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音樂,有如破碎的玻璃散落地上一般,若然細心去聽,你只會落得踏在地上玻璃的下場,弄得滿腳是傷。不和諧的音調,卻織成這首怪異的歌曲。鋼琴的聲音不再優美,它在申訴著演奏者的悲、憤,對世界、對人類的痛。
風,輕輕撫摸著這間破爛的教堂,唯獨祭台上的鋼琴完好無缺,音色一般。陽光穿透那破爛不堪的馬賽克,幻化成各種顏色照進祭台。鋼鐵之軀,伴隨著呼吸聲,身體起伏,任由那七彩的光芒照著牠的身上。琴聲愈漸變快,牠的身體圍在鋼琴旁,演奏者緊閉雙目盡情地在黑白之間舞動。鋼鐵的尾巴與身軀,聯同鋼鐵之翼,就像母親安坐在一旁保護著兒子,又靜心聽著美妙的音樂一般。
手指的錯落,汗水落在木質地板上,完全不協調的音階,與現世不協調。牠抬起頭來怒吼著,它不再發出任何音色,他冷眼盯著教堂門外。
「滾——」在牠的怒吼之中,他的叫喊聲有如萬綠叢中一點紅,是多麼的孤單無力,卻又多麼的份外引人注目。
手指離開琴鍵,他的手中突然銀光一閃,但見一柄雙手大劍直砍向教堂門外。殘舊的教堂有如颱風過境一般,在劍風發出的同時,教同內的物品應聲碎裂、漫天飛舞。
「這個世界,還真的不讓人活。」他慢慢放下琴蓋,牠在他身旁緩緩站起,雙翼振翅一揮,激起一陣亂流。一聲怒吼,教堂內的木碎早已化灰。
「走吧,菁。」