腦袋會爆炸掉,兩個故事的內容也不會寫得好,要是發生了角色穿越了就更糟糕。

所以我把自己的心思集中起來,只專心於面向阮田居的故事。

並不是面向香江文創的小說不重要,它是十分十分十分地重要的,因為它是可以贏過小翠以換取媽媽和小紫恢復原來身體的武器。

但阮田居的事情,現在是當務之急。

再說,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面向阮田居小說的點子和靈感,想要寫面向香江文創的小說也是不太可能。

不先把阮田居的事情搞好,我是專心不了去寫香江文創的小說。

讓自己專心,好好去寫小說,是一個作者應該要盡的責任。

而現在,我總算完成,完成了寫給阮田居的小說了。

在上午的第一個小息時,我前往了學校的圖書館,付了錢使用印刷機,把存在我USB裡的Word文檔裡的字列印出來。

在電腦檔案裡的文字,一個又一個地印落在白紙上,感覺似是自己的作品成形,心裡邊有一股古怪的高興。

而在上午的第二個小息時,我把小說檢查一番,確定在印刷時沒有出錯。

而在午飯時間,等到阮田居避開了他的一眾女粉絲來到他的秘密基地去後。

我便帶着一黑眼圈和完成了小說,以及在午飯時衝到附近便利店去買的啤酒,前往阮田居那裡去。

沒有意外,阮田居就在那裡。

他依然靠着鋪了水管的牆壁坐下,也寫着他的筆記本,附近還有一個未開蓋的學校訂購飯盒。

看來他連午飯都未有吃,剛到來這裡就偷偷寫着筆記本,把一些小說的事情寫下去。

阮田居其實是很喜歡寫小說,看到現在這個場面我是肯定。

可惜的是他被過去所拘束着,使他現在根本算不上是寫小說。

這樣是很痛苦的,喜歡的事物就在自己眼前,但又不能夠觸碰它。

就像有媽媽身體的小紫面對校際網球比賽,就像有小紫身體的媽媽面對舊同學聚會。

所以我無論如何都想要幫他。

這已經不只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阮田居他自己。

「咳咳!!」

我用力咳了幾咳,提示阮田居我要過來了。

自己數了五秒後,便轉身走出,向阮田居那裡走去。

當下已經見到阮田居用不勝煩厭的眼光望着我,他現在「又是你,這次怎麼了?」的樣子。

我沒有理會,只直走過去,帶着冷涼的啤酒、勇氣、以及我的小說走上前去。

當我站到他面前,距離不到一米,我就用力對他說:

「這次的啤酒是冰涼的,應該符合你的要求了。」

我把啤酒遞出去,啤酒是冰涼得露出水珠於表面,都把我的手掌弄濕。

「話講得這麼大聲,是在怕老師和風紀沒聽到了嗎?」

「呃…對…對不起。」

他說,然後是我說。

在阮田居說話了後,他就把我手中的啤酒接過,然後又一飲而盡,當他嗝出一口氣後,就說:

「羅天從同學,如果你是來與我一起吃午飯,是可以,但!如果你是來講關於我過去!」

話說到這裡,他把啤酒罐放到地上去。

然後「碰!」的一聲,立體的啤酒罐就被他踩成平面般的一樣貼在地面上去。

罐裡的啤酒被喝光了,所以沒有液體淺出。

但我在想,如果我被踩成平面,應該會有好多東西飛出來及淺出來。

「說,有事就說。」

阮田居直瞪着我,他那強捍的氣氛都叫我退後一步了。

但我馬上又站前一步,把自己站回去,不退宿,用我決定了要幫助阮田居的心情拼發出氣勢,來回瞪過去,雖然我的氣氛還是被壓着就是了。

「阮田居同學,請你讀一讀這個。」

我把列印了出來的小說遞到阮田居的面前去。

「《勇者大人你先走!這裡有我!》?」

「這是我所寫的小說,我希望你能夠閱讀。」

在阮田居看到了我寫的小說的名字後,他就從我手上接過來。

然後下一刻,天空打了個響雷。

正確來說,是我的心中打了個響雷,這一個響雷所發射出來的閃電,點燃了我心中的怒火。

「你!」



當下這一刻,阮田居把紙碎向外撒出。

漫天的紙碎把我和他包裹着,看似是下雨,也似是在下雪,但更似是落下憤怒的火山爆發後的灰塵。

阮田居把我小說撕毀掉。

「阮田居!你竟然!」

這一刻我真的氣到要爆炸,我從未試過如此地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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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當時小翠把媽媽和小紫身體調換後,我也沒有似現在般的生氣。

當時那一位心懷惡念的好色攝影人想要對有媽媽身體的小紫不軌時,我也沒有似現在般的生氣。

如果我沒有受過教育,如果我不是沒有自製力,我肯定就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去。

那怕我接着會被他痛打。

被背叛所帶來的憤怒原來是如此之大,大到我都快要控制不住。

真是怪不得當一位妻子或丈夫知道另一半有外遇,會失控到把另一半殺死,那些新聞不是假的。

我下定決心要幫助阮田居,為了他,我更把非常重要的香江文創小說放到一旁去,先寫他的小說。

但他現在,卻把我的心意,把我的心機!

沒有錯,他是把我當作那一個啤酒罐一樣踐踏。

但不是對我的肉體,而是對我的心意、我的心機、我的心情。

它們已經不是一個平面,而是被踐踏成一個一次元的東西了。

「我說得出,做得到。」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聽取別人的說過呀!」

「沒必要,這是我的事情,外人沒必須管我的事,我也不需要被人指指點點。」

「你!你!你這個!你這個完全不講理的傢伙!」

「很生氣吧?那就對我出拳,你有這個資格,只是你得要承擔接下來的後果,就像我當初做錯事,現在承擔這個惡果!」

「你以為我真的不會打人嗎!你認為是這樣嗎!」

「出拳!對着我!然後承擔結果!」

「阮田居!你這個混蛋呀!」

情緒完全失控,在阮田居的挑釁之下,我打出了一拳。

用力,非常用力,用盡得所有的力,而因為有憤怒的加持,我打出的力度是我自己前所未見。

碰!

「嗚!」

拳頭打落在肉體的聲音發出,而我的痛得從嘴邊漏出來的呻吟也發出。

為什麼不是阮田居發出痛楚的呻吟聲,反而是我?

並不是他先發制人,也不是他反擊的速度很快。

原因是出在我身上。

因為我這一拳並不是朝他打,而是朝我自己的身體打。

自己的一下重拳打落在自己的大腿上,差點就把我自己打得跪下來。

因為學校長褲包裹着大腿,使我看不到被我打的那個位置現在是怎樣,但我相信已經有瘀傷了。

對於我這一個舉動,阮田居是驚呆了,當下我的氣勢完全地把他的氣勢壓回去。

我趁着自己有氣勢上的優勢,即使大腿的劇痛瞬間游走我的全身,但我只喘一口氣,甩開痛感,以正常的聲量對阮田居說:

「我不會和你一樣犯錯,因為,如果我也犯錯了,我就沒有資格幫助你,阮田居。」

不論阮田居要怎樣挑釁我,我都不會做一件錯的事,落得我失去了救助他的資格。

「我知道的,阮田居,你很喜歡寫小說,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幫助你。」

「你,你為什麼就是要管閒事?明明這件事與你沒有關係。」

我不清楚有沒有關係,只是我認為我要幫助他,因為不是由我來做的話,又是由誰來做。

我不是英雄,但既然我有這個能力去幫助阮田居,我認為我就應該去幫助他,讓他重新振作,投入於小說創作之中。

面對阮田居的提問,我沒有回應,只是苦笑。

「別再回來!我不想再跟你談任何一句話!否則我就會對你不客氣,我說到做到,你知道你是打不過我的,羅天從。」

阮田居對我狠狠地說,但我並未感到害怕,我也不會照他的說話來做事。

接下來,我轉身就離去,但我一定會「回來」,「回來」救阮田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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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出來的小說,已經成了紙碎,不知道飛往了何處。

但不緊要,因為我有Word文檔,無論要印幾多次都可以。

只是,把小說交給阮田居,讓他從閱讀中明白到我的想法,從而在過去的拘束中解放出來,這個方法已經是不可行。

我繼續用這一個方法來與阮田居「溝通」,就只會增加紙碎的數量。

普通的對話也不行,因為現在阮田居在態度上已經對我關上門了。

就算我用爸爸教我的啤酒搭橋之術,也已經起不了效。

打個比喻,阮田居是個城堡,而我就是士兵軍隊。

在之前,我還可以利用啤酒搭起木橋,以通過護城河,攻向城門。

可是現在,這個城堡升空了,就為了逃避我的攻擊,所以我就算有再多的木橋也沒有用。

再說,阮田居之前還說過,如果我再去找他,他就要對我動粗,說到做到。

在這個情況下,我需要的已經不是啤酒,而是傷口消毒酒精了。

唯今,只有一個方法。

那便是一矢中的之計。

現在唯有用強行的辦法,把我於小說裡的想法,傳達給阮田居知道。

但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辦法?

把我的小說大量印刷,貼滿整個學校,讓他的眼裡完全是我的小說故事?

行不通。

先不說這會浪費到好多紙張,超級不環保,而且更會對我的錢包造成嚴重的負面影響。

學校方面也不會批准我做這種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校長提出這個要求。

那麼,換另一種方法,變成漫畫又如何?

行不通。

我不會畫畫,如果交給我的插畫師-------明悕,這樣會增加她的負擔,再怎麼說她始終是個病人,我不能如此要求一位病人的。

………這句話被明悕聽到她可要生氣了。

明明常聽說辦法總比困難多,但現在卻沒見到任何辦法。

眼前的這一個難關,都使我皺起雙眉了,就像我身旁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因為聽不懂數學老師的課題講解而皺眉一樣。

在班上,其實也有好幾位同學都一樣皺眉。

大家都是因為聽不懂這次的挑戰題題目講解而皺眉,但就只有一個人皺眉原因是與別不同。

我不包括在這些人當中。

我在說的這個人並非阮田居,也不是一心和家寶,他們兩個現在可因為聽不懂講解而偷睡去了呢。

這個同樣皺眉但原因又與別不同的人,就是小翠。

不是我有心情去留意她,我自己也因為目前面對的困難而煩惱不堪。

只是小翠時不時就在我斜後方發出「嘖」「嘖」「嘖」的聲音,那是對甚麼事情感到不滿和麻煩的聲音,害我去留意她,想要叫她不發出噪音。

而我只見小翠低着頭,搔着頭,皺着眉去在一張紙上寫些甚麼。

她當然不是在寫課題,我可以肯定她在寫小說故事。

正確來說,小翠是在寫廣播劇劇本。

戲劇最近得到了個機會,在校方批准之下,可以利用學校的中央廣播進行廣播劇的表演。

而身為戲劇社負責寫故事的小翠,現在正忙着寫出劇本。

當然,廣播劇的劇本對她來說是一個新挑戰,因為她從沒未有寫過廣播劇劇本。

正因為這樣,她現在於劇本的創作上,處處碰板,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小說本來就和戲劇不一樣,而戲劇又和廣播劇不一樣。

因為廣播劇有的只是聲音,大家可是要利用聲音去演出一個故事,困難程度是之前舞台劇的幾倍。

再說,能夠進行廣播劇的時間就只有午飯的時間,所以故事不能太長。

章回是可以的,但始終每一章回都不能太長,始終有時間限制。

另外,收聽廣播劇的人,大多數為學生,而且是低年班的。

在香江中學,初中學生只能夠留校午膳,唯有高中生才能夠外出午膳,所以聽得到廣播劇的一定是低年級的學生為多。

這樣對劇本的限制又多了一些,始終有些說話不是應該讓年紀還輕的人聽到,那怕一些說話是在劇中很能帶出角色的性格。

而且如果要帶出道理來,又不能太複雜,畢竟低年級的學生們思考力沒有太強。

此外還有吸引力呢?畢竟只聽聲音的話,聽眾沒有焦點,很容易就分心,學校裡的各種事情也很容易讓聽故事的人分心啊。

所以要一語道破!

不能拖泥帶水,要用最直接的方式來講故事,直接地把想法說出來。

就像我將要對阮田居發動的「攻擊」一樣,要一矢中的,直搗核心。

……………………

………………

「啊!!」

我突然叫了一聲,雖然不響,但已經惹起了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注意。

「天從,怎麼了,發生甚麼事?」

「我想到了,我可以用這一個方法。」

一個激靈在我腦海裡打響,而且是打得非常響。

響聲使得的腦細胞活躍起來,一個又一個的想法如洩洪般湧出,都叫我趕不及處理這一大堆的想法。

這刻我不斷地深呼吸,先把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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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唯有這樣我才能在腦裡騰出些空間來,把一個又一個湧出的想法處理好。

當我冷靜起來後,我便托住下巴,像個偵探一樣開始思考。

「我可以這樣…然後…接下來…沒錯了,這樣的話應該就可以。」

「天從是不是聽懂了老師的講解了啊,那個呢,可以教教媽媽嗎?我都聽不懂,嗚嗚。」

「嗯?媽媽妳叫我嗎?」

「是啊,嗚嗚。」

「有甚麼事?」

「我聽不懂老師的講解啦。」

「這樣的話,來試着學一心和家寶一樣吧,睡個午覺甚麼的。」

「呃?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要被老師罵啦。聽我說,天從,老師的講解太複雜了,媽媽我都聽不懂,現在唯有天從可以幫我啦。」

在我叫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去午睡之後,她好像還講了些甚麼,但我沒聽得清楚就是了。

因為我現在把全部的心思和精神都集中在突如期來的一個激靈上。

這個激靈讓我有了能夠解決目前面對的困難的方法。

我現在得小心思考,好好的想清這個方法有沒有存在些漏洞。

因為這個方法只能用一次,如果失敗,就是失敗,沒有再一次的份。

不論是對於這個辦法,還是對於阮田居來說。

當下,我取出了鉛筆,在教科書上的空白地方開始寫下各種要點,以及有可能會發生的問題。

同時也例出問題的解決方法,一一對應。

大概是因為腦細胞活躍起來的關係,使得我思考敏捷了許多,不需要一個課堂的時間,我就已經完成這一項事情。

「好!這樣的話就應該能成功的。」

我現在實在是興奮不已,因為我將會向阮田居來一個反擊,而這一次是最後的反擊了,不成功便成仁。

「總覺得我越來越不了解天從了,和兒子的距離變得好遠啊。」

「嗯?媽媽妳又在叫我?」

「果然是變得好遠了。」

不知為何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現在是一臉失落的表情,我實在是不能理解。

面對媽媽的說話,我只好苦笑。

而在苦笑過去,我偷偷地望向了阮田居。

我望着他,心中再次下定了決心,決定要用這一個方法把阮田居從他的過去中救出來,讓他重新投入小說創作之中,讓他能做喜歡的小說創作。

然後,我把視線移開,移到另一個人身上去。

這個人,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清楚我和她的關係是怎樣,到底是敵人,還是合作拍黨。

但無論如何,如果我向阮田居反擊的計劃要成功實行,我就需要她的幫忙。

巫小翠。

我這次是確實地需要她的幫忙,因為有些事只有她才能夠做得到。

「嗯?」

就在我望着小翠的時候,小翠無意間留意到我在望她,她馬上就擺出不悅的表情,更做出表示「看甚麼看!信不信我插盲你眼啊!」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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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時間終於來到了星期四。

這個星期四並不是在我有了個新計劃時的那個星期四。

這是今個月最後的一個星期四,換句話說,明天就是死線,是遞交社團要員名單的死線。

我可以說是大限將至了。

如果我今天沒辦法讓我的計劃使得阮田居從過去中解放,重新投入於他的小說創作之中,再邀請他成為「小寫會」的新社長,那麼我就注定是新社長了。

我真不知道要如何應付以後社長的工作,但這些以後去擔心就好。

今天我需要集中精神,實行我的計劃。

過去的幾天,我已經用盡各種方法,讓這個計劃得以實行。

我把所有心思、精神、心機、以及努力都託付到這個計劃上去了,希望這個計劃能夠對我有所回應。

而現在,隨着午飯鐘聲打響,也隨着老師宣佈下粲並離開教室。

我的計劃就要開始了。

如我意料中的一樣,當老師離開了班房之後,趕着出去吃午飯的同學用飛毛腿奔出了課室,而阮田居的粉絲則蜂擁而至,馬上把阮田居包圍,當中連我媽媽也在。

我知道阮田居很快就會從粉絲的包圍之下解圍,在人群中殺出,然後離開課室。

而我,就得要在他離開課室之中,進入我的戰鬥狀態。

當下這一刻,我拿出偷偷買回來的啤酒。

而這一次,我不是要拿啤酒過去給阮田居喝,而是由我喝。

……嗗咯嗗咯……

狂飲的聲音響起。

這樣一口氣把啤酒喝光,原來是很辛苦的,而且啤酒也很苦,好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喜歡。

但在如此喝過之後,感覺是非常特別。

整個人是有種激動起來的感覺,感覺現在沒有甚麼事情是值得害怕,說不定我會夠膽在訓導老師面前說其他老師的不是。

很好,我就是要現在這個膽大的狀態。

現在,我進入狀態了,要行動了。

「阮田居!!」

我站起來,大叫,直呼出他的名字,後邊也不加上「同學」這個尊稱。

我叫起來的聲音似是尋仇般,使得當下所有人都注意着我,就連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也是。

阮田居也站了起來,瞥了瞥我。

他是一張「你試試跟我講我過去的事情,看我怎樣做吧」的表情,完全是在警告我。

他甚至在警告我之後,就獨自走了開去,打算離開課室。

「給我站住,阮田居,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追上去,叫住他,他也站住,背向我,也準備隨時對我動粗。

「你這是要做甚麼啦,滾蛋,別阻礙阮田居哥哥啊。」

「找渣嗎?滾啦滾啦!」

「對呀對呀,阮田居哥哥現在要吃午飯呢?阮田居哥哥我為你準備了午飯啊。」

看到我在攔路,一班粉絲就在吱吱喳喳,吵過不停。

看到得一身無名火,瞬時就大哮一聲:

「這是男人之間的對話!女人給我走開!」

猶如江湖老大的語氣從我嘴裡衝出,我能夠如此狂言,其實是啤酒給了我勇氣。

聽到我這一聲咆哮,那些粉絲們都一一閉嘴,也從阮田居身邊散開,現在變成了我和阮田居互相對立的情況了。

「阮田居,我要你聽等等就會廣出的廣播劇。」

「廣播劇!?」

「沒錯,大概再過五秒…四…三…二…一…」

當我倒數完畢,課室的中央廣播器便發出聲音來,戲劇社的廣播劇演出要開始了。

「各位同學午安,這裡是戲劇社,今天為大家準備了午飯節目,廣播劇!今天要演出的是那一個故事呢?」

「啊啊!是來自戲劇社劇本組的巫同學的作品-------《勇者大人你先走!這裡有我!》。」

正是這樣。

我把由我所寫的小說作品交給了小翠,然後由她來為進行改編,讓小說變成廣播劇故事。

在當天,也即是在我想到了新計劃的那一天。

放學的那一刻,我把小翠拉到天台上去,並向她說明清楚我的計劃。

我要借助廣播劇,把我的小說故事利用聲音傳到阮田居的耳中去。

如果是小說,阮田居可以選擇不讀,但聲音,他不可能選擇聽不到,所以利用廣播劇便能夠強硬地要他接收我的故事。

我便能夠借此把訊息和想法傳到他的心中去。

而當然,小翠不可能這麼好,她當時對我說:

「你沒吃獸醫開的藥是吧!我為什麼要幫助你這傻B?」

我沒有對她說「因為妳看起來沒辦法應付劇本」,我反而說:

「這不是幫我,這是幫阮田居,幫助一個喜愛小說創作但因為過去所發生的事情而不能進行小說創作的人!」

小翠是個作家,我相信她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而結果,我們達成了共識。

她幫我把我的小說轉變為廣播劇劇本,但條件是我要出讓故事,讓我變成不再是這個故事的原作者。

雖然現在看來是要把我的兒女賣給人,使我好不捨得,也有點心如刀割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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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有這樣做,阮田居才能有機會振作起來。

我要救他,所以我答應了,也追加了小說中某些地方不能亂改的特定條件。

而現在,於學校的廣播室之中,開始着由巫小翠編寫的《勇者大人你先走!這裡有我!》廣播劇。

順帶一提,於星期四的中午進行廣播劇,是一件迫不得意的事情。

因為要排練和試演,這些事情都需要時間。

戲劇社的大家只用了一週多的時候就能準備好演出,其實已經好厲害的了。

於星期四演出,雖然把死線日迫在眼前,但同時讓我能夠準備好殺手鐧。

殺手鐧是我在這次行動大的大技,而關於殺手鐧的事情,以後再講,目前還不是時候。

目前我得留住阮田居於課室,收聽廣播劇。

我知道的,強迫一個人接收一些想法、意見、心得、道理,這樣只會得到的效果減半。

但比起讓阮田居就此走去,連一丁點的都沒有吸收到,我認為是來得要好。

「阮田居,把這個廣播劇聽到最後吧!」

我直瞪着他大叫,而他,在此刻轉身,面向我。

阮田居似乎已經明白到這個廣播劇是有甚麼意義,而他說過,如果我再談及他的過去,他將會是怎樣做。

所以,此刻的阮田居完全蓄勢待發的表情,準備好向我動手。

我不害怕他。

原因是我已經準備好應付他了。

「羅天從,如果我不聽,又如何?」

「我不會讓你逃走的,阮田居!」

「逃走的人,應該是你才對,羅天從。」

「無論如何,我都要你把這次的廣播劇聽完,即使要我用上武力。」

我捲起衣袖,也是一張蓄勢待發的臉。

「羅天從,你……」

阮田居進過監獄,他敏銳的觸覺似乎讓他感覺到一些事情,所以他瞬間收起準備動手的姿態,改為逃走。

我實在不得不佩服阮田居他,竟然有如此敏銳的觸覺。

畢竟,我是一個文弱書生,但現在文弱書生是擺出戰鬥的姿態面對運動健將,阮田居察知道我是準備了些甚麼。

看到矛頭不對勁,阮田居便轉身走去,大步踏出去。

但我不會讓他走,不會的!

「給我站住!」

我一個快步,直撲上去,猶如餓狼狩獵白兔的一樣撲上去。

當下,我抱住了阮田居的腰間,暫時制止着他離去。

每個阮田居的粉絲看到我動粗的舉動,都吃驚不已,在場的男生更為吃驚,因為他們從未見過我這個弱者會去攻擊一個強者。

而同一時間,廣播劇開始了,由我所寫但最後被小翠改編的故事被戲劇社的大家用聲音演出。

「你真的想要打嗎!」

阮田居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我推開,我立即就以屁股着地,跌到遠處去。

推開我只是第一步,他第二步就要揪起我衣領,痛打我。

從他的氣勢,我知道,所以我先下手為強,站起來衝過去他的身邊,一拳打出。

吃驚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論是女粉絲還是班上的男同學。

因為一個對於大家來說奇怪,但對於我來說並不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我揮出的一拳,狠狠地打落在阮田居的臉頰上,使他直撞到黑板上去。

「阮田居!今天!我就把你(從過去的鎖鏈中)打倒(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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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的拳頭擊中臉頰而撞上黑板去的阮田居,現在是一張氣憤的表情。

而在這一張表情之中,還滲入了和旁人一樣的反應,奇怪。

阮田居是運動健將,運動神經非常好,健壯又身手敏捷,照道理沒有可能被我打中。

我應該是在出拳的一刻,被他抓住拳頭,把我反手扣起。

但現在卻不是這一回事,我的拳頭直接命了阮田居,所有人都覺得奇怪和吃驚。

可是我並不感到奇怪,因為我知道事情一定會是這樣。

這一刻,我的偷偷瞥了小翠一眼,用眼神對她說「妳果然是出手了」。

而她則坐在她的坐位上,口中唸唸有詞,像是在念咒,同時瞪我,用眼神對我說「你這傻B,實在是蠻不講理的!」。

沒錯,我阮田居會被我打中,全因為小翠對他施法了。

就在我和小翠於天台達成了小說故事交易後,我再叫她幫忙我一件事。

「我想我當日應該會跟阮田居大打出手。」

「好吧,我幫就行好好,幫你這傻B收屍。」

我認真的對小翠說話,但她只覺得我在開玩笑。

為了讓她明白我的真認,我把我預測的事情告訴她知道。

我所預測的正是現在這個情況,阮田居會拒絕收聽廣播劇,然後離開課室,或者要動手打我。

而我打算無論是怎樣,我都會先下手為強,給阮田居一個痛擊。

小翠需要做的事,便是要阻止阮田居對我反擊,限制他的行動。

我記得小翠在把媽媽和小紫身體調換的那一天,她是施放過一種套索般的光圍把媽媽和小紫套住,阻止她們逃走。

正因為我記得小翠有這樣的巫術魔法,所以才要求她幫我。

「你現在是把我的巫術當作甚麼?打架武器?我可不會幫你這個忙。」

小翠當時非常決斷地說道,她更對我分析說:

「動動腦吧,傻B,你現在是想要把一個想法借助廣播劇傳遞到阮田居那裡去,但你可知道,如果你動手打他,他一定會因為憤怒而拒絕接收任何訊息。」

「這一點我很明白,所以我會去準備必殺技,而我將會拜託妳幫我做第三件事。」

「吓!喂!你把我當作甚麼?工具人嗎!?」

「小翠,我相信妳。」

聽到了我帶着認真的感覺說出這一句話,小翠「嗚」了一聲退後了一步,臉頰不是因為憤怒還是甚麼而泛紅。

就結果而言,雖然當時小翠堅決地拒絕我所有要求。

但現在還是出手幫忙我,幫我限制了阮田居的行動。

我十分感謝她,但現在不是道謝的時候,我的任務還未完成。

「阮田居!」

下一刻,我給阮田居來了一個熊抱,直抱着他的腰間。

以我的衝力,以及身體的重量,把阮田居壓在黑板上去。

「聽我說!阮田居!別再執迷不悟了!我知道你是很喜歡(小說創作)的!」

「閉嘴!閉嘴!我的事不到你管!」

阮田居一雙手抓住我肩頭,決要把我推開,或者是要把我按到地上去。

他才一使力,就已經把我壓下去,把我的頭壓到他的褲頭間去。

小翠真的有限制着他的行動嗎?他竟然還有如此的氣力!?

我只能相信小翠是限制了他的行動,而因為限制了,所以阮田居才沒能夠把我按到地上去。

「已經夠了,阮田居,別再懲罰自己,這樣!這樣!這樣!根本沒有意思!」

「這是我的結果!是我應得的!」

「別再逃避了!拿出勇氣!面對他!面對過錯!然後改過自身啊!」

「你懂些甚麼!我現在的心情你又怎麼會明白!」

「我明白!」

「你不明白!整件事的發生都是我一手造成!是我使得這件事發生!是我害了那兩個人!」

「這是意外呀!」

「才不是意外!」

我和阮田居一邊向對方叫喊,一邊互相角力,似是在相撲。

一旁的人看着我們的角力,聽着我的對話,一臉莫名其妙,因為他們全不知道現在其實在發生甚麼事情。

的確是有誰想要插手,阻止我和阮田居打架,但那個誰實在是無從入手。

而某些男生看得津津樂道,等待着我們兩個分出勝負,看我這個文弱書生怎樣挑戰運動健將。

而某些女生,也看得津津樂道,臉都泛紅,實在奇怪。

我和阮田居一直在角力,我阻止着他離去,讓他留下來,聽廣播劇。

現在,廣播劇終於來到最重要的一環。

就是勇者死後,男主角和勇者靈魂對話的這一幕,這一幕就是整篇故事的重點。

「阮田居!聽吧!聽聽廣播劇中的這一幕吧!」

「嗚…!」

阮田居這次沒辦法逃避,因為他不能選擇收聽。

即使他破壞了課室裡的中央廣播器,現在學校每個地方都在進行廣播,他也逃不了。

-------「是我的錯,勇者大人!」

「是誰的錯也好…源田…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你知道嗎…重要的是現在…」

「現在?」

[ 本帖最後由 某編 於 2017-12-2 07:5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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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死亡…已成事實…誰也沒辦法改變呢…然而…當下…現在…你還活着…你還能夠吸取錯誤的經驗…在錯誤中成長…」

「勇者大人!我是應該跟你一起死去的,這是我應得的懲罰!」

「源田…你最應該得到的是成長…是改錯的機會…而不是自我的懲罰…知才能改…才是最重…也是你最需要…」-------

戲劇社的各位成員,用他們的聲音,演出了這故事裡最重要的一幕。

呼和吸、抑揚頓挫、感情、甚至在聲音表現出的年齡,也是合到好處。

戲劇社的各位的精湛演技,把這一幕演得相當出眾,深深地打入了每個人的耳中和心中去。

包括我,包括阮田居,所以當下,阮田居便發出似是吃了一記重擊的呻吟聲。

如果換作是拳擊賽,他現在是被打得抱頭退後,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乘勝追擊,再給他一記重拳。

「最重要的不是懲罰自己,而是改過自身,你明白嗎?阮田居!」

「嗚…!」

「那種軟色情的小說是如何影響一個人,你是清楚不過的!所以你更應該要在過錯中振作,以文載道,寫出有道理的故事來,你要這樣做才對!而不是一缺不振的自暴自棄呀!」

「你閉嘴!你閉嘴!給我閉嘴!」

「阮田居!你有這個能力!既然你有這個能力,就更加應該要重新寫小說!寫能夠助人建立正確價值觀的小說!這樣才是你應該做的事呀!」

「嗚……」

「給你自己一個機會!重新投入於創作之中-------

即使是三十多歲的人都可以-------

即使過去寫得再差的人都可以-------

即使曾寫下那種軟色情小說的人都可以-------

因為我們有能力改錯,從錯誤中學習,然後成長-------

所以!回來創作小說吧!!」

我把內心所有要講的說話全部都咆哮般叫了出來,連同化為了廣播劇的故事,都一一傳到了阮田居的耳中。

聲音和訊息透過了神經線,直達了大腦,也直達了阮田居的內心。

而現在,一直拘束住他,那一條被稱為「過去的罪孽」的鎖鏈,發出了似是要斷開的聲音。

迫使阮田居歇斯底里地怪叫起來,仿如怪物咆哮般大叫一聲。

這一聲大叫未落下,阮田居的氣力就全部恢復回來,一口氣把我推開了去。

我感覺到自己是被彈飛的,還好一旁的人接住了我,不然我就要被撞些書桌,頭破血流。

而我發現,把我接下來的人……

「媽……」

是有小紫身體的媽媽。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扶好了我,也如母雞要保護小雞的天性站到我身前,由阮田居的粉絲變回了我的那個媽媽。

「天從,回家之後再教訓你,而現在。」

媽媽的態度變了許多,不過是向好的一方面改變,她現在變得勇敢和堅強,展現出母親的強悍的一面。

事情是要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現在由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來跟阮田居打架?

不!

事情並沒有在這一刻發生如此大幅度的改變。

正當阮田居的咆哮落下之後,他看起來筋疲力盡地站在原地,猛地喘氣,雙手下垂。

但他馬上就回過氣,而回過氣的他實在是想要教訓我。

可是在這一刻,一把女孩子的聲音響起來了,從中央廣播器裡傳出。

「居田園老師。」

女孩的聲音叫出了阮田居的筆名。

阮田居觸電般當場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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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課室裡的中央廣播器傳出一位女孩的聲音,而她開口,就叫出了阮田居的筆名。

居田園是阮田居的筆名,而老師就是對作者的尊稱。

旁人聽起來,可能真的是在講一個姓居名田園的老師。

但實際上,卻是在講阮田居他。

聽到這一把女孩的聲音,阮田居會像觸電一樣呆住,那是因為他知道這個女孩的身份。

我也知道,小翠也知道。

戲劇社的一班社員也知道,只是他們所知道的表面。

這一個女孩,就是當年被侵犯的那一位女孩。

「居田園老師,謝謝你這麼認真地的面對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

課室裡的中央廣播器繼續傳出女孩的聲音。

阮田居聽到她的聲音,歇斯底里的狀態從他的身上退去。

他冷靜了下來後,整個人脫力似的靠到黑板上去,視線游離,找不到焦點。

「可是,居田園老師,請你不要再懲罰自己了,因為,這不是老師的錯,會發生那一件事,只不過是意外。」

女孩的聲音繼續傳出,阮田居依然是一個恍恍惚惚的模樣。

混亂、混濁、混沌、迷離、迷網、慌亂,就似是聖書中所描述世界初開的時候。

世界初開的時候,空無一物,甚麼都沒有。

然後,神就把一切創造出來,山、水、空氣、天空、陸地、光………

而現在,阮田居是一個世界初開的狀態,他能不能夠在自己的生命裡重新地建立出山山水水這些,全看他自己。

我最後的必殺技,我的殺手鐧已經打出,這一把女孩的聲音就是我最後的一擊了。

自己在這次事件中能夠做到的事情,已經全部做了。

事情是這樣的。

在當時跟小翠於天台交易小說的時候,我向她提出了第三個請求。

而第三個請求,就是想借助她的巫術魔法,尋找當年被侵犯的那個女孩。

我認為她是一個關鍵,是阮田居心裡那個鎖的鎖匙。

阮田居一直認為他害了那個無辜的女孩,認定了那是他一手做成的事,而不是因意外而發生。

旁人說這是意外,阮田居就非常頑固地認為這是他自己的錯。

但如果由當時人來說,告訴阮田居這真的是一場意外,並不是他的錯,我相信這頑固的大石就會被打動了。

雖然不完全是「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但道理是異曲同工的。

所以我才會要求小翠用她的巫術魔法,幫忙尋找這一個女孩。

我知道小翠的巫術多少有些限制,所以我同時借用了愛恩社長的人脈網絡,請她也幫我尋找這一位女孩。

事情就像當時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出了意外的一樣,大家發散人手去進行人肉搜尋。

結果,成功了。

靠着人脈網路,也靠着電子網路,我們找到了這位女孩。

我知道,對一個曾發生過侵犯事件的女孩,談述此事,會使她傷心。

但為了阮田居,我沒辦法不出此下策。

於是我聯絡了她,而她也回覆了我。

我和她約了個時間在某間快餐廳裡見面,而我也把小翠帶上,好減少她的害怕感,始終是多一個女性在場嘛。

在見面之後,我便把所有事情告訴了女孩知道,希望她可以幫忙。

起初女孩是好不願意的,但是,在她知道有一個人,因為這一件事而如此的怪責自己,迫使自己放棄最喜歡的事情,聽到這裡,女孩便拿出勇氣,決要幫助我們。

我很感謝她的幫忙,在有她幫忙的情況之下,說不定阮田居在這一次真的有救。

不過因為學業的關係,女孩無法親身前來,她只能以錄音的方式,來把她的說傳到阮田居的心中去。

得到了女孩的錄音,我就拜託戲劇社的新任社長在演出廣播劇之後為我播放。

大概是以前我曾經為他們寫過劇本的關係,即使我沒向他們說明甚麼,只說這是為了救一個人,他們也答應我的要求。

最終,現在是播起了女孩的說話了。

「告訴你知道吧,居田園老師,雖然那一件事是發生了,但我並沒有因為那一件事而意志消沉。

在那次的事件當中,我明白到了一件事。

其實,在我的身邊,有好多好愛的人啊!爸爸、媽媽、公公婆婆、爺爺嫲嫲、老師、還有我的朋友,直到那一件事情的發生,才讓我知道他們是有多麼的愛我,讓我現在都很珍惜和他們的一分一秒。

現在的我,時常帶着笑容,也笑得比以前的燦爛好多。

而我也下定決心,將來長大之後,就要成為一個社工,去幫忙曾經和我發生過同一件事的人。

居田園老師,我已經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來了,所以也請你和我一起走出來好嗎?

如果居田園老師依然認為自己有錯,那麼,請老師寫一些好故事,以教導大家,讓大家不會犯錯,當一個健康的人,當一個有夢的人,當一個有勇氣面對過錯並改過自身的人。

我爸爸對我說,失敗是成功的母親,是因為我們能夠從失敗中吸引教訓,然後改正過來,然後取得成功。

要是一個人在失敗之後,還沒有改過,他就只會失敗下去,失敗就變得沒有任何意義了。

所以,我希望居田園老師能夠在從過錯中吸引教訓,然後改正,最後取得成功。

我們都一起成長好嗎?居田園老師。」

女孩的說話在這裡結束,而廣播劇也結束。

我看着依然靠在黑板的阮田居,他低着頭,低頭叫人看不見他的雙眼,也看不見他的表情。

課室裡雖然是迫滿了好多人,好多人都包圍着我和阮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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